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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宫赤晴-长篇-匿名《烈山记事》,4

[db:作者] 2025-08-13 14:00 5hhhhh 9480 ℃

  少顷,一脸舒爽满足的赤晴迈着稍显轻快的脚步出了门。

  等到临近傍晚,和楚钰稍作通气,又将最近积压的一些要事做了安排后,忙活一天的赤晴正要准备回去,一下又想起了自己订做的某套东西今天差不多应该可以交货了,当下他脚步一拐去了一趟极风隼区。

  等回到了疗养院,奚零早已洗漱完毕,眼巴巴地在床上等着了。

  这次赤晴没有去催奚零吃饭,他径直走到奚零身边把礼物盒递给他:“奚零,看看我给你买的礼物吧。先不要着急,等下我亲手给你戴上。”一边说着,一边自己走到另一边去脱掉外衣挂上衣架。

  “谢谢主人~”奚零咽了口口水,颇为兴奋地打开了盒子,很快他就哇地一声惊呼出来。

  盒子里是一整套的金首饰……姑且就称之为首饰吧,奚零一对一对小心翼翼地把这些饰品拿了出来,项圈、耳夹、臂环、足环、腰链、趾环、戒环,每个大小都适配奚零的身体,奚零甚至感受到了一些微弱的元素之力,这竟然是一整套的超凡之物。

  “主,主人……这,这真的是……给,给我的吗?”奚零有些受宠若惊地望着眼前这一套的饰品,这些是他从来都不敢奢望的东西。

  “当然了,你看。”赤晴这时已经坐到了奚零身后,他一只手搂着奚零,一只手拿过项圈。这是一条精美宛如艺术品的项圈,漆黑的皮革是某种超凡生物的背皮,闪着金属般的光泽,四周点缀着两条金线,细细看下,还能看到细致雕刻的魔法纹路,正中间则是一根根圆形铆钉,在项圈的前端还有一张金色的名牌,上面刻着古篆体。

  “这两个大大的字是‘奚零’的古体字,旁边小小的是今文的‘奚零’,现在不知道没关系,以后我会教你读书写字的。然后背面写的是‘丹宫赤晴所有’也就是我的名字,意思是你是属于我的人。”

  “我是……主人的……人了……呜~”奚零的嘴唇颤抖着,一种被认可、被认领、被人拥有的安全感在赤晴这般煞有介事的仪式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是的,你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以后你一定能好好地生活在阳光下。”赤晴把项圈放了回去,拿起了一对耳夹,“来,让主人帮你把礼物都穿上。”赤晴坐到奚零的对面,轻轻抬起他低垂的脑袋,用手一下下捋过奚零软软的耳朵,把耳夹戴到了耳根处。

  紧接着是臂环,轻巧的镂空设计,为了应对日后长身体的情况,臂环内部是空心嵌套的,可以根据臂围自动伸缩。赤晴轻轻抬起奚零柔弱无骨的小手揉捏了一阵,直到奚零有些娇羞起来,才慢慢将臂环给戴了上去。

  足环也是这般依法炮制,捧起小兔子的三寸小脚,赤晴挑逗似的舔了舔脚心,不经不慢地将足环扣在脚踝处。足环外部是毫无修饰的金环,内部啧衬垫了柔软的魔纹布,保证不会伤到骨突。金环外部刻了奚零二字,在看不到的内部则刻上了丹宫赤晴所有。

  然后是趾环,同样是闪亮亮的金色,但更类似于扳指,只不过设计了通用的卡扣,可以适配烈山生产的大部分足甲、足袋、足蹬等护具。中趾被戴上趾环后,奚零感觉心头痒痒的,这种刺激感让他心中不免泛起旖旎绮念来。

