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铃。”我说。

　　“嗯。”百合铃目光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心不在焉地答道。

　　我看了眼屏幕。上面正在播放《小白鲨》，一部据说在人间界十分经典的恐怖电影。但这对百合铃来说——甚至对我来说也一样——根本算不上是什么能激发恐怖心的东西。

　　要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们平时就在过着鲜血和断肢齐飞的生活嘛。

　　身为人类的她，拥有着与身份不符的强大力量，以至于我「邪恶之神」小邪神被她召唤出来后，为了杀死她这位召唤者以回到魔界，与她进行了无数次的较量……

　　虽说只是我单方面受伤而已。

　　不过，还是暂且将我和她之间的仇怨放在一边。

　　我摆动蛇尾，游到坐着的百合铃身边，对她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百合铃，你今晚没什么事吧？”

　　“有事，我要看电影。”

　　“……你已经看过很多次这部片子了吧？”

　　“确实。”

　　“那……”

　　“让我看完。”

　　我又看了眼屏幕，漆黑的海面上浮起一个死人头，主角之一吓得手一抖，把鲨鱼牙给扔了。这情节才哪到哪。

　　我干脆坐了下来，背靠着椅子腿，仰头靠在百合铃的大腿上：“好无聊……”

　　脑袋上方垂下一只手，轻轻地摸着我的头。

　　百合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说关心，连摸我时也有一下没一下的。

　　我翻了个身，礼尚往来地摸了百合铃的大腿。

　　头顶的手僵住了，但并没有来阻止我。

　　有戏。

　　沿大腿摸到膝盖，又从裙摆处探入裙底，我假装不知道她在注视着我，耳朵却时刻关注着上方的动静。

　　“你在干什么？”百合铃的语气有了些许变化。

　　“坐这么久很辛苦吧？帮你按摩一下。”我随口胡诌着，在她腿上轻轻捏了两把。

　　百合铃低低笑了笑，她隔着裙子握住了我的手：“你啊。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缠人，竟然是想做这种事。”

　　我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没办法，即使是我这样出色的恶魔，偶尔也是会有羞耻心的。

　　只是当我摸索着想更进一步时，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料。

　　百合铃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我失去支撑，一下向前倒去，趴倒在地。而待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重新坐下，一双脚踏在了我背上。

　　“……喂！”我试图爬起来，但她随着我的挣扎加重了力道，一直到我放弃为止。

　　“我已经说过‘让我看完’了吧？真不听话。”百合铃似乎并不因为我的行为而生气，语气中甚至隐隐透露出些许愉悦，但我真的感到很后悔。

　　因为《小白鲨》，至少还要再播一个小时。

　　左右都得等这女人看完，早知道就玩手机了，不至于现在趴在桌子底下，连电影画面都没得看，只能听个声音。

　　更该死的是，电影用的是原版配音，我一句台词也听不明白。

　　我不甘地捶了捶地板，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该怎么报复她。

　　终于，在一阵听起来就很激烈的音效播放结束后，主角似乎是鲨口逃生了。

　　百合铃也挪开了脚。

　　我松了口气，打算双手撑地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麻了。

　　“嘶，好麻……”

　　“当然会麻了，毕竟你趴了那么久。”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我一副做俯卧撑撑不起来的样子，趴在地上气急败坏。

　　“哈哈。”她压根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我好奇地看向她时，她正好转身向我走来。

　　然后，她手上的东西让我一下慌了神。

　　这完全是在意料之外的。

　　“喂、百合铃、你想干什么……”

　　“难得你今天这么主动。”百合铃半跪在我身边，轻笑一声，简直让我寒毛耸立：“当然要好好满足你。”

　　她将我强行扶着坐了起来。我的手臂被绞在身后，随后被百合铃用麻绳手法干练地捆缚住。

　　“我不是要这样，我是要……”

　　“要怎样？”

　　我实在不敢交代自己在桌子底下打发时间时制定的种种计划，只好故作可怜道：“每次都是百合铃来主导，我也想试试看。”

