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周四早上十一点半，巨大的乌云笼罩着整个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缓缓落下。南天大的一个角落里，有一栋两层小楼，那是物理与材料科学学院的领地。楼内，一位位科研狗正忙碌地坐着各种实验。谢安安是夏教授的研究生，此时正忙着往地下实验室搬运各种型号的生物电池，为接下来的实验做准备。

绝大多数学生都不知道的是，这楼地下设施的规模远超地上，地下甚至还装有一个中等规模的粒子加速器。地下三层的巨大实验室里，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各种大型仪器。旁边不足12平米的小仓库里摆放着一张折叠床，几箱泡面和矿泉水，还有一个冰柜大小的……铁笼。

笼内关着一个白色头发的少女，脖子上套着白色的项圈，身上仅穿着一条米黄色睡裙，一双赤脚被一副厚重的脚镣牢牢锁住，双手也被拷上。手铐和脚镣之间有一条不足一米的铁链相连。笼子不高，少女坐着刚好顶到顶部的金属板。此时少女正靠着笼子的边缘，将双手伸出栏杆，不断在铁笼顶端摸索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由于少女的手铐很短，她不得不将两只手都伸出栏杆，同时为了尽可能扩大手的活动范围，少女微微抬起双脚，露出了裙底的白色贞操带。

谢安安搬着一大箱电线进门，目光扫了一圈后锁定了实验室里最后一块空地，急忙将物品放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决定先休息一会，转身进入仓库想要拿瓶水。

笼中的少女听到脚步声，马上停止了搜索，爬到离门口最近的一脚，双手握住栏杆，一脸天真单纯地看着门外。

谢安安一进仓库就看到了堵住大门的铁笼子和里面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少女，仿佛一只期待与主人玩耍的小猫。她蹲了下来，问道：“你的同伴呢？就是那个……监管者，她到哪里去了？”

“她去食堂买饭了，刚走。”

“额……这栋楼离食堂很远，她还戴着脚镣，真是难为她了。”谢安安捂脸，想到教授一再叮嘱要好好关照特地前来帮忙测试的能力者，她不由得产生了一股罪恶感。作为一个老科研狗，她吃饭几乎就没准时过，很多时候都是泡面，忙不过来的时候干脆就饿一顿，所以压根就没注意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这样吧，我先给你拿点零食吃。”看着中蜷缩成一团的少女，谢安安越来越感觉不好意思，急忙翻箱倒柜地寻找一切能吃的东西。很快她发现装有零食的箱子被推到了仓库的最角落，而这个大铁笼正巧挡在门口，使她无法进入。

想到等会要用来屏蔽电磁信号的专用胶带也在里面，谢安安必须要过去翻找。她尝试将铁笼推开，但是笼子太重根本推不动。“哎这……你这笼子能打开吗？”数次尝试无果后，她又蹲下去询问笼中的少女。“啊可以啊！钥匙就在笼子顶上一件外套衣服的口袋里。”少女眼中瞬间闪起了光，迅速爬到谢安安面前，将小脸贴在栏杆上，引发一阵清脆的锁链碰撞声。谢安安很快便找到了一串钥匙，笼中的少女伸出被铐住的右手，目光紧紧盯着钥匙串。

虽然早上少女被运过来的时候，同行的监管者一再强调千万不要在她不在的时候打开笼子，但是看着笼中少女那渴求的表情，谢安安还是把钥匙递给了她。想到之前在讲座时遇到的能力者苏萤，谢安安并不觉得她们非常危险。没事的，能力者没有那么可怕……她想当然地认为这位少女也和苏萤一样乖巧善良。“你先出来一下，我把笼子挪个位置。你呆在里面的话笼子太重了我推不动。”她对着少女说到，“我马上就给你拿吃的。”

少女乖巧地点头，然后迅速找到钥匙打开了笼子，手脚并用爬了出来。谢安安推开笼子，一头钻进仓库。后方的少女则爬到角落里，用剩下的钥匙解开了手铐和脚镣。随后少女站起，开心地跳了跳，接着走进仓库爬到笼子顶上，看向弯腰寻找食物的谢安安，仿佛一只老鹰看向正在啄米的小鸡。

