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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篇:与青梅竹马一起被邻家姐姐绑起来挠痒痒,夜晚又被小女孩摸小牛牛第一次弄出来的故事,3

[db:作者] 2025-08-13 13:58 5hhhhh 8280 ℃

常言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与同桌小游戏的第三天午后,莹莹姐是在门口拦住我的,当时我正要转移资产,塞了一裤兜卡片,想回到自己家藏匿证据。

此时刚过了立秋不久,中午的天气还是有点热。我一身T恤和大短裤,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小九?”

大姐姐俯视小孩子的眼神总是那么自然直接,就像能看透任何心事一样,让人压力特别大。

“我、我去把没用的单词卡……放回家里……”

很奇怪,她明明什么都没问,只是叫了我一声小名,我就乖乖地交待了离去的理由。虽然是说谎,但却不敢不说话。

“哦……单词卡?那不是初中生才用的吗,怎么,你现在就预习初中英语啦?”

莹莹姐眉头扬了扬,显然是不相信我。

“是、是的……呃……您今天没事?”

打岔的话刚刚出口,我自己就一身恶寒。该死,这么熟,为什么要称呼她为“您”。我虽然平常也很讲礼貌,但根本不是这么做作。

“呵呵,咋啦?我没事耽误你有事啦?”

大姐姐爽朗一笑,双手伸到后脑勺整理了一下马尾,她的头发又长又柔顺,乌黑发亮。虽然她还是满脸笑容,但我从她的眼角处已察觉出淡淡冷意,这使我心里越来越慌。

“我、我去晾衣服!”

坐在沙发上刚要打开电视的江鹭向我投来了一个怜悯的目光,放下遥控器就往阳台跑。

“你给我站住!进屋!”

莹莹姐转头一瞪,一声喝止,就把同桌吓得退回了大屋里。

“不、不是!我、我不送了——哇啊?!”

我胡乱应付一句,也要转头就撤,却被莹莹姐按住了肩膀。

“你裤兜里揣的,是单词卡吗?让姐姐看看——”

“不、不要拿……唔唔?!”

发生了始料未及的事情,大姐姐竟然把我往她的怀里一搂,伸手掏向了我鼓鼓囊囊的裤兜。我喊叫着躲闪不及,迎面一头栽进了她青春丰满的胸脯,只觉整张脸被一片柔软覆盖住,甚至都能嗅闻到她内衣上的樟脑香气,那奇异的触碰让我当即浑身哆嗦了一下!

“你们上初中要学神奇宝贝吗,嗯?”

“……”

裤兜被掏了个干净,莹莹姐松开了怀抱,手拿着一叠卡片敲打着我的头顶,脸上已有愠色。我两腿发软,晕乎乎倒退一步,脸蛋涨涨麻麻,还没从那突然的亲密震撼接触中回过神来。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满口谎话的!这些卡片得花多少钱买泡泡糖?”

“不、不……”

面对大姐姐的厉声追问,我已完全招架不住。双腿不听使唤,想跑也跑不得,只能站在原地口中支支吾吾地挨训。

“要不要姐姐告诉你爸爸妈妈呀?小九?”

“别!千万别!求您了,别告诉他们!”

听她严肃地这么一说,我吓得差点原地蹦了起来。浑身血液都感觉涌上了脑门儿,害臊得我双手不停向姐姐作揖。

“把卡片都拿出来!”

“呃!”

随着莹莹姐严厉地发号施令,我立刻把兜掏了个干净。

“你也去我屋里!”

“嗯……”

她吩咐一句,我就答应一声,被拿住把柄的我心虚得要命,根本不敢违抗。

“……”

“……”

大屋的房门关紧,我们三人却陷入了沉默,姐姐不说话,我们两个孩子也不敢动。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着,我是度秒如年,马上就要忍受不了如此尴尬的气氛了,因为那位让我又敬又怕的大姐姐在一直盯着我的光脚看!

“你俩把小脚丫擦干净,躺床上去……”

莹莹姐重新恢复了标志性的神秘微笑,她抱起肩膀,温柔地开口命令,仿佛哄着两个乖宝宝。她赤裸的美足还一下下扬起脚掌,有节奏地轻踏着地面,在催促我们自觉一些。

“唔呃呃——!”

我感觉自己差点昏倒在地,抱头捂耳咧开嘴巴身体一阵发颤。天啊,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我的脚叫做小脚丫吧!我都已经十二岁了,她这种对幼儿园小朋友才会有的语意,实在太令一个即将上初中的男孩子羞耻了。

江鹭害怕地看了我一眼,痛快地取下了椅背上的干毛巾,擦了擦脚,就爬到床上躺好了。

“你快点!”

大姐姐的语气又如同少管所的女管教一般严厉。

“哇呃——是!”

我当然就成了少年犯了,连“是”这种字眼,都不假思索地喊了出来。

可能有人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这样怕她。

因为在两年多来莹莹姐的身份对于我和江鹭来说算是半个大人,所以当她拉下脸色的时候,我们两个都会畏惧。况且我当时认为被她拿捏住了“丑事”,性格又有些弱势,自然就不敢反抗了。

莹莹姐从床下抽出了好几条又长又粗的麻绳,也不看我俩,只在一旁理顺。

我哆哆嗦嗦擦着脚,心里念了一个“拖”字,动作变得慢慢吞吞,想着怎么度过这关。姐姐和江鹭的双人床,在床头床尾都有精美的铁艺栏杆,我便盯着那床头的铁艺图案装傻充愣,妄想她觉得我中了什么邪然后放过我。

“还磨蹭是吧?!”

没有奇迹发生,大姐姐冲过来一把就按倒了正在装呆的我,弯起大腿用膝盖侧面压住了我的胸脯,扯出一条短麻绳勾了我的双手手腕,牵出绳头向上一拉,牢牢地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那个位置是竖铁栏与床框的T型连接处,任我使多大的劲儿今天这双手是一点儿都松不了。

“哇啊——!”

