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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小七集团(下),1

[db:作者] 2025-08-13 08:21 5hhhhh 8100 ℃

在优雅的音乐声中,维德从口袋里抽出餐巾,系在脖子上。

医院的休息室里有电磁炉、煎锅和微波炉。他拿了一袋真空包装的牛排,拍打几下之后放到了淋满黄油的煎锅上。从消毒柜里面拿出一张瓷盘子和一个小碟子。简单煎了一下之后就把牛排铲起放在盘子上,端到一张折叠桌上。维德还带来了一条真空包装的香肠,放到微波炉里面加热。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酱汁,将黑色的酱汁挤到碟子里面,随后举着碟子把酱汁淋到牛排上方。香肠加热好之后撕开包装袋放在碟子上面。随后打开一个装着圣女果的塑料盒子。从里面挑了几个放到盘子里面。

维德坐到桌子面前,系好餐巾。从上衣内侧拿出一套刀叉。他仔细地闻了闻牛排和酱料的味道,随后把一个圣女果拍碎,用番茄汁反复涂抹。然后不紧不慢地把牛排切开,一片一片吃。

快反部长马西·林奇不声不响地进入休息室,悄悄把身后的门带上。

“为什么不敲门?”维德问,同时还在咀嚼嘴里的牛排。

“自己人,维德部长,问门的都是外人。”林奇说。

两个人对话用的都是加利福尼亚方言,即使是同一个部门的其他员工也不一定听得明白。这主要是出于保密的心思。

“闲话少叙,是不是泰勒来找你了?”

“没有。是我自己关心的事情。集团的股价又跌停了,这个月来第三次。”

维德还在嚼牛排,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

“不全是因为林缪可事件的影响,技术部这半年以来的贡献一直在下滑。董事会又下指令了,希望技术部维持研发进度。如果再这样搞下去,上面可能要撤裁部分员工,到时候整个路线就要变掉了,我们积累的优势也就没有了。其他部门的我们的员工,都指望着技术部来给他们挽回职位。本来就有很多人是冲着技术部的名号来买股票的,现在市值又缩水这么严重,很难不让别人反感我们。”

林奇的意思很明显,这些情况维德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技术部本来做的应该算是有声有色,但是自从和西方局合作以来,各种事情就从来没给维德省过心。这次林缪可事件,消息还没有传到国内,但是董事会已经知道了,算是给一些人反西方局的立场落了口实。

“不过也算有好消息。”林奇又说,“四月的时候就有口风,未来人口市场要有大的变动。陈氏要继续注资,这次规模大概在两个亿左右,五年回笼。我看了报表,预计年利率两千万。投资对象,”林奇咬重了说,“还是在技术部。”

“陈明明他爸?”维德说。

“肯定是的。”

“你不怕是虚假新闻?”

“我听到泰勒和代表谈了,当时我在隔壁整理数据。隔墙听到了。如果信息是真的,我们抢先利用到,可以给技术部扳回一城。”

“胜算几成?”

“三成。”

“我记得我说过我只做百分百的事情。”

“是百分百的,只是追加到两个亿的可能是三成,全部给技术部投到两亿的可能也是三成。但是如果投少一点,两千万,是百分百的事情。”

“两千万对开发一个新产品来说是够了,但是请收尾人收拾烂摊子是完全不够的。你也不看看西方局捅了多大的篓子。”

“不是还有东方局吗?我们不能和他们合作吗?”

