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也好，拎着不费劲儿。”他自我安慰着，开始分割眼前的无头身体。

论分尸手法，吕克绝对是殿堂级水准。他总能在复杂的人体结构中找到最理想的下刀点，经他切割出来的尸块大小合理，形态美观，便于携带，容易复原。眨眼功夫，廖玥就变成一堆零散的肉块，大臂、小臂、大腿、小腿、断手、断脚……像凶杀案现场证物似的摆放在床上，无头躯干也从肚脐上方水平地一分为二，变成胸部和臀部两截。吕克还摘除了廖玥的整副肠道（从十二指肠到与肛门相连的直肠），其余内脏则完整保留在原处。他拿起这堆花花绿绿的肠子来到厨房，把一侧开口接在自来水管上，打开水龙头，将里面的排泄物冲洗干净，沥掉水分后放在黑铁锅里晾干。

至于为何要把岳母肢解地如此彻底，原因绝对让人大跌眼镜——吕克单纯只想省钱买个小点的行李箱，为了充分利用空间，只好把尸体切碎一些。

完成了分尸工作，吕克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看看手机，已经8点多了，便将纳米刀藏好，锁好屋门和院门，徒步去县城吃晚饭。

县城的夜晚比白天还要嘈杂。各种夜市、大排档、酒吧街，琳琅满目，热闹非凡。吕克吃完饭，正悠哉地剔着牙逛着街，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下午路过的那排出租屋前。巧的是，县治安队正在这片扫黄，街边蹲着一溜被抓现行的男女，一个个双手被铐抱头哀叹。吕克挤进围观人群，果然看见那个大胸妹穿着豹纹连衣裙沮丧地蹲在地上，胸前的两抹雪白被膝盖挤压变形，随时就要从领口里钻出来一样。

“傻逼了吧！叫你强买强卖，活该！”吕克幸灾乐祸地笑骂着。

没想到乐极生悲。偏偏这时大胸妹抬起头来，一眼从人群中认出了吕克。双方相互对视了几秒钟，大胸妹突然抬手朝吕克一指：

“警察同志，那个人也嫖了！就是那个高个子，别让他跑了！”

19.捞人

早上七点不到，秦健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开门呀秦健！有急事找你！”

“萧潇？？你这么早来局里干嘛？先等下，我穿上衣服先——”

可萧潇一秒钟都不想等，“咣”地踹开门闯进来，却看到秦健光着屁股，拼命捂着晨勃的命根子，尴尬地站在地上。

“呀！你怎么不穿衣服！”

萧潇头一回看见秦健的裸体，而且还在勃起状态，急忙羞怯地转过身去，小心脏扑腾扑腾乱跳。秦健赶紧穿上警服，避重就轻地说，“啥事啊，火急火燎的。”

萧潇扭过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秦健也急了，“怎么了？快说啊！是不是老吕出事了？”

萧潇委屈地抹着眼泪，哽咽道，“……是……他……他被桃江县公安局抓了……”

秦健心里咯噔一下：CAO！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吕克那个二货，平时作奸犯科的事没少干，万一被人家查出点什么，牢底坐穿不说，没准还会连累自己……

“听见我说话了吗？”见秦健迟迟不语，萧潇心急道：“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别光发呆行不行！”

秦健回过神，把萧潇拉到沙发上坐下，安慰道，“先不要着急，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都告诉我，我来想对策。”

“嗯……是这样……昨天……”

听完萧潇的描述，秦健长舒一口气。原来吕克昨晚遭卖淫女现场指认，被桃花县治安大队当成嫖客抓了进去。今天一早，萧潇接到拘留所通知家属的电话，连忙火急火燎地找秦健来捞人。秦健刚好在系统里有些人脉，当即向某市局领导致电说明了情况，恳请对方出面协调。不出半个小时，他向萧潇比出了OK的手势，“解决了。”

“解决了？人没事啦？”

“那是自然！我就说老吕是临时奉命来调查一宗涉密案件的，还没来得及知会当地公安就被他们误抓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呐。”

“那他们还不赶紧放人！”

“你听我说完。县局领导虽已经同意放人，可这种小地方官僚的要命，该走的审批流程一步也少不了，恐怕你老公还得在号子里待一两天，不过那边领导说了，会尽量给安排个单间。”

