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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习航行日志 代号:莱茵,2

[db:作者] 2025-08-13 08:22 5hhhhh 3340 ℃

耶格尔从甲板退至舰体内,他每退后一步都会在身前留下几乎堆到天花板的恐鱼残骸。他面对着浪潮般的怪物,身旁被注水的舱室中也不断传来腕足不断摩擦钢铁的声音。他缓慢的向密闭门移动,只要关上,自己就有机会肃清入侵舰体的恐鱼。“轰隆……”沉重的门落下,压碎恐鱼躯体的嘎吱声不禁让耶格尔头皮发麻。“只要清理干净就还有……”

一声命中的闷响以及金属断裂的声音打断了耶格尔的思考,他艰难的擦去终端屏幕上覆盖的层层粘液,他想检查舰船的损伤情况。舰艉处的黑色标记让他的心彻底沉到谷底。他忐忑的拨通了齐格菲的通讯,“舵机受损被彻底卡死在15°”齐格菲顺带把受损图像发了过来。

“我下去看看……有没有维修可能。”耶格尔让齐格菲调整能量分配,航速降到八分之一。自己则披上全反射披风,把袖口,裤腿全部束紧后跳如海中。海水的性质都已改变,与其说是水,不如说更像某种粘液,透过面罩和粘稠的液体,舰体损伤的情况让人触目惊心。防雷隔舱已经千疮百孔失去了应有的效用,干舷附近的装甲也基本在轰击下扭曲变形,至于舵机……就算在船坞里也需要几个月来进行切割和重新拼接。耶格尔顺着牵引绳爬回甲板,上面已经窸窸窣窣的挤满了恐鱼,他借着披风以及身上残留的海水穿过它们,走向弹药库……

“拿着。”耶格尔将一颗比米粒稍大的装置放在齐格菲手里。“我刚才去弹药库把部分炮弹的装药拆出来放在轮机舱,反应炉等重要舱室里了”耶格尔说完便把那颗小东西顺着背后的伤口送进身体。

“反向触发装置?”

“是,在都接收不到生命体征后一秒,触发。”

……

“我将与异种厮杀……”

“……直到一方毁灭”

主炮还有弹药,自己的武器还没有折断,就让我这块钉在海浪中的礁石尽可能的击碎巨浪,即便我终将粉身碎骨。

“医生……我尽力了。”骑士在罗德岛甲板降落后对凯尔希说到。“他让我把这两样东西转交给您。”他把核心和荣誉勋章放在凯尔希手中。

“感谢您的帮助,伤员会立刻送到手术室,剩下的交给我。”

骑士接过凯尔希归还的机组控制器,“殷麦曼,情况如何。”

“很糟,在惩戒军和审判官组成的联合防线下我们还是被击退了四十公里,唯一一个还在我们手上的海岸线据点只有彼得海姆的船坞。”一张航拍图发到骑士的终端上。“伊比利亚的审判官主力大部分都调过去进行防御了。”

“殷麦曼,走,去帮忙。”

凯尔希知道她现在必须去协调防守,但是眼前的深海猎人以及不断送往医疗部的伤员……

“你去照顾伤员,清扫垃圾就交给我吧。”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即使被遮挡了面容也可以猜到对方的身份。自乌萨斯的冲突后,凯尔希时常感到自己分身乏术

……

“放心,他们不会看出来的”

“你还记得什么?”

“忘了。研究所被毁以后虽然我被人暂时救下来,但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那一生是如此的短暂……再次醒来后,我给自己调配了药剂,持续服用可以让我忘记原来发生的事。最后辗转还是回到乌萨斯,在一个偏远村子的偏远角落落下脚。”

“所以当地人说你是巫医,还有药物成瘾……”

“如果是使用那个时代的医疗技术以及驱策这只源石生物的话,那确实是巫医。”

“拿着这个。”

凯尔希拿来一块形制极其古旧的串口硬盘和一张钥匙卡,一同递过来的便签上画有简易的路线图。

“你确定我能胜任……?”

