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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身(完整版),1

[db:作者] 2025-08-13 18:28 5hhhhh 1910 ℃

裴惺她今天直接挤到了我的床上。

“你下去啦!干嘛挤我啊?”我生气了。

她就被我训走了,没说一句话。

也许是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吧……不不,她不会这么想的。她纠缠我好久了,变本加厉,我应该更加明确地跟她谈一谈。但不方便是现在,宿舍里还有其他人。

“榛林!晚上想吃什么吗,我给你带一份回来——”被我呵斥之后的裴惺像是没事人一样,每当我和她同在宿舍里她总要这样问问。

“我自己上食堂去吃。”而她必定会跟过来,然后依然坐到我的对面。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起我的主意了呢?这应该不是我这个对于同性的情感有些迟钝的人能够察觉到的,可能她搬进我的宿舍来就是预谋已久的一部分。

她是女同性恋,看上了我。

一开始她黏着我吃饭的时候还总是夹一两块她的喂给我,我当时以为彼此间只是闺蜜关系,便经常回赠她,直到我得知了她的目的,开始有意地与她疏远——我低头吃饭不语,看不到她在干什么,她也不语,想必在盯着我,却只是看着我,在她自己的脑子里想着什么——如今的距离感更为微妙:如同高中时笨拙地追求过我的一个男生也是会在午餐的时候离我坐得近些,我靠拖消磨掉了那个男生的感情,但裴惺在这个位置紧紧咬住,没有再退一步。

我应该认真地和她谈一谈。

食堂里总会有几双眼睛往这边看。正如谁要是喜欢上了谁,眉来眼去不几次就会被发现然后在校园里被传播开,何况裴惺的情感表达更活跃一些。我不抬头,不只是为了避免看她,也是为了不遇上这些看热闹的目光。

明明都是女生,对这种事的看法难道我才是少数之一吗?是因为事情没轮到她们身上吧,她们这是叶公好龙!

有一点好消息是男生之间并没有传起风言风语,我现在的状态比我见识过的轻松了太多。

前所未有的,她端起餐盘从我的对面离开了,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已经离了席我才抬起头看她想要做什么,而她坐到较远的别的桌子去了,更没有看我一眼。

在我不解的目送中很多双眼睛与我交汇,在交汇的下一瞬就逃离了,意识到今天关注我们两个的人变得有些过多之后,我如坐针毡,加速把食物咽下肚,逃离了食堂。

回到宿舍,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想这会儿整理一下晚上上课的东西,然后裴惺回来了。

“榛林,我对不起……”

“诶?”

“你不喜欢太显眼吧,那么多人在看咱们。我喜欢你,不想让你难受,以后我就不和你坐一起了。”

“……你喜欢我,但这么久了,还看不出来我的态度吗?”

“光这个就很让我难受了。”

“……”

“我们都是女生……你——我、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可我不想放弃……为什么女生和女生就不可以?”

因为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种直接的话我没敢说出口。她毕竟不仅没有做特别令我反感的事情反而时不时为我着想,我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肯定会让她伤心的话。

明明不久前就决定跟她好好谈一谈的,没想到机会突然到来,我都没办法组织语言,被她牵动着。

“你是讨厌我吗?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我没发现吗?”

“不……”我下意识地否认。”我……”

“不讨厌我,那、是害怕吗?害怕什么?世俗的眼光?肢体接触?”她每问一句就逼近一步,我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边退无可退,扶着一边的床杆,她压到我前面很近的位置,身体将将没有碰上,专注地热切地望着我的眼睛。我疲于应对她的问题,思维混乱,仿佛要被她看透,至少我的躲闪肯定被她捕捉到了。

她如此执着,以至于我越来越没有信心说服她放弃,她的气势使我紧张到脑中形成了丝丝只言片语反问自己:这二十年中大半的被教导灌输的对男女恋爱的批判造成的思想惯性,好像不比“认为女女恋爱不正常”要弱。我分出精神要打散这危险的想法,她又提问:

“有了喜欢的男生吗——不可能啊,我这么关心你,不可能察觉不到你动了对别人的心思啊……”

我这才重新意识到自身现在的状态:她是这四年来第一位向我展开追求的人,我的拒绝并非是对于性别,而是对于“追求”。不存在反感的话,应该这样形容:

