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铎，栖霞城，皇城区，后街。

这是栖霞初春一个晴朗的早晨。清爽的风伴随着落在树叶间的斑驳阳光吹过银白色石板铺成的街道，也偶尔掀起走在街道上的刚铎少女的裙摆。道路两边，富丽堂皇的建筑鳞次栉比，时常能见到各种鸟儿站在门庭的柱式上面欢快而自由地歌唱。昨夜露水颇重，路旁花园中的花朵沾上了夜露的气息，也正因此变得更加娇艳欲滴……这是个美好的春日早晨。

但或许是因为初春的风还有些冷，多萝西打了个寒战。

她握紧了手里的文件。那份文件已经因为少女长时间的攥握而稍微有些皱巴巴的，不过没关系，她背在肩上的小挎包里面还有好几分拷贝。但她还是叹了口气，在经历了一整个早上的碰壁之后。

她的名字是多萝西·温克勒，是栖霞皇家法学院的优等生。虽然身为鞋匠的孩子，在学院里遭受了一些白眼和嘲讽，但她凭借自己的努力提前拿到了毕业证书，并且被保送进了事务所。

但她还有更大的梦想——她准备参选议员。

她想要证明自己。她的父亲曾经叮嘱过她，不要碰那些富人和当权者的玩具，但是她从来都不打算听父亲的话。老一辈的话总是充满墨守成规且被眼界所囿，有时甚至到了可笑的地步。毕竟如果当初她听了爸爸建议的话，她现在还在鲶鱼港镇里面当农妇呢。

参选议员需要背景的支持，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一早上都在游说贵族区的老爷们支持她的提案……当然，从结果上来看，并没有多少人打算理她——命运不会因为你的努力就给你特别优待，但她也知道，所有的成功面前总是铺天盖地的失败。

她走了一早上了，还什么都没吃，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她闻着街道深处面点房发出的甜腻香气，吞了口口水。这里的东西贵得令人心灰意冷，她打算回家再啃昨夜买回来的面包……

这让她不由自主地垂头丧气起来。

“多萝西呀多萝西，你是最努力的孩子！是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弃的！”

多萝西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她下定了决心，在打道回府之前，至少还要再拜访几家才行。

不远处是一处花园，清晨花朵馥郁的芬芳吸引她驻足。阳光在花朵上游移，留下五彩缤纷的颜色，偶尔有蝴蝶翩跹其中。好漂亮的一处花园，她回想了一下议员里的前辈对自己说过的话，这处庄园好像是迈耶家族的领地……

迈耶家族？她精神重新抖擞了起来。迈耶家族是刚铎重要的皇亲，在王庭里面也也有着相当的影响力，如果能想办法说动他们支持并推动自己的提案的话……

也许有机会！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花园门前，从铁栅栏的缝隙中向花园里面看去。

有人影正在打扫着花径——似乎是庄园的女仆。但是她们离大门的位置很远，在这里喊一是不礼貌，二来她们也不一定能听得见……多萝西有点焦急地在庄园门前打转，她也没在庄园大门旁边发现类似门铃的装置，难道这片花园是不欢迎来访的私家领地？

就在多萝西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她的视野留意到了花园里面那栋精致漂亮的大别墅。在鎏金大理石柱式砌成的二层阳台上，似乎有一个紫色的身影，正看着早晨那满是阳光的后街。

是个穿着华贵的紫色上衣，别着雁翎胸针的男人。他金色的短发打理得很精致，从他露在阳台外面的上半身上那精美华贵的装饰能看得出来，他似乎是这栋庄园的主人。

“您好——！！！”多萝西对着窗台挥手，大喊道。

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他依旧百无聊赖地看着后街，翡翠色的眼睛透露出无趣的情态。

“您——好——！！！这位————先生——————！！！！”多萝西扯着嗓子大喊。

男子终于注意到了正在大呼小叫的这位小家伙。他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多萝西也借此看清楚了他的脸——是个俊朗的年轻男人，看上去也就比多萝西大不了几岁的样子。多萝西心里涌上来一股窃喜，同龄人之间肯定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交流起来肯定会比那些糟老头子更轻松！她带着窃喜清了清嗓子，摆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看向高处阳台上的男人。

