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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祭殇5,10

[db:作者] 2025-08-13 18:26 5hhhhh 8830 ℃

“不管暴政与民主的关系如何……”

“我整个人都对此深表遗憾……很痛心……也很难过……”

“总之就是非常糟糕……”

失落吗?底下的人看着男人,眼神里充满了对他的失望,地下的观众变得更平静了,宛如暴风雨的前奏。

“然而有些人!”

气势要足,必然到来的风雨,必须由自己敲响第一声炸雷!

“她们对此感到无比兴奋!如获至宝,她们巴不得多几个这种所谓的[暴政]!”

变了,群众的情绪被忧的语气搞蒙了,让两种对立的观点搅在一起,摇摆不定的人是最容易控制的。

“因为这样她们就可以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她的支持者会有几个数量级的跃升,到那时就算她把上厕所没纸这等事儿告诉大家,都有数千人帮她宣传!帮她拿纸、帮她擦屁股……”

底下的人直呼[恶心],但是文化都不高的人都觉得他说的在理,就算这女人再牛,擦屁股这事儿也不该让别人做。

  “她们会掌握道德的制高点,也就是说,她想骂谁就骂谁,想黑谁就黑谁,被骂被黑的人,几乎不会有还手之力。她甚至还获得了一项[免费造谣]的特权,她造谣传谣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责任,谁敢禁止她说话,谁就是破坏言论自由。

“她还会有另一项重要的身份特权就是[无量质疑],她可以自由的质疑任何人任何事,包括我们的制度,我们的文化,我们的习俗!”

当最后三点说出来后,地下群青激奋,她们早看这欧罗巴娘们不顺眼了。

其实这里面有个很大的bug,贫民变成平民有很大一点就是要懂教国的规矩,换句话说他们也是有[皈依者狂热]的人。

其次,贫民区的人虽然过得不咋滴,对教国不满的情绪也很高,但他们对自己的民族还是有很大认同感的,只是不满统治阶级而已,这是教国特色。

千年的国家,对国家的意识早就烙印在基因里了。

更别说,从军就可以免很多税,而从军就不免的会接触到国家意识,这是教国先见之明。

“欲乱其人,先乱其心,欲乱其国,先乱其史。”忧张开双臂,对着亢奋的人群吼道,居然把地下的声音压了下去。

“历史、文化、语言、民族精神、民族英雄与烈士们一直都是人们团结起来的钮带。这些东西能让我们正视自我,指引前行的方向。没有这些,人们会迷茫、失去方向,那样是我们的敌人所希望的。”

(md还好看了瞎看,不然真的要卡到死。)

这时犬养脸皮抽动,天平已然倾斜,再添砝码已然是狗尾续貂,不如推倒重来!

同样对着下面人大声嘶吼“大家不要被骗了,这个人在转移话题,刚才的问题他一样都没解决,就是为了让你们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这一吼用上了魔法增幅,演武场用来测试魔力的魔石开始闪耀,一部分亢奋状态的观众被吸引了注意力。而且刚好是忧说完一段话的空挡。

还真让她找到了空子。

这时候忧放声大笑,观众以为他是在嘲讽,也都随着一起笑了,而笑声中忧给了自己缓冲空间,思绪再度重组。

果然单用话术解决不了问题,充当一时权宜完全是下成。

“你要我直面问题,好!我就直面给你看!”声音不大,却有无比威严,震得犬养萌生怯意。

“你口口声声说欧罗巴合众国的人可以实现自己的普世价值,宪政优越,体制民主,我却问你他们政治上要如何运转国家!”

犬养居然一时语塞,丝毫答不上来,是啊!她怎么可能会懂这些,刚从东瀛加入欧罗巴可是连那国家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吧,欧罗巴合众国以圣鸢尾为首,其他国家附庸作为联邦制,采用‘三权分离’和权力制衡制,行政、立法、司法,然后这三种最基本权力由元首、国会、和法院分别承担并相互制约以维持权力结构的平衡……”

犬养被这一大堆搞的一头雾水“这些名词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优越的制度就是优越的……”

有些观众怒道“你这娘们又在打岔,听忧说完!”