随后她起身走到床尾,双手一边一只抓住了我的脚腕,使劲一抻我的身体,把我的身子猛地拉直。我惊叫出声,整个人被她拉的向下一窜,感觉肩膀差点都被她拉脱臼了。

“不许乱动!要不揍你!”

“别、别……”

我非常不愿意把光脚板儿对莹莹姐亮出来,那是一种奇怪又执拗的想法。这么说吧,就算被她看光了全身,我也不想让她看到我的脚掌,那对一个男孩来说太过羞辱了。可想抽回双脚时,却被她立即威胁了一句,又被吓住了。

我倒情愿她把我打一顿作为惩戒,都比现在要被绑在床上看光脚底要强……

在男孩子中我算是矮小的,和江鹭一般高的身体在小床上一拉直,双脚能刚好探出床尾。姐姐把我的双脚从一根竖铁杆穿过,并在一起用麻绳绑住了脚腕,麻绳在脚腕上缠了好多好多圈,生怕我能跑掉一样。故技重施,这回是牵出绳头向下拽去,捆绕在竖铁杆与铁床框的直角焊接点上。

我顿时感觉到被绑住的脚腕受了两个方向的牵扯力,那根竖铁杆卡住了脚腕中间的绳结,而牵出的绳头牢牢系在T型连接处是一个向下的作用力。我的双脚蹬也不得缩也不得,两只脚的脚跟就如同那床尾的铁艺一样,像是被焊在了床上。

江鹭都吓傻了,靠墙躺在床里也不敢动,紧接着就被姐姐和我一模一样地紧缚了起来。

这还未完,莹莹姐又用两条麻绳在我俩的膝盖上方先后绑住了,把我们全身仅能微微分开的双腿也严丝合缝捆在了一起。她还要扣拽两下那两腿中间的绳结,生怕缚得不牢固。

随后,她拍拍手,起身离开了屋子,关好了卧室门。

卧室里变得很静。

我无奈地扭头看向江鹭,扭了扭直挺挺的身体,也只能做到尽力蹭一蹭屁股而已。小女孩同样难过地看着我,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湿了。

“叛徒。”

我皱起了眉头,有些恼火地说道。

“什、什么叛徒?你说什么呐?”

我的指责似乎把同桌说懵了,她急得直瞪眼睛。

“你、你昨天被姐姐挠……痒痒……你招供,我都看见了……”

我郁闷地想挠挠脑袋,却碍于捆绑只能徒劳地握了握拳头。

“你看见了?!看见了不来救我?!这不都是你惹得祸?!都说了不可以让你摸我脚丫,是姐姐叮嘱过我的!结果前天被她发现了,怨我干嘛?我还没说你呢!都怪你那用挠脚心儿换卡的鬼主意!”

“呃……”

小姑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斥,脸蛋涨得通红。我被她骂得一时也懵住了,舌头好像打了结,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九……她把咱俩绑成这样,是不是要一起挠咱俩的脚丫呀?”

看我不再回嘴,她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呃……我、我不知道!”

我早已惶恐不安,这小丫头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把现状问个明白似的,更加让我烦躁无比,只好慌乱地回了一句。

她接下来也不说话了,就和我静静地绑在小床上,一时间看似沉寂平和,气氛实际更加煎熬了。

都什么年代了,姐姐竟还用捆绑的方式约束小孩子,太令人尴尬了。

还有,如果真像江鹭说的那样,那我简直不要活了,我一个男孩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绑着光脚板儿,要被大姐姐用挠脚心惩罚?这不丢人给丢人他妈开门,丢到姥姥家了吗!

正心烦意乱间,莹莹姐终于推门进了屋。她脸色平静,手里多了几条背包带,还捧着一个大纸箱,就在我和江鹭的注视下,她走到床尾把那纸箱放到我们脚下的地板上,盒子里稀里哗啦叮叮咣咣的,不知道有啥东西。

“给你们两个小家伙加加码……”

大姐姐不咸不淡地告知一句,使劲向外拽了一下床框,把小床微微拖离了墙壁,抓起背包带对已经动弹不得的我和江鹭又开始忙活起来……

那几条背包带压住了我们的肘部、胯骨、膝盖、小腿,绕过床板两圈,狠狠地勒住再打结。这些坚硬的关节或者骨头的位置,被背包带死死收紧贴了在床上,倒是不痛,只感到了强烈的束缚。

江鹭吃惊地和我对视一眼,这回我俩连抬一下屁股、扭一下身子都不能了,全身只剩头部还可以转向,如同电视剧里的精神病人一样被严密拘束,那几条背包带的强烈压迫让我感到一阵晕眩……真不敢相信善良的莹莹姐竟会这样对待我们!

耻极反怒,我忽然产生了瞬间到顶的不满。

“说说吧,你俩的事儿!”

莹莹姐坐在仅剩的一块床边,脸色阴晴不定地俯视着我们。

“姐姐……我、我……”

“有什么好说的?!”

见江鹭不敢言语,我直接不服气地顶了一句。

一个小弟弟像根挂面似的绑在床上被大姐姐问话,可能全世界都没有这样的事了。作为男孩处于劣势时本能的抗拒,对身遭紧缚的耻辱,和在同龄女孩身边自然要显露的勇敢,种种心情让我彻底爆发出来。

小男孩的倔强劲儿一下子上了头,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对莹莹姐这么不客气,因为我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很大的侵犯。可这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试探,是一次心里没底的赌博。后来事实证明,我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童年的我并不理解一句老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小子还来劲儿了?你昨天干啥啦?”莹莹姐用手点着我的脑门儿数落我,我还偏偏避不开,这让我更加恼火。

“我、我和江鹭换卡……”我咬牙切齿地说。

“用挠人家女孩脚心儿来换吗?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她捏了捏我的脸说道。

“我俩愿意,关你啥事儿?!”我继续强装愤怒,使劲扭一下头摆脱了莹莹姐的手,心里越虚,声音越大。

“小、小九……别这样和姐姐说话呀……”

江鹭在旁害怕地小声劝解起来。

“你先别说话!”

