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白】

#你的眼神透露著想救贖誰，類似憐憫寬恕的樣態。

不過啊⋯⋯我看著你的樣子，總覺得不對勁。

深陷在塔爾塔羅斯的人，究竟是誰呢⋯⋯

你的翼是自由的，可以飛到任何地方。卻待在這裡，哪裡都不去。

試著治癒我被虛無啃食的身軀，用你那不知從何來的執著，陪伴填補我空虛的深處。

啊⋯⋯離不開你的人是我吧⋯⋯不想放手，也不願放手。

我是個既軟弱又貪婪的人⋯#

>

【些微不同的日常】

吃完晚飯後，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享受相處在一起的時光。

男子心不在焉的翻閱手中的偵探小說，不時視線瞄向正在整理資料，為明天辯護的工作做最好準備的青年。

“⋯⋯真是的⋯⋯

明明是難得我們都放假的日子，

居然這麼不識相的，在處理工作的事情⋯⋯

不主動的傢伙⋯

非得要我先出手才會有行動嗎？”

男子內心鬱悶，決定今天要稍微對他惡作劇。

「我說你⋯是不是勃起了？悠君。」

「誒！？我沒⋯⋯」

不等對方說完，男子把穿著襪子的腳放在青年的下身，然後在上面磨蹭著，隔著布料描繪著形狀。

「明明就有⋯你自己看。」

在靈巧的刺激下，褲襠逐漸撐起、變得擁擠挺立，膨脹的像座小山丘。青年抑制嘴巴的喘息聲，向罪魁禍首抱怨。

「這明明是⋯足立先生、用出來的⋯⋯」

「嗯～是嗎？但隨便碰一下就硬的人，是悠君你自己哦！真是敏感啊⋯⋯敬佩、敬佩～」

「嗚⋯請不要、這樣⋯繼續捉弄我了⋯⋯」

「為什麼不行啊？明明你很享受吧。我也很期待看到你的反應，會不會這樣就高潮了。在讓我實驗看看吧，悠君。」

男子把褲頭拉開，讓挺立的下身暴露在空氣中。接著繼續用腳指磨蹭，在頂端畫圓、用腳縫夾住頭部，液體可憐的從頂端的出口緩緩洩漏，流到男子的襪子上。

「你看，已經都漏出來了哦，還害我的襪子都濕了。」

接著把穿著濕黏襪子的腳伸出，貼在青年發紅的側臉上。

「嗯、哈⋯請放下⋯足立、先生⋯您真的、好壞⋯⋯」

「我是在幫悠君你降溫哦～但襪子濕濕的感覺很噁心⋯還是脫掉好了⋯⋯」

男子隨意地把灰黑的襪子脫掉扔到一旁，馬上繼續原來玩弄對方的實驗。

「嗯、嗯，我就繼續了，還能讓我看到有趣的畫面吧？我期待你的表現，悠君。」

直接接觸肌膚的感覺，和襪子的布料觸感完全不同。因為光滑且緊貼，所以更能感受到這是腳指。雖然跟手指帶來的感覺不太一樣，但是新刺激微妙的在平時敏感點上擺弄著，讓人感到愉悅的心情湧上來，想要更多、更舒服的感覺。

「哈啊、哈⋯⋯請繼續⋯足立先生⋯」

「還想要嗎？」

「更多⋯再更多、蹂躪我⋯嗯⋯好舒服⋯⋯哈⋯⋯」

配合地微微施力的踩踏，青年受不了的呻吟，全身發顫。男子接著將腳尖沾染青年滲出的黏液，繼續磨蹭著敏感的柱身。他瞇眼帶著笑意說「差不多要去了吧？悠君。」

青年無力的點頭，把臉遮住無法看清楚模樣，但耳尖的緋紅是不能否認的事實。在持續的刺激下，青年迎來了高潮，身體不自覺地快速顫抖著，射出後癱軟無力地往後仰躺。

「抱歉⋯我射在您的襯衫上了。」

在瞄到自己的戰果，青年害臊的撇過頭，向對方道歉。

「沒事啦～你之後也會好好清洗處理乾淨的不是嗎？所以不用擔心這種小事，悠君。」

「可是您不是討厭衣服被弄髒嗎？」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脫掉就好啦～⋯⋯那我繼續了，沒問題吧？」

