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五章 十一节 耀斑

那是怪物，由血硅组成的古代传说中所描述的魔兽，它们在星球与星球之间以超越光芒的速度跃迁，吞噬远方的星芒，以那谁也不能理解的意志包围了太阳系，在那些魔兽靠近之时，轨长城的七条轨城流淌无数的银色流光，密集的光线网切裂星球、射中那些血色的魔兽的瞬间燃烧起足以将太阳系屏蔽的能量屏障。

“周破晓，进攻又来了！后勤支援运输链请求继续！” 阿尔离亚坐在那装甲列车里，看着外面的光景飞速变化，操纵着那些火力网的射击，她的周围还有更多的长行驹一同行走在轨长城里进行扫射和火力网位移，机械城墙正在不断的变形调整。

“那就来吧，五年我们已经经历过许多了，支援永远都在前进，无需担忧。” 周破晓淡定的回复阿尔离亚，地球也有几道细小的轨长城，连着零轨长城，运输一批一批的士兵上前赴死，如果新世失去帝王，那么那些血硅魔兽将会马上侵占太阳系。

“多谢，我要跳出长行驹了！” 阿尔离亚武装装甲跳跃出城墙，拔出布伦希尔德的黑色战斧，一斧子劈开它们投掷过来的巨型魔兽，这些巨型魔兽可以穿越光线，虽然城墙可以阻碍，但还得尽量与他们近身作战来保证城墙的耐久，许多士兵也是因为这样牺牲。

那些魔兽在不断的对战中会让人类的大脑愈发兴奋，必须要不断的利用抑制剂，很多士兵就是打的太过于兴奋，深入敌军之后大脑膨胀，丧失理智。

“永远也不要恋战！觉得太兴奋了就及时返航！跟紧我！冲锋！” 阿尔离亚踩在魔兽的残骸上，xr从远方飞过来，驾驶舱在阿尔离亚的身后弹开，她一个后跳跳进xr，xr拔出机械双刃斧，朝着那血潮挥砍过去，更多的xr紧随其后。

和几十年前与上帝的决战一般，但与之不同的是谁也不知道这场战斗要多久才结束，这是令人最绝望的，接连砍杀了五年这样的怪物，每天每时每刻几乎没有什么停歇，地球还在内战当中，倘若不统一，轨长城战线的崩塌也是迟早的事情。

“每一天，记不住那些士兵们的名字，只知道那些编号上的士兵，人脸一直在变换，新来的士兵继任逝者的编号，名字失去了意义，只剩下编号。” 沈蝶夜看着那宇宙，不过总有一些编号很久没有换过人，那些人都是骁勇善战的老兵，不过精神也濒临崩溃的边缘。

“要守多久？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我又来修墙了，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明孤离转着手中的机械剑，把剑插进总指挥室里，那些陨石和无人星球里的所有金属元素被明孤离的呼吸吸收出来的瞬间创造成城墙的装甲板来武装到轨长城上。

“来回飞船上下长城不累吗？还浪费资源。”

“累什么，地球生活总归要享受的，我可不想天天紧绷着脸打这些小怪兽。” 明孤离轻蔑的看着沈蝶夜，银白色的细长羽毛发随着她的意识飘荡。

“呵，你真是不负责任。” 沈蝶夜总觉得她很靠谱。

“架帮你们打了，事情帮你们做了，我没什么内疚的，女孩。” 明孤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满不在乎的说，翘起长长的二郎腿，看见窗外那些战火连天。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也是这么想的话，你们也不会踏上这条道路了，不是吗？”

“如果人人都这么想，那么文明早就灭亡了，没有人去我们才会去！” 沈蝶夜有些愤怒的说。

“没有人愿意去等死就好了，我看的多透。”

“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怜悯吗？我也不知道，只是想以看乐子的精神帮助你们而已。” 明孤离在沙发躺下，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切……” 沈蝶夜不敢多说什么，至少她现在还是在帮忙的。

“那些人，都在内战，他们为什么要称自己是奴隶？” 黎晓熠趴在史尔特尔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在大街上悄悄在史尔特尔耳边问。

“这是封建社会，你应该学习过，他们都要为了他们的帝王，他们的自相残杀帝王是不会管的，但他们因为没有时间去思考，也没有思考社会的能力，所以他们只能局限于此。” 史尔特尔用手拍了拍黎晓熠的脑袋。