　　“驳回。”一条黑色丝带蒙上了我的眼睛。百合铃在我脑后给丝带打了个结。独裁者。

　　我想骂没骂出口，因为百合铃的指尖从我的背中开始，一路划到了未被蛇鳞覆盖的脊背的末端，让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她明明没有留指甲，却似乎特地用了有指甲的那一面，从轻微灼热般的痛感来判断，虽然不至于破皮，但也肯定在我背上留了条长长的红印。

　　——十几秒估计就消掉了。

　　但那种触感似乎留在了我体内，让我隐隐变得兴奋。

　　虽说很想否认这一点，但我也不是第一次和百合铃做类似的事——

　　之前我就发现了，和百合铃做的时候，偶尔的暴力带来的不是只有疼痛，还有或许应该命名为快感的东西。

　　我很怀疑是百合铃太变态把我也打得精神变态了，但好在这种情况只会在两人独处时出现。

　　百合铃移动了下位置，坐在我的尾巴上。她的手拂过我的下巴。

　　是要接吻吗？

　　……并不是。

　　只是停留了一瞬，她的手就继续向下，然后，卡住了我的脖子。

　　她没怎么用力，只是无声而缓慢地收紧些许，又松开，如此反复。

　　明明没有窒息的感觉，我的脑子却转不动了。

　　“你的脖子，很漂亮。”百合铃说：“不过好像很脆弱呢。”

　　“如果控制不住力道的话——”

　　她再一次收紧。

　　我的心开始砰砰狂跳。就在我以为她要掐死我时，她只是和先前一样，没到使我窒息的程度就松开了手。

　　……被耍了。

　　“小邪神，刚才害怕了吗？”

　　我摇头：“谁、谁会被你这种把戏吓到。”

　　“是吗。明明刚才尾巴都在发抖。”

　　“……唔！”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脸红，但我的脸明显在发烫。

　　“你真有趣啊，小邪神。”

　　说话间，百合铃似乎又靠近了我些。

　　这次她的手抱住了我的腰。

　　虽然腰部是我的敏感地带，我并不喜欢被其他人碰——更别提是在被绑着的情况下——但百合铃的抚摸很在行，让我觉得很受用。

　　“别……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那要怎么样？”

　　“呃……”

　　问我要怎么样，无论我怎么回答，不都等于承认了自己需要百合铃吗。

　　但是被百合铃这样撩拨，我又确实是很动心。

　　在心底挣扎片刻，我支支吾吾地小声说道：“那，就接吻吧。”

　　“还有呢？”

　　还有？

　　“帮我解开绳子。”

　　“还有吗？”百合铃的语气如常，并没有生气。

　　“每次都是你占据主动权……待会换我。”

　　“知道了。”

　　居然……同意了？

　　我还在震惊之中，她的手指就按上了我的嘴唇。

　　让干嘛干嘛，平时的百合铃，哪可能这么好说话。

　　可嘴唇上的触感却是真实的。手指在我唇上逗留许久，才游刃有余地离开。

　　“百合铃……”我喃喃道。

　　只是我微张着唇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这个吻。

　　“那个，百合铃……能快一点吗？”

　　“是指什么？”她却这么问。

　　“刚才你答应的，接吻。”

　　“我没有答应。”

　　“你明明答应了！”我急了。

　　“我只是说了‘知道了’而已，没有说要去做这些事吧？”

　　这么说来……她确实没有答应。

　　而我却将心里所想一股脑暴露出去了。

　　“真是好懂的恶魔。”她意味深长。

　　“混蛋！离我远点！”我又羞又恼，尝试缩起身体，尾巴却还被她压在屁股下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这个举动提醒了她，她突然摸上了我的蛇腹。

　　那一块已经开始变得敏感，百合铃刻意的触碰让我本能地再次蜷缩——当然，这次依旧未能如愿。

　　“唔！百合铃，放开我……”

　　她坐在我身上，左手始终在覆盖泄殖腔的那些鳞片上打转。如今的她，早已经不需要靠掀开鳞片来确认位置，就能直接找到我身体最致命的地方。而我也在她的攻势下，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终只剩下喘息。