维德欲言又止。

他的牛排已经吃完了,于是他又开始慢条斯理吃香肠。

“你真的觉得东方局办事比西方局要靠谱?”维德吐出一句话。

“大概率上,是的。你也不是没看到东方局的表现,非常精彩。虽然他们可能没有集团有钱,但是做起事情来诺亚集团是赶不上的,完全赶不上。”

“那也要看看东方局是要做什么事情。”维德吐槽说,“他们是想把西方局往死里整,所以才会这么不择手段。而对于我们,他们可能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做朋友,那就只能做敌人了。”

“那就做朋友好了。东方局和我们还是有共同利益的。他们如果想要做什么事情,手头上就缺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钱。而钱这种东西就目前来说诺亚集团有很多(即使股票天天跳水),东方局收了钱也可以帮我们做很多事情,岂不美哉?就像我刚才说的,人口市场……”

“可是。”维德打断了他的话,“中国人……中国员工……”

林奇一时间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说,“把技术部变成中国人的技术部也总好过技术部消失。或者你不再是技术部的领导。换句话说。何氏兄弟,何春阳,何应钦两位,还有你在香港澳门和台湾的关系,他们都是中国人吧。你的手下干将杰克·本森,还给自己起了个中国名字,他可是完全亲中的,和档案局好像也有关系。”

“说实话,我宁愿技术部消失,也不愿意看到中国人在我的地盘上横行。尤其是陈明明,欠操的小男生,娘娘腔。他爸给我的投资我宁可不要。只希望以后技术部的活全部由白人来干。”

“现在集团都招不到你希望的本土美国人,春季招聘会,夏季招聘会,所有理工大学都去过了,报咱们的真是寥寥无几。就差没去那些三流学校再看看了。真的,我们要求的专业又冷又偏。真的想不到除了中国人之外真的会有人想学那些东西。就拿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在伯克利信息学院学的信息经济学,你知道的。我们班上拿高分的除了中国人就是中国人。我真的想不明白这么难的东西他们是怎么学的得心应手的。再拿生物机械来说,学出成就的还是中国人。不算别的,你就看看林缪可吧,即使他干事情不咋地。但是就拿技术部的过去十年来说,一百项成就得有五十项是他立的吧。还有……”

“够了。”维德冷冷地说,“你打搅了我一顿午饭,又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坐上快速反应部长这个位置的。照你这么说,干脆整个集团都让中国人来做得了。”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毕竟,我们是可以控制他们的嘛。”林奇说,看到维德的脸色有所缓和,趁热打铁说,“我们所有的管理位置都在自己人手里,历朝历代都是这样,中国人只是做技术岗位,他们人再多也翻不起大浪。”

“但是技术部不是只有我一个在做事情。人口资源部和机械管理部的部长现在都是郑文那小子在当。我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把他弄上去。还有HCP现在的负责人屈平。他们两个好像还都是林缪可的学生。”

“的确是的,只是他们的主攻方向不一样。但是他们两个之间是存在矛盾的。郑文他也是西方局的人。而屈平则对西方局不感冒,他完全忠于诺亚集团。最近屈平对集团还是有突出贡献的,但是郑文挡住了他上升的路,所以他肯定会想把郑文干掉。”

“驱狼吞虎?”

“只是发挥有利优势。并不是说中国人就一定对我们构成危害。”

“但是事实上中国人在瓜分我们的权力,我一再反复强调,我不希望中国人控制太多的事情。而且……”维德低声说。“早在股票缩水之前,我就把所有股权都转让了,现在董事会对我没有债务关系,但是屈平这家伙一直在往里面倒水,总有一天他的实力会超过我。今天我看到他去找娘娘腔谈话,娘娘腔被我锁在精神病的房间里,他是自己找人进去的。如果他真的能够得到陈明明的帮助,他们的债权地位会高过我,这样所有人都会听他们的。”

“债权当然是一方面,但是得有人脉!中国人再多也只是技术部的中国人多,他们能够超过我们在整个集团中的势力总和吗?而且维德部长,你的确卖掉了董事会的债权,但是技术部的所有产品你都是有技术股份的,我想这些肥的流油的分红你不会可以忽略吧。还有集团百分之五十的零售商,集团超过百分之八十的逃税(就拿逃税来说,维德,你也太妄自菲薄了)。现在集团票价史低,大不了你重新入股,把整个底盘买下来,再不济你接管HCP,重造研究系统,这也是巩固管理的方法。”