準備將沾染白濁的襯衫脫除時，青年湊上前，把手放在領帶上。看見對方要出手幫自己脫掉，男子就放手讓他自己操作。將領帶從衣領上移除後，接著從上而下把扣子解開，最後胸膛赤裸裸地被暴露在眼前。

「還要脫掉嗎？足立先生。」

手放在衣領，準備聽從接下來的指示。

「就這樣也無妨，完全脫掉很麻煩啊⋯⋯」

男子看著眼前的面容，手撫摸著對方的臉頰。

「而且你已經等不急了吧⋯⋯一副充滿慾望的表情⋯」

「嗯⋯已經要忍不住了⋯⋯」

「真是誠實的好孩子啊⋯⋯我就好好獎勵你吧～」

把對方衣服的扣子一一解開，將手放在那個鍛鍊緊緻的胸膛上。指尖於面板游移，最後停在深色的乳首上。

「今天要摸這裡嗎？⋯嗯似乎也不用多說，已經硬了呢～好色啊，悠君。」

「足立先生總是喜歡欺負我⋯但您眼裡狡黠的模樣，我很喜歡⋯⋯」

「因為你喜歡被欺負啊，小變態。」

「只有足立先生才能這樣讓我興奮哦⋯⋯」

把對方的手拉到放在自己心上，撲通撲通的，心房與心室正在運行著，但因為激動而逐漸加速跳動。

「聽起來很不錯⋯不虧是王牌大律師，真會說話呢～下次讓我聽聽你辯論的英姿吧。」

「我期望您只是來旁聽的，而不是被告。」

青年小小地開了玩笑，原本只是無傷大雅，但不知為何卻觸碰到男子內心掙扎的陰暗面。

「⋯⋯⋯不會的⋯因為我不想再遇到那些麻煩事了⋯⋯」

說完之後，臉色變得黯淡，他低下頭看著房間的角落，避免看見對方的視線、還有默默靜置在一旁的電視。他知道電視並不是事發的主因，但當下確實是一個誘人的陷阱。只要動手推進去，就可以輕易把人的性命終結。

"就是這雙手嗎？

即使現在像是沒發生過什麼事的活著⋯

但當時的觸感，依舊不時提醒著自己。

沒有血跡的雙手沾染血腥，讓人作嘔。

雖然現在做著彷彿贖罪的事情⋯⋯

可是罪孽是不會因此消失的。

當我忘記反而沉醉在幸福的日常時，

我能感覺到無形的冷意提醒著我，

過去我所犯下的罪依舊存在。

就像鎖鏈一樣冰冷、沉重的纏繞在身上，

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響。

無法掙脫、被捆鎖在昏暗的深穴裡，

望向遙遠又近在咫尺的天空，

陽光照耀著，想把溫暖傳遞到深淵裡。

光線從些微的夾縫滲透，反射到昏暗的地底。

即使很稀少，卻仍然感受到溫暖。

最後為了給予更多，而下落到深淵裡頭。

沒有比這種事情更愚蠢的行為了吧？

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名為希望的太陽啊⋯"

知道男子又陷於自己的鑽牛角尖，青年把手放在對方的面頰上，迫使男子抬頭看向自己。

「足立先生請看著我，聽我說幾句。」

雙眼對望，想試著從他的表情揣測現在的想法。

幽暗的瞳孔像黑洞，沒有光能待在裡頭，但眨眼之際就恢復平時的神色。

彷彿轉瞬間的示弱是假象，因為男子馬上裝作沒事一樣對他微笑。

"看著那雙黑眸為了不讓自己擔心而勉強的笑著，

就想緊緊抱住那顆曾經破損的心，告訴您我在這裡。

您的痛苦與喜悅，我都願意與您一起承受。

已經不再是孤獨一人了"

「足立先生⋯您很努力，想要做點什麼事情，盡自己所能的。」

用堅定的溫柔，來觸碰對方那個殘破不堪的靈魂，一點一滴的修補。

「唉⋯我也沒做什麼⋯不過是不想待在監獄裡頭⋯無聊到發瘋罷了⋯⋯」

"我只是個貪婪的傢伙⋯

想獨佔這份溫暖。

即使我並沒有資格碰觸你，

但心仍然被牽動著，

渴望擁有這份不屬於自己的幸福"