少女从边上的货架上拿了一个看上去有点重量的变压器，朝着谢安安的后脑勺狠狠砸下。变压器砸中了谢安安的后脑，她顺势倒下，一头栽进身前的纸箱中。“我才不需要你可怜！更不需要你同情！”笼子上的少女抄起边上一个又一个物品，往谢安安脑袋上使劲地砸，很快她的头都被埋在了这堆电子元件中。

少女满意地跳下铁笼，开门将谢安安拖进铁笼。啊，真重！长期被监禁，缺乏锻炼的少女没一会就气喘吁吁，只将谢安安的双脚塞进铁笼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很快一阵铁链声响起，少女赶紧躲到仓库门后。一位戴着脚镣的红发少女拿着两份盒饭走进了实验室。“白羽，饿坏了吧，你爱吃的蛋炒饭来了！”那位监管者边说边靠近仓库。她低头看了看笼子，发现笼子门开着，而躺在里面的却不是白羽。她大吃一惊，突然一个扳手飞来，砸中了她的脑袋。

红发少女一个踉跄，倒在了仓库之中，手中的盒饭也洒落在了地上。她发出了一声惨叫，伸手摸向疼痛的后脑勺，转头看到了爬在柜子顶端的白羽。“白羽你……你在干什么！”她发现白羽正吃力地举起一个巨大的零件，惊恐地叫到：“快住手！你疯了吗！”

白羽没有回应，咬着牙愤怒的看着自己的搭档，将零件高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地往下砸去。零件砸中了红发少女的额头，少女的表情固定在了最惊恐的状态，随后双眼失去光芒，歪过头昏死了过去。

白羽松了一口气，爬下货架走到红发少女手边，用她的指纹打开了贞操带。白羽一口气扯下了贞操带，发出了一阵娇喘。终于又能摸到自己的小穴了，白羽非常开心，这可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亲手摸到下面。白羽迫不及待地想要满足自己，但肚中传来的咕咕声却打断了她的动作。嗯，还是先吃饭吧。

看着洒落在地上的盒饭，她下意识地就趴下凑过去舔，囫囵吞了几口之后才意识到现在自己已经自由。于是她靠在笼子外侧，改用手抓着炒饭吃。就在她吃的正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谢安——安——，你跑到哪去了？”

“她可能去吃饭了吧。”

“啊，那个工作狂居然会主动去吃饭？不会又饿晕了倒在哪里了吧？”

“欸，今天可不一样，下午还有重要实验呢，她没准窝在仓库里吃饭呢，我刚刚看见那能力者带了盒饭过来。”

“好吧那先不打扰她了，我们也去吃饭。”

“走！”

白羽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赶紧抓了几口饭胡乱吞下，随后用红发少女的裙子擦了擦手，打算离开了地下室。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锁在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少女用手拽了拽，但显然由高硬度合金材料制成的项圈没那么容易打开。突然，她想到谢安安一直念叨着找什么胶带，或许可以屏蔽项圈的追踪信号来着……于是少女回过头去仓库里翻出了那卷黑色的胶带，往项圈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胶带用完，此时整个项圈也都变成了黑色。

重新摸了摸脖子上粗了一圈的项圈，少女满意地笑了笑，离开了仓库。好在中午大家都去吃饭，小楼里仅存的工作狂也都窝在房间里埋头苦干，走廊上空无一人。白羽迅速跑到一楼，快出门时突然发现迎面走来两个人。她急忙躲进边上一间开着门的房间，在一排货架后面蹲下。她听到两人的谈话声越来越近，紧张地像只猫咪一样蜷成一团，窝在角落不敢喘气。

“王老师，alpha组的参数还是不够好，测出来的频谱里还是有很多干扰。”