忧笑道“我是怕你搞不清他们的关系!”

接着又说道“要按一般来说,民众选票选举议员,让他们组成国会,议员和民众再选出元首,在行政体制上一个拥有巨大权力的元首负责处理合众国的内政外交事务,你所谓的普世价值就是选民的选票了,可以投给自己想要的人……”

忧其实很好奇,这个合众国的国主为何要称呼自己为元首,称为总统不是更合理吗?他为此还特地研究过,只可惜毫无头绪,当时想来也应该只是个不同称呼吧。

“但是,在欧罗巴合众国,圣鸢尾作为主体有自己的特权,可以任意罢免国会成员,民众选出的措施,他也可以拒绝实施,这是什么?你所谓的普世价值、民主在他的特权之前不值一提。”

“你!”犬养已经拿出环刃,遥指忧,羞愧的喝道“不许你侮辱雨果陛下!他给圣鸢尾带来了变革,引导合众国诞生的重要人物,有特权怎么了?他是应该的……”

“这是独裁啊!原来欧罗巴合众国是这模样……”

“md刚才差点被骗了,我们要是挣够了钱,遵守法律也能往上爬,国王领主不过是个称呼,就是土地大小罢了!”

“是啊!要是自己辛苦爬上去,被人一脚就踢了,谁受得了?”

观众叽叽喳喳,犬养握着环刃的手不断颤抖,牙齿咬的咯咯响。

忧再次说道“你可以不信,但是你要知道这选票在你们的国会也等于货币……而最能熟练运用货币的,就是商人,一旦得到手,那些选票本来的意义,谁会在乎。”

“就像你这人表面风光公正,其实包藏祸心,他国移民之人在欧罗巴都是底层劳工,无薪无眠,疲累不堪,全成了政客的选票。”

“你说骑士迂腐,我问你,他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之时你在哪里?他们与歹徒搏命,保护人民财产你在哪里……”

犬养颤抖着说“他们只是在保护奴隶主阶级……”

底下的人大吼“放屁,阿拉梅里亚我们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帮助了我们很多,你懂个几把!”

忧对着民众又说“正因为是有这些骑士存在,他们保护着这个国家,让它有这硬实力站在世界上!我们才能安全的站在这里,不然像南部小国那样,每天打来打去,你杀我我杀他,他杀你你杀狗,片刻不得安宁,如果没有硬实力,我们早就让人欺负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尊重人权,大家看在眼里,阿拉梅里亚有没有劝解她遵守法律,如果不是她暴力抗法,会有今天的局面吗?”

一方面说要尊重其他国家维护自身利益的行为,一方面又对群众维护本国利益的行为嗤之以鼻。

“我再问你,你们欧罗巴的人是人,我们教国的人就不是人吗?”

见犬养回答不上来忧转头对着群众说道“用恶臭话术打压异己,三句话不离踩一捧一的[公知],是一种无视权利、法律、程序,并崇尚专断、暴力的政治心态”

“而我们真正应该抵制的是乌合之众的暴民政治,还有整合权力的邪恶政权,这些不道德的政治力量以秘密会议集合起来,朝臣和政客在其中密谋欺骗普通公民,要夺取其自由和每日劳动的正当所得。”

(感谢Selmaaa和大和的帮助,大学生真是最棒了!他的作品是《跟魔物娘一起冒险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正经人!》ID:29843045)

正在狂喷口水的忧忽然感觉背后冷风阵阵,同时耳边似乎传来少女的吼声

“温警醒仁!”

