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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奴役之路,3

[db:作者] 2025-08-12 20:10 5hhhhh 1980 ℃

“我会坚强的”,克里斯的呼吸还是有点乱,他挺直身体补充道“你要我坚强,我明白你的意思,到了需要做出困难的决定的时候,我不会退缩的。我保证!”

像是为了证明他刚说的是真的一样,克里斯拿起最后一组还没用上的皮带开始最后的束缚:用斯嘉丽准备的短而薄的皮带所临时制作的马辔一样的头部挽具。一块从搁浅的救生筏上捡到的黑色乳胶楔形物系在正中央,它将作为头部挽具的核心和穿戴者的口塞一直停留在她的嘴里。

“你觉得会顺利么?”

“会的。你是个有着很多才能的聪明女孩,最重要的,到现在为止你一直做的很棒。”

他微笑,但目光中仍有些东西萦绕着。

“那,你会....aaaagh...”

克里斯已经把乳胶楔抵在了她的嘴唇上,斯嘉丽主动张开嘴好方便他调整。但乳胶尝起来又咸又苦,两种味道在她嘴里不可逃避的混合,让她立刻开始不受控制的分泌着唾液。她试着把头偏开,但没有用,因为克里斯正抓着她挽具胸口的部分---他的手就在她胸部的下面,但没有碰到胸部---把“马辔”的皮带套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上。

“Ghuugh… ‘at’ ak’s… ‘oggigle…”

“我能想象它的味道有多恶心,但你还是得戴着它。”克里斯看着她叹着气说,手上没停把她脸颊两侧的皮带捋顺,让它们穿过她的脸在她鼻梁上汇合最后固定在额头。他把头部挽具的下巴部分系在了项圈上,然后把头部挽具后脑的一根小皮带拉到她的后背固定在那里。

“uckin’ ‘ing… ake’s eeh… oouhl…”斯嘉丽咳嗽着,不得不克制着想要发狂一般把口塞甩掉的冲动。她的手臂在束缚中抽搐,无用的对抗着捆着它们的皮革和布带,她的手指本能的伸展着想要解开搭扣或者绳结但实际上什么也碰不到。

“我看到了,它在刺激你不停的流口水。别担心,我不在意你的口水。”克里斯笑着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要把头上的挽具收紧了,准备好了么?”

她想尖叫,把“不”喊出来。这捆的还不够?这个计划会不会太疯狂,还是太简单,还是太奇怪以至于无法成功?她不知道,也不再关心,但她知道的是她的腿在颤抖,肚子在咕咕叫,喉咙在干渴。她不想死,不想在这儿死,不想因为一点自尊而放弃眼前的机会而死。她不想放弃!

于是,她点了点都,模糊的说:“继....续....”几秒后,克里斯把头部挽具收紧了,让乳胶楔更加深入到她的嘴里,卡在了她的牙齿内侧上下颚之间。皮带陷进陷进了脸颊皮肤里,她的项圈也被提起了起来与全身的挽具结合得更加坚固。她不停的咳嗽,感觉到越来越多得唾液滴到了胸口上,有那么一瞬间她失去控制,疯狂的在浑身的束缚和口塞的抑制中挣扎着尖叫,但立刻,克里斯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就几个小时,只需要忍受几个小时。那时候我们已经带着足够吃好几天的食物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事实上,并没有好起来。

不过那是后来了。

第7节

克里斯用一根系在斯嘉丽项圈上的绳子牵着她坚定向森林方向走去。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当然的,他十分担心绳子另一端系着的年轻女人,但是他不能允许自己表现出一点担心,哪怕只是转头看一眼确认她的状态:他怀疑土著哨兵已经发现了他们,如果克里斯表现出一点对他自己“家畜”的同情心,土著人就会怀疑。这计划已经够冒险了,不能再节外生枝,所以克里斯---一点也不想被飞来的长矛刺穿---直直地往前走,不管后面这个被口塞封锁着语言能力的女人一直气喘吁吁的发出怎样的哼哼声让他担心。

