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臆病者ラプソディー

[db:作者] 2025-08-13 13:59 5hhhhh 9350 ℃

“听我说:别去瞎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吗?专注于……这里。”

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之前是我去找他操而现在是他主动来找我操,这种一反常态也被他长期进行从而使我自然地习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当然也许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希望没有。

“别说话,闭嘴,拜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当然知道和我之前去找他的浅显目的完全不一样又最为相似,寻找刺激和危险与寻求避难所和转移注意力毕竟都是在逃避现实。我只想让自己的意识被现在的狠操填满,让苍白无能的性快感吞没我的整个存在,我推测他也是这么想的。性是诱人到可怕的古老玩意儿,让人一次又一次在生者的世界中小小地死去。我们这样懦弱的瘾君子选择用性来替代会起到同等效果的酒精和毒品,逃离清醒,逃离现实,私奔,约会,让一切所谓浪漫的名词融合在空洞的机械式肢体重叠与结合之中,爱液的水声听起来令人疲惫到发疯。

“我爱你。”我告诉他,就像我曾无数次绝望地复述的那样,而我从未如此疯狂地希望这不是假话。如果我从未对他说出这样陈词滥调古旧俗套的主语谓语宾语三字组合,不知我们现在是否在另一平行世界中会成为玩过激play时拿这三个字当安全词的可笑搭配——而同时我也没有理由相信我们最初的相遇不会让我落得一个过早的死亡结局。让这段可怕的关系进展到这种程度的若是冥冥之中的无形之力,那么那份力量绝不是悲天悯人的命运,而是近似诅咒,或许也是我在自作孽罢。从我口中对他道出的这三个字原本就该因为我过往的多次重复而通货膨胀从而显得虚伪,但我却不知道“虚伪”究竟是不是我所期盼获得的效果。我似乎在他身边丧失了分辨真伪的能力,即使这是源自于我本身的情感。爱真的存在吗?在我们二者唇间的闷热空气中,在这无数次的成瘾般宣泄,在被肌肉和血液和骨骼所隔断的两颗不同频率跳动而无法共振的心脏之间,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最终判决分割下——我们当然无法判断说出口的词句是否在过去现在以及将来都拥有确切真实性。

那岐里闷闷地从鼻腔发出无法构成信息的含糊哼声,我不知这是否能够算作应答。放弃思考可不容易,哪怕是在这种会在一切保守的艺术作品中被描绘为最为堕落的丑恶情境下,尽管这是我们二人无数次这样做时追求的目的。我察觉到他的双手在紧扣床单,皱褶可明显了,力度看似是要企图将其撕坏。于是我放缓动作,俯下身与他对视,顺着他紧绷的上臂摸索到紧绷的手指,好心相劝般无言催促着将手指一根一根剥离不属于人体的布料,简直如对待小孩一样把手心翻过来。维持视线交流(很难,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拿食指中指从上至下反复缓慢磨蹭他手心凹凸不平的疤痕。描摹长与宽,试试看能不能最轻地撑开或拉紧不正常地略显松弛或紧绷的皮肤。那地方是凶器的刀鞘啊,却是显得那么无害而脆弱甚至可能会让不知情人士心生怜悯的过往伤口,越深越扭曲越丑陋就代表着越可怕的血腥事实。

他从我的目光中移开视线,看向我毫无意义的指尖。我刚才应该是想要说些什么话或问些什么问题来刺激他,但我似乎被自己的思绪淹没,哑口无言。该打破这样的凝滞了,毕竟身下人物理意义上还有一部分埋在我的身体里。我调转手法扶着他的双手手腕(好细,为什么)更缓慢地,比以往我与他在性事之间的一切动作都缓慢得多,以至于我的手臂肌肉背叛我、开始颤抖——向上,向上——用人类温热的手心搭上吸血鬼微凉的手背,稳固地将被情爱染上热度的手掌按在我兴奋地跳动的颈动脉。

