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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里乌斯之死《大赛篇其上》,1

[db:作者] 2025-08-13 08:21 5hhhhh 5360 ℃

毫无技艺的希里乌斯即将参赛,她是如此羸弱以致天山为了能与她一战不得不要好好教导她。

长期寄宿的阿兹赫敏选择了沉睡,何时再见是个谜。

那天晚上,希里乌斯与天山在训练场偶遇,为了不被人发现,天山选择直接将对方打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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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私人竞技场,天山将抗在肩上的希里乌斯放了下来。

我这两下……她应该没事。

“喂——”天山蹲了下来,拍了拍希里乌斯的面庞,“快醒醒,别睡了。”

见对方不醒,天山又掐了掐她的人中,她这才慢慢睁开眼。

“我——”希里乌斯两眼模糊,眼前只有个看不清的人影,“我怎么……”

看上去这家伙被我打的有些失忆了?

“希里乌斯。”她叫着对方的名字,“你睡着了。”

“我?我要做什么来着?”她慢慢地要撑起身子来,却后颈一阵酸痛,”呀——“

天山见对方并无大碍,便站了起来,”你来和我对练的,被我打倒了,睡了许久。“她伸出手,拉起了希里乌斯,”我们再继续练一会吧,距离天亮还有一阵呢。“

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她依稀记得自己的确是来要练手的,等到她迷迷糊糊地从对方手里接过训练用的棍棒时,她也下意识地准备起来,她也不在多想了。

”要上了,希里乌斯!“

”嗯……哦!“

那之后的几天,希里乌斯从来没有那么忙过。

她再没工夫到处闲逛与胡思乱想了,每日她不是在学堂里听课就是在训练场里与天山对打。好在精灵的不死术式可以帮她消除昼夜奔走的疲劳感,她的注意力可以时刻集中不涣散。

她的术式的知识在与她的对打中得到了飞速的进展,那些不可思议的知识爆发出现了许多次,她极其顺利地完成了九阶的学习,而十阶在大赛之前完成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只是……

学院的某个地下的实验室内,一只精灵正紧盯着几个巨大仪器的参数。

”魔力导性已经临近极限了,毕竟是二次锻造,强度还是会差一些……

接下来怎么做呢?那家伙也没提这方面的要求啊——要不均衡一下强度,但是这样的话损耗就太大了,我就要亏本了呀……“

她如此思索着,慢慢低头走到了连廊的窗户旁,她望向窗外,只定睛一看,却被吓得半死。

“啊!”她被惊地叫出了声,身子都猛地一抖。窗外分明有一个长发凌乱,满面血渍的人在看着自己。

“不对——你是……”工匠觉得那女人有些面熟,“你是希里乌斯。”

“开门。”希里乌斯回应道,声音沙哑。

“这……武器交付期限还没到呢,是来看看进度的?”工匠问道,将她领进了屋子。

希里乌斯不语,只是瞪了她一眼,找了个位置瘫坐了下来,“诶呀——”

“叹气做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询问到。

希里乌斯只闭眼,似是不想说,但等她睁眼见了工匠的脸,便有些不情愿地开口了。

“武器,何时才能好?”

“当初不是约定了日子么?还有两天呐——大赛还有四日多,肯定能做好的。”

“我想要尽快。”她斩钉截铁地说。

“这……”工匠愣住了,“武器的制作可不是说好就能好的,冶炼和锻造都要时间呐。”

希里乌斯有些不耐烦了,“你就不能用一些魔法来让这过程缩短么?像是……‘黑洞视界下的非均匀时间流速结界’什么的?”

工匠有些汗颜,她出的主意太臭了,完全是外行人说的话。

“你就这么想要那武器?非今天不可?”

“不是今天,现在就要!”她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见工匠迟迟不应答,她也疲软了下去,猛地坐了回去。

“你浑身都是血迹呐,我都认不出你了……我差点把保安叫过来。”

“都是,这几天的训练的原因……”

“训练?”

说到这里,希里乌斯闭上了眼睛,抬头慢慢讲述了。

“天山——妮娅那家伙的‘女儿’,你知道吧?

