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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My Favorite Things 2

[db:作者] 2025-08-12 20:07 5hhhhh 2650 ℃

女孩身上都是發臭的廚餘,被油垢沾染的白T桖透出褐色乳暈,帶歪一邊的銀框眼鏡破了鏡片,她哭著在走廊奔跑,把伊日畢斯撞倒在走廊上,連說聲道歉都沒有就衝進廁所,目睹一切的同學們發出恥笑,有幾個女孩追了進去。

「妳這個婊子憑甚麼跟傑黑木學長有說有笑!」女廁傳來少女們的指責,還有撞門的吵雜聲。

「我們只是從小就認識了!」瓦實提想要辯解,但是沒人願意聽。

「妳就跟身上的廚餘一起在廁所裡發臭!」

伊日畢斯等著女孩們走出廁所,被狠瞪了一眼。

「垃圾男!看甚麼看!」帶頭的女孩推開伊日畢斯,紛紛走回自己的教室。

伊日畢斯確定女廁除了瓦實提沒有其他人才走進去,他打開了不斷傳來哭聲的門,瓦實提一臉驚恐地看著伊日畢斯,她想大聲尖叫卻被伊日畢斯丟到她身上的乾淨衣服打斷。

「只是些便宜貨,不用還我。」伊日畢斯說完就離開。

瓦實提靠近出水口,沖洗頭上散發異味的廚餘,但不管怎麼洗,鼻腔都是廚餘的酸臭味,她覺得難受又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甚麼要招惹這些麻煩!瓦實提無法承受獨自將她撫養長大的父親總是給予期望的眼神,她也曾經把主教當作目標,在學業方面努力,冀盼有天能成為主教,回報父親的養育之恩。瓦實提以前成績都是全校前幾名的優秀,但是高中以後,某次被同學看到跟傑黑木這個青梅竹馬一同進出,她的好日子就結束了。即使老老實實到了學校,也進不了教室,她總是被人關在倉庫或廁所,或者像今天一樣全身穢物,沒人想在教室看到她。

而傑黑木這個學校受歡迎的風雲人物,如果替她說了幾句好話,被欺負的狀況就會更慘,過去的朋友都離她遠遠的,傑黑木想幫她也幫不上忙。瓦實提不敢把這些事情告訴父親,父親為了讓她上學,跟傑黑木的父親借了學費,得一輩子過著像奴隸一般的生活替傑黑木身為主教的父親做牛做馬。

瓦實提曾經怨恨父親為了讓她讀書如此卑微,想要靠學歷翻轉階級,但現在的她也很卑微,被欺負的時候不能反抗,還得像那些惡魔般的人們感謝今天手下留情。

瓦實提換好衣服,衣服鬆垮垮的不太合身,但她不怎麼在意了。

瓦實提朝著學校別院的教堂走去,這座教堂有著輕盈的木製骨架,牆面都是落地玻璃,四周被蒼鬱的樹木環抱。這座小教堂只在迎神祭開放校內職員點蠟燭祈禱,裡面只有十張長椅,一個小禮台和蠟燭架。

瓦實提走進教堂時深深呼吸,她期待教堂裡的一道身影。

沒錯!那宛若天鵝修長優雅的體態,深邃的輪廓五官堅毅剛強,笑容溫和親切如河邊卵石,一頭如夜空神秘莫測的烏黑捲髮,穿著被改良成褲裝的紅底白邊教士禮服,腰間帶著鑲有紅寶石的古劍。

阿美士尼!

瓦實提在內心呼喚著!

女人幫架上熄滅的蠟燭重新點火然後起身,她看向瓦實提露出擔憂的神色,往女孩走去:「妳怎麼了呢?同學又欺負妳了?」

瓦實提抱上阿美士尼,臉頰靠在女人胸前,她沒有痛哭失聲,但眼淚還是在阿美士尼詢問的時候流下,她的肩膀感受到女人掌心,像順口的暖茶,充滿溫度不燙口。

「妳會沒事的。」阿美士尼磁性的嗓音在瓦實提的耳邊迴盪:「這些事終究會過去。」

那聲音讓人舔拭舌尖,一再回味餘韻的甘美。

瓦實提無法鬆開手。

她們的相遇其實場面非常難堪,瓦實提被欺負她的人脫去衣服,關在這間教堂裡一整個下午,甚至到了放學時間都沒有人來幫助她。瓦實提在冷到差點失去意識的時候,阿美士尼開門走了進來,給了她毛毯和熱水,溫柔的抱著她。