那岐里几乎是触电般,在感受到血管搏动的同一时刻企图抽离双手,没有得逞,被我死命捉住——都这种程度了就别想着逃离啊!“你看起来很想掐着什么东西,”我说,仔细地让他的掌根感受我的声带振动。这个时候拒绝就不礼貌了,我也不可能让他拒绝。我需要让他无法逃避回应,遂绞紧又放松阴道肌肉,迫使他的呼吸被突袭的快感卡住,仿佛咳嗽般张嘴呛出一个凝滞的失控音节。

“我允许你掐我。”我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就差加上拜托二字祈求他了,他妈的,我看这家伙也没有想把手撤下去的意图啊就呆呆地僵在这儿。要挣脱的话早就挣脱了,一米九大汉的力度岂是我一介弱女子能匹敌的。“我当你默认了。”说实话说出这话时我心里也挺不安,万一他在我松手之后又把手放下了那岂不是非常尴尬,估计还会很好笑。假如这之后我又把他的手抓起来松开后又掉下去,起起落落仿佛我的生活状态具象化。

而温度略低于37摄氏度颈动脉的手心在我消解了辅助的力度后仍然若即若离地轻轻贴在跳动的热源。热源的搏动继而愈发剧烈,我的面部也仿佛烧灼起来。瞠目结舌?是吗,瞠目结舌。我大概是这个表情。肾上腺素让我几乎全身都略微奇怪地颤抖,脖颈也与极近的手掌一触、一触,大概能伪装成寒颤吧——然而我的瞳孔究竟在放大还是缩小我不知道,但一定变化了,因为那岐里的面孔突然显得无比清晰。有人在大喘气,几乎像狗一样,而我知道那不是那岐里。我好想吞口水,却同时口干舌燥。

我决定碰一碰运气:“不继续吗?”

他妈的,我的声音几乎是哑的。

那岐里继续了。交叠的拇指轻微压迫着我的声带边缘,小心地施力,似乎是在我默许的范围内试探。有点慢啊,我想。于是我双手按在他的胸上支撑起身,尝试恢复之前的节奏。

我被打断了。体内性器突然的抽离让我几乎惊叫出声,过热的大脑转得很慢,还没定位到外力的由来,整个人就已经被仰面按倒,紧接着脖颈上适才的压迫感又回来了。不同于以往的主导交替情况,这次那岐里没有笑,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毕竟传统体位掐脖子更好施力啊,有逻辑有道理的。

他不像是引导而是直接把性器塞进我的阴道。像个尽职的批塞子,我有点好笑地想。但他的动作与以往的可控可预测状态完全不同,已经可以被描述为粗暴和不稳。

是我打开了某个开关吗?我好荣幸。

脖颈上的力道愈发狠了,同时下体的冲撞也是一样,近似疯狂的幅度与频率,肉体之间沉闷的碰撞能听得很清楚,像在他妈的殴打一样,很可怕的声音。我甚至开始害怕自己会不会流血但也无暇顾及。声带被压迫,就算我想要叫喊也喊不出声,痛苦的愉悦的警告的催促的全都被卡在喉间掐死在交叠的温度差中。眼前视界泛上黑色或五彩斑斓的颗粒状,幕布一样遮蔽我的视觉接收。缺氧,意识飘忽,可能快要死了,这样下去真的会死掉。耳朵也快要听不见声音,我的双手因生物的求生本能而向上摸索到自己的颈部,无力地用指尖划着他的手背,最后停留在僵直的手腕处松松地搭着。是性快感和窒息叠加的濒死体验吗,我突然有点想笑。

死在他手上真是太好了。这么想着,我的嘴唇扭曲地卷起,似乎在试图摆出最丑陋的笑容,这样一来我的死相肯定能最深刻地凿在他的记忆里。好怪啊一定很扭曲一定很丑吧,不像是人类能做出来的表情,但我难以自制地想要发笑。不受控制地翻着白眼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但房间光线也比较昏暗,加上他的背光姿态投射的阴影,人类的视觉都无法分辨。只有他能看到的……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手掌与我的脖子之间溢出,湿滑的,让他的抓握也打滑。