“逃税能有多少钱?况且,我也不赞成你要让屈平干掉郑文的做法。如果能让他们彼此斗争,我觉得是很好的做法。既然他们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不让他们斗个死去活来再吃掉他们,不太讲究。”

“老天,这样会危及技术部本身的。如果屈平铁了心要干掉郑文,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的。因为郑文人现在还在中国,如果他跑不出来的话,中国的天气迟早要害死他。这个时候如果再犹豫一会,要是陈明明真的把一部分股份让给屈平,那他的地位可真的就比部长您要高了,泰勒都拿他没有办法,毕竟陈明明好小不小也算股东的一份子。”

维德已经把午饭都吃完了,举起胸前的餐巾擦嘴,随后细致地把餐盘擦干净,收起刀叉把垃圾扔掉。“你说完了没有?”

“只是一点点,维德部长,我的计划而已。你完全可以利用东方局来达成你的目的。”林奇说,“东方局有一个叫黄苓的男孩,他和陈明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且还有你的部下,杰克他们,和黄苓走的比较近。如果你可以按住他,我相信,利大于弊。”

“算了吧,我的手没有那么长。”维德咕哝着说,“我先去探一探虚实。但是无论如何怎么说,仗不可能一直打下去,我们之后要和东方局停战,就一些方面讨论一下。如果能做得起生意,对我们技术部还是有好处的。”

“你现在要去找陈明明?”

“陈明明?不,我不关心他,我只是去看看屈平,我告诉过你我会读心。”维德扔下这一句话,随后扬长而去。

屈平此时正在等待陈明明出来,他已经吩咐护士进去给陈明明解开束缚了。

等了一会,陈明明被人扶着出来了,表情非常虚弱,双眼没有焦点,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屈平。

“你饿吗?”屈平问。

“你说呢?”陈明明惨笑,“你就给我喝了点酸奶,护士又给我灌了营养液,在我屁股里面。”陈明明扭了一下屁股,好让屈平看到自己的屁股里面塞着一个大号肛.塞。“她还说我只能吃流质的东西,说白了就是喝粥呗。我又不喝粥。”

“你这个情况的确不能吃东西,等瘘管半永久闭合大概要两三天时间,勉强你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瘘管给你带来的好处。但是我应该可以给你弄一下一些容易吸收的东西,去医院膳食部。”

“别喝粥就行,我看到就烦。”

陈明明被扶到食堂坐着,这个食堂不是医院唯一的食堂,因此诺亚集团可以顺理成章的租用这里。现在这里就成了中国员工的活动场所。很多人都好奇地看着陈明明,因为他们之前从未见过这位小男生。

“你冷不冷?”陈明明问屈平。

“还好。”

“你不冷,我冷啊!你看我就穿了什么,你能不能给我件外套披着?”

“你的衣服正在运过来的路上,我就从附近人那里搞了一件平时你穿的衣服。”屈平拿出了一件蓝色的长袖体操服。

陈明明翻了翻白眼。

“敢情我还是你们诺亚集团的宠物,到哪里都只有这种衣服穿。”

“多说无益,你不是喜欢穿体操服和丝袜吗?”

“喜欢也不能成为天天穿的理由啊。”陈明明见屈平没有把外套脱下来给自己披的意思,只能摇摇头穿上了,体操服叠加在白色连身袜的外面,倒也不至于让陈明明冷着。

饭给陈明明端过来了,的确没有粥,主要是面条和馄饨,还有一些小菜。陈明明用筷子翻了几下面条,感觉是意大利面。

“怎么样,还可以吧?”

“的确周到。”陈明明说,随后狼吞虎咽起来,不到十分钟就全部解决了。

“你不细嚼慢咽的吗?”

“把你饿个两天,你试试?”陈明明鼓着腮帮子说。

与此同时,维德出现在食堂门口,背后还跟着两个人。本来还在说说笑笑的员工们声音逐渐低沉下去,最后完全没有声音了。

维德坐在了陈明明面前。

“身体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没有什么问题。”陈明明说,他和维德对话都是用的英文。

“吃好了吗?”