“所以我才强制要求你停止用药。凯尔希这个名字给我……们带了的就是即便死亡也无法抹除的记忆。”

凯尔希交待过M5,今天医疗部电梯监控全面检修,她的行踪不会被任何人看到。打开电梯的控制箱,插入硬盘……动起来了,只是?运行时间是否太长,自己甚至能感觉到厢体在水平移动。

一个隐秘的舱室,她记得自己听凯尔希提起过现在的PRTS不完整,出厂时设计用于科研和防卫的那一部分被单独隔离运行。罗德岛的结构图至今都有一部分是空白,这些空白的地方在公开版本上被重绘。所有人都认为罗德岛凭借技术人员极高的操作标准完成了第三代阻断药物的攻关,但其他人又怎么知道,用于生产这种药物原材料的离心机仅仅处于构想阶段。

药物抹除了她的记忆,但还是留下了些许痕迹:警报声几乎要刺破你的耳膜,所有活着的人已经进入逃生舱。他们输了,即使是后勤部队也难以逃过敌方的攻击,作为舰长她已经尽力,从眼前的全景窗已经能看到鱼雷尾迹的幽幽蓝光。她躺入逃生舱……

“希望你把拦截设施修好了。”

路线图辅助记忆,她找到了罗德岛尘封许久的防卫系统。并没有想象中复杂的操作,救命的东西反而使用的最原始最可靠的机械开关,只需要拉下闸门闭合开关。

“主动防御系统启动,舰体周边未持有安全识别码单位请迅速避让。”

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海岸的防线上。审判官们抽出武器,提灯中闪烁的火光在阻遏溟痕的蔓延。每个人手中提灯的火光绚烂如白昼。

粘滑的肢体攀上自己的四肢,异种的口器将身体肢解,耀眼的光芒存续至被海潮淹没的最后一刻。

有的审判官被卷入海浪,只在浪峰后留下被蠕动的血肉填满的扭曲提灯。有些,被抽去灵魂亵渎肉体,破碎的沉重面具下露出一只空洞的眼眸徒留猩红色的原始欲望。

用于对抗大型生物的诡异武器砸向曾经的同僚。坚韧的肉体,消失的知觉以及抛弃对死亡的恐惧……

审判官可以毫无顾忌的处决这些海洋渣滓已经人类中的堕落者。如果这些堕落者刚刚还在与你并肩作战,如果这些人无穷无尽。哪怕你的意志有了一丝裂纹,手炮射出的弹药开始软弱,出剑的动作开始凝滞。海嗣可以感受到名为恐惧的味道,一些未经杀阵的年轻审判官被无数腕足拖走。没有惨叫,只有一阵窸窣的咀嚼声。

曾经,在破败的城市里,无声的潮水涌向他的朋友。圣徒紧紧攥住手中那枚染血的纽扣,如今海嗣在他面前吞食自己的学生,学生的学生。他将提灯轻轻放在身旁,但提灯没有因为脱手而黯淡而是愈发耀眼。提灯中的审判之火在老者眼中闪烁,恶物们生于海洋,所以它们畏惧这与海水绝不相融的烈火。达里奥的手炮可以一击贯穿整条街道,如今圣徒的手炮膛口闪烁着如同星体爆发前的闪光。淡黄色的弹丸无声的飞向恐鱼群,紧接着湮灭的闪光抹去了眼前的恐鱼群和一小片海岸。

“轰隆……”压抑阴沉的天空响起滚滚雷声。

外层装甲的缝隙中飘散出数以亿计沙砾大小的装置,组成的淡紫色烟幕将整个舰体包裹其中

随着一道紫色的屏障在舰艏展开,数道电流呈扇形向外散射。从中扩散出的电弧织成一张巨网在遮蔽天空的飘航者大群中撒下……

“轰隆!”能量洪流沿着紫色的雾气扩散,笼罩在网内的恐鱼只是一瞬间的停滞后就化作漫天飞灰。

海嗣可以理解下方这个巨大的铁家伙对族群的危害极大。

需要,优先清除

地面上有审判官等人建立的防线阻遏海嗣前进,漂浮在空气中的海嗣则全体对准了罗德岛暴雨般投掷着腐蚀性腺体。腺体腐蚀掉外层蒙皮后接触到内衬的装甲,已经充能完毕的紫色晶体在接触的瞬间炸开,四散的晶簇迸射到空中后与细小装置组成的烟幕结合,一道屏障在恐鱼群和舰体之间升起。

世人总是认为战舰上的船员们光鲜亮丽如同贵族,不用在泥泞的战壕和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但谁又见过他们满身油污在冰冷的海水中抱着漂浮物瑟瑟发抖?

