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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8-13 13:56 5hhhhh 3130 ℃

他的生殖器被锁上了,仅此而已。然而他却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扭曲的绝望以及精神被虐待的愤怒快要从泪腺中迸出来,可是他的泪腺也被锁住——错觉。正如前面所说,他只有生殖器被锁上了,被锁在那榫卯在直径5.2厘米的卡环上长度1.3厘米的笼子里。

而女人从外貌来看的话是女孩,她在他的双腿之间鼓捣着,金属的冰冷如同面团一样被她纤细的手揉捏成了实体。一如她平日里烘培时的准备工作,但是此时成品却错误地经由气管呼进肺里,呛得他无法控制地咳嗽。

“怎么了?”

“没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想戴了呢。”

他当然有一点不想戴,也许会是一些,但这里程度的形容没有意义。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的声带都被锁住——错觉。他明明可以阻止她将那枚钥匙拔出来,或是干脆将简陋的铁笼拆开,可是他觉得自己不只是下体被锁住,其实连心都被锁住了。

为何?他说,他那种痛苦,如同在锅中的汤一样,被她灿烂且温暖的笑容煲至沸腾也绝对没有泄漏出来的可能。她说,他是强奸犯,他要为那个夜晚自己的冲动负责。于是他的心就被永恒的愧疚上了锁。

——错觉。

明明可以离开,他却一直在等她先开口。怎么会有人愿意和一个玷污过自己的人度过哪怕是一秒钟?他突然呼吸困难,似乎那句话是用几十磅的握力掐紧了他的咽喉,要把他的阴茎连着肾脏和大肠之类的内脏一股脑地全部扯下。他们作为情侣的关系也是被这么扯断的,毕竟强奸犯和情侣逻辑上相悖——尽管那些器官物理上没有和他的阴茎相连接,可他确实感觉到自己被掏空,也许拿去的不是什么客观存在的事实。他喝醉了,他的记忆只到神经被乙醇麻痹得坏死的突触,再之后就是早晨她被撕碎的纱裙。如同三流作家沟壑般的剧情跨度,必须要由她这个受害者痛苦地把自己从内到外撕开来才能填补。可他爱她。

那一天的早晨和今天一样也是早晨,定义得已经很清楚:非情愿的——做爱——强奸。强迫他人的——做爱者——强奸犯。因此惩罚具有了充分条件,怨恨,发泄,折磨,报复具有了充分条件。她将原本块状的低碳钢用憎恨锻造成了贞操锁,为了让他长久地在里面遭受痛苦再把具有硅胶裹在卡环上,避免在他的睾丸坏死先于他的心脏坏死。她要惩罚,他要被惩罚,这么定义好之后,他们就该叠好被子一同从床上起来,就像普通的情侣度过一夜良宵般。其实不是。

怎么会有人能忍受和玷污过自己的人同处一室?他还是不明白。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这一天会和以往一样普通地过去。而每这么过一天,他离那晚的自己就越远了。被束缚住的那块肉变得小,变得更小,这样才让他觉得,至少她这么说,让他觉得自己从罪恶中脱出。其实不是,他永远也不被允许赎清,她会帮他再也无法勃起,再也没有性欲,一辈子都活在她的身边被罪恶感折磨。失去感觉了就换一个更小的笼子,直到他的血和肉从笼子的缝隙中渗出,化作她的仇与恨如同脐带一样从尿道口与自己的母亲相连。仿佛这房间就是子宫。她让他跪下不是希望他的膝盖触碰到地面,而是整个人的身体都如同受精卵一样嵌入子宫内膜。他便照做。

“洗过了吗?”

“昨晚就洗过了。”

“过了一晚你是觉得不会又弄脏吗?”

