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發表日期：2017年10月9日

You, me and reek#1

thramsay

　　號角響起，睡夢中的臭佬猛然醒來，一身冷汗被室內的無風環境弄得更為黏膩滲人，他抖著身子環顧四周，狗舍裡只有他一人，才想起來今天拉姆斯把狗都帶出去玩狩獵遊戲了，那號角必是狩獵隊回城的告示。臭佬急急忙忙起身，剛起來又跌倒了，稍早前膝蓋破了皮現在又把傷口往地面撞引發了第二波疼痛，但他現在根本無暇顧及這點小傷，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跑出狗舍，要是拉姆斯回城時沒看到他前去迎接，那受的就不是破皮這點小傷了。

　　出去後，城門才剛開了一條縫，臭佬鬆了一口氣。他睡得太久了，睡覺是好事，睡覺能讓他忘記地獄般的現實，忘記拉姆斯，忘記那些跟拉姆斯臭味相投的噁心傢伙們，忘記飢餓，忘記疼痛，忘記史塔克，但要是睡得太久，那就又有了讓拉姆斯懲罰他的空隙，這可不好，不好，臭佬不喜歡這樣，不能讓主人有機可乘，臭佬不想失去更多的手指或皮膚。

　　昨天夜裡拉姆斯把他帶上城牆，栓在衛兵的旁邊，他跟穿著厚厚禦寒毛皮的衛兵不一樣，只有一身破布和狗項圈。拉姆斯在更早以前把他唯一的鞋子給丟掉，從那之後他就赤著腳滿城走，慶幸的是這幾天都沒有下雪的跡象，不然還沒等到拉姆斯割掉他更多腳趾之前，就先被雪凍壞了雙腳，到時就是學士來幫臭佬切掉廢掉的雙腳了。他想起了布蘭，那個從城牆上掉下來後就不能再走路的小男孩，那個頂著一臉傻笑到處爬牆的小男孩，自從受傷後他就不笑了，整天苦著臉，他應該慶幸，即使雙腿不能走路了還是會有阿多背著他到處去。

　　要是自己半身不遂，這個想像令臭佬強烈的全身抖了一下，臭佬沒有阿多，沒有僕人會服侍他，他只能像蟲子一樣在地上爬行，也許主人會給他一塊木板，裝上輪子的，那樣他可以爬得更快，而且也更好笑，主人喜歡這樣，愚笨的臭佬，可笑的臭佬。拉姆斯向站崗的哨兵交代了幾句話，嗑嗑砸砸緊跟著拉姆斯的快步速爬上樓梯幾乎用光所有剩餘的氣力，看見拉姆斯停下來後就光顧著喘氣休息，集中力潰散的只有聽見稀稀落落幾個單字但這不足以讓臭佬理解拉姆斯的話。把繩子丟給哨兵，拉姆斯把臭佬拉到自己胸前，輕柔的摸了摸他的頭。

　　「臭佬，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拉姆斯把手從頭上移到下巴，手指用力夾住臉頰兩旁，讓臭佬說話的聲音模糊不清。「…因為……我……弄髒了米蘭達的裙子……」

　　拉姆斯放開了手，臭佬盡可能的縮小了身子但他的視線沒有離開拉姆斯，在大多數情況下，拉姆斯不喜歡他的視線投在其他地方，剛開始的日子裡，什麼時候該看著拉姆斯，什麼時候不該看，臭佬可是吃了好一番苦頭才學會，有一次拉姆斯要挖掉他的一隻眼珠作為不該看的懲罰，但最後只是在臉頰割了一道疤就了事，臭佬不清楚那是拉姆斯從一開始就只打算嚇嚇他還是因為他的哀求而放過他（儘管這並不太可能發生），那次哭著道謝卻因為鼻水弄到老爺衣服上而被狠狠揍了一頓則是後話，能夠保住自己的眼睛，被揍一頓又算什麼。

　　「是的，這讓米蘭達很不開心。她希望我能夠好好處罰你……但不就是一條裙子嗎，怎麼能跟我的臭佬比呢，你說是不是啊？」拉姆斯笑盈盈的看著臭佬。不能回答是，也不能回答不是，臭佬最討厭這種問題，而拉姆斯則最喜歡投下這種微笑陷阱。「……臭佬聽……憑主人……的處置……」縱使沒有下雪，但呼出的空氣都能用肉眼清楚看見，只有一身破布的臭佬說話時連牙齒都在發抖。

