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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妈妈(89~150) - 4,2

[db:作者] 2025-08-13 18:28 5hhhhh 4950 ℃

  我忍你奶奶个腿啊!

  大姨诀别似的一吻深深触动了我的心灵,系统暴涨的一截点数使得倒数第二个道具的图标亮了起来。

  它的名称比起最后一个道具「恶鬼缠身」逼格捞了不少,人前显圣的效果也是大打折扣,但在我看来,这个道具远比「恶鬼缠身」更加的合适,虽然它也不是没有副作用,但三分钟的持续时间和每十秒都会衰减一定比例的加成这种不痛不痒的限制比起可能即死的后果,天差地别。

  「强化」我在心中默念出了这个简单易懂且直白的道具名称,下一秒,庞大的力量从四肢百骸中涌出,我猛地发力,瞬间挣断了手上的束缚,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奔向大姨的陈兴生的头发,将他甩飞了出去。

  陈兴生身不由己的往后倒飞而出,头顶只觉得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鲜血不断地从被撕裂的头皮中流出。

  我的手上还抓着陈兴生的一大片头发,上面尚且粘连着大片血肉,大姨惊讶的看着突然能站起来的我,但我也没时间去和她解释什么,随手将陈兴生被我薅下来的头皮丢到了一旁,我迅速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势,抬腿就朝着姒纾婧狂冲而去。

  姒纾婧早已被吓呆了,形式逆转的太过魔幻,以至于她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我却是突然改变了方向,脚下发力一蹬,直直一拳轰向了刘国强的面门。

  不管是姒纾婧还是路人甲已都是无法对我构成威胁,正躺在地上抱着脑袋滚来滚去的陈兴生暂时无需理会,真正让我忌惮的,是这个沉默寡言的健身教练。

  在我先前的留意下,我注意到刘国强的身体总是自然而然的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气势,极有可能是个退伍的老兵,只有拿下了他,才能算是真正脱离了险境。

  我的身体在临时道具的加持下,各方面都得到了提升,但也没有超脱人类的范畴,毕竟我只是一个肉体凡胎,身体承受不了太过庞大的力量,「强化」也不是给你增加等额的力量,而是在你身体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增强一定的比例,我的身体还处于半残废的状态,尤其是我的双腿,本就还没有修复完全,低级的技能又没有附带完全治愈的福利,此时能跑能跳已经谢天谢地了。

  所以我选择了对刘国强发动偷袭,本以为我倏然改变进攻的方向能打他个措手不及,然而出其不意的一拳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效果,刘国强竟比我预想之中的还要强,简直就是披着龙套衣服的隐藏Boss。

  只见刘国强虽然对我的偷袭有些惊讶,但他并没有慌乱,在我的拳锋击中他的面门之前,刘国强已经微扎马步,双手紧握成拳,交叉护在了身前。

  「嘭」的一声,刘国强在我的巨力之下连连倒退了数步,但他一身的腱子肉不是摆设,很快他就稳住了身形。

  虽然没能击中要害,但刘国强也并不好受,双手不住的搓揉着自己的手肘抽着冷气,脸上满是惊疑不定的神情,我这一拳怕是连他的骨头都打出了裂纹,要是我全盛时期再加上「强化」的加持,恐怕能直接打断他的骨头。

  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本着乱拳干死老师傅的原则,我抡着王八拳就与刘国强扭打在了一起,我的力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衰退,不尽快拿下他的话,万事休矣。

  刘国强的两下子还真不是假把式,我的所有攻击都被他格挡了下来,要不是我的拳头太重,他招架的很是吃力,说不定还能给他找到反击的机会。

  没想到强化后的我还久攻不下一个普通人,只是格挡归格挡,我的力量太过霸道,每一次挥拳都相当于真实伤害,即便是他防的住,他的身体也扛不住,能在我「乱披风拳法」下坚持这么久,也足以让他自豪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眼看刘国强即将被我耗死,我却注意到刚刚被吓傻了的姒纾婧握着尖刀,正偷偷朝着大姨靠近着。

  我一直有在分心关注着大姨那边的情况,要是让人偷了基地,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虚晃一拳逼退了刘国强,我转身正欲回防,脚下忽然一绊,陈兴生不知何时偷偷爬到了我脚边,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这么一耽误的功夫,刘国强已经抢了上来,扑在我的身上,以琐技缠住了我的身体。

