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利亚小鸟（一）

亚特兰蒂斯的电波向其他城市不断播放，那些城市接收到之后只当作总部的日常全国通信播放出去，没想到播放出去后市民一批接一批倒在地上，头痛欲裂。播音员挣扎着想要关掉频道，自己的手却不听使唤，加大了频道的播放力度。

只用了三分钟，刚才还痛苦不堪的市民们纷纷爬了起来，嘴角还挂着诡异的微笑。按照普瑞塞斯的喜好，基因开始发力，让他们都变成了白发红瞳的统一形象。同时，在激活了伊莎玛拉的“斯卡蒂”的指挥下，海嗣分散前往阿戈尔的每一座城市。避水屏障依次关闭，让海嗣进入城区，然后他们选择一只看得上眼的海嗣，将它们吞进腹中。

阿戈尔的市民们很快就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进化，他们融入了大群，接受“斯卡蒂”的控制。在斯卡蒂的控制下，他们开始分发普瑞塞斯布置好的各种科研项目，并重新挑选一批人，将她们改造为“深海猎人”。

“这下就完成了？”特瑞丽说。

“你让姑娘们前往其他城市，准备接收那些深海猎人，然后把她们派往陆地上，在每一个陆地人的国度安插人手。”

歌蕾蒂娅透过深海猎人相邻的血脉联系上作为贴身女仆的幽灵鲨，然后联系上主人。得到了主人的命令后，她将它转达给特瑞丽。

“好吧好吧，谁让我是你们的一队长呢。”

特瑞丽担任一队长，除了要负责指定战略，还要负责整个深海猎人与阿戈尔的各项交接，从一开始就是一项苦差，好在后门打开后特瑞丽绝对忠诚，这种劳累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奖励——毕竟她身体那么硬，要当女仆肯定不合格。

保险起见，歌蕾蒂娅准备再逗留一段时间，等姑娘们接收各个城市后再返回罗德岛。

——这是分割线——

“哎......”

走在回家的路上，艾丽妮十分沮丧。她选择走上审判官这条路，就是为了能够帮住伊比利亚走出如今的困境，可她成为学徒已经三年多了，跟着她的老师达里奥走了不少地方，也见过了不少民生疾苦。可越是见识到众生皆苦，她就越是迷茫。

她也是读过不少成书于黄金时期的著作，对伊比利亚的黄金时期也是充满向往。可现实是伊比利亚的黄金时期早已随着那艘旗舰的消失一同离他们而去。黄金时代不在，伊比利亚人民引以为傲的科技文化变成了一堆废纸，留下的之后支离破碎的伊比利亚。

可就是这样支离破碎的伊比利亚，也是审判庭努力维持的结果了。伊比利亚受到的创伤太大太重，即使是圣徒卡门那样年长的人物，也对恢复伊比利亚的黄金时期感到迷茫。

“都是那群可恶的阿戈尔人，要不是他们带来了灾难......”

艾丽妮不可避免地怪起当年的阿戈尔人来——除了最年长的圣徒卡门，审判官都是在大静谧之后出生的人，经历过黄金时代的人几乎都不在了，徒留记载在藏书馆里。人大抵都是爱找借口的，哪怕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也总是愿意怪罪别人，艾丽妮也不例外。

她不禁怪罪起那群阿戈尔人来。要不是他们的话，那伊比利亚......