“会不会是材料中的杂质还是太多？哎这些供应商全是以次充好的奸商，靠专利垄断就赚的够多了，还拼命压缩成本降低质量……”

“那咋办啊……”

“你就挑一组最好的数据画个图，然后接着做实验，我相信总能出好结果的……”

很快两人的声音渐渐消失，白羽走出小楼，发现外面在下雨，便随手拿了挂在门把手上的雨披，披上后离开了小楼。一开始白羽还保持着戴脚镣时的走路习惯，慢悠悠地走着小碎步。渐渐地，她的步子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奔跑。少女张开双臂在雨中欢快地跑着，一双赤足尽情地感受大地和雨水，呼吸着清澈而又自由的空气。

很快她跑到了教学楼附近，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突然，她感受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立刻停下脚步，躲在楼下的草丛里张望很快便发现了目标。

一位金发能力者撑着伞站在路中，被几个高大的男生围住，周围还有……那个教授！看来那个坏蛋找了不止一个能力者啊，看样子那位同伴似乎遇到了麻烦，而且那位同伴并没有戴手铐，估计只是能力只有1级的监管者吧。哼，普通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那个教授！就让我来帮帮你，让这附近的所有普通人都永远沉睡吧！白羽如此想着，蹲在墙角，掀起了裙子，将手指伸进了自己的蜜穴。

第十章

萤和往常一样，起床，准备早餐，招呼沫沫起床洗漱。两人吃完早餐后，萤收拾好物品准备去学校，而沫沫则继续爬在床上睡回笼觉。距离萤上次的噩梦已经过去两天了。昨天正好休息，萤一直关注着南天大学的消息，但直到今天早上为止，她都没发现有什么意外或者事件。学校的论坛里充斥着各种社团活动和讲座的信息，聊天群里也谈论着各种八卦日常。一切正常啊……看来是我多虑了，毕竟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萤叹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个噩梦，迈步向学校走去。

“正如两个点电荷形成的电场会互相干扰，两位能力者激发的AUN扩散场也会互相叠加或者抵消。但是，AUN扩散场的叠加或抵消和波的性质类似，两列同频波可能叠加成更加剧烈的波，但是如果初相相反也有可能完全抵消。”

“AUN扩散场是由能力者情绪波动产生的，理论上多个能力者的情绪一致，既有可能达到共鸣，大幅提升AUN扩散场的强度。但由于每个人的思维方式、情绪等等都不一样，因此要真正达到共鸣非常困难，反而更有可能互相干扰……”

共鸣……吗？下午或许可以试一下，我和沫沫要是同时高潮的话，究竟能提升多少能量呢？萤边听边思考着，想着是和沫沫一起躺在台子上呢还是骑在沫沫身上用双头龙好呢……欸欸欸，不能在圣神的课堂上想这么下流的事情！萤甩了甩头，不再胡思乱想，专心听讲。

很快下课铃响了，萤收拾好物品，和彤一起走下楼梯。在下楼时，萤突然想到了那个噩梦，一紧张，把伸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怎么了萤？是戴着脚镣下楼不方便吗？没事我来扶着你。”彤看到萤反常的举动，伸过手扶住萤的手臂，看到了萤一脸的慌张害怕。

下课铃按时停止，周围同学依次下楼，并没有发生梦中的事件。

“啊，没事……”萤回过神向彤道谢，右手牢牢扶住栏杆，一步步慢慢走下楼梯。直到走出教学大楼，萤终于如释重负般呼了口气，随即又迈开步伐向校门走去。突然，萤脑中感觉到有一股非常悲伤压抑的气息在周围不断蔓延，周围五彩缤纷的世界也逐渐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萤的脸色顿时又白了起来，转头向四周张望。

“苏萤，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有什么心事吗？”夏教授也从后面走来，看到萤面色惨白，不由停下了脚步。围绕夏教授问问题的几个男生也发现了萤的异常，围上去一探究竟。

“我……我感觉……有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觉……”萤努力捕捉这种感觉，脑中愈发混乱。