　　说起来真不甘心。

　　我可没掌握到百合铃在这方面的情报。

　　就在我浑身无力，胡思乱想的节骨眼上，我感觉身上一轻。是百合铃从我身上下来了。

　　我有些茫然。

　　说到底，蛇和人类的性器官是不一样的。由于外部有坚硬的鳞片覆盖，不靠插入就无法进行性行为。我虽然不是真正的蛇，但道理也是一样的，隔着一层鳞片施以刺激，终究是很难到达顶峰。

　　百合铃是知道这一点的，却中途停下，而我又偏偏看不见她，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作何打算。

　　“百合铃……”

　　她不回答我，但我知道，她就站在旁边。

　　“很难受的……”我低下头，埋怨她。

　　尽管如此，在手和眼都受到限制，探索全靠磕碰的情况下，身边除了百合铃以外，根本没有确切的可以依靠的东西。为了驱散这份不安，我也只能紧靠在她身旁不动。

　　我不动，但百合铃动了。

　　身边扬起一阵风，我只意识到她走了，至于她往哪个方向去了，我辨不清。

　　“啪啪”两声，有人拍响巴掌，指引了方向。

　　“小邪神。”是百合铃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很温和。

　　“啪啪。”

　　“过来。”

　　但我的手臂被绑着，眼睛被蒙着。

　　百合铃为什么要我去做这件事呢？

　　我突然觉得很委屈。

　　但是我心里又藏着一点希冀，觉得只要我听话去做，百合铃就会给我我想要的。

　　于是我站起身，在黑暗中忐忑地向前走。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百合铃安排好了，我没有撞到任何东西。虽然偏离了一点方向，但也被百合铃重新指引了回来。

　　最终，我撞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百合铃奖励般地揉揉我的头。

　　随后又走开了。

　　我惶恐不安地跟上去，只是走了几步，就又迷失了方向。

　　“啪啪。”

　　这次我稍微走得快了些。

　　百合铃这次也在声音的源头等我。

　　她这次抱了抱我。

　　在她第三次从我身边走开时，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不满的嗡鸣。

　　“这是最后一次。”她向我承诺：“就这一次就好了。”

　　“啪啪。”

　　眼前的黑暗似乎不那么可怕了，我走得很顺利，而百合铃也兑现诺言，牵着我坐下后便从身后抱住我，没再走开。

　　“真是的……为什么这么做？”我仍有不忿。

　　她只是笑了笑。温热的吐息让我耳尖也跟着发烫。

　　刚才没完成的事情，她还打算接着做吗？

　　虽然我的身体已经不再那么迫切地渴求着百合铃的抚慰，但半途而废终归是让人难受的。

　　“小邪神，转过来。”

　　我转过去，嘴唇立刻碰上一个柔软的东西。

　　是百合铃的嘴唇。

　　“嗯……”

　　而她的手则握住了我的乳房。

　　我被两面夹击，很快就服软投降，喘息着靠在她臂膀里。

　　“百合铃。尾巴……”

　　“尾巴怎么了？”

　　她摸上我的尾巴尖。

　　“不是这里。”我没好气地回答道，快速地将尾巴从她手中抽离。

　　“那是哪里？”她问。

　　当然是之前被她按揉了半天的地方。

　　但那个词我有些说不出口，所以以前都是用“尾巴”一词来代替。

　　百合铃今天却故意装作不知道，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你、你先把手放上来。”我说。

　　她依言照做。

　　“从这里往上……嗯……对……”

　　或许是被剥夺了视觉，从而放大了其他感官的感知能力的缘故，百合铃的手缓慢地抚过蛇躯，竟也让我起了一丝快感。

　　明明平时打闹的时候怎么碰都不会有反应的。

　　“这里？”百合铃语气认真，要不是我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都要怀疑是自己的问题。

　　“唔，再高一点……”我有些急迫地催促着她。

　　“这样？”

　　隔着鳞片，她的拇指刚好按在泄殖腔的腔口附近，我一时没忍住，叫了一声。

　　她的动作停滞了片刻，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

　　“不……不准嘲笑我！”我在她怀中不满地挣扎了下。

　　“不是嘲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

　　“我不管，这就是嘲笑！唔……”

