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遥远的世界，四位初生向大海发出回响和谕令，引领大群进化繁衍，生生不息。

它们的声音是否曾经传递到其他的世界，为海洋赋予了某种我们未曾知晓的意志？这一提问过于宏伟、古老，答案恐怕早已湮灭在历史的潮汐之中。

一处无名小岛的岸边，百里崖身穿一件紧身潜水服站在水中。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取下了泳镜挂在脖子上。小岛上有着零零星星几栋小房子，除此之外很难找到有人居住的痕迹。而在岛屿四周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碧蓝海水，唯有百里崖身后远处可以看到几栋对岸的建筑。就在他身旁一步开外，另一位青年身材高挑，身材匀称，有着异常白皙的皮肤、棕色的短发。他的五官还留着几分少年的模样，看起来约摸十八九岁，苍蓝的双眸像是蓝色的宝石一般清澈动人。仔细打量后便能发现，这位青年的指间长着轻薄的蹼膜，脖颈两侧也有隐蔽的腮裂，显然与百里崖一样，是某种异于常人的存在。

青年便是这次的收货人。这次运送委托倒是与之前不同，委托内容竟然是把货物从欢乐世界送到百里崖所处的世界来。收件人住在一处近岸小岛上，小岛附近的海域到处是暗礁，船只没法靠近。不过他的上级主管S似乎是早有准备，已经为百里崖准备了一身潜水服，并建议他从水路运送这次的货物。百里崖倒也无所谓，毕竟游过小岛和陆地中间的海域，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倒也不算太难。

“我得感谢你，百里崖。”青年似乎并不太习惯在空气中开口说话，“真没想到有一片碎片会流落到其他世界去。”除开异样的外观，青年还有着异于人类的呼吸系统。气体在流过呼吸道的过程中遭到挤压而震动，形成了令人听过一次便难以忘却的悦耳嗓音。那嗓音介于低沉和嘹亮之间，似乎将各种不同嗓音的优点完全融合在一起，又像是自发组成了某种动人的旋律，令人渴望就此沉醉其中。许多歌唱家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的至高声音美学，却自然而然地从青年口中响起，这正是青年所属的种族生来带有的天赋。在古老的神话时代，他的族人随口唱起动人的歌谣，路过的水手们便被勾引得神魂颠倒，让船只失控触礁，或是自己跳入海中葬身鱼腹。后来，伴随着魔力的衰退，这些名为塞壬的海妖也随着其他的神话生物们一同在人类世界里隐藏起自己的踪迹。

“用不着谢我，要谢就谢那位委托我把这东西从欢乐世界带回来的委托人吧，那个女的来寄东西时好像受伤不轻，填完快递单她就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出去了。”百里崖从身上解下一个比手掌还大的贝壳，连同一张签收单递给面前的塞壬青年。两瓣贝壳的缝隙里隐约透出蓝色的光芒，不用刻意去感知就能感受到贝壳里储存的强大魔力。青年接过百里崖递去的物品，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哀伤：“渴望得到它的人太多了。利维坦、克拉肯、还有东方的蜃，他们一直都对深蓝之歌虎视眈眈。这还只算了海洋的势力，陆地和天空的好几位家伙也一直想插一脚。”他一边说着，一边在签收单上写下了他的名字：忒斯托尔斯。

“毕竟这东西可是用你们的歌声做成的啊。如果真的在战场上使用这种道具的话，局势会瞬间向一方倾倒吧。”百里崖接过签收单装进贴身的口袋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忒斯托尔斯聊着。他们谈论的这件物品名为深蓝之歌。某位水手曾经流浪到塞壬的领地，听到了塞壬们的歌声。也不知道那水手是如何抵抗住歌声的诱惑的，总之他将塞壬的歌声录下来，做成了一件名叫深蓝之歌的物件。而深蓝之歌又在后来的岁月中被拆分成许多部件，零落四方。数百年来，海妖们游遍七大海洋，甚至前往危险的异界，只为收回深蓝之歌的每一个部件，彻底消除因他们的歌声而起的纷争。