姐姐和我异口同声地打断了她。

“哦……小九这么光明正大,那把这件事告诉你爸妈也没什么了是吧?我这就去打电话!”莹莹姐说罢起身欲走。

“你、你敢告诉我爸妈,我就把你咯吱江鹭的事儿也满院说出去!”我孤注一掷地大喊。

“什么?!小九你、你缺心眼儿吗?!”江鹭比我喊得还响。

“哎哟?你说去呗!我们又不能掉块肉,我们女孩子之间咯吱咯吱闹着玩儿怎么啦?倒是你哟,摸女孩脚丫子的小坏蛋、小色狼!姐姐也会告诉全院的大伙儿的哦……”

大姐姐脸色一闪,却马上恢复了平静。她竟然对我昨天发现她惩罚江鹭的事情根本不慌,而是一字一句地和我慢慢警告着,脸上逐渐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那表情就像谈判时摸清了对方的底牌。

“呃……等、等一下!先、先别去打电话,姐姐……”

我认输地闭上了眼睛。

该死!!!

在她这样的威胁之下,我顿时吃瘪,感觉额头都在微微发汗。只有这件事,只有我摸江鹭光脚这件事,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的啊!

那听起来太下流了!

“服了?”

莹莹姐又坐下使劲点了一下我的脑门儿。

“……”

我无话可说,微微扭头不敢再去看她,索性开始沉默对抗。

“你像吃了枪药似的干嘛?姐姐又没把你怎么样!说实话,我只想问清楚一件事——你俩是不是早恋啦?”

大姐姐不满地怼了我两句,接着又警告而猜疑地向我俩发问。

“……”

我心头一跳,一时沉默。

“啊?!没有呀!”

倒是江鹭惊诧地叫出了声。

我恍然大悟,直到此刻我才清楚了莹莹姐真正的目的。

如若把我换做姐姐的角度,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么问的。缘由为那个年代“早恋”是一个非常贬义的词汇,是一个有点禁忌的话题。“防范孩子早恋”甚至出现在一些教育手册上,中小学生无不被过度紧张的家长们过度猜疑,深受其害。

我一时无语,不是因为姐姐的过度紧张,而是因为江鹭的态度。

如果真的细问我对江鹭的感觉,应该是单方面“暗早恋”吧。我喜欢江鹭有小脾气的样子,也喜欢她害羞时的神情。喜欢她稚气的小脸,喜欢她清新的香气,喜欢她耳边的发丝,喜欢她素净的小裙……

最喜欢的,是那双小巧活泼的光脚丫。

小孩子不懂“爱”的感觉,童年的我只有一个很单纯的祈愿,既是如果能天天和这个小姑娘在一起玩就好了,青梅竹马,我们两个永远不会分开。

前天就是我生到十二岁以来最幸福的一日,因为我们重新开始了彼此的秘密游戏。

那时一直以为拉拉手、抱一抱、亲亲嘴才算早恋。挠脚心的话,应该不算吧……况且江鹭又没有向我表露超越友谊的心意。

正是因为江鹭对我没有过那样的表示,所以即使此刻我被绑在她的小床上,被姐姐逼问,我也绝对不会承认我们是早恋,事实就是事实。

我沉默的原因,是江鹭急忙的否认,是她断然的态度,这让我的心里觉得空空的,很是失落。

“嗯,姐姐知道小鹭是不会说谎的……哎?倒是你这小坏蛋发什么愣呢?”

见我失魂落魄地望着天花板不说话,莹莹姐倏地捅咕了我一下。

“哎哟!”

我本能地惊叫了一声,倒不是因为被打断了落寞,而是她的手指戳到了我的肋骨。伴随着这么一戳,即使在这么严密的绑缚之下,我的身体也极其微小地抖了抖,这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哦?小九你怕痒痒?”

姐姐弯了嘴角,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我不怕!”

我否认的声调陡然提高,却遮掩不住惊恐的神情。可是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绝对,不可以当着她们两个的面前承认我怕痒。

“不怕?不怕你躲什么呀?”

莹莹姐一手托着下巴支在腿上,一手还放在我的身体侧边,手指头摸上我的侧肋。她仍然笑眼弯弯地看着我,那自信的样子好像在说已经完全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了。

“我、我哪儿躲了?!我这样怎么躲啊!我真的不怕咯吱!你、你快把我放了吧,我和江鹭没有早恋!”

此刻的我深知已经是小正太救世主遇到了村民,为了避免事态像动画片那样进一步发展,我赶忙连声解释着,想稳住此时蠢蠢欲动的大姐姐。

“哦?你说你没早恋就没早恋?你说你不怕痒就不怕痒?”

她像逗小孩一样,一边发问,一边已经用手指开始在我的肋骨上一下下轻拂起来……

“你别、别不信啊!哎、哎你、你别碰我!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违反未成年人保护法了!”

我已经有些口吃了,莹莹姐的手指非常灵活,就那样一直在我肋骨周围轻轻划着,让我感到一阵阵酥麻。苦于全身难动分毫,只能生生受着这般酸楚,我急得都搬出了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

“哟呵?你还懂得挺多的,我叫你还顶嘴,叫你还顶嘴!”

“呃唔——”

大姐姐见我这么不服气的样子,托着下巴的手也伸了过来,在我的两侧肋骨上一抓一抓的。顶嘴是不可能了,我呻吟了一声把眼睛和嘴巴都紧紧闭上了,开始强忍这波袭击。

我小时候身体很瘦,轻轻一伸懒腰,肋骨都会一根根凸显出来,更别提此刻是双手被绑在床头拉直身子了。这样投降般的姿势被姐姐抓着肋间,那滋味甚是难受。

“哎哟,还憋笑是吧!小九还很坚强呢!”

“嗯嗯嗯——”

她的手指开始在我身体两侧来回按揉起来,仔细地刺激着肋骨之间的软肉,就像古筝按弦一样,弹出了一阵阵激烈的波浪!痒得我马上龇牙咧嘴,从鼻腔无法自控地哼哼出声,但还是没有笑出来!

