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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山口的除了皇帝……

[db:作者] 2025-08-13 08:22 5hhhhh 6970 ℃

1789年,阿德里安娜一边咬着面包一边气鼓鼓的坐在圆板凳上听那个讨厌的老作曲家有一口气没一口气地给她灌输法兰西的革命和拉丁帝国的贵族的腐朽,在他的话语里,巴黎就是一个即将在弗洛斯特的带领下救出伏尔泰,实现理想国的地方。

老作曲家充满感染力的话语让她对革命怀有懵懂的希望与憧憬,认为它可以给所有人带来无饥无寒、充满希望的世界。阿德里安娜开始在她的小朋友圈里宣扬革命思想,她梦想有朝一日能前往巴黎,亲眼目睹这场举世震动的革命的光辉。

1793年,14岁的阿德里安娜从那个抢走老作曲家一切遗产的老鸨手里偷走了一件本属于作曲家的破旧大衣,几个金币和一张已经褶皱得不成样子的发黄纸片,那是当年意气风发的作曲家戴着羽毛帽子,穿着漂亮衣裳去往巴黎的路线图。

离开北意大利那个她一辈子差点烂在里面的城市,少女开始了漫长的旅程。在穿越阿尔卑斯山脉的途中,她遭遇许多困难,但阿德里安娜一直咬牙前行。她相信只要抵达巴黎,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全新生活,实现心中对未来的憧憬。

这段旅程遥远而充满危险,她需要穿越阿尔卑斯山这个天然屏障。阿德里安娜知道这会是一段艰难旅程,但她满怀信心,相信只要抵达巴黎,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在阿尔卑斯山脉的夜晚,严寒的气候和惊人的温差让一个身体虚弱的14岁女孩很难以抵抗。阿德里安娜只有一件单薄的棉裙和破旧的衬衫以及不合身的老年臭大衣,很难御寒。在高山峡谷的夜里,患有夜盲症,拄着拐棍缺乏经验的她很可能无法找到任何遮蔽处躲避刺骨的冷风。

深夜山野里,阿德里安娜蜷缩在岩石下发着高烧,全身疼痛,四肢僵硬。她用尽全力想要继续前行,但体力早已透支,每一步都在折磨她的意志。

在阿尔卑斯山脉的高山峡谷中,阿德里安娜迷失了方向。寒冷的夜晚来临,温度骤降至冰点以下。阿德里安娜穿着单薄,很快就失温并发烧。她在一处山洞中趴伏,试图停留到天亮,但炽烈的寒风不停刺骨。阿德里安娜瑟瑟发抖,四肢僵硬,疼痛难忍。她用尽力气在漫长的黑夜里挣扎前行,却最终磕绊在一块岩石上倒下。

最终,阿德里安娜在一片朦胧中松开了了那件还有一点点老作曲家熟悉的味道和老鸨令人作呕的脂粉味的大衣,解开了脏兮兮的棉裙,脱下了那件破破烂烂的男士衬衫,在一片温暖中微笑着睡去。

她再也没有机会睁开眼睛,继续朝着心之所向的地方前进了。

天色渐明,一行人的身影浮现在山间小路上。领头的布鲁诺是当地的猎户,他常年出入这座高山,对每一道山岭与峡谷了如指掌。

“天气变冷得太快了,小心着点,别在山上迷路。”布鲁诺回头叮嘱身后的同伴。

一行人刚走出一道山岭,布鲁诺突然停下脚步。他盯着山脚下的一处,眉头紧锁。

“看那儿,有人躺在那块岩石下面。”布鲁诺对身后的人示意。

几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那是一个失温而死的小女孩,她在岩石下,赤着身子、右手死死的攥着、面带笑容、乱糟糟的头发上满是冰渣、浑身都是冻疮,只有被嶙峋的乱石割的血肉翻滚的小脚上裹着几条随风飘舞的布条,。

“天呐,她还那么小,怎么会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一位女性同伴惊呼。

布鲁诺跳下去,蹲下身,检查了女孩的脉搏,摇了摇头。

“我想已经太迟了。她大概是夜里迷失方向,无法抵御严寒,就这样……在这儿了。”

“可怜的孩子,生命才刚刚开始。”女性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布鲁诺起身,环视群众。大家都在沉默中无措地低下头,不忍再看女孩冰冷的遗体。

“我们得继续前行了,天色不早,必须赶在天黑前找到今晚的栖息地。”布鲁诺平静而肃穆地说。

几人迟疑了一下,转过身默默离去。布鲁诺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给女孩的遗体盖上老作曲家的大衣,轻轻叹了口气,划了个十字。

“愿你安息,小姑娘。”