“最后一口。”陈明明说,把盘子里的面条扒拉完。屈平帮他擦嘴。随后,站在陈明明后面的人拿出一双铁铐,强行把陈明明的手臂扭过去,随后铐上。铐子是纯铁灌的,很沉,而且中间不隔铁链,陈明明的手臂完全紧贴在一起。随后还有一个铁项圈,也很有质量,也给陈明明铐上了,上面还有一个指示灯,看来加了个定位器什么的。

“看来我刚才和屈平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我就是诺亚集团的奴隶。”陈明明吐了一口气,看了看屈平,又看了看维德,“为什么对我如此防范?”

“在某些意义上来说,是的,作为预防你的重要措施。我们不会让你跑到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外的。”

“行吧,无论是控制我、捆绑我还是[不可描述]我,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陈明明说,“和谈会议什么时候开?”

“下午六点就到时间。你可以去,但是最好少说点话。”

陈明明耸耸肩。屈平目送着他们走出食堂,随后凑过来检查那个铁铐。

“还真的是严丝合缝,这个锁孔恐怕是激光锁,给你找个开锁师傅还不一定解得开。”

“看来我是跑不掉了,现在这个医院恐怕外面都是维德的人。”陈明明说。

“哪里有那么恐怖!你要是这样想就正好中了他的套子了。他就是要让你这样想,他不过在虚张声势罢了。”

“和谈我去吗?”

“你怎么不去?被人吓了几下,就打退堂鼓了?你又不是小孩了。”

“但是他们把我看作小孩,我也的确只有小孩的实力,仅此而已。”

“但是你有我,按照我的意思来就可以了,说你想说的,只要我没有警告你,你说的一切就没有多大问题。”

屈平和陈明明又坐到了六点,在此期间,屈平秘密向手下人布置任务,做两手准备。

六点整,两辆轿车驶入医院停车场,档案局四大头目从地库进入到院楼,再进入到诺亚集团所在区域。道路被经过精心安排,一路上看不到医院的病人和医生,仿佛到了自己的地盘一样。

会议室已经准备完毕,用的是医院一个废弃的会议室,经过重新打扫消毒,摆好桌子椅子和水瓶,等待着与会者的到来。

维德首先进入会场,因为他还要安排一下会场的保卫工作,当然,保卫工作仅限于保护会场不被医院工作人员打扰。不可能把整个会场里外看严实,这样不说陈明明了。档案局肯定会有意见,因为这样非常有鸿门宴的嫌疑。也正是为了排除这个嫌疑,维德允许档案局的安全人员先到场等候,共同参与保卫工作。

双方熟悉了一下面孔之后,布置了一下任务和各个时间段的口令。还有区分敌我的标志,所有人上衣插两支水笔,一红一黑,打菱格子领带。诺亚集团提议给档案局的人员提供武器,档案局婉言谢绝了。

陈明明进入会场,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屈平,还有四名中国员工,在外面看守住一个会场的一个门,这样发生意外情况至少有路可以跑。等到会议即将开始的时候,陈明明感到无比放松,屈平反而变得非常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这场会议并没有他向陈明明描述的那样十分容易。

档案局进入会场,进门依次的是柯祥、沈光耀、钱明君、章国建,出场的身份也与他们在档案局内的身份一致。档案局这边则是维德、林奇、屈平、陈明明四个人。

“请允许我先介绍一下。”维德说,“我是诺亚集团技术部门部长詹姆斯·维德;这位是快速反应部门部长马西·林奇;这位是技术部HCP项目主管屈平;技术部股东陈明明。”

“阿什托茨卡档案局,导师委员会委员长柯祥。”柯祥说,“这位是导师委员会财政部长,沈光耀;阿什托茨卡档案局科技光复委员会技术部长,钱明君;档案局东方中央管理委员会委员长章国建,兼任三江中央管理委员会委员。”用的是纯正的汉语,和维德形成鲜明对比。

七个人互相握手,只有陈明明手被捆在背后,没法握手。档案局的代表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谁都没有表现出来。一番中英文互串的客套之后,双方落座。

维德抢先发言,“首先,我们大家既然能够坐下来对某些问题进行交流和意见交换,就说明我们已经对一个前提达成了共识,那也就是贵方档案局和我们诺亚集团达成了和平共处的一致目标,我们双方应该而且必须应该在这个框架内相处下去,我们今天的讨论为的都是这一点。我想应该没有人有异议吧?”

