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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前篇

[db:作者] 2025-08-13 13:56 5hhhhh 7390 ℃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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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透過玻璃撒落到不大的溫室之中,露水點綴每一片花瓣。一條小小的步道貫穿整座花園,步道終點是那位仍舊沉睡的少年。不論發生什麼,"這裡"永遠以嬌豔欲滴的鮮花歡迎每一位來客到來。

  身材如古典雕塑般俊美的高大男性沿著步道走出,破壞掉此時片刻的寧靜。銀白色及地長髮在光照下反射出晃眼奪目的閃光。寬大鬆垮的外袍隨興的披在肩頭,大方露出胸前深褐色肌膚。

  「恩......好久沒出去了,有點無聊呢~」翠綠色的雙眸環視著眼前幾百、又或是幾千年從未改變的景色,伸手從身旁的樹叢上摘下一朵正盛開的花朵,嘴角咧起微笑。「不錯,就它了。」

  他拿著花朵走到少年的床邊,輕輕放下。「希望這次可以看到有趣的結果,我走啦~」

剎那間,花園重新回歸寂靜。僅剩那朵花靜靜的躺在少年的懷中。

  層層疊疊紫色花瓣以及鮮黃色花蕊,這是名為「紫苑」的花。

  而花語則是────"說謊"。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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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視角:大野祥太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純白的天花板,以及看起來十分高級的吊燈。原本是打算繼續睡下去的,但是剛閉上眼睛不到一秒。『不對阿?租屋處的房間沒有高級吊燈這種東西才對。』念頭剛冒出來就趕緊從床上跳起來,緊繃著身體觀察這個陌生的房間。

  自己現在所處的房間是以白色為主,沙發、桌椅等室內裝潢都採用希臘還是羅馬的古典風格。還有兩扇精緻的門分別在前、右兩面牆上,身後的雙人大床被剛剛的動靜搞出許多褶皺。大理石製的地板踩上去有些令人發涼。

  「這裡是哪裡...」我有些無奈地撓撓頭。「原本只打算休息一下就繼續趕新聞稿的,怎麼醒來就跑到異世界了。小說都不敢這樣寫的阿...」

  我站了一下感覺似乎也沒什麼危險,另外也想知道這裡究竟是哪裡。所以決定開始四處探查這間房間。其實這間房間也沒甚麼特別的,生活必備的家具都有,也很貼心準備了一些拖鞋跟用品。去其他地方的兩扇門其中一扇是鎖上的,另一扇則是廁所。

  在路過一面全身鏡時,我才發現身上穿的是居家服,寬鬆的上衣跟短褲、頭髮甚至還是散的,整個人跟這間房間的氛圍格格不入。但很快的就發現衣櫃裡有自己常穿的那套衣服,連眼鏡都很鄭重的放在一顆看起來就很貴的枕頭上。雖然不清楚是為甚麼,但還是換上了衣服、戴上眼鏡。

  可能是穿著自己的服裝後比較安心一點,我突然發現這間房的不對勁。雖然東西很齊全,但是完全沒有任何的生活痕跡,甚至沒有任何一點的灰塵。為了驗證這點,我特意找了很多容易生灰的地方用手指抹了一遍,果然沒有一點髒污。

  「太奇怪了,再怎麼打掃應該也不可能連灰塵都沒有的阿...」從地板爬起來,拍了拍手上從沒存在過的灰。轉頭看向那扇半個人高的窗戶。「去看看窗戶好了...說不定能知道這裡是哪。」

  從窗戶看出去,外面看上去是一座花園,在更遠一點是層層疊疊的山巒。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是身處歐洲那種在深山裡與世隔絕的豪宅貴族,等等就會有一堆管家僕人衝進來服侍的感覺。搖搖頭把這些想法丟出腦海,接著捲起袖子嘗試拉開窗戶,可惜窗子像是跟空間焊在一起似的紋絲不動。「呼...看來這裡也不行。」甩了甩用力到有些紅的發白的手指,坐到了書桌前。

  桌子的桌面同樣的一塵不染,上面也沒有放甚麼裝飾品,只有一個幾十年前用的轉盤電話。拉開抽屜後才發現裡頭靜靜的躺著一封信,封信的火漆印上面有著奇怪的符號。就算懂得一些歷史,但也看不出這是哪一種的代表紋章。所以就直接拆開了信封,拿出裡面有些厚度的紙張。

