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并不单纯是一种生存必须的工具，还是一种表达手段。

炫目而迷乱的灯光秀是龙门的特产，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有人觉得浪费电力，还有人就是干脆觉得不舒服。

大地的尽头酒吧，恩特罗菲斜靠在沙发上，还在揉着眼睛。

他还是比较喜欢酒吧昏暗柔和的灯光。

对面的企鹅叼着烟卷，给他推过去一杯威士忌。

“爵士乐。”恩特罗菲道，“这是以前的文明传承下来，还是在艺术道路上殊途同归了？”

“你不在乎音乐本身，反倒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大帝把烟点着了。

“老头子活得够久总会胡思乱想，不是吗。”恩特罗菲笑道，“需要一点冻干柠檬——音乐停一下，我是来谈正事的。”

“你从罗德岛来的，得加钱。”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哦，谢谢。”

从酒保手里接过柠檬片，恩特罗菲顺手丢进了酒里。

“那个博士不说话我都知道他肯定一肚子坏水。”

企鹅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鸟类的脸上本来就是没有表情的。

“别那么急，这是双赢的买卖。”

恩特罗菲掏出一个小音箱。

一轮强劲的音乐响起。

“在泰拉我敢说只有我和博士记得这个。在八十年代，由一班叫VILLLAGE PEOPLE演唱的歌，可是很有代表性啊……唱片的广告词我都替你想好了，‘最完美还原，前文明流行金曲’，你觉得有没有赚头？”

“你想要租我的录音棚？”

“不不不，是你来，大头你拿。”

“呱！条款给我看看，我就不信那个博士安了这么好的心！”

没人能看懂企鹅翅膀到底是怎么翻合同的，但大帝确实是很流利的一页页翻着。

恩特罗菲也不看他，自顾自小口喝着酒。

爱布拉娜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遍那些场景。

滂沱大雨中的高速战舰，手中燃烧赤炎的红龙，被吞噬殆尽的深池，缠斗的剑鬼和血魔，旁边冷漠跪地的蔓德拉。

而最后看到的永远是自己被塔露拉一剑穿心。

——自己应该是死了。

——自己本应是死了。

但是——

“别苦着个脸了，先喝一杯吧。”

“——”

爱布拉娜猛地睁开了眼。

漆黑的兜帽人就坐在她旁边。

鼻子中似乎有绿茶的香气。

“你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其实呢，人类有三大欲望，分别是食欲，性欲和睡眠欲。而在这三大欲望当中……”

爱布拉娜握紧了拳头。

但紫炎却没燃烧起来。

“哎哎哎别激动别激动，老鲤不在我这茶差点洒了也不合适吧？”

博士仰起头，把茶直接倒进了面罩里。

“你……”

爱布拉娜想说话，但立刻就被喉咙中的剧痛阻止了。

“让你先喝一杯润润嗓子了，昏迷几个月没喝水嗓子出血都不奇怪。”

她看不到博士的脸，但直觉告诉她这家伙没安好心。

“从生理学和医学的角度来说，这时候使用吸管并不合适，容易造成呛咳。我可以让医疗部来插管辅助，但这样会造成更多的痛苦，为了你着想呢，我选择了这个低能耗半自动无痛进食装置。”

爱布拉娜闭上了眼睛。

她实在不愿看博士手里的东西。

那是个透明的塑胶奶瓶。

“可不要小看它，这是优秀的工程学奇迹，光自我控制流量这一点，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设备了，来，张嘴。”

爱布拉娜想要偏开头，但肌肉使不上力气。

她从未想过自己还有意志力如此薄弱的时候，只是听到奶瓶里的水声，就抑制不住的想张开嘴。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侮辱，但自己的喉咙却不是这么想的。

只是嘴唇张开一点小缝隙，上下牙之间就被塞进了一团乳胶。

之前她从未意识到水是甜的。

喝到了第一口，生理本能就让她忍不住继续喝第二口。

对生命之源的渴望甚至让她没注意到房间里又多了个人。

“弄到了。”

恩特罗菲将一张唱片丢给博士。

“龙门玩的怎么样？”博士还是没放开奶瓶。

“你欠我一回。”

剑鬼没看爱布拉娜，转身出了门。

萨尔贡雨林深处，任何探测器也找不到的石山内，就是爱布拉娜所在之地。

她的病号服没脱下来，但双手已经被铐住挂在了天花板上。

“尽情呼救吧，我问阿卡胡拉部族借来的地方，外面可都是罗德岛的朋友。”