毫无疑问,现在斯嘉丽有足够的理由让他担心:残酷的拘束控制着她可怜的手臂和手肘,加上更过分的遍布她整个躯干的严厉挽具。这让她走路变得异常困难,而克里斯为了更进一步的接近土著人的拘束,还在她的脚腕之间增加了一条皮带。她行动空间更少了,费尽力气艰难的跟上克里斯的缓慢步伐,时不时的她还会在沙地上绊倒,一边堵着嘴的发出被折磨的噪音一边在双腿之间皮带的干扰下重新获得平衡。

克里斯也知道斯嘉丽的手臂束缚把推她到了生理上的极限:她有时候会在克里斯的背后发出一种拉长了的呜呜声,一种因折磨而反抗的哀嚎声。每当他听到这这种奇特的声音,克里斯就立刻就知道,斯嘉丽手臂上的束缚感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她正在努力调整手臂的位置,让它们处于一个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还能忍受的姿势。他们走的时间越久,她发出这种声音的频率就越频繁。她手臂的疼痛现在一定已经变成折磨了。

更让斯嘉丽的情况雪上加霜的是,克里斯把他的背包---自从被他从海边废品里发现之后就一直在用的,用来存放收集到的废品的背包---挂在了她的身上。现在的背包并不重,里面只放着一些空瓶子,用来一会儿收集淡水用,但即使如此,也让斯嘉丽感到不舒服。如果克里斯他能自己背着背包,他的内心会感觉好的多,但这样做比转身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一个担心的眼神更危险:如果他自己背着背包而不是他的“家畜”在背,土著人立刻就能知道眼前的两人正在被愚弄他们。土著人的怒火对克里斯和斯嘉丽来说是致命的。因此,不管他现在内心有多难受,他都得尽可能的具有说服力的扮演一个服从与土著规矩的人---和“家畜”,这比斯嘉丽的舒适要重要的多。

他们离开了沙丘,走到了沙地的尽头,那里出现了第一批较高的灌木和绿色植物。森林现在离他们很近了---这时候,克里斯才允许自己第一次转过头,看着他一路拉扯过来的像一头被困野兽一样的可怜女人。

映入他眼帘的女人的惨象超出了他的想象,几乎让他哭出声:斯嘉丽简直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晒黑的皮肤上全是汗水,用来拘束她的皮带绳索和布带全都湿透了。她的口水不停的在流,和脸颊的汗水混在一起滴到了她的胸脯上。她的舌头用一种奇怪的像是动物用舌头清理汗水和唾液的一样的方式从塞在嘴里的乳胶楔下面伸了出来,但是她的舌头太短了,并没有给她带来一点解脱。她浑身冒着热气,嘴里的口水起着白沫,就像一匹刚刚经过一天劳累训练的母马。眼角的红肿和水渍说明她在穿越荒地的途中还哭了---可能是疼的也可能是气的,也可能二者都有。

他本来下定决心为了安全,在这趟旅途中不会对斯嘉丽展现一点关心,可这决心就在他看到斯嘉丽的一瞬间消失殆尽:克里斯无法控制自己接近她。随着他走近,他的鼻间全是她筋疲力尽的汗水味。斯嘉丽眨了眨眼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的东西从眼角甩开,当克里斯看向她的时候,她明显试着努力投入到角色---一个训练有素的家畜---中去,她用刚刚喘息得到的最后一点力气把背后的双肘并的更紧了一些,挺直胸脯,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累。

“让我看看你的胳膊”,克里斯小声说。他的良知让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可他仍然害怕两个人被愤怒的土著人杀死,所以他克制着解开斯嘉丽带着她一起给树林里隐藏的监视者们竖起中指的冲动,和斯嘉丽轻声交流。

“转过身让我看看你的胳膊。”斯嘉丽有点犹豫,于是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也许斯嘉丽也和他之前的想法一样:克里斯对她有同情的行为可能会让土著人直接杀了他。“快点,别担心”,他坚持着。“他们会以为我只是在检查你的拘束,我会表现的像是检查确认自己的家畜的束缚没有松弛,检查自己的货物都还在。你就利用这段我给你争取的时间喘口气,休息一下。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