  虽然刘国强的力气不及此时的我,但我一时半会竟无法挣脱,我的力量虽已流逝了三成,硬是靠着蛮力的话也还是能将他扯下来,但我与刘国强一路扭打,此时已经到了客厅的中央,姒纾婧与大姨的距离远比我更近,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我心思电转,不顾正卡着我脖子试图将我勒晕的刘国强,向后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起来。

  然而命运之神这次没有站在我的身边,我并没有在刘国强的裤兜里摸到足以充当暗器的手机、钥匙之类的,姒纾婧终究来到了大姨的身边,明晃晃的水果刀架在了大姨白皙的脖颈上。

  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上演,只是先前被挟持的那个人是我。

  「还不快停手!」

  姒纾婧一声大喝,威胁似的比了比手中的水果刀。

  没想到他们这帮乌合之众居然还能有这种程度配合,我一人分身乏术,到底还是落了下风,我自认为我的战术没有错,只是没料到刘国强居然会如此扎手。

  大姨受制于人,我不敢再多做抵抗,只好松开了掰扯刘国强胳膊的手。

  「操,这臭小子怎么突然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你不是说他已经瘫痪,走都走不动了吗?这么生龙活虎的哪里像瘫痪的样子了?妈的,劲儿还不小,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难怪还能扛着一个人从那鬼地方跑回来。」

  刘国强从我身上跳了下来,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弯上,我一下跪倒在地,还好面朝的是大姨的方向,就当是为先前的所作所为赔礼道歉了。

  陈兴生从绊倒我之后就远远的爬开了,眼见我乖乖地束手就擒,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抽了几张餐巾纸擦拭着头顶的鲜血,叫苦不迭:「刘哥,这可不是我谎报军情啊!我抓他出来的时候他的确连站着都很吃力,谁成想他能装得那么像……我的头皮都被他揪下来一块,狗日的,不知道头发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来说多少重要吗?!」

  此时的陈兴生已经变成了地中海,加上他那本就猥琐的面容,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大姨焦急而又责怪的看着我,似乎是在说我不该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抵抗,可我又怎么能弃大姨之不顾?

  刘国强走到了我身后,脚步声沉稳有力,我仿佛已经预感到了死亡阴影的笼罩。

  「别他妈眉目传情了……诶诶诶,刘哥,且慢!」

  陈兴生眼见刘国强举着钢管就要朝着这小子的后脑勺落下,急忙出声阻止道:「别这么着急嘛,他害得咱们吃了这么多的苦,怎么能轻易便宜了他呢?」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刘国强还真就放下了手中的钢管,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兴生,他的胳膊已经完全肿了起来,几乎都快抬不起来了,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更是让他窝了一肚子的火,要是能好好整治这臭小子一番,倒也是出了一口恶气。

  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被抛了过来,刘国强大惊失色,这老陈是失心疯看吗?怎么还给这小子提供武器?!光是他赤手空拳自己应对的都十分吃力了,要是让他拿了刀,这房间内就没有人制得住他了。

  刘国强再次举起了钢管就要当头一棒,陈兴生却是摆了摆手,老神在在的说道:「小子,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你应该分的清楚吧?来,先在自己腿上扎一刀,算是给哥几个赔礼道歉了。」

  我死死盯着地上的尖刀,真是瞌睡了送枕头,我正愁没有趁手的家伙,「强化」的时效还有一分多钟,我完全可以将刀子投掷出去击倒姒纾婧,陈兴生离着大姨足有几步之遥,我的速度足以比他更快来到大姨身前,刘国强也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原本只要再给我十秒,一切都将会改变,偏偏就在紧要关头让姒纾婧给钻了空子。

  我缓缓抄起了地上的水果刀,心中演练着我的翻盘大计,突然,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心里一凉。

  姒纾婧十分狡猾,架在大姨脖子上的刀锋几乎是紧贴着大姨的肌肤,哪怕我能瞬间将她击毙,身体倒下的惯性也足以将大姨的喉咙划破。

  淦,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家伙放松警惕?