那時候阿美士尼身上的果香味依然殘留在瓦實提的鼻腔裡,一刻都無法忘記,在偏僻而靜謐的教堂裡,瓦實提只能聽見阿美士尼的心跳,給予她體溫。

瓦實提踮起腳尖,她總是一再嘗試,為阿美士尼獻上一個吻,女人沒有抵抗也沒有回應,總是既溫柔又悲傷的注視著瓦實提,彷彿眼前這個女孩曾展開翅膀在高空飛翔,卻被人折了翼,而殞落在人間回不了天堂,阿美士尼目睹了一切,卻無法治癒女孩失去羽翼的痛苦,只能獻上一些花蜜讓女孩果腹,最終讓她緩慢死去。

「我無法回應妳的吻,但是請讓我為妳獻上祝福。」阿美士尼總是如此應答,然後輕吻瓦實提的額頭。

瓦實提總覺得自己被當作蒙昧無知的小孩敷衍了,但是阿美士尼輕吻她的額頭時,內心和身體都會湧上一股暖意,精神無所畏懼,滿足充實,彷彿自己是個受到春風祝福而抖擻生長的嫩芽。

瓦實提無法鬆開自己懷抱著阿美士尼的手臂,有時候她們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互相依偎而已,但是瓦實提十分珍惜這些時光,總是想要延長與阿美士尼獨處的片刻。然而,阿美士尼會牽著她的手,帶她離開學校,然後陪伴瓦實提回到家門口,溫柔地與她道別,願瓦實提能在夜晚有個好夢。

伊日畢斯想要打開男廁的門板,卻發現門鎖點了強力膠,無法轉動,伊日畢斯覺得詭異,他呼喚身旁的米拿現找工具來把門鎖撬開,伊日畢斯拉開了門板,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僅穿著襪子和內褲,兩手遮擋胸部的瓦實提,她身軀顫抖坐在馬桶上,眼睛紅腫。

「不要...不要看我...」瓦實提轉身低頭悲鳴。

米拿現轉頭避開了目光,拍了伊日畢思一下,伊日畢斯脫下外套披在瓦實提身上,要米拿現看著男廁不讓其他人進來,衝去自己的置物櫃拿出準備在學校的運動服。

瓦實提換好衣服被伊日畢斯和米拿現帶到醫護室,兩個人都沒有馬上離開,熟門熟路的幫瓦實提煮開醫護室的熱水壺,倒了一杯花茶。

駐校醫生看到伊日畢斯和米拿現這兩個翹課大王,也沒有出言教訓。

「這是哪一班的啊?」

「不知道。」米拿現把馬克杯放進瓦實提手中,要她抓好:「妳是哪一班的,同學?」

「我...請不要告訴我的班導。」瓦實提低頭望著她的襪子,她記得伊日畢斯,昨天這個人給了她換洗的乾淨衣服,她有把衣服洗乾淨帶來學校,但卻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伊日畢斯,就讓少年的衣服放在教室一整早上。

「何西亞,妳不要多嘴喔!」伊日畢斯拿著自己做的甜甜圈向駐校醫生進貢,目的是要讓這個把甜點視為生命之泉的校醫給個方便。

何西亞開開心心接下伊日畢斯的供品,少年做的手工甜甜圈味道單純樸素,但不管是口感還是甜度都非常對她的喜好。

「不說就不說,我沒那麼閒好嗎?」何西亞滿足的露出微笑。

「好了!告訴我們吧!妳哪一班的,同學?我們不會傷害妳。」米拿現拉張椅子坐在瓦實提的前面。

「我是一年C班的瓦實提。」

「哇!原來妳就是瓦實提?」米拿現忍不住脫口而出,被伊日畢斯打了一下頭。

瓦實提不安地站起身,她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在外如何,但肯定非常糟糕。她害怕地打算離開,卻被伊日畢斯按住肩膀。

「他沒有惡意,我們是三年F班的,我叫伊日畢斯,這傢伙叫米拿現。」伊日畢斯感覺到瓦實提身軀顫抖似乎非常恐懼:「我們聽過妳跟二年級的傑黑木關係很好,這大概也是妳被欺負的原因,今天發生的事情,妳希望有人來阻止嗎?」