“……无感……”我喃喃。

“……我知道你在拒绝我,可你给我的感觉像是‘对于任何恋爱无感’。”她同时也说道。两个“无感”异口同声。

“也许你的父母有盼望着抱个孙子?这就苦恼了。”在我思绪纷杂的时候她又问我,我心中的否定从不自主的微微摇头中泄露。

“嗯……好像我的话让你想的很多……不管怎样,我要说,女生和女生没什么不好的,男生身上的味道臭臭的不说,你要是看上了哪个帅哥,没准人家也有他喜欢的人了呢。等你“无感”的这段时间过去,我想你第一个想到我,至少我还是很漂亮的,而且我的眼里一直只有你——”

她的视线转向下,上身微动,握在一起的手捏了捏,却直接放下,又看了我一眼,坐回了她的椅子上。她与我第二次对视,我躲开了眼神接触,低头看向地面,只能看到两人的腿与脚。她与我同岁,体格差别也不大,而我觉得她比我强大很多。

“没想到你无感到这个程度……我刚才已经算是表白了吧,你都没有宣判我失败。”她背对着我。

“谢谢你……”

她从我面前离开了半晌,我才发觉她的脸早已通红,她的道谢是为我像一块木头似的,让她得以完整地表达自己的爱慕。

我摸着自己的脸,并没有特别的温度,对于自身的改变终于有了些严肃的认识。

物质决定意识。

“……四月和五月因为有些必要的事情,我已经请好假了。”可能是因为刚刚对我托出了一些心里的话,出于信任感,我提前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而我没有说出口的是在这两个月“必要的事”中,我大概率无法避免对不起她对我的爱慕的结局。

“榛林,这两个月你都干什么去了。你没亲眼看到真是太可惜了。隔壁系的。”不抱有别样目的的人。感觉上反而与邓榛林更熟络。

“唔,我不想听无聊的八卦故事啦,”两个月不见,她对宿舍里的每个人微笑。因为包括了裴惺。裴惺很高兴,也微微一笑作回报。

邓榛林和舍友一句两句地闲聊,裴惺关注到了她新的发型,她把以前的直发挽了起来。用了一根新的青色的头绳。把干净的耳朵与脖颈露了出来。

邓榛林的上衣还是那件她夏天经常穿的蓝紫色长袖T恤。下身的黑色裙裤裴惺不曾见她穿过。也许是新买的。黑色之上只有几处星点的装饰。竟然使得她全身的风格更加统一,

邓榛林的衣品突然间提升了,裴惺认识到,更加高挑。更加清新了。。

看得裴惺心跳都微微加速。邓榛林对于裴惺的魅力。陡然增长,裴惺几次接触到邓榛林后,发现了她身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似乎完全与容貌或身材无关,而来自于举手投足间。裴惺能够形容出来的部分是:榛林在同性面前会有一种收敛感,比之对于异性都要略重一分。因为这与裴惺自己类似,裴惺一开始以为她也是为了保持与同性不过于亲密的距离,渐渐地察觉到好像并不是这样。到后来,是这份小小的神秘感催使着裴惺越来越陷进一直不强烈反对的邓榛林里。

这两个月邓榛林一定是去做了有关她那个“秘密”的事了。这是裴惺的直觉,,,,

裴惺盯了邓榛林太久。邓榛林几次也看她。直到最后一次裴惺终于发觉的对方的目光,同时邓榛林的眼神却愣了一下,再一次错开,裴惺把头缩了回去。

两月酝酿出来的想念迎面撞上榛林增长的魅力,搞得裴惺不知所措。她想下床跟她问好。牵起手撒娇更好。最好贴一贴。但是三个月前的交谈历历在目,而从榛林刚才的眼神就可以认识到她现在仍然如两个月前在二人关系上踟蹰着。明明只是女生间很普遍的举止,裴惺感觉无论向她更进一步还是后退,都会离她更远。

至少不要再徒增她对自己的厌恶,裴惺想。如果能从头再来就好了,重新从做好闺蜜开始培养感情。

“真是的……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我啊……”在床上裴惺低声嘀咕。

邓榛林望着裴惺,想起了她正在追求自己。

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明明拥有过,四年前失掉了,之前好像找回来了一段时间,现在又不明白了。

于是她幻想着裴惺脑袋里的幻想,那里的邓榛林不着片缕,裴惺亦褪下最后一件亵衣,一手揉她的胸,一手颤抖着不知要去探索她的下身还是捧她的脸,裴惺通身泛红,邓榛林却想象不出来自己兴奋的感觉,想象不出来自己血液的涌动。