“你是？”男人懒洋洋地问道。

“我是多萝西·温克勒！是皇家法学院的学生！有个提案想请求您的支持！”

“……？”男子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他俊俏的翡翠色眼眸里流露出些许的不快，或许是因为多萝西不经同意就叨扰了他愉快的清晨时光，“你是下议院的议员？我不记得有这么年轻的议员。”

“我在试着想办法竞选，如果您能支持的话……”

“议案统一在议院内按流程表决就好。”男人打断了她的话，“找我没有用。”

“我需要贵族的支持，我的议案是关于奴隶法案的！”

出乎多萝西意料的，男人听到她刚才那句话之后，他的脸色发生了些微的变化。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才在他脸上闪过的，是……一瞬间的迟疑？

他翡翠色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犹豫，而后终于点了点头，“进来说话。”

“现、现在嘛！”多萝西稍微有点惶恐，她没想到竟然可以这么顺利。

“愉快的早晨不应该被荒废，就现在吧。”男人摆摆手，“我让管家去开门，稍等一下。”

“好、好的！”

片刻之后，多萝西走在花园的长廊当中。

翩跹的蝴蝶在她的旁边飞来飞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儿馨香，这里是货真价实的贵族花园，花儿争奇斗艳地在长廊旁新鲜的泥土当中盛开，一片欣欣向荣。阳光照在面前流光溢彩的别墅之上，在别墅墙面上贴的鎏金饰样和白玉般的大理石珠子上留下灿烂的光。

多么富丽堂皇的庄园！她出生和长大的地方是刚铎乡下的小街，那里的房子用的都是木头和脏兮兮的灰砖，刚才在后街上踟蹰时街道的景象就已经带给她足够的心灵震撼了，她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漂亮的庄园……她不由得在内心里赞叹起来。

这栋庄园的管家居然是个少女，看起来也就跟多萝西一个年纪，最多也就大个一两岁的样子。她梳着刚铎贵族式样的发髻，带着精致的黑色管家帽，深棕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蓬蓬地像一朵棕色的云。真是个漂亮的姑娘，而且年轻有为……刚才她给门外的多萝西开门的时候，多萝西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她的美丽。

管家走在前面，她深棕色的头发伴随着早晨的微风微微飘动，黑色的高跟鞋踩在长廊的地面上，发出哒哒的惹人心弦的响声。多萝西的视线落在了她那带着星辰纹样的丝袜手套上，看起来温润而柔软，估计用的是什么昂贵的、多萝西听都没听说过的材料吧……？她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客人，马上就要到了。”在前面领着她的管家转过头来，对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好、好的！”多萝西惶恐地应答。管家用一个甜甜的笑容来回应她的笨拙。

男人没有约她在会客厅见面，而是在卧室。不太正式，但她毕竟是个突如其来的客人，也没办法要求主人讲究什么礼数……管家领着她先后穿越花园的长廊，别墅金碧辉煌的门庭，古朴而充满优雅气息的室内走廊与楼梯，最终停在了一扇花纹精美繁复的门前。

“请进。”管家甜甜地笑着，海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多萝西吞了口口水，推开了门。

男人坐在桌子面前，转头懒洋洋地看向来客。细看之下他比初见时显得更加年轻俊朗，在卧室雕梁画栋的精美装饰衬托之下，他身上的紫衣与纹饰登时也显得愈发华贵起来。多萝西赶紧在脑内复习了一下对贵族的礼仪，捏起裙摆行了一个屈膝礼。

“艾德里安·冯·迈耶。”男子懒洋洋地自我介绍。

“我是多萝西·温克勒！”多萝西快活地回复，“现在是栖霞皇城法学院的学生！”

“温克勒……？”艾德里安咀嚼着这几个字，“是白沙城做矿产生意的那个温克勒家族？”

“不是！是鲶鱼港镇的温克勒！我爸爸是托马斯·温克勒……”

“哦。”艾德里安打断了她的话，“给我看看你的提案，奴隶相关的那一块。”

“是、是！”多萝西有点紧张地从身边的小挎包里面掏出来一份新的文件，推到艾德里安的面前。艾德里安皱着眉头翻着那份文件，紧张的多萝西手足无措地坐在桌子对面，看着他。

艾德里安的表情好像有点奇怪。忽然，他哼地笑了一声，“我懂了。”