这样的诘问让他明白自己应该到卫生间再洗一遍,而且要保持这样膝盖着地的姿势,仿佛人类腿部进化的方向除了直立以外有另一个分支。到了卫生间里离开了她的视线他也不敢站起,那句反问,和那个称谓是同义的,可以让他的心和尊严或是任何维持他正常状态的东西一同崩塌。他那么就从柜子里拿出灌肠的洗剂,润滑以后将肛管塞进自己的身体。就像钥匙,只是开的不是他前面的锁。他只排出第一次液体就能看出肠道里还没有产生异物,但那句话如果转译成陈述句实际上是过了一晚他必须觉得会弄脏,因为她是这么觉得的。于是他洗第二次和第三次,按照她曾经的要求就是这样。可是他总觉得自己洗不干净。

“赶紧出来——”

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洗不干净。仿佛继续灌肠就能忘记自己做过的事一样,他第四次或是不知道第几次地按下注射器,就这样随着自己身体里流出的液体逃走吧,从下水道,逃到江,逃到海,被工业自来水厂过滤降解沉淀蒸馏,脏东西就不会剩下了。但逃不走,即使他是船也会搁浅,更不用说他是强奸犯。可其实他不想逃走,她的声音很难让人联想到那种语气,好像糕点就应该是甜的金属就该是苦的。可明明他想逃走,他看着被金属包裹起的阴茎,好像这样就能抗拒被扩张产生的谜一般的感觉。

“怎么要洗那么久?”

“很快,很快就好了!”

他慌张,自然。因为她的脚步声近了,事实上已经因为她向卫生间走来而越来越响。混杂着水龙头漏水的声音,混杂着肛门滴水的声音,混杂着远方的潮鸣。

告白是锁。

他逃不出那一晚在海边向她说出的话,他觉得自己就如同那一晚一样将她按在床上无法挣扎地强奸了她的心意。一个能对女友产生不正当的欲望的人,追求感情的行为自然也是不正当的。在这之前他们已经认识了好久,似乎这段关系只差他的这句话说出口了,他是这么觉得的。毕竟夜晚的光只剩下照在她的那一侧的月光,夜晚的歌只剩下呼吸着的浪潮,那么夜晚的剧情就只剩下两人相爱的结局。这还不算强奸吗?这还不是强奸?他掐住自己的咽喉,似乎要把脑子连同灵魂或者什么形而上的东西尽数拔下,尽管被锁住的是他的阴茎,可他却觉得失去了某些不属于物质的存在。

似乎是有一些后悔,他感觉,要是那时候就戴锁就好了,自己也不会出于欲望向她告白。但自己没向她告白的话,又不会有戴锁的契机。这如同衔尾蛇一般的循环论证困扰了他无数个早晨,直到他突然意识自己逃走就好,是的,逃走就好。怎么会有人以虐待他人为乐,怎么会有人以被虐待为乐呢?她说,既然不懂的话就低头看吧。可他依旧不懂,他只看到那双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已经被沙砾弄脏了,在夜幕中就看不清是白色的了。再细致一些描述,他还能想到那些脚印很快会被涨潮抹去,但他和她的记忆是不会的。这么如实告诉她以后,他将视线从她的鞋上挪回来,和她的眼睛碰撞,有如几十亿年前让生命开始的那颗陨石砸进她无波的瞳孔里。

于是锁是告白。

女孩从年龄来说的话是女人,她久远以来就苦恼于自己的破坏欲,直到遇到了自己第四任的男友。她毁掉他的替代品们时——是这么形容的,因为这么做的时候她就如同一个孩子弄坏玩具的时候一样天真——他们都心甘情愿地,可她不是。她觉得自己的处女交给这些无趣的男人时太可惜了,如果他们听她说走了一天的路就会跪下来恳求舔舐她的双脚,如果他们听她说想买新的衣服就会为了替她付款奉上所有财产。

既然如此,就如他们所愿地毁掉好了。她精确地拆掉他们身上的零件,再拼起来,只是要换成自己的东西。他们就这样兴奋,无趣地兴奋。因为她的气味而发情并且一辈子都只能对着她穿过的袜子射精?无趣。除非被她鞭笞之后再用她的尿液刺激伤口才能让阴茎在她的碎肉锤下被砸至高潮?无趣。濒死时才能得到快感因此套着塑料袋想要被她看着缺氧窒息最后却为了满足她的要求自己挖出自己的双眼自尽?无趣。怎么会有人以虐待他人为乐,怎么会有人以被虐待为乐呢?她问,直到她低头看到了他。

可他们和他只觉得她可爱。

她将假阳具固定好在腰上,看向镜中娇小的自己,心满意足地旋转了一圈。这样的人造物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怪诞,要是捅进她的身体里的话会需要用强奸来形容。

“这么久还没好,你是忘了对我做过什么了?”