这份纯粹的倔强是属于男孩的坚韧,从小到大即使跌倒磕破膝盖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在学校在医院打疫苗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疼我都不怕,怎会怕痒呢?我怎么会被姐姐抓抓肋骨就哈哈笑着败下阵来?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哎哟哟,你可别把自己憋坏了,小男孩儿就是爱逞能呢!”

“我、我不是小、小男孩儿!哎呀——”

莹莹姐那种劝降和嘲弄的语调气死我了,我最讨厌别人拿我当小孩子看,所以吃力地抬起头瞪向她又回顶了一句。就在这时,她的手指又掀开衣服抓挠我的肚皮,我差点儿就尖叫出声,连忙重新闭起嘴巴和眼睛苦忍!

如此强力对抗身体的本能反应是一个很痛苦的决定,我缩紧的腹部一阵阵酸痛,想挣扎却丝毫摆脱不得的手腕脚腕估计都被绳子勒出了红印,肚皮被搔得刺刺痒痒,迫使我的屁股与腹沟都一阵阵收紧……

“你才多大呀,还不是小男孩儿?在姐姐这儿装小英雄是不是呀?”

“你别、别碰我了呃呃呃——”

大姐姐的语气是那么和蔼可亲,逗弄我的痒点又那么轻易,用这温柔乡式的办法,一点一点摧毁着我的心防。她又揉捏着我的腰间,那好似按摩的手法抓的我痛苦不堪,那一阵阵酸麻的痒劲儿,让我的脚趾头都跟着蜷了起来……

“别装啦!小九就是一个怕痒的小男孩儿哦,看这儿怎么样!”

“哇啊咔——!”

“怎么样怎么样,笑了吧?你胳肢窝怕痒痒对不对?”

“我不……怕!我没……笑!”

“不怕怎么叫得这么厉害呀?像个小鸭子一样嘎嘎的!”

“呃呃啊啊咔咔……”

是啊,我确实是个怕痒的小男孩儿,但我不可以在喜欢的女孩面前丢脸啊!

“小九……你不要忍啦……多难受呀?你本来就有痒痒肉儿,咋可能忍住呢?想笑就笑出来吧,笑出来会舒服一点儿的……”

就在我的腋窝与莹莹姐手指的较量中,江鹭却在旁边看热闹似的劝了一句。她平日清脆的嗓音此刻变得软绵绵,仿佛在劝降着不肯招供的被捕人员。

“你闭嘴呀——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还是没有挺住。

我的怒声遏止到了一半,转变成了响亮的大笑,如同洪水泄闸一般。

那个小救世主被村民抓住了挠痒痒不也快笑死了嘛,他还被称为救世主呢,他的同伴也没说他什么呀……这个念头一开,我就再也控制不住皱起的眉眼,再也控制不住闭紧的嘴巴,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的胸膛了。

莹莹姐掏向我胳肢窝的双手与江鹭的软言相劝共同形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早就该想到的,躺着被紧紧绑在床上,像特意展览一样暴露的腋窝怎会逃离她的魔掌呢?那一片柔软就是我上半身最敏感的区域。

那年的我腋下光秃秃的,连毛都没有。一窝光滑细嫩的痒痒肉儿被莹莹姐伸进手来用手指甲轻轻搔着,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拼命想夹紧双臂,或是转动身子,都被绑在手腕上的麻绳与压在肘部的背包带无情阻止了。

“这一笑还停不下来了呢,你怎么这么怕痒呀,小九?”可恶的大姐姐适时嘲笑起了我。

“您不是也说过嘛,小孩子哪有不怕痒的!再说小九本来就性子弱,有痒痒肉儿很正常呀!”江鹭还在一旁认认真真地讲解,好像她对我怕痒这个问题很了解似的。

“哇啊咔咔——哈哈哈哈哈哈……”

对胳肢窝的刺激从用指甲来搔又变成了用手指肚按,姐姐的三根手指微微用力抵在腋窝里,轻轻颤动起来,痒得我疯狂地摆着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变化着各种手法捉弄着我的腋下,刺激如同细细的水柱流进池塘,溅起了一圈圈波纹,把我的胳膊和整个上半身都麻瘫了,那种脱力的苦痒让我坠入了万丈深渊。不停的痒波如同植物在泥土里生根,从侧面穿透了胸腔直接抓住了我小小的心脏,包裹住它、缠绕住它,促使它剧烈地挣扎跳动!

“哈哈哈哈……停、停哈哈哈……”

“哟,刚才肋骨和腰这儿不是没痒痒肉儿吗?怎么现在一咯吱也笑得不行呀?”莹莹姐开心得眉飞色舞。

“那儿、那儿也不行啦哈哈哈……”

“人一笑起来肯定就停不下来了呀,摸哪儿哪儿痒!”江鹭也随声附和。

确实如她们所说,从胳肢窝被抓痒开始,我的上半身似乎就像被打开了最后一道阀门,所有的敏感部位都开始正常工作了,现在碰哪儿都受不了。而姐姐的双手在我整个上半身四处乱挠,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下一个部位会瞄准哪里,这种连续袭击却让我栽了大跟头,那各种出其不意的痒流简直应接不暇。

“救、救命啊哈哈哈……”

“咯叽咯叽,小九承认自己怕痒痒了呀?”

“承、承认!我承认行了吧哈哈哈……”

“咯叽咯叽……姐姐违法了吗?”

“没、没有哟呵呵呵……”

“那冤枉姐姐咯?给姐姐道个歉吧?”