“怎、怎么了？”多萝西有点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艾德里安摆摆手。

多萝西看着艾德里安慢慢翻着那份文件。空气中好像有种怪怪的味道……像是她在鲶鱼镇港小时候经常闻到的鱼的气味，但又不太像……多萝西心想。是外面盛开的花吗？

好像还有一点点的轻微声音。除了风吹树叶和窗棂的声音，艾德里安翻阅纸张的沙沙声，好像还有一种奇怪的轻微水声，多萝西从来没听过这种奇怪的声音，噗呲噗呲的，好像就在附近。

好奇怪。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好像有味道和怪怪的声音？就像是……”

她想了想，“哦对了！就像是做香肠的时候排气体时发出的水声一样！”

艾德里安抬眼瞥了她一眼，视线转而又落回到文件上。看起来他没有理多萝西的打算。

在多萝西紧张的沉默过后，他摇摇头，说道，“可能是旁边的店里在做这个吧。”

“好、好的……”

“我看完了。”艾德里安合上文件，丢在桌子上，“来聊聊吧。”

多萝西心里咯噔一下。

“你在这份提案里提到的东西比较多，包括工人工资与福利保障，奢侈品市场税，议院与选票结构调整等等……我都不是很感兴趣，而且这也不是我所能插手的领域。”艾德里安慢悠悠地说，“但是。你提案里面还重点提到了刚铎目前奴隶制所存在的问题，并且提出了一些改革的可能方式。如果我的理解没出问题的话，你似乎认为刚铎未来需要废除奴隶制？”艾德里安手肘撑在桌子上，十指交叉，翡翠色的眼睛里射出锐利的光芒，问眼前的少女。

“是的！”多萝西大声说道。

“能说说你的理由么？”

“奴隶制实际上是干扰生产力和国内政治稳定的制度……在生产关系的局限性和生产力水平发展等方面，对于刚铎现有的经济状况和政治状况有着相当程度的阻碍。我简单举个例子……”

多萝西一开始还在磕磕巴巴的，但是越说越起劲，直到变得滔滔不绝起来。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姑娘，一旦下定决心去证明一件事情，就会变得精神无比。但与之相对的，面前的男人……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她有些不满地看着男人的视线向下漂移，移向她穿的绿色罩袍，以及那下面包裹着娇小玲珑身体的制服……但即使面对着这有些亵玩的视线，她还是在继续着她的演说，就像一个唱独角戏入迷的吟游诗人。

“二百多年前，法洛林、斯诺尔、奥里诺科等各个国家都公开声明反对奴隶制度的延续，同时在后续一系列运动的影响下，废除奴隶制度已经成为了当今国际社会的共识……这也是刚铎从现有的经济泥潭中挣脱出来的关键……”多萝西终于有点不满地问道，“您在听吗？”

“啊，你继续。”艾德里安收回目光，回复道，“我在听。”

“嗯好……作为劳动者的奴隶自由被束缚，缺乏生产积极性，同时也会导致奴隶对于强制劳动行为的反抗，最终导向社会的生产力底下……也会影响生产技术的改进与发展……所以……”

“…………………………”

“…………”

漫长的演讲过后，她终于说完了全部的提案，以至于有点口干舌燥。但眼前的艾德里安似乎完全不感冒，他的眼睛盯着桌子上自然的木头纹路，似乎那比多萝西的演讲更能吸引他的兴趣。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尴尬的沉默。

“那个！”多萝西最终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片寂静，“我已经说完了！”

“哦，抱歉。”艾德里安似乎是回过了神来，他露出一个微笑，“刚才听得不太细致。”

“…………”多萝西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多萝西小姐。”艾德里安收起笑容，正经地问道，“多萝西·温克勒小姐。你有参与过，或是实地考察过刚铎现在的奴隶贸易与奴隶制度么？”

“啊……这个……”多萝西支支吾吾，“大部分都是地下行为，作为学生很难接触到……我都是从书本上……”

“原来如此。”艾德里安摆摆手，“我了解了。那么只剩最后一个问题——多萝西小姐，你刚才所有的论点都是从生产关系、奴隶的抵抗以及生产技术进步方面出发的。如果我告诉你，刚铎现行的奴隶制已经完全解决了奴隶抵抗以及生产资料无法下达等等一系列弊病呢？”

