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十四章 王子公主的花园行宫 (中),1

[db:作者] 2025-08-13 13:59 5hhhhh 6290 ℃

【承前启后】

大二伊始,共和国大总统选举已经到了决战阶段。执政党“左翼公民阵线”为了挽回颓势,不惜动用国家机器,罗织各种罪名来迫害我们申家,用以切断反对党“复兴党”大总统候选人吴秉章公爵的金源,并且削弱右翼势力的公信力。我们申家在国内一切的资产被政府冻结,奴仆被遣散,庄园被军管,作为在国内唯二的申家成员,我和爷爷被无限期软禁,还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这是我平生所遇到的第一次家族危机。当这场危机如暴风一样袭来的时候,我的爷爷,就像英勇无畏的船长,稳坐船头,运筹帷幄,领导着申家这艘巨轮与黑暗的风浪搏击。他把这次危机看做一次实践课,教导我回归本心,学会运用内心深处那巨大的智慧和能力逆风翻盘、东山再起。这次危机,并没有给我和羽蓁的感情造成负面影响,反而让我们之间的感情更加牢固坚贞。在患难中,羽蓁的陪伴让我感受到真爱的力量。让我在沮丧和羞辱中,看见一道希望的曙光。

第十四章 王子公主的花园行宫 (中)

【正文部分】

(书接上回。。。)到了晚上10点钟,我和李叔便下到E2门那里,李叔在门里照应。我轻轻打开门,雨已经停了,但外面漆黑一片,我拿出手机的闪光灯照明。才发现,E2门外是一个小院,小院里摆着很多木材,还有一些废旧的家具,估计是下人搬家的时候,丢在那里的。顺着小院中心唯一的步道向前走几步,便发现小院的出口,是一个双扇的栅栏门。这时候,栅栏门突然打开了,有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谁?”我打了个趔趄,差点把手机弄掉。

“嘘,申公子,俺就是T。。。”那个身影靠近我,我一看,是一个守门的士兵。

“咱们能否先进门说。。。”那个士兵轻声对我说。

我们进门后,那个士兵放下枪,当着我和李叔的面俯伏在地上,并对我磕了一个头。

“你这是。。。?”我感觉不解,对那个士兵说。

“俺名叫田学军,俺老家是河西行省石营县鞋拔子村儿的。。。”那个士兵自我介绍说。

“鞋拔子村?好熟悉的地名。。。”我自言自语道。

“申公子,您一定认识俺的同乡,田忠建吧 ~!”那个士兵笑着对我说。

“哦~~!你和阿建一个村的,我看你们都姓田,你们是亲戚?”

“不是,俺们村有80%的村民都姓田,田忠建是俺的发小,小学、初中都是一个班的。”那个士兵介绍说。

“OK。所以,你这次给我字条,是为了。。。?”我继续问那个士兵。

“俺。。。俺就直说了!申。。。申公子,俺真的好崇拜您,俺好想做您脚下的奴隶,像忠建一样虔诚地侍奉您!”田学军向前爬了一步,凑到我的穆勒鞋前,试图亲吻我的鞋尖。

我吓得后退了一步,对他说:“不是,我还是没搞懂,你之前认识我吗?”

“高贵的公子,您有所不知,俺也是被‘申家懋基金会’资助的贫困生,有了申家的支持,俺才有机会完成高中的学业。那年的见面会,俺和忠建都在现场,俺好羡慕忠建,因为他的证书是您亲自颁发给他的。那时,俺也好想跪在您高贵的脚底下,向您磕头致谢啊。”

“呵呵,你学习成绩应该不如阿建好吧。。。我当时只给一等助学金获得者颁发证书,其他等次的都是我下属颁发的。”

“俺的确不如忠建学习好,只获得了二等助学金,去了河西实验中学,比永江中学逊色一些。高中毕业后,俺报考了军校,因为军校不但免学费和生活费,而且还会给每个军校生一笔补助,这对像俺这样出身卑微、家境贫困的贱民来讲是很好的选择。” 田学军接着说,“高贵的公子,俺始终相信你们申家是好人,这次事件,你们绝对是被陷害的!”

“了解了。”我将左脚踩在田学军的头顶上,用贵族的威严对他说:“那你能为我做什么?你如何证明你的忠诚?”