博士摘下面罩，坐在爱布拉娜不远的对面，手里举着伏特加酒瓶一口一口喝着。

当然，为了防止喝醉，里面百分之九十都是橙汁。

“那么，我也许应该问，我为什么会活，还是你为什么不杀我？”

应该保持微笑，爱布拉娜想着。

“好个临危不乱的深池首领。”博士也微笑着，“怎么说呢……不知道是医学奇迹还是你的求生意志，你的火焰反过来在维持你的生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使不出火焰了。”

“那您还有什么必要将我吊在这里呢？”

“会把你放开的，只不过要过一会儿。为了给你准备节目，我预定了很多东西……现在它到了。”

博士按下了开关。

屋角的幕布拉开，玻璃的对面是金属的反光。

“可别小看了这些东西，你知道它们的工期需要多少时间吗？”

“我只是非常好奇，传说中巴别塔的恶灵算无遗策，而现在又意欲何在？”

她从来不觉得博士会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再怎么可怕的大脑，没有相应的实力，就什么都不是。

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塔露拉和剑鬼那样的狠角色会乐意跟这个人配合。

“——我只是想笑一笑。你知道吗，自从伦蒂尼姆战役结束，我很久没有开心地笑过了。”

“你只是为了这无意义的事情？”

“笑是没有意义的吗？快乐也是没有意义的吗？”博士仍然微笑着，“不用拖延时间……你看，这个是反重力模块，安洁莉娜的创想，那可是个潜力无限又乐观善良的好孩子。”

“这个是莱茵生命试制动力甲，我很喜欢斐尔迪南主任这个人，至少谈判的时候他不像其他科学家一样直肠子……我在他们的基础上做了一些改造，除了原本的过人强度和稳定能源，射击本领更是没人能跟它相比。”

“再来看看这个，我们在萨尔贡，附近沁礁黑市的主人沙卒是令人敬佩的工程学天才，这台机器并不适合用电击来形容，那是有如神之怒一般的雷霆。当然，艾利奥特现在的代号是异客。”

“最后这个……可露希尔和地头蛇森蚺创造的新型高频振动装置，比塔克枪更具威力。原本液压杆终端的部分带有加热功能，但对你来说，大概需要的是……制冷？”

爱布拉娜咬紧了牙。

“所以，你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凌辱而凌辱我？”

“可别小看了这些东西，我给它们起名机头四，相信能够给你带来无限快乐。你听到了，每个都有过人之处，每个都有独门绝招，斗志和耐性更是技惊四座，秘密武器更是给你额外的惊喜呀。”

博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手中多了一把小刀，从爱布拉娜的领口往下划。

病号服中并没有内衣，只两下，龙女便不着片缕。

之后，双手的镣铐自动松开了。

而这时候博士已经退开很远。

反重力模块发出了源石技艺的蓝光，爱布拉娜一下子浮到半空。

四周什么东西都没有，刚才的锁链也收回了天花板。

“你这是——”

“好好享受无重力状态下婴儿般的睡眠吧，作为深池首领的时候，你睡过好觉吗？”

博士也浮了起来，而他似乎早有准备。

右脚一蹬，顺便抓起一边的椅子，向着门口飘去。

爱布拉娜想抓住他，奈何四周完全没有发力点。

之后，所有的灯都关闭了。

龙女这才意识到，她的声音连回声都没有，墙壁的吸音处理非常优秀。

——自己到底在什么位置？

她不能确定，甚至衣服的触感也被博士剥夺了。

她感到自己有些耳鸣。

之后是——

“王酋们会很乐意学习你的酷刑手段，博士。”

门的另一侧，异客正在调试着其他设备。

“出门左拐，去问问伊娜姆乐不乐意。”博士道。

“我有个想法。”

“你也有计？”

“你取走的那台设备，需要稳定电压。”

“好方略，但我想稍作修改。”博士道，“改得更不稳定，反正你也不心疼。”