多萝西吃了一惊，“那不可能……这些事情是必然的……”

“你未曾窥见全貌而妄加讨论，这是属于学者的浅薄。”艾德里安笑了笑，“会谈到此为止。”

“但是，您还没……”

“密涅尔瓦。”艾德里安打断了多萝西的质疑。

“在。”

声音是从多萝西的耳边传来的。她惊异地转头——是先前那个管家！那个管家现在就站在自己的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艾德里安……但是，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明明应该在门外才对，多萝西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绝对是有关上卧室的大门的，而且之后也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名为密涅尔瓦的管家此刻正站在阴影中，如同鬼魅。从她的身上传来天然的危机压迫感，让旁边的多萝西打了个寒战。但在她反应过来准备逃跑之前，密涅尔瓦就已经钳制住了她的手臂。

“呜……放开我！”

“带她过来。”

“是。”密涅尔瓦轻声应和，而后押着挣扎的多萝西向艾德里安的方向走去。

在看清那边的情况之后，多萝西惊得瞪大了双眼。

“噗……噗呲……”在艾德里安的座位下面，两个穿着女仆衣服的姑娘正在卖力地服侍着。

……说是女仆衣服，其实只是女仆装的上衣和头饰而已。她们的下身穿着的是吊带袜，但是裙子已经被脱掉，吊带白色丝袜暴露无遗。女仆腿环上是跳蛋的控制器，跳蛋绑在她们的阴蒂和小穴内，同样插在小穴内的还有正在不断震动着的振动棒。她们的脖子上带着项圈。明明是女仆，却像是性奴隶一般的打扮。

她们脸上满是幸福的潮红，伴随着舔舐和吞咽的动作，小穴内不断地喷出爱液。

“抱歉，刚才看你蹦蹦跳跳乱说的样子挺可爱的，就没舍得打断你。”艾德里安笑了笑，“你有种可爱的愚蠢，多萝西小姐。不过我不怪你，对于没有见过阴云的雏鸟，清澈的幻想本来就应该是它对这个世界的美好期待。”

“你！”多萝西气得满脸通红，但是密涅尔瓦的钳制更紧了，她只好呸了几声作为抗议。

“刚才你在街道上的时候对我提到‘奴隶法案’的事情，当时还确确实实地吓了我一跳呢。”艾德里安温柔地抚摸着跪在地上的两位女仆的脑袋，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我还以为你是掌握着我的把柄的家伙，或者说有什么新的贸易订单打算拿来与我商讨……毕竟奴隶贸易这种事情，虽然在刚铎是合法的，但总会有些触及到红线的灰色区域。没想到，”艾德里安笑了笑，“只是只不小心飞到鹰巢的雏鸟而已。虚惊一场。”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多萝西瞪大了双眼。

“没错。”艾德里安站起身，走过来，用肉棒擦着多萝西的小脸，把残余的精液抹在她的脸上，“迈耶家族的主业，就是做刚铎商圈的贩奴生意。”

“这位小姐怎么处理？”片刻的沉默后，密涅尔瓦问道。

“带去地牢吧。近期下人们需要一组新的性处理用具，之前的那一批慢慢替换掉吧。”

“是。”

“很遗憾你还没学会走路，就想学着飞翔。就当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好了。”艾德里安望着忿怒地盯着他的多萝西，“当然，或许你再也没有飞翔的机会了。”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迈耶府邸，某间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曾经名为多萝西的小姑娘此刻被固定在墙上，私处被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中，在一排以同样姿势被固定着的奴隶当中，她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位。

她们的照片被贴在自己的身边，那是她们来这里之前的样子。从照片可以判断出来，她们曾经是律师，教师，学生，商贩，艺术家，不一而足，但现在的她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便器。

到处都是精液和爱液混合的污渍。不仅仅是她们的身体，她们的小穴和后庭中，而是到处都是。有些下人喜欢射在她们的脚上，有些下人喜欢对着她们身旁的照片大肆发射，有些下人喜欢直接从对面她们带着口枷的嘴中射向她们的胃里。每次下人的使用结束过后，她们的身上都会被涂上如同奶油一般满满当当的精液。从她们身上留下来的正字可以判断，她们今天恐怕已经历经了上百次的凌辱了。在她们身体下方的青砖墙面上，此刻已经沾满了遗留下来的板结发黄的精液。