说来话长,总之我们两个都参加了大赛,而天山要和我在大赛里打一场,但我们两人在不同的赛区,也就是说我们至少都要打进半决赛才能遇到彼此。

天山那家伙,大概脑子秀逗了,说什么偏要和我打一次才行,便想着法子地要训练我,让我至少能打进半决赛,于是我便天天和她对练,白日学书,夜里便打,我也确实觉得我有些长进了。

但是——天山那家伙真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按照她说的,我只管进攻,只要能打到她肉身一次便可以,然而她的剑太快了,我的每一次进攻都被她打回去了。”

“所以你是怎么被打到满身是血的?”

“每当我打完一套攻击疲惫之后总会露出破绽来,她便找出那破绽,抬手把我劈了。”

工匠听着蛮有兴趣,“怎么劈的?”

“斩首三次,腰斩十二次,断臂断腕十七次,挑筋三十次……”

“好了你快别说了。”工匠制止到,“你可真够惨的,就不能破她防?”

“他妈的……”希里乌斯说着便骂了起来,“那家伙——操!她只是一直用着那训练用的剑都能给她玩出花来,她的剑不知怎么的就能劈开我的术式,简直……为什么我就不行?”

工匠听了只是苦笑,“大概是她的流派的原因吧……我记得妮娅的招式也能’破魔‘,但我记得她的’破魔‘是因为她的……”

希里乌斯打断了她的话,“我就问你今天能不能把武器给我。”

“不能给,给不出来。”她摇头道。

“不给我就赖这了。”她横躺在了那沙发上,做出要睡的样子。

“给了你,你就走不?”她妥协道。

“你能给,我当然走了。”

工匠叉着腰看着闭上了眼的希里乌斯,“是你说今天就要的啊。”

“嗯。”

“别和别人说这武器是我打出来的,出了事我也不负责啊。”她骂道。

“当然。”

“一言为定呐!”

话音刚落,工匠凭空挥手出了一把一寸小刀来。

“神龛奉献·烘炉!”

那把纯黑的小手术刀落在了工匠的小臂上,她狠地划下来直到手腕,鲜血汩汩的流出却在半空停住了,那些血慢慢汇聚起来成了一个小球。

“呃啊……痛痛痛——”她这才没忍住叫出了声,“真不想用这个方法!”她托着受伤的右手,急忙从后背抽出绷带来包扎起来。

那血珠便在空中停住不动了。只见工匠很快脱下了油污的外套,露出白色的内衬。

希里乌斯都看呆了,她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道自己最好不要靠近。

“给我滚远一点,别变成杂质了!”她一边骂着一边脱着自己的下装。

那身大衣底下竟然是这么瘦弱的身体……

她很快便脱了个精光,甚至摘掉了护目镜,那皮肤白到惊人——甚至是凄惨。

希里乌斯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一边后撤,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裸体。

“你真变态!”她骂道。

“是你自己要脱的!”

她没工夫拌嘴了,她右手抬起,半握住那血珠,一边念咒。

“火泉,过来!”

她似乎是在命令着某种东西,话音刚落,那些大型机器便发出刺耳的噪音来,又剧烈振动起来,就好像要报废了一般。

她右手握拳对着那血珠便是一击,如喷雾一般散开,整个房间都被染成了猩红,而那些机器的出料口又在此时不断发出光亮,就好像有某种力量在牵引一般,那些亮到刺眼的铁水齐刷刷地涌了出去,与那些血雾交织在一起,半空中就好像有一个透明的容器一般,那些铁水便只在那区域内翻腾不息,真的如汩汩冒出的热泉一般。

“操你妈!”那工匠没转过身却开始骂了起来。

“骂我干嘛!”