“谢谢高贵的申公子,被您踩在脚底下的感觉真好!奴才低贱的头颅,天生就是您高贵鞋底下面一粒卑微渺小的尘埃。。。”

我冷笑一声,拿皮鞋碾踩着田学军的头,高傲地说:“少废话,你这只卑贱的蛆虫,快回答本公子的问题!”

“是。。。是。。。高贵的主人。。。”田颤抖着声音,对我说:“俺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被您任意奴役差遣,被您踢打辱骂做您的出气筒。。。”

“哼,说得倒很好听,本公子叫你把你那个少校军官杀了,你敢去吗?”我试探他说。

“少爷,请理智啊。。。这话不能乱说呀!”我刚才的话把一旁的李叔吓得一身冷汗,立马插话说。

“奴才愿意!奴才愿意与季少校同归于尽,以报申家的恩泽!”田对我说:“但,奴才觉得,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我见这田学军里面应该还是有点智慧,便允许他平身细谈。这时候,爷爷因为担心我,也来到这里,并且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田学军见到了我爷爷,更加不敢平身了,便卑微地对我们说:“奴才贱民出身,实在不配与两位尊贵的贵族平起平坐。。。奴才。。。奴才还是跪着说舒服些。。。”

“他既然愿意跪着,就让他跪着吧。。。他毕竟是一个贱民,在我们贵族面前,跪着也是理所应当。”爷爷对我说。

这时李叔很有眼力地跪在地上,爬到爷爷的身后,爷爷便自然地坐在了李叔的背上。爷爷腿脚不好,长期站立会非常疲惫,而E2门附近又没有沙发或者椅子,所以李叔便跪下充当了爷爷的人肉座椅。

“小军,你觉得,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是什么?”爷爷亲自问田学军,语气舒缓而慈祥,就像一位老教授提问自己的学生。

“尊贵的侯爷,奴才才疏学浅,若有说的不对、不周之处,望侯爷宽恕怜悯。”田学军对我爷爷说。

“但说无妨。”爷爷说。

“奴才以为,与其树立一个劲敌,不如收服一个拥趸。”田学军说。

“哦,有意思,你具体说说看。”爷爷说。

“今晚申公子和苑和公主殿下被季少校羞辱,所以,申公子才有了将季少校除之后快的想法。少校周围,高手如云,奴才初入军校,武力有限,根本不可能接近他。即便侥幸刺杀成功,奴才也会被乱枪击毙,到时候,上面必会调查此事,申家恐怕难逃牵连。奴才既选择从军,并非贪生怕死之人,然而,俺并不认为 申家此时与军方为敌 符合申家的利益。”

“嗯,小灝,你知道那个少校的背景吗?”爷爷问我说。

“田学军提到此人姓季,难道他是季尚坤司令的儿子?!”我惊讶地说道。

“没错,那个少校名叫季子豪,是季尚坤上将的长子。四年前,他以优异的成绩,从军校毕业,两年前,他带领一个15人小分队,深入西南丛林,成功端掉一个制毒贩毒的基地,因此被联邦军最高总参谋部授予一等功勋章,并破格提拔少校军衔。他的确是一位有勇有谋的将门虎子,共和国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

“喂,爷爷,您是没有见到几个小时前,这畜生是如何羞辱您孙儿和未来的孙媳妇的!”我听到爷爷竟然对那位少校大加褒扬,便非常不悦:“他竟敢辱骂蓁蓁是‘番邦傀儡政权的妖女’,还说‘要用百万联邦军把岐云宫踏平’,如此大逆不道,狗胆包天的反贼,还指望他保卫国家和国民?!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稍安勿躁,小灝。”爷爷对我说:“那小子的确高傲自大,口无遮拦。不过你放心,他也就是过一下嘴瘾,中原与露桓岐云国的永久亲善和安保互信可是写在共和国宪法里的。他说这话,如果岐云王真的要追究下来,扣他一个违宪的帽子,再给他扣上一个破坏民族关系的帽子,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蓁蓁一定告诉她父王了,那畜生就等着成为蓁蓁脚下的罪奴吧!”我忿忿地说。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你知道的,军方,是独立于左右两派的第三股势力;虽然宪法中不允许军方参政,但左右两派都会拉拢军方,为自己的参政做背书。即便是岐云王,如果得知季子豪的背景,也会慎重考虑的。”爷爷继续说:“现在这个形势下,大家都不想节外生枝。这个小军,说的有一定道理,当下,咱们申家不宜与军方为敌。”

“难道这事情就忍了?!我蒙羞就算了,但他侮辱中伤蓁蓁,我绝不饶他!”