「喂!伊日畢斯!」米拿現沒想到伊日畢斯居然比他更加直接,提醒伊日畢斯不要挖掘少女的傷疤。

「就算我希望有人來阻止也沒用...我...每天都去教堂向黑聖母祈禱,但是從來沒有人來幫我...我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瓦實提的頭髮遮擋她的眼睛,但是眼淚像落石滾下臉龐,沉重卻快速,瞬間,挾著大雨潰堤。

「要不要以後都跟我們一起行動呢?」伊日畢斯提議:「我們兩個也幾乎不去教室上課,妳要是不敢回到教室,就來找我們,我們可以成為夥伴。」

「可是我...」瓦實提低語,她不曉得能不能接受這份善意。

「不必勉強,只要妳想,隨時可以來醫護室,不必擔心會給我們帶來困擾。」伊日畢斯淺笑,試圖想緩和瓦實提的恐懼。

「喂喂...我才是管理醫護室的人吧!」何西亞一邊咀嚼著嘴裡的甜甜圈一邊開口,要不是伊日畢斯早就收服她的甜食癖,醫護室才不會讓人當作休息室隨意使用。

何西亞注意到瓦實提不安的目光:「算了...今天妳就先留在這裡吧!」

「伊日畢斯和米拿現,」何西亞終於擺出成年人的姿態:「你們既然要管別人的事,可不准給我用半吊子的態度隨便敷衍。」

「遵命!」伊日畢斯和米拿現握拳放胸口行禮。

瓦實提第一次在學校度過安穩的早晨,米拿現從對談知道瓦實提沒好好上過課,稍微教了一些高中基礎。

「妳的領悟力比伊日畢斯優秀太多了...」米拿現發現瓦實提聽過一次就能理解,不用他費心解釋個半天還要被調侃:「伊日畢斯你學學人家好嗎?」

「我雖然沒學妹厲害,但我考試不是有及格嗎?」

「被我這個全校前三名的天才指導居然只有勉強及格,你知道這挫折感多大嗎?」

「別計較這種小事,賞你一個泡芙。」伊日畢斯從冰箱拿出早上準備的甜點,塞進米拿現嘴裡。

伊日畢斯做得泡芙甜度適中,奶香味濃厚,還加了新鮮草莓果粒,米拿現沉浸在食物給予的美好滋味。

「好好吃喔!」瓦實提驚訝泡芙的味道,鬆軟的外皮和濃郁的鮮奶油:「這是哪裡買的?」

「這是伊日畢斯每天都會早到學校借用烹飪教室自己做的。」米拿現舔掉手上的奶油:「這傢伙為了可以在醫護室鬼混收買何西亞,自己練了一手的好功夫。」

何西亞開心的吃完一個泡芙,二話不說又拿一個。

「我才沒有被收買,這些不是賄絡。」

「對啊!你說些甚麼!這些是為了表達對我們醫護室女神的一點心意,我才精心準備的供品!能夠看到女神幸福的笑臉,我心滿意足!」

米拿現聽了伊日畢絲的發言吐舌作噁,被何西亞丟了一包繃帶。

「你們這些翹課的小鬼不要老是待在我這,既然翹課了還辦甚麼讀書會,是不會找點樂子嗎?」何西亞覺得這幾個翹課的小鬼一定是太閒了,誰會沒事翹課辦讀書會?而且每次都賴在她這,要是被校長看到她要怎麼解釋?

「明白了!我們轉移陣地!」伊日畢斯完全沒有讀書地打算,拿起便當,戴上帽子催促米拿現和瓦實提離開醫護室。

瓦實提不知道伊日畢斯要帶他們去哪裡,但米拿現沒有絲毫抗議就跟著走了,瓦實提也起身移動。他們三人往學校的後山走去,那後面有個步行三十分鐘就可以到達的湖泊,湖水清澈透明可以看見底下的岩石和魚群優游,伊日畢斯坐上停在湖邊的一艘小舟。