脚尖触地,男人弯腰时腿部用力,翻滚一样,整个人好似怪蟒翻身,在半空横着旋转一圈,就势躲开一上一下飞来的环刃。

虽说性格决定命运,但有些人的性格是写进骨子里的,根本无法改变,所以世间大多的人才会听天由命,蝇营狗苟一生。

同时有些人是天生的赌徒,有些人却根本不敢去赌,因为他们输不起,就更遑论这是一场明知必输的赌博。

而忧赌对了,尽管这演讲的要点还没说出来,但是眼前犬养的行动已经让自己胜利了。

她可不能让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不然她可就进不了欧罗巴合众国了。

“好卑鄙,居然偷袭!”

女人闻言又羞又怒,环刃飞回,遥指男人说道“你!对付你这种无赖分子,不用讲什么公正……”

忧不再礼让,怒吼一声“违法抗纪,打伤公务人员,又袭击平民,数罪并罚,当处鞭刑一百,罚款三百金,你现在是到贫民区当贫民,还是面对这项刑罚!”

第二十五章 妇好起舞

犬养哪敢搭话,双刃齐出,一阴一阳分化左右攻来。

先天乙木,上胆下肝,原是要仁心育人,桃李天下。可惜此人双手狂舞,满脸恶相明显是犯了嗔戒。

她聚积气力,双手握着环刃如狮子血口,直指男人脖颈。合身之力,又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使得这一招凌厉非常,激的演武场狂风炸起,围观众人也觉得脸颊生疼,纷纷后退。

忧见对方恼羞成怒,居然要与自己搏命,果然应了那句[恨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

当下面上却是无悲无喜,也不避让,反而不带丝毫烟火气的跨步上前,右手并拢成刀,刀尖直插敌人中门。

俭攻守礼,原本攻守兼备的一招居然弃守强攻,而与此同时一股滔天杀意如有实质逼向犬养。

犬养惊的冷汗直冒,脸色惨白,就算自己取了这男人的首级,自己也得遭受重创。先不提律法,他已经获得地下民众支持,要敢伤他,怎么着也要被民众手撕。

这情况居然和对战阿拉梅里亚如出一辙,只是阿拉梅里亚可没杀她的心。

犬养急忙翻身站定,还要施展后招,却觉胸口冰冷,接着一股火热涌上脑门。

“内劲!”被男人指尖一碰,她便察觉男人所用的招数,一口逆血喷出,胸腔内嗡嗡作响,急忙运转魔力抚平骚乱。

这招式其实很常见,弥赛亚也有将自己的魔力凝聚一点,打入敌人体内,对敌人内脏破坏的招数。

忧并没有追击,只是看着右手怔怔出神,接着说道“我早就觉得奇怪,环刃并非四圣武器,乃是红头阿三……你把鸳鸯钺磨平刃牙,到使得顺手啊!”

武器是木柄铁刃,因为加护的缘故忧刚才在远处看不仔细,然而就在刚才环刃几乎贴脸,他把对方武器看的一清二楚,连木柄的材质都看到了。

取其精华弃其糟粕,确实不错,可你瞎几把改,变得似是而非,还要拿来害人这就不道德了。

再一点雾之大陆上桃木镇鬼,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你分明是四圣子民,与阿三暧昧不清,先投东瀛,后投欧罗巴,全无国之尊严,你对得起历代青帝圣皇教诲吗!”

就这么一耽搁,犬养居然恢复气力,环刃互搏打出火星,足行八方,身似游蛇飞速靠近,与此同时先前打出的火星像萤火般紧紧护佑在她周身,与她一同袭来。

说不过你,还打不过你吗!

忧知道火星是犬养魔力凝聚,威力堪比炸裂弹,是半点碰不得的,急忙扭动身子躲过几粒火星,左手向前猛探,五指如钩抓向环刃。

犬养见状大喜,你血肉还比得过钢铁不成,环刃一起一伏,利刃正对男人手指。

哪成想手腕一痛,不知怎地已经被男人五指扣住,男人大力扯动之下,犬养眼前天旋地转,身子不能自己的撞击火星,心里暗暗叫苦。

台下芙兰见火星在犬养身上爆裂,赤色火光几乎贴着忧的身子,握着的手不断颤抖。

咪咪露看她这副模样,嘲笑道“你担心什么,教国的队长级要是不能手撕两个魔偶,那他就白活了。”