  第一張紙只寫了一句話。

  "歡迎參加此次遊戲,有任何需求可以打電話向管家提出。無論是甚麼,管家都會提供幫助。"

  「?我什麼時後有參加遊戲了?」有些困惑的翻到下一張紙,而這次寫的是遊戲規則。規則並不複雜,雖然有些文鄒鄒的但是實際上就是狼人殺。所以用之前研究狼人殺的方式很快就解讀出來。

  "這次遊戲一共六人,有四個好人、兩個狼人,每晚會由狼人選擇殺掉一個好人。只要好人在白天把狼人全部處死或是狼人把好人全都殺死就結束。

  職業部分好人由預言家、守衛以及兩位平民組成。預言家可以在每晚得知一位的身分好壞,守衛則是可以守護其他玩家不被狼人殺死,平民則是需要判斷並把狼人投出;狼人每晚殺死一名好人,並且保證自己能不在白天被投出。"

  看完後,最下面還有一條額外的規則。

  "請注意,本場遊戲重視真實性。勝方將能實現一個願望,但若是有人未能遵守此條規則,所有人會立即被淘汰。"

  「真實性是指不能放水嗎?還是說...」腦袋裡突然想到不太好的想法,但也只能希望這個想法不要成真。

  穩了穩心神後翻開最後一頁。

  但在那瞬間,左手手背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火紋身、又像是被車輾過的巨大壓力集中在手背上。疼痛使我不顧的把左手按壓在冰涼的桌面上,冷汗從額頭滑落、身體不停顫抖,但眼睛還是掙扎的看向造成疼痛的那張紙。

  紙上並沒有寫任何的文字,而是用雜亂無章的暗紅筆觸畫出一個褻瀆怪異的巨大狼頭,那雙閃著鮮紅的眼睛像是擁有生命一般直勾勾的瞪視著他。在對上眼後,腦海裡被強制塞入大量嗜血的想法以及殺人衝動,那像是發瘋般執著著想要把所有活物支解、剖開,品嘗他們的血肉、飲用溫熱的鮮血。

  按著同樣發疼的太陽穴,伸出手來想要把那張紙撕碎。但在碰到那張紙時,它卻化為灰燼消失在眼前,而那個慎人的狼頭圖案就印在自己的左手手背上。疼痛逐漸消卻,原先混亂的思考此時僅剩一行字掛在腦海之中。

  "請隱瞞好自己的身分,殺害所有好人獲得勝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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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椅子上發呆幾分鐘後,決定去浴室沖個澡。浴室也很高級,浴缸跟蓮蓬頭都有準備,洗手台上放著洗漱用的用品,吹風機、刮鬍刀甚麼的也都有。如果不是剛剛發生那種事情的話,大概會認為自己是在一間五星級酒店吧。嘆了口氣擰開蓮蓬頭,讓冷水將汗液跟剛剛的不適感一起被沖進排水孔。好好整理好後,原本躺回床上休息,但是從外面悠揚的音樂聲打斷了計畫。

  "卡搭"右方原本鎖上的門傳來聲音,似乎是可以出去了。沒有做多少心理鬥爭,轉動門把、推開那扇門。

  門後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四周用大理石柱支撐。從自己這邊環視周圍,左邊右邊各有兩扇門,旁邊有一扇是跟自己並排的。往前看,留聲機放通往二樓的樓梯旁,正悠悠的傳出古典音樂。大廳正中央有一張可以坐下十二人的大圓桌,六張椅子按相同間隔圍繞在桌側。桌上擺放著許多熱騰騰的食物,肚子也不爭氣地叫了起來。看四周沒有人走出來,只好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自己先吃一點。

  『身分已經給了,遊戲應該是從剛剛出來後就正式開始。其他人應該也是怕自己出什麼事情才不想出來。』邊吃著烹飪的恰到好處的鮭魚,決定先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默默的看著拿著筷子的左手手背。『不過,我應該也有一個同樣是狼人方的同伴,這個印記在這裡別人會不會看到。』想到這拉起袖子蓋住印記,但是那印記就像是在所有圖層之上一樣,蓋了兩三層還是一清二楚。所以我放棄遮蓋繼續吃起早餐,畢竟如果他是這樣的話其他人應該也差不多。

  在這時左側有開門的聲音,一個綁著馬尾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臉上擔心的表情一覽無遺。在對上視線後好像有些放下心來,往桌子這邊靠近。

  「你好,你也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嗎?」她看著我,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補了一句。「我是月下桃,可以叫我小桃喔。」