“要是没有那群阿戈尔人，你们伊比利亚也不会有所谓的黄金时期，不是吗？”

艾丽妮拉起十二分的警惕，看向四周。成为审判官学徒之后，她没有搬到学徒宿舍去，而是继续留在家里。她的家在贫民区，这也是她成为审判官学徒的原因。审判官学徒每个月都有不少的补助，足够她的家庭过上温饱的日子。

四周都是用木板搭建起来的简陋的房子，路上泥泞不堪，唯一的亮光就是她手里的提灯。贫民区每天都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去，没有人清理的尸体就这么烂在房子里，成了绝佳的掩体。

“鬼鬼祟祟的东西，给我出来！”艾丽妮厉声喝道。

像是害怕她一样，那个声音的主人走了出来。是一个女人，穿着伊比利亚常见的黑灰色服装，耳朵是尖的，身后有一条细细的蛇尾在缓慢摆动。

“你是什么人？我不记得在这座城里有你这个种族的人。”

艾丽妮拿起手炮，瞄准她，但凡这人有些异动她就会开枪。

“比起我是谁这种无关紧要的——”

“砰！”

艾丽妮毫不犹豫地开了枪。她的手炮和铳不是一种东西，是伊比利亚产的、只有审判官和学徒才有资格使用的手炮。她的这一炮摧毁了周围的几座房屋，却不见那个女人的尸首。

“哎呀，这么猴急，活该你们伊比利亚人沦落至此呢。”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知道到底在哪。

“闭嘴！你没有资格侮辱伊比利亚！”

她的话气得艾丽妮眉毛倒竖，可她也不是白痴，她的手炮刚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审判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只要自己坚守到有人过来查看，那就是自己的胜利。

藏身于阴影中的她当然知道艾丽妮的小九九，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仰起头，蓝紫色的舌头配合咽喉的肌肉，从嘴里吐出一柄细长的迅捷剑。迅捷剑的剑身上还淌着她精心调制过的毒液。

她走出阴影，随即被艾丽妮发现。艾丽妮举手开枪，她看着艾丽妮的动作，躲向一旁，然后冲到艾丽妮面前。艾丽妮没想到这个女人速度这么快，手炮来不及填弹。面对她刺过来的剑，艾丽妮用手炮勉强架住，抬起脚想要踹开她，不料她更快，把艾丽妮给踹了出去。

不过这也正合艾丽妮的心意。这条道她走了快二十年了，每一个拐角她都记得。她面对着那个女人，快步后退。拐过三个拐角，看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后，她绕进一条偏路，放轻动作，轻呼吸，警惕着两边的动静。

“再有两个拐角就能回到大路上了......”

艾丽妮松了一口气。就在这个空当，强烈的头晕突然出现，艾丽妮眼中的世界天旋地转，搞得她都快记不清路了。恍惚中她看到自己的手，她用手炮挡住了攻击，可她的手上不知道从哪沾上了蓝黑色的液体。

“可恶...”

“是...毒......”

艾丽妮挣扎着，扶着墙往大路的方向走去，可随着毒液的发作，她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最终整个人倒在了黑暗之中。

黑暗中，她走了出来，她戴好手套，拿走艾丽妮的迅捷剑，在贫民窟里扔了好些养了好几天的海嗣，用艾丽妮的迅捷剑刺死这些海嗣，然后再伪装成艾丽妮遭遇海嗣袭击，奋力抵抗后晕倒的场面。

临走前，她抱起艾丽妮，吻住艾丽妮，把身体里的毒囊装着的调配好的毒液喂给艾丽妮。艾丽妮的血管从脖子黑到脸上，然后又恢复了原状。

第二天。

“呜......”

身体好沉重，就像被人灌了异铁溶液一样。不对，是身体使不上力气，半分力气都没有，哪怕是睁眼这个动作也已经费了许多力气。睁开眼睛，艾丽妮看到的是审判庭设立的医院的天花板。她刚接触手炮的时候受过不少伤，来过很多次，也算是像家一样的地方。

“你醒了。”

达里奥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艾丽妮循声看去，发现达里奥在一旁等候多时，手里的苹果都削好了。

“老师......”