“是不是天气原因啊，这天阴云密布但只下了点毛毛雨，空气非常闷热啊”一位男生附和道。

“确实好像有种难受的感觉……估计是天气原因吧”彤也感到了异常。

萤环顾四周，感觉这股莫名力量的源头就在附近。她感觉有一位能力者躲在周围准备释放，而且这位能力者的等级显然远超萤自己。

“好像周围还有能力者……不好！”萤并没有在周围5米内找到可疑的能力者，那就是说那位能力者在5米外的准备阶段就足以产生如此强大的AUN扩散场，萤瞬间判断出那位能力者的等级比沫沫高出太多，要是在人流涌动的校园内爆发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啊……我的头也有点晕了！”彤也感到了不适，闭上眼捂着脑袋抱怨到。周围几位男生也皱起了眉头，夏教授同样一脸痛苦，身体摇摇晃晃，快要支撑不住。

“夏教授！”萤赶紧前去搀扶，却被脚镣绊了一下。与此同时，萤感到一股超强风暴正向她袭来。“不要！”感到极度危险的萤瞬间激发出自己的AUN扩散场护体，但对方强大的力场还是瞬间狠狠冲击了她的灵魂。

萤感觉自己就像是飘荡在宇宙中的尘埃一样，无依无靠。她感觉到了周围一片片破碎的虚空，在漆黑的空间里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萤望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碎片，突然，那枚碎片发出了如太阳般闪耀的白光，很快萤的眼中就白茫茫一片，啥都看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萤睁开了双眼。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金属笼子里。笼子不大，萤只能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其中。这是什么情况？萤打量着笼子，默默思考着。奇怪，按照自己的体形，这个笼子根本关不下啊，萤下意识地查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八岁左右的萝莉，有者长长的白发和一副娇小瘦弱的身躯。双手被戴上了一副轻薄的金属手铐，白嫩的小脚丫也被一副闪着银光的厚重脚镣牢牢锁住。萤抖了抖双脚，感觉到了这副脚镣的结实和沉重。正当萤还在诧异的时候，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成年人走了过来，打开了笼子并且叫她出来。这制服……是特殊学校的那帮人！萤一看到那三个人的制服，下意识地往笼子深处缩了缩。然而笼子太小，她根本无处可躲。一位男性面无表情地抓住她的手铐，一股脑将她拉出了笼子。随后周围两人一左一右拉住她的胳膊，带她慢慢往前走去。萤向四周望了望，通道周围摆满了铁笼，每个铁笼里都关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萝莉。有的萝莉正蜷缩着睡觉，还有的被这里的动静吸引，正趴在栏杆上，带着复杂的目光望着自己。

由于脚镣又短又重，她走的很慢。边上两位员工有点不耐烦，一前一后像抱着一根木头一样架起了她前进。萤望向四周，逐渐感觉这里也是某所特殊学校之类的设施，刚才的区域应该就是宿舍区……吧。看这些小孩子的样子，这里估计是小学部？

很快萤被带到了一个装有各种仪器的房间，房间中央有一张床，床上有很多固定用的皮带，周围还有各种医疗器械。“不要……”看到这一切，这具身体本能地喊叫起来，然后在挣扎中被三位员工合力绑在了床上，身体一动都动不了，胸口被贴上了各种电极，一个半球形金属帽也罩在了头顶。

“目标代号白羽，各项生理指标均正常，可以按计划注射KW-540-2”

“收到，正在准备注射……”

“啊！”感到手臂上被针扎了，萤，或者说这具身体原本的名字——白羽，发出了一声尖叫。

“KW-540-2注射完毕，暂未观测到排异反应。”

“很好，接着注射KX-550-7”

“啊！”

……

就这样，白羽被绑在床上，在一个小时内注射了七八种不知道什么药剂。一开始她还喊得很大声，直到最后，只有在针扎下去时才轻轻喊了一声。又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几位员工放她下来，架着她走回了铁笼。白羽又蜷缩在笼子里，闭上眼睛，渐渐入眠。