柯祥说,“我们也是为了和平的目的而来,要带着对双方都有利的结果而去。霸权主义,强权政治,是不受欢迎而且应该坚决反对的行为。我觉得,这一次和谈是对双方都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但是我看到贵方,没有派出公司的最高管理者,也就是你们的董事长威廉·泰勒。来参与本次会谈,个人而言比较失望,我是作为我方的全权代表参与本次会议的,代表的是整个档案局,而面对的只是贵方的一个部门。贵方作为林缪可事件的参与者和发起者,这样的态度是否应该让人反思。”

维德听得懂中文,他继续用英语说,“事实上,就前半部分而言,你的观点我很认同,但后半部分我只能尊重。我觉得这个缘故应该是贵方对我们诺亚集团的运作方式不够了解,泰勒的确是我们的董事长,但是他不会花精力去管我们一个部门的事情。而档案局就大局而言要和我们协调的所有事情也都在我们这一个部门之内。但这并不是说档案局就只能和我们一个部门相比。你知道诺亚集团是一个集团,它是由很多实体组成的,包括我们技术部在内,这是一个实体。我们之前所发生的不愉快,也都是贵方和技术部发生的矛盾,而不需要牵扯到整个实体。我承认,你们中国有句话叫punish dog depends owner identity(打狗还要看主人),但诺亚集团之于我们而言,它并不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是有实际权力的,因此我们就可以自信的答复,我们可以和贵方协调并完成一切工作。况且,贵方的局长难道不是也没出场吗?你也只是率领了一个部分,也就是贵方导师委员会来参与我们的和谈会议。这样配比不也是正常的吗?”

柯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柯祥继续说,“我能够理解你的意思,我们能够接受你们的表现,同时感谢你们的认同。但我也要纠正的一点是,档案局的局长也不是我们的管理者,我们所做的事情很多时候不需要向他们负责。但我想你们应该是要对你们的董事长负责的。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很小的分歧,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讨论。”

维德首肯,看到柯祥没有继续说下去,于是主动提出,“林缪可事件是我们双方的问题,我们都应该为此负责,因此,大家应该对这件事情进行合理安排,不要求任何一方对对方进行任何意义的赔偿和追责。以及,对这场战争中受伤被俘的士兵给予人道主义处置。”

柯祥说,“这也是我们所要表达的。为了表现我们和谈的诚意,我们决定释放所有被我们俘获的贵方的士兵包括直升机驾驶员,将在会谈结束三天内逐一释放,会通知贵方其乘坐的航班和抵达的美国机场。我们没有对他们施以任何刑罚,坚持的是善待俘虏的政策。贵方应向我们保证他们十年之内不会重返中国的土地,否则我们仍然会将他们看做档案局乃至中国的侵略者看待。”

维德首肯,但是还没等他说,柯祥就继续说,“但是,我们的诚意是有条件的。就是贵方不应该追回我们在对峙期间从贵方那里拿走的全部数据资料,包括缴获的战利品器材。”

林奇摇了摇头说,“这不可能,你这样无异于偷盗,是对我们集团成果的亵渎。”

“你们也亵渎了我们,我们的人,而且还有中国的人。”沈光耀冷冷地说,而且用的是标准的美式英语,“你们在战争中投入了多少中国人,又投入了多少美国人,我想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吧。你知道我们中国人最反感自己人打自己人,只有在对抗剥削的时候我们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你们诺亚集团,凭借着自己在中国的势力就去肆意地掠夺和洗脑中国民众为你们服务,他们连死都不知道自己在为了谁拼命。”