“喂喂喂，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带着他们打倒帝王怎么样？帝王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黎晓熠没说完，史尔特尔把他从背上放下来捂住他的嘴巴。

“傻瓜，帝王死了，一个国家的崩塌对他们来说是更加灾难的。”

“为什么，明明没有了帝王他们才会更加自由，才会拥有新的希望……” 黎晓熠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现在的帝王在统治的稳定和上升期，可以和平演变的事情，不需要动用武力，那样只会让世界更加动荡，武力不会是绝对的。” 史尔特尔耐心的教导。

“可是不通过武力的话，怎么迫使帝王放下自己的权力，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啊…” 黎晓熠低下头趴在史尔特尔身上。

“你会懂的，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只有帮助你如何选择而已。” 史尔特尔摆了摆自己胸前的两坨肉，“躲开吧，有什么来了！” 史尔特尔抱起黎晓熠一个后撤步，ukn从刚刚的地方刺了出来。

“你也不是那么很好利用啊，一个火焰棋则。”

“我不是什么火焰棋则，也不是棋者，我是人类，人类之一的巨人。” 史尔特尔抱紧了黎晓熠，“不得不说你这个小家伙会成为害死我的人质啊，欧若拉也没有送过来。”

“有了人质，你就会担心，你就会因为他而死，你也没有想到，那就染上未知的气息如何，我还在以为击碎贝利尔特的力量会是什么神棍，没想到只是你这个失去原本身躯的渺小火焰！” ukn握紧了拳头，挥向了史尔特尔，但随之而来的是路灯的断裂，因为路灯被染上了未知的气息，所以路灯在所有人眼中消失了。

“棋则……认知……” 贝利尔特捏着那带有未知气息的路灯，浑身都是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她的嘴里还叼着一些肉块吸了进去。

“你不是，失去了人性吗？”

“现在驱动我的……是人性吗？” 贝利尔特的瞳孔变成了帝刻的金色，那种帝王的气场将周围的崩坏成一团团的黑色，棋盘在她的脚下不断的碎裂，碎裂的棋盘浮现在大地的同时，大地也变成了黑色的虚空。

“你就是帝王吗！看看你的人民，他们都在自相残杀啊！” 黎晓熠斗胆上前喊着贝利尔特，“压根不在乎人民生活质量的社会，是要倒塌的！” 黎晓熠刚说完就被史尔特尔捂住了嘴巴。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这是我的人民，人民是我的财产，我怎么挥霍我的财产，什么时候由你来决定？我只是处理那些小虫子而已。” 贝利尔特发出帝刻的声音，转动手中的永恒之枪，ukn被帝王的力量压制的无法动弹。

“什么……我们这些棋者在你眼前……只是小虫子？”

“你以为你们有多大能耐！？” 帝刻投掷出永恒之枪，什么力量都没有用，只是靠纯粹的物理力量，就足以用枪风掠夺时空的存在，一同碾碎ukn的未知，紧接着将棋盘扩散至宇宙，崩坏掉那些魔兽的同时粉碎了ukn的棋则。

在那些棋则破碎的瞬间，这个过程被一下子跳跃过去，一条细线斩向帝刻，被帝刻轻易的挡下。

“是无限棋则之一的一瞬吗？将那些时间化作一瞬，把那些时间全宇宙宣泄出的能量凝聚在时空的一瞬来进攻我。” 帝刻马上判断出了这个棋则的来源，“你为什么要登场？”

“……” 那个身影没有说话，转而离开了这个世界。

“原来散落的三个棋则都会是这种德行吗？” 帝刻收起力量，转身看向那个跟自己叫板的男孩，“你在质疑我吗？”

“对！我就是在质疑你，大家都在受着没有必要的苦难！大家都在自相残杀！大家没有时间去思考！帝王不应该存在！” 黎晓熠不顾史尔特尔的阻拦，以自己那渺小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帝刻的身边。

“没有必要的思考没有必要存在，那不是什么没有必要的苦难，他们停下来思考就会索取更多，他们有了知识就会痛苦，他们没有智慧才能幸福的活着，他们只有为了我的远视世界才能让文明延续，而且我给了他们在未成年时候的思考权利，给了他们学习的权利，他们甘愿作为奴隶。”