“你先不要急,听听小军接下来怎么说。”爷爷示意田学军继续讲。

“侯爷方才说,左右两派都会拉拢军方作为自己的背书。那申公子,您为什么不能让季少校成为您的仆人,为您所用呢?”田学军说。

“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指着田说:“你也不看看那畜生高傲的样子,他会心甘情愿做我这‘阶下囚’的仆人?”

“在他最强大最骄傲之处击败他,在他最软弱最无助之时帮扶他。前者,杀其锐气,使其貌恭;后者,施以怀柔,令其心服。” 田学军说。

“那他最引以为傲之处在哪里?”我继续问道。

“据奴才了解,季少校擅长击剑,曾经几度斩获全国军运会、亚洲军运会击剑冠军,奖杯摆满了他的办公室,他逢人便说他击剑如何如何,可见,他多么看中这个。如果,主人您能够用击剑击败他,必能杀其锐气!”田学军说。

“我。。。真的行吗?他可是击剑冠军,但我。。。从来没有实战过。”我看着爷爷,低声说道。

爷爷从李叔背上缓缓站起来,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小灝,你从小师从剑术大师欧阳男爵,他多次在我面前夸奖你有击剑的天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呀!当然,如果你实在害怕,也不必强求。只不过,在那少校的眼中,你恐怕永远都是一个软弱可欺的‘阶下囚’了;而你的小公主,恐怕永远都是一个‘番邦妖女’了。。。”

“我和他拼了!”爷爷的激将法果然对我很有效,我迅速拔出佩剑,恨不得现在就和那少校决斗。

“小军,你还提到‘他软弱无助之时’,我们如何得知是什么时候?”爷爷继续问田学军。

“季少校的副官田常武中尉是奴才的同乡,俺能考进军校也多亏了他的内推。 ”田学军说:“他时不时地和俺分享季少校的八卦,如果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俺会第一时间告知你们。”

“你们鞋拔子村实在是卧虎藏龙啊!”我感叹道:“你看看,田常武,田忠建,还有你田学军,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呀,你们真的都是贱民出身吗?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公子您过誉了。俺们村的村民为抵御山贼,自幼习武,略懂一些兵法和谋略很正常;而且常武大哥经常带着俺和忠建读书,那时俺和忠建都希望像常武大哥一样报考军校,但常武大哥看出来忠建更适合读书深造,就劝他考大学了。后来,也多亏了申家的支持,俺和忠建都如愿以偿了。”田学军说着,又给爷爷和我磕了三个头。

爷爷笑着说:“小灝,看见了没,咱们申家就擅长从垃圾堆里面挖出金子来,这笔钱没白花。”

爷爷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正是因为他对“潜力”的超高敏感度。不论是股票、基金、市场,还是人才,在别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他总是能敏锐地看到他们的潜力,提前布局,抢占绝对的先机。当众人察觉到趋势、并且开始投入的时候,申家已经开始收割了。

开学第一周过去了。因为软禁令的限制,我无法去书院上课,但书院了解了我的情况后,特许我居家听课。灼华书院每个教室都配备远程影音设备,使得因特殊情况无法实地听课的同学也能完成课程的学习。

开学后第一个周六到了,一大早,李叔伺候我穿上精致的套装和洁白的鞋袜,因为,我最爱的羽蓁小仙女今天会来和我见面。周五和她视频的时候,得知她已经拿到通行证了!