他突然松了手。气压差和求生本能压迫着冰凉氧气涌入我的呼吸系统,我还没来得及被空气呛到就被可怕的、最可怕的性快感穿透全身,和生命一起被压入我的意识内侧的抽搐让我过于恐慌。我发现我在扭动在嘶哑地叫喊,啊、啊地,仿佛一文不值的痛呼,像被穿刺固定的痛苦挣扎的必死之人。从意识几乎褪色至漆黑到意识近乎爆炸般空白的骤然对比让我的指尖都在刺痛。快感核心像心脏搏动一样疯狂地痉挛。

在这一切的最终我发现那岐里只是趴着,头埋在我的一侧肩颈,双手手心松弛地朝天但不住颤抖,暗色的血从他被刺破无数次的疤痕处汨汨涌出。他也在大喘气,还带有轻微的咳嗽,就好像这整个房间里的氧气对我们两个人都不够了一样。

好啦,我说。我终于能说出完整的话语。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我缺氧的大脑缓慢地转,没来由地感觉到累。我不再能支撑自己了,任由全身放松地躺倒。天花板除了暗着的顶灯外空无一物。我终于将他手心令人担忧的渗血与他的能力联系起来。

没关系的,我继续说,单调地重复最没效果的安慰话语,就算血刃成型了我也不会有太多痛苦,这是最无痛的死法。我意识到自己在含混不清地胡言乱语,我只能把这归咎于缺氧的短暂后遗症,智力还没恢复到正常水平吧。

你本可以直接扭断我的脖子,那可比窒息要快得多。我认为至少我的脑子在运作了,虽然我也无法明白我现在说的任何一句话的意义。

不,不是的。那岐里的声音带上了我听不出意义的嘶哑与磕碰,就好像窒息的是他而不是我一样。啊,他似乎是在辩解,为什么要辩解?不是这样的,他重复道。

真哭啦?我侧过头去看。脖子有点痛噢,之后应该会有淤青。

我说:那好吧。我还是不太能使上劲支撑自己,于是我勾住他的脖子帮助我稍稍起身。我轻吻他的眉骨、颧骨、鼻尖、脸颊。我帮他舔掉眼泪,就像他曾对我做的那样。我几乎无意识地环着他的脖子揉着他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很简陋的动作,像在给大型宠物顺头毛。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擅长安慰他人,他会哭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如果我捡回一条命的话他至多会对我道个歉罢了。

你快止血吧,再这样下去会失血过多,对你很不好的。我只是看着他不正常地还在流血且没有任何愈合迹象的手心裂口没话找话。床单脏了。而我知道这根本不是重点,但我的头还是有点晕,不知道是因为性窒息还是过于剧烈的高潮还是晕血还是三者兼有。我的发声有点不受控制啊。

他手心的第无数次割伤(这次好像是开裂的那种)肉眼可见地缓慢愈合了,旁边新鲜的血估计一时半会儿干不了。还真的挺像凶杀现场的,只不过所谓的被害者早就默许且谋杀未遂,而且血全是来自旁人看来的所谓加害者一方。

我们去浴室洗一下吧,床单明天再洗也没事。

很可怕的是我稍微回过神来,发现他还插在我体内,是硬是软具体状态我描述不出。他戴套了,这我记得。我的手抖得像在筛糠,向下摸索着让他抽离。仍然有些敏感的内壁被这样一刺激让我不乏疲惫地抽搐,爱液空空地流出来,我却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现在这场景的色情之处。

变态啊,他还真的射了。我都不敢想他是什么时候射的。我拿着避孕套的手也在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什么恶疾。打结还是会打的,看向他现在的双手也不像是能进行这类精细操作的状态。我觉得自己好怪啊,为什么在他面前连死亡都不怕了还会害怕受孕。