　　百合铃似乎并没有与我争辩的兴致，用空闲的那只手捂住了我的嘴。由于这只手先前也碰过我，我总能闻到一股让人不太好意思的味道。

　　“区区使魔也敢顶嘴，看来平时还是调教得不够啊。”她语气如常，手上却加重了按压的力道：“你这劣等恶魔。”

　　这样的挑衅，无论哪个恶魔听了也受不了，可惜我的反驳全部变成了没有意义的呜呜声，身体也使不上力，没法用尾巴拍开她的手。

　　“不要乱动。”

　　好在百合铃嘴上不留情，手上动作还是很利索，她轻车熟路地找准了遮掩入口的鳞片，顺着鳞隙钻了进去。

　　“嗯嗯……”百合铃的手指在里面动了一下，我下意识地想要弓起身子，能动的幅度却很有限。

　　“不会痛的，”她贴在我耳边说：“放松。”

　　话虽如此，对于一个被绑住双手，还什么也看不见的人来说，要放松实在不是件容易事。

　　我只好紧紧贴着她来寻求安慰。

　　百合铃很知道我的弱点在哪里，轻易便让我舒服得浑身颤抖。

　　这让我又爱又恨。

　　她毕竟是我的敌人，让敌人看见这样的我，是很可耻的事情。比起被百合铃支配，我还是更希望自己在这方面支配百合铃，趁机将她狠狠地虐哭。

　　只是目前，我还没能找到这样的机会，今晚还弄巧成拙，将自己亲自送到百合铃手底下。

　　“嗯……”

　　“呜……”

　　快感使我呼吸紊乱，渐渐绷紧了身体。

　　这是高潮的前兆。我无暇他顾，只是任由百合铃对我施为。

　　“这么快就要去了，你还真是下流啊。”在大脑被快感冲击得乱七八糟的时刻，耳边冷不丁响起这么一句话。

　　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刺激还是因为她这句话，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几乎在她话音刚落之时，我就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肢，迎来了高潮。

　　“——！”

　　片刻之后，我再度跌进她怀里。

　　她不再限制我说话。

　　“感觉怎么样，劣等恶魔？”

　　“去死……”我有气无力。

　　“说的什么？再说一遍。”百合铃说。

　　“我……我说的是，我想去死。”为了避免自己真的不得不去死，我选择委曲求全，在言语上吃亏。

　　这倒也不算是假话。

　　被百合铃以这样的方式嘲讽，实在是屈辱极了，让人难以接受，以至于想死。

　　“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百合铃的关心让我没了脾气。

　　“嗯，没有……就是感觉绳子有点紧。”

　　“好。待会会帮你解开的。”

　　“为什么不是现在……哈……”

　　话还没说完，百合铃就从身后咬住了我的耳朵。

　　然后抚摸我身体上未覆鳞片的肌肤。

　　“百合铃，我才刚——”

　　她的右手冰凉湿润，在我皮肤上轻轻点过，将从我体内带出的、带着熟悉的怪异味道的液体沾染到我身上，左臂则勒住了我的腰，让我无法起身。

　　我躲闪着她的触碰，可惜收效甚微，不一会儿就又燃起了欲求。

　　“百合铃，要做的话，就快一点……”我躁动不安地甩动着尾巴。

　　“对欲望很诚实呢，不愧是小邪神。”她捏了捏我的脸，擦了一下我唇角的口水：“居然露出这么渴望的表情。”

　　“我才没有！”我别开脸，心里觉得很羞耻。本来想着百合铃在我身后，应该看不到什么东西、不去忍耐也没关系的，结果却被她看见了。

　　她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百合铃这边风轻云淡，我心里却急得不得了了：“百合铃……快一点……”

　　她终于有了行动，停下手上的动作，扶着我的腰让我坐了起来。

　　“马上就好。”她说。

　　然后，她开始解我背后的绳结。

　　我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解绳子，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她，好在百合铃动作很快，很迅速就解放了我的手臂。

