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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炸弹——另一个结局

[db:作者] 2025-08-13 14:00 5hhhhh 4570 ℃

春假还没结束,我和艾丽卡正式提出分手,结束了高中球星和啦啦队公主门当户对的爱情。

艾丽卡晃着圆润腿肚上松了边的白棉袜,嘴里嚼着泡泡糖,贴着水钻的长指甲噼里啪啦敲打手机,和闺蜜聊天正酣——既然缺少观众,她也懒得加戏,一句训狗似的呵斥,就将我扫地出门。

我收拾好扔在她家的牙刷和几条牛仔裤,愈发感到人像追胡萝卜的驴,只想要自己没有的玩意。

肉欲横流的糖精爱情让我筋疲力竭。大家就只看重这玩意,对女生评头论足的标准是想不想操她,发生口角总要贬低一番对方的性能力。大家就像一块块光鲜亮丽的肉,烫水刮毛躺上砧板,彼此拣选,春宵一刻,食之无味再把渣子吐出来。我六尺五寸,身材强壮,交易量拔群,也有点资本吹毛求疵,但我对这个肉铺子实在腻烦了。

话虽这么说,压到朱莉身上,我还是几乎把大脑射出来——她那晒成蜜色的弹手翘臀,紧实又不失软腻的美乳,摇晃起来自信又火辣的蛮腰,哪个正常的青春期男生抵挡得了?我也使出擒杀四分卫的狠劲,摆腰动臀给她同样酣快的高潮。彼此毫无保留给予,我的心却越来越远,飘到那一串死寂的手机号码上。

那天将肚子疼的克罗埃送回家,我鼓起勇气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打趣问他是否还活着,出乎意料,他的回复相当迅速:

“你是谁”

“昨天谁的派对都不记得?冠军戒指没你的份 :)”

过了五分钟,手机再度震动,他的回复只有一个简短的“no”

我感到莫名其妙,发了一个问号过去,他没有再回复。

后来在食堂撞见,他形单影只,悄声无息端着一盘沙拉。我扯高嗓门同队友大声说笑,故意跟他擦身而过,他死气沉沉的绿眼多盯了我一会儿——尽管只有一秒钟。我立刻扭过头,以娴熟演技掩饰胃里的七上八下。

当天晚上,我盯着那串号码,忍不住又发了一条短信,这次发了问号和一个哭脸。克罗埃的回复极其迅速,像猛摔上脸的门板,或突然爆炸的火药桶。

“我不想要什么冠军戒指,再说,你们也不一定赢”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都没想就一通电话过去,电话响了两声,竟然被他拒接。我几乎气笑了,从床上蹦起来再次拨打,咬着牙等了半分钟,他接起来了。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毫无表情的脸,本来憋了一肚子脏话,却像被扔到了发不出声的真空,末了只得嘟囔一句“老子肯定是能赢的”,克罗埃顿了几秒,语气平淡地祝我比赛顺利,尾音还有一丝说不出的讥讽。

挂了电话,任是再迟钝,我也隐约意识到了——克罗埃不是单纯的性格内向,他是我从来没对付过的类型。我从小到大都是运动员,争强好胜的本能驱使,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对他更加好奇。

次日甩开保罗那帮人,我去实验室堵刚下化学课的克罗埃。他一看见我,漂亮的脸浮现出由衷的困惑,扭头转身就要走,被我两步追上。

“——我真搞不懂你,礼貌是他妈叫狗给吃了?你有家教吗?”

他见逃不掉,深吸一口气,慢条斯理开口,“请你原谅之前的冒犯,我们现在把事情说明白。你不需要我这个朋友,无论你在打什么算盘,都请停下。”

我脑壳热血直翻腾,嘴巴越发不着调,“把你当朋友?噢,我还想泡你呢。你能怎么样?”

克罗埃瞪圆了眼睛,裹着羊毛开衫和牛仔裤的纤细身体缩起来,像淋了水的哑炮。好巧不巧,朱莉从走廊对面的戏剧社教室走出来,我急中生智,大步向前,将朱莉的小蛮腰搂进怀中热吻,一片起哄声中,克罗埃飞也似的逃了。

之后我们球队赶赴外州,在碗赛烤盘上大杀特杀。英雄归来,我拎着奖杯和戒指去找克罗埃炫耀,却得知他急性阑尾炎,压根没来上学。

午休我和朱莉待在一块,她戏剧社的剧本还没看完,边嚼三明治边快马加鞭。自从我将心思花在研究克罗埃的一举一动,对她就稍嫌敷衍,除了做爱都没怎么约会过。朱莉个性独立,也乐得将时间花在她自己的兴趣爱好上,我们表面上仍是感情稳定的情侣。

我把脑袋依偎在她手边,有一搭没一搭吻着她修长的大腿,她胡乱揉着我鸟窝似的卷发,突然来了一句,“对了,你知道克罗埃住在哪儿吗?十年级只有他没领戒指了。”

我脖子一僵,下意识提高嗓门,“我哪里知道?这关我什么事?”

