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萤终于踏进了她朝思暮想的大学校园，兴致勃勃地参观着教学楼，食堂等建筑，跟着夏辰一路走向图书馆，脚上的锁链也发出了欢快的碰撞声。周围的同学纷纷向两人投去好奇的目光，向看大熊猫一样看着这位出现在校园里的能力者。

“这美女是谁啊？为啥戴着脚镣？”

“看到她身上的泰坦能源公司的工作服了没？很明显就是能力者，你连能力者都没见过吗？”

“确实平常也见不到啊，话说能力者来学校干嘛？”

“不清楚，要不你上去问问？”

“去去去……”

萤有着金色的头发，高挑的身材和可爱的面容，本身就是个引入注目的美女，再加上脖子上白底蓝边的项圈和叮当作响的脚镣，她的出现很快就吸引了周围同学的目光。不过大家看了几眼，讨论几句后就又各忙各的了，毕竟绝大多数人对能力者知之甚少，也都被从小告知没事不要招惹她们。

很快，夏辰和萤来到了图书馆里。图书馆非常安静，许多同学都躺在沙发椅上，戴着虚拟现实头盔，使精神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萤撑开双腿拉直脚镣，尽量不发出声音打扰他们。

穿过大厅后，两人来到了一间休息室里。一位满头白发的长者正坐着喝茶，边上站着一位戴眼镜的女生，正拿着平板一边浏览一边汇报着什么。那位长者见到夏辰来了，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边上的女生也停止了汇报，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

“夏教授好~萤，这就是我二舅，夏利宏教授！”

“啊~夏教授好！”萤急忙和教授打招呼。

“好啊小辰，这就是你说的那位能力者？”

“嗯，她叫苏萤。”

“你是来听讲座的吗？欢迎欢迎！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听我讲座的能力者呢！”夏教授打量着萤，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啊，其实我也是对自己的能力非常好奇，想多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这年头很少有人喜欢研究这种枯燥乏味的理论了，更别提你们能力者自己了。我之前遇到的能力者都对理论没有兴趣甚至反感呢。”

“啊？这……”萤有些吃惊，想搞清楚自己能力的理论原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何其他能力者对此完全没有兴趣呢？萤还以为像沫沫那样对理论原理之类的一点兴趣都没有的能力者只是少数，没想到自己才是特例啊。

“对了苏萤，既然你这位能力者来了，等会方不方便给我们展示一下能力啊？”教授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想由你这位能力者亲自释放能力场让大家感受，比我干巴巴地描述更好吧！”

“啊……可是……”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就稍微释放一下能力让大家感受感受即可，你也只是1级能力者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顺便站在能力者的角度讲讲你对于自己能力的了解吧。”

“我想同学们也都很好奇你们能力者的事情。”教授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愣，又急忙说道：“当然涉及隐私或者不方便的不用说……听说你们好像有什么特殊方法激发能力来着……”

“啊……好吧我尽量……”萤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可想到要释放能力的话，难不成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高潮嘛？这也太羞耻了吧……

“时间差不多了，小谢，带他们去吧，晚了可没位置了！”教授看了看时间，挥挥手打发走了两人。原本站在边上的女生主动前来，带领她们进入报告厅。

萤来到报告厅时，在场的学生已经非常多了。考虑到之后可能还要上台，两人选了前排靠走廊的位置。没几分钟，又有很多学生进场，偌大的报告厅几乎坐满了。离开始还有一分钟的时候，还有学生陆陆续续进来，却只能自己带凳子或者席地而坐了。很快，夏教授走上讲台试了试麦，嘈杂的报告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欢迎各位前来……”夏教授开始了讲座，萤也和其他学生一样，渐渐沉浸其中，但还在暗中思索等会该怎么释放能力。虽然说只要刻意控制情绪也能施展超能力，但自己也就勉强达到1级能力者的最低要求，不高潮是不足以让整个会场的人都感受到的。这下难办了，总不见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去了吧……萤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开启贞操带的按摩，让自己维持住状态，后续要演示能力的话也能凑合着发挥几分。嗯，就这么办！想好之后，萤便把手伸进了裙里。

