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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的常青藤

[db:作者] 2025-08-12 20:08 5hhhhh 1900 ℃

走廊尽头的门被托里斯轻轻掩上,苍白冰冷的春日阳光透过狭长的窗子挂在笨重的办公桌上。伊万心不在焉地用手中文件拨拉着枯萎凋零的盆栽,裹在皮质手套里的十指变得干燥冰凉。眯起眼睛微微低头,他低沉沙哑的本音一不小心就被暴露了出来。“独立?”

……

……

伊万突然惊醒起来,原来是个梦啊。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拉得死紧,黑暗和冰冷发霉的味道压得让人透不过气。伊万捏着眉心坐起身,胳膊麻木到咚地撞到床板上,他混乱的头脑微微清醒。怕是因为躺在地上睡了一夜,他贴着地面的那一半身冰冷得几乎没有知觉。清晰的梦和宿醉令他头痛欲裂。他将手伸进口袋想要把布洛芬拿出来,可惜口袋里是空的。他点起支烟,接着火光撇了一眼墙壁上呆板的挂钟——十一点。已经让托里斯那家伙等了五个小时。

伊万慢慢站起身,将冰冷的水从铁盆里泼到脸上再胡乱擦干。整好微皱的军服,将扔在角落的围巾捡起,出门了,在走过昏暗的,长长的走廊时慢慢将它围上。

走廊尽头的门虚掩着,秋日温暖的阳光透过狭长的窗子洒在笨重的办公桌上。砸碎了的花盆放在原处,植物的根暴露出来,汗粘在伊万的皮质手套里。一点点的橙色光晕包围着托里斯。

……

“早,托里斯。”

托里斯已经在办公室里待了好久好久,等的过程中他透过窗户的玻璃凝望窗外的风景呆滞着。直到耳朵似乎听到了逐渐接近自己的脚步声才终于见到伊万。托里斯望着伊万一步步走向他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早安……伊万先生。”

托里斯不知道该说什么,提出独立的事已经快要有半年时间了,昨天他们商量好今天继续聊聊。

“您先进来吧。”

托里斯向门外的伊万深深鞠了个躬,示意他进来谈谈。

伊万眯着眼睛微微低头看着软弱温吞的托里斯弯下腰去,于是挂上标志的甜腻笑容,转身锁住了门。垂着眼睛取下手套,手指摸过破碎的陶瓷花盆。他面无表情地将花盆中死掉的常青藤一根根拔出。手指抚去根上的土粒,挑出最长的几根,颇有爱怜地放进掌心。

“常青藤。呐,托里斯。”

伊万慢慢转过头盯着他松绿的眸子,弯起嘴角歪着头眼神冰冷。

“哪里有什么东西能够长青呢?”

伊万取回手套戴上,手指慢慢地划过托里斯略显苍白的侧颊,然后突然用力捂住他双眼,“咚”地将他的头按在墙上,伊万这才允许一丝悲伤从自己下垂的嘴角显露出来。冰冷的手套在托里斯稍微一点点透红的脸上停留。托里斯发抖的身体看起来不堪一击,没有反抗的可能性。他轻轻地低吟一声,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因为撞击而后脑勺带来的疼痛让头都感觉空荡荡的。

“你说究竟为什么呢?”伊万眯起眼睛。

“万尼亚这样辛苦地养它,关心它,为它付出了一切——他却就是不愿在俄罗斯存活。嗯?”按着托里斯的手心更用力了几分。疼痛更为明显,两行眼泪通过手套从各边的脸颊缓缓流下。

“为什么?”

“先生,请您不要这样。”托里斯虽然温和的声音似有若无地带了几分哭腔。但为什么伊万感觉他在敷衍呢?

“伊万先生,只要是有什么原因该离开的不是都会离开吗……为什么您要…”释然温驯的话语从柔软的唇里犹疑而出。托里斯实在无法忍受,他呼吸的速度突然加快,总之……很累。

该离开的都会离开?!伊万心脏突然撞碎在肋骨一样地疼痛,他失去拼命得来的一切,重新变成孤单一人一无所有的痛苦和愤怒只要想想都几乎冲垮他的理智。用力按着托里斯头的力道忍不住一松,正要移开手掌时,伊万惊觉自己脸上表情是多么优柔寡断。于是仍然紧紧遮了托里斯眼睛,攥紧的手指钳紧手套,藤条在伊万手里微微弯曲。他压抑着声音中的感情。

