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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3

[db:作者] 2025-08-13 14:00 5hhhhh 4770 ℃

〈初見〉

一份薄紙疊成的文件,狠狠的敲打趴在辦公桌上呼呼大睡的紅頭。

「小子!累了就回家睡啊!」那份文件被捲成圓筒型,毫不留情的敲着那還在迷糊的腦袋。灰黑相間的短髮下,帥氣的臉龐上被加上了一片如被火舌親吻後的奇異疤痕,配搭兇狠的眼神會使人退步三舍。

但熟悉其為人的Cain不會被那冷峻的外表誤導。他兩眼惺忪的抬頭,好像剛出生的嬰兒般的懵懂,嘗試在雜亂無章的腦海裡整理出關機前的記憶。

刑警這職業,沒有固定的日表、沒有輪班制度,是單純的責任制,言下之意就是24小時都是工作時間。當肩負案子的時候就只剩下有意識和沒意識的差別。所以作為小隊長的Bradley不會責怪把自己桌子當作睡床的Cain,反而想好好培養這滿腔熱血的青年。

「欸、欸⋯⋯原來我睡着了啊⋯」他吸吸差點從唇邊流出的口水,抓抓額前凌亂的紅髮,把散渙的瞳孔重新集中在面前亮着的螢幕。

「別管這種小案子了,這單麻煩的送你。」Bradley把剛剛他捲成當作狼牙棒的文件拍拍那還沒清醒的紅色腦袋。「疑似防衛殺人。但什麼都不肯說,快氣死本大爺了、小子你給我去撬開他的嘴!」他撒氣般的把文件拍到桌上。

Cain翻閱這剛送達熱騰騰辣手案子,這一切都發生在他剛剛陷入夢鄉的途中。倘若一個眨眼的時間,就多加了一具屍體、一位兇嫌、一齣慘劇。

他打開詢問室的入口,明顯的鐵鏽味侵襲鼻腔,習慣了,血跡氧化後的氣味。

為了搜證、驗傷,故此對方什麼都不能做,連洗手、擦臉也不行。白色的上衣上被添上如藝術性的潑漆,一痕一痕生鏽的暗紅。閤上的眼皮使容顏顯得一片慘白,臉頰上被濺上如淚痕的血跡,替那雪白無色的皮膚補充一點顏色。扣上手銬的右手被褐紅色的藤蔓從指尖爬滿纏繞直至手肘,配合剛輸入腦中的資料,就可以推斷出剛剛他是從下方用着右手把兇器插入死者的頸動脈。行兇後就維持現狀直到被發現為止。

沒有做任何清洗甚至移動。

全身上下一片狼藉只剩下銀灰的瀏海乾淨順服的貼在臉側。

「這裡有可以替換的衣服。」Cain把一個裝著衣物的紙袋放在桌邊。「你很想好好的洗個澡吧?好好配合後,採證結束詢問後就可以把衣服換下來了。我也不想讓你裸着身子做詰詢啊。還是你需要法代?」Cain拉開椅子,正面對着身上的時間停留在那個時刻的兇嫌。

原本緊閉的眼皮睜開後冒出如用鮮血壓制而成的瞳孔,假若整個人就只有白與紅凝結而成。那血紅色的視線對上自己的眼神後,明顯的往下偏移,直至自己掛着識別證的胸口。

「Knightley⋯Knight⋯哼哼,真好笑。」那精緻的五官終於有一些變化,雖然是扭結成厭棄的表情。「那種只能活在童話故事裡的角色,在現世已經失去任何義意了吧?」他上身靠前,把藏着魔鬼的眼瞳靠的更近。「吶,騎士大人,你能為了保護誰而殺人嗎?像故事裡一樣。」