这个所谓“通行证”,乃是由北方军区司令部颁发。但是,没有任何公开的申请渠道,若要得到,只能依靠和司令部高官的关系。难道,岐云王室和北方军区司令部还有密切的关系?算了,想这些也没什么用。。。

在庄园南大门内侧,我开的老爷车仍然毫无悬念地被一队士兵拦了下来,我淡定地下了车,并且朝着门外的方向眺望。尽管,那队士兵手中的自动步枪都在对着我,但我仍然面带微笑,因为我的眼中,只有那辆随时可能驶来的白色宾利敞篷。

过了一阵,有大概30多名士兵从别处赶来,在南大门外侧列队,枪口朝外。随后,便听见战车般轰鸣的发动机声,从远处传来。人群的缝隙中,我心心念念的那辆白色宾利敞篷终于出现在我的视野,紧随其后的,是一辆巨大的黑色越野吉普。我去,那不是秦梓珺的车嘛。她也过来看我来了?

“都他妈给我下车!”那个季少校不知从哪跳出来的,他来到路的中央,用手枪指着那两辆车。

白色宾利和黑色越野吉普的四个车门都打开了,

不是吧,除了羽蓁和梓珺,还有别人跟着一起来?!

我去,宇文元熙!阿建,阿土!马焕兴,陈永航,还有小翠?!他们,都来看我了!

加上羽蓁和梓珺,他们八个人站成一排,向南大门方向大踏步走来。

“站住!” 季少校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哪吗?”

羽蓁摘掉太阳镜,对季少校说:“你难道忘记我了吗?!”

“呵,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苑和小公主吗?怎么?又来看你的窝囊废男友呀?还带了那么多人给你壮胆?”季少校高傲地说:“你不看看,是你的人多,还是本座的人多?!”

“本公主不想和你这下等人一般见识,赶紧给本公主让开!他们都是申公子的朋友,而且,我们每个人都有通行证!”

“哟,你这番邦妖女路子够野的啊,竟然能搞到8张通行证!”

“你他妈说谁‘番邦妖女’呢?!你这只死‘豪猪’!”梓珺从腰间掏出配枪,指着季少校;另一只手缓缓地摘掉太阳镜。

“秦。。。秦小姐!”季少校一脸惊愕,然后立马吩咐手下放下了枪。

什么?!难道梓珺和这个姓季的之前就认识?!

“没想到,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见。。。秦小姐,伯爵大人别来无恙?”季少校此时的语气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我父亲好得很!”梓珺傲娇地说:“倒是你呀,死豪猪,升了少校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不敢不敢,秦小姐,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们吧!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季子豪说罢,便吩咐身后的士兵放下枪,并列队欢迎。

“喂,一句‘误会’就想草草了事?”梓珺冷眼盯着季子豪,“这位尊贵美丽的苑和公主,是本小姐的闺蜜,是本小姐最好的姐妹!你连她都敢欺负,你是吃了豹子胆了?!”

“对。。。对不起,尊贵的公主殿下。。。”季子豪很不情愿地给羽蓁道了歉。

“你这是什么态度?!”梓珺命令季子豪说:“跪下,爬到她脚底下,恭恭敬敬地磕头!!”

当着自己部下的面,季子豪怎么可能会拉下脸给羽蓁下跪磕头,于是强撑着面子,对梓珺说:“秦梓珺,你。。。你别太过分啊!我堂堂中原军人,怎么可能会向番邦蛮夷下跪?!”

“你他妈再给本小姐说一遍,谁是‘番邦蛮夷’?!”梓珺拉响了枪栓,指着季子豪的额头,他的侍卫在此时也对准了梓珺。

“珺姐,算了。”羽蓁对梓珺说。

“季子豪,你要知道,你之前以及刚才对本公主说的那些话,都够你死上100次的了!”羽蓁昂起头,对季子豪说:“但现在,本公主不想在你身上耽误一秒钟时间。给我让开!”

“等等!”季子豪指着羽蓁手上提的水晶礼盒说:“你这手上提的是什么东西?拿过来,我要检查检查!”

说着,他便试图抢夺那礼盒,羽蓁在闪躲的过程中,手一滑,那礼盒掉到了地上,摔成两半,里面是一个原本精致的蛋糕,但是掉在地上摔散了。

羽蓁看着地上的蛋糕,怔住了,然后她慢慢地蹲了下来,试图收拾地上的零碎,两行晶莹的泪痕划过她白皙柔嫩的脸颊。

这时,季子豪大概还没有意识到我的剑锋已经指在了他的后脖颈处,直到有士兵对他大喊:“少校,小心!”