百里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快到傍晚了：“后续就交给你啦，我就先回去了！感谢使用环世界物流！”他挥了挥手，重新穿戴好潜水装备，向着岛屿对岸游去。

忒斯托尔斯向他挥手道别，随后带着贝壳潜入海洋的深处。温暖的阳光很快在海水的阻挡下变得黯淡，一些环绕着幽蓝荧光的海草逐渐出现在视野尽头。它们随着海流柔软地摇曳，在青年塞壬的轻抚下有节奏地闪烁，似乎是在回应他的触碰。塞壬沿着海草生长的地带不断下潜，来到一处岩洞入口。岩洞里，洁白的的珊瑚平铺成了像是桌台的形状，上面放置着一件银质的发饰，镶嵌着大大小小十多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那些珍珠的形状完美无瑕，散发着美丽的蓝色光芒，即使在海洋深处的幽暗环境中也能清楚看到它们表面的光辉。但美中不足的是，发饰上还有两处用来镶嵌的孔洞，那两处孔洞仍然空着，像是缺失了什么。忒斯托尔斯拿出百里崖送来的贝壳，贝壳在他的控制下徐徐打开，里面正是一颗同样散发着光芒的圆珠。此前百里崖从贝壳的缝隙里隐隐看到的蓝光，便是这颗珍珠的光辉。

青年将珍珠托在手心，小心地用激活了珍珠当中蕴含的魔力。幽蓝的光芒开始按照一定的节律闪烁，一段虚无缥缈的歌声也随着光芒的闪烁而响起——那是海妖们在古老的年代写下的歌谣，诉说着他们对大海、对爱人的眷恋。忒斯托尔斯闭上双眼跟着那首歌哼唱起来，但没唱出几句，他的眉头便紧锁起来——有什么不对劲。歌声的旋律和音节虽然毫无差错，但唱歌的人在歌唱时投入的情感却是与歌曲本身相矛盾的。这首歌并非是塞壬传达眷恋的歌声，那歌声里隐藏着过于沉重的悲伤和孤独，更像是离群的孤鲸在幽冥水底的悲歌。寻常人来听恐怕根本听不出来，只有塞壬这样对音乐极为敏感的种族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情感差异。忒斯托尔斯大吃一惊，他意识到这似是而非的歌声是某种伪装。在他的魔力干涉下，歌声中的伪装很快被尽数除去，剩下的声音构成了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低语仿佛能直接贯穿进忒斯托尔斯的脑海。他听不懂那种语言，甚至无法理解是什么生物能发出那种人汗毛倒竖的音节，但他的脑海中却不可思议地回荡着那低语想传达的含义——

“幼子啊，你从不孤单，大群与你同在。”

……

百里崖游到了浅滩。

视野中再次出现的浅海珊瑚和礁石让他放松了不少。整片海底能够一览无余，这种感觉令他安心。眼见快到岸边，正好也游得有些累了，百里崖干脆站在了水中，踩着水底的礁石步行。水深刚刚到他的小腹，这里已经是几乎没有危险的区域了。浅海的石头表面附着有一层柔软的泥沙，踩上去就像是在给自己的脚底做按摩一样，非常舒适。

百里崖正盘算着回去的路上要不要顺便点几串烧烤，突然踩上了一块特别松软的区域。似乎是一脚踩到了礁石上被泥沙挡住的裂缝，小半条腿直接陷了进去。这意外的插曲让他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地就用魔力强化了身体表面，防止受伤——事实证明这个选择是对的，因为下一瞬间，“礁石”就突然闭合，紧紧夹住了他的小腿。

