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

「我又纵容了她。」

「我是个，坏女孩……」

小憩后醒来，面对自己又一次与她人彻夜欢愉的现实，语琴很不是滋味。

她一向是安分守己的。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时都一样。上一次被攻破心理防线，被骗上床，可以狡辩说是第一次应付这种老手没有经验。如果是这样，这次她应该有所长进才是。结局可能不会变，但抵抗应该更加的激烈一些。

但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反而更糟。莫甘娜就简单的和她聊了些有的没的，她就举手投降了。没有任何的抵抗，没有任何的冲突，莫甘娜便长驱直入。当时她乱糟糟的心不在焉，也就没多想。现在进入了贤者状态，就不能不把当时软弱没有骨气的自己好好的批判一番了。良家妇女的，怎么能轻车熟路的，就让第三者插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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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适可而止啊！”

语琴正试图将不断涌出的情绪打扫出心房，这相当耗费精力，需要精神高度的集中。可不知何时也醒来的莫甘娜却不识趣的在干扰她——那根原本已经萎缩下去的器官再一次的黑长直了起来，敲打在了她的臀瓣上。

她畏惧它，因为它使她迷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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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兄弟如此无礼的行径，莫甘娜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眼神呆滞的看了看它，随后替它辩解道：

“没办法，陈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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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什么，快把那家伙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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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雄性第一性征天然的生理反应，我控制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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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谁呢？再不收起来我就给你折了！”

语琴脑一热乎，很大胆的抓住了正在脉脉跃动的莫甘娜兄弟，本想要做出掰甘蔗状，但由于嫌弃上面黏糊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没有继续下一步的动作。但又觉得松开很不甘，所以手就僵在了那里，场面一度很尴尬，简直就像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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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要用手帮兄弟软下来一样。

“哎呀呀，你可真是坏心眼。明明昨晚你还赞不绝‘口’的，怎么今天就翻脸了呢？还是说，现在你打算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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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莫甘娜寻了好一阵子开心，语琴怏怏不乐的。不高兴的原因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很生气，这说明莫甘娜摸透了她，她是在描着她的底线在跳舞。语琴本不该不高兴，因为这其实对她并没有什么害处，反而能让她与这位新情人的相处更加的融洽。但是东亚文化含蓄内敛，东亚人——包括语琴，都不是很乐意于向外人展露最真实的自己，哪怕对方是父母、情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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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寸了这么多进来，不怕我生下小恶魔，小恶魔再生小小恶魔，吸干你的元气么？”

在冷处理了莫甘娜一会儿让她安静后，语琴察觉到了身上难受的地方。她想将糊糊挤出身体，但被莫甘娜阻止后，语琴很不满的威胁道。

虽然莫甘娜的性染色体是XX，百分之一百的雌性哺乳动物，但她能产生具有生育能力的雄配子，使同性怀孕。这是因为真神可以使用神力，强行关闭或者打开凡性基因。需知神河体的单独一条X染色体中，就含有能表达神河体所有性状的基因，而Y染色体上对性别决定最重要的两条基因，仅仅只是用来打开X染色体上雄性性状基因的信号分子而已。

神不需要信号分子就能打开沉默基因，莫甘娜正是通过这个原理，在自己的雌蕊上发育出了属于雄性的第一性征之一的棒棒。同时，可以产生雄配子的高玩取代了六安巢，输精管改行当了输卵管。这些知识是语琴在恶魔百科中查到的。

连基因的表达都能控制，那些由激素分泌所引起的生理反应，神当然也可以控制。有雄性性征时的莫甘娜会陈博不假，但如果她安了点好心的话，是不会让它吓着语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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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没确立关系，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着给我生孩子了么？你好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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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生孩子。”

被莫甘娜戏弄的多了，语琴也明白自己越急躁，越是着她的道，令她兴奋而已。所以这次她又忍住了，就权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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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担保你不会未婚先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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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京紫灭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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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家家的说话别那么粗鲁，那叫雄配子。至于你为什么不会怀上……给你留个悬念，有机会再告诉你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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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甘娜卖起关子，看样子是想要语琴求她，她才会揭露谜底。语琴当然不会求她。语琴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就像要睡回笼觉一样的躺回了枕头上。这样做的结果是语琴坐卧难安。她没有衣服穿，这里又是莫甘娜不知道哪里的寝宫，除了一张床外就再无任何家具了。甚至连板凳，拖鞋都没有。都是起床时间了，她不想在和莫甘娜待一个被窝。可是除了被窝她还有哪里能去呢？光屁股坐地上？