  我點點頭。「我是大野祥太,你也可以叫我祥太。醒來就在房間裡了,先吃點東西吧。」小桃應了一聲,也拉開一把椅子吃起餐點。可能是太餓了,中途沒怎麼能跟她聊上天。但我還是特意留意著她的手背,並沒有看到跟自己相同的印記。

  在她進食時,我上到二樓去探索。房間的數量比一樓還多,裡面有很多不同類別的用途,像是運動、遊戲、衣服、化妝品等等都有,整個二樓就像是娛樂大廳一樣。只是完全沒有人,也沒有看到所謂的管家。

  「祥太、祥太──」樓下傳出小桃的聲音,我探出頭來看著一樓在揮舞著手臂的對方。「大家都到了後,這裡出現了一張紙條,要不要下來一起看──」

  『紙條?大家都出來才會有的?』我點點頭。「我馬上下來。」

  下來後周圍五人已經入坐,我坐回原本那張椅子。小桃則是拿著那張有些泛黃的紙大聲讀了起來。

「各位早安,相信各位已經閱讀完遊戲規則並拿到屬於自己的身分。接下來會跟各位介紹遊戲每天的流程以及設施介紹。在此已經準備了許多食物供各位食用,請各位不須客氣,一邊享用一邊閱讀即可。」

  小桃一邊讀,其他人開始也陸續拿起桌上的食物送入口中。「每天大廳會提供三餐,分別在七點、十二點以及晚上六點,二樓是為各位準備的各項娛樂活動設施。無須客氣、請盡情使用。」

  「晚上十一點至六點必須待在自己的客房中。除部分玩家可離開外,其餘視為違規。」

  「遊戲時間分為白天及晚上。早上六點後為白天,最晚的投票處決時間為晚上十一點前。晚上十一點後至早上六點前則是晚上時間,請各位各司其職。請各位注意,需要在規定時間內結束所有行動。若是超時則視為違規,違規超過三次者立即淘汰。」

  「所有房間的隔音極好,僅能聽到留聲機的音樂,請各位無須擔心隱私洩漏。」

  「若是需要其他服務,請打房間電話通知管家。」

  小桃唸完後把紙條放在桌上坐回位置上看著其他人。其他四人沒什麼反應,默默吃著自己的早餐。沉默在餐桌上發酵著,讓人有些尷尬。所以我決定打破一下這個冰冷的僵局。

  「要不大家先做個自我介紹吧,不然也不知道怎麼稱呼?」我站起身來,簡單整理服裝露出笑容。「我叫做大野祥太,叫我祥太就好。是一名記者,寫稿子寫一半休息時醒來就在這裡了。」然後看向小桃,示意從她開始自我介紹。

  「我是月下桃,大家可以叫我小桃!晚上睡醒後就到剛剛的房間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總之請多指教!」

  小桃說完後,坐在一旁的黑髮男性用餐巾輕輕擦拭嘴巴後站了起來,男性長的很好看,就是連男人都會覺到好看的臉,黑色的上衣襯托有些白皙的肌膚。藍綠色的眼睛掃過在場所有的人,最後瞇起眼睛,微笑著將右手放於胸前行禮。手背上依然沒有印記。

  「達米安,很高興認識你們。」另外又對兩個女孩額外行了一次禮。「能和漂亮女士們一起我倍感榮幸。」小桃有些害羞的反應挺正常的,另一位綁著辮子的女孩看起來有些嫌惡,但也沒說什麼。

  在達米安坐下後旁邊的男性默默地挪動椅子離他遠了一點點,原本應該是沒有想起來自我介紹的,但動作很令人注目。就算他想躲著,但再被其他人盯著後他還是磨磨蹭蹭地站了起來。男性約莫一米六多,不算矮,但是有些刻意的駝背看上去顯得更加瘦弱。雙手插在口袋裡,深紅色的眼睛四處亂飄,最後定格在桌面上,在幾度無聲張口後終於發出了點聲音。

  「那、那個...三板。」語畢,配上一個微乎其微的敬禮後就坐下了。從下樓坐下後就感覺對方一直都很緊繃,不曉得是不是太害怕,有時間再去關心一下好了。

  接著坐在三板旁的男性沒有站起來,而是雙手環胸、撇了一眼三板後逕直發話。「賀茂。」簡短的自我介紹後就不再開口,收到來自小桃困惑的眼神後似乎也沒有想補充的意思,畢竟臉上以及手臂上的燒傷痕跡有些引人注目。