第十一章

萤的意识回到了精神宇宙中，那块破碎的虚空中倒映出白羽蜷缩着睡着的模样。看来我是在这个叫白羽的能力者的精神空间里了，这里显示的都是她以前的记忆。萤迅速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在特殊学校里她就学习过，在能力者释放能力时，周围所有人的精神都会短暂相连，亦可由此感受到其他人的情绪等精神状态。自己在会场里释放能力时，也在一瞬间感受到了会场里所有人的想法。但目前这究竟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个白羽正在学校里释放能力吗？萤不禁有些着急，在这个精神空间里四处乱窜，寻找着通往真实的出口。但很快，她又撞上了另一片破碎虚空，或者叫记忆碎片。

同样，当萤张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又变成了白羽，正蜷缩在笼子里休息。又是三位身穿制服的员工将她放出，但这次他们没有扛着白羽走，而是耐心地扶着她一步步走到另一个同样装有各种仪器的房间。那个房间中央也有一张床，床的两端分别安装了一副手枷和一副脚枷。三位员工将白羽抱到床上，并调整了手枷和脚枷的距离。接着，他们将白羽的手脚都固定在枷锁里。白羽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非但没有反抗，还主动伸出手脚配合着他们。

很快就固定好了，一位员工戴上橡胶手套，取出一瓶药水并将其喷洒在白羽的裸足，腋下，肚皮等地点。很快白羽便感到这些地方非常痒，不停扭动着身体想要去挠。三人从床下拉出了一根根机械手，对准了刚刚喷洒药水的地点，随后他们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很快机械手开始运作起来，盯着白羽怕痒的地方狠狠地挠着。“啊……哈哈哈……停下……”房间里迅速充满了白羽急促的笑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羽的笑声逐渐减弱。倒不是因为机械手减轻了力度，而是白羽已经精疲力竭，喊不动了。最后，白羽体力不支，渐渐昏睡过去……

萤又一次回到了精神宇宙，下意识地挠了挠脚。刚才真的感觉好痒啊……萤又回忆起在特殊学校学到的知识，有些能力者在被挠痒痒时也会持续释放高强度精神力场。作为监管者，挠痒痒本身也是一种提高生产者产能的辅助手段。沫沫的敏感地点就是她的脚心，萤也偶尔会去挠挠以便提升沫沫单次高潮的产出。但白羽这个……可能是在测试她的能力吧，毕竟那时的白羽还太小，对于小孩来说可能还是挠痒痒比较合适。不过连续挠一个多小时直到她昏厥……这个也太过分了吧！萤有些气愤，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迅速冷静下来寻找离开此地的方法。她努力释放自己的能力冲击这个幻境，很快幻境就变得支离破碎，萤朝着一条巨大的裂缝冲去。

萤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学校。但是眼前的一幕又让她感到非常震惊，好像就是之前梦中情景的回放，而且比原先梦中的更加清晰、真实。周围所有人都想被切断电源的电器一般失去了意识，夏教授保持着痛苦的表情直挺挺地往后倒下，撞到了身后一脸惊悚的表情的男生。周围几位同学也都保持着扭曲痛苦的表情，东倒西歪地横在周围，好几个同学的脑袋都磕到了坚硬的地砖，撞击点周围的雨水渐渐泛红。

不远处有几位学生正骑着自行车，其中一位从车上翻滚下来，重重地摔到了结实的水泥地上，发出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另几位的自行车撞到了一起，几个人猛烈地撞到一起后又向周围倒去，一人砸向了边上的水塘，渐起了一阵带血的水花。

教学楼的楼梯处，大量正在下楼的同学像积木一样滚了下来，他们手中的平板，拎包，奶茶等如天女散花般飞舞，又缓缓砸向下方横七竖八的身体。处在最高处刚踏出一步的一位女生更是整个翻滚下来，头重重地磕在低处的台阶上，脚上的鞋子则一路飞舞，比她更先一步到达底楼。