“自从300年以前第一个能力者诞生，人类又一次发现了宇宙更深层次的秘密。相信你们很多人都听说过AUN理论，至少在中学阶段的物理课上曾经听过关于AUN扩散场，也就是精神力场的一些介绍。当然，这个理论还有很多不完善和矛盾的地方，也只是众多解释能力者的理论之一，但是正是基于这个理论，以及众多科学家的努力，我们人类才能获得清洁、高效、巨大到甚至能扭曲空间，使曲率航行成为现实的能源。就我本人而言，即便我已经在此领域扎根几十年，也只能说刚刚接触到这神秘能源的一角。今天，我以一名学者的身份，来和大家介绍一些我的观点，带领大家入个门。”

萤很想集中精神听讲，但贞操带里的按摩棒正持续刺激着她的花蕊，小豆豆也在按摩滚轮的刺激下不断颤抖。萤一边听讲一边努力压住自己的欲望，很快便红了脸。不行，有点太刺激了，根本没办法专心听讲，调小一点吧。于是萤偷偷伸手调低了贞操带的刺激等级，按摩棒顿时慢了下来。这下可以了，萤满意地甩了甩头，继续听讲。

“首先，什么是AUN扩散场呢？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AUN是三位伟大的科学家的名字首字母组合，他们分别是第一个提出力场理论的科学家阿姆珊妮，第一个开发出超高性能生物电池组的科学家乌斯维扬和第一位大幅改进并完善阿姆珊妮理论科学家尼古拉特。”

“人们发现第一位能力者是来源于300多年前，先辈们向外星系探索的一次事故。当时一艘飞船在外星系探索时发生了意外，导致所有船员昏迷。好在飞船有紧急自动导航系统，人们最终救下了所有人，但遗憾的是船上的人再也没有醒过来。后来，众多护士们发现只要呆在其中一位昏迷的女船员周围，就会感到非常疲惫，甚至出现一些幻觉。”

“科学家们测试了半天也找不到原因，为此很多人提出了各种各样的理论来解释这件事。有人说这只是当地人的心里作用，还有人说这是由于环境问题，是病房太过于压抑。阿姆珊妮提出的理论是这可能是女船员散发出一种能干涉人精神的能量场。在当时，她的理论和一些教派所谓的恶鬼缠身论一样没法被证明，并没有引起众人的重视。直到乌斯维扬的超高性能生物电池组取得初步成果，阿姆珊妮将这些电池组放到女船员周围，发现它们居然在源源不断地充电。至此，学界才开始重视这个理论。”

“以现在的视角来看，正是那位昏迷的女船员不断在周围释放AUN扩散场，从而激活了生物电池。这也是人类第一次利用AUN扩散场发电。”

“之后科学家们就绕着这位女学员进行一项项实验，渐渐揭开了这力场的秘密。后来，当时世界上所有有影响力的财团和主要国家政府组建了联合研究团队，共同研究这一神奇的事件，这也是当今统治我们整个文明的联合政府的前身。”

“首先，什么是AUN扩散场呢？众说周知，宇宙由时空，物质和能量组成，AUN扩散场是一种以场的形式存在的能量，和电场，磁场类似，看不见摸不着，但是确实真实存在。正如由一枚吸铁石产生的磁场会吸引铁、钴、镍等金属物品，由一位能力者激发的AUN扩散场会干扰周围人的精神感知。因此AUN扩散场也被称为精神力场。”

原来如此……虽然萤之前也听说过AUN扩散场理论，但都是简略说明，根本不讲为何要叫AUN扩散场这个名字，也没有详细介绍这个场的性质。而在特殊学校期间，那里传授的也都是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和一些能力者的规章制度，从来不讲理论原理，也没有教如何利用能力的事。看来今天是来对地方了，萤露出的渴求的表情，笔记本上也写满了各种晦涩的专有名词。