  最后是下挂在胯骨上的腰链,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锁链腰带,等到奚零看到腰间的链条上还有两个锁扣时,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最后那个戒环是套在哪里的——赤晴拿着稍大的戒环,一只手在奚零的小肉茎上揉搓着,然后撸起肉棒和蛋囊一同穿过戒环,随着他的手指附着着些微内力注入戒环,戒环立刻闪着微光一点点缩小,最后紧紧地套在了胯下。而这个戒环上,被赤晴用各种字体、文字,像是宣示主权一般反复刻上了“丹宫赤晴专用”。

  “奚零,这是最后一件了。”

  主人的声音今天格外地温柔,奚零的心砰砰直跳,恍惚间觉得自己不是在接受主人的赏赐,而是在接受主人的求婚似的,沦陷在这温柔似水的气氛中。

  “嗯,奚零永远是主人的……人。”奚零首次说出了人这个称呼,他用他湿润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赤晴,两双相似又不同的红色眼眸互相注视着对方,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奚零低垂着脑袋,娇羞地闭上了眼睛,赤晴则缓缓把项圈系在奚零的脖子上,完成了最后的仪式。

  此刻有了金饰点缀的小兔子,有一种令人心窒的美,那种天然去雕饰的羞怯媚态,就算是和露泽羊区热门的娼年比较起来也是不遑多让,春兰秋菊各有千秋,赤晴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住了——大概是血液此刻已经争先恐后地往胯下汇聚的缘故吧。

  被看得太久,赤裸裸的目光越来越有侵略性与兽性,奚零的身体再度本能地微微颤抖起来,只是脸上晕满红霞,似娇还羞完全不是害怕的模样而是透着隐隐的期待与主动的勾引。

  【不行不行,今晚不能再像前几天那样堕落了,把持住,先把礼物好好送完!】赤晴微微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却一下,可做爱这种让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刚破处的青年狐狸能抵挡得了的呢?

  当赤晴睁开眼的一刹那,和一双充满情欲的眼睛对上了,奚零贴得很近,湿漉漉的鼻尖几乎贴上了赤晴的脸,粗重的喘息直直打在狐狸的脖子上。

  “主人,奚零可以亲主人一下吗?”

  就在赤晴愣神的功夫,一条湿软的舌头已经钻进了他的嘴巴,拼命索取着狐狸的津液。

  如此柔软,如此诱惑,散发着诱人的气味,又如此地主动。

  “哈啊……哈啊……”没有人能抗拒那香甜软糯的吻,小兔子的乳香混合着发情的甜腻从舌尖传递到脑海。赤晴下意识就轻咬住了奚零的香舌,然后更加激烈地吻了回去,两条舌头开始互相挑逗、交缠、吮吸起来。

  这一夜,赤晴又体会到了别样的快感。有时候胯下娇妻的主动求索,比起自己奋力耕耘都要来得舒爽——躺在床上任由奚零主动发挥的赤晴,简直就像是泡进了蜜罐一样,爽得神魂颠倒。

  良久,激情过后的两人才渐渐分开,奚零依靠在赤晴的胸膛,赤晴用手紧紧搂着怀里的小兔,两人静静聆听着对方的心跳与呼吸,一时无话。

  等到两人都平静下来,赤晴怀中的小毛团又耸动了一番,轻声探出一句话来:

  “主人,让奚零来为主人修剪趾甲吧,以后奚零来服侍主人的生活起居。”奚零脑海里所剩不多的往日记忆里,依稀存在着自己的母亲为父亲修剪指甲的一幕,今天一番云雨后,奚零怀着小小的心思,试探地问道。

  “有何不可呢,我的乖奚零,会主动了呢,很棒很棒。”赤晴未作多想,他摸了摸奚零的脑袋点头答应。

  奚零心中欣喜,他躬身领命来到床边,从柜中取出了一套修剪的刀具。

  赤晴把脚搁到地上,奚零就这样跪趴在地上为赤晴侍弄着。原本战战兢兢的俯跪姿态如今在奚零心中却充满了喜滋滋的甜蜜意味,能趴在主人的脚边就是最大的幸福。无论是妻子还是性奴,只要能和主人在一起,对于奚零来说已是没有区别,而自己模仿母亲的行为服侍赤晴,在奚零自己的心里,早已得到了足够的满足了。