罗德尼回来了。

那短暂成为主脑的海嗣已经被U2501重创,这片海域里的海嗣现在一片混乱,但它们仍然记得:铲除那个漂浮在海面上的钢铁异物。它现在是这片海域中最强大的个体,它开始散发出信息素,它需要同胞的喂养。

甲板上的恐鱼怎么也杀不完,远处的被主炮炸碎了,中程的被副炮融化了,爬上船的被自己的武器斩断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耶格尔闪身躲进一个空置的舱室将舱门上锁后掏出自己的终端检查剩余的武备。

“现在只有一种方法了……”机库的纳米煅炉已经彻底损坏,只有机库里还残存着不到一个中队的飞行器。要想办法让他们再次升空。

炮弹开始准确落向舰体,先是桅杆然后是尾部的飞行甲板。随后,机库外板中央甲板都传来猛烈的爆炸声。

防护服虽说帮耶格尔挡下了部分飞溅的灼热碎屑,但是四周被炸碎的恐鱼组织,舰体碎裂的金属碎屑甚至是射向自己的几丁质炮弹四处飞溅的弹片还是让他遍体鳞伤。

他已经能清楚的看到那艘由血肉构成的战舰。十公里?还是更短?反正它单侧的武器已经可以不经校射就向自己准确开火。

在躲到副炮炮塔背后时,耶格尔抽空看了一眼水听器。上面显示至少十五公里内没有更高级的海嗣了。

“这家伙……是把所有同类都吸收了吗,怎么花样这么多。”躲开这一轮飞溅的碎片的碎片后,他朝着机库跑去,如果有还能用的飞行器,自己才有可能解决掉眼前的庞然大物。

齐格菲爬出了控制舱,在这种距离下一切机动动作都失去了作用,更何况恐鱼已经爬上了指挥塔。远程控制中央火控系统虽说有些费力,但并不影响自己解决靠近这里的海洋渣滓。

虽说自己并不是荣誉军团的成员,但作为宰相名义上的女儿,他们所使用军刀的技法自己也在耳濡目染中学会,只不过自己的佩刀并不是旧日巨兽的身体。

转换芯片接口,齐格菲将一管封装的蓝色“火焰”放入小臂的插槽。再从身体里牵引出些许银白色的血液,这些炽热到已经近乎无色的“火焰”顺着牵引出的银线缠绕而上。

无形的长刀划过恐鱼的身体,如同画板上被擦除的笔迹,只剩下地上稀薄的白浆。抹除,只有这种脱胎于巨像弹药的武器才可能阻断它们适应性进化的可能。

仍在精准射击的主炮还有指挥塔里愈发浓烈的信息素让海嗣知道自己必须清除这个头等威胁,它将炮口对准了指挥塔以及舰艏的两座炮台。

快到了,马上到了。通往机库的大部分通道已经被恐鱼的尸体堵死,只有前面这个紧急通道仍保持畅通。耶格尔已经对不停从耳边呼啸而过的碎片没了反应,源源不断的炮击也让他找出了躲避规律。只是……下一刻他感觉到自己脚下的甲板都在颤抖,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随后的冲击波将他拍在地上身下的舰船从未如此颠簸。“砰!”又一声巨响,一记重击几乎让舰船倾覆,几近昏迷的耶格尔感觉自己是右手被什么东西勾住让自己不至于像其他东西一样被甩进海里。

麻木,疼痛。多种说不清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耶格尔使劲把它们甩出自己的脑袋,自己离机库已经咫尺之遥……

“……!”他想叫出来,仿佛喊出来就能减少痛苦,痛觉一瞬间充斥其余的感官,盖过了舰船上的爆炸声。一号炮塔的侧甲被直接贯穿并引发了其中待击发弹药的殉爆,整个炮塔都被后续的爆炸掀飞,其余部分都落在海里不知所踪,而厚重的正面装甲重重的砸在甲板上,其中一块飞溅的碎块将耶格尔的整个右手压成肉酱。

耶格尔咬紧牙关扯了扯被压住的手,骨骼和肌肉已经被碾碎混在一起,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肤还连接在一起。他艰难的转过身用左手的短刀割开还连着的皮肤,右臂血流如注,和血液一同喷涌出的还有些许银白色的液体。撕开身上的一块衣物将右边的身体简单的包扎止血,将短刀放回刀鞘,他捡起了被压在废墟下右手中紧握的佩刀……又是一次直接命中,耶格尔双目圆睁几近撕裂眼角,他看到一发炮弹正中指挥塔。

“齐格菲!收到回复!!齐格菲!!!”