萤完全呆住了，不敢相信这眼前的惨状。

骗人的吧……

这不是真的吧……

这还是幻境吧……

雨势加大，冰冷的雨水胡乱拍打在萤的脸上，不断冲刷着周围倒下的众人，行成一个个泛红的水塘。雨水的触感和空气中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萤，告诉她这是无可逃避的真实。

不远处食堂的一个窗口里突然窜起了火苗，很快火势迅速蔓延到了周围窗口，滚滚浓烟从破碎的窗户里涌出。

萤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一直呼喊着这不是真的。她木然地站在雨中，徒然地释放着能力，妄图从这个名为真实的幻境中唤醒自己……

很快，远处的众人赶到了食堂。他们由于距离过远，只是感到一阵眩晕，一部分离教学楼比较远的同学摔倒后在剧烈的撞击与疼痛中恢复了意识，也正艰难地爬起身子。一队保安冲了过来，发现了独自站在雨中的萤后如临大敌，纷纷捂着头向对讲机里大声咆哮着。

“这不是真的……”萤一边痴笑着一边摇头，自己明明刚才还在上课，刚才一切都还好好的。萤觉得自己一定还在幻境中，于是拼命发动能力想要冲出这个无比真实的幻境……

“尽快撤离教学楼附近的所有人，还有，不要靠近苏萤！”20分钟后，大批消防员、警察和其他还能动的学生、老师等都加入了救援，大量昏迷不醒的学生被抬到了体育馆里。此时，能力者协会的应急小队也已经赶到，一位扎着马尾辫的高个少女正举着喇叭指挥，“所有人员迅速到位，两人一组抱起昏迷的人员就尽快撤离！教学楼附近AUN扩散场强度还很高，时间一长你们也撑不住的！”

“怎么回事？”一位校领导急得满头大汗，从远处一路跑到体育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初步判断是一位能力者在教学楼附近释放能力，造成了大范围的精神污染。”那位队长边走边说，“根据目击者情报，那位能力者此时还留在教学楼附近，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定。”

“当前第一要务是迅速撤离教学楼周围的所有人员，并且控制住那位能力者。”队长朝着教学楼走去，“你们尽快组织人手搬运伤员，我们小队负责控制住那位能力者。”

“报告队长，那位能力者位于三号教学楼门口，对方完全无视我方的任何喊话，一动不动。她周围10米内所有人员已经撤离。”

“很好，把笼子和麻醉弹准备好，赶紧！”队长听完汇报，朝着目标方向一路小跑过去。

“怎么会这样……”萤拼命释放着能力想打破幻境，但周围空间依旧完好无损。她只能呆呆地站在教学楼外，看着一批批人捂着脑袋，东倒西歪地拖起一个个昏迷不醒的学生，拼命地往远处逃跑。还能动弹的学生们三五个一起组队，互相搀扶着冲入食堂和教学楼内，慌乱地抬起一位不省人事的同伴就走。警察和消防员则咬着牙冲到教学楼的高层，背起一位位摔得鼻青脸肿的受害者，紧紧皱着眉头，仿佛背着一座座大山似的，缓慢而又艰难地撤离。

周围充斥着雨水声，无人机的叫喊声、人们的脚步声和呕吐声。萤看到几位穿着鲜艳制服的人朝自己冲来，很快她就辨认出来，那是协会的人员。为首的扎着马尾辫的那位向她脚下扔了一个易拉罐形状的物体，随即拿起了同伴递给她的防毒面具。

很快萤脚下的易拉罐喷出了橙色的烟雾，萤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扭曲变形。果然还是幻境吗……太好了……萤这么想着，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第十二章

“啊……”萤再次醒来，感觉浑身乏力，头脑昏沉。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揉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铐住了。萤顿时一惊，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约1.5米长宽的金属笼子里，双手戴上了不足10cm长的手铐。萤缓慢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里摆满了一个个同样大小的笼子，但几乎都空着。倒是自己对面的笼子里也蜷缩着一名红发少女，那位少女抱着双腿靠在笼子边上，正漫无目的地注视着自己，玩起了手铐上的链条。