“经过研究，AUN扩散场几乎不与现实中任何基本粒子产生作用，只会干涉生物的思维和精神。若干年以前学术界的主流还是物质决定意识，绝大多数科学家们认为人的思维，灵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和计算机程序类似，一个是依靠硅基计算单元和电流，一个是依靠脑细胞和神经单元。他们认为意识并不是独立于物质的超然存在，就像人也是一个个原子分子的特定组合一样。”

“以如今的观点看来这是错误的，但是当时有时代的局限性。正如很久以前，的牛顿时代，人们还认为只要知道宇宙所有粒子的初始状态参数，就能推演一切结果呢，后来还不是有了量子力学和测不准原理嘛。物理学就是这样，后人会不断推翻前人的理论，踩着前人的肩膀继续探寻更深层次的奥妙。”

“好了，我们回到AUN扩散场。一开始，AUN扩散场只与生物灵魂作用的性质使得它非常难以被准确测量，高性能生物电池的出现也使得这个力场有了产生能源的作用。后来，科学家发现在AUN扩散场作用下可以以较低代价合成反物质，随后通过湮灭反应产生大量能量发电，这种发电方式效率远超核反应，因此很快便成为主流。直到目前为止，通过AUN扩散场发电仍然是我们社会最主要的能源提供方式，几乎占据总能源的80%以上，远超风能、太阳能等其他方式的总和。”

第六章

南天大学图书馆底楼，偌大的报告厅挤满了听讲的学生。离报告开始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此时，夏教授正讲到精彩的部分。

“同学们，你们有没有思考过，一个人究竟能激发出多少能量呢？质能公式告诉我们，一个人能释放出的最大能量是其质量乘以光速的平方。这的确是非常巨大的一股能量，但是只是人物质层面的能量，而且是一次性的，不可持续。非但如此，条件允许的话同样质量的石头等任何物质都能产生相同的能量。然而人与石头的区别可不只是内部原子、分子结构的区别，而是物质和精神的区别。人的精神，或者说灵魂，具有比身体更庞大的能量。”

“AUN扩散场理论认为，每个人都会向外界释放精神力场，只是99.99%的人的精神力都非常微弱，产生的精神力场不足以被探测到。而能产生庞大稳定的AUN扩散场的人被称为能力者。能力者根据其激发的精神力场的强度被分为五个等级。”

“其中1级能力者一小时产出能源就足以充满一辆电动汽车，而2级能力者一小时产出能源足以使一辆磁悬浮列车运行500公里。从三级能力者开始，她们的能力就非常恐怖了。一位三级能力者一小时产出能源足以使一个小型城市使用一天。”

“因此在AUN理论完善后几十年里，一百多位3级能力者和近千位2级能力者解决了全人类超过90%的能源需求。我们终于不再需要去月球获取核聚变燃料了，充足的能源供应也使得那时的科技飞速发展，很快我们的飞船和空间站就遍布了整个太阳系。”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250年以前，第一位4级能力者诞生。当时很多人都认为AUN扩散场仅仅只能用来发电，毕竟这个奇怪的力场貌似不与任何物质进行作用，也没有电场和磁场那样的比如电磁感应之类的性质。它的唯一用途就是激发生物电池组并提供能量。当然还可以在战争中充当精神核弹，大幅干扰甚至彻底摧毁一定范围内所有生物的灵魂。”

“然而AUN扩散场理论的创始人阿姆珊妮还做出过一个非常大胆的假设，她认为AUN扩散场并不是不会与其他物质或基本粒子交互，而是凌驾于它们之上。她认为AUN扩散场能直接与时空进行交互作用。虽然说当时人们早已意识到时空和物质并不是独立的，质量巨大的物体比如黑洞也可以扭曲时空，但她的这一假设还是没得到广泛的认同。”