她喜欢提起这件事情,看着他的心一次又一次地崩溃让她觉得无比的惬意,如同多米诺骨牌,堆砌好了就会理所当然地全部倒下,而她擅长。她擅长指责和怪罪他们再用自己可爱的外表作为无法谴责的伪装,也擅长把对方的过错放大几个数量级把他们压垮在自己手中。

“我不是……马上,马上就好了……”

“现在立刻准备好。”

“那次我真的不是……”

“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还要说吗?”

“可是,莫……”

“嗯?”

“主人。”

“你还知道这么叫啊,我还以为我们复合了呢。让你休息两天鸡巴又硬了?又想操我了?”

他已经被剥下了,他是供她快感大快朵颐的盛筵了。这么的看着他的眼神她已经快要达到了高潮,听着他组不出话语的声音她已经快要达到了高潮,想着这根东西要插进他的身体她已经快要达到了高潮。她要起筷,要象征性地招呼自己的大脑双手虹膜膀胱这些各处的宾客用餐了。而他这时头也不回地从她脚边逃了出去。

这已经是第三次换笼子了。8,4,2,内部的长度非常整齐地以等比关系递进,单位是厘米。而他也是第三次哭泣,不只是因为勃起——广义的勃起——时的痛苦,更多的是因为崩溃的心。

她要他与自己做爱,隔着贞操锁。他不停地表达着歉意,她对于人类心理构造的熟悉能够轻松地辨认出来其中蕴含的真心。于是她的阴道就变得湿润,出于天性,她性器官里密布的神经也渴望着刺激。因此她趴着他的身上,用那块金属摩擦自己的大阴唇。而他惨叫,因为她在他耳边的嗫嚅色情得让他以为自己仿佛要跨越金属键的阻力将贞操锁戳穿,将自己的一部分捅进她的身体里——强奸了她。

她的体液从笼子的孔洞浸润了与他肉体之间的空隙,已经不知道怎样去形容自己的快感,只是遵循着欲望去扭动腰肢。大脑,神经,两腿之间,好像男人和女人都只有这些部位一样。

笼子是很痛的。他自某一天开始上锁,作为留在她身边的条件。在他失去的记忆中他其实还具有正常男性的勃起功能,但这种功能很快就被金属赐予了习得性无助。可她说要更小,说要更痛。那么尽管流泪就好,他也是这么做的。从抽噎到嚎啕大哭,这些催情的信息素被她摄取了更加卖力地在他身上耕耘,如果那块金属不够坚固早已被撞击成了烂泥,可它坚守着锁的职责没有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勃起。正如她所说的,要是不戴锁,他肯定会再一次强奸自己。戴,他举手投降。然后她又抱怨那个笼子会被他顶起,让她被唤起心理阴影。那就换得更小。可是这样他还能够通过被笼子挤压获得快感,也就还有犯罪动机。好的,那就让他的心去死,只剩下和她的爱情。

心理上的快感,肉体上的快感,她都精心设计好了食谱平衡着摄入。他为自己戴上了贞操锁,而且永远都不能摘下。这样的想法和下体光滑的刺激之下她迎来了高潮,她射了出来。

只是出了房间就能看见他,他还能逃去哪里?她很满意,他只是自己圈养的性奴隶,反抗对她而言就像成人影片里的剧情一样只能为她的性欲调味而已。

“要去哪里?”

“不要……我不要再被捅了……”

“是么?那你那晚想过我被捅的感受么?”