艾丽妮挣扎着起身，没两下又倒了回去。达里奥把苹果切成小块，用签字扎好，放进碗里，放到艾丽妮手边，缓缓说：“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晕了过去。我们在那附近发现了海嗣，真是为难你了。”

“不、不辛苦，这是我们的......”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达里奥用一块苹果堵住了艾丽妮的嘴，“好好养伤，缺的课等你好了再补上。”

“是。”

本来以为自己努力战斗会得到老师的嘉奖，可达里奥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艾丽妮不禁有些丧气。那可是自己第一次面对海嗣，而且是足足8只海嗣欸，恐怕没有几个审判官学徒能在这个时候有这么好的战绩。

丧气的艾丽妮有些艰难地吃完了苹果，然后就这么在病床上躺倒了晚上。

夜幕降临，艾丽妮因为受了海嗣的伤，精神遭到一点损伤，房间里燃着特制的熏香，据说是可以调养精神。有没有效果不知道，反正艾丽妮是很早就睡了。不知道为什么，睡梦中的艾丽妮觉得身体很热，热得非常厉害，而且这种热不是一般的身体发热，更像是......

燥热。

性欲旺盛的那种燥热。

但睡梦中的艾丽妮显然想不了这么多，她只是顺着潜意识中的欲望把手伸进病号服的裤子里，把手伸进那未经人事的秘密所在。手指稍微一弯，稍微一用力，那种从未有过的刺激就像电流一样冲进脑袋。

“啊~”

艾丽妮无师自通地夹紧双腿，夹紧她伸进去的手指。她的手指只是轻轻动一下，都是一种极好的体验。很快，艾丽妮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好、好舒服......”

“哦，是吗？”

一道陌生而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艾丽妮的脑带里响起。艾丽妮隐约间觉得自己的脸被某个人捧住，在侧脸上亲了一口。

“你想要更舒服一点吗？”她说。

“想、想要......”

“好孩子。”

她微微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蓝黑色的指甲经常有修剪，保持着圆润的形状。手指伸进艾丽妮的那片神秘花园，伸进艾丽妮的手指下方，轻轻弯曲，带动艾丽妮自己的手指，在秘密花园里耕耘。

比起未经人事的艾丽妮，她明显要更有经验，她的攻势时而迅猛，时而轻柔，快感一波接一波，不给艾丽妮喘息的机会。艾丽妮长大嘴巴，又被她堵住，蓝黑色的修长舌头意外地有些粗糙，在艾丽妮的嘴里轻轻刮了一圈，然后猛地进攻更深处，让艾丽妮体验到了异常的快感。

双面夹击之下，艾丽妮很快就高潮了，而一轮高潮的余韵还没散去，又一轮高潮来了，艾丽妮在高潮的冲刷下无法自拔，甚至有了沉迷其中的念头。

第二天醒来，艾丽妮只感觉身下凉飕飕的。她掀开一看，病号服的裤子湿了一大半，连带着被子也湿了。她联想到昨夜的春梦，脸一下红到脖子根，恨不得把头埋进贫瘠的胸里。

“怎、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样......”

“海嗣...对，肯定是海嗣的错，都怪那些该死的海嗣！”

艾丽妮把这些错全部推到海嗣的身上。她连忙叫来医护人员，让她带一套新的衣服和被子来。这些医护人员都是被审判官学徒考试剔除掉的人员，他们都想成为审判官，却又能力不够，审判庭于是便成立了直属的医院，让他们也能出一份力。

艾丽妮换衣服时，不曾注意到自己腹部那个颜色极浅的徽章，和镜子中自己那一瞬间变成蓝紫色的瞳孔。

“欸，手指甲怎么变色了？”

换好衣服时，艾丽妮意外发现自己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的指甲变成了蓝黑色，而这也是昨晚她伸进秘密花园的那两根手指。

此时，远在罗德岛办事处，假装正经的郁金香把今天的鱼食扔进鱼缸里，看着鱼儿们把鱼食争抢空。

过了一会，她抬起右手，看了眼自己蓝黑色的手指甲，笑了笑，伸进嘴里舔了舔，伸出来时还带出晶莹的丝线，然后伸进裤裙里，开始奖励上午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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