“后续其他科学家也曾经做过实验，但是那时他们所能激发出的最大强度的AUN扩散场也没能达到扭曲时空的效果，至少没产生足以被测量到的扭曲。随着4级能力者的诞生，这种情况被打破了。4级能力者全力以赴产生的能量场足以扭曲空间，甚至使得以前一直只存在于理论中的曲率航行都成为现实。”

“为了方便说明其原理，我们考虑一张正方形的白纸，其边长为1米。一只蚂蚁生活在这由白纸组成的二维平面内。如果蚂蚁想从白纸的一角爬到对面那个角，那么无论它怎么爬，至少得爬超过1.414米才能达到目标。”

“现在我们把这张纸沿另一组对角线对折，那么在三维空间中，蚂蚁所在的起点和终点的距离就远小于1.414米。如果蚂蚁能跳出自己所在的二维平面，超越自己空间的维度，就能大大缩短爬到目的地的路程。”

“曲率航行也是如此，如果我们所在的空间是严重扭曲挤压过的，那么在更高维度上就有所谓的“捷径”可以走。如果我们所处的空间是一张平整的白纸，那么便没有任何办法，但是经过计算和估计，我们所在的白纸早就像是用过的餐巾纸一样被高度扭曲压缩成一团，因此理论上来说前往离我们几十万光年远的星系不用真的耗时几十万年。”

“再说说AUN扩散场是怎么影响空间的吧。假设平地上有两座陡峭的山峰，两座山的山顶靠的非常近，而山又非常高。同样是一只蚂蚁，此时在一座山的山峰。我们现在拿打火机从山顶处开始加热整个平地，热量只沿地面传播，则蚂蚁所在的山顶温度最高，越往山脚下温度越低，而不远处的另一座山峰上温度还要低。”

“很快蚂蚁便热的受不了了，那么它最有可能往哪里爬呢？山顶周围的温度也很高，以二维的视角来看，它除了爬下山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但以三维的视角来看，如果它能飞到另一座山峰上去，就能花费最少的路程到相对更凉快的位置了。”

“以AUN扩散场扭曲空间的曲率航行也是如此，一位4级能力者激发非常强大的AUN扩散场，力场强到足以扭曲空间并使一部分原本蜷缩到微观的维度短暂展开，此时超时空隧道也就打开了，原本只能爬行的蚂蚁也能短暂地获得飞行的能力，顺着时空的波动穿越到原本相聚非常遥远的彼岸。”

“原来如此……”萤听得如痴如醉，虽然以前也知道曲率航行离不开高阶能力者的辅助，但是根本就不知道原理以及如何辅助。夏教授不愧是专家，能一下子把原理讲的浅显易懂。

“至于AUN扩散场是如何与空间作用的，目前没有同一的理论。虽然很多理论都能逻辑自洽地解释这个现象，但都没法证明且各有缺陷。其中改进的弦理论认为宇宙的维度本身就非常高，但是绝大多数维度都被隐藏了。AUN扩散场能激活这些原本蜷缩至微观的维度，使其重新展开，因此AUN扩散场能和时空作用。另一种新兴的观测者理论则认为整个宇宙都被更高层次的存在观测，精神力场是宇宙中所有意志的载体，而能力者就像是故事的主角一样，能吸引更多观测者的目光。至于曲率航行，该理论认为在没有观测者的情况下所有物质都处于混沌的波状态，就连时空也不例外。当4级能力者展现出能力时，是人为认定飞船已经跳跃到了指定地点。就像光的双缝干涉实验一样，观测者在哪里观测，光就穿过了哪条缝。该理论认为能力者就是这个宇宙的观测者，并且给出了断言，在穿越时空间隙的过程中，飞船里的人无法观测到外部任何信息，并且如果飞船外部也有相同等级的能力者同时释放能力观测这艘飞船，那么曲率航行就有可能失败。”