“唉，真倒霉，不过人没事就好！”萧潇松了一口气，面带歉意地说，“刚才我好像把门给踢坏了，不用赔个新的吧？”

“不用，多亏你这一脚，我才发现这门有多不结实，回头我让后勤部给换个铁门。”

秦健护送萧潇走出公安局大院，在大门口，她蓦然停住，扭头质问秦健，“你说，老吕他不会真去嫖了吧？”

“你当他傻啊！家里有美女，还去外面花钱乱搞，脑子有病是不是？”秦健很自然地帮兄弟化解了这道送命题，萧潇听完很受用，可还是绷着脸道：

“总之，以后不管老吕做了什么亏心事，你都要第一时间向我如实汇报！不准隐瞒，懂吗？！”

“遵命！保证完成任务！”秦健用标准的军礼回敬道。

第二天上午，吕克走出了看守所的大门，趁警卫不注意，狠狠啐了口唾沫，“晦气，太他妈晦气了！简直是奇耻大辱！臭婊子，别让老子再见到你，否则非弄死你不可！”

吕克先是给萧潇打电话报了平安，又给秦健发了感谢微信，这才拦了辆的士准备去吃点东西。两天的关押帮他省下了不少住宿费，回到县城吃完早餐，他用剩下的钱买了行李箱和一个用来装丈母娘头颅的双肩背包，然后便向萧家老宅走去。

时隔两日，萧玥的肉块依然维持着新鲜的状态，内脏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吕克打开行李箱，把上半截躯干竖直放在箱子左下角，这部分躯体占据了箱子整体宽度的4/5和高度的2/3，至箱顶所剩的1/3的高度空间，则被用来摆放萧玥的臀部。这种屁股骑在肩膀上的方式看着奇怪，但实则合理，因为突出的半截脖颈刚好可以塞入两腿间的空隙中，形成类似“凸-凹”的互补组合。为了增强结合的稳固性，吕克从厨房里找来一根擀面杖，分别插入断脖食管和半截臀部Y道中，让断脖与阴部的结合更加紧密。

行李箱右侧剩余1/5的细长空间，被用来放置女尸的四肢。虽然廖玥人很纤瘦，但4条手臂和大腿仍然把空当占满，吕克只得将两只断手掰直，见缝插针地塞进上半身躯干两侧的腰窝里，再把剩下的两只断脚，按脚背贴脚背、脚掌朝相反方向的组合形式，一并码放在凹陷的肚皮上。然后，他给铁锅里的肠子套上塑料袋，平铺在行李箱最上层，为尸块提供缓冲，最后把萧玥的头颅装进了双肩包。

收拾完毕，吕克再次巡查了现场，这才背上背包，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踏上了回家的旅途。这片伤心之地，他恐怕是再也不想来了。

可俗话说，冤家路窄。

吕克在长途汽车站买了票，正在排队等车，蓦然发现队伍前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豹纹紧身连衣裙，有着极其夸张的三围，正是那个陷害自己的贱人！

吕克既愤怒又惊诧：卖淫最少拘留5天啊，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而且还跟他乘坐同一辆大巴车！为了避免被发现，他赶紧去小卖部买了帽子和口罩戴上，躲在对方身后观察。大胸妹这时接到一个电话，没讲几句就发起了脾气，言语间夹杂着刺耳的咒骂。吕克听到她吼了句“把你卖了又怎么样，有本事来找我啊！”接着便挂断了电话，取出手机卡掰成两半扔了。

从这段简短的对话中，吕克大致推测出大胸妹是在审讯时主动供出了组织卖淫的团伙，因立功表现被提前释放了。但这样一来，她在桃江县就别想混下去了，只能远走他乡另谋出路。

像她这种骚货，除了躺着啥也不会，去了爱莲市也肯定是靠出卖肉体赚快钱。还不如找个法子顺路做掉她，为民除害……

想到这儿，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在吕克脑海中慢慢浮现——

20.报仇

上午十一点，开往爱莲市的大巴车正式出发了。

因为是工作日，车上只有十来个乘客。大胸妹不喜欢跟陌生人挨着，找了个前排靠窗的位置独自坐下。吕克隔着两米在女孩斜后方靠过道的位置坐下，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大巴车内有安装摄像头，但都是冲着上下车门的方向，女孩所在位置正好处于视觉盲区，而且车上只配备了一名司机，行驶过程中不大可能关注到后面车厢的动静。这一切都为作案创造了绝佳的条件，吕克只需做个安静的猎人，耐心等待出手的时机。