林奇刚想说,维德就打断了他的话,“贵方与我方境遇大致相同,战争已经过去了,我只想说讨论这些没有意义。贵方都是聪明人,不会在这些事情上纠缠半天,否则我认为和谈就是没有必要的。我们应该坚持的是继续和平,以后不能发生这种残局。我们不干涉贵方内政问题,我们知道贵方与西方局的事情是长期的而且是必须解决的问题。我方诺亚集团在此其中不过是被用作西方局的资源提取器,而不是你们所想的幕后推手。”

“那么就请允许我们不归还所有的战利品。”柯祥提高声音说。

“好吧,我们同意。”维德答应了。

“但是,我想,有一个问题。”林奇说,“我知道,你们还有一小部分的器材,是在双方对峙之前就被贵方没收了的,这些器材应该是储存在你们一个叫黄苓的干部所在的驻地名下。既然这些不算是你们缴获的战利品,那么是否应该归还我们?”

“这个我们会考虑。”沈光耀说,“事实上,我们也做好打算准备释放你们的高级官员,林缪可。”

维德和林奇对视一眼。

“我们对林缪可不作要求,我们尊重贵方的内政问题,档案局可以审判他们的战犯。”维德说。

“好。”柯祥说,“既然如此,和平的问题应该算是告一段落。”他看向维德和林奇两个人,“我们会和贵方签订和平条约,条件是我方归还除了林缪可之外的所有贵方参战人员。如果在战场中牺牲,我们会归还遗体或骨灰。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恕不归还,此外,在战争爆发前没收的贵方财产,我们会给予归还考量。”

维德表示同意,随后看向其他人。林奇屈平表示没有异议。

陈明明没有反应,感觉对人对事都漠不关心。

双方当即签订和平条约,一式两份,七个人都签了字,但是一份也没有递给陈明明。

“为何陈明明代表不签字?”柯祥问。

“他不需要表态。有我们三个签字就可以了。”维德说。

会议沉默了一会。

“我们的要求是贵方所有代表都应该签字。”柯祥说,随后,两份文件都推到了陈明明面前。

陈明明坐着不动,过了一会站起来,看到维德不准备给他解开手铐之后。他缓慢地转过身,用绑在背后的手抓起笔,背着手在两份文件上歪歪扭扭写上自己的名字。但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签的名字。

“接下来,我们应该就可以处理合作方面的问题了。”柯祥说,“如果贵方也与我方有合作的意向的话。”

“我方同意。”维德说。

“我不同意。”陈明明说。

会场再次陷入僵局。

“看来贵方的意见并没有得到一致统一。”柯祥说。

“在这个问题上你没有决定权。”维德转过头对陈明明说。

“我是四位代表之一,而如果有一位代表不同意,那么就意味着我们不可能达成任何共识。”陈明明平静地说。

“够了。”维德说,随后再转过头对柯祥说,“对于参与会议来说他的能力不够,你们可以先提出具体的建议让我们考虑一下。”

“我是会议的代表,不仅是你,维德,也是对方档案局的要求,他们要求我作为这次会议的代表之一。难道不是吗?”陈明明把眼光投向沈光耀。

“事实如此。”沈光耀说,“我们完全尊重贵方陈明明代表的意见。如果对方以否认内部意见作为代价来换取我们的意见,很可能是对双方合作关系的潜在破坏,这样我们宁愿不提出我们的意见和要求。”

维德的脸色更阴沉了。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要求?提吧!”维德对陈明明说。

“贵方有一位代表缺席,只要他不在场,我也宁愿不提出我的意见和要求。”

“是哪位代表?”柯祥问。

“贵方三江中央总书记,黄苓。”

“什……?”林奇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噎住了。

柯祥没有什么反应。章国建瞄了一眼沈光耀,沈光耀则在看别的地方。而钱明君正在盯着陈明明的脸。

“黄苓代表是自愿选择不出席本次会议。”柯祥说。

“真的是自愿?还是被迫自愿的呢?”陈明明问。

“事实上,黄苓正在出任务。”沈光耀赶紧说,“所以他无法参加本次会议。”

“那么我就要在下一次会议上看到他,否则,我不会同意和你们的任何决议。”

“可是你刚才已经在和平协议上签了字!”