  「快点!还是说,你想让老子在你的姘头腿上扎一刀?这么完美的大长腿可有点可惜了哦!」

  陈兴生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咬了咬牙,握着尖刀举了起来。

  「不要!」

  在大姨的惊呼中,我手起刀落,将水果刀插进了自己的左腿之中,彻骨的剧痛险些让我软倒在地。

  「好小子,有情有义!确实比哥哥们强呢!」

  陈兴生朝着我比了比大拇指,脸上满是嘲弄的神色,「接下来换另一条腿吧,好事成双嘛!」

  刘国强也来了兴致,将手中的钢管放到一旁,搬了把小板凳看起戏来。

  我疼得弯下了腰,却是在趁机打量着姒纾婧的举动,扎这一刀不仅是为了先稳住陈兴生,也是为了放松姒纾婧的警惕,但凡她有一丝松懈,那就等十八年后再见吧。

  然而这一刀却并没有给我带来机会,姒纾婧的脸上出现了震惊、嫉妒、戏谑的神色,唯独就是不肯将刀子从大姨的脖子上移开。

  「你聋了吗?!我这个人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陈兴生也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有意无意的看向了大姨。

  我心一横,拔出了插在左腿上的尖刀,好在我没有伤及动脉,水果刀的创口也不是很大,强化后的肌肉更加凝实,异物一拔出体内,伤口就自行合拢,将出血量限制在最低的程度,饶是如此,我的裤子还是被大片的血色染红。

  赵诗芸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没想到那个色欲熏心的外甥竟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然而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浴血的少年毫不犹豫的再次举起的手中的刀子,对准了自己的右腿。

  赵诗芸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心脏从未跳动得如此剧烈,剧增的肾上腺素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她不顾一切的大喊道:「赵亮!你他妈别犯傻了!就算你把自己弄死,他们又真的能放过我吗?!」

  说着,赵诗芸拼尽全力,向前倾斜着身体,目标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尖刀。

  她赵诗芸纵横一生,如何能成为别人的累赘呢?

  姒纾婧早有准备,一把揪住了赵诗芸的头发,让存了必死之志的赵诗芸没能如愿。

  开玩笑,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这么快就落幕呢?

  这个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优雅的女人连粗口都爆出来了,她越是气急败坏,姒纾婧就越是感到兴奋。

  「没事的,有我呢。」

  腿上的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但我还是强压下了痛苦面具,朝着大姨露出了一个自认为还算帅气的笑容。

  苟且偷生?如果不顾大姨的死活,我完全可以将陈兴生等人踩在脚下摩擦,可我又怎么能忍心看到大姨受到伤害?

  大姨在我的心中与妈妈同等重要,哪怕是我今天真的身死道消,整个世界因我而灭亡,那就当是这个世界的恶付出的代价吧。

  我坚定的举起了沾满鲜血的尖刀,扎进了自己的右腿之中,钻心的剧痛迫使我弓下了腰,浑身都被冷汗浸透,要不是左手支撑着身体,我怕是只能趴在地上了。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也算你大姨没看错人,只是光是捅一刀有些看腻了,要不,你把刀子转一圈儿看看?」

  陈兴生兴奋的鼓了鼓掌,没想到还能在现实中看到这种只会出现在电视剧中的情节。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啊!]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问候着陈兴生的祖辈,我死死咬着牙关,将所有的痛呼憋在肚子里,不光是为了不在陈兴生等人面前弱了气势,更是担心让房间内的妈妈听见了动静,做出什么傻事。

  强化的时间走到了最后的三十秒,一旦附加状态结束,我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翻盘的可能万中无一。

  我深深地看了大姨一眼,充值了一波勇气,不再迟疑,猛地握紧了刀柄往左边一旋,生生剜掉了自己腿上的一块血肉。

  这一下,连陈兴生等人都微微动容,大姨失神的呆坐在地,早已是泪流满面,巨大的冲击使她面无血色,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虽然大姨没有再说些什么,但坐火箭般飙升的好感度还是给予了我些许安慰。

  啊!啊!啊!啊!啊!啊!啊!

  疼!疼!疼!疼!疼!疼!疼!

  操!操!操!操!操!操!操!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拧住了你一块肉,朝着一个方向永无止境的拧着,直到将这块肉活活拧了下来;就像是有人扯着你的神经,肆无忌惮地弹奏着《忐忑》。

  尽管我竭尽全力的忍耐,却还是忍不住痛哼出声,左手疯狂地锤击着地面,期望能稍微缓和一下深入骨髓的剧痛。

  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我的右腿几乎在瞬间变得麻木不堪,再站不能。

  「哟哟哟,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牛逼!太牛逼了!小子,你还真下得去手,陈哥都得跟你说一声佩服!没想到你们乱伦乱出了新境界,还真是感人呢,赵小姐,陈哥可要恭喜你了,倒是找了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陈兴生有些感慨的叹道:「对自己都这么狠,你小子绝非池中之物,可惜啊,可惜!你却只能享年十五岁了……」

