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プロセカ/いちしほ】 感冒/感染 part.2

「いっちゃん！不可以——！！」

看著對方將手上的槍口對著她自己的太陽穴，咲希全力地喊著。

『砰！』

隨著槍聲那人倒下。

不過震耳欲聾的槍聲是從咲希身旁傳來的。

「我瞄準的是她的槍，妳們快去把一歌帶回來。」志步說著，為自己的狙擊槍重新上膛。

「知道了！」

穗波與咲希互看一眼，衝向危險的中心，她們全心相信著狙擊手的掩護。

「嘖。」

看著行屍走肉般的生物加快了步調靠近夥伴，志步不耐煩地咋舌。

「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接連好幾聲的槍響，子彈準確地貫穿那些生物的腦袋，阻止他們的行動。

另外兩人也沒有浪費志步為她們爭取的時間，趕到一歌身旁的咲希，檢查過她的傷勢，並暫時用止血貼片將傷口貼住後，就打手勢讓穗波將人背起，以最快的速度撤離。

高速奔馳的吉普車，改裝過有簡易擔架的後座，勉強能讓一個人躺平。

但無法改變的狹窄空間只能讓咲希跨在一歌身上，克難地為她進行治療。

「情況如何？」坐在副駕的志步探頭問道。

「不好，感染擴散的太快……如果有好一點的設備也許能趕上。」

「穗波，距離總部還多遠？」

「……至少還有半小時。」

「但是しほちゃん ，如果現在回去的話，いっちゃん會不會、被總部處理掉……」

咲希顫抖的聲音說出三人心中的恐懼。

「但是……」

如果想要更完善的醫療設備就必須回去才行啊……

志步縮回了身體讓自己的視線從毫無血色的一歌身上移開。

「那、只能賭看看了，妳們抓緊了！」

「「唔！」」

穗波突然將方向盤大轉，志步和咲希緊急拉住車內的扶桿，才避免整個人因慣性而貼到車身上。

「穗波？我們的燃料只夠回到總部，妳這是要……」在副駕座位的志步發出了疑問。

「這些還夠讓我們去另一個地方。」

「難道是……！」

聽著穗波的話，咲希似乎燃起了一些希望。

「這也太亂來了！不過……」志步戴上了帽子，並將帽簷壓下，讓眼睛遠離光線：「十分鐘後叫我，我會盡力開路的。」

「しほちゃん感覺非常可靠呢。」

「咲希妳專心點。」

「是！」

十分鐘嗎？足夠了。

在替一歌右頸的傷口止血後，咲希用利剪剪開妨礙醫療作業的衣物，並將其去除，接著仔細檢查她的身體。

幸好除了肩頸的咬痕與頭部側邊的擦傷外，沒有其他傷口。

檢查完後，咲希拿出毯子覆蓋在一歌身上，並用擔架的束帶固定好。

接著她翻出裝著藥物溶液的點滴袋，雖然有幫一歌打過緊急針，但似乎沒有什麼起色，於是只好拿出濃度更高一些的緊急藥物，希望能延緩感染擴散的速度。

她將點滴袋固定在車內頂部的專用鉤後，拿出軟針俐落地進行輸液。

完成一連串的作業後，咲希伸手摸了摸一歌的側頸，雖然很微弱但還有脈搏。

「いっちゃん不要認輸啊。」

確認擔架已經固定好後，咲希也沒忘記自己的安全。

她繫上固定繩，然後抓穩車內的扶桿：「ほなちゃん ，我這邊都準備好了。」