　　拉姆斯從旁抱住臭佬的肩膀，兩人的臉靠得相當近，當臭佬以為拉姆斯要給他一個吻的時候拉姆斯將頭轉開了，把臭佬壓到城牆邊，看著下方。「雖然米蘭達那樣說了，但我一直都是個仁慈的主人，臭佬只是做了件小小的錯事，我實在不忍心對你太壞。所以你只要在這裡待一晚就可以了，很輕鬆吧？根本算不上是懲罰嘛……除非……你不小心掉下去，」拉姆斯把臭佬往下推了推，嚇得臭佬倒抽一口氣，才又把他拉回城牆內側，之後像是安撫心悸小孩般柔柔的揉著臭佬的胸口。「但放心，沒事的，你看這繩子……會很安全的。」

　　要是摔下去，臭佬絕對肯定旁邊那個衛兵不會拉他起來而是放任他吊在城牆外面一整晚，幸運一點繩子會斷掉而他掉下去死得比較痛快，又或是拉扯過度項圈被收緊而無法呼吸慢慢窒息致死，不管是哪種，拉姆斯明天都只能收屍了。

　　拉姆斯在離開之前還是給了臭佬一個吻，說是吻更像是被狗咬了一口，原本乾燥的嘴唇被咬出一個傷口，拉姆斯的口水和從傷口溢出的血混在一起，噁心的味道。拉姆斯走下樓梯之後，臭佬用袖子隨便擦了擦，袖子上滿是泥巴，但總比聞到拉姆斯的味道好。一旁的衛兵看拉姆斯走了，朝臭佬站著的方向吐口水，他笨拙閃開了。玩屁股的變態私生子、比母狗還不如的婊子。低聲咒罵拉姆斯和自己。臭佬很想對他高喊我和你有同樣的想法，另一方面又認為這人遲早會因為這些話而被剝皮。

　　臭佬嘗試性的坐到地上，衛兵沒有反應，看來拉姆斯對衛兵下的指示並沒有一定要他站著，這很好。他雙手抱膝，盡可能把自己變成一個球以達到最大的防寒效果，盡可能安安靜靜的待在陰影裡，但兩天沒進食的肚子不爭氣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臭佬真希望自己馬上昏倒或馬上死在這裡。面對他那個持續發出噪音的肚子，衛兵發出了嗤笑聲但並沒有其他動作表示，這讓臭佬開始懷疑衛兵是不是在等他睡著以後將他推下城牆。

　　直到他朦朦朧朧的睡著後才知道拉姆斯到底想做什麼－－那個衛兵狠狠的踢了他一腳，之後只要臭佬閉上眼睛衛兵都會把他打醒，掉下城牆只是個表面的陷阱，拉姆斯真正目的是不讓自己睡覺。即使臭佬怎麼努力不讓自己的眼皮閉上但還是無力阻止它發生，好幾次他在衛兵動手之前又睜開了眼睛不斷高喊自己沒有睡著並努力舞動手腳證明自己醒著，衛兵充耳不聞的照樣給了他一巴掌，反覆幾次後這讓他的臉腫了起來。

天亮的時候拉姆斯出現把他拖下去，在他的房間裡玩了另一個小遊戲，臭佬贏得了一碗肉湯，半個麵包和一隻雞蛋，他在吃遊戲獎品的同時拉姆斯在操他。拉姆斯粗暴的動作使得肉湯幾乎都灑到地上了，臭佬也不嫌髒的張嘴吸吮灑出來的肉湯，拉姆斯隨時都有可能又把食物拿走，所以臭佬一旦拿到食物總是急著把它們吃完，不管拉姆斯正在對他做什麼。

　　煮過的雞蛋很柔軟，即使是破碎的牙齒依然能把雞蛋輕鬆撕碎吞下，而這舊麵包則硬得多，如果能用肉湯沾沾可能會更好，但臭佬已經把湯喝完了，再說那湯早已涼了，油膩膩的冷湯恐怕並不能把舊麵包軟化太多。

　　當拉姆斯把他丟回狗舍的時候，那個被啃得破破爛爛上面沾滿口水的半個麵包毫不意外的被拿走了，美其名讓他休息就把狗都領走剩下臭佬一人在狗舍，兩腿之間全是拉姆斯的精液和後穴的血混合在一起的腥臭液體，一夜沒睡即使吃了少許食物回愎的體力也因為同時進行的粗暴性事而流失得更快，拉姆斯一行人前腳剛離開，臭佬已經累得連思考要不要清洗下身的想法都還沒來得及冒出來就進入夢鄉了。