大巴车已经在高速路上开了3个多小时了，发动机的轰鸣和行驶的噪音让大家都昏昏欲睡。吕克强打起精神，探出脑袋向前方望过去，发现大胸妹头斜靠在玻璃窗上像是睡着了，于是悄然起身，猫着腰走到对方旁边坐了下去。

显然，大胸妹在看守所里没休息好，这会儿睡得哈喇子都淌到裙子上了，完全不知噩运即将降临。吕克对她完全没有任何怜悯，满脑子只想着报仇雪恨。他从兜里掏出纳米刀，找准角度朝对方脖子上一抹，女孩的头颅当即和身体分离，仰面朝上摔落到大腿上，摇晃了几下不动了。

掉落和撞击让女孩瞬间惊醒，此刻她的视野刚好被硕大的胸脯所遮挡，以至于看不到肩膀上方的光景。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无意中睡倒在旁边女乘客的腿上，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女人为什么穿着相同的衣服，体型也和自己一模一样？

天呐，难不成是我的头掉了？！

意识到真相的她惊恐地想要起身，却根本无法动弹，想说话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凉气不断从脖子底下倒灌进来……

这时，一张猥琐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更把她吓得花容失色——是那个男的！

“好久不见啊小妹妹！”吕克从女孩腿上提起她的断头，阴阳怪气道，“要说咱俩可真有缘，庙上不见顶上见呀！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吕克，是个法医。嗯，你叫啥来着？让我瞅瞅——”吕克从女孩随身背包里翻出身份证，一字一句地读道，“叶玲玉，桃江县本地人，2003年7月生……你才刚刚成年？我的娘嘞，发育地可真不赖。来，让叔叔看看，是不是5分钟就能给我夹出来？”

叶玲玉羞愤地看着男人从连衣裙领口掏出自己那两团雪白肉球，毫不客气地用力揉搓着。松软Q弹的乳肉在男人瘦长有力的手指挤压下，宛如一对儿水球般不断变化着形状。吕克简直爽翻了。手中这对胸器比老婆的更大、更软、更嫩、可塑性更高，玩起来真是太过瘾了，“年轻就是好啊！”他由衷地感慨。

虽说是做肉体交易的，但工作时间以外，叶玲玉也是个普通女孩，也怀着正常的羞耻心和自尊心，眼瞧着自己的娇躯遭人猥亵却又束手无策，叫她如何能不愤怒绝望。可自己的无头身体却似乎很享受被玩弄的感觉，乳头充血变大从吕克指缝间钻了出来，犹如两颗凸起的粉色眼珠，偷瞄着本属于她的头颅。

吕克狠狠在两粒乳头上捻了一把，接着攥起乳房上半部分，用乳尖在叶玲玉额头上写下“贱人”二字。叶玲玉从未被这样羞辱过，委屈地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吕克玩够了乳房，这才拉开双肩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萧玥的头颅。叶玲玉看到第二颗断头，小脸瞬间吓得煞白，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更恐怖的事就要发生了。

吕克把断头送到叶玲玉眼前，“这是我的丈母娘萧玥。”然后又强行拨开岳母的眼皮，逼她“看”着对方的脸，“妈，她叫叶玲玉，你俩认识一下吧！”

萧玥那空洞涣散的眼神让叶玲玉感到毛骨悚然，她不明白吕克为什么要给自己看这个，难道他喜欢收集美女头颅，甚至连自己的岳母也不放过？我也会成为他的收藏品吗？

但其实吕克只是在对比两人脖子的断面。很明显，两个断面的形状、大小、结构十分接近，皮肤色差也可忽略不计。吕克估计，假如把萧玥的头和叶玲玉的身体对接，匹配度应该在95%以上，连接将会非常稳固。他奇怪道，“桃江县的女人都是批量生产的么？换个身子可太简单了。”说完，将两颗断头分别放在无头娇躯的左右肩膀上，准备实施换头手术。