「但您很認真的工作，我都知道⋯上次還有一個孩子向您說聲謝謝。」

「只是做了份內的事⋯⋯你就別再提了⋯」

"總有一天會被燙傷吧⋯⋯

就像過度靠近太陽的伊卡洛斯一樣。

即使翅膀的蠟最後會被融化而墜落，

也依舊像飛蛾愚昧地往火堆飛去。

被火光的溫暖所吸引，

因為渴望離開被黑暗束縛的轄制。

好像可以離開這裡，

稍微做一點幸福的夢"

「可是現在的足立先生很值得我驕傲哦！要是能讓菜菜子她看到就好了⋯⋯在異空間處理陰影暴走引發的事件，帥氣拿著槍的足立先生，把⋯⋯」

「好了、好了啦⋯這種話題就此打住⋯⋯」

男子打斷對方，因為自己現在的行為並沒有什麼好值得讚賞，就只是在服刑，償還永遠不能償還的債。明明應該要被施加更多痛苦，卻給予這樣的自己平淡幸福的日常，已經是過份的奢望。

剛開始並不想回應對方主動接近自己的這份企圖，卻被青年死纏爛打的毅力給說服，抓住遞過來的手，在懸崖邊上演拉扯的戲碼。最後男子是被硬生生拉出到地面了，但鐵鏈依舊無形的銬在腳上，彷彿在伺機而動，只要那個瞬間出現，就會將其扯落深淵。告誡男子曾經犯下的錯，應該要轉頭離去，待在屬於自己的地方。可是在嘗過那不該給與的希望後，變得離不開，因為在無光之處透露的一絲光芒，珍稀且誘人。好像待在這裡，內心醜陋的黑暗被驅散，能嚐到普通人的幸福。

「足立先生害羞了，明明很帥氣啊！」

即使男子想再多，但對方依舊不可能看穿自己的心思，只是繼續自顧自地說著想說的話語。

「⋯⋯⋯唉，要你安靜還是只能用行動阻止啊⋯⋯」

男子湊上唇瓣，用吻堵住那張多話的嘴。將舌伸入裡頭，與之糾纏在一起。手也沒有閒著，搓揉著乳尖，讓青年變得上接不接下氣，倚靠在男子肩上粗喘。手環繞於對方的脖子上，正對坐在男子的大腿上，青年渴望更加貼近對方，將彼此的熱度傳遞。

"願這一刻我過往的罪行可以被原諒，

即便是暫時的。

因為不願玷污你的靈魂，

那個即使把羽翼扯落，

也要待在深淵之處的那份真摯。

在這之後我會繼續背負我那罪孽的擔子，

因為塔爾塔羅斯才是我該待的地方。

可是在你給的希望裡我變得盼望，

覺得自己能被原諒就這樣幸福的生活著⋯

這樣的自己更不能被饒恕，

但你還是擁抱了我罪惡的那一面。

要是我有推開這位太陽的決心就好了⋯

可惜我是軟弱的人⋯"

「足立先生，要繼續的話，我沒問題喔。」

挪動貼附的身軀，下顎緊靠在肩上，將溫熱的氣息吐在男子的耳廓裡，含有邀請之意。男子不再保留，將手放在青年的脊椎，讓指尖順勢往下滑落到尾部，最後停在穴的洞口摸索著。

「雖然剛才放置了一會兒，但這裡還是很柔軟呢。應該稍微擴張一下就可以了。」

男子在確認狀況後，將手指沾黏青年頂端滲著的蜜，接著在穴口塗抹、試探著，然後將一根手指伸入裡頭搔刮。指頭被穴吸吮，吞噬到裡頭，男子逐漸增加插入的手指數，讓後面變得柔軟能順利抽插。

被刺激著的身體讓青年悶聲的嗚嚶，臀不自覺地抬高，像貓兒一樣的伸展軀體，要是有耳朵尾巴還有毛茸茸的毛髮，就能讓人被毛絨撫慰心靈了。不過現在不是這種時刻，挺立的下身張揚，暗喻著青年的現狀。男子自己也在興致上，把不久前的鬱悶的思緒拋到腦後，被點燃的渴望尋求著發洩的出口。