只见工匠靠近了那光耀的铁水,那火泉在离地一人高的地方停留着,工匠越是接近便骂地越狠,骂得越脏。

“都怪你,都怪你!我——”

工匠竟然将手先插进了那火泉,烈焰很快引至了工匠的全身,她还是继续骂着。

那火泉似乎形成了某种依附,只见工匠拔开手去,她竟然被火泉慢慢吸进去,先是双手,再是脑袋与身体,直到那扑腾着的双脚也被吸进去,那火泉才变得平静一些。

“等等——那家伙就这么消失了?她被吸进去了?”她这才回过神来。

她一时不知所措,但是只见那火泉又开始剧烈翻腾了起来,暴沸着,在那缸大的火泉里,似乎有一条如人大的鱼在其中游泳、腾挪,搅得那火泉乱做一团。那巨鱼在其中快速游着,渐渐得有了人形。

“那是……”

那翻腾半晌未息,而那火泉的量也在慢慢减少,颜色也要黯淡下去,直到最后,剩下长柄的两根红色物体与一只人形在其中翻炒。

“这就是……肉身锻造吗?”希里乌斯惊叹着。

最后,那人形一手各抓住一只,头朝下扎了个猛子,从那透明的缸体中钻了出去,落在了地上,而那通体的红色也极快的在那空气中冷却下来,终于成了一幅精灵的样貌。

“你……”希里乌斯慢慢走进。

那精灵甩了甩头发,如同上了岸的动物,“别过来!很烫的!”她喊道。

在那短发里甩出了几滴红液来,落在地上被浇熄,成了一颗颗小铁珠。

希里乌斯连忙后退几步,见对方迟迟不语,她先开口。

“那个东西……是你?”

她终于睁眼了,狠狠地瞪着对方,又开始骂起来,“操!你说呢?还会是谁?”

她将那两武器仍到一旁的台子上,连连搓掌。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她连连跺脚,又转过身对着希里乌斯,“快看看我头发有没有被烧着。”

“呃——没有。”

她又连着拍打着自己的身体,随后才穿上了内衣,换上了那厚重的大衣。

她回头看了一样希里乌斯,眼里满是嫌弃。

“拿了东西就给我滚!”

希里乌斯不做声,只是连连点头。

那工匠继续在一旁的台子上操作起来,没有工具,更没有护具,只是那一双手,那第一根红物被她顺着一缛,有了长枪的外形,接着,她又像是在捏泥巴一样,把那长物揉出几个小段,希里乌斯认得那其中两段是刃片,其余的则是她不认得的连接装置,而那制作的真就如捏泥巴一般,那刀刃的锋利处仅仅是她两指一顺便成,她有摘出许多小零件出来,做到难认之处,她便呼出自己的腕带来,投影出设计图继续操作。

“她……锻造都不要工具么?起码用个锤子啊。”希里乌斯暗想。

“外行人就闭嘴。”她回道。

希里乌斯便不再说,只是低头了,工匠的双手在那锻造中也逐渐被染红、发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把的零件完毕,她没有组装,而是转头向另一根红物,那红物所分裂出来的零件更多更小,多是有棱角的钢片,带她捏制完毕,她吹了吹自己的双手,那手上的红光便也熄灭成了平时模样。

希里乌斯忽地有预感了,她上前问,“你又要用那小刀划出血来么?”

“血祭两次?可把你美的!”工匠不屑道,“要是别人,这点钱我可不这么干!你那些损耗还不够工钱呢!还想要我用血来淬火?我他妈的用唾沫给你淬火!呸!”

那工匠指着希里乌斯鼻子骂,一把对着那一个个小零件吐着唾液,那零件碰到唾沫便也熄灭了亮光。成了黯淡泛红的色来。

“呸!呸!呸!”

“你……要水么?”她端来一杯水。

“给我!”她抢了过来,喝完便继续吐着,直到每个零件都熄了火。

工匠两手捧着一把双头刃,放在希里乌斯面前,而希里乌斯看着那武器,想到先前的事情,连忙缩手。

“你干嘛?还嫌我了是吧?”工匠不愿多纠缠,两手一抛,希里乌斯也下意识地去接,却又如烫手的山芋一般不愿多碰,直到她两手捏着那武器,她长叹了一口气,还是用着了。

“你那把双头刃,一开始我想做一体化的,省钱,强度也好,但是考虑到你大概不会用,所以我在中间做了一个分离机关,纽开的话那就是一对双刃,也是多一种选择,你要是不会用,我也没办法。”

希里乌斯便旋开了那机关,一把如人高的双头刃便一分为二,成了双剑。

“但是……我也没学过——”

工匠打断了她的话,“还有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火枪。”她把那长火枪两手捧在怀里,“52mm口径,手持重炮,全自动弹鼓。”

那是一把两手一同把握才能提起的长炮,配上纯黑的枪体,看上去极度沉重,工匠给她展示着,“无保险结构,自回复后座,瞄准的话有术式的接口。我手头上没有足量的火药,过几日子弹做好了我便给你送过去。”

“这……这么大个东西是枪?这都算是炮了吧。”她吐槽道,“而且,不是可以用魔力做弹药么,还要造子弹干嘛?”