「快上來!」伊日畢斯拿起木槳,等著米拿現和瓦實提跟隨。

米拿現站上小舟,伸手讓瓦實提攀附,伊日畢斯看另外兩人也坐穩了,就划起木槳。

秋天的暖陽氣候宜人,兩側皆有樹蔭,四周響起悅耳的鳥鳴,這座湖不是個漂亮的圓,有些地方狹長,會穿越兩旁蔓生的樹枝,湖泊中間有座開滿曼珠沙華的小島。瓦實提第一次來到這裡,她沒想到學校附近有這樣迷人的景色。

伊日畢斯慢慢往小島滑進,突然吹起一陣強風,伊日畢斯的帽子被吹起來,米拿現下意識跳起身想要接住。

「蠢貨!你不要突然跳起來!」伊日畢斯大喊,而米拿現已經掉入湖中。

米拿現站起身,因為離岸邊不遠,湖水只到胸口,他抓著伊日畢斯的帽子慢慢往小舟游去,把帽子遞上去,伊日畢斯想要伸手接下。立刻被米拿現用另外一隻手捉入湖裡!

伊日畢斯跳出水面大口呼吸!

「自己蠢還拖我下水!」伊日畢斯搶過帽子,差點給米拿現一拳。

「還不是為了你那個爛帽子!」米拿現和伊日畢斯推著小舟走到岸邊。

瓦實提為兩個少年緊張,但看到伊日畢斯和米拿現還笑著打鬧,安心不少。

伊日畢斯攤開背包裡帶來的地墊,從籃子裡拿出午餐,他把原本要給何西亞的那份午餐送給了瓦實提。三個人坐在岸邊看著風景吃著午餐。

「這原本也是要給何西亞校醫的嗎?」瓦實提十分驚訝伊日畢斯料理的能力。

「不是喔!這是我收服米拿現成為小弟才準備的勝利品!」

「誰是你的小弟!」米拿現立刻出言反駁:「你才是我的跟屁蟲吧!」

「幫我寫作業,幫我作弊,又跟我一起翹課,完全就是我的小弟啊!」

「我才沒有幫你寫作業和作弊!」米拿現完全沒有順從伊日畢斯胡言亂語的記憶:「明明是我先翹課你硬是要跟著我到醫護室吧!如果沒有我幫助你,你根本沒辦法升上三年級!你才是我的小弟!」

瓦實提噗嘶一笑:「你們兩個也太可愛了!」

伊日畢斯和米拿現同時露出噁心的表情:「不准說我可愛!」兩個少年異口同聲。

但是瓦實提好像被戳到笑穴,笑個不停。

「真羨慕!我也曾經有這麼好的朋友...」瓦實提抹去過於用力而笑出來的眼淚:「但是搞不懂啊...因為跟傑黑木關係比較好就成為被欺負的對象,我是不是哪裡不夠好?我難道沒有資格跟別人成為朋友嗎?」

「學妹要是願意可以把我們當朋友。」伊日畢斯吞下嘴裡的食物才出聲。

「可是你們也才剛認識我,你們真的信任我嗎?」瓦實提覺得這個便當非常美味,她很久沒吃過父親替她準備的便當,因為總是會被那些女生翻出來倒在地上或垃圾桶,逼她撿起來吃掉,從那以後她就欺騙爸爸學校有免費供餐,不帶便當了。

「不是有人說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我搞不好其實是很壞的女生呢!」

「這點由我們自己確認妳是不是很壞的人,如果妳真的是個壞女人,我們會當面提醒妳,並阻止妳做壞事。」米拿現認真地看向瓦實提。

「謝謝你們,這是我高中以來第一次這麼安心吃到便當。」

瓦實提望著湖畔,眼前的風景真得非常美麗。

瓦實提跟著伊日畢斯他們待到了放學,因為放學以後還想去見阿美士尼,就不跟兩個學長一起回家。為了拿背包到教室一趟,發現所有同學都還在教室裡,連斑導都在,所有人一齊望著她。

艾朵拉怒氣沖沖的走到她面前賞她一個耳光。

「為什麼要偷我祖母給我的手錶!」

瓦實提嚇了一跳,她跟艾朵拉沒甚麼交集,只知道這個少女品學兼優是典型的模範型富家千金,平常沒有跟著別人欺負瓦實提,但也不會阻止。

「我沒有...」瓦實提呢喃。

「少說謊!今天只有妳沒去禮堂參加演講!」艾朵拉說著拿起瓦實提的書包。

「慢著!妳要做甚麼?」瓦實提拉住艾朵拉的手腕。

「要是我的手錶在妳的背包被找到,我絕對要讓妳被退學!」艾朵拉翻找,然後看到一個形狀可愛的便當盒。

瓦實提有不好的預感,那不是她的東西,而且周遭的竊笑聲變多了!