唔！这是什么情况！百里崖的第一反应是赶紧用另一条腿猛蹬礁石，想借力抽出被夹住的腿。但那“礁石”似乎卡得特别紧，百里崖使了半天劲也没能完全抽出小腿，脚踝始终被卡在里面。他仔细向水中看去，那“礁石”处有一条明显的缝，缝的两侧有着波浪形互相吻合的轮廓，轮廓里面则是五颜六色的花纹——他顿时明白了，这应该是某种巨大的贝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点儿背，偏偏就一脚踩到贝壳里去了。那不知道叫什么的巨贝受到了惊吓，自然是使足了劲儿想要关上贝壳自保。百里崖尝试着用一些魔法的手段让自己脱离困境，但想要用出闪现或者相位移动之类的魔法，就得先解除身体表面的强化状态……百里崖稍微减弱了一点表面强化的效果，巨贝夹紧双壳的力气就让他疼得龇牙咧嘴，只得赶紧把强化效果加强回去。难办了，这可怎么脱身…好在水深只到他的小腹这儿，还不至于像一些电影里演的水下受困的恐怖局面。

他不知道的是，几乎就在他被夹住的同一瞬间，低语声以忒斯托尔斯所在的岩洞为中心，在整片海洋里扩散开。许多海洋动物的行为和形态出现了异常，比如迎面朝着百里崖游来的鱼群。

通常情况下，在这么浅的水里并不容易看到鱼，更何况是……这么多的一大群鱼。那是一群集体行动的小鱼，每条都只有拇指长，身体两侧有一条深色的条纹。这群鱼从远处的珊瑚礁中涌出来，游动着包围了百里崖。

“这是什么鱼……”百里崖看着这群小鱼在自己身边探头探脑，似乎对自己十分感兴趣。通常情况下鱼类是很少主动去接近人的，而这群小鱼却截然相反。他向着其中一只小鱼探出手指，小鱼似乎是看着他的手指犹豫了片刻，然后飞快地上来啄了一下。这意外的举动让百里崖觉得十分有趣，差点都忘了自己还被巨贝夹着腿。他在一些鱼类图鉴中看过，好像是有这么一类鱼，它们会啄食其他生物身上的皮肤碎屑，有时还会被专门养来做鱼疗。可惜百里崖的鱼类知识有一点，但不多。如果他的学识再丰富一些，他就会发觉出异常来——那种被用来做鱼疗的小鱼，是一种生活在温泉里的淡水鱼，它们无论如何是不应该出现在海水中的。

似乎是最初那条小鱼的啄食确认了百里崖没有攻击性，一大群鱼便都朝着百里崖涌了过来，在他身上寻找起食物来。一条鱼的轻啄可能还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当一群小鱼不停地在一大片区域里啄来啄去时，那种感觉毫无疑问就成了——痒。