芙兰不答,兀自将视线转向内城上的高塔,真是世事难料,自己所要的舞台已经齐备,心中不免澎湃。

演舞台上锐金破鬼木,男人十指尖尖配上一双巧手,戳、勾、爪,犬养失了先手自感气力不支,又加上刚才的失误,被火星炸的遍体鳞伤,一时不慎居然被忧用擒拿手法牵引,叫苦不迭。

“果然是凡念六意……”被男人抓住手腕扭动,犬养吃痛下被强行扭过身去。

接着只感腿部关节被人重击,视线猛的下沉,两膝剧痛整个人已经跪倒在地。

“士兵,把她押进牢房,让法官公众宣……”还未说完,忧的心里打呼草泥马。

战士的警觉让他察觉有一颗弹丸飞速朝他袭来,不过拇指大小,大概实在五百米开外射来,这是谁在怒刷存在感!

右手押着的犬养也在同一时刻发力,怎么办?要是撒手她肯定会跑!

“喝!”忧急忙用力,趁着犬养挣扎把她挪到身前。

只听砰的一声,犬养左臂飞向半空,热血喷洒,忧的左臂也让弹丸划了一道半尺左右的伤口,还好犬养也是修炼之人,经过她的血肉挡了一下,弹丸威力已经锐减,绕是如此也让忧受创不小。

“有人偷袭!”“是谁,那个碧池干的!”“找到了,快看那几个东洋女人!”

人群数千目光,很快就找到罪魁祸首,忧也早就根据弹道计算出方位,和人群指的方向一样。

“啊啊博库耨……我来耨,物耨起卡拉哒……”(啊啊啊我的王之力啊!)犬养在地上痛的哇哇乱叫,也别怪她没出息,各路修炼法门都有应对断肢的方法,只是她此时心神不稳,意志不坚,哪能挡得住这锥心之痛。

忧右脚一勾,把犬养踢下台,对赶来的阿拉梅里亚说道“快找医师给她疗伤,不用担心我!”

“对方来者不善。”

“还能当街杀了我不成,再说……”忧撇了一眼高塔,阿拉梅里亚当即会意,带着从骑士下台给犬养疗伤去了。

对面三人一男二女,男的一身教会法袍,面容中年稳重。其余两女一人穿黑色访问着(和服),头挽东瀛发髻,戴碧玉发簪,脸型饱满,身披羽织,腰间别着一把武士刀,刀柄可见是太刀正宗。

而另一人穿中央大陆服装,金色短发,身上光粒流转,此时已经变成一身黑色紧身衣,上面布满光子能量的纹路,也有圆盘插口,确实是标准的战斗服装,而且极有可能是魔偶操作员。

刚才的攻击正是她发出的,她此时正扶着一把两米火铳,另一手拉一下枪栓,啪!的一下,退出一尺多长的空弹壳,看的忧心中后怕。

这一击要是挨的实了,怕是不亚于高速火球,唯一可以欣慰的是不用承受火焰焚身之苦,中招直接断成两截。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这可比[你们是谁]霸气多了,忧指着那三人说道。

金发女子闻言冷笑,看了眼另外两人说道“雨果主人所言不假,雷斯卡特耶果然迂腐不堪,要在战场这样问话,早被人打成筛子。”

是啊!在中央大陆可不兴阵地前相互搭话,一打起来就是千米开外各种火箭炸弹乱轰,哪有刀劈剑砍的现象。

和服女子笑道“这厮诡辩非常,招数也十分狡猾,只可惜跟犬养一般是个跳梁小丑,声色哄人而已,你自管施展,我来给你压阵”

金发女子点头,足尖离地,稳稳落在演武台,火铳枪管一缩,由步枪模式改为冲锋,对着忧就说道

“我也来学学你们落伍的骑士道,雨果主人赐我名[伊莎贝拉·mk14EBR],欧罗巴合众国近卫师团团长。”