帝刻有理有据的说，眼神越来越轻蔑，最终黎晓熠走到了帝刻的裙边。

“难道不去学习就只能作为奴隶吗？他们有自己的意志……”

“所以他们自相残杀是好事，他们依然有自己的意志。”

“但是自相残杀代表他们过的不好，没办法思考更多，只能这样不断的消耗……”

“他们是自由的，可以思考的，只是他们的意志和眼光局限于此，我重申一遍，我给了他们机会，你真是不知好歹啊，什么事情都没有看清楚就要否定这个社会的一切，你很有意思呢？对吧？” 帝刻对黎晓熠伸出手，史尔特尔想去阻拦，最后发现只是在抚摸黎晓熠的头，史尔特尔松了一口气。

“呃……嗯……” 黎晓熠不知道怎么辩驳才好了，他哑口无言了，只是这样看着帝刻那温柔的目光，就感觉和之前那霸气的力量形若两人。

“你也是东中人吧，作为孩子，就留在我身边怎么样？” 帝刻蹲下看着黎晓熠，整理起他的面貌和衣物。

“喂，我才是负责人，黎晓熠！” 史尔特尔一看不对，马上跑过来，被帝刻一拳打倒在地上，“你？棋者只会教出来叛徒，史尔特尔，现在唯一还在伪装的棋则只有你了啊？” 帝刻把拳头放在史尔特尔的脸上，轻轻地碰着。

“不许动他！” 黎晓熠掐着帝刻的胳膊，用尽吃奶的力气又啃又掐又抓，始终停止不了帝刻对史尔特尔的羞辱，“不许动啊！不能！不能！” 黎晓熠眼睁睁看见那魔女的脸骨被帝刻的拳头碾碎，碾压的变形。

“棋者没有什么好东西的，只要他还是棋者，那么他连善良都是伪装的，我随时都能杀了你，而你对我无能为力的样子很难受吧，还要看着自己看护的孩子被绑走。” 帝刻松开拳头，拉起黎晓熠那不情愿的手。

“帝刻……还给他。” 周破晓出现在贝利尔特的面前，看着身后史尔特尔起身准备打架的样子，“这是我们的人，我不希望因为你的私心引起争端。”

“你还是多看看你的人对我说了什么？勇敢的否定了我的社会，否定了我的时代，多么勇敢的孩子，有理有据的与我辩驳，这是一个好事，所以我不想把他交给一位棋者，你会信任棋者吗？史尔特尔是一个伏笔，永远都是。” 帝刻对周破晓说道，而且有充足的理由和证据。

“我的母亲也是，难道你也要因为我母亲的身份，卸下我的位置吗？放开他！还给史尔特尔！” 周破晓眼神的寒意越来越强，帝刻只得不情愿的松开黎晓熠的手，黎晓熠吓得跑进史尔特尔的怀里哭起来。

“周琦还在养伤吧，养好了伤，你也会看到棋者的另一面的。” 帝刻奸笑之余，又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贝利尔特，也是我们的……”

“可你的力量是我的，源自于我，只是我无法掌控你的灵魂，操纵你的躯体而已，你真是保持自我保持到了一种超越世界法则的存在啊，或者说，你的体内有第二个棋则的种子只是尚未发芽，正在伪装成量子态游动那般。”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猜测，离开吧，我和史尔特尔有话要说。” 周破晓握紧了拳头冷冷的说，“这是你第一次让我生气，我还以为我们的合作还能平静的继续下去。”

“要看清大局，棋者总会在你的背后捅一刀的。” 帝刻说话也变得冷漠，与周破晓撞了一下离开了。

“抱歉……这个孩子有些闯祸了……” 史尔特尔看着周破晓，敲了敲黎晓熠的头。

“给，别再丢了，这可是乌特拉传承给你的东西。” 周破晓递给黎晓熠那个他丢弃的欧若拉。

“大魔头！我迟早会推翻你们这些帝王的！让这个世界的大家都会拥有自己的生活！” 黎晓熠气不打一处来，夺过欧若拉，对着帝刻的背影大声的嘶吼着，直到帝刻的背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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