听希里乌斯这么说,工匠先愣住了,她又想了想,歪着脑袋问她,“你知道魔力弹药和机械弹药的区别么?”

“什么?还有区别?”

工匠相当失望,“别用魔力子弹,那东西最多训练的时候可以用用,实战价值不大。”

“为什么?”

工匠有些厌烦了,“需要我来给你科普四阶的知识么?真不想和没知识的人多啰嗦——”她把手炮也扔了过去,“东西拿了就快滚,弹药我两日后给你,去去——”她嫌弃道。

见她有要赶人的意思,而自己也没别的需求了,希里乌斯慢慢向后退去,“有劳你了?”

工匠没回复,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图纸,希里乌斯也不自讨没趣了,默默关了门走了。

这两个东西要怎么收纳呢?

希里乌斯也不管捧着那两武器行动不便了,她只大步往训练场走去,就像拿到了新玩具要在别人面前炫耀的孩子一样迫不及待。

我来复仇了,天山!

就在希里乌斯满脑子盘算着如何将天山花式打垮时,她的腕带忽地响了。

我看看……是天山的短信?

”今日抽不出身,训练自今日起便无限期暂停,恕不能当面告知。

汝之技艺已有一战之力,想必进入半决赛绰绰有余,然术阶方面,只能依靠你自己的悟性,但勤加练习必能有所收获。

你我已对战不数次,但我从未发动一招一式,待未来相见,切勿轻敌,你我所求如同。”

看完,希里乌斯被气到青筋都爆出来了。

“该死该死该死!我才弄到新装备就不敢来应战是吧!?你真敢如此戏耍我!结尾还这样耍威风来嘲讽我?我——”

希里乌斯耐不住,她抬起腕带,点开了语音输入便开始彪脏话,那满是污言秽语,而她此时又在学院内,一众学生都注意到了这动静驻足观看了。

“天哪,这……”那学生只是听着便难以评价了。

“快走吧,我的耳朵要不行了,恐怕心智也要遭殃了……”

“我……”

她就那么洋洋洒洒骂了许久,直到她按下”发送“键。

”消息发送失败,您不是对方的联系人。“

”我——“

事实上的,希里乌斯除了训练场便没什么地方好去的了。

虽然距离十阶只有咫尺,但是仍不可放松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将遇见什么样的对手。

怀着这样的心情,希里乌斯再次走进了往昔的训练场。

两把武器大到要遮蔽她的视线,而正当希里乌斯从一扇门前经过时,她的腕带响了。

又搞什么?

她拾取来看,来信人是一个陌生号码。

“学院体育委员会管理处告诉您,您被转赠了一处私人训练场,请于今日之内查收。”

希里乌斯看着,先是惊讶,再是诧异,与消息一同的还要一页附件,它标识了如何前往前台查收与地图线路。

希里乌斯虽然心里认为那是个恶作剧或是诈骗,她还是来到了前台。

“我有一个私人训练场被转赠了?”希里乌斯在前台探出头来。

“腕带伸过来。”会话的是一个精灵,坐在那里,盯着不数屏幕,没有抬头,看上去相当忙碌。

“把手伸进去?”她问,这腕带自她来到这地方便一直戴着了,似乎没有取下来的办法。

对方没有回话,只是继续盯着屏幕。希里乌斯便之后把手从透明橱窗里伸进去,不料她刚伸进去,那精灵便接过手来,猛地往一旁的仪器上一拍,发出“彭”的声响,希里乌斯连忙收回了手。

“搞什么!”