「嗯，那要加速了哦。」

說著穗波快速的切換了排檔，重重地踩下油門。

「志步ちゃん ，要開始了！」

「……我知道了。」

脫下帽子，志步將原本掛在頸上的護目鏡戴好，伸手拉開副駕座位上方的隱蔽式天窗，然後將座椅調高，拿著狙擊槍站起身子探出車外。

在前方不遠處，因感染而變異的生物注意動靜，開始往她們的方向奔跑，前進的車子與怪物距離逐漸縮短。

「不要擋路。」

志步的狙擊槍擊出了一發，精準地從怪物前額貫穿。

失去生命的怪物因慣性向前翻滾了幾圈才停下。

隨著槍聲，一隻隻怪物倒下。

吉普車的晃動與臨時的路徑轉變似乎不影響志步的瞄準與射擊成功率。

為了節省子彈資源，她也只擊殺接近的怪物，其他只是看戲或者照著原本生活機能行動的就不管了。

畢竟憑她一人要清掉這群受感染的生物們根本就不可能。

「就快到了，再撐一下。」

在無法分神注意到哪了、或者過了多久的情境裡，穗波的聲音給了志步與咲希安心感。

不久志步看到了目的地的柵門，她伸手拉起車頂的旗幟。

深藍的底上頭畫著金色流星。

柵門的守衛在看見旗幟後，立刻向門後的同伴比手畫腳著。

很快柵門被打開，瞭望台的狙擊手也接手幫她們清掉追在車後的怪物。

§§§

一踩到平穩的陸地，剛才的搖晃與顛簸像槍枝的後座力，一股腦地湧上。

強烈的噁心感伴隨著暈眩與不適，直接讓志步蹲在路邊吐了出來。

「しほちゃん？！」

剛下車的咲希充滿擔心，但正要踏出步伐就被志步打斷。

「別管我，先去處理一歌的事。」

「我、我知道了。」

咲希轉身離開，眼角餘光看到有人為志步提供協助後，才真的放心下來。

在這個聚落的其他人幫助之下，一歌的擔架迅速地被轉送到位在聚落中心位置的醫療站。

由各種建材拼搭起來，看似簡陋的外觀，其內部設施卻是應有盡有。

咲希很快擔起醫療指揮的工作，同時也是主要操作者。

這不是她第一次搶在感染者真正變異前將血液裡的感染物質清除掉。

在這聚落裡，大部分的人都接受過她的治療，但是康復者卻不再被主城的人接納。

於是一歌她們為這些人找到這塊地點，雖然附近有異變生物，但整體上水資源與土壤的乾淨度是可以讓這裡的人自給自足。

上頭的人對這件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能確保康復者的生存權利，也解決了主城上流人士與高官的不滿。

因此時常指派她們過來巡邏，甚至運送各種物資。

沒錯，這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著裝後的咲希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吐出，接著堅定地踏進無塵手術室。

在醫療站內待機的人全都動了起來。

數分鐘後在淨血儀器正常運轉、患者也還保持呼吸，大家稍微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只要確認受感染種類，進行投藥療程，大致上就沒問題了。