艾朵拉打開便當盒的確看到了她的手錶!

「這是甚麼?」

「這...我沒偷東西!這不是我偷的!」

「那為什麼在妳的書包裡!」

「我今天都不在教室!不知道妳把手錶放哪裡!」

「說謊!你們這些窮人好吃懶做說謊成性!被抓包了還不承認!」艾朵拉怒視著瓦實提。

「艾朵拉妳先回去吧!」班導站在講桌前看著一切:「瓦實提我覺得我應該跟妳父親和校長談一談。」

「我真的沒有說謊!老師!我今天只有剛上學的時候有來教室!因為我...」

「老師!瓦實提常常偷東西,這次不是第一次了!她還偷過我的錢!」一名女學生站身起來。

「她也偷過我的耳環!」又一名女學生站起來!

「沒有!我沒有偷!」瓦實提被逼急了,她看著越來越多人指證她有偷過東西,即使她不曾做過:「老師!」

「瓦實提,妳留下來吧!我會連絡妳父親!」

瓦實提流著眼淚低下頭,在這個班級沒有人願意幫助她,她孤立無援。

瓦實提被停學了,她躺在床上,心緒全是在學校被欺負的回憶,父親被叫去與校長對談,雖然回家以後沒有責備她,但只要瓦實提想說話,父親就會閃避。

瓦實提說了好幾次,她跟三年F班的伊日畢斯和米拿現在一起,但班導卻堅持瓦實提有說謊癖,並相信班上同學所說,她偷了同學的東西。

房門傳來敲聲,瓦實提想父親終於願意跟她談了,立刻坐起來,打開門的卻是傑黑木。

「瓦實提,我父親跟校長談過了,他請學校給妳機會,不要讓妳退學,他認為妳時常在聖堂教堂幫忙,是個熱心助人的人,不該為一次錯誤就被放棄。」

「你也想說我就是個小偷吧!」瓦實提又躺回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從小就跟傑黑木相處的關係,她看不出傑黑木有甚麼吸引力,而且他們小時候玩在一起,只要傑黑木做出蠢事,就是瓦實提背黑鍋,這個少年給她負面的回憶還比較多。

「不是,我父親要求學校給妳一個辯解的機會,由我父親作為評斷是非的人。」

「主教大人嗎?」瓦實提打起精神,她燃起希望。

「父親要我在妳停學期間找出可以證明妳無罪的人,妳有沒有人選?」

「有!」瓦實提跳起來:「三年F班的伊日畢斯和米拿現,他們平時不在教室,都在醫護室,艾朵拉手錶被偷那天,我跟他們在一起,然後還有一個人,請你一定要找她幫忙...」

「誰?」

「騎士團駐派學校的新教士阿美士尼。」

伊日畢斯和米拿現才在想最近都沒看見瓦實提正覺得擔心,傑黑木就慌慌張張地跑到醫護室找他們。

「沒錯,那天我們都跟著瓦實提一起活動,而且在那之前,瓦實提被關在廁所,根本沒有辦法偷東西。」米拿現看著傑黑木,這傢伙明明就沒有自己帥,為什麼一群女學生會為這個少年搞出那麼多風波。

「我已經知道是同學陷害瓦實提,但是全班有三分之一的人說瓦實提偷他們的東西,又要用甚麼方式怎麼證明瓦實提的無辜?」

「那我們要先證明瓦實提被班上同學欺負,是被同學陷害。」米拿現雙手盤在胸口:「伊日畢斯看過兩次瓦實提被欺負,也許學校還有更多目擊證人。」

「那我們只剩三天的時間可以找到這些目擊證人,瓦實提復學的第一天,就要提出證明,要不然瓦實提就會被退學。」

「那我們一起找吧!可以順便看看學校的監視器有沒有錄到甚麼東西。」

「那還有一個人得麻煩你們聯絡,你們知道新來的教士阿美士尼嗎?」傑黑木說完,看見伊日畢斯眼神出現光火,嚇了一跳,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你說阿美士尼嗎?」伊日畢斯的語氣出現幾分執著,米拿現轉頭看向伊日畢斯,有些困惑。