她点了点头,谢意和害羞同时涌上她的心头。她转过身,好让克里斯检查她的拘束,让克里斯放心的是,他特意设计的拘束状态十分良好:它们没有对斯嘉丽的手臂造成一点伤害。当然,拘束用的皮带和布带都深陷进她的皮肤,她的肌肉也因为持续的压力和不适在不受控制的抽搐,但截至目前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发生。“我不能把这些拘束放松”,他若无其事的低声咕哝着,希望她能听清的同时土著监视者们不会看出他的异状。“我知道这些束缚很紧很痛苦,但我们还得让它保持现状一段时间。”

“Ghuugh….!”斯嘉丽用鼻息发出了抗议的声音“Hggh…ghhuuugh…ngaagh…!”

“我知道你一定很累,但我不能解开你!土著女人都是这样的,不....如果你让我说实话,土著女人被捆得比这紧得多。如果我对你稍微好点,那我不如直接去求这些土著戳死我,这样咱俩一起解脱。”

他不知道现在斯嘉丽所发出的声音是不是某种塞住嘴精疲力尽的笑声,但他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而且这是个好事,他希望斯嘉丽能保持她的幽默。只要他们还能发现这地狱般日子中的有趣点,他们就越有机会在不陷入疯狂的情况下度过这个然后亲手完结这个荒诞的冒险故事。

“你会没事的,我保证。看这边!我们已经接近森林了。再有十分钟我们就能到湖边了。”

他能从斯嘉丽的眼神中看出她有多紧张。这是正常的,毕竟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们会被发现么?他们会被攻击么?土著人会让他们采集他们需要的东西?不管这是个计划多疯狂计划,如果成功了,他们两人就都有救了。在斯嘉丽的目光中,克里斯感受到了与她同样的紧张,这让他觉得自己离她更近了,他一生中从未对其他人产生过相同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丝毫没有管土著监视者们的想法---用手擦去她脸上的口水和汗水。自从他可以亲吻或者拥抱斯嘉丽以来,克里斯在现在做了他能想到的最温柔的行为来向斯嘉丽展示他对她的支持:他轻抚斯嘉丽的脸颊,就一会儿,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像骑手拍他最爱的母马一样。对文明社会的二人来说,这不是很正常的行为,但克里斯希望他的意思能传达到。

“我们走。”克里斯拽了一下连在斯嘉丽项圈上的绳子,转身走向森林,在他背后斯嘉丽呻吟咳嗽着再次跟着他前进。

(斯嘉丽的视角)

好热...太热了,而且太阳还直射着她的皮肤,她的手臂无比沉重,头也抽痛个不停。那些束带咬进她皮肤的方式,简直就像活活嵌进她肉体一样折磨着她!她在禁锢中走了不到五十米就意识到这些束缚是多么的残忍,它们是如何强迫受害者只能蹒跚而行而不是正常走路,它们是如何让受害者变得笨拙让她们无法用手臂来平衡自己的动作。

太阳是无情的,束带擦伤了她的皮肤,口塞...她讨厌这个口塞!这个口塞味道恶心还让她像一只母牛一样流着口水,它还让她的呼吸更加困难。她起沫的口水和她满身汗水的味道就像一直包围着她完全没有散去意思的云雾,而她讨厌这味道,因为这味道让她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牲畜。她以前从来没有过口水和汗水成滴的滴到乳房上,现在,口水和头脸的汗液就像沙漏中的沙子一样每秒不停的滴落在她的胸前。

斯嘉丽的手臂一直处在疼痛之中,就像在一场永不结束锻炼里。没有任何办法能把它们摆成一个舒适的姿势;每隔几分钟她都不得不选择另一种不舒服的姿势。她塞着嘴发出的愤怒、疲惫、沮丧的咕哝声也许是最糟糕的部分:她从来没有被堵过嘴,而她讨厌现在听起来的样子,所以她降低自己的声音,控制自己不发出呻吟。这口塞对她简直是彻头彻尾的侮辱,这愤怒让她更加用力得咬着嘴里的乳胶楔,在它结实的表面留下细小的牙印。