「不虧是年輕人啊，一下子就又要去了⋯明明我都還沒高潮，但你又硬了。」一手把自己褲襠裡的傢伙拿出，低聲在耳旁說著「你也太興奮了吧，悠君。摸這裡就這麼舒服嗎？」

「嗯啊、哈⋯⋯既然足立先生準備好了、就插進來吧⋯⋯」

「等不急了？性急的傢伙⋯⋯」

「請⋯足立先生。」

在唇瓣留下一個吻，暗喻接受的訊息。相接合之處，像臍帶一樣將兩人緊緊相連，當然準備要交換的物質不是氧氣。

「啊⋯⋯好深、好像⋯⋯動不了⋯嗚、裡面⋯」

青年呻吟著，將被快感支配的理智在燃燒，四肢發軟像是身處於夢境之中。

手順著脊椎滑下，即使隔著布料，青年敏感的神經還是被挑逗而顫抖，唇洩漏了一絲甜蜜的嗓音，之後男子在他的耳旁輕聲說道「你要是不動的話，只是插著，我們都不會舒服的喔⋯⋯明明你很常向我誇耀自己的體力，怎麼才這樣就不行了呢，悠君。你是年輕人吧？」

為了回應對方，即使敏感的身體瀕臨極限，在承受不了快感要沉淪其中之前，青年依舊吃力地晃動著臀。僅靠著環抱著的支點還有腳尖與地面碰觸的地方來支撐自己全身的重量，緩慢地移動讓陰莖被自己的穴吞吐。

「這樣就對了，好孩子。」

男子在鼻尖輕輕留下激勵的吻，接著伸舌把太陽穴附近滑落的汗舔舐掉，就像動物彼此表達親暱的行為一樣，鹹味在嘴裡擴散開來。

"我擁抱這股炙熱的太陽，

期望有天自己能給予什麼，

要是我有能交付的財寶就好⋯

但我只能燃燒自己，

直到骨肉灰飛煙滅。

或許最愚蠢的人，

就是我自己啊⋯⋯

被太陽吸引而接近的愚者。

光照耀黑暗的角落，

刺眼又溫暖，

我沉醉於其中無法自拔。"

>

時鐘滴答作響，在客廳的牆面上持續運作，執行自己的任務。

稍事休息的兩人依偎在沙發上，滴答的聲響在剩下喘息的空間裡格外明顯。

「你的體力居然比我想像的差？真沒想到啊⋯⋯」

摟著懷裡的青年，男子壞笑地吐槽剛才他的舉止。

「才不是沒有體力，是因為我不想在足立先生還沒到之前自己又⋯」

青年微微的低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你要不是太精力旺盛，就是早⋯」

「啊啊啊請別說出口，足立先生！」

「噗，居然會害羞啊⋯這種小事不需要計較那麼多，笨蛋～」

男子把躺在身上的灰髮搓揉的雜亂無章，就像借此舉動在安慰對方那樣。

「頭髮都亂七八糟了⋯⋯」

「你不喜歡嗎？那我就不摸了。」

「⋯⋯其實很喜歡。」

「哎呀，你總是這麼說呢⋯⋯沒有討厭的時候嗎？」

「有啊。我討厭您不在身邊的那段日子⋯⋯討厭您只想獨自苦惱的模樣⋯⋯」

「啊⋯⋯⋯⋯你呀⋯⋯」

「我希望您偶爾也能向我傾訴心聲⋯⋯就像您今天邀請我一樣，這讓我很開心⋯⋯」

「那只是在發洩而已⋯⋯」男子小聲嘟囔著「要是我不趁早做，或許以後就沒體力了⋯⋯」

即使聲音細微的聽不清楚，可是青年敏銳的耳朵還是聽到男子的細語，於是他回應道「足立先生您還很年輕，不用這麼擔心，現在擔心還太早了呢。而且這不是一切，只要能一起做點什麼事，我就很幸福了。」

將白皙的手覆於其上，雙手重疊在一起，讓溫暖傳遞到男子的手背上。他似乎理解了什麼，男子移動被覆蓋的手，轉正讓兩人的手心相貼，十指緊扣。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像是事先說好的默契那樣。他們只是靜靜地，這樣陪伴彼此。在寧靜的深夜裡，似乎可以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響。