对方轻佻的言语并未让忧觉得不适,中央大陆科技异常发达,她们也是有着独特的骄傲,忧不敢怠慢,正要拱手问话时,却听对方又说道“你就不用报姓名了,咱们赶紧开打,打完我好收工。”

在伊莎贝拉眼里,一群拿着冷兵器的野蛮人,自然比不上手中枪械。

忧自感好奇,在加护之外你狂就狂吧,演武场的加护只对舞台内部之人有效,破坏力下降九成不止,攻击产生的能量出了加护一样会减弱,而外部的攻击却可以正常发挥,这是为了防止死斗时无法阻止的现象。

果然战局再开,伊莎贝拉射出的弹丸不过五米就像撒出去的豆子一样落在地上,观众只觉得此人如此拉跨,真叫人大跌眼镜。

忧那会放过这个机会跨步上前,举掌成刀攻去,伊莎贝拉见枪械无用,身上光子纹路极速充能,虽说比不上外骨骼装甲,但对人的体能也是飞跃质的提升,不到三分之一秒内,内置的微型芯片已经操纵身体躲开这一击。

砰的一声巨响,接着便是骤雨般的碎石落地声,十几米外的伊莎贝拉看着原地数丈长,半尺有余的裂缝,兀自惊慌不定。

忧的力道拿捏的分毫不差,伊莎贝拉离开原地时就把劲力回收,如若不然肉掌锤地时,地面的加护怎么着也得让他皮开肉绽。

“啊这……”

伊莎贝拉那见过这番阵仗,只凭肉体力量就有如此威力,她自从被雨果制造,聚集魔力修成灵智,陪护在主人身边又历经不少战争。这种破坏力的武器她倒也见过,可那都是人类配上魔偶装甲才能这样办到。

险之又险的避过忧的一击,伊莎贝拉汗如雨下,左手急忙抽出一把匕首反握眼前,右手收枪,准备使一手近战搏杀应敌。

“你连跟我拼招的资格都没有!”忧厉声大喝,震得周围人大脑一阵恍惚,刚才也不指望见功,中央大陆的科技装备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强悍,在演武场的加护下,此时的自己不能直接把对方秒杀。

不过要是换了梅露塞这种教官级别,刚才那一下直接就能让伊莎贝拉开膛破肚。

剑起沧澜在体内飞速运转,[良善决智]让整个人像是燃烧的野火,秋风瑟瑟,风助火势,眨眼间就到了伊莎贝拉眼前,一手抓住对方拿匕首的手腕,用力一扯,伊莎贝拉整个人前倾过去,还未反应过来,忧的另一手就直抓对方咽喉。

然而就在伊莎贝拉命危之际,一把利刃自上而下砍向忧的胳膊,正是肘部关节,忧故技重施,把伊莎贝拉往刀刃上迎去。

可惜敌人艺高人胆大,刀刃偏转,居然半空改道,奔袭忧的双目。

“md拼了”心中狂吼,忧猛张大嘴,只听咔吧一下,大口咬住刀刃,寒光凌凌,反射的忧双目生疼,眼珠转去发现正是那东瀛女子。说什么压阵,还不是趁机偷袭。

这一手惊的观战众人大惊失色,一发面惊于东瀛女子不耻偷袭,另一方面则惊于忧的急中生智,大胆妄为,要是这利刃再快三分,忧的脑壳就要搬家了。

伊莎贝拉此时还算走运,刚才东瀛女子的攻击让忧缓了一缓,雪白脖颈上被忧的爪风划出几道伤口,虽然没有伤及血管,却也是血流如注,在地上洒了一摊血。

伊莎贝拉被那伤口弄得大发凶性,倒在她枪口下的敌人没有八十也有一百,哪里吃过这种亏,被忧抓住的那只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半空被另一只手接住,与此同时东瀛女子见一击无果,立刻也拿出另一把短刀,两人同时刺向忧的双眼。