  话音未落,一道寒芒电射而至,呼啸着掠过了他的耳旁,带起了一片破风之风。

  陈兴生机械得回头一看,姒纾婧的脑门上钉着一把还在颤动不止的水果刀,颓然坐倒在地,生机早已断绝。

  在我发狠自残时,姒纾婧也许是担心大姨发疯,自己拦她不住,反正大局已定,索性就将架在大姨脖子上的尖刀撤了开来。

  我咬破舌尖,强行让自己疼到麻木的神经活跃起来,以伏在地上的身躯遮掩手势,抓准时机,猛地暴起将腿上的水果刀拔了出来,掷向了终于放松警惕的姒纾婧。

  形势又一次发生了变化,谁能料到去了半条命的我还能兴风作浪?

  「嘭!」

  刘国强反应神速,抄起屁股底下的凳子就砸在了我的后背之上,力道之大,实木的凳子当场就碎成了几节。

  我整个人被他砸翻在地,却是借势一滚,猛地抱住了刘国强的左腿,拼尽全力地咬在了刘国强的小腿肚上。

  刘国强猝不及防,惨嚎一声栽倒在地,我胡乱地摸起一截破碎的凳子腿,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他的身上,狠狠将木条参差不齐的尖端捅进了刘国强的脖子里,温热的鲜血疯狂的逃逸出他的体内,刘国强连扑腾都没扑腾几下,脑袋一歪,就此死去。

  电光石火间,接连的不断的变故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着陈兴生的神经,刺目的鲜血终于让他缓过了神来,陈兴生状若癫狂,握紧了手中的尖刀,猛地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失血过多,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身体变得十分迟钝,「强化」的效果几乎快要走到了尽头,一再衰减的加成也就堪堪维持住我的神智,不让我晕过去罢了。

  陈兴生离我并不算远,这一刀,避无可避。

  止步于此了吗?可惜,差一点就翻盘了呢……啊,跑马灯会出现哪些画面呢?和大姨啪啪啪的那一次一定要出现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然而预想中的袭击并没有到来,大姨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艰难的蹭着墙壁站了起来,在陈兴生刺向我的一刹那,大姨疯了似的冲了过来,撞开了陈兴生捅向我心脏的刀锋。

  陈兴生被大姨撞得一个趔趄,看着双手被捆在身后却还在朝着他怒目而视的大姨,就像一只守护着自己孩子的雌鸟一般。

  陈兴生怒极反笑,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两个狗男女,一起给老子去死吧!」

  他再次发起了冲锋,目标却不是一旁的少年,既然你不惜自残也要守护自己的女人,那老子就要你的女人先死在你的面前!

  赵诗芸的双腿盘卧太久,血液不流通,能及时赶到已经是奇迹了,此时正一阵阵的发麻,连站着都比较吃力,更别说要躲开陈兴生刺向自己的刀锋。

  啊,跑马灯会出现哪些画面呢?和外甥啪啪啪的那一次一定不要出现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然而预想中的袭击并没有到来,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替自己抗下了致命的一击。

  赵诗芸呆愣的看着将自己扑倒在地的外甥,明晃晃的尖刀正插在他的后心之上,鲜血瞬间浸透了他洁白的睡衣,滴滴答答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心神,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漫出了眼眶。

  「您……您没事吧……」我尽量挤出了一个笑脸,只是喉间不断涌上来的鲜血染红了我的牙齿,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大姨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双手拼命的想要帮我捂住伤口,却无济于事。

  有生之年能看到大姨为我落泪,倒也是无憾了。

  我的意识越来越黑暗,「强化」的效果早已尽去,无尽的疲乏蔓上了心头,我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拨开了大姨额前被汗水黏住的秀发,想要最后占一次大姨的便宜,想来这一次大姨无论如何怎么也不会拒绝我,然而我的脑袋却是无力地垂在了大姨的肩膀上,身后传来嘈杂的声响,似乎是大姨房间紧锁着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我的脑子已经停止了思考,在我的意识消散之前,我紧贴在大姨的耳旁,轻轻的说道:「对不起,我爱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刘院长,你不是说手术一切顺利,我儿子的脑神经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可这都过去一周了,为什么我的儿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若是你们出于某种目的而隐瞒了什么,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嗯?好熟悉的声音,这个强势的女人,是我的妈妈?