“我是用我被捆在身后的手签的字,事实上,那样写出来的根本不是我的字迹。因此,我并没有在上面签字。”陈明明平静地说。

会场第三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你疯了!陈明明。”林奇怒斥到。

“疯了的是你们。”陈明明反诘到,“如果黄苓不在的话,那么这次和谈就毫无意义。黄苓才是有可能理解并与诺亚集团建立深度合作的人。除此之外,我不相信其他人。包括你们四位代表。”

柯祥什么都没有说。屈平也没有什么表现。

“陈明明代表。”沈光耀说,“我提醒你,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些你作为一个代表我都不应该作为你谈判的对象来教你,但鉴于你还是个孩子我就和你提一嘴)。我知道你和黄苓关系很好,但是这种感情不适合在正式场合出现。当然,如果你是完全基于现实考量在思考这个问题。那么你至少应该和贵方其他代表交流到位,现在这种情势我方也不知道应该作何处理。原因在于我们不可能与一个多主导的主体建立关系。”

“我完全同意陈明明的观点。”屈平说,“黄苓也是双方合作体系中的重要一环。而本次会议黄苓代表没有露面,我认为这应当是一种缺陷,这会直接影响到我们双方的关系建立。因此,我认为黄苓代表有必要出场,否则,我也拒绝同贵方建立任何关系。”

林奇咬牙切齿,但同时尽力不表现出任何反常。出乎意料的是,维德的表情反而逐渐正常起来。

“既然如此,我想,我也认为黄苓有必要作为贵方的谈判代表来与我们重新签订和平条约,协商合作问题。那么这次会议权当讨论内容。我们下次会议需要等到黄苓代表到位之后。请问还有其他问题吗?”维德说。

四个人互相看看,表示没有其他问题可以讨论了,随后又各自说了两句,约定了会下的紧急联系方式,随后开始散场。

屈平拉着陈明明迅速从来时的通道溜走了。

“我让你在谈判的过程中演戏,没让你在演戏的过程中谈判!”屈平说。

“有区别吗?”陈明明说。

“区别,很大。维德很有可能把你看做他真正的敌人了。”屈平说,“我希望他还没有得到你把技术股份转让给我的报告,否则,他会像对待林缪可那样对待你的。”

“那又如何?他还敢对我下手?”

“你别忘了,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早在做这一行之前就是个杀手,现在也是,只是理由越来越合法了。”

“那就把武器准备好!让他来嘛!”

“我提请你注意。”屈平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刚刚结束完战争,你还要延续技术部的内斗辉煌,董事会会怎么看?泰勒会怎么看?真的会有人帮你吗?”

“我他妈的怎么管他妈的泰勒会怎么看?我只想要活着!战争是他挑起的!他已经杀了林缪可,然后他就要来杀我了!现在不反抗,以后还有机会吗?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

“那就保护我!”

屈平点点头,随后启动了二号方案。

让手上拴着两斤铁的浑身虚弱的身上还带着一个定位器的陈明明跑掉已经是不现实的做法,即使是坐飞机逃回了美国,从此往后就会被永远排除在诺亚集团政治格局之外。幸运的是,屈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维德的临时指挥部和陈明明所在的位置不是一栋楼,但是有一条空中连廊,屈平立刻吩咐人携带障碍物将门廊完全堵死,同时关闭两侧的防火卷帘门,迫使维德的手下只能从一楼进入。而想要从一楼走,要么经过有路人和医生在的走廊,要么经过全是屈平手下人的食堂。屈平赌维德不敢在走廊上血拼,因此做好在食堂打硬仗的准备。把会抵达陈明明所在楼层的电梯全部关停,重点把守楼梯间,在楼梯间和通向陈明明所在房间的走廊上筑起防御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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