  赤晴看着奚零侍弄着自己的脚爪,心中又是一阵发痒,他把另一只脚爪轻轻踩到奚零的脑袋上,大力地爱抚起来。不得不说这样可爱的一只小兔子对自己百依百顺,换成其他定力不足的人,十有八九是要沉溺进去了。可爱的东西会无限激发人心中潜藏的破坏欲,而奚零这个可爱的家伙更是软糯到让赤晴有那么一瞬间,稍微理解了一丝丝为什么那群貉族爪牙会对虐待奚零乐此不疲。

  而始料未及的是,赤晴这番动作引出了奚零非常激烈的举动。

  小兔子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像是遇到了无法抵抗的天敌,即将遭受死亡威胁一般浑身僵硬,继而全身都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来。

  “呜哇啊啊啊啊……呜呜呜……”奚零毫无征兆地崩溃大哭。

  “主人对不起,是贱奴得意忘形了……呜呜呜……”仿佛是落水之人将救命稻草不慎脱手滑落,渐起的哭腔和颤颤巍巍的语调中充满了一种在即将迎来新生时因为自己的重大过错而导致重新面对死亡与绝望的那种发自内心、刻骨铭心的巨大悔恨之情。

  绝望的语调与乞怜讨好的哭腔听得人感觉整个世界都因此变得暗淡无光,让人发自内心地感到心疼。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还未从奚零的话语中回过神的赤晴又被连续不断的对不起给吓了一跳,他有些不明所以,原本大好的治疗局面竟一下子就崩了。望着陷在崩溃边缘的奚零,赤晴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触发了奚零的应激反应,他只能连忙把脚抬离奚零的脑袋,却不料……

  “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

  奚零就像是失心疯了一样疯狂地嚎叫起来,生怕主人听不见一样。他不敢抬头,瑟缩着身体不敢反抗,只能用最绝望的嘶吼声乞求着赤晴的宽恕,一声又一声,宛如杜鹃啼血,叫得赤晴内心一阵阵揪紧。

  砰砰砰!死亡还未降临,奚零疯狂地用一切办法乞求着原谅,他狠狠地用脑袋磕着地板,语无伦次地忏悔着自己之前可能存在的每一个冒犯主人的举动,最终随着赤晴下意识地把悬着的脚垂落到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奚零的兔耳也猛地僵直竖起,他用尽了浑身力气发出沙哑的嘶吼:

  “不要杀我!!!!呜咳咳咳……呕呜……”

  喊着叫着,奚零身下的地板湿润了,一股尿骚味传出。激烈的应激反应让奚零在失禁的同时胃部不停抽搐,他反复干呕,随着一声“呵嗤”声,似乎是有什么呛进了肺里,强烈的恐惧让气管都剧烈收缩以致于无法维持呼吸,奚零的呼吸声和惨嚎都戛然而止。

  刺耳的惨嚎骤散,在死一般的安静中,赤晴耳边只余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凄惨的嚎哭让久经腥风血雨的他都感到一丝心惊肉跳,耳边传来自身气血涌动血管突突突的跳动声。毕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赤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渐渐的,奚零捂着自己的喉咙瘫倒在地,脸上浮现青灰色的死意。

  赤晴这时才从耳朵的嗡鸣中清醒过来,他咽了口口水,驱散了耳中鸣响后连忙抱起奚零,一边拍打着奚零的脊背,一边安慰道:“不杀你不杀你,奚零最乖了,主人最喜欢奚零了,主人会永远和奚零在一起……”

  “不要杀我……”刚缓过一口气的奚零再度颤抖着嘴唇开始求饶,无论赤晴如何安慰,都无法让奚零冷静下来。

  “奚零……奚零……不要怕……我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赤晴不断安慰着奚零,并尝试渡气为他导引气息。