　　甫一放松，我就去摘蒙在眼前的丝带，却被百合铃捏住了手腕。

　　“不想被勒死的话就别摘。”

　　说罢，一个绳结又套上了我的脖子。

　　还是刚刚那根麻绳，甚至带着我的体温。

　　她是个说到做到的女人，我不敢轻举妄动，把手缩了回来。

　　“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吧？”我问她。

　　“当然。请开始吧。”

　　然而并没有开始。

　　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我脖子上的绳子时不时缩紧，又时不时向后拉扯一下。百合铃在我身后牵着绳，似乎玩得很开心。

　　“你耍我？”

　　“你的欲望，我确实是打算满足。”

　　“那——”

　　“所以我帮你解开了绳子。现在你自己动手就行，不需要我再帮忙了吧？”

　　可恶……！

　　现在我确实是很想动手，跟百合铃同归于尽的那种动手。

　　但身体确实也很难受，只能战战栗栗地站起来，打算摸着墙壁去厕所。

　　绳子却猛地将我拉扯回地上。

　　我咳嗽起来。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哪也不许去。”百合铃说：“这个叫做：‘不自己解决就不能摆脱之绳结’。”

　　“混蛋……”

　　绳结不声不响地收紧了些。

　　“又名：‘吊死鬼之结’。”百合铃淡淡道：“你喜欢哪一个？”

　　性命还是尊严，这是个问题。

　　就我个人而言，我既舍弃过尊严，也丢弃过性命，一时间很难抉择。

　　“快选。”

　　“……”

　　“5。”

　　“4。”

　　……我果然还是不想成为吊死鬼。

　　“我做！我做还不行吗！”自暴自弃地大叫了两声，我咬咬牙，将手向下探去。

　　被百合铃蹂躏过一轮的泄殖腔分泌出了不少黏液，一直流到腔口外面，插入的时候异常顺利，我却觉得很别扭，不想让百合铃看见我之后要做的事。

　　于是我调整了下姿势，弓起身子，一手撑地，将重心转移到前方，用后背来遮挡百合铃的视线。

　　“你喜欢这样做？”调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要你管。”我按揉着肉壁，克制着喘息的欲望，恶狠狠地答道。

　　她在我屁股上拍了一记。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极小的呻吟。

　　“看来是挺喜欢。”

　　我忍辱负重，低着头不去接话。

　　当务之急是尽快解决生理需求，这样才不会在生理和精神上都受制于百合铃。

　　但百合铃又一次缠了上来。

　　她从后面贴合上我的臀部，双手掐住了我的腰。从身后的触感判断，似乎是跪在我后面的样子。

　　“呐，小邪神。”

　　“干……什么？”我的腰肢发软，声音也没法保持原调。

　　“你的这个姿势，像在邀请人交尾一样呢。”

　　我脸颊发烫：“我又不是……动物！别用……呃嗯，那种词……”

　　“是吗？明明你发情的气味满屋子都是吧。”

　　她轻轻按揉着我的腰。

　　……这确实是蛇类发情时会散发的东西。

　　但我并没有发情期，会这样只是因为刺激到了体内的气味腺而已。

　　“胡说八道……”

　　“一边和人说话，一边还自慰个不停。怎么看都是动物才会有的行为。”

　　我喘息着，感觉似乎快要到了，就算被她这么说了也没法停下：“才不是……我是……魔贵族……”

　　“好吧，魔贵族的大小姐。”

　　她扯了扯绳子，示意我抬起头。

　　“稍微有个东西想给你看看呢。”

　　随即，她扯掉了蒙在我眼前的丝带。

　　映入眼帘的……是我自己。

　　镜中的我脸上泛着红晕，神色茫然地弓着身子，指尖还留在泄殖腔内。小臂和手上都带着绳索绑过的红痕。尾巴蜷缩着。泄殖腔口附近沾染了不少难以言说的黏液，那些黏液沿着鳞片间的缝隙扩散，勾勒出蛇鳞的形状。同样的黏液也出现在了腰间、腹部、胸口以至于脸颊上，它们已经干涸，显出一种更加明显的痕迹来。