“噢,没事。我那天看到你们在走廊说话,还以为你们关系不错呢。”

我猜不透朱莉的意思,她耸耸肩膀,唇角闪过一丝不明不白的笑意,继续读起她的剧本。

几天的工夫,一切急转直下。先是队里的傻逼保罗告诉我朱莉和克罗埃的“绯闻”,接着我被戴绿帽的消息在全年级疯传,我被赶鸭子上架,不上演一出好戏以飨嗜血的观众,怕是整个高中生涯都翻不了身。朱莉不知为什么也连日缺席,我身边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病愈返校的克罗埃刚走进食堂,挑衅的口哨声就响起来,一双双期待的目光盯向我,我喉咙发干,手脚冰凉,站上食堂的凳子,居高临下望着克罗埃,我几乎能闻到斗兽场里的血味——此时我和克罗埃并非强者与弱者,而是供观众取乐玩赏的演员。

出人意料地,我跳下了凳子。

“What the fuck?!”

保罗倒先毛了,一个看戏的男生去踢克罗埃,被我一肩膀撞开,克罗埃趁机跑了。

昔日的好哥们,此时看精神病一样看着我,“理查德,你有什么毛病?那小子背着操你的妞,什么黄肚子怂逼能咽下这口气?”

我冷笑一声,直接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看戏的男男女女瞬间噤声,自觉没趣开始纷纷离开。

保罗还是不知好歹,嘴里每个字眼都在我的神经上倒数,“你干嘛袒护那个弱鸡小娘们?难不成他是你的菜?他那里包茎还是割过?”

我眼前一片血红,怒极了反倒冷静——我环视这帮平日称兄道弟的哥们,没人在乎我的感受,此时全是一脸年度大戏停播、压轴烟花成了哑炮的失望,我不介意让他们更失望一点。

“你能怎么办?”

我仰起一侧鼻孔,伸手轻拍保罗的脸。他气得七窍生烟,如我预料,他不敢和我干架。

——然而暗箭难防。没过多久,各种离谱的谣言满天飞,男厕所隔板赫然画着我和克罗埃接吻的漫画,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们最爱操屁眼”。比起这些玩意,我更气愤的是对朱莉的污言秽语,她被污蔑成人尽可夫的婊子、同性恋的鸡巴套子,传得最欢的竟然还是戏剧社的那帮人。考虑到大学推荐和以后的球星生涯,球队的人和我表面上没闹掰,实际上恨得牙痒痒。我根本不在乎,我知道我是真正的明星选手,何况比起朱莉和克罗埃,别人的闲话还不值一个屁。

我一直在等朱莉联络,等到实在忍不了了,就直接动身去了她家。

朱莉打开门,我吓了一大跳——她看上去瘦了一大圈,原本健康饱满的颊侧显露出消瘦的线条,我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痛骂学校那帮玩意吃饱了撑的,朱莉却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为了那些事,是克罗埃。克罗埃他……”

我莫名其妙看向朱莉,她摘掉眼镜的褐色眼珠中写满疲惫,平复几次呼吸,仍然没办法继续开口。

这时,门铃被摁响了。

她摇了摇头,起身离开我的怀里,走向玄关的几步路,我突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起身挡在了她的身前。

——当时的情景就像放电影,从看到门外克罗埃面无表情的脸,到他掏出水果刀,再到我重击拍落刀子,捏着拳头将他放倒,也就是二十四帧一眨眼。

我将地上的刀子踹开,用力薅着克罗埃的衣领上下摸索,确认他身上没带更多的武器,一边叫朱莉赶紧报警。

“你他妈的有什么毛病?!”

克罗埃被我压着动弹不得,除了偶尔吃痛的抽吸,表情堪称平淡。

“我有什么毛病?我还想问你有什么毛病,你和朱莉难道不是情侣?为什么总来找我的麻烦?”

“……找你的麻烦?”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克罗埃绿色的眼珠直直望向我,里面只有不得不和我解释这一切的厌烦。

“我不明白。你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满?非得掺和我的来找乐子?”

我想了一下,汗毛都立起来了,“你在朱莉家外边监视?”

“不,我只是恰好看到你走进她家,借机和你说清楚罢了。”

我几乎快晕倒了,抓着他衣领的手不停颤抖。

“你这个疯子……”

克罗埃缓缓眨了几下睫毛,勉强想到那把被朱莉没收的凶器,开口为自己辩护。

“我没有要杀你。如果要杀你,我会选更趁手的武器。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摆脱你的骚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回过头,朱莉从厨房折返过来,手里提着根一米多长的撬棍。

“警察什么时候到?”