然而抽血檢查的結果，卻讓咲希絕望。

「為什麼……」

一歌所感染的，是她未曾看過的。

這不可能，現行所有的變異種類她應該都能推算出來，即使有再罕見的組成，也是由感染源頭所演變的。

除非，除非……是全新，或者從未被發現的。

「咲希ちゃん！」

穗波的聲音拉回她的意識，她看見兩個夥伴在透明的無塵帷幕外向她招手。

「咲希ちゃん，這是一歌ちゃん的任務指令……」

剛踏出無塵手術室，咲希就從穗波那拿到一份文件。

「一歌她所去的位置根本就不是總部跟我們說的地方。」

能聽得出志步充滿憤怒的情緒。

看著地點，咲希也愣住了。

難怪當時いっちゃん會想自我了結。

那個地點，是世界變異的起源，已經被封鎖好幾十年了，但從那裡擴散出來的感染物質至今還影響著生物與人類的生活。

所以重新組織的新政府，他們全心研究、將全人民軍隊化，為了救援倖存者，為了抵抗異變怪物。

繼續往下看，除了地點讓人無法接受，指令的內容竟然是提到要去取回實驗文件，以分析出最完善的解藥。

「這什麼有去無回的任務……」咲希拿著文件的手止不住顫抖。

絕望的漩渦似乎就要將她給吞沒。

「咲希，冷靜下來。」志步抓住了她的手，雖然她還是憤怒的，但仍維持著理智：「還記得我們找到一歌的地方嗎？」

「嗯……」

「那裡離這地點已經有段距離了，所以我們一開始才沒有想到要先查看她的背包。」

「……也就是說、」

志步點了點頭：「一歌他們的任務是有成功的，只是不曉得多少失去隊友……然後……」

志步努力回憶透過狙擊鏡，看到一歌舉槍時的場景，在她旁邊有個同袍隊友倒在地上，已經明顯失去生命跡象。

或許，她們兩人就是這個任務僅存的隊員。

然後那位同袍不知道在什麼時後受到了感染，發病後襲擊一歌，才把一歌咬傷。

「咲希ちゃん ，目前淨血裝置可以延緩多久？在完全感染之前。」

在志步穩定咲希的情緒時，穗波已經將車上帶著的行動電腦與各種器材架設完畢。

「大概兩個小時……但是いっちゃん的情況，我不敢確定……」

「我知道了，我盡量在半小時內找出答案。」

「穗波那個是？」

「這個是一歌ちゃん她們所帶出來的文件。」

一找到一歌的背包物品，穗波就將目前的狀況回報給上級，同時也請求上級給予她分析資料的權限。

只要能分析文件，或許就有機會找到相關資料。

「這裡就交給我，咲希ちゃん剛才的資料……」

「我知道了，我去拿過來，然後能做的檢測我都會再做一次，啊、但いっちゃん那裡……」

「我會顧著一歌的。」

志步用平靜的語氣說著，同時將手中銀白色的短槍填入了子彈，並上膛。

「志步ちゃん……」

「不行，讓しほちゃん做這種事……」

「但是撐到最後一秒那個反應力要很快速呢，我不認為在這裡除了我，還有誰能做得到。」

看著志步勾起了的笑容藏著無奈。

咲希與穗波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沒有什麼能說，只能咬緊嘴唇埋首進分配好的任務裡，不讓眼淚提早流出。

走進無塵室，志步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望著戴著氧氣罩卻沒什麼呼吸起伏的一歌，嘆了一口氣。

按照那個任務所需的戰力排名，應該是志步要上場的，一定是一歌去說了什麼。

「笨蛋一歌……」

§§§

等待的時間意外的讓志步覺得平靜，因為圍著無塵帷幕的關係，外頭吵雜的聲音就變得模糊且遙遠。

只有儀器的運轉與其定時發出的嗶嗶聲能讓人知道這空間不是被靜止的。

如果能真的停止就好了。

志步看著監測儀器上倒數的紅色數字，一秒一秒盡責地減少。

「唔……」

「？！」

聽到一些聲音，志步將注意力集中到一歌身上，看著她皺了眉然後緩緩睜開雙眼。

清澈的灰藍色瞳眸，就跟平常的她一樣。

「志步？」

「……一歌。」

聽見一歌的聲音，志步稍微放鬆了警戒，但仍保持著可以隨時出手的狀態。

「這裡是？啊，是這樣啊……」

一歌望了一下四周，似乎很快就理解自己的狀況。

然後她的視線重新回到志步身上，雖然大部分的肢體都被醫療束帶給固定著，但輸液用的左手還是自由的。

「……」

志步看著一歌抬起的左手，無法再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情感。

她起身坐到了病床邊緣，伸出手輕輕地握住。

終於觸碰到了，這幾天一直等待著的人。

「……會是志步動手嗎？」

剛才志步的起身沒有讓一歌漏看她右手所持著的槍械。

聽到她的問題，志步點了點頭。

「……我會陪妳到最後一刻。」

一歌只是握緊了她的手，她皺著眉想說些什麼，但隨後又舒展開來，換成了比較放鬆的表情：「吶、志步。」

「嗯？」

「剛剛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很溫暖的夢。」

「……要說給我聽聽嗎？」

或許因為能像平常一樣的交談，志步的神情與語氣溫柔了許多。

「嗯，那是一個沒有異變的世界，我們、咲希、穗波都是學生而已，下課之後一起玩音樂……」

一歌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

「夢裡我好像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但我現在想不起名字……我們四人用那些樂器演奏出不同的音色，然後交織成讓人內心感到喜悅的音樂。」