“观测者吗……”萤默默地念着，总觉得这个理论好像非常熟悉……自己时是不是在哪本书里看到过呢？

“观测者理论听上去有点奇怪，但却是在AUN扩散场被发现后发展的最快，也最受年轻学者欢迎的理论。毕竟这个理论将精神与物质世界联系起来，给了我们用精神改变物质世界的希望。虽然该理论给出的断言目前大都得到了验证，但这还远远不能证明该理论就一定正确。”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刚才我讲了这么多理论，估计不少同学一时半会都消化不了吧。机会难得，接下来就让我们亲自体验体验AUN扩散场的神奇吧。让我们欢迎能力者——苏萤”。

“啊，糟了！”萤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上台展示能力呢。之前听的太认真，完全忘记了这件事。听到夏教授的呼喊，萤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顿时全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萤的身上。此时贞操带的刺激还在继续，随着她的起身，之前被刻意压下的快感迅速爆发，使得萤差点没有站稳。

想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萤只能暂时忍住，装作无事发生般走上前去。

由于僵坐了将近两个小时，下体贞操带又在持续输出快感，还戴着脚镣，萤走的非常缓慢。

啊……被这么多人看着……好羞耻啊……得忍住，现在还不能……去……

终于走到了演讲台后面，萤却有点忍不住了，脸蛋已经憋得通红。夏教授将位置让了出来：“看来苏同学有些害羞，大家给她点掌声好不好！”众人在教授的鼓动下鼓起了掌，萤忍不住发出来的呻吟被掌声淹没。萤慌乱地摸着贞操带想暂时关了它，却不小心又调大了功率。

糟了……萤的身体猛地一颤，不由得趴在了演讲台上。蜜穴中的水都沿着贞操带漏了出来，一路滑到萤的小腿。完了，忍不住了……我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去了……啊……

第七章

在按摩棒的剧烈震动和滚轮的反复摩擦下，萤终于再也忍不住，在全场目光下达到了高潮，庞大的精神力场也以萤为中心向四周瞬间扩散。

会场中的众人感觉仿佛有一股狂风呼啸而来，巨大的气流瞬间将他们卷起并冲破会场的天花板，一路飞到近十米的高空之中。

“那位就是苏萤啊，真看不出她还是个能力者呢”

“她走路为啥晃晃悠悠的？是因为戴着脚镣吗？”

“今天晚上去哪个食堂吃呢？”

……

一瞬间，众人感觉脑中突然涌入了各种各样的信息，大家吃惊地发现这些信息都是此时别人脑中的想法。当众人的脑瓜被蜂拥而至的想法冲击时，又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到了图书馆上方的天空中。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飞起来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啥来着？”

“啊啊啊我们要掉下去了！”

几秒之后，AUN扩散场迅速消散，众人猛地发现自己还完好地坐在位置上，都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萤的项圈发出了红色的闪光，几名保安也很快冲了过来。

“没事没事，我让大家体验一下AUN扩散场罢了。”夏教授急忙前去招呼保安，保安们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会场众人后离开。

“怎么样？同学们感受到AUN扩散场的能量了吗？”夏教授露出笑容，朝着惊魂未定的学生们发问。

“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太刺激了！”

“我的小心脏都快爆了！”

“我觉得刚才我整个人都上天了……”

“这么巧？我刚刚也上天了！”

会场瞬间嘈杂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讨论刚才奇特的经历。

“好了大家先安静一下，下面有请能力者苏萤为我们介绍一下她对自己能力的一些看法”夏教授等了一会，看萤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便不再浪费时间，将话筒递给了萤。

“啊……那个……大家好……刚才我可能吓到大家了，先在此和各位说声对不起……”萤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感受到各位或是惊恐或是好奇的目光，还是有点紧张，尤其是想到刚才在这么多人面前去了，羞愧地红着脸支吾道。

“看来我们的苏同学还是有些紧张啊，没关系，我想大家都对能力者比较好奇，那么换做我们来向苏同学提问吧！”夏教授看出了萤的困境，及时解围，“来，这位穿红衣服的女生！”