“对、对不起嘻嘻嘻……对不起姐姐呀哈哈哈……”

“说一遍,自己是个怕痒的小男孩儿!咯叽咯叽……”

“我、我是怕痒的小男孩儿!噗嘿嘿嘿……”

“不错不错,对听话的小男孩儿姐姐就奖励你轻一点的咯吱喽……”

“哈哈哈……姐姐饶、饶了我……”

“不行!你刚才一直不老实不听话,姐姐还要罚你一会儿!咯叽咯叽……”

“哇哈哈哈哈哈哈!我、我求求你啦哈哈哈……”

我输掉了,被结结实实绑在床上,被一刻不停地挠着上半身,完完全全击溃了我的倔强。莹莹姐像幼儿园阿姨一般的慈爱语气,和手中千变万化的激烈责罚,让我在万分羞耻中彻底崩溃。

而那个和我光屁股长大的小女孩儿,小学五年的同桌,就在旁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在狂笑的间隙,我都瞥见了她复杂的神情。她那满是同情的眼神里竟还有一丝莞尔,肯定是在觉得我痒得哈哈大笑的样子很有趣吧。

我完全失去了男孩的尊严,那份在大姐姐面前装出来的强硬灰飞烟灭。不怕打不怕疼的我偏偏败在了简单的挠痒痒之下,对平日又敬又怕的大姐姐一边嘻嘻笑着一边哀哀求饶,整个人都昏头昏脑了。

同样在暗恋的女孩身边伪造出的勇敢也烟消云散,我连看都不再敢看她一眼,不想再知晓她的关切。她看尽了我的脆弱、我的丢脸,幼儿园时不懂事痒笑出来倒没什么,如今已经十二岁的我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我本想在她面前树立一些深沉形象全部毁掉了……

但是,什么成熟什么矜持我统统不要了!只要停下挠痒痒,此刻让我干什么都行!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太怕被咯吱了!

“小九愿意当好孩子了?”

“愿意!我愿意!咯咯呵呵呵……别、别挠我了哈哈哈……”

“说说吧,乖乖坦白,姐姐就不咯吱你喽……”

“我、我和江鹭呵呵呵……用挠脚心儿和她换神奇宝贝卡哈哈哈……真不应该呀哈哈哈……”

当莹莹姐的双手再次掐上了我的两腰,我招了个一干二净。心想江鹭也不会怪我的,我现在这个惨样子,不得不违背了前日的约定,反正姐姐也早已知道了一切。

从没有过如此丢人,和发小一起绑在床上,让她瞧着被姐姐挠痒痒。在她们面前丝毫控制不住自己的失态,疯狂地大笑着,真是奇耻大辱。如果说刚才我还算屈服于莹莹姐的淫威,此刻我的心底已经产生一丝怨愤。

她在我暗恋的女孩子面前仍不停手,还在我的胳肢窝里肆意抓挠,而我连象征性的反抗都做不到。愤怒、委屈、不甘、羞耻全部伴随痒感而来,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却连一个失落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只能发出绝望的尖笑……

“你还没说完呢……为啥一定要小鹭用挠脚心儿来和你换卡片呢?”

“呀哈哈哈求求你……别问啦哈哈哈……!”

“莹莹姐姐!停一停吧,他也喘不过来气啦……”

姐姐听到江鹭的央求,可算暂时停了手。我顾不上再多,非常感激地扭头看了同桌一眼,谢谢她让我有了喘息的机会。伸直了脖子大口地吸着空气,胸腔传来一阵阵疼痛,感觉上半身都要散了架。

“小九,姐姐咯吱人可厉害了……你一定很难受吧……”

“……”

陪绑的小女孩那替人害臊和心酸的眼神瞅得我无地自容。我真想求她行行好吧,别再这样看着我了,更不要问我被挠痒痒的感受啊,你让我怎么开口形容呢?

“你还挺向着他的哈?怎么?小丫头,被他摸了脚丫你就是他的人了?”莹莹姐越过我伸手就抓向了江鹭的两腰。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咯咯咯……丢死人啦哈哈哈……”小姑娘瞬间痒得仰起脑壳儿就是一阵羞愤的喘笑与尖叫,大姐姐正隔着短衫快速地在她腰间蠕动着手指呢。

“你这丫头还知道害臊?前天被小九挠脚心儿不是笑得挺开心吗?”

“哎呀姐姐——!你、你就别说啦哈哈哈……我早都知道错啦哈哈哈……都被你惩罚过啦哈哈哈……你继续去咯吱小九罚他嘛哈哈哈……他脚底板儿更怕痒哈哈哈……”

“啥?!你、你出卖我?!”

我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把她俩都吓了一大跳。

我急了,从未有过如此着急。

这对我来说是恐怖的一幕,听见喜欢的女孩在旁边指出我哪里更加怕痒,剧烈的羞意使我的心脏都要骤停了。

如果说刚才被莹莹姐捆绑脚腕看了脚板儿的时候,还存有一丝对姐姐辈的隔阂,不至于让我歇斯底里。此刻换江鹭指点出来却是直接让我要发疯的,我愚蠢地对同桌大喊着,全然忘记了那句“出卖”已是不打自招。

我到此时已隐隐明白,已经小学毕业的我竟还如同在幼儿园一样,如同小女孩一般保守,竟然怕被看光脚底,这就是我的小别扭,是一种特有的天性。而这次可没有了被子可以缩起脚丫藏起来……

“你搁那儿鬼叫什么?!只许你碰小鹭的脚丫?就不许姐姐碰你的?”莹莹姐大声的驳斥盖住了我的喊叫。

“就是嘛……你挠别人脚心儿行,别人挠你脚心儿不行?”江鹭赶紧在旁添油加醋,我那一喊反倒解脱了她不再被抓腰,她竟一点也不领情,太坏了。

“你到底还要干嘛……难道你……”我感到强烈的不安,哆哆嗦嗦地冲姐姐嗫嚅着。

“我干嘛?你昨天怎么咯吱的人家,我今天就怎么还给你这臭小子呀!公平吧?”她一甩头发,不容置疑地说道。

“嘿嘿,我看行!”江鹭小嘴一咧,幸灾乐祸。

随即,莹莹姐走开一屁股坐在了床尾的板凳上。我吃力地抬起脑袋,惊恐地看见她不怀好意地端详着我的脚底,双手好像还在床下掏着什么。

我都已经懂了,只是不愿承认,其实就是因为我怕痒,是因为怕痒我才会这般怕羞。正如前日大雨的午间,江鹭向我怯生生地展露光脚板儿,让我可以去搔痒她的脚掌和脚心时,她小脸上满满娇羞的笑意与或是苦闷或是快活的动人笑声,那绝妙的声相其实让我也感同身受,我的心里也如同被挠着脚心般酥酥麻麻……

此刻轮到我了,又为什么会感到如此耻辱?就是因为姐姐那毫不留情的捆绑!脚腕上牢牢的绑结提醒着,我此刻就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男孩、小弟弟,只能被迫把光脚板儿冲她羞耻地展览着!脚心、脚掌、脚趾缝儿,所有的痒痒肉都即将难逃她的魔掌……

还要被我喜欢的小女孩在旁观看!