「聽起來很熱鬧，而且我們四個人的感情還很好。」

「嗯！」

「……如果可以，也希望我們能在那樣的世界裡。」

「但是、我，唔、這樣跟志步的願望相反了……」

她的話讓志步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那一歌想要什麼樣的世界？」

「……這樣就好了。」

「嗯？」

「現在在這裡，這個世界，我有志步、有咲希與穗波的陪伴，我很滿足了。」

說著，一歌淺淺地微笑充滿了真誠。

「……我也不討厭這個世界，有咲希、穗波還有、還有妳在的話。」

聽著志步的願望，一歌的表情變得有些苦澀。

「拜託妳，告訴我妳會沒事、」

透過握著的力道，一歌能清楚感受到志步的心情，但是，她沒辦法隨意給出承諾，只好轉移了話題：「那個在包裡的黑盒呢？」

志步理解她這樣刻意轉移話題的用意，沒有保障的承諾只會讓人更加絕望而已。

理性上來說自己不應該問這樣的問題，可是內心的情緒就像破籠而出的猛獸，不斷的與理性爭奪控制權。

不捨、哀求、希望對方不要再從自己身邊離開。

不要再丟下她。

她們是那樣的關係了，想任性、想要這樣不合理的要求也是可以的吧。

所以……

「……穗波正在分析資料，咲希她負責檢測跟驗證，這件事穗波都跟上頭回報了。」

最後還是理性勝出了。

志步壓抑住了個人情緒，簡單地向一歌說了一下目前的事情發展。

「是嗎，沒想到上面會願意讓我們碰這種機密。」

一歌笑了笑。

她其實很想誇獎志步有好好的忍耐下來，但是那樣做的話，不只志步，她自己的情緒也會潰堤的。

不想變成怪物，不想傷害她們。

同時也還不想死。

於是她連握著對方手的力量都不敢加大，就怕內心真正的想法與恐懼會動搖志步的決意。

『滴—』

隨著儀器發出的聲響，微量的嗎啡透過細管輸進一歌體內。

「那、後續……拜託妳了……」

她忽然慶幸麻醉藥在這時候生效，讓她的意識變得昏昏沉沉，不然再久一點她可能也沒辦法繼續沉住自己的感情。

「咲希與穗波、她們正在努力著，所以、所以……」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失去力氣，但仍被志步緊緊抓著。

她的視線漸漸模糊，那美麗的銀色短髮也被黑色吞沒，有點惋惜，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次清醒看見志步、咲希和穗波。