“既然是你的要求，那我可以实施。”异客拧着螺丝。

——转动一下脖子。

——颈关节的摩擦声让爱布拉娜牙根发酸。

——好像有水声。

——又好像是血液流经大脑的声音。

——除了空气，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狠狠咬了一下舌头。

还好，身体还有感觉。

但是……

自己被关在这儿多久了？

几小时？

几天？

几个月？

五感被完全剥夺，这到底是在哪？

——需要做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再确认一下感官。

她的手顺着胸口一路向下滑去。

而皮肤接触的声音在爱布拉娜耳中也像是金属刮过玻璃。

这并不是为了快感，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

——肌肉和液体的声音。

自己的体温。

除此以外什么都碰不到。

触觉。

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能碰到自己就行。

自己到底是头下脚上还是别的什么状态？

没有重力，什么都感知不到。

自己好像在大喊，但又好像只能听见空气与气管的摩擦。

爱布拉娜只感到眼前好像在闪着什么。

这种感觉，就像是父母被杀的那天。

而现在的无助，远远胜过那个时刻。

最令人恐惧的，永远是未知。

而当一切都成为未知的时候，就是人的恐惧达到极点之时。

爱布拉娜一下捂住了胸口。

那里像是炸开一样的疼痛。

“抽走了一些空气，这样就能进一步阻隔声音传输。”博士冷笑道，“当然了，气压降低的时候她会因为缺氧带来一些类似高原反应的症状……已经两个小时了，你还能撑多久呢，爱布拉娜？”

“如果记住了操作，我就先离开了。”异客道。

“去吧去吧，我正在准备下面的步骤。”博士伸了个懒腰，“安洁倒是正好在萨尔贡……算了，还是别让她来，这场面太少儿不宜了。”

“这时候你反倒在意起来了，博士？”

“我私生活混乱还真是抱歉啊！”

博士从鼻子里哼了口气，将异客推出了门。

爱布拉娜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哭泣，听不到声音。

砸墙，根本摸不到墙。

自言自语，几乎听不到音节。

小时候，为了要一个新的布娃娃，她烧掉了原来那个。

对她来说，所有人都像布娃娃一样。

妹妹，深池，铁公爵，只要能达到目的，怎么用都可以。

当然，她没有让铁公爵发现这些。

真正不择手段的人，第一条要注意的就是不让人看出自己不择手段。

而现在，她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布娃娃。

她可以利用任何人达到目的，但博士让她感到棘手的是，这家伙没有目的。

或者说，那个目的就是拿自己取乐本身。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什么叫真正的不把人当作人。

恍惚之中，她好像感觉到气流有什么波动。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疯了一样向那个方向伸手。

——然后她的双手就被什么东西包裹了。

好像是袖套，又好像是别的什么。

总之，那东西好像在把自己牵引成什么动作。

双脚也被包裹了，自己在无重力下被拉成了个大字型。

之后——

——下体的蜜裂似乎碰上了什么冰冷的东西。

那个博士好像说过，有个什么液压装置需要制冷——

强光差一点刺瞎了爱布拉娜的眼睛。

一轮强劲的音乐响起。

非人的尖叫几乎盖过了音乐。

过了好一会儿，爱布拉娜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声音。

地板上伸出的金属杆，尽头带着大量不明凸起的圆点。

双手双脚的禁制被撤掉了。

同时，反重力似乎也消失了。

被撑开的痛苦从爱布拉娜的小腹一下子冲到大脑。

下意识的双腿乱蹬，但是毫无作用。

“很好的钢管舞，不是吗？”

博士慢慢走了进来。

而爱布拉娜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自己这样是多么下流的画面。

博士还在一步一步靠近。

“YMCA……旧文明的音乐，节奏非常适配你的舞姿。”

“——”

应该杀了他。

但爱布拉娜第一反应是把博士猛地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她需要接触。

这家伙的防护服很粗糙，但她需要东西接触皮肤证明自己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意识到怀里是什么人，还有需要怎么对付他。

双手还没掐上他的脖子，就疯狂的痉挛起来。

博士已经跟她拉开了一点距离，手里玩弄着遥控器。

“高频振动液压装置，你忘了吗？”

不等爱布拉娜回应，博士又离开了房间。

之后，光线和重力再一次消失，只有液压装置单调的运动着，声音断断续续。

至少能根据这个推算一下时间，爱布拉娜心想。

很短的时间之后，这个想法被作废了。

除了频率完全没有规律之外，龙女还感觉到自己的肌肉抽搐开始不受控制。

从抽动，到被千万根针刺穿一般的剧痛。

“这台机器并不适合用电击来形容，那是有如神之怒一般的雷霆……”

爱布拉娜突然明白自己在经历什么了。

热流正顺着大腿内侧一路向下。

“萨尔贡的甜点你可以尝尝嘛，除了太甜，哪儿都好。”

“博士是不是跟我隐瞒着什么呀？”

跟里面不同，外面用风光明媚绿树成荫形容就没什么问题了。

安洁莉娜把一个大号包裹放在石洞口，接过博士丢过来的一个小纸包。

打开一看，里面是被蜜糖裹满的油炸小点心。

“没事没事，里面都是机械设备，还是这个适合你。”博士笑道。

“吃多了会发胖的……哎，什么呀。给你的东西上次在碎片大厦已经用坏一个了！”