“我真的……”

“过来把它舔干净。”

他的话被折断了,似乎他的精神脆弱的

得只能集中于一件事情,那么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去用舌头清理那根假阳具。当然他还是跪着的,用膝盖挪到她身边甚至还有些高,需要低头才能把它含进口中。是什么做的?他不知道。可能是橡胶,金属,或是动物死去的血和肉被粘接在一起。只是单调地去舔舐,她没有与其相连的神经就得到了无上的快感。

于是她把他的头按住,将假阳具的尖端抵在他的喉咙上。两人通过一根人造物得到了连接,回路是她的心脏到那根东西再到他的锁,最后以视线完成闭环。他不敢看她但只能看,因为他的头被掰着去迫使看向那双暴虐的双眼。多么令人兴奋,她想着便往前抽插,让他如同机器被按下播放键一样发出干呕。

“你觉得弄好了么?”

“呜……呜嗯呜呜……”

“不弄好一点一会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是的,他会非常,非常的难受。那根异物不知道进入了他的身体多少次而且多少次也不会适应,粗暴地将他撑开,就只是为了撑开而已。他的身体从来没有接受过前列腺高潮的培训,而且这也不是她的目的,她只是要——将他撑开,这样就足够高兴。

而其实他再舔多久也不会让那个未知材质的假阳具变得圆润一点,可能它不是由物质制成,而是由她的恨意。但他只能舔,因为她让他舔。只要他的头还被按住他就回答不了那个问题,他干呕,这没有用。她只是要——将他撑开,把他像是牡蛎一样活生生地撑开,直到她愿意品尝为止。直到她饿了,直到她开始发情,直到她拔出那根阴茎。

“我想去死。”

他这么说。

他知道,被锁住的东西由两部分构成,锁和东西,既然锁打不开就只能让东西被毁掉——幻想。但其实他什么也毁不掉了,他的一切主观能动性都被她夺走,他已经不是人,不是物质,而是她精神上生产快感的推导过程。

他又听到了潮鸣。

她告诉他,要永远都被她锁起来。

她的声音就好像从遥远的海边传来,让他想起自己的初恋,那不就是她么?是的,就是她。可是他们从何时开始谈的恋爱,他不明白,相识之时么?表白之时么?强奸之时么?调教之时么?

她告诉他,要永远都被她锁起来。

他不知为何地感到安宁,好像这样的话语是从自己心里说出的一样。唱片里播放着的正是那天的声音,钢琴舒缓的音色徐徐地包裹起他的身体,没错,大海是会演奏的,这么放松地睡过去就好。他已经被原谅了——幻想。他必须戴锁,他只能戴锁,因为是从她口中说出的就必须要听从,因为他是爱着她的。

因为她是爱着他的。她不能容忍自己的爱人没有被自己死死地攥住,连肉都从指缝里挤出来。他必须戴锁,他只能戴锁,如果他不愿意,那就只能连心都被锁起来了。如同完美主义剧本中的机械降神,必须要将他这个祭品被从外到内地侵占才能写上句号。

她穿上自己最爱的纱裙。

受虐癖的处女是以被调教为标志失去的,对应的施虐癖们也在第一次挥鞭时失去自己的贞洁。可对她而言没那么不重要,他从最初到最后的都献给自己就足够了。她知道他感觉昏昏欲睡,因为这就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的调教。她放起唱片,这个声音他以后还会听到,而再次听到时,他又会进入这种想睡却不能睡的状态。但其实是很舒服的,因为他只要听着她说的话就好。他听着那个故事,听着那个男人醉酒之后强奸了自己心爱的女友,愧疚地在她身边弥补了一辈子的故事。

——幻想。

他已经退到了阳台。

“我真的……真的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既然我做了那种事情,让我离开你不是更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要再让我们彼此之间互相折磨了……”

“你爱我么?”

他愣住。然后重新跪下。

仿佛爱就像是锁一样,他颤抖着撅起自己的臀部。这里要是有人想看的话一定能看到,那个女性,无论叫做女人还是女孩,可能叫做女的施虐癖是最恰当的。她将跨间的假阳具捅进面前男人的身体时甚至不用蹲下,可以拽着他的手臂就在里面抽插。而他,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裂开,太痛了,这是她那晚的感受么?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真的是死去比较好。在被这根东西痛得快要濒死——当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健康的身体离追随灵魂死去还远得很——的时候,他射精了,已经用尽了全力才将那些白浆吐向栏杆的间隙——从高楼坠落。他看向远处,看着远处的拆楼机用自己的鸡巴强奸着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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