“小鹭,姐姐告诉你,以后他再敢碰你的脚,你就找我来,咱俩好好让她也知道被挠脚丫的滋味儿!我先教教你哦……”莹莹姐冲床头使着眼色,竟然要用我的脚进行挠痒教学。

“小九,你惨啦……”江鹭不好意思地看了姐姐一眼,又向我投来了一个同情的目光。

“听、听我说!我已经知道错啦!求、求求你别——”

“你看,先抹点雪花膏儿,然后用木梳……”

“哇啊哈哈哈咔咔咔——”

我诚恳的发言被莹莹姐故意不去听见,还未来得及说完话的我只感觉左脚的脚掌一阵冰凉滑腻,随后就传来大面积的酸痒!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嘴巴被迫爆发出一阵狂笑,不敢置信地使劲抬头望去,到底是什么这么痒啊!

“把雪花膏儿梳开就行了……”

那竟是一柄老式的圆头木梳,攥在她的手中,正在我的左脚脚底肆意飞舞!可从哪儿来的木梳呀?我猛地想起她再次进屋后抱到床尾的纸箱,这才完全明了。可脚底的痒感已经让我来不及再多想——

“呀啊咔咔咔哈哈哈——”

圆头木梳上有几十根小齿,包裹着圆珠笔头式的小胶球,先前雪花膏涂抹在脚底的润滑,使它们的作用事半功倍。那似是有无数颗的小胶球,顺顺溜溜地在我的脚掌上画着圈圈,那每一次沿着脚底纹路的滑触,都传来一阵深入足筋的剧痒!

“你看,小九痒得脚趾头都缩成一团了!看姐姐这样……”

被搔痒着,还要被迫听着大姐姐评论自己脚丫因为受痒而变化的姿态,任何一个小男孩都会受不了这样的折辱,可我此时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的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趾头,使劲往上一扳,另一只手在被迫冲她扬起的光脚板儿上滑动起了木梳!

“别、别梳了哈哈哈哈……”

我的大笑突然高了八度,掀起了第二层声浪。那是她又袭击上了我的右脚,依然是雪花膏涂上了脚心窝后用木梳快速地滑动……而两只脚的梳痒方法竟还有差异,左脚激烈右脚却轻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一快一慢两种异样的痒觉,让我更加难受了!

从今以后我愿意把圆头木梳的梳齿叫做痒痒齿好了,那每一根坚硬的梳齿配上可恨的小胶球,裹上一层油腻的雪花膏,真是天才般的设计!我都对姐姐的创意佩服不已,可这份敬仰全是苦楚强加在了我那动弹不得的脚丫上。无数道一划而过的刺激不肯放过我脚掌上的任何一处痒痒肉,在那一片柔软之上撩拨着每一寸神经……

“接下来要换刷子,否则挠多了他该习惯了!”

“别、别啊——”

莹莹姐还不忘进行着“教学”,毫不在意我的大声阻止。言行合一,她又从纸箱中掏出了两把鞋刷,直接狠狠地刷上了我的脚底——

“哇啊哈哈哈哈哈哈——”

两把鞋刷快速有力地刷在我的脚跟,坚硬的刷毛如针扎一般游走在光滑的皮肤表面上,甚至还要把刷毛先在我的脚掌上好好蹭一蹭,裹上残留的雪花膏,以便刷得更快更滑!

磨够了脚跟再横着刷在了脚板儿中间,没有了扳住脚趾头的手指,我虽然可以把脚掌蜷缩起来,但是那一道道细长绵密的刷毛,却可以无情地伸进脚掌上因为蜷起而产生的一处处沟壑,终究不会放过那用力隐藏起的痒痒肉儿……

“姐姐……这、这样也太难受了吧……”

“哟,你还心疼她了?那你替他?”

“不、不要!”

“呵呵……那姐姐就再加把劲儿吧?”

“你们哎嘿嘿嘿……求求你们了哈哈哈哈哈哈……”

脚腕的捆绑方式使两只脚跟就像被粘在了床上一样,来让脚心迎接着刷毛不停的刺激。我笑得气都倒不过来,胸腔憋闷得要炸了,肚皮都抖得发痛,我怀疑我的后脑勺已经快把江鹭的床单蹭破了,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洪水般的痒感,即使它毫无作用!

那是非常硬核的剧痒,让我觉得从小腿肚一直到屁股都直抽抽,就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我的小卵子一下下抻着似的……与此同时我还要听着她们若无其事的闲聊逗话,气得我想开口阻止却变成了喘笑哈哈……

“都有点红了,怎么这么不禁刷呀!亏他还是男孩子,脚板儿上一个茧子也没有!”

莹莹姐忽然有点抱怨地说道。她可算扔掉了鞋刷,竟然开始用手掌摩挲着我的整个脚底板儿,还不停地或掐或捏着脚上的皮肉,一寸寸细细地查看。

“没想到小九的脚丫也这么怕痒痒……平常看起来……脚板儿还嫩嫩的……”江鹭也跟着叽叽喳喳,那八卦的样子像是在讨论着什么明星私事。

“呼……呼……”

我气愤地听着这对姐妹对我评头论足,仍然连一句斥责或恳求她们闭嘴都做不到,只能一口口喘着大气,珍惜这个不被搔痒的时间。

“你别说,是挺嫩的!哎,小坏蛋,你怎么脚底板儿嫩得像个小女孩儿似的?怎么保养的,教教姐姐?”