「她好坏……」

语琴不那么想轻易的认输，但还是做了一些让步。她巴巴的望着莫甘娜，她知道莫甘娜肯定知道自己在看她，自己在向她索要什么。但是莫甘娜并不理她，她一定要语琴服软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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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凉冰……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刚刚还不理人家，现在就求她太尴尬，为了能使自己的脸面上好看一点，语琴打算从问题引入，重新打开两人间的话匣，这样再讨要衣服时，就没那么的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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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莫甘娜轻哼，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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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彦，那个很厉害的天使，歼污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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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你要我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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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想问的是，你知道她给我注射过不明液体，导致我怀孕吧。她难倒不怕我给她生出小天使来么？还是说，她注射的液体，是别的人的？还有，她也是真神吧，她为什么没有那个……而是要使用剑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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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甘娜可疼语琴了，之前只是在吓语琴而已，哪能真不搭理她。现在语琴诚心诚意的发问了，为语琴解惑，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这个啊……是因为，‘生殖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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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殖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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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天使、恶魔、才艺星人这些神河体都有共同的祖先，但彼此之间的亲疏关系不尽相同。恶魔出现的很晚，很可能整个种群都来自于才艺文明的一位古神。当然，那位古神有了那么多后代，他肯定早就被吸干，化成灰了。恶魔和才艺星人没有生殖隔离，但是天使和恶魔之间有。所以彦——还有其他天使，都可以放心大胆的抓女恶魔来银乐，不必太担心虚空流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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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会通过生殖细胞传递给床`伴；一个祖先所产生的所有后代，都会因为基因的联系，从祖先那里吸取虚空。一个百人的家族能把神吸成废人，但仅仅只是一个伴侣的话，就没那么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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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为什么是用剑柄捣你的……这就是天使女王凯莎的奇怪癖好了。她从不整顿军纪，纵容手下的天使对恶魔的城镇烧杀掳掠。天使城中，也不知道有几千几万个恶魔女奴。将自己的液体灌进恶魔的身体中，在天使的文化里是胜利者对失败者最恶毒的羞辱方式。理论上说参与神战的天使都是神，无中生刁不是难事。但凯莎女王十分厌恶有男性性征的天使，她觉得那根棍子是不洁的，实际上，在五万年前，就是她发动政变，将所有的男性英雄天使斩尽杀绝的。现在她老了，没那么凶残了，但也不会允许女性天使长唧唧……所以，她们就只能用剑柄了呗。不知道烈焰之剑的剑柄做成那样大小的，有多少深意在里面。”

好像在说那边的薯片半价一般轻松的，莫甘娜将天使文明内部的秘密揭露了出来。自诩宇宙正义执行者的天使，竟然有那种野蛮人的行径。如果外人知道了……

其实也不会怎样。天使文明的发声部会“辟谣”，说这是恶魔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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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天使文明的天使，都是善良的好女孩儿吗？”

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这是令人憎恨的蛮夷侵略者的嘴脸。看上去甜美可人的天使，内里竟然是法西斯暴徒？有彦的榜样竖在那里，语琴并不怀疑莫甘娜的话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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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对恶魔的仇恨很大程度上是受凯莎影响的。如果没有凯莎，天使恶魔是完全可以和平相处的。你不要把‘好人’的标准设的太高。人对同族亲切，对敌对势力残酷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天使恶魔本不应该敌对而已。错的不是天使，是凯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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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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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轻，叹什么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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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你们神，明明都突破大限的烦恼了，为什么不能珍惜一下生命，和平共处呢。有那么多值得花时间去钻研琢磨的东西，你们偏偏要选择用争斗来消磨时间……你们不怕死么？还是对你们来说，你们已经活的腻味了，需要用感受死亡，来寻得永生中难求的一点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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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办法，神的心智也只是普通人的心智而已。不是所有神都能当学者，很多神以前是铁憨憨，成为神还是铁憨憨。毕竟，智商这种东西，可是凡性基因决定的，神力无能为力。唉……”

想到凡性基因决定了神的智商，疲惫感在莫甘娜的心中油然而生，让她也不由的叹气。她想起了自己手下那些个恶魔神，什么阿托阿健，无一例外的，全都是笨比。带这样的队伍，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有些累的。

“先不说了，起床吧。厂州已经是中午十点了，可以去帮你的大哥，谈一谈升职加薪的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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