克里斯在带着她穿过荒地的时候,她感觉克里斯绑在她身上的背包越来越重,而克里斯却一直一言不发的向前走,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从某个时间点之后,斯嘉丽把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脚下保持着平衡。时间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意识跌跌撞撞的向前努力跟上克里斯,诅咒着自己设计了一个如此愚蠢、屈辱和痛苦的计划。

终于,克里斯停了下来,她也终于可以停下喘息、呻吟和咳嗽了。克里斯转身看到了她,她从克里斯脸上看到了怜爱。但这并没有帮到她一点,因为克里斯的表情说明了一路上她的努力是多么的失败。当克里斯接近她---当克里斯告诉她转过身让他检查她的束缚,然后她好用这点时间喘口气---她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克里斯能同情他,把这些该死的束缚放松一点,哪怕只有一点。

但是他没有,当然了,即使他不得不承认这些束缚给她造成了多少痛苦,他也只是默默的检查没有动一根手指去改变它们。她的一部分对克里斯感到骄傲,因为他确实做到了她明确要求的那样强硬。可是....当克里斯对她说他不会给她一点额外自由的时候。她难以抑制的用鼻子哼哼着发出一阵讽刺的笑声。

“Ghuugh….!(所以,之前)”。“Hggh…ghhuuugh…ngaagh…!(你说你不能这么做,实际上意思是你不打算,而不是他妈的不会!)”

然后克里斯抬手指向森林,随着他的手势,她才发现他们离森林已经这么近了。克里斯是对的---只需要再有10分钟他们就能到森林的第一块树荫下。她还没有意识到这点的原因是,她一直被自己的状态所困扰。

然后,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达森林?斯嘉丽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充满了对食物和水的渴望。她知道没有回头路了,但她还是感到害怕。如果土著人突然攻击他们?如果有什么地方出差错了?

突然,克里斯抚摸着她的脸颊,把一些鼻涕和眼泪从脸上擦掉。有些羞耻,但她仍然享受着克里斯安慰的抚摸。直到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仿佛她是一匹该死的母马,这成了她自尊上的又一个伤害。

在她有更多时间胡思乱想的时候,克里斯已经扯了扯绳子转身再次向森林进发,她所能做的只有尽全力跟着。斯嘉丽蹒跚着跟在他后面,无言的看着他的背影,希望他们能安全的度过今天,以及,当太阳落山,他们能饱着肚子,在营地里嘲笑着他们自己为了获得这些食物而进行的疯狂计划。

第8节

对克里斯来说,踏入第一棵树的阴凉里就像坠落到某种魔咒中。毕竟,他在海边的荒地里呆了好几年,在其他地方的感觉就像是另一辈子的事情。而且,他脚下的泥土散发着雨林特有湿气,加上土地和植被散发出的气味,这一些都令他精神焕发。地上还生长的各种颜色鲜艳的大朵鲜花,克里斯和斯嘉丽经过它们的时候,这些颜色鲜艳到过分的大花朵就像是动物呼吸一样把闪闪发光的花粉喷到空中。所有的这些景象,包括远处鸟儿的鸣叫声,是如此的陌生,如此仿佛异境,这让克里斯觉得自己不是跨越不到2英里从海边走到了森林边缘,而是跨越了一个星系刚刚踏足了另一个星球。

“我的天,即使我今天死了,可能这些也已经值了吧。”他自言自语。在树下,空气变得更加潮湿,那种奇怪的气味随着前进的步伐越发强烈。猴子们在附近的树枝上向他们尖叫,蝴蝶在树叶缝隙洒下的阳光里反射着各种各样的颜色。一只美丽的、颜色丰富的昆虫像一枚胸针一样停在斯嘉丽满是汗水的肩膀上。

她一点也没欣赏这些美景,这是当然的---她是如此的疲惫以至于看起来可能随时倒地不起。而克里斯,突如其来的震撼引起的振奋感的消退之后也变得行尸走肉一样了。

“不远了,来吧,就在这边。我已经能从树枝间....”