“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我颤抖着声音,愤怒地对季子豪说。

“我可没有欺负她哦~ 我只是例行检查,是她手没有拿稳,才把那蛋糕弄掉了。而且,按照上级指示,访客是不能带任何食物进庄园的。我可是照章办事!”季子豪若无其事地说。

“少废话。敢不敢和本公子比试击剑,如果你输了,你跪在苑和公主脚底下给她磕100个头,并且给她真诚地道歉!”

“娘娘腔,算你有种!可是,你恐怕选错了项目啊。”季子豪傲慢地说。

“宇灝,这豪猪是击剑冠军!你三思啊!”梓珺对我喊话说,

“我当然知道,你怎么知道本公子就不行呢?!”我对梓珺说。

“非常好,我佩服你的勇气。”季子豪对我说:“但如果你输了呢?”

“任你处置!”我对季子豪说。

“哈哈,爽快!如果你输了,你跪在本座脚下,给本座磕100个头,怎么样?!”季子豪说。

“一言为定!拔剑吧!”我对季子豪说。

季拔出剑,指着我说:“就按着你们贵族的规矩,打掉对方手中的剑,或者用剑锋对准对方喉咙坚持10秒,就算赢。”

“同意!”我摆好姿势,随时准备开始。

“宇灝——!”羽蓁银铃般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伴着她含着点点泪光的微笑,对我说:“加油~!我的大英雄!”

“加油,宇灝!”,“灏哥,加油!”,“高贵的申公子,加油!”,梓珺、元熙、焕兴、永航、阿建、阿土、小翠,都齐声为我加油。

我还未来得及感动,一道寒光便从我面前划过。那小子突然挥剑向我袭来,幸亏我反应及时,格挡住了。 紧接着,他开始对我快攻,从南大门外侧,一直把我逼到了南大门内侧。不愧是击剑冠军,不管是招式还是力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很难找到破绽。他的刺剑,招招对准我的要害,恨不得置我于死地;他时而柔,时而刚,有时候突然发力抹剑,几乎把我手中的剑打掉。我一直在被动地防御,被他压着打。几十个回合下来,我体力下降得很快,然而那小子却像打了鸡血,仿佛永远都不会累。

他猛然一个下劈,我没有站稳,跌倒在地上,眼看着他的剑锋逼近我的喉咙,我拼命用剑身挡住了他进击的剑锋,这次致命进攻被我勉强化解了。但是,我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他一剑又劈了过来,力道比刚才更大,我被迫用剑格挡,然而,我的体力马上就要耗尽了,他的剑刃,步步紧逼,马上就要刺穿我的喉咙,我用最后的力气与他僵持着。

“宇灝,贵族之魂!别忘了,我们心中的贵族之魂!”羽蓁呼喊到:“还记得,那次网球赛吗?!”

那次网球赛,羽蓁在绝对劣势的景况下,靠着她心中的贵族之魂,逆风翻盘把我打败。贵族之魂,乃是让我们贵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力量!

在我精疲力竭的临界点,突然有一股超然的能量从我心中发出,我猛地抬起剑身,将逼近我喉咙的剑刃档开,我也趁此空档站了起来。这时,我眼前浮现起年少时在山林飞瀑间与欧阳男爵练剑时的情景,想起他曾经对我说过:“每个人都有成为剑术大师的潜质,然而很多人的内心被输赢、荣辱、敌我所搅扰,故此永远发挥不出他/她的最佳水平。记住一句话,剑术之奥义,乃是无我则无敌!”

现在,我终于领悟欧阳男爵那席话的真谛。当贵族之魂充满在我的里面,我便把我身体的支配权交给了祂。我不再在乎输赢、荣辱,不再在乎对方时而轻蔑、时而狰狞的眼神。我的眼中,只有那把昆仑青钢剑,寒光夺北斗,剑气逼南宫,仿佛它里面也注入了魂魄,与我心中的贵族之魂融为一体。