“是十分钟之前的转让?”那精灵问,似乎方才粗鲁的行为稀疏平常。

“是。”希里乌斯点头,“但是你刚刚……”

“好了,下一位。”她打断道。

希里乌斯看向身后,这条队伍只有自己一人。

“你需要给我解释……”

她抬头,是死鱼一般的眼睛,看着希里乌斯,“警备——”她向嘴边麦克风喊道。

“冷静……”她自觉形势不对,被逮捕过一次的她也直到警备的厉害,“我走,我走——”

她继续捧着那武器,来到了那私人训练场的大门前。

“这……是天山的训练场?”她这才发觉,无论是训练场的序号还是大门的物理方位,都是前几日与天山训练所用的训练场。

她把她的训练场给我干什么?她不要训练了?

她还是走了进去,训练场依旧宽敞,只是如今她只身一人,这里太过安静,甚至有些冷清。

她慢慢走到了场地正中,光脚的她没有发出脚步声来,她看了看周围,便把武器扔到了地上,只站在原地。

她就这么慷慨地把这地方给我了?不过也好,没人看到。

她莫名地觉得有些不自在,似乎有什么在看着自己,却又说不出方位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并没有什么收获。

大概只是错觉。

而就在希里乌斯方才盯着的天花板处,一只针孔摄像头挪动了视线。

远在某个房间内,妮娅与天山一同看着那画面。

“好了,看上去她接受你的好意了——她已经坐下来研究她的武器了,天山。”妮娅指着画面道,一旁的天山连连点头,只不说话。

“你没必要对她这么好的,天山……”妮娅回头说,天山也只是点头。

见她不回话,妮娅叹了口气,“这里没有别人,我又不笑话你,说话吧,孩子。”

“我……”她开口了,“那地方不再用了。”

听着她的话,妮娅又是无奈又是欣慰——天山什么都学的快,只是不会说话。

对于这样的症状,妮娅无可奈何又深深愧疚,她教会了天山认字、走路、术式,乃至是更加高阶的剑技与体术,但唯独说话,似乎带着某种严重的病症。

天山只会像演员一般地,照着剧本说话。

没有台本便不会说话,天山有着这样的怪病。平日里,她绝不轻易开口,走路或是上课时,都尽可能地低调,为的就是不与陌生人说话。每天早上,天山照着妮娅给的便签,背诵着在特定情况下可以使用的短语,与希里乌斯对练的几日是她额外辛苦的日子,她不仅要为今日训练的内容备案,更要背下教案上的每一个字,为此她许久没有消遣过了。

这样的症状在于妮娅独处时便会有所减轻。天山更擅长的是书面沟通。

为什么呢?明明她的可以阅读,可以写字,更能听懂别人的话,偏偏就不会说话呢?

不死术式不会解决的病症,妮娅更不会解决了。

孩子,我希望你未来能担任这里的领导人,谁又会支持一个话都说不好的领导人呢?

看着天山,妮娅内心五味杂陈,孩子难得有求于自己,竟然是为了确认有没有帮到朋友而来要监控权限。

妮娅先打开了话匣子,“你真的决定要学十一阶和之后的术式了?”

面对这个问题,天山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妮娅便也无话可说了,她看了看她,自己走到了门口要走,又觉得需要说些什么才行。

“啊,对了。”

"嗯?"

"千万不要选择[[rb:黑暗禁咒 > Forbidden Pact]],不论那家伙怎么引诱你。”她相当严肃。

天山只是点头答应,而妮娅依旧满脸担忧。

希里乌斯坐在地上,那两把武器也同样在地上,她忽地发现了什么。

这两把都是双手武器——我要怎么才能同时使用这两把双手武器?

双头刃肯定是要两手拿着的,否则便无法挥舞,其拆分后的双剑更是要两手用的,而这长管炮,从这外形来看,一手提着瞄准,一手扣动扳机,也同样要双手……

“我记得——”希里乌斯站了起来,“有术式可以‘分身’来着……‘灵巧’?不对……应该是——”

“[[rb:破碎 > Accpus]]·[[rb:同相 > Eamos]]!”