  等两人一路小跑到浴池,氤氲的热气带给浑身吓得冰冷的奚零丝丝暖意,感受着赤晴宽厚温暖的胸膛,还有四面八方不断包裹而来的温水,他咳出一滩滩呕吐物,慢慢恢复了呼吸,只是逐渐昏蒙的意识在强烈的求生欲支持下,依旧囫囵地喊出:“不……要……杀……我……”

  奚零刚才磕头非常拼命,脑袋破了皮,鲜血沿着雪白毛发流得满脸都是,和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看上去就像雪地里被人糟蹋踩烂的红梅,紧闭的双目还兀自泪流不止,委屈又哀怜的神情中夹杂着流浪动物特有的那种小心翼翼,这让奚零越发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赤晴紧紧地抱着这只可怜的小兔子,他有点恨自己之前居然会从心中理所当然地滋生出对于这可爱可怜之人的破坏欲来,并且自己竟然还放任自己的这种想法一时驻扎在心里。

  赤晴把脑袋紧紧贴着奚零的脑袋,心中暗暗发誓要保护好这个小家伙。

  当晚,赤晴留在了疗养院中,他为奚零细细清洗了全身的污物,又用内力简单地温养了一下奚零的身体。

  赤晴完全可以料想到,之前那些诱拐孩童的畜生,在没有抓走奚零之前,是如何残暴地奸淫那些孩子取乐,又是如何残忍地杀死那些孩子的——他们会让那些被自己玩腻后失去价值的孩子挨个跪成一排,每天随机杀掉几个,那些眼色足够恐惧能引起变态快感的孩子将会幸运地活下来,然后来重复上一轮的苦难,而那些崩溃的、麻木的孩子则会彻底被当做废料清理——这一切都被奚零看在眼里,不仅仅是被他记在了心里,更是深深地将这份恐惧刻在了身体的本能反应中,因此当赤晴意外将脚踏在他的脑袋上时,过去的记忆像风暴一样席卷了他,让他分不清记忆与现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

  跪倒在地,闭眼是一片黑暗,睁眼只能看见自己的手爪和尘土,耳边传来其他人的哭声和脚步声,随后是西瓜爆裂般的骨裂声,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是一道哭声永远地消失……当脚步声停在自己身前,当自己的后脑勺上传来脚掌的触感时,就是自己性命终结的那一刻。

  感受着怀里的温存,赤晴望着月色,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杀意。

  “我完全理解这种痛苦与绝望,没有及时拯救你们,我很抱歉,但我会让这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

  又过数日,安山医院。

  许是赤晴照顾周到,也或许那天已是残存奚零心间那些可怕记忆的最后反扑,奚零醒来后竟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只是心中在朦朦胧胧间将赤晴当做了最值得信赖、最亲近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治疗越发顺利,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于是今日,在赤晴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悉心地“浇灌”下,奚零这颗枯种终于绽开了新芽。

  作为奚零出院的可喜日子,楚钰早早通知了赤晴,两人相约在医院闲谈。

  楚钰看着在露台上对一切事物都充满好奇的奚零,忍不住频频点头,等到医生将各种检查报告摆到楚钰面前时,脸上的笑意中更是添上了几分惊讶。

  不过等到楚钰转过身面对着坐在一边偷看着奚零还微微傻笑的赤晴后,他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收敛得一干二净。

  恢复了情绪状态的楚钰拿着报告放到两人之间的桌上,淡淡地道:

  “老实说,我当时设想了五种接替你来治疗奚零的方案,独独没料到你竟然真的可以自己完成,毕竟在我的记忆中,你是一个没有恋爱经历甚至没有性爱经历的武夫,能做到这地步,我只能说匪夷所思。”

  听到楚钰的话,赤晴把目光从奚零身上收回,偷偷调整了一下姿势,学着楚钰摆出一副尽在掌握的淡然表情说:“看在你费心替我奔走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刚才的恶言恶语了……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在最近,我已经触摸到剑道通神的门槛。”