我干净利落地化解了他一切的进攻企图,甚至进行了好几次颇有威胁的直刺。他防守时的阵脚逐渐变乱,远远不如他进攻时那样无懈可击。我过去这几天,每天早晨都在观看季子豪击剑比赛的录像,研究他的剑术,我发现他的对手都是在他猛烈快攻中被击败的,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他逼到被迫防守的境地,故此他在防守中的问题一直没有被暴露出来。我抓住他的漏洞,集中力量突破,从南大门内侧,一直打到南大门外侧。我抓住他挥剑时的一招重大失误,突然用力斜劈一剑,“铛——”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他的剑被我打飞了。他还试图去捡,被我的剑锋直指喉咙, 使他动弹不得。

“你输了,季少校!兑现你的诺言吧!”我对季子豪说,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本座可曾答应过你什么吗?你好好回想一下,我当时只是说‘算你有种’。。。?”季子豪瞪了我一眼,斜嘴一笑,退后一步,拾起地上的剑,便带着几个兵灰溜溜地走开了。

“季子豪!你给我滚回来!!”我愤怒地对着季说。

还没等我怒气销退,便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西域百合花香。羽蓁紧紧地抱住了我,她闭着眼睛,微笑着,贴紧我被汗渍打湿的白色衬衫。

“好啦,我的小公主,没人敢欺负你了。”我把剑放回剑鞘,温柔地对羽蓁说。并摘下被土弄脏的白手套,抱住了羽蓁。

羽蓁抱我抱得更紧了,我能感受到她在默默抽泣。

“蓁蓁,你看,我满身臭汗,还有很多灰尘,你不嫌脏呀,你想让大家看你的大花脸呀。”我对羽蓁开玩笑说。

“讨厌。。。”羽蓁娇嗔地说道:“但蓁蓁就是想抱着你,在你的怀里,一切委屈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从裤兜中掏出面巾纸,轻轻拭去羽蓁的泪珠。

“你看看,你脸上全是土,你才是大花脸呢。。。”羽蓁说着,便立马从包包里取出一张湿巾,踮起脚,给我擦拭。

羽蓁那纯净深邃的深蓝色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如同湖水一样清澈宁静。她粉红色的芳唇,带着一湾浅浅的微笑,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闪亮。我情不自禁,闭上眼睛,与她激吻起来,她也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我们爱的温存。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们再次睁开眼睛,便看见元熙、梓珺和焕兴这仨货已经围在我和羽蓁周围,在疯狂拍照,永航、阿建、阿土和小翠这四个人在围观吃瓜。

我们尴尬地彼此松开,骂骂咧咧地吐槽了他们几句,便和他们一起开开心心地走进南大门。

我对元熙说:“咦,你家颖歆女神怎么没和你一起?”

元熙说:“你们家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他们左翼污蔑你们家对颖歆的父亲进行‘政治贿赂’,她觉得在这个敏感时期来看你,如果被左翼的人知道了,又要就此大做文章了。她让我转达她对你的歉意,并且表示,她们吴家与整个复兴党会竭尽全力还你们家清白。”

“代我谢谢颖歆。”我对元熙说:“我们家现在的遭遇,皆出于左翼的阴谋,和吴家没有关系,希望颖歆不要有什么压力。”

“嗯嗯,不仅吴家,我们宇文家族,也会尽全力在媒体和舆论上支持你们!”元熙拍着胸脯说。

“我已经和我父亲说明此事,他表示申家如果需要法律支持,律所随时恭候。”焕兴也对我说。

“你们家如果需要军方支持,包在我们秦家身上!”梓珺自信地说。

“灏哥,我父母在学界有一定威望,若需要我们家帮忙,尽管跟我说!”永航对我说。

“高贵的主人,小翠、阿土还有俺,出身卑贱,人微言轻,但我们都愿意为您分担生活中的压力,俺们做奴隶的,会竭尽全力伺候侍奉您。”阿建也代表贱民们对我说。

“我申宇灝三生有幸,认识你们这些挚友,谢谢大家!”我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大家都纷纷表示不用客气。

“话说你们是怎么拿到这通行证的呀?我听说这东西一般人根本拿不到的。”我好奇地问大家。

“这可要归功于珺姐啦,她可不是一般人哟!”羽蓁笑着说。

“我父亲和季尚坤曾经是战友,所以几张通行证,洒洒水而已喽。”梓珺说。

“那个季子豪,你早就认识呀。我看他那么嚣张,天不怕、地不怕,但他貌似挺怕你的。”我对梓珺说。

“你知道为什么,他区区一个军校毕业生,能那么快升少校吗?”梓珺问。

“听我爷爷说,他曾经带领15人成功端掉一个制毒贩毒的基地。”