叶玲玉用余光瞥见自己性感的锁骨和修长的半截脖颈，终于明白了吕克的狠毒用心。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对方能高抬贵手，把自己的脑袋放回这截脖颈上，让她恢复完璧之身。但吕克却捧起了另一颗美人头，对准无头女尸断脖安放上去，顺手又将两个大肉球塞回原位。

叶玲玉绝望地看着别人的头颅和自己的身体渐渐融为一体，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到现在为止，她被斩首已经超过了5分钟，大脑中的养分即将消耗殆尽，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她勉强睁开眼，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曾经属于自己的身体，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

这时，大巴刚好行驶到跨江大桥上，吕克朝窗外一瞅，便知道这里是绝佳的抛尸地点——江面宽，水位深，含沙量大，密度比水重的人头一丢下去，就会迅速沉入江底被泥沙掩埋，几乎不可能再被找到。想到这儿，他迅速拉开车窗，拿起叶玲玉的头颅用力抛出去，然后若无其事地关上了窗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可怜的叶玲玉，只因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就此香消玉损，只在世上留下一具年轻性感的躯壳。

又过了2分钟，这具身体终于接纳了新主人，心跳开始重启，胸脯也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吕克用手背碰了碰萧母的额头，感觉还是有些冰凉。刘奇说的果然没错，离体时间越久，需要的恢复时间就越长。

这时，萧玥脸颊突然抽动了一下。吕克赶紧把手抽回去，坐直身子毕恭毕敬地等候着。半分钟后，萧玥缓缓睁开双眼，疑惑地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身旁那个满脸堆笑的男人身上。

“是你！我……我为什么会在车上？！”

“妈，您先别急，听我解释……”

“啪！”没等吕克说完，一个鲜红的掌印就出现在他脸上。

“吕克，你太过分了！我都说了不去，你竟然还绑架我！快让我下车！！！”

换上年轻身体后，萧玥的声音变得高亢有力，引起了司机的注意，“后面那两口子说话小声点，别影响其他乘客休息！”

正在气头上的萧玥哪里听得进，起身就朝车门走去，吕克赶紧拦住她，“妈！咱们在高速路上呢，下不了车呀！”话音刚落，大巴车突然减速，并开始剧烈的颠簸，原来是遇上道路翻修，坑坑洼洼的路面让车身摇摆不止。萧玥感到阵阵头晕恶心，脸色煞白地坐回原位，捂住胸口难受地喘着粗气。吕克生怕她出意外，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背，忙活了好久，才让她缓过劲儿来。

这时萧玥也发现了：自己的胸部竟无缘无故长大很多，全身皮肤也更加细腻光滑紧致，就连穿着都变得火辣性感，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女人天性爱美，面对这样脱胎换骨的改观，萧玥自然也是又惊又喜，加之新身体激素分泌已恢复正常水平，就连原本乖戾的坏脾气都被压制下来。

虽然想不通原因，但萧玥隐约感觉这些变化与吕克有关，对他的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些。她摆摆手说，“我累了要休息，你去别处待着，让我一个人坐会儿。”

吕克用力点头，恭敬地退回后排座位上，给萧潇打电话如实汇报了情况。

萧潇听完真是又生气又想笑。让她生气的是，吕克居然给老妈换上了失足女的身体，而且对方比自己更年轻、身材更好，这要是长期住在一起，怕不会擦枪走火吧？

但转念一想，做掉那个婊子又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更何况老吕对自己知无不言，对老妈也是一片孝心。如此忠诚又明事理的老公，自己难道不应该维护他吗？

想到这儿，萧潇让吕克把电话交给老妈，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期间还替吕克说了很多好话，比如他重视家庭对爱忠诚，工作上进赚钱有方，甚至还参与研发了纳米技术，为老妈换了副新身体等等……

萧玥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毕竟是女儿亲口所述，自然是深信不疑；至于之前的种种过往，也不打算再去深究，只是有一点，她怎么也想不通——

几年不见，吕克这个废柴女婿，咋就变成金龟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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