“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用它连电梯带人送上九十多层了再说Logos不在没人会法术过载！”

“博士！……”

“哎呀，伊娜姆不是还跟你说要往际崖城那边送货吗？可别耽误了。”

博士在安洁莉娜脸上一通乱揉。

爱布拉娜的意识再度恢复时，她看到的是做了吸音处理的天花板。

想要试着动一下双手，却发现又被锁住了。

或者说……

她目光向下一看，却只看到了金属。

那副莱茵动力甲把她包的严严实实。

机甲的左臂接着个管子，淡黄的液体一滴一滴从吊瓶中落下。

“你看，从过量运动到高潮，体力消耗很大吧，需要一点补液工作。”

博士的声音从动力甲通讯频道中响起。

“……杀了我。”

“我办不到，是你自己的火焰不答应。”

“那也休想让红龙的血脉对你屈服。”

“我不需要你对我屈服，现在你对我所有的价值都小于你的身体。”

博士不再说话了。

爱布拉娜只听到电机风扇的声音。

再之后——

双乳被同时吸了起来，不知什么样的机械结构一刻不停的揉捏着。

她看不到动力甲的内侧，但感觉不像是一般的金属或者减震内衬。

像是无数的小毛刷在活动，似乎还有成分不明的黏液。

痒。

她想要磨蹭几下，却让身体和那些活动毛刷贴的更紧。

“哦，我特意加入了一些海嗣的身体组织，这样你才知道你受的是精神损伤。”

博士说话有些模糊，似乎他在吃着什么东西。

而这个时候，刺痒已经撕开了阴唇，进入了身体内部。

爱布拉娜下意识的就要把右手移过去，却忘了全身都被动力甲锁着。

想要磨蹭一下双腿，却只是让那些绒毛侵入的更深。

很痒。

她感觉冷汗顺着面颊在往下流。

这并没有结束。

电击从脚心开始，再次一路向上。

大脑是有极限的。

接受一个信号，可能会冷静处理。

接受两个信号，可能会体温升高。

而在全身皮肤都是信号的情况下再加一点，就不那么好说了。

爱布拉娜的状态是大脑空白。

她想要自慰平息痛苦。

她想要离开动力甲。

她想要去房间外面正常呼吸空气。

但这些她都做不到。

能做到的只是不受控制的扭动，即使这会让她的刺痒加剧。

口中迸出的只有不成句子的塔拉语。

她想要放弃思考。

如果对面是个能够收买和博弈的人，她还能撑的下去。

然而对面不是。

能够对抗野心家的有两种人。

比他更强的野心家，或者纯粹的疯子。

她相信，博士就是那个纯粹的疯子。

所以——

“人我给你带来了。”

恩特罗菲在洞口喝着啤酒。

“那你去周围看看风景？”

博士左手端着泡面，正一个劲地往下吞。

“你就只是让我做信使的工作？”

“没有，只是跟你说一声，旁边际崖城和阿卡胡拉正在比赛酿酒。”

“我去看看。”

剑鬼转身走了。

博士松了口气。

至少这家伙从来不会多问。

当博士打开动力甲的时候，他往后退了几步。

里面的液体涌出的时候甚至打湿了他的裤脚和皮鞋。

当然，刺激性的味道也不好说。

爱布拉娜整个人趴在地上，完全不在乎自己被粘液汗水尿液的混合糊了一脸。

“为了那个目标，你想到会有今天吗？”博士冷笑道。

“为了塔拉人的自由和解放，这点折辱不算什么。”

声音并不大，一丝不挂趴在地上说出这些也没有说服力。

“那就给你洗个澡吧。”

——洗澡真的只是洗澡。

用热水冲了两遍，并且认真打上肥皂。

然后将她放到某间卧室。

爱布拉娜不打算进行进一步动作。

她只想看看博士还能干出来什么。

自己绝对不会认命。

一旦火焰能恢复使用，就要把博士变成自己永恒的奴隶。

只是——

——进入房间的人是爱布拉娜始料未及的。

小小的黑发菲林，穿着一件对她而言有些大的纱裙。

“嗯……蔓德拉，你平安无事，我很高兴。”

——这是爱布拉娜的本能。

她知道，说出这些话之后，那个笨丫头就会喜笑颜开。

然而蔓德拉并没有。

“首领……是啊，首领。你也变成了这样，就像我们那时候一样。”

之后，少女解开了衣服。

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罗德岛没有说错……皮肤是同样的，身体是同样的，可为什么……塔拉人就一定得是那个代价？是一样的……是一样的啊……”