　　脖子上系着一根麻绳，绳子的另一端被人握着。那个人就在我身后，神色自若地透过镜子与我对视。

　　“不……”

　　“讨厌……”

　　之前让我感到困惑的事情，这下子全都有了解释。

　　百合铃拍掌，其实就是想让我走到这里来。

　　在我身后的百合铃之所以能注意到我的表情，是因为眼前就是落地镜。

　　至于我为了遮挡住她的视线而做的努力，更是一点都没起作用，不然她怎么可能容许我耍这种小聪明。

　　也就是说，就在刚才，在我一点也未察觉到的情况下——

　　我毫无保留地在百合铃面前自慰了。

　　“讨厌……”

　　巨大的羞耻感使我无法忍受，眼睛里一下涌出了泪水。

　　“你，还没有去吧。”她明知故问：“为什么不继续了？”

　　“百合铃……不要……”

　　“嗯？”

　　“放、放过我……”我扭转身子，抓着她的衣袖，支支吾吾地恳求道。

　　“你是魔贵族吧，怎么能对别人这么低声下气？”她坐下来，拍了拍我的脸。

　　“不、不是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求求你……”

　　“我也想放过你，但是我做不到。”百合铃摇摇头，给我看她的绳索：“因为这是‘不自己解决就不能摆脱’之绳结。”

　　“……”

　　“不过。”她目光潋滟，摸上我的腰肢：“你实在很为难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忙。”

　　……

　　百合铃把我拉进她怀里时，并没征求我的意见。而现在，我也只能一边不安地享受她的爱抚，一边用尾巴牢牢勾住她的脚。

　　“百合铃。”我觉得自己的头脑并不清醒：“都到这一步了……你就干脆帮我弄出来吧？”

　　“不要。”

　　她的态度很明确，最后一步必须自己完成。

　　百合铃的手法很好，让我很有欲望，但我实在是对“镜子”“自慰”“百合铃”的羞耻组合过敏了，以至于一看到面前的镜子就打退堂鼓。

　　“还是不安吗？”

　　“嗯……”

　　“真没办法啊。”

　　她叹了口气，忽然牵起我的右手。

　　然后带动我的右手移向泄殖腔。

　　“呜哇……”我有些吃惊，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也就默认了她的行为。

　　她像使用成人玩具那样使用我的手，把我的手指插了进去。

　　这种感觉很奇妙。

　　明明是自己的手指，触觉也传递到自己这里，行动却不受自己控制。

　　“可以动吗？”

　　“嗯，可以……”

　　这种情况是找不准敏感点的，只能靠摩擦来制造快感，但即使这样，也让我兴奋得发抖。

　　我的模样被百合铃尽揽眼底，她没说什么，只是加大了几分向内冲击的力度。

　　这使我皱起眉头，尾巴蜷了一下，右手下意识地想要摆脱她的钳制：“痛……”

　　“抱歉。还是刚刚那样比较好吗？”

　　“刚、刚刚那样有点轻了。”我低着头，含糊地说。

　　百合铃的手指在我右手背上敲打着，似乎在思考什么。沉默片刻后，她说：“小邪神。把脸往前转。”

　　我依言照做后，百合铃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伸进了我嘴里。

　　“呜？！”

　　“咬着。”她说。

　　“从现在开始，咬得轻我就少用力，咬得重我就多用力。”镜中的她和我对上视线：“不过，如果胆敢把我咬痛……你明白的吧。”

　　身体打了个颤，我连忙“唔唔”了两声。

　　她将我的手再次插入身体里。

　　这刺激让我想要闭合牙关，但齿间的阻力和百合铃的话语让我硬是压下了这一冲动：“唔……”

　　百合铃捕捉到了我牙齿力道的变化，竟真的将其反映到了我身上。

　　这个看似主导权在我的规则显然不如表面那样美好，我只好一边调整着合适的力道，一边克制着自己被刺激时，颌骨肌肉的本能变化。

　　不过随着快感的堆积，我对力道的敏感程度也下降了，没法再去做那么精确的控制，只是凭着感觉咬住百合铃的手指不放，承受着虽然不痛但多少有些不妙的冲击。

　　要去了。

　　“唔唔……！”