邓榛林试图像恋爱漫画里面的一样想象自己与裴惺的激烈,她想象出来了,但现实的肉体未发生任何的波澜。

正像块木头。

邓榛林记不起喜欢或爱的感受,不代表她忘记了爱中与付出相对的必需的索求。裴惺将从她的身上得不到任何的回应,这么漂亮的人不应该吊死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而自己应该如何拒绝执着的她?直截了当地坦白的话会让她很伤心吧,亦或者她仍不愿放下……若是到了不得不的时刻,可能自己也没办法告诉她,我们早已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吧。

强硬不一定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要是因而弄僵了与同住一间宿舍的裴惺的关系,会比现状还要糟糕。邓榛林选择了拖延。

会找到更好的方法的吧。

裴惺最近有些焦虑。她看向邓榛林的眼里只有爱与期盼,但邓榛林回望过来的目光里有太多她读不懂的东西。

邓榛林则因裴惺迟迟消磨不掉的特殊好感而苦恼,当她尝试以普通女生间的距离慢慢靠近裴惺时,裴惺竟然也同时稍稍后退。邓榛林想拉近距离得到坦白的机会,这个意图很快被裴惺觉察,她不想就此放弃,维持着暧昧而干涩的距离。

而这些都是从那两个月过后开始的。

若是能知道那两个月她干了什么,一定会有个结果吧——裴惺心中好奇的种子在两人无意的灌溉下萌发了。

裴惺难以和榛林说上太多话,自那之后每当有其他同学与榛林闲聊,她都会选择尽可能地靠近偷听,只是成果寥寥。邓榛林大部分时间都和她一起在学校,她的家庭情况她一直很少提及,但女生间每次开吐槽大会的时候被问及也会简单说一两句,从她的神态和语调中找不出与那两个月前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好像这里有一个信息,就是那两个月榛林大概率不是去处理家事的。

“对对对,上周她父母还给她打来电话说想念她,说明那两个月她没有见到父母。”

四月与五月整整两个月,她是去干什么了呢?

半夜裴惺意外的醒了,宿舍里另外三个人还在睡着。裴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醒了,她想接着睡,但是温度有一些高,把空调被踢开之后翻覆一圈没睡着,反而更加清醒了一些。

去看看榛林睡得怎么样?

裴惺跟榛林同住了一年多,还是第一次想到看一看她的睡相。裴惺蹑手蹑脚地爬下床避免发出声音,来到榛林的床前,轻轻撩开床帘。窗外不知是月亮还是路灯,微微的光渗进宿舍里,只把物品照出了极模糊的轮廓,夜空是紫色的。

床上的榛林没有穿着内衣。她平躺着,手臂落在一边,身体随着一呼一吸耸动。榛林没有醒,但是看不清再多的东西了。恋慕对象的裸体蒙上了一层黑纱陈在裴惺眼前,她本就没有睡足,于是乎大脑突然变得晕乎乎的。榛林的洗衣液的味道、洗发水的味道、沐浴乳的味道和汗水的味道淡淡的,混在一起,浸入裴惺的鼻腔,唤醒了一些记忆:自打榛林开始防备裴惺起,裴惺就再没嗅到过她的气味。

榛林的手机就在她的枕头边,没有被压实。

要不要……不,不,我怎么能?!!

偷看她手机的想法在裴惺脑海中冒出来的一瞬就引起了她的警觉,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她很是想再多看一会邓榛林的裸体,但是她的眼睛没有再进一步适应黑暗,最后仍未看透黑暗找到隐藏于其下的蓓蕾。裴惺的欲火逐渐狂躁起来,她不得不放下帘子,小心翼翼地再爬上自己的床,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

榛林……

裴惺不记得她是怎么睡着的了,她忽然看见赤裸的榛林在前方,向她招手,席地坐在了草坪上。裴惺欣喜若狂,却依然畏手畏脚地慢慢靠近,走到了榛林身侧,而她躺了下来,温柔地望着裴惺,两手叠放在肚子上,更把双腿打开了些,以任君采撷的表现勾引得裴惺热血翻涌。裴惺侧身坐下,欲要触摸榛林,伸出的手因犹豫而温吞,直到指腹触及榛林的皮肤,爱人的体温传递过来,裴惺将整只手放到了她肚子上,然后左右抚摸,享受其温暖与光滑。裴惺的胆子又回到了曾经的大小,她的手慢慢向上、慢慢向上,盖住了榛林的一只乳房,用指缝夹住了、搓弄起粉红的乳头。她俯下身去,用溢满津液的舌拨弄另一颗樱桃,整个含住吮吸。