  「應該剩我了。」最後一位女孩子站起身來,不高的身高配上較為寬松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很嬌小,頭髮整齊的梳成一條辮子,額前的劉海稍稍遮住眉毛。「端木玲子,隨便怎麼叫都可以。沒甚麼興趣愛好,現在只想離開這裡。」不用特別說都感覺到對方的厭世感,可能以前發生過一些事情才導致的,也可能本身就是這樣。

  回過神來,發現有些人在看著我。意思也很簡單,"大家都發完話了,總要有個主持人。"。所以我又站了起來。「很高興認識大家,看來我們應該都是睡醒來就到這裡了。」看著其他人點頭才繼續下去。「那首先,我想向大家確認一件事情,你們有人沒有拆開信封的嗎?」不過並沒有人反應,我想應該是確定有了身分後門才會打開。

  「那你們應該也有信封上所謂的身分。雖然我也不清楚究竟是誰強迫我們玩這個遊戲,但我想他既然有能力在不知情的狀況把六個素未蒙面的陌生人搬到深山裡,應該很肯定我們無法輕易逃出這裡。」我頓了頓,繼續說下去。「所以...可能必須結束掉這個遊戲才能夠順利離開。」

  「直接說要說的,繞圈子沒有意義。」賀茂插嘴道。我點點頭,雖然有些直白,但他說的確實也是事實,於是我伸起右手,讓所有人能看到手背。「你們能看到自己的手背上有印記嗎?又或者說你們能看到我手背上有印記嗎?」話音落下,三板抽出放在口袋的手才發現自己手背上似乎有甚麼的樣子。不過其他人倒是沒有動作,達米安跟玲子只是盯著舉著的右手看,賀茂保持著手臂環胸的姿勢等待著。

  「我也有印記,但是我沒有看到你的手背上有耶?」小桃伸出自己的右手,直白地說出她的發現。「還是大家都伸出手來看看阿,祥太都給我們看了?」小桃這句話幫了大忙,不曉得是因為被她的真誠感染還是各有心思,片刻後大家都把右手放在桌面上。

  達米安優雅的翹著腳,隨興的瞄了一圈。「看樣子,只有自己看的到自己的身分呢。」然後拿起桌上的咖啡小口啜飲著。

  「唉...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端木嘆了口氣,把手收回去。小桃則是抓著三板的手,絲毫沒注意到對方僵硬的已經快石化了。

  「大野是嗎?」賀茂突然出聲,我轉頭看向對方。「就算能看到,你想要做什麼?」在賀茂發問後,其他人也將視線落到我的身上。

  「額,其實我還真沒想到要做什麼。」我撓撓頭,說出心裡的想法。「不過現在甚麼也不知道的狀況下,對於這裡跟遊戲的資訊越多越好不是嗎?」

  「......」賀茂盯著我的眼睛,最後嘖了一聲。「我上二樓,沒事別找我。」他背對著餐桌走上樓梯。

  「那個,我、我也要回房間了。」終於掙脫小桃的三板也立即發話,然後以此生能看到的最快速度衝進房間。而後玲子被小桃拉上二樓,達米安則是慢條斯理的喝完手中的咖啡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所有人都散開後,我坐回餐桌的椅子舉起自己的左手,清晰的狼頭紋路在手背上浮現,如果我想要獲勝的話就要在接下來的幾天把剛剛那幾人都淘汰掉,最後只能留下自己跟另一位夥伴。

  『說到夥伴......』閉上眼睛回憶著剛剛的畫面。當大家都把手伸出來時,雖然其他人都說沒有看見。但其實自己並不是沒有收穫,他清楚地看見了同樣的狼頭出現在另一人的手背上。

  思考片刻後,還是決定去找自己的夥伴相認,畢竟剛剛他並沒有伸出印有記號的左手。如果在晚上前沒辦法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同伴的話,也難保會發生什麼自相殘殺的情況。

  再確定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後就站了起來,踏上前往二樓的樓梯。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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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上二樓,我一間一間的查看自己想找的人是不是在房間內。雖然剛剛上來過一趟,但仔細看過後還是覺得高級的過頭了,超大的水晶吊燈掛在中央、扶手擦得鋥亮,深紅的地毯平鋪在地,每間房間的設施都以最高規格的標準。內裝似乎是精心設計,讓人進去就不想出來。不過這不是重點,我離開健身房繼續往下一間房前進。