他像垂死的人一样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一点也不关心土著人会怎么样了,他的胃像一个燃烧的空洞,吞噬着他最后的生命能量,摧毁了他最后的自控力。哪怕现在有一支箭射中他,他也不会有一点反应。

他用颤抖的手把挡在面前的最后几根树枝拨开,一脚走进清澈的湖水中。他跪了下来,双膝沉入水中,贪婪的大口喝着水。这时他意识到斯嘉丽就在他身边,同样跪在水中,但却在虚弱的前后摇动着身体,屈辱而绝望的看着他。

“见鬼,抱歉”他低声说。他犹豫了一会儿,环视四周想确认有没有人在监视他们,但他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他颤抖着把口塞从她的嘴里拿出来,挂在斯嘉丽下巴上。然后他一只手抓着她挽具的背后,一只手抓着她的项圈,帮着她弯腰把头伸进水中喝水。她喝的比克里斯还要贪婪,发出的声音粗犷而狂野,像是兽栏里的家畜一样。当他感觉斯嘉丽需要停下的时候,他无视了正在使着浑身力气喝水的斯嘉丽,把她从水面上拉了起来。然后斯嘉丽侧躺着摊在地上,喘着粗气盯着树冠。过了一会儿,斯嘉丽发出了一个巨大的打嗝声,那种你从都没想过会从这样娇小可爱的女孩身上的发出的打嗝声。克里斯想,其实,挺有趣的。然后她的眼睑开始颤动。

“斯嘉丽...?你还好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四肢无力的躺着。看起来斯嘉丽似乎因为疲劳而失去意识,但至少她还在呼吸。克里斯决定给她一点时间来休息,“只要你还活着,就不会那么糟,我的‘硬汉’...”他微笑着在她耳边低语。

然后他就听到了斯嘉丽的鼾声。他笑了起来,尽管只是低声笑着。他笑着下意识的伸出手,他只是想把她额头被水浸湿的头发捋顺,也许再加上一个吻,但就在这时候,他注意到他的视野边缘有什么东西移动了。他的笑容就像被冻结了一样逐渐凝固,慢慢地他把头向左边转去。

克里斯看到了两个男人---并不像他一样有六英尺(大概一米八)高---在灌木丛中盯着他。两个都皮肤黝黑身体健壮的土著人,腰带上挂着战利品,有些是动物的爪牙,有些是脱水的头颅。两人手上都拿着武器,一个人拿着长矛,一个人拿着弓箭。

拿着长矛的土著人看起来年龄较大,他脸上不带表情的看着克里斯,另一个人则显然不是旁观者的角色:他手中的弓箭已经拉起瞄准着克里斯,随时准备射杀他。他的表情有某种厌恶的意思。他的视线从斯嘉丽转到了克里斯的手---还悬停在女孩脸侧的手---然后转到了克里斯本人。他张开嘴,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恼怒的哼声。

克里斯一个他能做出的最强硬的表情回敬着这个土著人的目光。这就是她生命的最后了么?那来吧,如果这就是最后了,那给这几个混蛋点颜色看看。他不打算像个懦夫一样等死。

但非要说的话,他并不想死。如果他死了,斯嘉丽会怎么样,会在剩下的人生中一直做土著人“家畜”?如果他阻止不了这一切的话,这就应该是是她的命运吧。

时间仿佛停止了。克里斯盯着土著人目光一秒都没有移开,他慢慢的把悬空的手伸向斯嘉丽的口塞,把它塞进她的牙齿之间,然后把口塞的带子尽可能的系紧。年轻女人的嘴角被乳胶楔挤开,皮带又压回了她的脸,恰好贴在她脸上已经被压出来的红色痕迹上。斯嘉丽因为头和嘴又被严厉的控制而发出了下意识的呻吟,但她仍然没有醒。

克里斯咬紧牙关等待着。土著人仍然用某种戒备的眼神看着他,但是---那个年轻土著人手里的弓,是不是略微放松了点?那个年长土著人是不是在笑,甚至隐约可见笑容了?几秒就好像几年一样漫长,他的心跳清晰的就像是一个鼓在胸腔里炸响。