“嘻嘻，慢点慢点，好痒啊！”百里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把这当成是偶尔遭遇的有趣插曲。他本来是靠着没被夹住的那条腿站在水中，眼见这群小鱼这么有意思，他干脆不慌着去处理巨贝的事儿了。反正过一会儿巨贝缓过来了应该还是会张开壳放他出来的。他这么想着，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水里。他挥手去驱赶了一下那些啄得他直发痒的小鱼，但那些小鱼稍微躲开了一下，就又靠近到他身边来。毕竟这里是水中，那当然是它们的主场了。只不过这次鱼群似乎发现了百里崖身体都被潜水服包裹着，没有太多的皮肤碎屑可以供他们觅食，唯一一块直接暴露在水中的部分，是他的脚踝——没错，正是没有被夹住的那只脚踝。方才百里崖在海水中步行，脚底自然少不了接触海底的泥沙，那些泥沙中有不少有机碎屑，那正是这些小鱼最喜欢的食物。鱼群像是发现了巨大的宝藏一样蜂拥过去，争先恐后地在百里崖的脚上啃食起泥沙和碎屑来。这可苦了百里崖，他只能看到鱼群往他的脚上游去，然后密集而丰富的触感就包围了整只脚。鱼群不像人，不会讲究一个由轻到重给人慢慢适应的过程，只会以最快的速度去掠夺食物，而这对百里崖来说就是脚上的各个部位都有小鱼在拱来拱去，有的小鱼点触着脚背，有的小鱼发现脚心窝里的皮肤很嫩，有的小鱼干脆往脚趾缝里钻，想去取食脚趾缝里沾上的泥沙。这些部分被小鱼频繁接触的感觉迅速汇聚成痒的信号，直往百里崖的脑子里冲，让他难以自控地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笑声。而小鱼们在争夺食物时，身上柔软的鱼鳍时不时刮过他脚底皮肤的纹路，这种偶尔出现的不一样的刺激则稀释了持续的痒感可能会带来的麻木和脱敏，让脚被小鱼包裹的痒感始终没有减弱的势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家伙！”百里崖忍不住踢蹬着被包围的那条腿驱赶起小鱼来。鱼群总是在他踢腿时短暂地散开，但是一旦他停下来，鱼群很快就又包围了上来——偏偏被巨贝夹住的那条腿又使他没法脱离鱼群的包围，只能一次又一次用这种方式稍微缓解一下痒感的刺激。而这么做的麻烦之处并不止于此。踢腿的动作搅动了水流，又间接搅动了周围的泥沙。泥沙被水流翻动，其中的有机碎屑有不少都附着到了他身上，于是鱼群除了脚之外，很快就顺着双腿往其他沾上泥沙的部位进军。首当其冲的就是大腿了，大腿内侧的皮肤柔软，这里也是人体相对较暖和的区域之一。当这里沾染上泥沙之后，小鱼们立刻就入驻了这片区域，开始干劲十足地为这片区域做起“清理”来。与脚上一模一样的触感出现在大腿内侧，这让从脚底发出的触觉信号在流经大腿时被放大了一遍，在大脑中激起了更强的电流。百里崖只得赶紧用手去挡住大腿内侧，至少比起大腿内侧来说，手背应该算是基本不怕痒了。

但这一挡，他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因为他发现他胯下男性的象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硬起来了！自从上次被那团奇怪的黑雾在精神世界里折磨一番以后，挠痒似乎就成了一个奇怪的开关：只要一被挠痒，被挠的部位传来的痒感就会激活他大脑里某个特殊的区域，让他的老二立刻硬邦邦地站起来。不过还好，这里没有别的人。往好点想，这跟有的人在跑步或者打球的时候，裆部和裤子摩擦也会不由自主地挺起来一样。只要没有别的人在，也不至于引起什么后果……他红着脸将半个脑袋泡进水里，想借用水的冰凉让自己的下半身安分一点。但鱼群的觅食仍未停止，下身的阵阵痒感仍然在撩拨着他的神经，也持续让他全身的气血向着他的老二汇聚……

“靠……这些鱼真是的……哈哈哈哈哈，真的好痒啊！”百里崖只得再次尝试活动一下被夹住的那条腿，但巨贝仍然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不仅如此，他感觉有东西在巨贝的壳里碰了碰了自己的脚。那东西十分柔软，但表面却又有些坚硬的小凸起。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脑海里突然就想起几个月前偶然刷到的一个科普视频：贝类属于软体动物，而有些软体动物有一种特殊的器官，名叫齿舌。顾名思义，齿舌就是在一块舌头一样的突起上长满许多细小而坚硬的齿，是用来在岩石上刮取海藻的……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百里崖心头。被夹住的那只脚在魔力保护下，皮肤表面确实会变得十分坚硬，而刚才在海底步行踩上的碎屑不就正好像是……