「⋯⋯我名字是Cain,叫我Cain就行了。」Cain刻意迴避對方尖銳的提問,他轉了轉手中的原子筆,沒有打算隨着對方起舞。「所以是死者先攻擊你嗎?」

因為被無視了提問而顯的不悅的眼角,他抿了一抿淺薄的嘴唇,將重心往後靠上椅背,被抬起的下頷下,雪白的項脖上被圍繞着鮮明到無法忽視如黑蛇的瘀青。

「⋯⋯忘記了。」銀灰的髮絲隨着擺動飄搖,各種巧妙的點綴着那玲瓏的輪廓。真是長着一張相當姣好的臉,Cain默想。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把美工刀刺進去的感覺喔。」那纖瘦的身子擺了一圈,再度把紅血色的眼球靠上自己,那細微的間距下連對方緊縮的變的銳利的瞳孔也看的一清而楚。「感覺很不一樣喔,比起用槍射殺,或是隔着繩子勒脖——」

「或是你可以告訴我,你被掐緊脖子的情形嗎?」Cain直視着那空洞的紅寶石。

「⋯⋯」那原本彎起的嘴角變得欲言又止的顫抖了一下,然後重新拉開了距離。「嘿——騎士大人原來喜歡這種惡趣味啊?還是你想要親自體會一下?」

Cain抓抓後腦的紅髮,這種亂七八糟的對話實在令人煩惱。「讓我們幫你吧Owen,難道你想背負殺人罪嗎?」

「難道不是嗎?難道那個人沒死嗎?」他發出低沉的冷笑。

「但如果是為了自衛的話,是可以免罪的。」Cain轉了轉指間一直無法使用的原子筆。「你脖上的傷痕、對方指甲上的組織、現場的狀況,如果能加上你的證供還原真相的話,可以還你一個清白。」

「清白?」反覆上下抖動的肩頭透露着輕蔑,他需要大力抽氣的保持近乎發狂的笑聲。「真是狂妄自大啊。居然還自翊為上帝般的判定別人該不該死、或能像神明那樣赦免罪行——有夠可笑。明明只是想為了自我安慰的欺騙自己而已。」

「明明不惜把對方殺死也掙扎的活下來。」Cain放下原子筆,金黃色的瞳珠直勾勾的盯上對方的容顏。「不能珍惜一下自己嗎?」

「喔——原來騎士大人覺得自己的性命比較尊貴,所以其他人的性命就像螻蟻一樣的可以隨意踐踏,就像用着指頭蕊死一隻螞蟻那樣、就好像宰殺牛羊為了充飢一樣嗎?」

「不是這個意思⋯⋯」被扭曲意思的Cain瞬間懷疑是不是自己表達能力不足,他無力的辯解。

「哈———」他抽了一大口氣,冷靜一下思緒。揉揉酸痛皺起的眉間,提醒自己不能隨着對方繞圈子也不能被牽着鼻子,他決定換個方向來結束這段沒有結果的徵詢。

「你的家人或是友人呢?提供一個給我們連絡吧。」

「死掉了喔,沒多久前。」那不帶溫度的微笑。「就你說的也許該死的那個。」

Cain如經歷了一場死鬥後般的狼狽地步出詢問室。

在門旁咬着一根即食熱狗的Bradley看着那凌亂的紅頭,不禁從鼻孔中發出乾笑。因為他剛剛也領教過只會回答非所問的嫌疑人,但Cain明顯比自己有更好的收穫。

Cain一手將幾乎沒多加幾句字的筆錄拍在Bradley的胸口。「沒有人能幫他保釋。死者是他唯一法律上的關係人。」

「嘛嘛、也不是第一次遇上了。只好讓他在這裡睡囉。」

「⋯⋯⋯Boss,把他的擔保人寫我好了。」

「哈?!」Bradley差點被口裡的熱狗給噎死。「你認真?!」

「啊,我幫他付保釋金,替我辦一下吧。」Cain隔着單向玻璃窗看向那如被遺忘於世、冷落在角落裡,經歷了漫長日子的藝術品,彷彿隨時都會因風化而破碎、倚靠着椅背的身影。回想着那再度被藏於眼皮之下、拒絕着任何交流的紅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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