年长的土著人说了两句什么克里斯没听清,他也听不懂反正。年轻的土著人点了点头,把弓放了下来。两人随即向后退去,消失在森林里。

克里斯屏住呼吸停了一会儿,接着让自己深呼吸了几次。他低头看向斯嘉丽,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一部分是紧张过后的放松,一部分对这个女人的感谢,最重要的部分,他们活了下来,终于再次把命运握在手中。是她让这一切成为可能,是她的牺牲让他们有机会来到这里,是她让克里斯在被“老虎”凝视的时候没有受到伤害。

他还活着,计划成功了!至少截至目前成功了。他决定在斯嘉丽失去意识的时候,吃点些水果---实际上,吃很多很多水果,吃到他受不了为止!现在大概已经到了中午,如果他们打算在太阳落山前回到海滩,那他们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在内心,克里斯为他爱的女孩欢呼着,跳舞,甚至搞一个他妈的盛大游行!但表面上克里斯仍然维持着冷静,土著人有可能还在不能有太异常的表现,而且,他们时间也不多了。

第9节

斯嘉丽清醒的时候,她呆呆的,就像光是躯壳醒灵魂还没有醒,只是一个空空的躯壳,还没有斯嘉丽这个人的感情和记忆填满:她躺在柔软的土地上,半埋在高高的蕨类植物和灌木丛里,她感到身体隐隐作痛但没有丝毫担忧,只是用一种超然而隐忍的方式忍受着大脑接收到的这些讯号。

毕竟疼痛不算太严重,它们只是存在于那里,她现在完全可以接受。她的精疲力竭也不像之前那么严重。她觉得有点渴,以及十分饥饿,但不再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但还是有奇怪的部分。不是嘴里的味道恶心的口塞,也不是限着她胳膊和身体的束缚,因为她开始记起为什么会这样以及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她当然想自由!但她知道她被束缚是有目的的,她也在知道不久之后她就会被解开。她躺在森林里,还没有死,那说明他们的计划进行的不错。

但是,克里斯在哪儿?

她觉得自己已经躺的够久了,所以她滚到一侧,然后挣扎着变成跪姿。她现在像一只猴子,头发上全是树叶,皮肤上满是泥土连脸上也是,还有不少她睡前并不存在的小虫子叮咬着她的身体。不过并不是没有好转的地方,至少现在没有太阳的灼烧:森林里很凉快,空气处在一个凉爽的温度。相比于沙滩,这里就是天堂,当然,身上这些“保护”性的束缚除外。

太阳!斯嘉丽抬头望着树冠,眼睛挣得大大的。太阳在哪?他们到这儿的时候太阳在他们正头顶,阳光透过树叶把森林照的又亮又绿。但现在,暗多了,颜色都难以辨认了。已经到了黄昏了么?她睡了多久了??

就在她快要陷入恐慌的时候她听到身边有什么动静。她转过头发现了克里斯。她在心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因为有那么一会儿她怀疑计划出问题了,克里斯不得不把她一个人丢在湖边。但是现在,他站在这里,比之前看起来好多了,理智了很多,当然也健康了很多。他甚至微笑着走近她。

“终于”他一边低声对斯嘉丽说,一边帮助斯嘉丽站起来。她还是因为饥饿而感到有点眩晕,但是补充足够的水分给了她不少力量。“你已经睡了4个小时!我很高兴你醒了,跟我来,我给你弄点东西吃。”

她想拥抱克里斯,她很高兴克里斯还活着而且状态比之前好得多,但双臂被严格拘束在背后的她只能降低自己的期望---她能表达出的只有点头和一声赞同的哼哼。尽管她现在大腿僵硬务必,双脚也酸痛不已,但还是尽力跟着克里斯。在不远处,克里斯在离水边不远的灌木丛里设置了一个小营地,里面放着大量水果甚至还有几条湖里刚捕的鱼。有三四条鱼已经戳在木棍上在篝火旁靠着,闻起来美味极了。

“到了,坐下...恩...跪着把,这样会更....舒服一点”他皱着眉头,想起来斯嘉丽的状态并没有多少可以更加舒服的空间“我会把口塞拿掉,不要大声说话,ok?我怀疑这儿不止我们两个...就在你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已经遇到过土著人了,现在他们也不会离我们太远。”