“那个基地少说有500毒匪,你觉得就凭那15个人怎么可能?”梓珺继续说:“那时,我父亲收到了消息,派了我们家的庄园卫队318人前去增援。就在他们15人被毒匪团团包围,接近全军覆没之际,增援及时赶到,干掉了那个基地所有的武装人员,把他们仅剩的5个人解救了出来。那时季子豪受了重伤,在我家休养。我父亲并没有因此领取功劳,权当是帮助曾经的战友。”

“他在你家休养的时候,是不是,对你暗生情愫?嘿嘿~”我对着梓珺坏坏地笑着,顺便偷瞄了一下她身后的焕兴,见他表情都绿了。

“蓁宝,我想把你男人揍一顿,你没意见吧?”梓珺淡定地对我身边的羽蓁说。

“不。。。不可以。。。因为。。。蓁蓁也想知道呢!嘿嘿嘿~”羽蓁笑着对梓珺说。

“真是,都被你男人带坏了。。。”梓珺摇了摇头:“他对我有什么感觉,I don’t really care… 我对他反正没那种感觉。你知道我为什么管他叫‘豪猪’吗?”

“因为他名字里带着一个‘豪’字?”我问梓珺。

“你答对了一半。”梓珺说:“你们也见识到,此人高傲自大,自尊心极强,而且口无遮拦,出口就伤人,就像是一头满身带刺的豪猪;我们时而为一些小事吵地不可开交,有时候,我真想用我抽打奴隶的皮鞭朝着他嘴抽过去。”

“那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对你蛮敬重的,至少不会像对我和羽蓁那样。。。”我评论道。

“或许是因为我们秦家有恩于他吧,而且他住在我家养伤的时候,我还蛮照顾他的。”梓珺说:“那段时间,我们交流了很多,我了解到他的身世和我在某些方面很相似,也是从小就和当兵的父亲相依为命,也是,没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也是,青少年时期别人都畏惧他,把他当怪胎。他本质不坏,单纯、直接、讲义气、喜怒哀乐都写脸上、果断坚决、不畏首畏尾。。。有时候,我很羡慕,他那样潇洒地活着。。。”

焕兴听到这里,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和你可没法比,你有我们这么多朋友在你身边,愿意与你交心;而且,你周围还有某个人,在默默地关心你、在乎你、对你好哦。”我对梓珺说。

“申宇灝,你照顾好你家小公主就好了,不要多管闲事!”梓珺故作高冷,但脸颊却显出淡淡的粉红。。。

因为军方有规定,外来车辆禁止入内,所以我让李叔开来一辆11座的Van,来接大家到庄园城堡。过了10分钟左右,李叔将车开了过来,并下车给贵族们行叩拜之礼:“贱民李成义,叩见尊贵美丽的苑和公主殿下,叩见尊贵英俊的宇文公子,叩见尊贵美丽的秦小姐。”

羽蓁将右脚伸到李叔面前,李叔知道这是露桓王族对下等人的特殊赏赐,便受宠若惊地爬到羽蓁脚下,给羽蓁磕了一个响头后,便闭上眼睛,亲吻了一下羽蓁高贵的公主鞋底。羽蓁满意地看了一眼脚下的李叔,便准许他平身。

李叔站起身来,随后对出身高等平民的焕兴和永航各鞠了一躬,便带着阿建、阿土和小翠这三个贱民奴隶一起伺候大家。

阿建和阿土分别趴在我老爷车的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车门下面,供我和羽蓁踩着他们的头上车。小翠则趴在Van的客舱门下,供元熙、梓珺、焕兴、永航踩着上车。我们上车完毕后,阿建和阿土爬到老爷车前后座之间的地板上跪着,小翠趴在Van的地板上做梓珺和元熙的脚垫(贱民是不允许做贵族的车座的)。

两辆车向着庄园中心的城堡驶去。在路上,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与羽蓁十指相扣,享受着羽蓁白色天鹅绒手套的细腻丝滑与她手掌心爱的温度。

小说相关章节:象牙塔顶的青春——情侣主罗曼史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