“……我没有报警。”

我瞪大了眼睛,朱莉手上的撬棍不止能用来自卫,和她数次肌肤相亲让我很清楚她的体力,她现在是这栋房子唯一掌握生杀大权的人。

被缴械的克罗埃威胁性有限,我只得放开他,跟随朱莉坐上客厅的沙发,三人面对面,展开这场令人发疯的对话。

“朱莉,我再说一次——不报警是大错特错!他可是带着刀子来你家啊?如果我不在,会发生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因为看到你进了她家,如果你不在,我没有进来的必要,更没必要拿刀。”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他妈的拿刀?!?”

“我认为和你存在交流上的障碍,对于你的短信和电话,我感到十分困惑,已经尽我所能回避了。然而你不愿意停下和我接触,我无法在武力上胜过你,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知难而退。”

“克罗埃,你知道有持械非法入侵的嫌疑,屋主可以不进行任何交涉,直接把你击毙?”

“我很清楚。”

“你认为,为了让我明白你恨我,值得搭上你这条命?”

“没错。不过我并不恨你,理查德。”

“——啊?”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你长得很像纪尧姆的路西法,尤其是鼻子和头发一模一样。朱莉则是爱丝梅拉达,看着你们能得到顶级的感官刺激,毁坏这种美则是性欲的来源,这是我活着的唯一证据,我为什么要恨?”

“……你到底在说什么?”

“简单来说,如果朱莉不是美女,我不会有将她扼杀、窒息、溺毙、肢解的欲望,如果没有这种欲望,我的性欲就不复存在。英俊的男性也是同理,你们是我性欲存在的基础,我没有理由恨你们。”

我看向朱莉,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看起来像生了大病一样累,为什么没有报警——她早就听过了这番坦白,就像不小心戳漏一张人的皮囊,结果里面是一团团的毒蛇和头发,即使不寒而栗,目光却无法从这种畸形倒错上移开。

“你难道也准备杀了朱莉?”

“这种念头很诱人。这是我性欲的来源,而不是要实施的计划。我和朱莉单独相处时,没有作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这一点,朱莉可以为我作证。”

“的确如此…不过我宁可被物理上侵犯,也好过这几天一直被你的坦白折磨,克罗埃。”

朱莉修长的手指晃了晃撬棍,语气无奈地往沙发一仰。

“请原谅我,为了不拖泥带水,我只能实话实说。那么,现在理查德也知道了,你们要把我交给警察吗?只要你们之后不再与我接触,我蹲几天牢子也是值得的。”

“克罗埃,你真是疯到家了。你说了这些玩意,指望我们拍拍屁股,当作啥都没听到,继续闭着眼睛过日子?”

“理查德,我并不是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搞到你的手机号码主动来讲这些的。是你来打搅我的生活,只是因为你缺了些乐子……”

“去他妈的乐子。” 我直直盯着克罗埃的绿眼睛,“你觉得自己邪恶得无药可救?是撒旦的化身?你只不过是人,渺小得还不如一粒沙子,你这粒沙子也不比别的沙子特别。少看不起别人了。”

说到撒旦的化身,克罗埃脸红了一下,毛线开衫下的白皙手指摸了摸鼻尖,我继续不依不饶,“你他妈以为躲到自己的脑袋里,想象着奸杀女生就有多特别?还指望别人绕开路走,处理不了问题就发疯,你本来就生活在人群当中,喊着谁都不理解我,你这颗沙子就不用活在沙堆里了?做梦!”

克罗埃并拢膝头,情绪寡淡的脸突然显现出一种好奇,他看了看朱莉,又看了看我,“你们为什么在乎?”

“因为我们是人。克罗埃,或许你不知道。你所讲述的这些,医学文献早有论述,反社会人格、性欲倒错,术语也好戴帽子也罢,你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朱莉不知道从哪里翻出她的眼镜。

“噢,我当然在乎?我不在乎你了结这条小命,干嘛没事追在你屁股后头跑?”

克罗埃眨了眨眼睛——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似乎终于明白了。

“理查德,你难道不是因为恨我或者开玩笑,而是想要鸡奸……”

“——鸡奸?”我忍不住大翻白眼,“这什么老掉牙的词汇?你是中世纪的和尚?”

“同性恋和鸡奸是恶中魁首,即使我现在不再守贞,也不打算犯这比杀人还重的罪孽…”

朱莉听到守贞就忍不住了,直接抱着撬棍笑得前仰后合,我顿时心生同情,不知道怎么解释——女人为了取悦或敷衍男人,在床上是会装作高潮的,而对于处男而言,这一切又太过多余。

“行了,所以你的答复是?”

我已经想要回家了,起身吻了一下朱莉的面颊道别,根本没指望得到答复。克罗埃跟在我身后,手插在牛仔裤袋,一脸若有所思。

两天后的一个夜晚,我的手机震动起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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