也許該好好道別的，但她知道不能那樣做，除了讓她們難過，也只會令自己更不捨而已。

「一歌，不要放棄啊……」

最後聽見的聲音帶著顫抖，就像脆弱的哀求，一歌想回應但做不到。

很快地，無法安慰志步的愧疚感與她的意識一起沉入了黑暗。

「……而且我還沒跟妳算，妳擅自讓上頭更換任務成員的這筆帳，我不准妳逃走。」

看著沉睡了的人，志步像是發洩似地用很差的口氣說著，但是她將一歌的手平放到床面上時的動作卻非常輕柔。

志步離開床緣站了起來，再度瞄向監視儀器的時間，然後做了幾次深呼吸，收斂起過多的情緒。

接下來的每一秒都不能鬆懈了。

§§§

「ほなちゃん……我果然還是不希望しほちゃん去做那件事。」

「咲希ちゃん……」

穗波很清楚咲希在指什麼。

從她們有印象以來，就在學習與異變生物戰鬥的知識。

一歌與志步無疑是戰鬥員，咲希走向軍醫，自己則選擇成為能提供各種協助的輔助員。

各種的訓練都非常扎實且艱困，但最艱難的還是面對受感染而變異的隊員必須果斷下手。

即使是最好的朋友、愛人。

當然成了異變者就不再是人類，這在她們的心中是不會動搖的事實，解決怪物也不需要有罪惡感。

但是一歌的事沒有那麼簡單。

因為要避免可能一不小心就造成感染源的擴散，志步必須在她真的異變之前就動手。

換句話說，志步並不是解決異變者，而是……親手殺掉一歌。

「我也……」穗波頓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咲希ちゃん 。」

「嗯？」

「還有一點時間，而且我們還沒有放棄，不是嗎？」

「……對，我不會妥協的。」咲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打起精神。

沒錯，只要在那之前找出對應的藥物，就可以避免しほちゃん做這種事了。

看著咲希振作起來，穗波露出了微笑，「不愧是我們可靠的研究員。」

「ほなちゃん就別損我了」

咲希接過穗波遞來的資料苦笑著。

「才沒有呢，咲希ちゃん的研究成果真的幫助了許多人。」

「我只是……」

因為自己戰鬥能力不強，但是想要留在小隊裡，同時也想成為為她們療傷的人，於是才往醫療方面發展，努力成為小隊的軍醫。

因此最根本的心願只是想與重要的朋友們永遠在一起而已。

『嗶嗶』

行動電腦發出聲響，穗波將視線回到螢幕上，文件解鎖成功。

幸好提出解密要求時，上頭沒有太為難人，同時也同意先隱瞞一歌的狀況，或許有人可以提早分析文件也是幫了他們大忙吧。

穗波專注地瀏覽著相關分類，總算找到對應類別的資料夾，然而打開的第一份文件就讓她露出苦笑。

「居然不是通用語啊...」

不過這種機密文件本來就會添加不少加密語言，但一定會在哪處藏著解密的條件或者對照表。

有些內容不難理解，穗波迅速地翻閱想從其中找到關聯性。

同時也讓自己常用的檢索程式在背景執行著。

以前被咲希說像駭客一樣，現在想想確實是類似的行為。

上層也曾邀請她加入資訊部門，但是她只想做輔助員而已。

所以她真心認為咲希非常的厲害。

可以加入研究機構也可以做為軍醫隨著她們出任務。

不只是淨血的技術還是受傷時防止感染所用的緊急針都是她的研究成果。

這大幅地提高了戰鬥員與待救倖存者的生存機率。

「ほなちゃん ，這邊有新的數據，然後按照剛才妳給我的資料，應該可以確定いっちゃん感染的不是新品種，大概只是沒有從那地區擴散出來的既有種。」

「也就是說它並不容易擴散嗎？」

「嗯，有可能，ほなちゃん可以幫我看看那裡的環境狀況嗎？也許有什麼條件能減弱它的活性。」

「我知道了。」

舊有的種類，在特定環境下可能沒那麼活躍而導致擴散不易，得到一些新條件後穗波馬上縮小了搜尋的範圍。

「咲希ちゃん ，這邊是篩選出有符合的，雖然不確定一歌ちゃん有到過機構的哪個位置，但是那裡荒廢的關係，整體都是偏潮濕且寒冷的。」

隨後穗波從桌上翻出地圖，拿出紅筆圈出找到一歌的位置以及封鎖地區的方向。

從路線看起來她們是越往溫暖乾燥的地方走，也許因為這樣讓感染物質活化了。

在她們檢查一歌的物品時，有發現少了一劑緊急針。

大概是用在同袍身上，但或許是不同體系的物質影響，所以導致緊急針起不了作用。

「原來如此……」

因為醫療站有各種精密儀器的關係，溫度上整體是偏冷的。

「所以到了這裡，いっちゃん還能恢復一點意識嗎……」

剛才在等待儀器輸出資料時，咲希有看到一歌與志步短暫的互動。