  「冤枉啊!赵小姐……」

  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叫苦不迭,「您亲眼所见,令公子的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之内,甚至比绝大多数的人还要健康,我们已经紧急召开了数十次专家会议,汇集了海内外的神经科专家,实在是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他至今昏迷不醒。说实话,以我从医数十年的经验判断,他的脑电波呈现出来的状态,与其说是昏迷,倒不如说是……」

  「有话直说!」

  「倒不如说是在睡觉……」

  「什么?!睡觉?!」

  「这个……我也知道这个可能性有些匪夷所思,毕竟他已经整整睡……昏迷了七天,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跟您说起,可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了……」

  刘副院长急得满头大汗,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在首都的三甲医院内混上副院长的职位,无论是医术还是话术都可谓登峰造极,然而在赵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稍有不慎,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轻易就能让自己数十年的苦心经营付诸流水。

  风险的背后往往也同样意味着高昂的回报,自己能不能顺利地摘掉「副」字,就看这一次的机缘了。

  赵家连夜送来的小伙子伤得虽重,看起来十分凄惨,但除了后心上插着的那一把刀之外,其余的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刘副院长身为国内外科第一人,浸淫此道数十载,只要不是神仙乏术的伤势,他都给你从阎王的手中抢回来。

  万幸的是这把刀并没有刺中少年的心脏,五公分的距离给他争取到了足够的抢救时间,否则即使这个少年十分强壮,他的青春也就到此为止了。

  手术从凌晨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连续高强度的集中精力让刘副院长差点倒在了手术台上,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少年强大到旺盛的生命力让他都感到惊奇。

  就在他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升职加薪,迎来自己人生中的第二春时,老天爷偏偏就是要让他看到希望之后又狠狠将他踩回地狱。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甚至一天都过去了,少年依旧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要不是刘副院长出面力保,负责麻醉的小姑娘已经打算连夜扛着火车跑路了。

  时间一天接着一天过去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变成了无底的深渊,少年的伤势愈合得飞快,心脏的跳动沉稳而有力,然而他却像是个睡美人似的不肯醒来。

  刘副院长的心是越来越没底了,该不会百年难得一见的病例出现在自己手上了吧……我不想要这该死的命名权啊!

  少年的英勇事迹他多少听说了一些,年纪轻轻能有如此魄力,不愧是赵家的传人。

  只是作为一个医生,他关注的点却是从少年母亲的描述判断,缘于某些不得而知的原因,除了这次的致命伤之外,少年之前还受过一次几乎危及生命的重伤,直接导致了少年瘫痪在床,胸口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还是由于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少年的家人无法将他及时送往医院。

  这种高位截瘫的症状足足持续了近半个月,然而少年却在没有任何医疗辅助的情况下突然好转了起来,最后更是自行恢复到足于与一个成年人搏斗的地步。

  在给少年检查的时候他可完全没有发现少年的神经有受到过什么损伤,脊柱之类的连通身体的重要部件更是不见任何异常,完全不符合少年的胸口以下曾经彻底失去过知觉的描述。

  从已知的结果逆推,要么就是少年的家人当时的判断有误,少年其实并没有所谓的瘫痪;要么就是少年出于某种目的在伪装自己的受伤程度;要么,就只能交给奇迹来解释了。

  不过刘副院长将他的疑惑深藏在了心底,并没有针对这些疑点与少年的母亲过多的探讨,只是告知她少年的身体除了几处刀伤之外,再无大碍。

  好奇心害死猫,他可不想牵涉到豪门间的恩恩怨怨、尔虞我诈里,作为一个医生,他只要将自己的检查结果如实告知家属,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在电视剧里,自己这样的角色通常都是死在无谓的卖弄上,他刘副院长能走到今天,除了精湛过人的医术之外,靠得不就是谨言慎行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少年的家人变得愈发急躁,连他那位温文尔雅,漂亮得像个大明星似的母亲都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了,尤其是少年的大姨,虽然她并没有与自己打过多少交道,然而她每次目光一扫而过时,刘副院长只觉得如坠冰窟,下意识对她敬而远之。

  得罪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最多也就是在国内混不下去了而已,大不了当个赤脚医生,日子照样过得风生水起;可他一直有一种错觉,如果这个少年再不醒过来的话,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可能会让自己也不一定能醒的过来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刘副院长恨不得仰天长啸,甚至私下里还偷偷去烧了几炷香,明明少年的身体情况一切都很正常,可为什么他就是醒不过来呢?难道是自己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么?