没有回应。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被剥离,齐格菲相较于那已经近乎失能的右半边身体更像自己的肢体。失去右手只是让自己疼痛以及失血带来的眩晕,而失去齐格菲的回应让耶格尔感到自己被剜去双眼,阻断触觉。他指挥残存的液体金属堵住血流不止的伤口,他要回指挥塔。

在废墟上用武器挖出一个又一个落脚的凹槽,缓慢的向破败的指挥塔挪动,或许只是通讯受阻……没有武器可以伤害到齐格菲。

割开扭曲的钢铁,撬开沉重的碎片。手中的佩刀开始变形,撬动废墟是发出的异响逐渐清晰可闻。

“齐格菲……收到请回复。齐格菲……”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通讯。

“收……嘶……到,右边……”

“啪……”他没能控制好手中的力道,佩刀难以承受突然增加的压力断为两截。他转头看向旁边,一块残骸被无形的刀刃划开。

她只是衣装有些凌乱,她的身体毫发无损。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噗通”耶格尔跪倒在废墟旁,疼痛感如潮水般袭来,拼命的喘息如同一条被捞上岸的鳞。

“燃料还剩多少……”他感觉到自己被齐格菲抱在怀里。搭载模式启动,她准备把自己塞进去。“燃料……还剩多少”他从齿缝里艰难挤出这些词句。

“别管了,别忘了当时我们在海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到三分之一的能量剩余。

“你不是说过维多利亚舰长与舰同沉是陋习吗!”

他已经说不出话。他只是用左手拍了拍自己随后摇头,接着指着齐格菲点了点头。

齐格菲——你才是舰长。

齐格菲把耶格尔带到一个仍可以使用的舱室,她只保留了维持机体基本运转的血,其余的银白色液体全部输入耶格尔体内。

罗德尼的视觉感受器只能接收到这样的信号:一个亮度极高的光束从前方的废墟射出,向自己的身后飞去。没有热量,没有响动。它判断周围已经没有威胁了。

“结构 有益大群 需要 理解吞食”

军械库……齐格菲出去了……

要把触发装置解除。不用这么复杂的触发装置了……

发射药包还有。不对……不对不对!只靠发射药一船的发射药都没办法把巨像的弹药激发至临界状态……

“第十一节”

他不是没想过,只是这个尚且完整的结构是否会被恐鱼吞食,理解以及学习?

他的时间不多,他像一个笔刷在船舱的地面上涂抹出一道暗红色的轨迹,即便液体金属堵住了伤口但疼痛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仍然血液从缝隙中一股一股流出。

应急电源还有一处可以勉强运作,砸开军械库的控制面板,插入控制芯片。仍能运作的传输装置将药包放入底层船舱,这里离龙骨只有咫尺之遥。

……

他步履蹒跚的爬回指挥塔,靠在指挥室的墙壁旁,指挥塔厚重的装甲钢已经被活性组织构成的炸药撕碎,先前的爆炸将舵机彻底卡死在15°。后悔……为了减轻一点排水量,为了获得更大的推重比,他无所不用其极。“结果……还是逃不脱那个宿命吗……?”他咧开嘴笑了,费力的用左手打开控制台下的柜子,扯出一卷绷带把早已血肉模糊的右半边身体包裹。

恶心……自己的咽喉中不断在翻涌上铁锈味,以及海洋的咸腥味。或许,战舰最好的归宿就是大洋之底……

死亡临近,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伸手向怀中摸索,还剩一根灰白色外壳的针剂。“如果你觉得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那就用吧。”他又一次把这根针剂推入自己的身体。他躺入了为齐格菲准备的控制舱。

疼痛感迅速变为麻木就连神经元计算机接口刺入脊髓的感觉也被忽略不计。Ta152C-1/R14拆除所有浮筒以及引擎过热保护装置,挂载航弹准备!后备蓄能电池组启动,关停所有不必要设备,巨像充能准备。