这次无法变通了,忧右脚猛的踩地,左脚借势踢向伊莎贝拉,左手成拳反倒横扫东瀛女人,绝境之下居然强运[恭谦尊义]。

只见两女同时倒飞出去,两人胸口拳打、腿击,气息繁乱不休,四奶乱颤。

“抱歉!我大意了……”

伊莎贝拉左手关节尽数脱臼,操作服的袖衣为了保护操作者,自动断开后被男人整个撕下,下面肌肤鲜血淋漓,皮肤同样褪下一大块。

整支胳膊像根破烂的麻绳,就连手掌指骨也不例外,她知道忧可以瞬间捏断她的骨骼,只是捏断后免不了会给自己断手逃生的机会,这才只使三分力。

“是我大意了,这里的加护削弱了破坏力,所以才让这家伙如此嚣张,真是卑鄙无耻!”

东瀛女子被忧在胸口打了一拳,肋骨断了三根,发觉加护的缘故后,便开始对忧各种谩骂,似乎这种谩骂可以掩盖自己的失误一样。

“一只眼换五根肋骨,这很值……”忧放下左脚的一字马,右手捂着右眼,从脸颊流下的血液形成一到血痕“果然[镜子不擦不行,倭寇不打不行]。”

“md这些个东洋娘们果然都是碧池……只会偷袭,敢不敢和忧正面打一场!八格牙路的叫唤什么,肯定都是嘴上功夫,牙尖嘴利……”

“那贱人!你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你奶奶滴生孩子没屁眼!”

“忧!你别跟这伙卑鄙小人讲道义,只要你说一声,我们大家伙就能介入这场决斗,让她们看看我们教国男儿的厉害!”

忧对着台下众人恳首表达谢意,尽管有不少士兵闻声而来,也都不是弱手,甚至还有几个勇者,但现在还不是让他们出场的时候。

“真是奇了,你那么关心他,为什么刚才不去帮他呢?”咪咪露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芙兰,这位公主居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当下略含嘲讽地说道“他可是受伤了,你看他的眼……”

“我知道,但是这种局面还不是我出手的时候,如果现在出去,就会让忧陷入被动。”

咪咪露[嘁]的一声故意拉的很长,这几个公主果然还是有相似的地方,只是不知芙兰的动机是爱还是别的什么。

“你怎么样了,这决斗可不能输啊!”

“还能战”伊莎贝拉看了一眼己方还在观战的神父,咬咬牙站了起来“刚才不过慌了神,这次我拿榴弹炮掩护,看他还怎么削弱……”

威力小的被削弱,那用威力大的武器不就行了?

“阁下,这样插入决斗可不是骑士所为。”忧还是客客气气说话,右眼紧闭,那道血痕结合温柔的表情多少让人我见犹怜。

加上刚才他在公众眼前振奋人心的讲话,之后又对人彬彬有礼,台下不少姑娘都对他萌生春意。

“况且就算介入,也该先说出自己性命,以及介入理由,让大家看看是否正当……”

东瀛女子怒道“你这人先伤我徒弟,又用卑劣手法暗算我的同僚,毫无廉耻之心,如今还想知道我的姓名。”

好家伙,甩锅甩的挺快,不过这也正常,在她们眼里自己做的事永远都是正确的,别人一点反抗都不行。

忧指了指正在抢救的犬养,她的胳膊已经被接上,医师给她缠好了绷带“人不是你们打的吗?”

“你!”

“至于你说的卑劣手法。”

忧又指了指演武台前面的一块石碑,上面有着弥赛亚的通用文字,还有雾之大陆,东瀛等等十几种文字写的决斗说明书。

“我记得东瀛武士都是大户,识几个字应该不难,还是说你不识字?”

又是人的惯性作祟,对本不在心的东西,只要拿到手了还研究它做什么?