過了良久，男子才開口說話。

「像是⋯現在這樣？」

「是的。日常的陪伴就足夠了。我希望能跟您攜手同行到最後，這是我小小的心願。」

「看似簡單其實很困難呢⋯⋯」

「我會相信您的，也請足立先生多多信賴我。」

「嗯，就這樣吧。」

簡短但真心的回應，對青年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接著男子望向懸掛的時鐘，發現時間已經不早，要接近午夜。

「你該睡覺了，不是明天還有重要的案件要處理嗎？」

被提醒而看向時鐘，青年抬頭瞄了一眼，就馬上又窩回原處。

「確實該去睡覺了⋯但是讓我在待一下就好⋯⋯」

「真是愛撒嬌啊～你已經不是孩子了吧⋯⋯」

即便嘴上這麼說，但仍舊任憑青年，沒有拒絕他給予的溫暖。

在又黑又冷的深淵裡，有火光在旁邊照耀。

給予了虛無名為救贖的希望，真心填補胸口空虛的位置。

>

【附錄：一些無聊的日常對話】

「足立先生，為什麼你蹲廁所的時間有點久啊？」青年對剛從廁所出來的男子問道，並且提出一些疑惑「還有家裡你坐過之後的馬桶時常塞住⋯⋯不然就是看到你拿著通馬桶的⋯⋯」

兩人四眼乾巴巴的對望後，眉頭一皺的男子噘嘴表達不悅。

「⋯⋯⋯要你管⋯⋯想蹲廁所蹲多久是我的自由吧！」

「嗯⋯果然是因為食物吃太少，還有不夠油的緣故⋯⋯放心吧，我會再調整足立先生的飲食內容的。以後你上廁所就不用擔心了，足立先生的腸胃由我來守護！」

被青年安慰般的拍肩，男子不禁嘆了口氣。

「⋯⋯⋯真是謝謝你啊⋯⋯」

皺眉思索著要如何改料理的方式，不久後青年低下頭在對方側臉耳語。

「足立先生沒有流血吧⋯要我幫忙檢查一下嗎？」

想當然地，馬上被果斷拒絕了。

「不需要。沒有問題。」

「只是看一下，不行嗎？」

「一下也不行。」

「為什麼？足立先生。」

「就算你擺出可憐樣，我也不會順著你的意。」

「⋯⋯不行，我很擔心您的狀況，讓我看看，足立先生。」

「呀——討厭～」

褲子被連著底褲一起脫掉的瞬間，男子開玩笑似的慘叫，就像害羞的女高中生的反應，只差沒有遮臉順勢轉一圈的誇張喜劇效果。但瞬間恢復面無表情的模樣洩漏了這只是演技，裝裝樣子罷了。

「⋯⋯居然什麼傷口都沒有嗎？」

「看完了吧？⋯⋯我先穿上了。」

「等等，難得的機會我想認真再看一下，畢竟平時沒有機會看到足立先生的後面。」

「⋯⋯⋯拜託一下，這有什麼好看的。我有的東西你也有啊⋯⋯快點讓我穿上吧，有點冷。」

男子撇開臉小聲嘟囔著「我不想被看見糗態⋯⋯」

「咦？您剛才有說什麼嗎⋯⋯？」

「沒什麼事情啦～悠君你聽錯了。」

「是這樣嗎⋯⋯」

趁對方疑惑的片刻，男子趕緊轉移話題，並且把衣褲穿著整齊。

「這不重要啦！對了，你下次的辯護準備的還好吧？聽說是很離奇的案件。」

「謝謝您的關心，我相信我的辯護人是無罪的。」

「別再被騙了就好⋯⋯」

"不要被像我這樣的大人騙了。

你被耍得團團轉的模樣，

只有我看到就足夠了。"