裴惺的另一只手被她夹在了自己的双腿间,两根手指已经伸进了小穴,不时搅动一两下。在把相当分量的爱恋播撒在榛林不大的双乳后,裴惺来到榛林的两腿间跪倒,双手分开榛林下身的唇瓣,把从自己体内蘸出的爱液涂在她的花朵上,把骨朵翻出来,低头用鼻尖磨蹭,间或微微仰头用舌头突入榛林的里面。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裴惺用牙轻咬榛林的小豆豆……裴惺手中的榛林一点反应也没再有。她不解地抬头想从对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邓榛林一直在看着她,用那张温柔的脸、温柔到刻板的脸——那就像一张表情温柔的面具贴在这具胴体的面部。

第二天裴惺醒来发现右手上好多血,在床上检查一番所幸经血并没有漏出来。卫生间里她在背后看着邓榛林,两手比划着她头部的两边,幻想着从缝隙里把手指插进去,剥下那张面具。

自那之后裴惺时不时半夜醒来,每次醒来她就难免去偷看榛林的睡颜。十五或十六的晚上月光最盛,她终于得以窥见榛林胸前可爱的蓓蕾,看不清颜色,她便幻想成娇嫩的粉红色,配合着幻想一边自慰。相较于色情的想象她同样经常控制不住的,是对榛林手机内容的窥探欲。

“这样下去不行的……”回到自己床上的裴惺左手紧紧捏着右手。

她买来一捆绳子,每晚临睡前拉上床帘,把自己的手胡乱地缠起来,以警告自己不要做过分的事情。一旦被发现,裴惺与榛林的关系就再无可能。

绳子不粗,裴惺把绳子绕进指缝间,用力夹着玩,感受着轻微的疼痛。

“这感觉挺新奇的。”

邓榛林身上的秘密还在那里不为裴惺所知,裴惺的扬汤止沸终究不会有什么效果。从缠住一只手到双手,从缚住手腕到捆绑小臂……裴惺慢慢知道这样做并没有效果,每当看到榛林的手机和电脑时那种欲望如何都打不散。但她继续了对自己的绑缚,她买了更长的绳子,在手臂上尝试着缠绕出花纹,就像缝纫线那样。

她的邓榛林白天的恋慕悄悄地变了形,萃聚到半夜和窥探欲里、那个不动弹不排斥她的邓榛林身上;放松了白天里真正的活着的邓榛林。

自邓榛林回到学校三周之后,她感到裴惺离自己变远了。虽然裴惺总会在对视一段时间后扭开视线,从中仍能发觉她的在意,可裴惺确实物理上不再那么频繁地靠近邓榛林了。

她放过我了……?

裴惺的眼神又浮现在邓榛林的眼前。

……是因为她之前挂念我太久了,所以一时半会……

一定是这样的吧。

拖延到今天以为事情终于趋于结束的榛林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何等的侥幸心,她以为拖延得到了结果,不久就忘记了之前的纠缠,进而放下了对裴惺的防备。这并不能全怪她,因为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对恋情极不敏感,当初也是裴惺过火的接触才敲响了她的警钟。彼此间的隔阂不意间消散,好像突然某天开始,把爱意施放在夜晚的裴惺,留给白天的榛林普通好朋友般的交往。邓榛林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状态——但是裴惺一直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她很快猜到榛林的变化是由于误会。把榛林的反应看在眼里的裴惺心里五味杂陈,既因为与榛林的距离事实上拉近了而暗自雀跃,又因为二人的关系回到了起点而痛惜。

若是从好处想的话,榛林一直没有喜欢上其他人的迹象……只要我不放弃的话一定能等到她的心意降临的吧?