“很好。”

伊万扳着他的肩膀将单薄的身体推到窗户上,顶在托里斯大腿处的窗台令臀部微微挺出,伊万步子停在托里斯的身后。外边的人很容易看到里面的情况。

“这是你的选择。”

他从背后解开托里斯的皮带,松手任裤子掉下,盯着亚麻色的头发漠然道。

“不要后悔。”

伊万扬手将藤条落在托里斯尾骨下方一点,垂眼看着红色的痕迹之上一点点被藤条突起刮破的血丝。伊万想:立陶宛。好好感受。我,俄罗斯的痛苦。

“不…”

刺痛瞬间刺激了托里斯全身的神经细胞,它们也在痛嚎。他的心脏竟然也迎来了时有时无的钝痛。托里斯认为:他没有自由的权利。

“嘶…不要。会有人看到。”

托里斯可怜地乞求,不过他明明知道最喜欢他的伊万不可能因为自己挨揍很痛苦就这么放了他,却还是不想顺从。他只是想,休息会。

“看到?窗台会挡住你赤裸的下身。”伊万歪着头打量着他在玻璃上的倒影,语气漠然道。

“看到托里斯扭曲的脸么?”眼色一沉冷笑道。

“那么他们就会清楚为了所谓‘自由’该付出的代价。”

伊万将藤条落在大腿根部和臀部下方,不动声色的避开已经划出细小伤痕的地方。

“呐,托里斯还记得那时候的冬天么?”

伊万看着托里斯颤抖的肩头和亚麻色的发尾,神色慢慢变暗,手中散开的藤条一根根将红紫的伤痕印在他细嫩的皮肤上。

“如果衣服破了,裹着雪的风刮在身上就是这种感觉。”

恐惧似乎令托里斯很难冷静地听进去伊万的话。隔着手套用力拍上托里斯的臀部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哦。”

伊万垂着眼,手中粗糙的藤条划过因为受伤而肿起发烫的皮肤,眼前浮现出裹在羊羔皮毛中的小小幻影。

“那个时候你穿的非常暖和。我还记得。”

伊万顿了顿,不在避开伤痕,用力将藤条覆盖上已经受伤的皮肤,这次细小粗糙的突起拉开了脆弱的皮肤,留下一条血痕。

“——所以你不懂。”反手再次扬起,但到底是将藤条落在了没有伤痕的臀尖——

“所以,现在我教给你。”

托里斯记忆里却仅仅只是那一场被强迫瓜分的战争,因为失败了,所以托里斯不得不被伊万给带走。

“……啊…冬天?我只记得我跟菲利被您瓜分的时候是冬天。除了那时,我并没有什么印象跟您以前见过。”

藤条撕裂皮肤的刺痛迅速扩到了全身,绿色的眸子夹着泪花显得异常酸楚,托里斯眉间的皱纹紧绷着。两边的刘海因为摩擦也稍微凌乱。他现在除了连同后方一起被烧灼的脸颊,身体的任何部位即使被洒着阳光也还是冰冷的。

“您…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态把我从他身边带走,您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托里斯明明没说多少话,嗓子却莫名其妙非常疲倦,吐出的声音有些嘶哑,包括这几年被控制的怨念。他要握紧两只发软的手。却因为痛苦被消耗了多余的精力。

“不记得了?”伊万自嘲地冷笑一声。几乎失去控制地再一次抽在同一条血痕上,一点血渍溅到手套上。本来已经裂开的伤痕留下的刺痛托里斯一时间是无法忍受的,那个瞬间带来的翻倍的刺痛让托里斯要痛呼起来。不行,托里斯要忍耐下去。伊万左手用力握住右手手腕,窗外虚假的温暖阳光在眼底颤抖着摇晃——托里斯完全不记得。托里斯在顶嘴。他将散开的藤条挽在手里弯成一个环,长度缩短的藤条着力也变得轻些。于是用上所有力气将藤条落在没有伤痕的臀尖。

“不记得了的话,我也没必要解释。”伊万压着怒火淡然道。

伊万想: ——为了你,万尼亚要成为强大的国家呐,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你——暗红的伤痕慢慢爬满托里斯的臀尖。

“你没资格知道。”

“你很在乎菲利克斯呐。”托里斯居然在伊万面前公开他们的关系。

伊万手中用力一歪,藤条打上托里斯单薄的脊背,再次松开藤条尾部,用力抽上臀部下方,在层层叠叠的红痕上抽开一道血迹——是以什么心态呢?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伊万低低地走笑起来。

“因为我需要仆人。”

作为报复,伊万将藤条再次落在绽开的伤口上。

“你还想要自由?”