　　直到回城的號角響起。

　　回城的騎隊收獲裡臭佬沒看到大型獵物，這讓他有不好的預感，但拉姆斯的笑容卻比平常還要誇張，那本來沒很大的嘴簡直要笑裂開了，這代表他的心情好到不行。看見笑容總比怒容好多了，反正不管哪個都醜得要死，但臭佬很清楚哪一個對自己的傷害更小，倒是米蘭達的臉幾乎是扭曲般的瞪著拉姆斯的方向，這很奇怪，她這種表情大多數是對其他女人，或是臭佬（雖然臭佬並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也算在內）才會有的。兩腿之間的體液在睡一覺後已經乾掉了，再混合新流出的冷汗反而令他下身發癢，還有腹痛，果然該在睡著之前洗洗的，即使只是隨便洗洗也好，拉姆斯殘留在他體內的精液經常使他肚子絞痛，不知道該說幸還是不幸，大多數時間裡他並沒有吃到什麼會讓他拉出來的東西。

　　臭佬往前擠到拉姆斯的馬旁發現主人懷裡抱了一個小孩，小孩穿著大人用的毛皮斗蓬看不見樣貌，那是主人的斗蓬，臭佬認得拉姆斯所有衣服，那麼冷的天氣主人把自己的斗蓬給一個小孩？這很不尋常，而米蘭達的怨恨源估計也跟這個小孩有關。拉姆斯跳下馬再把小孩抱下馬來，小孩一下馬就縮到拉姆斯身後，低下頭緊緊抱著拉姆斯的大腿。

　　拉姆斯拍拍小孩的頭，彎腰把他抱起來，讓他能夠跟其他人平視，拉姆斯把臉靠近小孩輕聲細語的。

　　「乖乖，不要害怕，他們全是我忠誠的僕人，在這裡沒人能傷害你。把帽子摘了讓大家看看你可愛的臉，好嗎？」

　　小孩聞言點點頭，伸手把帽子拉到後面，露出了長相，一張小臉被凍得紅紅的，除了臭佬沒人知道他是誰。拉姆斯指了指臭佬，說：「這是臭佬，我最乖巧的僕人，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吩咐他做，只是......他有點笨，可能你自己來會更快也說不定。」小孩聽到之後雙手環著拉姆斯的脖子，害羞的把臉埋進去發出噗噗笑。

　　「現在告訴這個笨笨的僕人，你叫什麼名字，以後你也是他的主人了，他得好好記住新主人的名字。」拉姆斯眯起眼睛看向臭佬，發出了臭佬看過最危險並令人作嘔的笑容，被拉姆斯瘋狂折磨的日子裡，臭佬多次希望自己當場死去，但現在的感覺是最強烈的，七層地獄啊！不管是七神，古老舊神，還是最近鬧得沸沸洋洋的光之神，哪個都好，馬上把他殺死，讓他消失於此，讓他下地獄吧，不管哪裡都不會比在臨冬城更痛苦了。

　　小孩悄悄的探頭看了臭佬一眼又縮回去，用軟軟的聲調抱怨眼前的僕人散發著臭味，他不喜歡，拉姆斯笑著的親吻了他的臉頰，抱怨過後小孩還是亮出臉，用其他僕人也聽得見的聲音對臭佬喊道：「我是席恩•葛雷喬伊，派克城巴隆•葛雷喬伊之子。」

　　臭佬發出一聲狂烈的尖叫，這可能是他有生以來最尖銳的聲音，高亢的聲音不止嚇到了席恩，也使其他僕人嚇了一跳，只有拉姆斯笑著看他的反應。臭佬抱著頭跑回了狗舍，中途跌倒了好幾次把身上嗑出更多傷口來。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不不不不不，怎麼可能，那個小孩不可能是席恩，席恩已經二十幾歲了，這太奇怪了，怎麼可能，都是假的，一定是自己還沒醒來，很快，很快主人就會用腳叫我起他床別再作夢了，這不是真的，這是夢，所以他才會長得像很多年前的小男孩一樣，自己很快就會醒來了。

臭佬縮在狗舍的角落啜泣不止，用力拉扯自己的頭髮，小席恩腼腆的臉和拉姆斯邪惡的笑容纏繞著他，小席恩自我介紹的聲音揮之不去，不不不不不，你這假貨，滾開，你不是席恩，一定是拉姆斯的詭計，就像他用兩個農場男孩代替布蘭和瑞肯一樣，絕對是這樣，假貨！假貨！

　　拉姆斯這愚蠢的瘋子以為自己能騙到誰，席恩•葛雷喬伊已經不是小孩了，所有人都知道席恩是誰！

　　我才是席恩，席恩•葛雷喬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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