  【嘴上说着剑道,心里指不定在回味着什么东西,呵呵。】楚钰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赤晴的胯下,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道,“老实说不是一个超凡体系,我无法理解你说的这个剑道境界和你把狐萝卜插进小兔子身体里的事情有什么可以触类旁通的点。”

  “喂!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这事情本来就是你设想的方案啊,怎么现在我感觉你对我怨气非常的大。”

  楚钰当然不会承认:“是你多心了,我只是实话实话,而且你的所作所为,说实话从好的坏的各方面都脱离了我的预料。”

  “哼,赤晴身上多得是你不知道、料不准的事。好叫你知,我习剑练武,前三年,剑主人,人随剑,人知剑性而随之变易招法走式,失剑顿失七成功。后三年,学有所成,人剑相适,剑有性,人佐之,人发其性而得其利,剑招始成。至于今日,天下万剑其性质千般,然人主剑,剑适我,以意御剑,剑随意走,天下万剑,皆可运用自如。”

  赤晴故意搬出剑谱上的语句,摇头晃脑哼道,其实无非就是练剑的过程,一开始磕磕绊绊地熟悉剑器,换一把剑就得重头熟悉起来;到后来触类旁通,对各种剑的了解越发深刻而能随意使用各种剑来发挥剑器之利;到最后剑器已经成为了悟道的辅助,人彻底占据主动,是剑器成了发挥人自身力量的媒介,而非人仗着剑器的威力。

  赤晴故意说得拗口,自然也是存心刁难刁难楚钰,等会好走一个“懵懂小犬不知剑道,低头求教狐狸高人”这样的剧本。

  但这难不倒楚钰,他点了点头,道:“你把自己化作一柄霸道的剑,引导奚零先适应你、服从你,非你不可,没你不行。之后又教导他主动思考,了解你的喜好,了解狐萝卜的侍奉方法,使他慢慢脱离受你掌控的状态,不至于失去你这根狐萝卜就无所适从。到最后你进一步激发他的主动性,把主动权交给了他,让他能自主考虑下一步,考虑如何服侍好你,相当于他已经能彻底掌握狐萝卜。从他能主动探索欲望开始,他就抓住了垂落到深渊里的稻绳,以此为突破口,回归正常只是时间问题……这办法,比我能想到的治疗方案都要高妙,可说是浑然天成,蕴含大道理。”

  “算你识相,知道其中厉害。不过说实话,我当初心里也没底,无非也是看过你的那些启蒙书籍之后,脑中灵光一闪罢了。反正畏畏缩缩不是我的道,做什么都要一往无前才是。况且就像你说的,精神上的问题,越早治疗越好,我们拖得起,奚零也拖不起,所以为了不影响到他未来的成就,我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赤晴这么说着,心里又偷偷加了一句:就算失败了也有你顶着,不至于会害到奚零。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给烈山培养一个合适的医疗超凡。但愿抛开天医内炼的事,你对奚零也是真心实意。】楚钰心中了然某人的嘴硬,越是这样,楚钰自己也越是嘴上锋利:“说得倒是果断,不过你把你的狐萝卜插进小兔子屁股里的时候还真没见你有一丝丝的迟疑……”

  “喂,虽然你是夸我,但刚才的话再说下去,交情可就要清零了啊。”赤晴不满地瞥了一眼楚钰,正要武力威胁两下,而楚钰似乎是有了什么灵感,拿出卷轴不停地写写画画,以赤晴对于剑道的理解为源进行着此道在各行各业的应用可能,完全把赤晴晾在了一边。

  赤晴微微叹了口气,不得不佩服楚钰这份鞠躬尽瘁的心,而一想到有无数的人也像楚钰那般为烈山尽着心力,支持着百业待兴的烈山,赤晴心中对于丹宫一职的责任更是明晰。

  【至少在计划开始之前,把能做的事情尽量做好吧,这样也算是偿还了烈山对我与师尊的恩情了。】思及此,赤晴心中又沉重了起来,望向身边的楚钰,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得把一份秘密继续深藏下去。

  阳光日影的变化极为迅速,不经意间,已是日暮西下,漫天遍布金红色的火烧云,原本不可直视的金色太熇也化作了赤红残阳。这时原本安安静静看着风景的奚零兴奋地指着太熇,指着天际的火烧云,又指着远山上的宫殿,道:“红红的,赤,赤色!晴!赤晴!丹宫,丹宫!”