布鲁诺捡起一块大石头,轻放在女孩的遗体旁,压住那件冻硬了的大衣,便转身上路,很快消失在茫茫云海里。女孩的遗体就此隐入山野,寂然无闻。

那天夜里,一头饥饿的离群老狼独自在山间摸索捕猎。天寒地冻,这座高山在严冬里饱受饥饿的折磨。

老狼用锐利的眼睛一眼便发现了岩石下的女孩遗体。虽然这无法满足它的食欲,但在这荒山野岭里已经算得上澎湃的丰盛。

老狼慢慢靠近,用湿漉漉的鼻子小心嗅着,确定是新鲜的食物来源后,它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利齿很快撕扯开女孩身上盖着的单薄的衣物,老狼将她全身上下仔细嗅了个遍,确认里里外外的味道后,这头饿狼终于开始将女孩遗体的双腿肢解。

老狼大口吞食着,破碎的骨头与肉块在它的喉咙里滑下。许久未曾获得食物的它,嚼咬得头也不抬,仿佛生怕眼前的食物再次消失不见。

当它将女孩的双腿完全吞食一空后,老狼终于停下来,抬起头高高扬起,让血淋淋的嘴一遍遍舔舐干净。它满足而饱足的模样宛如一个刚刚闹玩累了的孩子。

老狼舒适地打了个饱嗝,四足着地慢悠悠地在女孩残缺的遗体旁绕了几圈,像在考量是否还有食欲为这剩余的部分继续宴餐。它最后决定将这可怜的遗骸留作第二天的存货,以防山间再无其他食物来源。

老狼摇摇晃晃地离开,很快便消失在浓茫的夜色里。而女孩所剩无几的遗体就这样撕咬得面目全非,伏倒在石头下,遮盖住微笑的面容和空洞的眼眸,直到天光大亮,也没有再度惊扰这具残破的躯壳。

天亮后,老狼在打盹中又一次感到饥饿难耐。它记得这座高山还留有一份丰厚的储备,便再度爬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女孩的遗体走去。

老狼发现女孩残破的躯体还在,虽然已经冷冽暴露在外一夜,但在这成群的秃鹰与其他高山猛兽面前还算是充裕的食物来源。它高兴地摇了摇尾巴,很快便着手继续补餐。

这次老狼不再如之前那般着急,它耐心而细细地一点一点撕咬,好似要将这具遗体上的每一块渣滓都吃个遍。它大嚼着女孩僵硬的手臂,发出满足的嚼咬声,仿佛这是它许久未曾品尝的美味。

当两条手臂都被老狼吃个精光后,它转而攫取女孩裸露的上身。老化但锋利的犬齿很快便撕开女孩微微鼓起的小腹,将里面的软组织与内脏连根拔起。老狼大口吞咽,发出的呜咽声咀嚼与吞食声在这寂静的高山里回荡。

等它将女孩上半身也掠得一干二净后,老狼终于停下来,打了个饱嗝,爬起身舒展四肢,四处张望。很快它就在不远处发现一处可宜的栖息地,于是摇摆着走了过去,慢悠悠地躺下休息,完全将身后残破不堪、面目全非的女孩遗体抛在脑后。

老狼安然入睡,一旦醒来就会继续在这片高山里漫无目的地游荡。而女孩的遗体就此躺于它的身后,被完全撕咬得千疮百孔,成为这头狼饱餐一顿的见证。女孩短暂的存在在这片猛兽蔓延的荒野里注定不可避免地结束,成为大山的一部分,永远纳入这个原始而残酷的食物链。

她最终在这漫天的狼嚎与秃鹰的鸣叫声中长眠,一地血色的狼藉化作这高山的养分,不为人知地消逝分解在时间的洪流中。

在老狼离去后,女孩的遗体旁散落着几件破烂的随身物品,无人问津地躺在红白之中。

其中有一节粗糙的木头,已经磨得光滑,这很可能是她在漫长旅途中作为拐杖使用的。还有几块已经干裂冷硬的面包,这应该是她所携带的全部食物,意图能支撑她踏上去往巴黎的旅程。此外,一块小小的绣着老作曲家名字缩写手帕也躺在其中,还沾染着干涸的血迹,这大概是她最初使用以包扎伤口和擦拭泪水的唯一物品。

一截破碎的掌骨中则是一张已经褶皱得不成样子的纸片,这是她唯一带在身上的、去往巴黎的路线图。这张泛黄的旧纸上都满是女孩的炭笔笔迹,她在每个路标与每个拐弯上都仔细标记着,生怕自己会在这段遥远的旅途中迷失方向,永远无法抵达心之所向的地方。

而如今,这些随身物品都成了女孩生命最后的见证,说明了她曾怀揣着多么深切的憧憬与勇气踏上这段注定艰辛的旅程。这些物品都满载着她全部的希望与理想,也同样维系着她生命中唯一的动力。而如今,一切都已化作泡影,散落在这荒无人烟的高山之中。

想越过高山山口的除了皇帝,还有一抹化在风中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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