  下一間房間是服飾房,裏面擺放著一排又一排的衣服。不只是女裝、就連男裝的數量也是多的眼花撩亂。而在碩大的穿衣鏡前站著前幾分鐘上樓的兩位女孩。

  「啊、是祥太,快來看看好不好看!」小桃拿著一件連身裙對在端木的身上,一邊招呼著我過去。

  「你們在選衣服啊,不過我沒什麼審美喔。」我走到她們旁邊,看著那件連衣裙。衣服還算不錯,對端木來說有些長,感覺原本應該是及膝的裙子,但現在卻蓋到小腿的一半。「這個是不是有些長了?還是這是設計來著?」

  話音落下,小桃又仔細看了一下裙子。「真的耶…我明明感覺剛剛好才對。」她把裙子收到一邊,又拿出另一條塞到端木手上,然後把她拉到換衣間。「玲子你去換上這件,這件肯定好看!」端木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還未開口就被小桃推進裡面。

  看著兩個女孩打打鬧鬧,這大概就是青春女高中生的感覺吧,感覺嘴角有些上揚。我揉了揉自己的臉,雖然有點想繼續待在這,但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小桃。我還想去看看別的房間,等逛完我在過來找你們聊天。」我揮揮手跟堵在更衣室的小桃示意,確認對方點頭後就轉身前往下一間房間。

  接下來又花了很長一段時間陷入了開房間、檢查、關房間的循環。開到最後都想開始懷疑人生,到底這棟建築物的構造究竟是怎麼搞的,可以在二樓裡塞得進那麼多房間?

  不過在推開最後一扇的門後,終於還是找到了我要找的人。

  這裡似乎是間圖書館、又或者是藏書閣一類的,裡頭塞滿了書架,書本一排排整齊的分類,紙質的味道瀰漫在室內。但因為過多的書,所以給人坐下的位置其實很少,只有中間的兩張長桌以及靠窗的兩張軟椅。所以一進門就看到了窗邊窩在軟椅的賀茂,而對方只是瞥過來一眼後又將書翻到下頁。

  輕輕把門關上後我走進賀茂,在距離兩三米的時候他突然把手上的書合上。

  「有事嗎?」對方沒好氣的說,這時我才看清手上的是陰陽五行那種的宗教書籍。難不成他對這個有興趣嗎,只是從外表看不太出來就是。

  「那個,我可以叫你賀茂嗎?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感覺對方是比較理性的人,依據在樓下的對話,他可能不喜歡說話繞來繞去的。所以就直接把左手的手背伸出來,確保他看到上面的印記。

  賀茂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又恢復到原來的表情。「你剛剛是故意的?」他伸出右手示意,露出同樣的狼頭。而我點點頭,不做否認。

  「是嗎。」他把手收回。「那算你還有點腦,只是不多。」接著他起身把書放回書架,打開圖書館的大門。「走吧,圖書館可不是家常閒話的地方。」

  我跟著他來到一樓。看他打開了左邊靠樓梯的房門,徑直走了進去,我也跟著推門進入。「把門關上,別人沒房主同意不能隨便開門。」這是進來後我聽到的第一句話。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向對方拋出疑惑,畢竟應該也沒時間能夠測試才對。

  他翻了個白眼,指著桌上的電話。「我的嘴巴不是裝飾,現在先討論正事。」然後拉了張椅子出來,他自己則是坐在床上自顧自的開始說著。「我們兩個都是遊戲裡所謂的狼人,你應該知道勝利方式是把其他四個都殺了吧?」

  我點點頭,坐在那張椅子上。「只是我在想,所謂的晚上行動是怎麼回事。另外如果我們都不打算結束遊戲的話,會不會永遠都被困在這裡。」

  對方聳肩。「我不知道。如果按信紙寫的,大概是要我們親自動手殺人。」他頓了一下,盯著我的眼睛。「淘汰沒猜錯就是直接死亡。所以我不打算敷衍了事,也不打算違規。」

  「嗯…」我有些猶豫,畢竟突然來到陌生的地方,又要準備每天把其他無辜的人殺死來換取自己活下勝利,這不是我想要的。但顯然目前的情況不是讓我做選擇,而是做好接下來的準備,如果不動手就無法結束的話……

  「你打算要殺他們嗎?」見對方的肯定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我知道了。那我需要做什麼?」