“咔哒”舰船中所有光亮在一瞬间熄灭,这是那个武器充能完成了。药剂的副作用开始显现,腹部开始绞痛。“呵,美因茨。这是第一种副作用,你记住了,内出血……”

罗德尼已经游弋到自己面前。“都说了你才是舰长……”耶格尔艰难的指挥巨像将炮口对准眼前的海嗣。淡绿色的镭射引导巨像发射的中子束射向海嗣。在中子羽流散尽后,这艘由生命体构成的舰船船身处赫然出现一处巨大的空洞,消失的部分化为四处流淌的白色浊液,同时融化的还有失去冷却系统保护的巨像。

“舰载机中队整备完成”控制舱设计之初就不是给人类适配使用的,强行的人机链接成为压垮这具残破躯体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几乎看不清控制面板了,眼底的血管早已迸裂。跟着早已刻在记忆里的动作,按下了弹射器的按钮。血红空洞的眼眸注视着最后的中队。毛细血管的不断破裂让他的肺逐渐被血液充满。在一呼一吸间,呼出的只有血泡吸进的只有虚无。

铁翼的阴影投射到仍漂浮在海面的罗德尼上,随后便是无声的极速俯冲。两倍?还是三倍的最高速度,无人知晓。拆除引擎过热防护后它们如同炮弹一样扑向指挥舰,几乎要撞向甲板时极速拉起,解除挂载……强大的过载重量将所有飞机压为铁片。

一颗炸弹精确的命中轮机舱,另一颗则以一个近乎刁钻的角度扭曲了传动主轴。继续运转的主轴硬生生在舰船底部掏出一个大洞,撕开装甲,打断龙骨。

要彻底杀死它,即便如此它仍想吞下整艘舰船,海嗣的血引来了无数的恐鱼,它们纷纷退化形体将自己化作材料修补罗德尼的伤痕。音节随着血沫从口中漫出,汇聚成句:“菲利克……彼得海姆.文特尔与敌舰战至最后一弹,第十一节……”

指令下达。通海阀被炸药强行破开,随后精确布置的药包让殉爆的威力达到顶峰。没有生物可以撑过来自体内的重创,爆心的高温将金属融化,液体组成的射流如利刃般将海嗣的身体切割为无数块……

传言审判官提灯中的审判庭之火会烤干灵魂。但恐鱼没有灵魂,那些人类的叛徒也都在火焰缠上他们身体前伏法……

什么人在破碎的海岸线上点起一堆堆篝火。篝火四周很大的范围内都没有恐鱼的踪迹,潮水退去,这是令人安心的火焰。

艾丽妮在海岸线上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借着手中提灯的火光,她在海岸上看不到任何战斗的痕迹,只有脚下的地面有些异样:坚硬,平整,不像粗砺的礁石。双月从山后升起,月光经过地面的反射,将这一方天地照亮的如同白昼。

在眼睛适应了光亮后。她看清了,海岸早已千沟万壑,只是金属熔化再凝固后汇聚出的银白色湖泊填补了了海岸线上的伤痕。

在海岸的尽头,灯塔仍然伫立,顶端橙黄色的灯火仍在闪烁,审判官向灯塔走去。

越来越近,她看到“灯塔”的外围缠绕着火焰。她强忍泪水,嘴唇几乎被咬破。此时天上的双月被云层遮蔽,但最后一位圣徒手中的提灯仍然照亮着这片海岸。一个不规则的金属底座覆盖到膝盖的位置,那位莱塔尼亚的骑士在最后一次俯冲前将自己的搭档抛向天空。“我们的故乡永不沉没。”那位骑士说到,我会帮助您照亮这片海岸。

审判庭的秘药极尽全力延长了他的寿命,药剂浸透了每一处身体组织,现在他自己成为了灯油。“啪嗒”一枚纽扣从老者举灯的手中滑落,炽热的火焰蒸发了干涸数十年的血迹。艾丽妮将纽扣握在手中,离开了这片海岸。一道灼热的目光目送着她直到身影消失。圣徒目光如炬,他再次看向面前的海洋。

……

终端已经发出警报,燃料只能再维持13分钟。失去动力落入海洋,只不过比自己的搭档延长了一小段生存时间,她如此想到。终于,齐格菲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头顶被恐鱼遮蔽的天空开始崩落,阳光久违的撒在她身上。通讯恢复了,有人接入了她的通讯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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