脚底的一阵摩擦感证明了百里崖的猜想。那巨贝正在用齿舌去刮他的脚底！靠！细小的硬齿刮过脚底板的感觉痒得他小腿直发抖。这痒感可比什么用手指去挠之类的恐怖多了，一定要形容的话简直就像有人在他的脚底涂满了肥皂液，然后用一把软毛刷子在上面来来回回地刷洗！偏偏他的脚还被死死夹住，半分挣扎的空间都没有，甚至想用手去捂住脚底也不行，因为巨贝的壳缝曲曲折折，根本没有能让手伸进去的入口！这实在是最让百里崖无奈的事情了——大腿和双脚都在向着大脑提出抗议，但他的双手只能护住一小块区域。这些鱼……这些鱼真的就没打算停的吗！他猛地一挥手，打出的气泡在水下形成一道气泡幕，暂时将小鱼们驱赶开。小鱼们暂时停下了，但巨贝却没受到影响，依然卖力地在他脚底又舔又刮，钻心的痒感一方面消耗着他的体力，另一方面又让他的下身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下，连潜水服都崩得紧紧的，甚至可以从帐篷顶端直接清楚地看到肉棒的轮廓。百里崖好不容易才在笑声的间隙里调整好呼吸，而此刻他才发现，除了一开始的那些小鱼之外，有另一些海洋生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附近。

有一些鱼，这些鱼的体型要比最开始的小鱼大得多，大约有人的胳膊那么长。银白的鱼鳞在水中反射着阳光。还有几只则像是一大团在海里飘荡的羽毛毽子，如果不是它们正一抖一抖地游动，百里崖简直都不敢相信它们是动物。而这些新来的动物显然是与小鱼们一样，对百里崖充满了兴趣，也跟随着小鱼的鱼群一起包围了上来。

先说说那像羽毛毽子一样的生物吧，它们叫做海羽星，是一种滤食性的动物，靠着像羽毛一样的肢体去过滤海水中微小的食物碎屑。但不知道为何，它们这时候却游到了百里崖身边，那一丛丛细长而柔软的羽毛时不时扫过百里崖的胸口和腹肌。这两处地方被羽毛扫过，传来的感觉与其说是痒感不如说是……像在被人用羽毛挑逗一样，百里崖的乳头也控制不住地立了起来，而周围的鱼群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里，几只小鱼似乎以为有什么东西藏在这里，立刻就围上来对着乳头一顿猛啄——当然，这也反过来成为了百里崖快感的一部分。在某一瞬间，他口中的笑声几乎变成了情欲的呻吟。他眼前的景象仍然是鱼群在他身边游动，但胸前传来的刺激感却让他不由得想到维俯下身子挑逗他的乳头的感觉……脑海里的情欲高涨诚实地反应到了他的下体上。他的臀部肌肉一阵收缩，那根肉棒在水中又抖动了几下，似乎是在表达百里崖此刻有多性奋。而这一跳一跳的小东西正好吸引了那些大鱼的注意力。那些大鱼的口腔里没有牙齿，咬合力也并不强，倒是咽腔里有不少突起用来研磨食物。它们注意到了百里崖的下体，其中一条一马当先，游过来一下含住了小百里崖——百里崖还没来得及惊讶呢，那条大鱼就开始收缩咽腔，用咽腔里的肉质突起研磨这根大肉棒。鱼的口腔力量倒是不足以伤到百里崖，但这种被满是凸起的东西紧紧包裹住摩擦的感觉，简直像极了……像极了百里崖一个人时用来解决需求的那些小玩意儿。双脚传来的截然不同的痒感、还有乳头被挑逗的快感，这两种刺激在脑海里交融在一起，本就将百里崖推到了发射的边缘，而此时再遇到这条大鱼这么一吞……像是脑子里某根弦绷断了一样，在脑海里一瞬间的空白过后，一阵无法抑制的又痒又麻的感觉从下半身涌上来，吞没了百里崖的意识。起初百里崖还试图抵抗一下忍住不射，但那种痒到极点又爽到不行的感觉转瞬间就从肉棒根部扩散开，像电流一样带动整个下半身的肌肉也一起在快感中抽动。百里崖紧紧抓着自己的潜水服，脚趾也在快感和挠痒的双重刺激中下意识地勾起。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下半身，只能在快感的驱使下交出自己的精液。眼前的东西已经不重要，此刻百里崖仰起头闭上眼睛，猛地喘着气，只想在本能的驱使下把两腿间的库存全都发射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百里崖才稍稍从快感中缓过神来。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回过神来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还好，岸上依然半个人影都没有。百里崖稍微安心了一点，但转头又发现一件不太妙的事情——原本他坐着只到他胸口深的海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快没过他的肩膀了。是涨潮了吗？但这个时节，眼下这个点应该没有到涨潮的时间才对呀？他的内心紧张起来，想检查一下海水的流向。但这一检查，他顿时看到了自己在水中留下的一大团“白烟”，脸上刷地一下就红了——可恶，竟然被一群鱼给玩射了……