她继续运用魔力引导着,她觉得自己的皮肤似乎在分泌某种粘稠的东西——某种蓝色的半透明物遮蔽了她的视野,那一抹蓝色逐渐分离,是一个如希里乌斯一般的人形。

那人形浑身都在滴水,赤身裸体,有着蓝色的如胶体一般的皮肤,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人形会做出希里乌斯一样的动作,就像是镜子里的人,然而,当希里乌斯试着让它拾起那武器的时候,那人形的手碎掉了。

希里乌斯叹了口气,她明白了这情况,一挥手,那人形毁灭了。

术式的施展必然不是一蹴而就的,像神环一般的有强大实体的自我意识的分身于自己的分身而言就是十万八千里的差距,自己仅仅是体术上有些进展,那些强大的术式依旧一窍不通。

我应该从最基本的开始练手,若是真的遇到了强敌而不能胜出,我也尽了力,可以于阿兹赫敏有个交代。

重炮目前无用武之地,先收起来吧。

希里乌斯弯腰去捡,正思索着要如何收纳,她的手刚刚触碰到,脑海里忽地想起一个声音。

那是自己的声音,说着一个咒语,希里乌斯念出,手中的重炮被某种黑色物质涂满描边,急速缩小,最终到了如她手掌一般大小。

希里乌斯为此现象惊讶,看上去这身体在自己需要用到术式的时候为自己提供咒语,这是第一次有这现象。

“不错……这副身体对使用武器有没有记忆呢?”

她拾起了双头刃,试着稍微挥舞了几下,而那挥舞的速度却越来越快,某种肌肉记忆被唤醒了,那双刃如一把轻巧的玩具在她手中把弄,旋舞起一阵风来。

这身体也太方便了——

无限制竞技终于开始了。

不知精灵城的管理层抽的什么疯——为了庆祝这一事件,所有的课程与校外的场所都中止了。

“妈的,搞什么!”,一个精灵骂道,“洗浴城都他妈的关了!”

她们为了营造出这万人空巷的情景可谓是处心积虑,举办赛事的两个体育馆与五个转播的广场都挤满人了。

“真挤。”希里乌斯站在拥挤的人群后,只叉着腰,“算了,我飞过去。”

她急着报道,两脚一跃腾空而起,在人群的上方滑翔而过,踩着周围高楼的墙壁快跑起来。

“嘀——”底下传来一声刺耳的警笛,“快下来!这里是禁飞区!”一个精灵指着希里乌斯喊道。

“我赶时间——”

大赛的报到处在体育馆的三楼,希里乌斯远远地看见了那招牌。

直到两个小时前她才收到了大赛报道的消息,她本想趁着时间多练习一会,没想到如今已经水泄不通了。

一楼已经满人了,肯定挤不进去了,而三楼还有一扇窗户——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而在三楼内的人只听到了“砰”的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窗户却受了伤。

“你听到了?”一个精灵选手问。

“你去看看。”

那精灵慢慢走去,打开了窗户,看了看两边,“没东西呐——”

一只褐色的手“啪”地按在了窗户槛上,吓了精灵一跳。

“哇——”

希里乌斯从那窗户攀了进去,扶着脑袋。

“希里乌斯……呃啊——报道。”

而在体育场内,等候的精灵们嘈杂一片。

竞技场地是一个淡蓝色地板的,如足球场大的长方,被漆有意义不明的白色分割直线条,外围有隔离黄色挡板,那挡板经过了摄像机的转播便被换成了广告,太过经典。

阶梯式的观众席上方有透明的能量防护墙,即为了不让观众进入竞技场,也不让竞技场内的选手伤到观众,而在体育场的天顶则配备了数个大荧幕正滚动着选手的匹配与开战时间,当然,还有“赔率”。

“签名券五倍赔率抵押——签名券五倍赔率抵押——”在观众席之中,有穿着红色制服的精灵扯着嗓子喊着,“只下注不收购,只下注不收购。”

对,你没猜错,那些选手的签名在轮到她们的比赛时可以随着赌金一同下注,于奖池中应用五倍赔率。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被凭空放大的赌注不会产生缺口吗?这你不用担心,主办方是不会亏的。

场馆的灯照的通亮,人们并不喧闹,现在她们的腕带可以线上下注了。

而在单独的选手等候室内,希里乌斯坐在床上,看着腕带里的赌博信息发呆。

“卧槽,原来我的签名券是这个用途——她们只是一群赌鬼,不是我的粉丝。”

希里乌斯看着这下注页面陷入沉思,她滑动了几下,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比赛。

“该不会……”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下了一注,而那结果让她震惊到站了起来。

下注成功了,她下了自己的输。

“干!我竟然可以打假赛!”