「即使如此，我也會去辯護，直到找到真相⋯⋯即便我的信賴可能被矇騙，我也不會因此逃避的。」

「⋯⋯看來你順利找到自己真正的目標了⋯⋯真好啊～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

說完後男子低頭看了看手錶，因為等會有工作，所以不能閒聊太久。

「啊時間差不多，我該出門了。」

青年發自內心喜悅地微笑著，即便說無數次了，依舊如同第一次那樣為對方真誠的祝福。

「足立先生，路上小心。」

「嗯，我會小心的。還不想回來後被你罵個臭頭⋯⋯畢竟之前領教過了⋯⋯」

青年向對方眨眼，感到有些困惑，懷疑著自己之前做了什麼，讓男子有這種感受。

與此同時，他發現男子的領帶有些鬆垮，於是順手將領帶與衣領整理妥當，一邊溫和地說「要是工作方面有缺人手的話，再找我吧。這個身體就是為此不斷鍛鍊的，為了應付緊急狀況，還有保護您的安全。」

「好好～大律師先生，為了不增加你的工作量，我會努力一些的。」

為了向青年保證，於是在額頭留下一個吻，之後男子湊近耳邊低聲說「我以為你鍛鍊身體是要讓我舒服，原來不是啊⋯真可惜⋯⋯」

話​一出口​，聽到這番言論的青年呆愣在原地，似乎被震驚到了。他這副呆若木雞的樣子，男子怎樣都看不膩，雖然平時裝作鎮定淡然的自信模樣，可是偶爾會在自己面前露出真實的那一面。這種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表情，讓男子有種莫名的成就感與喜悅。

「被保護雖然很省事，我知道你強的不用讓人擔心。可是啊⋯我比你年長，處理危機的經驗比你想像中的多哦⋯⋯偶爾還是讓年長的我來保護你吧⋯⋯」

青年剛回神過來，腦袋還昏沉的無法應答，只能向男子點頭，但表情有些落寞。

看著那偶爾笨拙的模樣，被勾起想疼愛對方的想法，讓男子不禁微笑。他撥開前額的灰色流蘇，再次輕輕留下一個吻，然後貼近鼻尖蹭著，似乎在用自己的方法來鼓勵對方。

「回來後我會好好陪你的，想要做什麼我都奉陪，悠君。」

下一刻，青年打開雙臂抱住男子，雖然沒有被拒絕，但回應的手慢了一拍才摟住自己。

男子似乎還不習慣坦率接受別人的善意，可是已經在逐漸地改變。

想到與過去相比兩人更加認識彼此，這讓青年內心欣喜地加深擁抱的力道。

可能會被旁人笑說為何反應如此誇張，這不過是在正常不過的互動，未免也太癡情了。

但對青年而言，現在能享受這彆扭的溫柔，要抵達這條路的過程著實不易，所以令他更加珍惜地汲取這份從對方身上的溫暖。

「嗯，路上小心，足立先生。」

「哦，我出門了。」

相擁後，兩人暫時分別了彼此。

未來的日子，還是會繼續一起走下去。

————

後記：

關於標題借用的內容，雖然原來在希臘神話裡，這件事情是悲劇，但這裡只是借此隱喻兩人的關係。而且並非一致，存粹是我的聯想，大致如下：

#被太陽靠近而逐漸依賴那一絲溫暖/羽翼的蠟被融化的愚者→【足立透】

#拆掉羽翼留在地面失去飛翔的自由 /自己接近對方的太陽→【鳴上悠】

我覺得足立不是個主動接近別人的人，卻被鳴上的那份執著困擾著，而且想推也推不開。還有以鳴上的能力，他大可選擇別人或許更加輕鬆，不用經歷這麼多困難，但他還是堅持當時的想法。

這篇的隱喻大概是這樣解釋的，當然大家也能以自己的角度來自行詮釋這篇的關係。

就像看主角的決定，可以是足主或是主足一樣，是自己（主角）的選擇。

我覺得自己無法說自己只喜歡主足還是足主，一定是他們的錯（別推託

沒辦法嘛⋯這份彆扭、無法簡單明瞭說清楚的關係，就是這麼有趣吸引人。

不過車的部份我依舊苦手啊⋯累的讓人不想寫這種橋段了。

話說回來，我為什麼消失一陣子。存粹是因為王國之淚太有趣了，加上其他諸多理由，所以過了許久才更。雖然這麼說，不過也沒人等啦⋯⋯我就隨意按自己的步調了。謝謝你看到這裡，喜歡的話偶爾再來看。

以上。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