我的话。我试图用手撑起身体,还是有点困难,方向感堪忧。我放弃了!走不了路,交给你了,帮帮忙吧。

“抱我”这两个字太有歧义了,我就没说。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有意识地回避提及刚才就在做的事。

他很小心很小心地用双臂把我捞了起来,简直像保镖的电影海报那样。抱得好紧噢。于是我顺势去搂他的脖子把头侧着靠上去。就几步路罢了,怎么还做出这种样子呢。

他选择了浴缸,又非常非常轻地把我放进去后开始放水调节水温。手上的血蹭得到处都是但没关系,可以洗掉,都可以洗掉。

我说,是浴缸耶,把我的头按在水下也可以——

不。他很强硬地唐突打断了。不是,不要,别再这样了。

他没有看我,浴缸里的水暂时也没有满到能映出他的面孔——噢,吸血鬼没有倒影。他继续加了半句:拜托了。

为什么啊,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寻死的吧。

那岐里愣愣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我觉得他是在想随便什么事情,反正我不会知道。

终于,他认为水足够了,关掉了水龙头,也踏进来。这可不是什么双人大浴缸啊,体积很大的一米九大汉带来的水位增高差点让水溢出去。要是那样的话拖地就比较麻烦了。

他也是在斟酌词句吧,帮我擦身体洗掉血迹的同时半晌憋出一句话:我不想让你死。

我没有回应,我没有办法回应啊。

他又说:我开始对以往我做的一些事,后悔了。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我可能太久没回答,久到他已经帮我们彼此都洗干净血迹,正打算把染了怪色的水放掉。

那么我只能机械地问:为什么?

我以为他会回答:我不知道;或者一切可能的搪塞过去敷衍了事的话。我直觉这原因比较复杂,毕竟穷凶极恶通缉犯如那岐里是不太可能做到一夜之间做好完备的心理建设从此改过自新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吧。

但是这轮到那岐里没有回答,很久都没有。终于当他把第二缸水放掉,扶着我起身擦拭的时候,他很轻很轻很轻地说:我不知道。

什么嘛,我猜得还挺准的嘛。

这绝对不是沾沾自喜的好时机,但我确实笑出了声。太差劲了啊。我希望他能因此恨我一辈子,但一辈子实在太长了,恨到我的一辈子结束就好,恨到我死掉就好。

那挺好的,我说。我发现我的声音闷闷的。

不,一点都不好,我又说。我试图把他推开自己保持平衡,但浴缸里没垫防滑垫,失策了。我最终还是抓了一下他的手臂借力让自己没有摔倒。这太糟糕了,我说。

为什么这是糟糕的我当然也说不清,我想那岐里也说不清这到底是好是坏。毕竟,他不可能永远是我遇见他时的样子,我想。

你其实是明白的吧,我说,我是说,你突然感到后悔,的原因。

我没有等待他的回答,我也没有期盼他的回答,我认为他不会回答。

我的认知省略了事后温存,可能我在刻意拒绝来自他的事后温存的记忆。我只能感受到,好像,似乎,他有对着我的耳朵说一些有的没的,非常的轻、非常的模糊。为什么他会这样做?为什么他好像变得很在乎我了?既然这样,那刚才为什么又会在我的教唆下,真的表现出有杀死我的企图呢?

我突然什么都不敢想了。有时候不知道答案才是最好的状态,有时候留白才是最恰当、最适合的,有时候逃避才是能让我们以后都正常地活下去的唯一方法。我好像听见他如同白噪音持续安心地传递的声音突然低哑地哽在喉间,被只能开口吐出的元音之首呛到。我意识到他似乎在试图对我发出那个可怕的音节。

于是我只能转过脸去与他接吻。于是我只能帮助他掐死一切对我们都有害有毒的拖拽如触手吸吮如漩涡的冰冷或温热的有关血液或雨水或眼泪的,那个无论在天堂在地狱还是在人间之中都算是最可怕的音节。我发誓我再也不敢对他说出那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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