  夕阳的金边也镀在小兔子身上,转身回望赤晴的时候,眼中各色的红交织着流光的金。

  如此光景,一时看得赤晴心中恍惚,继而一股豪情冲开胸中郁结,荡胸生层云的浩然快意让赤晴忍不住大笑:

  日月经此赤染颜,阴阳分明于此间。

  一荡妖氛诚暐烨,不逊霞日照大千。

  诛恶护生出黯夜,封兵止戈解倒悬。

  山河但有残照在,不容邪佞起祸愆。

  “我是长夜之前,庇护烈山的最后光明,也是曙光来临前,众人对光明仅存的记忆,哈哈哈,天地与人事,竟有如此相像!”

  一时内息激荡,惹得楚钰不禁讶异侧目。

  感受着全然不同的境界,赤晴含笑走过去摸了摸奚零的脑袋:“走吧奚零,该回家了。”

  “嗯,主人。”

  【【【【【后记】】】】】

  《另择他主式的心理引导对性奴娈童的创伤应激治疗效果的研究与实际案例一则》

  《一种用于治疗精神疾病与创伤应激综合征的类精神覆写方案(无需精神魔法基础)》

  楚钰疲惫地揉了会眼睛,把桌上的两份论文复印进特殊的卷轴中。

  看着传信隼载着自己的智慧结晶飞往论知协会,他长舒了口气。

  很快,这两份论文就会发到协会导师们的手中,由他们进行价值评定,最终发表在相关的刊物上。

  楚钰没有使用以往的笔名,而是题上了自己的大名。由于协会对于自然科学以及超凡力量的探讨模式,包括期刊的创办都有他的协助在里面,所以难免会因为他的名字而掺上个人情感。原本楚钰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但这一次的论文,他不得不利用自己的声名尽快将之成刊。

  “一篇论文让其他对赤晴豢养性奴有意见的人闭嘴,一篇论文堵上别有用心之人的效仿道路,这样的话,赤晴的这件事应该能被压到最小风波。唉,只有一组实验数据,如果不是最终的结果喜人,我这文章的数据怕是要有八成得自己动手编上去了。”

  楚钰关上窗,锁上门,最后又关掉了明亮的台灯,黑暗里,他缓缓点上一只蜡烛,就这样对着四周隐约的书架,端坐着。这是属于他的思考习惯,每当思考一些难以让他保持情绪的事情或者影响未来甚多的事情,他都更钟意这种明灭不定的烛光与完全封闭的环境。

  “烈山有太多的事情神神秘秘。你我同一期被招入烈山,我还只是天阳马区一个不大不小的政理者,你却已经是独立于八区外的丹宫……你说你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丹宫,没有任何实权,那又为何要如此破格提拔你……”

  “什么事情是楚钰不能,而赤晴能的……”

  “等我成为政首的时候,或许就能了解更多狐狸们的秘密。我也想在超凡更进一步,需要接触更多烈山的超凡们。”

  “你是护生夕阳,那谁又是破夜曙光?”