  就在这时,刘副院长的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下意识往病床上的少年看去,只见少年的眼皮微颤,竟缓缓地睁了开来。

  「醒……醒……醒……他……他……他……」

  刘副院长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差点就当场脑溢血了。

  年轻漂亮的母亲预感到了什么,顺着他颤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霎时间,那个一脸寒霜、咄咄逼人的女人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温婉而娇弱的母亲,似乎只有在那个少年面前,这个女人才会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那在泪花中绽放的笑颜竟让物理禁欲多年的自己都心神一荡。

  「吵……吵死了……」似有似无的争执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我迫不及待想要重新投入梦中妈妈的怀抱,然而呱噪的声音一直扰得我无法入眠,我拼尽全力,却也只能发出蚊子般的声音,沙哑的程度犹如在一天之内抽了二十包烟。

  「亮亮,你感觉怎么样?」

  妈妈紧握着我的手贴在脸颊上,又哭又笑。

  我抬起困顿的眼皮看了妈妈一眼,浑身上下只觉得酸软而乏力,就连扭个脖子都变得十分费劲。只来得及朝妈妈笑了笑,我实在是支撑不住重逾千斤的眼皮,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当我再次睁开眼帘时,映入眼里的依旧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我并不喜欢,却能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我这是在医院里?

  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混沌的脑子让我的思绪无法集中,后心上时不时传来的隐痛倒是让我渐渐清醒过来。

  我该不会叒一次瘫痪在床了吧……明明是出来旅游转换心情的,结果我好像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你醒了?!有不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叫医生过来?」

  一直守在床边寸步未离的妈妈激动得站了起来,还没等我消化妈妈接二连三的问题,许是刚刚苏醒的我神情十分呆滞,直白点说就是看起来像个憨批,妈妈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亮亮,你……你还认得我吗?」

  我无语地看着妈妈犹带泪痕的俏脸,「我当然认识你了,你是……你是……」

  我故意拉长了音调,勾的妈妈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我。

  「你是我的老婆嘛!」

  话音未落,妈妈下意识抬起手就想去拧我的腰,却又突然想起我现在的Hp几乎见底,这一掐之下保不齐就是一个绝杀了。

  妈妈恨恨地收回了手,咬牙切齿的看着我:「看来你还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开这种玩笑……」

  虽然妈妈表面上很生气,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中的喜悦,关心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不知道为何,我隐隐感觉到妈妈对我这种玩笑的接受程度越来越大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不知道我又睡了多久,这一次醒来的感觉与之前完全不同,酸软乏力的感觉正在逐渐消退,蓬勃的活力充斥着我的四肢百骸,如果我掀开上衣的话就会发现,八块棱角分明的肌肉分别占据了我肚子的一席之地。

  「强化」的效果虽然早已失效,但它的作用就是优化身体的构造,激发身体的潜能,只是没想到优化的效果居然还能残留部分下来,倒真是意外之喜了。

  随着我的思绪愈发清明,记忆潮涌般浮现在我的眼前。

  对了,丘陵村!

  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我倒在大姨的身上,陈兴生呢?我们是如何脱险的?那些怪物呢?

  我们能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系统已经成功重置了那片土地的状态吧?

  太多太多的问题一下子挤在了一起,一时间,我又变成了那副呆滞的表情。

  妈妈爱怜地轻抚着我的额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我,「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我朝着妈妈微微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沉下浮躁的心,以我能观察到的信息,默默分析了起来。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日期与我的记忆足足相差了七天,也就意味着我居然掉线了整整一周么?是因为我的伤势过重,还是系统这个中间商从中作梗?

  系统的倒计时显然已经结束了,不然我们现在肯定还困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啃着地瓜,虽然我暂时还不清楚昏迷的我和势单力薄的大姨是如何逃过陈兴生的毒手,印象中似乎是妈妈她们神兵天降、力挽狂澜了?

  不对,既然大姨和我都顺利获救的话,那大姨人呢?

  好歹我为她挨了三刀,大姨不至于这么绝情,连陪护都懒得来了?

  该不会还有什么狗血的反转吧?!

  我不由紧张地问了一句:「我大姨呢?她怎么样了?」

  「大姨大姨,她是你妈还是我是你妈?!我都认识你十五年了,怎么没见你对你妈我这么上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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