那条把他推上高潮的大鱼像是被射精的动作吓到了，闪电般地游出几米之外。但富含蛋白质的精液似乎又很快吸引了那条大鱼。它飞快地游了上来，把那团精液尽数吸入口中。这还不算完，它似乎是有了新的认知：只要含住这根肉棒吞咽，就能让它喷出富含养分的黏液来……于是趁着那根肉棒还没软掉，它又冲上来一口含住了饱满的龟头。大约是因为确认了这肉棒能当做食物来源，这次它吞咽得格外卖力，用咽腔里的无数小凸起贴着龟头表面还有冠状沟之类的部位使劲儿摩擦，想要榨出更多的液体来。刚射过精的下体正是最为敏感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被这条大鱼这么对待，百里崖直接当场哀嚎出声来，连忙用手抓住大鱼，想把它从下半身扯下来。但那条大鱼的鳞片极为细密，表面还覆盖着一层滑溜溜的黏液，百里崖根本没法完全抓住。他稍微把大鱼拉开几厘米，它就又游回去，这一退一进的过程反复了好几次，反而像是什么天然的飞机杯一样带给百里崖更大的刺激。这种龟头责的感觉说不上来到底是痒还是麻还是爽还是难受，过载的刺激让他的大脑难以思考，只能挣扎个不停想摆脱下体传来的阵阵折磨。挣扎之下，四周的泥沙又一次被搅动起来，让原本已经离开的小鱼和海羽星又游回了他身边。大约是刚才的一系列活动让他的身体发热出汗的缘故，汗液透过潜水服渗到了海水中。这些小鱼找到了新的养分来源，快乐地往百里崖的咯吱窝和会阴部分钻去。

“啊！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鱼们在百里崖的咯吱窝里钻来钻去，而海羽星的羽毛则在他的会阴部分来回扫动，惹得他连声求饶。咯吱窝和会阴部分此前一直算是漏网之鱼。在其他部位一直被小鱼“亲密接触”时，这两个部位因为潜水服的包裹，一直没有被小鱼们注意到。但也正是这样，这两个部位被进攻时，百里崖所感受到的刺激要远比一般情况下被触碰要来得更加致命。他此刻只想问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要长得那么怕痒，要是没那么怕痒的话，这时候也不用被这群小鱼折腾成这个狼狈样子了……但小鱼们听不懂人话，它们只顾寻找自己的养分，继续为百里崖身上的几处痒穴做着清理。大约是因为高潮过后身体格外敏感的缘故，它们这次的挠痒似乎也变得特别强烈，而且在脑海里，百里崖竟然发现自己有几分……有几分享受这种挠痒。