「我去告訴しほちゃん！然後調節一下那範圍的溫度與濕度。」

「嗯！拜託妳了。」

咲希立刻將指示傳達給醫療站的人員，然後抱著資料快步前往整備室拿需要的東西。

§§§

「怎麼了嗎？志步？」

看著坐在房間窗邊悶悶不樂的室友，一歌提出了疑問。

「沒有。」

毫不意外冷漠的回答，她露出了苦笑走到那人身旁：「任務的事，讓妳很難接受嗎？」

「……」

不回應看來是默認了。

「嗯……畢竟是上面指派的，也沒、」

「那為什麼不讓我們四人一起行動？當初說好不拆隊的。」

「……這次是聯合小隊，幾乎沒有原本就是同組的成員。」

「那挑選的條件是什麼？為什麼公開的訊息都這麼輕描淡寫，連任務人數、地點都不明說？」

面對一連串的問題，一歌只是聳了聳肩，然後她也坐到窗邊，就在志步的面前。

結果對方馬上將頭扭向一旁望向窗外，無目的性地盯著入夜後的街道。

「幹嘛轉過去呢？」

「妳一定知道了什麼，卻不告訴我。」

啊、還是一樣敏銳啊……

一歌忍不住嘆了口氣。

「抱歉呢，這次他們要求不能透露任何資訊。」

「連對我也不行嗎？」

志步將視線移回到她身上。

看著那雙真摯的綠眸，一歌差點就要投降，然而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搖頭。

「……」

能明顯地看出志步失望的情緒。

「真的很抱歉呢。」

她傾身向前，撥開志步的瀏海，輕輕地在她額間吻了一下。

「……妳當我是小孩子嗎？」

「這樣鬧彆扭的樣子不像嗎？」

「……」

志步皺了皺眉，然後伸手抓住一歌的領子，把她往自己拉近。

唇與唇碰觸了三秒。

「至少也得這樣吧？」

一歌笑了笑：「我知道了，那再讓我重來一次？」

志步沒有拒絕。

透過嘴唇柔軟的觸感，一歌知道她的愛人已經沒有在生氣了，於是更放膽地闖進她的領域。

志步愣了愣，正想推開但想到一歌都接了一個麻煩的指令，那就讓她任性、撒嬌一下吧，於是她順從地張開口避免牙齒弄傷一歌的舌。

沒多久，特殊任務的集合鈴聲響起，在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結束了吻，一歌又偷啄了一下志步的臉頰，才不捨似地起身離開窗邊。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嗯，保護咲希、穗波的事是絕對優先的，妳不用擔心。」

「太好了，志步總是這麼可靠呢。」

「這時候誇我，沒辦法給妳好處的。」

「呵呵，我剛才已經收到了哦。」

「……」

「那麼、」

一歌拿起了她的行李走到了門邊。

「我出發了。」

「……路上小心。」

§§§

「しほちゃん！」

「咲希？找到方法了嗎？」

雖然將所有希望寄託在咲希身上的行為並不好，但志步還是忍不住期待著。

「一半……雖然還沒找出解藥，但是有可以降低感染物質活性的方法，也許能爭取更多時間。」

志步專心地聽著咲希接下來要講的事，不過對方先是遞給她禦寒的衣物。

「接下來會降低這裡的溫度，濕度上也會提高，會變得很冷。」

「利用溫濕度去延緩感染擴散的速度嗎？」

「對，剛才測試出的溫度與濕度，目前這些儀器還承受得住，但是いっちゃん可能會有失溫的情況，しほちゃん妳要幫我留意。」

說完咲希拿著保暖毯覆蓋在一歌身上，仔細將毯子邊緣塞好，為了不要讓她的體溫失散太快。

「我知道了。」

志步將禦寒的衣物穿好，並記下咲希所說的監測數值。

「咲希。」

「嗯？」

「……不要太勉強自己。」

因為咲希埋首於研究，導致作息不正常而害自己生病的情況並不少見。

這也是之前，一歌要她多留意的地方。

聽到志步的關心，咲希淺淺地笑了一下。

「我會注意的。」

「嗯。」

「しほちゃん也是，我和ほなちゃん都在，所以，無論結果如何……」

咲希靠近志步，輕輕擁抱了她堅強的好友。

「讓我們一起面對，答應我，不要一個人承擔著。」

她知道很多時候，志步只是強忍著，大概只有在喝酒後，或者是いっちゃん的面前才能看見她脆弱的一面。

いっちゃん的這件事，一定讓她很煎熬。

「……嗯。」

志步猶豫了幾秒，才點頭。

……to be confirm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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