“我想问苏同学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能力者的？”一位穿红衣服的女生问到。

“嗯……我是在15岁的时候，初中毕业要参加中考体检，在体检时才发现我是能力者的。其实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能力者这事。”萤不由得又回想起了那次改变命运的体检，眼神暗淡下来。哎，如果自己不是能力者的话……或许现在也和那位女生一样坐在下面了。

“请问苏同学，你是怎么释放AUN扩散场的呢？你是否能控制释放的AUN扩散场范围和强度呢？”一位戴眼镜，穿格子衬衫的男生问道。

“啊……这个嘛……我们能力者只要情绪波动剧烈就会激发AUN扩散场，激发的力场范围、强度和每个人的能力强弱有关。我们受过专门训练，可以大体上控制激发的力场强度和范围，但是做不到很精确……吧”萤脸一红，自己当然不会说出真正的激发方式，只是用在特殊学校学过的标准应答应付一下。

“请问苏同学，你在激发AUN扩散场时是什么感觉？是不是也有种想飞到天上的冲动？”一位扎着双马尾的女生问道。

“啊……这个嘛……确实在激发的一瞬间有这种感觉……”萤的脸更红了，当然不可能说就是高潮的感觉啊，只能随便应付了一下。

“请问苏同学，你们能力者一般都是在哪里做些什么工作呢？”一位高高瘦瘦的男生问道。

“啊，我们一般都是在能源岗位工作，我的话就在不远处的南天大学城站候车大楼里，负责为磁悬浮列车提供能源。”终于有人问比较简单的问题了，萤呼了一口气。

“我想问一下，为何你们能力者都要戴着镣铐呢？”一位矮小的女生怯生生地问道。

“因为恐惧，也因为我们没有自由……”萤的眼神又暗淡了下来，低下了头，脑中忍不住回忆起了三年前被抓去特殊学校的场景。萤很努力地想忘掉那三年的经历，无数次希望那只是一个噩梦。萤也不喜欢能力者这个身份，但是现实就是如此，自己本应经历的正常且平凡的人生却变成了虚无缥缈的梦境。萤忍不住溜出来泪水，哽咽道：“其实我特别羡慕在座的各位同学……真的……我一点都不想当能力者……只想和你们一样，成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好了各位同学，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的讲座就到此为止，感谢大家前来！”夏教授见气氛不对，急忙打断提问并结束了讲座。

萤回到家，看到沫沫正戴着头盔躺在床上，想必仍旧沉浸在虚拟世界中吧。萤默默地解开了连接床和脚镣的铁链，拍了拍沫沫的肩膀告诉她我回来了。在预定好了晚饭之后，萤坐回了书桌边上，拿起电子书兴致勃勃地研究起了AUN扩散场导论。讲座结束后夏教授告诉她，从下周开始物理系会开一门针对新生的介绍AUN扩散场的课程，教授欢迎她前去旁听。教授鼓励她说，虽然不能以正式学生的身份进入大学学习，但是大学的门是敞开的，每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力。她仍然可以在空闲时间学习，就算来不了学校，也可以通过线上的方式参与课程。

萤又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镣铐，三年前第一次戴上它的时候，自己感觉已经失去了一切。但是现在想想，脚镣虽然限制了自己的步伐，却限制不了自己追求知识，追逐梦想的脚步。

叮咚~门铃响了，萤起身前去迎接自己预定的菜肴，并叫沫沫准备吃晚餐。

“哇~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有这么多好吃的？”沫沫看到满桌丰盛的食物，迫不及待地抓起一根烤鸡腿就啃。

“今天我有一个好消息！从下周开始我就能去南天大学学习了！”萤也夹起一份蔬菜，边吃边说。

“欸？你成为大学生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认识了物理系的一位教授，他允许我每周二四上午去旁听他的课程。”

“哦~那就是说以后我们每周二四都只需要工作半天喽？”沫沫眼中发出了光，满脸期待地望向萤。

“是的，等过了这几天的开学高峰期，我们甚至都不用天天去给能源站充能了。听夏辰说平时车站的班次并不多，能源消耗也不是特别巨大，往往一周充能两三次就够了。”