“哎呀姐姐你别这么问啊,多让人害羞呀……再说小九的脚也不像小女孩儿的呀,女孩儿的脚都是白白的,他的脚背儿黄不拉几的,一点儿也不白!”

这姐妹的一唱一和让我想立即去死,直接死在这儿就不会感觉到这么羞耻了。

“呵呵……好像你小丫头那脚背儿白似的……”

“我脚底板儿白呀……他脚底板儿也黄!”

“和颜色没关系啦!我说他的脚丫像小女孩儿的是因为——”

莹莹姐握住了我的一只脚掌,揉捏着前后摇了两下。江鹭也好奇地抬起头看,虽然是瞧不见脚底,但在等待着姐姐的讲解。

“你看他脚丫多软啊,我感觉他都能上舞蹈班去……”

“要这么一说真不像男孩儿的脚丫——”

“别说了——!!!你们别说了——!!!你俩害不害臊——!!!”我的脸红得像能滴出血来,用尽全身力气冲天花板大吼道。

“好吧,我们不说了,我们不害臊。那我接着挠吧?我看你还是挺嚣张的呢!”姐姐一脸淡定地回应我。

“小九……”江鹭也无奈地冲我摇了摇头。

“啊——!!!”

我像被捕获的野兽一样嚎叫起来,用力拉扯着身体的束缚,全是徒劳,那麻绳和背包带今天不肯放过我分毫的自由。

下一秒,几把牙刷出现在了大姐姐的手里。

“呀哈哈哈……求、求你饶了我吧哈哈哈……我不敢喊啦哈哈哈……”

“你说你这小坏蛋这是何苦呢?一会儿和姐姐服软儿呢,一会儿又装厉害,像要吃了我似的……”

“小九……我都劝过你不要那样和姐姐说话啦……”

当莹莹姐接连拉起我每一根脚趾,开始用牙刷细细刷着脚趾肚的时候,我才为自己又控制不住怒气而感到了后悔。我咧开嘴大笑着求饶,全没了刚才要发狂的模样。

“说你的脚丫像女孩子的怎么啦?那是我们姐俩夸你呢,真是不知好歹,欠挠!”

“姐姐,你别说他了,他可能是因为太羞羞了才生气的……”

“哈哈哈我错啦别说啦哈哈哈哈哈哈……”

脚趾上的痒肉儿被牙刷的锯齿毛唰唰地蹭过一遍又一遍,十趾连心的痒意把我的整个身体都化了,全身不住地发颤。没办法,脚趾尖被姐姐牢牢握着,每一颗都逃脱不了那阵剜心般的刺激……

“你还是个小孩儿呢!在姐姐面前老怕什么羞呀!你看,你的小脚丫也比江鹭儿的大不了多少——”

“哎哟,姐姐——”

莹莹姐暂停了刷我的脚趾,竟一手一只同时抚上了我俩绑在床尾的脚底板儿,比量起我们脚丫的大小。惹得江鹭惊呼一声,连忙摆动小足,躲闪时反倒和我的脚碰到了一起。

“江鹭儿的鞋码是34的!你也就35,你还没到长个的时候呢,说你脚丫像女孩儿的有什么错呀!就该给你好好刷刷脚趾缝儿,让你再喊!”

“也许小九天生就是小脚丫呢……长不大,嘻嘻……”

“行行行……你们怎么说都行,您别再哎呀哈哈哈哈哈哈……”

告饶无效,我继续被施以之前冲她喊叫的惩罚。她手中的牙刷先后伸进了我的脚趾缝里,我的脚趾根本比不过她的手有力,被一次次掰着分开,然后一下下刷着。平日连袜子都接触不到的趾缝儿怎能抵挡坚韧的牙刷毛?我顿时再次大笑出来,感觉下巴都快脱臼了……

“自己说,你的脚像小女孩儿的,姐姐就饶了你!”

“我、我不能啊呼呼呼……”

牙刷的动作变得轻微起来,不至于让人破口大笑,但脚趾头还是酥酥麻麻地,让人忍不住咧嘴轻哼。我已经彻底被大姐姐弄怕了,脚趾上那钻心的痒意太难忍了……可我还是不想那样说自己的脚,说那种话简直会比杀了我还难受。

“小九,快说吧!没人会说出去啦,不丢人的……要不你脚趾头不得一直痒着?该低头就低头嘛!”

江鹭却又在旁边劝慰起了我。或许是平时被她欺负惯了,她的话每每一入我耳就像有什么魔力一般,让我不再逞强,终于屈服了——

“我唔——我、我的脚像小女孩儿的……”我怯懦地小声开口。

“大点儿声!”莹莹姐停下了牙刷。

“我、我的脚像小女孩儿的!!!”

我冲她咆哮了起来,这口气我就是咽不下。

“小九,你又和姐姐喊……唉,我管不了啦……”

同桌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犯愁地扫了我一眼,然后放弃般地扭过脸去。

“很好!”

大姐姐扔掉了牙刷,拢了拢马尾,撸了撸袖子,然后把双手猛地伸向了我的光脚板儿!