  “期待貉族下一步的动作。”

  ……

  三天后,双月隐之夜。

  一道令人胆寒的血色杀影悄无声息地从丹宫大殿内飘出,飞速掠往烈山的东门。

  在东门,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搬着桌椅端坐在门侧批阅着公文,台灯的光芒毫不掩饰地亮起,如此招摇地彰显自身存在,似乎专门是在等着一身血色的某人。

  “丹封剑,狐麒血衣,嘶……你今晚准备去哪里?”同是超凡者,年纪又相仿,楚钰自忖即使不如赤晴也不至于相差太大,而直到面对赤晴出征时的样子,他才知道无论是根基还是战意,他都差这位外边传闻的血衣杀神太多太多了。本该兴师问罪再疾言劝返的剧本又在赤晴面前失了效,楚钰最终只是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荔枝镇,老地方。”血影一闪,现出丹宫赤晴披坚执锐的模样来。

  这是最靠近貉族地界的狐族小镇,而赤晴说的老地方,则是这次以奚山诱拐为始、大量诱拐事件线索汇合之处,也是之前刚上任丹宫的赤晴铩羽而归的地方。

  “真要过去?”楚钰在听到荔枝镇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出现了不好的预感,“赤晴,那里现在已经成为了貉族的前哨站,不知道有多少黑卫,忍卫驻扎。我不是怀疑你的实力,我只是觉得我们暂时没必要去主动招惹他们。”

  “我不是去招惹他们的。”

  楚钰刚松了半口气,就听见赤晴的下一句话:

  “我是去解决他们的。弄清该弄清的事,救出该救出的人。”

  当楚钰从令人心窒的杀意中回过神时,大道上早已不见狐狸踪影。

  “这就是为什么烈山有这么强的凝聚力,有那么多的种族自愿依附过来吧,大概”楚钰摘下眼镜,晃了晃脑袋,他揉着眼睛,嘴角不可抑制地微微扬起,“搞什么,这种莫名的安全感是怎么回事,明明应该担心接下来的对等报复才行,唉,哈……”

  (烈山记事其一·完结)

  作者注:

  ①以章回体题目开篇的属于我的世界观的正传系列,后续会有持续的创作(大概),若读者对人物、故事颇为喜爱,欢迎来夸x

  ②对楚钰(大智慧)的描写以及对奚零(银盌盛雪)的描写等,借用不少佛教用词及意象,但世界观中不会出现真实存在的三教,读者不必过多联想。

  ③策梦寻香客是楚钰的笔名之一

  ④烈山是以狐族为领导的多族杂居的势力。由涉及超凡之力的三宫四御以及不涉超凡的八极十都构成。文中各区属于八极范围,以八卦取象进行划分,区域中的功能也和卦象有关,共有八种区域,其边界就会产生64个组合,涵盖民生诸事。八极区域分别是:天阳马、露泽羊、明霞雉、青雷龙、极风隼、水阴豕、峰山犬、地阴牝。天泽火雷木水山地。【参考现实中的八卦但有区别。主要在于雉鸡改为隼雉】

  ⑤前期时代赤晴的诗号就是这篇《赤晴》,暐音伟,佞音宁4声,愆音千,前两句论夕阳赤景。同时除第三句外,每一句都有一红色意象的词赤、暐、残照。

  后两句论自身以及表达护烈山之情。其中封兵是指降服丹封剑,出黯夜是指赤晴出身并非烈山,而是其他势力,且有反派背景。

  诗中将夕阳残照染红山河的这一状态独立出来,对科学常理有违背,此故意为之。一方面表达兽人种族在抽象等哲学水平上有一定造诣,这也是他们超凡之力较为擅长的缘由所在。另一方面,无法认识到这红色是由阳光射角改变导致,对天体、大气层、光的色散等科学知识了解不足,侧面暗示生产力水平不如其他文明。

  由于水平有限,诗只满足了七言律诗大部分的平仄和最主要的尾字平仄。诗的灵感来源刘禹锡的秋词。刘对秋天做了不同于世俗的观点,我也试图创新有关于落日晚霞之景的观点,即:我是长夜之前,庇护烈山的最后光明,也是曙光来临前,众人对光明仅存的记忆。同时这也是对赤晴前半生剧情的总结概况。

感谢阅读,希望你能喜欢我的崽,喜欢我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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