「瓦實提說她放學的時候都會去迎神祭才使用的教堂跟阿美士尼一起禱告,她跟這位教士說了很多自己被欺負的事情。」

「我明白了,那麼目擊證人交給你,傑黑木,米拿現去找學校的監視器,我去連絡阿美士尼以後就支援你。」

傑黑木雖然不滿伊日畢斯自己決定分工的內容,但也沒有抗議,應許一聲就趕快離去。米拿現倒是因為伊日畢斯頭一次發號施令感到怪異。

伊日畢斯也曾來過迎神祭才使用的小教堂,他和米拿現曾闖進去幾次,但因為沒有醫護室舒服,很快就放棄這個據點。裏頭的確有一名教士,黑捲髮,穿著把教士長袍修改成褲裝的一名女子。

伊日畢斯敲了敲門,女人從書本中抬起頭來,如碧潭翠綠的雙眼冷酷飛刺而來。

「請問有甚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跟眼神不同,女人的臉龐露出一絲笑意。

「請問妳是阿美士尼教士嗎?」伊日畢斯想走進教堂,但女人如冷泉激湧而扎心的目光讓伊日畢斯不敢踏出一步。

「是的,希望我有能幫助你的地方。」女人反倒是往伊日畢斯走來,長靴敲擊在木板上的腳步聲是如此頓重,讓伊日畢斯幾乎要抬不起頭直視阿美士尼。

「瓦實提需要妳的幫助,我想請妳三日後來到校長室,以此證明瓦實提被同學霸凌的事實。」

一提到瓦實提,空氣的壓力突然變得輕柔溫暖,伊日畢斯不可思議地看著阿美士尼,女人竟流露在狂風暴雨尋路般的孤寂與悲傷。

「我明白了,我會準時赴約。」

傑黑木和米拿現都出師不利,傑黑木問了許多學生,沒有人願意作證看見了瓦實提被同學欺負,甚至提到瓦實提就會有人發出訕笑,帶著偽善的表情抱歉離去。甚至有人跑來找傑黑木,勸少年停止對瓦實提的幫助,他們認為傑黑木不需要貶低身分幫助瓦實提這種下賤不潔的女人。傑黑木搞不清楚為何會有這些針對瓦實提的惡意謠言在學校流傳,明明中學的時候他和瓦實提關係更加親密,同學也沒有這麼明顯的負面態度!

而米拿現這邊拜託了幾個常收到伊日畢斯手做點心的工友,但是監視器一調出來全都沒有照到欺負瓦實提的過程,都被巧妙避開了監視器。

幫助瓦實提這件事困難重重,很快就來到了瓦實提復學的第一天。

瓦實提班上的同學被召集到校長室前,一個一個依序被叫到校長室裡詢問東西被偷的過程。

「瓦實提幾乎不參加全校性集會和體育課,我記得有些人的東西都是這時候不見的。」

「那你怎麼確認是瓦實提偷的呢?」

「我看到她在用刻了我名字的鋼筆,當面跟她對峙還說我態度惡劣跟她搶東西,最後把我的鋼筆摔壞,叫我自己去撿起來。」

鄧普斯越聽越沉重,這些孩子描述的瓦實提不像他認識的瓦實提,但是有這麼多學生作證瓦實提為人卑劣,如果這像兒子說的是惡意陷害,他搞不懂瓦實提是基於甚麼原因受到如此對待?

「不好意思,米拿現,你說你跟伊日畢斯看到瓦實提被關在男廁嗎?」

「是的。」米拿現點頭:「那個時候,她甚至衣服都被丟了,是伊日畢斯跑回教室拿運動服借她。」

「那麼,這天還發生了甚麼嗎?」

「我們帶她去醫護室休息,教了她一些功課,然後我們到後山的湖邊吃便當,結束之後我們又帶她混到三年級的桌球課打球。」

「也就是說,那天她都沒有回到教室嗎?」

「是的,一直到放學,我們分開為止。」

「米拿現,謝謝你的配合。」鄧普斯長呼了一口氣。

「只有伊日畢斯和米拿現這兩個人肯定瓦實提被同學陷害啊!」校長飛多不曉得主教鄧普斯為瓦實提說情的緣由,但是依目前的調查狀況,瓦實提凶多吉少,尤其是瓦實提還時常翹課,老師們也幾乎對瓦實提印象不佳,認為她早該被退學。