他把口塞一拿掉,她就因为下巴肌肉的痉挛而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谢谢”她咳嗽了两声,放低声音对克里斯说,然后急不可待的吃掉了他递过来的第一根香蕉,差点咬到他的手指。

她之前觉得自己是个脏兮兮的猴子来着?好吧,现在她因为克里斯的喂食方式而觉得自己是他心爱的母马了。但新鲜的水果让她无暇顾及这种感觉,她不停的吃着,一个接着一个。

当她吃掉第三个克里斯手上的香蕉之后,他又立刻拿出半个巨大的橘子,她不得不打断一下,“等...等一会儿...停一下..”,斯嘉丽露出一个还带着些许疲劳的微笑有点喘不过气的恳求道,“我是可以一直吃到肚子胀破...但是我们不应该拿上尽可能多的食物和水往回走么?天越来越黑了!”

他犹豫着,然后表情严肃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不,我觉得我们来不及回海滩了。实际上今晚我们就留在这儿会比较好。”

斯嘉丽愣愣的盯着他,完全惊呆了。

“搞什么?!”她抵抗着尖叫的冲动低声说“呆一整晚,你他妈疯了么?我没法这么度过一整晚!”她使出浑身力量晃动着背后的手臂想向克里斯申诉着它们的状态,而她反倒被它们沉重的感觉惊到了。

克里斯的反应很快甚至像是下意识的反应:他拽了一把系在斯嘉丽项圈上的绳子,强迫她靠近克里斯。斯嘉丽项圈因为突如其来的力量而收紧让她感到窒息,她内心咒骂了一声,愤怒的盯着克里斯,用充满火星的语气低声对克里斯喝道“嘿!你再这么来一次试试!”

“抱歉,好了吧?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刚才说了,不要大声说话!土著人的家畜不会说话!如果这些土著还在附近而它们看到我和一个家畜在…”他没话说完了,斯嘉丽就点了点头,尽管仍在生气,还是尽力降低声了音。

“听着,我已经尽力冷静下来了。但我们为什么还在这儿没走?我记得计划是拿到尽可能多的食物和水在落日前回到沙滩,然后把我从这个见鬼的束缚里解开!”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刚才昏迷了。我背着你我就没法拿上这些食物,所以我只能就地搭个营地,希望你能早点醒过来。”

“你刚才说我睡着了,现在又变成‘昏迷’,你到底有没有试着叫醒我?”

“我当然叫过你!但你根本没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然后我想到,既然你跟着我的时候他们没有攻击我,那我们也能在这儿呆一整晚--只要我们在一起。想想吧,一整晚我们可以随意吃喝,这里的空气更好,我们也能睡的更好。明天我们就可以的回去。”

一股无尽的挫败感在斯嘉丽心中翻涌,就像胃里打了一个结,无论吃了多少东西喝多少水都没法缓解。“听着,你不知道我现在是感觉...我现在全裸被捆着,我的胳膊和手感觉糟透了。我绝对没办法在这里呆一整晚!你觉得这儿是个能让你休息的地方,没问题,但是对我来说,这一点也不好...”

克里斯犹豫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傻笑,是那种在关系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出现的笑容---还带点迷之自豪,但是他接下来说的一点也没有让斯嘉丽安心。

“冷静点,我知道你的胳膊和手感觉很难受。但我必须得讲明白,你已经被这样绑着超过10个小时了,而你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呃..我是说它们没有受到什么的伤害,我知道你感觉肯定不太好...我的意思是...你的手臂肯定是健康的。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检查你的手臂,它们并没有损伤。这些束缚和挽具,它们的功能实现的很到位。”

“克里斯,我不关心这些挽具的功能,我只想脱掉这些!!”

“我知道”他点了点头,斯嘉丽能从他的眼中看到自责和难受,但再一次的,他按照斯嘉丽要在海滩上要求的那样做了:他没有退缩,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但是在夜里我们可能踩到毒蛇然后死于不明毒素,可能还有其他掠食动物。哪怕我们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动物,我们也可能因为黑暗而摔伤或者扭伤,或者更简单的,被一根树枝刺伤。我没在这岛上看到医院,你看到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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