“太好了，可以有更多的假期了！干杯！”沫沫一听到工作时间减少，立刻欢呼了起来。

“诶，对了，那我不是每周能高潮的次数也减少了吗？”沫沫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歪头指向萤。

“你别一天到晚想着舒服啦~你要是忍不住的话天天去工作我也没意见哦！”

“既然周二和周四上午不用工作，那早上的闹钟能不能取消掉啊~”沫沫又哀求到。

“不行，保持良好的作息是很重要的！”沫沫不止一次发出同样的请求了，但萤作为监管者有着监督生产者日常行为的任务，萤还是希望沫沫能有一个相对正常的作息时间。

“不要老是早上赖床，晚上又熬夜打游戏，那样对身体不好！”

“哼~”沫沫嘟着嘴，扭过头不再理睬萤。

与沫沫搭档也已经一个月了，萤感觉沫沫虽然只比她小一岁半，却一点也不像一位青春期的少女，反而像五六岁的小孩子一样：贪玩，爱睡懒觉，沉迷游戏，情绪变化多端……

沫沫说自己从小就是能力者，有意识以来就一直在特殊基地里学习成长，自己还算是同伴中的优等生呢。萤不禁有些怀疑，沫沫在特殊基地里究竟学习了些什么，难道大多数能力者也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算了，萤想着像沫沫这种从来都没有自由，人生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的能力者来说，确实也没有什么梦想之类的东西。而且手脚上都戴着那么短的镣铐，基本干不了任何事情，平时也只能沉迷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之中了吧。

唉，自己不也一样嘛……萤不再胡思乱想，转头打开电子书，继续学习起来。

第八章

“AUN扩散场的性质和电场有些类似，我们先来研究最最简单的模型：真空中的球形能力者激发出的AUN扩散场。在物理研究中，我们总是将研究对象和已知的或者类似的模型进行对比，比如用水流，水压对比电流，电压。类似，我们将真空中点电荷激发的电场和这个AUN扩散场比较，我们会非常自然地假设：AUN扩散场的强度与距离的平方成反比，或者与距离的立方成反比；前者是模仿电场的性质，后者是基于空间的假设……”

课堂上，夏教授正滔滔不绝地讲述AUN扩散场的性质，萤坐在后排角落的位置里，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距离上次参加讲座已经过去两周了，她也已经来大学听了好几次课程。一开始，萤还有些紧张，但是由于之前讲座的关系，夏教授的学生大都认识萤，还有不少同学主动搭话，好奇地询问能力者的各种事情。后来，萤觉得自己就是一位大学生，除了戴着脚镣和不住在宿舍以外，和梦中的那位女生几乎一模一样。嗯，感觉一切都好起来了，萤这样想着，十分珍惜这段学习的时光。

“一开始，经过实验的验证，人们认为AUN扩散场强度与距离的关系也是与距离的某次幂成反比，然而无论这个幂次取1，2，3，甚至小数都不能精确耦合实验的数据。由于AUN扩散场只与生物电池反应，且只能由能力者激发，因而力场强度和检测工具的精度都非常低，当时普遍采用与距离的立方成反比这个假设。等到能力者的能力等级越来越高，激发出的AUN扩散场越来越强，我们才发现力场强度与距离成对数衰减的关系。物理学家们随即修改了模型，认为力场强度的对数与距离成反比关系，并由此定义了能力者的标准，沿用至今。定义的标准是以能力者能产生的瞬时最大AUN扩散场强度来划定的，能力者的级数为瞬时产的AUN扩散场强度的对数的对数的向下取整。由于取了两次对数，因此能力者的等级差一级可是天差地别啊，比如要100个1级能力者才能顶上一个2级能力者，而要将近1万个2级能力者才能顶上一个3级能力者。当然，从4级能力者开始，由于AUN扩散场与空间产生交互，或者说开始扭曲空间到不可忽视的地步，这套理论就不太适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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