伊万附身贴近他耳畔低声道:“你是个合适的仆人,托里斯。”

痛楚和疲劳吞没了托里斯剩余的精力,连支撑窗台的双手也要不禁一松,两只赤裸带着伤痕的腿也已经麻木,眼眶的视野因为泪水的滋润显得有些模糊。

托里斯将沉重的脑袋稍微往前伸一点,他现在好想跳下去啊,跳下去就什么都结束了。又把头缩了回来,只可惜是始终没有勇气去做这种幼稚的想法。伊万看见托里斯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要从窗台上翻下去,他的心仿佛掉进冰窟一样,反应过来时藤条已经掉在地上。

“仆人…吗?我明明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快点结束吧,快点结束吧,托里斯只是想拥有自由的权利。

托里斯失望地稍微抬头盯着天空,刘海遮住了狼狈的眼睛。又是一行泪水从脸颊那里缓缓流到下巴那里,然后滴在窗台上。想着遇到菲利之前的各种生活,虽然总是会有些胃痛托里斯却毫不反感。

伊万则溺水般地紧紧抓住托里斯的肩膀和腰。胸前冰冷的勋章擦上他温热的身体,一点点血渍沾上金属包裹着橡树叶的克里姆林宫——

“别动。”

伊万冷冷地命令着,暗自庆幸他看不到自己眼中的恐慌。拿了手帕轻轻擦拭着他腿根的血迹。

“你的确不配做我的仆人。”

“走吧。” 伊万盯着被染成淡红的布料,勉强扯起笑容道。从背后替托里斯系上皮带遮挡住身上的血痕,退后一步放开他。

“你自由了。”

托里斯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支撑自己的身体所以在那一刻双腿之间无法抓住重心右脚就往后退了一小步差点往后倾,意识到会不小心撞到伊万就尽量用尽剩余的微弱精力给调整好重心,托里斯无力地扶住窗台的边角。由于这简短的动作伤口又突然撕裂开来托里斯就咬紧着下唇忍耐着。冰冷的汗水早已弄脏了前面的刘海。

托里斯的心跳仿佛比光速还快,像要炸裂一样,低沉的呻吟反反复复。

“谢谢……”

托里斯调整好重心右手从窗台那里离开,转过身低着头不敢撩起凌乱的刘海,再次跟刚才那样向他鞠躬。伊万却淡淡地看着他站稳,压抑着下意识抽动的指尖袖手旁观。脸上的表情在托里斯转过身去很快阴郁下来。

托里斯凌乱的刘海狼狈地遮挡了碧绿色的眸子,低着的头的视线看不到伊万身上任何一个地方。脸色显现出以前从没有的阴沉,两只手相互放松地前握着,胳膊隔着袖子在发抖。

“出去。现在——”

伊万习惯的抚摸过浮雕在五星之上的微缩克里姆林宫,戴着手套的手抹去红宝石上的血渍。

“在我反悔之前。”

托里斯不知道伊万会不会反悔,他只知道,他自己不会反悔。

艰难的步子缓缓从伊万身边略过,走得那么直率,头也不回,还好在略过的瞬间嘴角流的血伊万没有看到。托里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心脏痛苦地在胸膛里炸裂,不是因为肉体上的痛苦,也不是因为仅仅是伊万,也许是托里斯和伊万的能看到的彼此总是似有若无吧。

伊万背着双手,伊万脸色阴郁地看着眼底那雪中包裹着小羊羔皮衣的幻影慢慢消逝在幽长的走廊尽头。所有人都会看到托里斯,他们都会向他这样相继离开。伊万闭上眼睛,那马戏团的灯光和音乐挥之不去,暖色的阳光透过狭长的桌子,却毫无温度。眯起眼强迫自己看清那空荡荡的幽暗走廊。

冬天要来了。

托里斯在离开那扇门时突然全身强烈的钝痛不得不弯着胳膊垫着脑袋贴紧在冰冷的墙上。黑暗的视线里有一幅画一闪一闪的,里面有个模糊的身影,衣服好像已经破烂不堪,在这雪天里他难道不会感冒吗?他是谁?托里斯拼了命去想。

算了吧。太累,没精力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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