那双手在爱布拉娜全身游走着。

从发梢，到后背，双手双腿，一刻不停。

爱布拉娜不是傻子。

从这一刻，她已经知道，蔓德拉离开她了。

而且，这样的接触，把她在动力甲中勉强压下去的欲火再次唤醒。

她的双腿这一次是真的夹紧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给她停，蔓德拉，给我喂饱她下面，我要看看被昔日家猫搅着的爱布拉娜会不会兴奋扯旗呀！”

博士已经进入了卧室。

而蔓德拉点了点头。

石头变形，融合。

足有爱布拉娜手臂粗的伪具出现在少女下体。

“蔓德拉……你现在的想法，可以告诉我吧。”

这种台词对爱布拉娜自己都没什么说服力。

冰冷的金属杆再一次找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首领……你会流血吗？当你前后都被塞满的时候，你会觉得疼吗？”

——痛苦只是需要忍受的过程。

爱布拉娜原本是打算这么说的。

但她发现，自己的肠道被什么冰冷的东西侵入了。

“等——”

她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动作，让蔓德拉再没有什么犹豫。

石头伪具毫无怜悯，完全没有任何试探，从花唇到子宫口，直贯到底。

“挨打会疼，受伤会死，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信了身边那些话语……真的认为你是完美无瑕的神？”

博士也脱下了防护服。

爱布拉娜仍然不能理解自己看见了什么东西。

英气的女性面庞，胸前的饱满毫无下垂迹象。

而她下体的武器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可以停下了，蔓德拉，之后的东西你就不用担心了。”

博士一步一步上前。

爱布拉娜能感觉到，蔓德拉的那根石头正在以自己能感知到的速度生成倒刺。

这家伙要——

博士轻轻转过蔓德拉的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之后，巨大的冲力让爱布拉娜的肺挤出了不少气体。

蔓德拉的粉嫩雏菊已经被博士彻底塞满。

她已经不再用力，只是随着博士的动作，让爱布拉娜忍受不住，高呼出声。

“蔓德拉……不！住手！恶灵！给我有点限度！你怎么能——”

“你害怕了，你终究只是个人。面对你自己吧——给我明白，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懦夫！”

肠道中的冰冷正在扩大。

清水，甘油，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爱布拉娜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根金属杆，在往她身体里注入什么不能接受的东西。

肠子已经被灌满，甚至连胃都在经受冲击。

她的肚子已经像是孕育了新的生命。

博士似乎非常开心。

“蔓德拉，待会儿一起洗个澡怎么样？”

“那么小的浴室，我不要！”

“你早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博士只是发了一下力。

蔓德拉整个人倒在爱布拉娜身上。

同时，液压杆从肠道中瞬间抽出。

“不，不——”

爱布拉娜在床上躺了两天。

从心理到生理上的折磨，让现在的她完全不想动弹。

只有面前的监控屏幕是唯一的消遣。

而今天的监控屏幕是这个据点的浴池。

她看到的是自己不想看到的人。

博士靠在浴池一角慢慢喝着饮料，而其他人进入浴池的水波把托盘推向了另一边。

——那是拉芙希妮。

“放松点，这几天一定累坏了。”博士笑道。

“是的，博士，很累，但是很充实。”

拉芙希妮看起来十分乖巧。

爱布拉娜记得，小时候在家里的浴缸，她也是这样子，缩成一团坐在一边。

“干得非常不错，一切在计划之内。晚上我和你，再叫上艾利奥特，安洁和白毛，去部落里好好喝点酒。”博士道，“伦蒂尼姆那边是怎么说的来着？”

“已经把法案发给您了，博士。”拉芙希妮捧起水，一下拍在了自己脸上。

“我只是想再听一遍。”博士把托盘放到了浴池外面。

“嗯……亚历山德莉娜女王在昨天早上通过的法案，取消塔拉和维多利亚之间的一切差异与隔离，今后在维多利亚境内，待遇完全平等。”

拉芙希妮说得很平静。

她不知道重新说一遍意味着什么。

但爱布拉娜知道为什么博士要让她重复一遍。

自己之前做的一切准备和牺牲都成了泡影。

借助塔拉人君临维多利亚的念头完全成了笑话。

让深池和自己沾染污秽，最后却毫无意义。

她终于明白了，博士到底要做什么。

这就是对爱布拉娜而言最可怕的侮辱。

——终极侮辱。

失神的怒吼与哭泣在房间中回荡，但没有人听得见，也没有人再愿意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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