  賀茂聽到我的回答後,表情看上去放鬆幾分。「總之先分析其他四人的狀況。好搞定的可以優先處理,不好對付的可以在早上投票投出去。」他從桌上拿了紙和筆,寫上除了我們兩人以外的四個名字。「大野你似乎是最早出去的,有什麼資訊?」

  我思考了一下,重新整理從早上醒來後到現在有的訊息。但除了小桃外,也就是獨自上過一次二樓,所以只好誠實地搖搖頭。「我只比你們早出來一點點,只多跟小桃說了兩句。房間裡面除了電話沒有打外,基本上都看過一輪。」接著把房間內的異樣跟賀茂說了一遍,突然出現的衣物、沒有任何灰塵等等。

  「大概就這些,另外感覺留聲機也有問題,音樂是如何穿透隔音很好的房間。不過這個對現在來說不是很重要。」我說完後就看著對方。賀茂用筆抵著下唇,似乎是在消化我剛剛說的資訊。

  「我有個猜想。」他抬起頭來。「你說的都不合常理,加上我剛看到的。已經能確定這裡算是非現實的空間,可以當是很真實的夢境。」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沓黃紙。「我剛剛不是有說過我打過電話?除了問到不能隨意進別人房間外,這是我向所謂的"管家"要來的東西。」

  接著賀茂在其中一張黃紙上寫了些什麼,然後念著聽不太懂的語言,不過什麼都沒發生。「果然還是不行。」他有些無奈的把手上的黃紙丟在一旁,又轉回來看向我。「總之,當你向那個管家提出要求的時候。如果是東西的話會憑空出現在桌上,問題的話會有個男人的聲音回答。」他頓了一下,雙手環在胸前。「不過那些等等再研究,看來你也沒多少其他人的資訊。光靠那些自我介紹能不能判斷出什麼,記者照理說應該對人的敏感度挺高的?」

  我點點頭。隨時注意其他人的動作語言,這也算是職業病了。「一個一個說吧。」我伸出食指,指向小桃的名字。「小桃的表情很容易被心情影響,是典型的把心思寫在臉上。她對其他人也算是自來熟,剛剛還拉著玲子在二樓挑衣服。」手指滑到端木的名字。

  「玲子的個性有點厭世,表情幅度也不大,應該不太好靠近。」接著手指繼續右移,指向三板。「在他坐在餐桌到離席這段時間似乎都很緊張,對此我是有兩個猜想。一個是他很害怕突然死亡,另一個他可能是有點社恐。但無論哪一個,他應該都不會輕易靠近其他人。」我指向最後一個名字。「達米安我看不太出來,他對於女性似乎很優雅,但好像又有些疏離。個性也捉摸不透。」

  賀茂點點頭,又向我拋出一個問題。「那今天晚上確定能成功殺死誰的機率最大?」這個問題確實是把我難住了,腦袋一片空白。可能是看出我的為難,也可能只是懶得等我回答。賀茂抽出一張黃紙在上面寫畫,然後折起來塞到我的手上。「拿著,雖然在這裡沒有用,想撕掉也行。晚上階段還在猶豫的話就不要出來,我自己動手。」

  說完,他起身把門打開走了出去。「我回去看書,剛剛說的那些圖書館也有。有手有腳的,自己去找來看。」接著就再次上樓了。

  我看著手裡的黃紙,不知為何總覺得心情穩定許多,做了幾次深呼吸後把紙塞進口袋內走出房間。

  「哎呀,你們剛剛在討論書籍嗎?我也想參與討論呢。」慵懶的聲音從右側響起,不知何時達米安靠在另一間房門上,饒有興致的看向這邊。

  「阿...是這樣的嗎,不過我們才剛討論完、抱歉。」我將兩隻手掌合起,盡量做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達米安也常看書嗎?」

  對方沒什麼猶豫的點頭。「畢竟我在書局打工,閒暇時看了很多書。」他慢慢地走了過來,最後站在我的面前。「如果兩位先生有推薦的話,也"隨時"歡迎你們來我的房間。」他特意著重了語氣,藍綠色的瞳孔像是能夠看穿別人的內心一般,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當然,首先要先確定兩位不是狼人呢。」達米安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然死了可就沒機會一起討論了,對吧。」

  我有些僵硬的點頭,揉搓起雞皮疙瘩的手臂。「有機會的話,我很榮幸能跟您分享。但我剛剛跟小桃約好要幫她們挑衣服,就先告辭了。」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就往二樓走去。

  離開前,似乎還聽到背後傳來一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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