“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又回到了那个女孩的记忆中？”萤回忆起之前的经历，只记得在南天大学里，自己意外陷入了幻境之中。萤摸了摸胸部，嗯，虽然略显贫瘠但终究还是有点料的，确实是自己的身体。

“这里是能力者协会总部的监狱啊~”那位红发少女平淡地说着，“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啊？监狱？”萤有些混乱，一时半会搞不清楚状况，但对方能听到她说话并且有回应，说明这确实不是幻境或记忆，而是真实世界了。毕竟幻境中的人物都只会按照当时经历者的记忆行动，不会受到萤这个观测者的干扰，更不会发觉甚至搭理萤。

“怎么，连自己犯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吗？”红发少女凑了过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萤。

“什么……犯事？”萤也凑了过去，注意到了红发少女头上的绷带，好奇地问到：“你怎么了？”

“哎，别提了……我的生产者逃跑了……”红发少女愤怒地说到：“她趁我不注意把我打晕，然后就逃跑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逃跑了……”

“你也是监管者吧？怎么还被人麻翻了抓进来？”红发少女盯着萤问到。

“麻翻了？是什么？”

“就是吸入麻醉喷雾啦，然后你就倒了，之后就被关到这里来了啊！你这是犯了什么事啊？是和生产者吵架了吗？”红发少女幸灾乐祸地说着，“我也是刚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狱友了~”

“麻醉……喷雾……是橙色的烟雾吗？”萤脑中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痛苦地回忆着，“学校……铃声……雨天……不要……”想到之前噩梦般的画面，萤本能地抗拒着：“不对……这只是幻境……这不是真的……”

突然，随着哐当一声，房间的金属大门被打开了。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女子走了进来，打开了萤的笼子。萤认出了她：“你就是朝我扔麻醉喷雾的那个……”

“看来你还记得那时的事情啊，那就好办了。”她一把抓住萤的手铐，把萤从笼子里拉了出来。

“走吧，我会和你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位队长拉着萤走出了房间，在迷宫般的地下甬道里转了几个弯，到了一间摆着一个桌子和几个椅子的小房间。

“座吧……”队长把萤按在了一个椅子上，自己则直接做到了桌子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萤。

“你还记得今天上午十一点半左右的事情吗？”队长盯着萤的眼睛，耐心地询问着。

“我想想……那时我正好在上课……然后上完课就准备回家了……”萤低下头避开队长的目光，努力回忆着：“然后我下楼后……好像感觉非常奇怪……对了，南天大学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感觉哪里奇怪了？奇怪在什么地方？”队长并没有回答萤的问题，而是挑萤话中模糊的地方追问。

“啊……就是……感觉周围非常……压抑，好像有其他能力者在释放能力……然后我好像也被波及，脑中乱成一团……”萤边回忆边说，但刻意回避了幻境中感受到的事情。

“那你当时有没有释放能力？”队长又继续追问。

“我也不清楚……”萤支支吾吾地回答。

“再努力想想？我从你的项圈记录里检测到了非常高的AUN扩散场值，而且波形和特征都表明你当时确实在释放能力。”队长指了指萤的项圈，皱起了眉头。

“我真的不清楚！”萤以为队长不相信她，赶紧着急辩解着。

“那之后呢？你看到了什么？”

“大家都倒下了……夏教授……小彤……还有周围所有人……不这不是真的，可能是我做的噩梦……”萤痛苦地回忆着，“我前几天晚上做了噩梦，梦到自己从学校楼梯上摔了下来……”

“别激动……别激动”，队长按住了想起身的萤，安慰到：“你下楼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了火灾？”

“火灾？好像食堂确实着火了……”萤回忆道。

“你前几天做了关于学校的噩梦，恰好今天下楼时又看到火灾，加之早上天气非常阴沉，你一时受了刺激才会引发AUN扩散场，同时也导致你记忆混乱并把幻想和现实搞混，对吧。”队长继续在一边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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