曾经名为多萝西的少女头晕目眩。她今天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高潮——她自己都数不清了。那些下人们一边拍打着她的屁股一边把精液灌注在她的身体里面，一开始她还会有反抗和抵触，但在无数次的徒劳之后，她现在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淫叫和下身的扭动来取悦那些家伙，好让自己在不可避免的凌辱中少吃一点苦头。在这样的行为中，她渐渐磨平了自己。

高跟鞋踩在石头上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类似花朵的香水芳香。

那是不属于这里的味道……这里是特殊的公共厕所，在这里工作的人只有她们这些满是精液和尿液味道的便器而已，是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香水味道的。带着疑惑的多萝西艰难地抬起头，她的头发因为干涸精液的黏连而稍微有些痛，但她还是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是个衣着整齐的少女，深棕色的长发，海蓝色的眼睛，身体白得像羊脂玉。有些熟悉，她曾经见过这个姑娘。她仔细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最终，她想起来了什么，而后瞪大了眼睛。

“管、管家大人？”

“你作为便器的使用时长已经到达了期限。”密涅尔瓦站在她的面前，说道。

“……”多萝西沮丧地低下头。

“本来便器使用结束后应该被低价处理掉。但是艾德里安大人关照你，特意给了你一个新的选择——”密涅尔瓦从背后拿出什么东西，“——你可以选择接受，或不接受。”

多萝西盯着她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个项圈，上面还在散发着妖异的紫色光芒。

沉寂在她脑海中的记忆突然苏醒，有如电影相片一般在她的脑子里疾驰而过——她想起来了，好像她之前来到庄园时看到的所有女仆，脖子上都带有这种一模一样的项圈……？

“您的意思……是……”她试探性地问。

“艾德里安大人觉得你还算可爱，邀请你成为庄园的女仆。”密涅尔瓦回答，“无偿为艾德里安大人劳动，并解决来访客人的性需求。但作为回报，你依然可以享有过去所有的人际关系，可以与自己的家人通话和度过每一个美好的佳节。艾德里安大人会为你提供优质的食宿服务和合理的各种需求，会让你度过足以称得上幸福的一生。”

“……”多萝西吞了口混着精液的口水，“如果拒绝呢？”

“你会被低价卖到贫民窟，或者是监狱。剩下的艾德里安大人概不负责。”

密涅尔瓦面无表情地说道。

多萝西接过那个小小的项圈。项圈上紫色的光芒愈来愈亮，仿佛要照进她的灵魂。

“戴上这个……我就是……”

“是奴隶的宣言。戴上它之后，你就是绝对服从于艾德里安大人的奴隶。”

“……我……”多萝西闭上眼睛。“我是说……我当然愿意……”

她戴上了那个项圈。伴随着咔的一声脆响，她身上的束缚被解开了。她活动了一下自己太久没有舒展过，有些缺血的四肢筋骨，而后颓然坐在地上，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旁边的环境不再是阴暗潮湿的地牢，而是万卉争荣的花园。太阳在天空中洒下金色的光辉，不知何处而来的小溪在她的旁边潺潺流过，空气中弥漫着花朵新盛开时的芬芳。名为密涅尔瓦的少女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是她之后要服从的上级，正面露微笑地望着她。

“好美的世界……”多萝西感叹到。

“清洗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去找女仆长报道就好。”密涅尔瓦轻声回答。

突然，多萝西注意到密涅尔瓦的不同。她的脖子上没有项圈。

“您……”她支支吾吾地指着密涅尔瓦的脖子。

“哦。我不需要那个。”密涅尔瓦露出一个微笑，“那个对我没用。”

她轻轻掀起裙子。多萝西惊异地看着密涅尔瓦裸露出来的群下风光——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还以为后者穿的是带着星辰纹路的奶白色丝袜手套，但是现在她仔细看过去，那居然是……义肢？密涅尔瓦的四肢从跟部被切断，而后接上了与身体浑然一体的柔软义肢，看起来似乎就像是……人偶一样。

多萝西心里稍微产生了一点点名为羡慕的嫉妒，但很快，密涅尔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是绝对服从于主人的少女。走吧，小多萝西。该带你开始新的生活了。”

——BAD END1 绝对服从少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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