发现了这个漏洞,希里乌斯只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她想了想,还是撤销了下注。

这些人大抵是疯了。

赛区的上空,伸出两个透明的舷窗,一侧坐着主持人,另一侧还虚席待坐。

主持人是个绿发的精灵,梳了个大背头,看上去相当精神,她把眼睛瞪得老大,显得相当亢奋。

等她拿起了话筒,所有荧幕便塞上了她的大脸。

“同胞们——欢迎来到死灰复燃的无限制竞技!”

希里乌斯听着不禁有些皱眉,那好像是个贬义词。

”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奇摩。让我们有请,精灵城的正统领导人——米歇尔!“

“米歇尔?”希里乌斯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坐不住了,平日里总不见她,如今终于现身了,这个给精灵城洗脑的罪魁祸首,她究竟在谋划什么?

但是她在谋划什么也终究与我无关,我只要能从精灵城里正式脱离就行了。

此时,全身银白的米歇尔从出现在舷窗中,她款步走来,看向镜头,那身行头就像第一次遇见她的一样,只微笑便入座。场内掌声雷动。

跟着米歇尔一同进来的还有两个精灵,或许是她的侍卫,带着墨镜,浑身漆黑,只站定在她两边。

“再有请,主办方代表,前派遣队的’利维坦‘——妮娅!“

希里乌斯更加惊讶了。

妮娅也走入了舷窗,面带微笑,没有如往日希里乌斯印象的诡异模样,她也微笑入座,不带保镖,只与米歇尔相视一笑。

而希里乌斯不知道的是,此时场内传出了更加热烈的欢呼。

“妮娅大人!妮娅大人——(破音)”

”竟然能见到妮娅大人的真容,我——”那精灵应声昏倒。

由于新闻部的策略,个人崇拜在精灵城内大行其道——那些外部派遣队的大名被大肆宣传,捧上了天。

外部派遣队的人员大多数都有不良嗜好,而相当强大且品行端正的妮娅则是被宣传的大头,这样的偶像不容易塌房,还能增加人们入伍的积极性。

“让我们有请……”她忽地顿了,听着耳麦,“嗯,有请妮娅大人做开幕式致辞。”

妮娅站起,来到舷窗的讲台,不带稿子。

“欢迎各位的到来,我,妮娅本人,在这里向各位表示感谢。

时过境迁,无限制竞技在今日再度举办,离不开精灵城各位的支持。

与神明战斗,夺神之权是我们精灵的共同目标,然而如今我们的派遣队的战力储备已经相当充分,所以此次大赛的优胜者将会被奖励’实现愿望的机会‘,我们主办方将会竭尽所能完成冠军的愿望。”

场下再是一片掌声。

“让我们祝愿选手们杀的尽兴,观众们看的开心。

谢谢。”

观众们兴奋如常,而希里乌斯听着却不是滋味。

前几日她终于签下了协议,她需要将自己遇到的每个敌人都杀到片甲不留,她不知道自己届时能否保持理智。

她只能祈祷自己不会疯掉了。

按照那主持人的说法,晋级只需要7场打出5胜就可以了。

在下注的页面里同样可以看到选手的信息,她查了查,自己的前四场都是没有名气,甚至学阶不到五阶的人,似乎都是学生,而后三场则稍微有些含金量,但也只有一个人是十阶的,就算自己在那一场输了,晋级也是绰绰有余的。

她的第一场比赛还有些时间,但是也估计快了,看着实况转播,那些实力差距悬殊的或者投降或者一招定胜负,真正会出现菜鸡互啄的场面还是很少,场下的观众也会喝倒彩。

经过观察,她们很少有使用热武器的,使用冷兵器的还是占多数,而在其中,把“法杖”仅仅当成是施法工具的大有人在,她看到有一场比赛就是两只精灵用法杖在那里一边叫喊一边对波,两束蓝色的激光波撞在一起,听说有些摄像头还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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