我、我在想什么啊！他猛地晃了晃脑袋，驱散这些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念头。而同时，他惊觉下身的被那条大鱼吞咽产生的刺激感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些——那种龟头的刺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反而是那种射精前的酥麻感又一次从龟头传到了阴茎根部，又在那附近转变成了一种酸胀感，像是肌肉持续紧绷以后产生的那种酸胀感。那种酸胀感在某个腺体上汇聚成一点，像是要击溃某种防线一样。开玩笑吧！他才刚被这些鱼搞射一次，怎么可能转眼又在它们手里射第二次！百里崖拼命夹紧精关，试图抵挡那种难以招架的快感。但人的意志终归是有限度的，咯吱窝和会阴部分的痒感已经说不上来到底是挠痒还是挑逗，这种感觉在他那打开了奇怪开关的脑海里源源不断地激发着性欲，下身又在被贪吃的大鱼持续吞咽，这样的刺激混在一起，百里崖的意志就像是一座水坝上被钻了一个裂缝，在痒感和快感的持续侵袭下，失守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时候，百里崖似乎忘了他的脚还被巨贝卡着。巨贝像是算准了时机一样，又一次用齿舌上的细密突起在百里崖的脚心窝里刮擦起来——

这份突然加入的刺激彻底击垮了百里崖忍住射精的尝试。在他被脚底这突然的奇痒分散注意力的瞬间，身上几处痒穴传来的刺激便突破了快感的阈值。下身那阵酸胀感凝聚到极点，让他只想做点什么来缓解，比如——比如把肉棒里憋着的精液尽数挤出去。百里崖在这一刻甚至可以直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到极点，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甚至不由得在第二波高潮的快感里屏住呼吸。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块海绵，正在被榨干最后一滴的库存，甚至夹紧双腿、蜷起脚趾、在射出精液之后又抽动了好几下肉棒也没法缓解那种让人爽上天的快感……

而那些鱼群似乎还没吃够，还在意犹未尽地吮吸百里崖的下体。这一次百里崖被责得都要翻白眼了，甚至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地喊出声来：“呜呜，够了，求你不要……”伴随着神志不清的喊叫和挣扎，一口咸腥的海水涌进他的口腔，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潮水已经涨得相当高了，他如果再不脱身的话，就要溺水了……

一阵独特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都结束了。快放开他吧。”在言语的指令下，鱼群纷纷从百里崖身边散开，巨贝也松开了双壳，让百里崖能够抽出被卡住的那只脚。

同时，百里崖的胸口传来一阵坚实的触感。有什么东西从水下游来抱住了他。是忒斯托尔斯……他用结实的双臂把百里崖托出水面。百里崖大口呼吸着空气，从来没感觉到能自由呼吸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借着潮水的推动，忒斯托尔斯将百里崖推到了岸边。百里崖试着爬起来，但四肢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尝试了几次，最终却是无力地摊在了沙滩上。

“你还好吗？对不起，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忒斯托尔斯看着眼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奄奄一息的百里崖，脸上写满了担心。

“还活着……”百里崖此刻的声音虚弱到极点，他感觉自己的体力一丝一毫都没剩下，光是维持意识清醒就已经是难上加难。他在海滩上躺了快半小时才缓过来。塞壬青年搀扶着百里崖往回程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跟他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个贝壳里的东西并不是深蓝之歌的部件。有人替换掉了原本的部件。贝壳里面的是一种……我也不知道该叫啥，姑且算是用魔法伪装成深蓝之歌的赝品吧，那种回响让许多海洋生物的行为都变得不一样了。刚才在你身边的那些鱼之类的，原本应该都不是生活在那片海域的。”

百里崖没好气地骂了一声：“那我真是*当地粗口*了……”

忒斯托尔斯苦笑了一下：“我发现不对的时候就意识到你可能会有危险，就赶紧到处巡查了一下，发现这里有鱼类异常聚集，潮水的涨落也完全背离了正常的时间段，就赶忙过来了……唉，苦了你了。接下来我估计得多花点时间去把受影响的海洋生物恢复原状。海岸边的这些还只是行为出现了一些异常，在深海里的生物受到的影响要比这里大得多……”他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转：“不过没想到你和那些鱼玩得还挺大，你如果还有‘性趣’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带你去深海里见识一下？”

“滚……老子以后再也不去海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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