　　我仰起头，脑子刹那间变得空白。

　　直到百合铃将手指从我嘴里抽走时，我才反应过来，一切已经结束了。

　　镜中的我正倚靠在百合铃怀里，前额刘海被汗水浸湿，面色潮红地喘息着。

　　百合铃的右手从我手上移开，转而在我头顶摸了摸。

　　我嗯了一声，顺从地感受着。

　　却于闭嘴的一瞬间，在下排的右侧尖牙处尝到一丝血腥味。

　　我并没有受伤。

　　那么这个血腥味是——

　　我的身体突然有些僵硬。

　　“怎么了？”

　　“不……”我慌了。

　　镜子里的百合铃盯着我。

　　镜子里的我嘴角有血。

　　“那个……”

　　“那个？”

　　“我应该什么也没做吧？”

　　百合铃到现在还没有对我动手，说不定她并没有受伤。

　　可能只是我自己嘴唇干燥或者牙龈出血。

　　下一秒，我的幻想就破灭了。

　　她掌心向上，将左手伸到我面前。食指和中指都有很深的牙印，中指的指腹还破了皮，正在渗血。

　　“怎么办？”她在我耳边说。

　　“我……我去拿创可贴……”

　　她根本不让我走，反倒强硬地再次将指尖探进我嘴里。

　　“呜……”

　　“刚才是哪颗？是这颗吧。”她在我的牙尖上按了按：“一到高潮就什么都忘了，不懂控制的小恶魔。”

　　“对误起……”

　　我的身体颤抖起来。我很害怕牙医，也很害怕拔牙。我不想被百合铃以这种方式惩罚。

　　百合铃静默了片刻。

　　“嘛，不过今天看到了好东西，就原谅你吧。”

　　她的手指从我嘴里离开了。

　　正当我对她今天的好脾气感到诧异时，忽然感觉到一股气息在接近我的肩膀。

　　随即，肩膀便猛地一痛。

　　我被百合铃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不用说，肯定也出血了。

　　“……不是说原谅我了吗！”

　　“一击还一击而已。”

　　……

　　这之后，在百合铃的监视下，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打扫完了卫生。

　　——家庭主妇也不是这么当的呀。

　　等到我俩都洗完澡，已经是凌晨时分了。百合铃这才想起明天要早起。

　　“要不是你非要看完那部电影，我们至少可以提前一个小时睡觉。”我躺在壁橱的被窝里，对《小白鲨》仍心存芥蒂。

　　“提前开始可不意味着提前结束啊，小邪神。”百合铃语气慵懒，已经有些倦意了：“如果时间还早的话，我可能会再折腾你一场。”

　　“我才不想被你折腾！要不是身体麻了不能动，我今天肯定已经拿下你了！”

　　“是吗？”百合铃低笑一声，翻身背向了我。

　　“那下次吧。”

　　“……你说真的？”我一下坐起来。

　　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总之她没有回应我，让我只能悻悻地躺下，独自纠结许久才睡着。

　　“小邪神！我和小泊耳来打扰啦！”第二天的下午，在我补觉的时候，好友米诺斯的拍门声无情地惊醒了我。

　　我实在不想动，捂起耳朵装死。

　　百合铃绕过躺在地上的我，去玄关给米诺斯和泊耳开了门。

　　“百合铃小妹也在家呀。来，给你们几瓶牛奶。”米诺斯的声音总是元气十足。

　　“打扰了。”泊耳说。

　　确实打扰到我了。

　　“小邪神还在睡吗？”泊耳率先发问。

　　“小邪神，你已经醒了吧。”百合铃给我施压：“快点起来。”

　　“是是……”

　　我不情不愿地起身，打了个呵欠，睁开困倦的眼，慢悠悠地挪到米诺斯和泊耳旁边坐下，百合铃则去厨房准备茶和点心。

　　“呜哇，眼袋好重。小邪神你有好好休息吗，晚上干了些什么啊？”米诺斯吓了一跳。

　　晚上……

　　不，我一点也不想回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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