“哇啊哈哈哈呃嗝——”

只干笑两声的我瞬间哑了嗓子,眼睛前所未有的瞪大,脑袋向后一沉猛地砸在床上,嘴巴还在一下下颤着,胸脯一阵阵缩缩,我在笑,可是我笑不出声音。

莹莹姐的几根手指在我的双脚上拨弄不停,手指甲正在一下下快速地挠着我的脚心。

这是今天第一次如此高昂的痒感,这是十二年来以来第一次这样失态,我已经被痒疯了。

脚掌是可以蜷缩起来的,但是拱起的褶皱并不能保护住脚心窝儿,就算这安慰性的幻觉式解痒行为,也不让我做出。她重新向后扳直我的脚趾头,用细绳几下把大脚趾捆在一起后又栓在横铁杆上,把我全身最敏感怕痒的脚心儿向她乖乖地完全裸露着,接受她暴风骤雨般的惩戒……

天啊,她终于找到了我的命门。

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取她的停下,却只能像蚕蛹一样摇晃着头部,被严密束缚的我做不到任何手势甚至脚势向她表明投降。我甚至想叫她奶奶让她停下别再挠了,可嘴巴里只有无声的一次次大喘,就连一个完整的发音都喷不出来。

能给她跪地磕头都行,能像小狗一样在她身边爬着打转都行,只要她能停下此刻的挠脚心。我却什么都做不到,我被绑得太死了,我的脚心又实在太怕被挠痒了……

梳子、鞋刷、牙刷,都不及此刻大姐姐的手指甲,她就用这样返璞归真的方式,却蕴含了千变万化的节奏和力度,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用这样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摧毁了我最后的心理防线。我人生中头一次这样可怜,那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脚心搔痒,让无助的我产生了巨大的委屈感——

“姐、姐姐!停下!小、小九都哭啦!”

江鹭在旁边的大喊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曾相识的一幕,她又向姐姐劝停了。

我的眼泪不知道是笑出来的,还是哭出来的,反正早已顺着眼角流淌不止。随着姐姐停下手向我张望,已经不被搔痒的我确确实实在一声声地抽噎。

我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竟被挠脚心儿惹哭了,我以后再也没有脸面见到她了。一想到此我竟抽泣得更凶猛,眼泪汩汩地流得更厉害了。

真是太失败了。

“哭啥?!这小子今天必须好好服服软!”

说罢,莹莹姐不理会对她晃摆脚丫的江鹭,伸出手指继续挠向我的脚心。

“哇哈哈哈——你还挠我呀哈哈哈……”

刚刚还在抽泣的我无法自控地又笑了出来,鼻涕甚至都流进了咧着的嘴巴里。脚心就像一个开关,只要一被搔痒我就不管不顾地发狂,我都开始产生了把这双脚用魔术变没了的想法。

可这轮挠痒我却可以惬意地大笑出来,甚至还能说了半句话。是的,能笑出来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解脱,看来这次大姐姐已经手下留情了。她已经不是在用手指甲像刚才那么激烈地搔,而是一下下用手指稍微使劲儿地抠着,这样的痒感使我不至于像刚才一样差点直接昏死。

“刚才还哭呢,这会儿又笑,你是不是装的呀?”

“不哦吼吼吼……不是哈哈哈……”

“小九平时不挺深沉的嘛?怎么被姐姐挠脚心儿整哭了呀?”

“哈哈哈……我怕、怕痒呀哈哈哈……”

“哪儿怕痒呀?”

随着姐姐如同逗弄幼儿宝宝一样地拉着俏皮的长音,她的手指在我的脚心窝儿里开始画着圈圈……

“脚怕痒哈哈哈……”

“哦?你的脚趾缝儿、脚后跟儿都被姐姐刷够了,都没哭!现在脚心儿一痒痒终于怕啦?那这么说,小九是最怕挠脚心儿咯?”

“对、对!我脚心儿最怕痒呀哈哈哈……”

“那你以后还凶不凶姐姐啦?”

“我、我不敢啦哈哈哈哈……”

“那你再凶姐姐或者小鹭怎么办?”

“再凶哦吼吼吼……就被你们挠脚心儿呀哈哈哈……”

“不错不错,那姐姐说你的小脚丫像小女孩儿的你还生不生气呀?”

莹莹姐又变换了动作,她把双手握成爪子一样,用十只手指从上而下地刮过我整个光光的脚底板儿,指甲慢慢划过了脚底的痒肉……

“哎哟?!不、不生气啦哈哈哈哈……”

“那你自己完整地承认一遍错误吧?不用姐姐教你怎么承认错误吧?”

“哎嘿嘿嘿……我的脚像小女孩儿一样嫩!我的脚心儿最怕被姐姐咯吱呀哈哈哈……以后犯错误了就被姐姐绑起来挠脚心儿!求求您消消气,放了我这个小男孩儿吧,我再也不敢淘气啦哈哈哈哈……”

我毫无廉耻地像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心里面只想着怎么顺着大姐姐怎么说,怎么说她能爱听就怎么说。用一种温顺可爱的语气,甚至带了一点撒娇的成分在里面,这是我长这么大都从未有过的语态。我已经彻底被搔痒脚底弄得崩溃了,整个人都坏了……

“不错不错,说得挺棒,总结得很全面嘛!姐姐很高兴!那姐姐奖励你一会儿挠脚心儿行不行?”

姐姐的手指甲再次刮挠起我的脚心窝,可这次没有那么快速,而是很轻柔地挑拨,真的像是在奖赏我一般,这样的搔痒让我的头皮都一阵阵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却不会让我笑得太过厉害……

“哎哟不行嘻嘻嘻……”

“嗯?”

她警告地哼了一声,指甲突然变得迅猛有力!

“哇啊哈哈哈……!行、行!姐姐想什么时候挠就什么时候挠我!挠多长时间都行!哎哟求您轻点呀哈哈哈……谢谢您的奖励呀哈哈哈哈……”

“呵呵……这才是乖孩子……”

那随时可能突然发力的指甲是悬在我脖颈上的一把斧头,把我吓得连连求饶,还剩最后一点儿的男孩脸面也彻底不要了。

“没想到小九比我还要怕挠脚心儿,遇上姐姐真是太倒霉了……”

一直一言不发旁观着的江鹭终于开口了,她越是这样直白我越是气急。不说话还倒好,一说话又让我羞得想死,我竟再一次开始了哭鼻子……

那个打疫苗不眨眼睛,摔破膝盖不皱眉头的我,就在童年最喜欢的小女孩面前被邻居姐姐不停挠着脚心。败给了钻心的痒感,说着幼稚的言语,又气又羞得哭了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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