「聽說還有一個願意幫瓦實提作證的人?」鄧普斯覺得瓦實提的希望渺茫,但他還是想聽聽其他人的說法。

「是的,是去年駐校的教士,阿美士尼。」校長飛多請助理讓阿美士尼進門,沒過多久助理自己一個人走進校長室。

「報告校長,阿美士尼教士希望你能和主教大人一起跟她移動到其他地方。」

「喔?是甚麼原因呢?」

「阿美士尼教士說她有辦法證明瓦實提同學的清白。」

鄧普斯覺得狐疑,跟著校長走出校長室,眼前穿著非正統教士禮服的女人讓鄧普斯皺了眉頭。

「鄧普斯您好,初次見面,我是阿美士尼。」阿美士尼將腰間的古劍舉起,紅寶石散發彩虹光芒:「由我來揭示事實的真相。」

紅寶石散發的光芒突然黯淡,周遭出現模樣真實卻宛若空氣般無法觸摸的人影。

「這是...」

「這是我的法術,它能回溯記憶。」阿美士尼走到瓦實提的面前,牽起她的手:「請告訴我,孩子,妳是在哪裡受到同學的傷害?」

瓦實提起初說不出話來,但是阿美士尼牽著她的手,是如此溫暖如此輕柔。瓦實提點頭,移動步伐,她走到實習教室角落的廁所。廁所同時出現幾名在場的女孩,她們剪掉瓦實提的頭髮,扯破瓦實提的衣服,不斷拍著裸照,把瓦實提的頭按進馬桶,在窗外大雪紛飛的時候,向被關在廁所的瓦實提沖冷水...

「住手...」一名女孩蹲下啜泣:「我沒有做這種事!這是陷害!」

「賈艾斯!你們班出了這種事你這個班導居然都沒有阻止嗎?!」校長大聲斥喝。

「不是...她們可能只是惡作劇,再說這個教士的法術搞不好是騙人的玩意!」男人為自己辯解。

阿美士尼輕笑了一下:「如果你想說我的法術是騙人的,那你敢當著鄧普斯主教面前,以初代教皇色勒莫的榮耀發誓,這些畫面都是假象,這些孩子都沒做過?」

「沒錯!我們沒有做過!要發誓現在就發誓!」一名女孩大聲回應。

「那麼請妳們呼喚初代教皇色勒莫,由她公平給予正直的人帶來勝利!」

「住口!妳們不能發誓!妳們不知道這個誓言是怎麼回事!阿美士尼快停下來!」鄧普斯想要阻止阿美士尼。

「請初代教皇色勒莫給予我們正直的人帶來勝利!」女孩吶喊著。

阿美士尼用古劍擊響地面,回應女孩的吶喊,一名穿著黑色長袍,肩上帶著金線編織以蘭國徽的女子顯現,她矇著雙眼,直指發出誓言的女孩:「有罪。」女人說完敲擊手上的權杖,化成黑煙消失無蹤。

少女起初左顧右盼因無事發生鬆了一口氣,覺得腳底有股搔癢的感覺,從廁所的各個角落竄出蟑螂往她身上聚集,少女想要拔腿就跑卻動不了身,蟑螂竄進她身上的任何孔洞!

其他人不知道發生甚麼事,只知道少女大聲尖叫,吐出了30幾隻蟑螂,暈眩倒地,在場的人除了阿美士尼都帶著驚恐!

「夠了!我明白了,阿美士尼,這些孩子對瓦實提做了很糟糕的事!」鄧普斯嚴肅擋在少年少女面前:「我決定撤銷學校對瓦實提同學的退學處分,飛多校長,請你明察孩子們之間的霸凌行為,並且要這個失職的老師負起責任善後!如果,處理的方式無視正義,將會由我們教堂暫時代理貴校的職務,直到有更合適的管理者接任!」

鄧普斯說完叫來傑黑木,讓少年帶走瓦實提。

「阿美士尼教士,我作為地區主教懇請你監督學校的善後處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做得太過火,請念在這些同學都還年輕,嘗試給他們一些改過錯誤的機會。」

「感謝主教仁慈,我會恭敬遵命。」阿美士尼優雅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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