东瀛女子眼里不差,瞄了一眼,已经知道内容的她明显不占理,狠狠地道“真是古板的习俗”

忧笑道“古板不古板不是自己说了算,任何制度都有它存在的理由,我承认在未来会有比它更优秀的制度,但我希望它在淘汰时会被人铭记它在历史的作用……”

以前忧也很好奇,且不提各种咒术,单是一个高阶火球就可以袭杀敌人于千里之外,为什么还要保留这种骑士决斗,跟着古典斗兽一样的习俗。

军阵群体之前,居然寄希望于两个个人的胜负。若想取胜,大可以动用军阵的魔力将对面整个轰杀,这样不是很方便吗?

然而随着他不断成长,逐渐想通了。

为何会进行决斗。

因为不愿造成过多伤亡,魔法侧的战斗多看强力单位的实力,让他们进行代理战争,实际上也相当于两个军阵的战斗,决斗双方的每一个都可以以一敌千,甚至敌万人。

如果他们随意进入战场,凭他们优异的灵活性和战斗力,简直就是在割草。

这对军队的普通士兵是压倒性的屠戮,而这世上还有魔物虎视眈眈,人类一方根本没必要死斗,不然元气大伤是无法抵抗外敌的。

“中央大陆的代理战争和骑士决斗是同样性质,只不过更为血腥,动辄就是十几万人在第三方国家死斗,波及甚广。他们尚不敢对北域魔法国家的骑士决斗指手画脚,我奉劝你们言语谨慎些,不然要是别人听见了,可不见得我这样和善……”

忧深深知道经验的差距,可以让一个年轻人对自己得到的新颖产物,以为是改变世界的科技。

似乎有了它便可以目空一切,对落后的人指指点点,但他们都忘了,所谓的最新也不过是时代积累下诞生的产物,迟早会有更先进的东西出现。

他们不会注意到在一个小小角落中,唯一不变的事物就是积累下来的经验,它们尽管被人诟病,可它们依旧孜孜不倦的给后人提供自己创造的基础。

一个群体的进步,从来就不是靠着个体来进步,而是靠着更进步的个体,取代相对落后的个体而进步。

科学三定律中:

一任何在我出生时已经有的科技都是稀松平常的世界本来秩序的一部分。

二任何在我15-35岁之间诞生的科技都是将会改变世界的革命性产物。

三任何在我35岁之后诞生的科技都是违反自然规律要遭天谴的。

尽管是一个小说家的言论,而且论点中也都是对人的讽刺,但这其中也着实让人受益匪浅。

“借用一位名家言论[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就在忧刚打算长篇大论的时候,从红场的内城大门前传来阵阵嬉笑,有男有女,当先一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看着台上三人,对忧狠狠说道“这句话是用来自省的,不是用来批评或者腹诽他人。当自己把这句话用在别人身上时,恰恰成为了这句话形容的傲慢者。”

“陛下!”“主人!”两女脸色一变,满脸欣喜的迅速窜了过去,似乎把什么都忘记了。

忧呆立场中,耸了耸肩,在骑士决斗里,胜负未分之前不可擅自离场,不然直接判负。

雨果·卡佩·康拉德,这位少年看见两女负伤,满脸关切的问道“伊莎贝拉、弥月,是谁把你们伤成这样?”

就在几人谈论时,忧把独眼看向了观战的神父,说道“神父大人,这场决斗是我赢了吧!”

神父一愣,轻蔑的说“年轻人不要以为有了一点倚仗,便可以无法无天,这世上有许多你无法战胜的东西。”

忧也是奇了,这都哪里来的小白言论,再次问道“那我到底是赢是输?”

神父直接无视,作为这场决斗的意外见证者,他不想扯上不必要的麻烦,把目光投向雨果,那个少年拿出绷带和药膏涂抹在两女身上。

“你要知道,打伤国外使团会给一个国家带来多大影响,你就不怕教国因为你的关系与一个国家交恶吗?”

偌大的红场嫣红如血,在场中忧孤身一人,任由逆风吹动他的衣角,脸上的血痕已经干涸,留下的血渍变成血痂,断断续续从脸庞上剥落,脸上淡淡的笑容让他显得别样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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