在邓榛林看来,没有哪种可能性会比现在更好了:来自于裴惺的压力消散的同时,与她的关系反而更好了。两人长时间的接触带来的结果是充分的互相了解,让双方平常的交流更加自然。

一个宿舍里的她们互相倒苦水、打趣、分享笑料,时不时一起聚在一个屏幕上看个电视剧、电影,别有企图的裴惺趁机记下了榛林电脑与手机的解锁密码,邓榛林完全没有察觉。

半夜裴惺把榛林的手机偷拿了下来,蹲在小角落里以免光亮照到睡觉的舍友们。她看着蓝色的锁屏,隔空比划着解锁线条,面部识别失败震动了两次。

她熄掉屏把手机放了回去,回到自己的床上。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过分了,她应该珍视的是“活着的”榛林,究竟是丧失了勇气还是实在耐不住得不到反馈的等待?她把双手绑上,睡过了这一晚。

视频软件给裴惺推荐了一条绳缚艺术的短片。她跟着教程在自己身上编织起来,在手心复现了教程中的那个用绳子绕出来的漂亮五角星,她从视频博主的其他作品中学会了各种各样的绳结,她一路顺藤摸瓜,乍然闯进了一片隐秘的另类天地:多少肉体被束缚在各色的粗麻绳织就的贴身牢笼之中,那镶嵌于皮肤又浮于其上的又像流转着魔法的回路,每一个人都被蒙着脸,好似空空一具肉体或被牵引、拉扯、悬挂。原来绳子能起到画框的效果,装裱着作者意欲展示的皮肤区域:被绳索圈住而更显挺拔的乳房、刻印于小腹的魅惑纹路……

裴惺把自己手上的绳子解开,小臂上的勒痕红红的,摸上去在手指的、索沟的和勒痕边界的触感各不一样,有一些痒。裴惺着意于轻触绳子留下的纹路,这是她不曾体验的奇妙感觉。后来,裴惺包里的绳子长度翻了好几倍。

裴惺偷看邓榛林手机的事情还是暴露了——或者说裴惺自曝。暑假开始,宿舍里另外两位已经回家去了,而邓榛林的火车因为自然灾害临时取消,她只得选择绕行,等两天后的另一班火车。裴惺再等不得一次两个月了。宿舍里没有了其他人,裴惺又一次粘在榛林身边,到食堂、到校外……当天晚上邓榛林才发现情况有变,习惯性地去读裴惺的神情,裴惺则努力地把自己的欲求表达在眉目中……在邓榛林临走的前一天,在她去吃早饭的时候,裴惺拿出了她的手机,输入了那个密码。早上邓榛林没有让裴惺跟过去,裴惺恰到好处的拉扯使得她忘记了带上手机,裴惺偷偷地把她的手机推到了她的枕头底下。

“好温柔。”也许是因为明天就不再见面了而选择忍耐……可我不想让你逃……

备忘录里——没有超过两周的……QQ——她不常用,只有几个同学的群聊和联系……微信——啊不,先看看通话记录吧……年初到5月……

“刘主任是谁?”不是大学里的老师,第一次通话是在四年前,还是打进来的。第一年的通话比较频繁,最后一次就是在4月4日。月中还有几通电话打向不同省份的号码。

微信……微信……

“咔啦”。宿舍的门被拧开了,没有带手机去吃饭,邓榛林比平常回来的更快。她看见裴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拿着看的手机还是她的。

裴惺转头与榛林对视,眼神深邃,邓榛林愣了一会,对于有人看自己手机这种事,她一时半会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刘主任是谁啊,亲爱的?”裴惺站起来靠近她。裴惺向前一步,邓榛林退让半步,脚绊在门框上,踉跄中手没有扶住东西,脑袋磕在地上昏了过去。

“裴惺……”我的头还是晕乎乎的,她好像在看着我。

“刘主任、是谁啊?”

“刘……主任啊,她是我们——”

啊、不对,她怎么知道刘主任的?她……她看了我的手机来着……

“还有四月五月打出去的那几通电话都是给谁啊?……”

我想用手捋一捋发懵的脑袋,但是我的手居然不听使唤。

“……啊?亲爱的,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啊!”

“呜呃、”

只见裴惺双手一拽,我登时难以呼吸,从手臂和腰腹传来被勒住了的感觉。

“不、不,不要捆我……”我稍稍清醒了些,把左臂从未成形的绳圈中脱了出来。

发现我开始挣扎,裴惺整个人压到了我身上:“回答我呀,那两个月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都去见了什么人……”

我奋力挣扎,裴惺没能抓住我的左臂,但是背后的绳索硌得愈发疼。

那两个月的事……都是秘密……不能跟无关的人说……

好似知道我在心里给自己强化认知一样,裴惺开始追咬我的眼睛,我慌张地左右摆头,她手肘压在我的胸口,伸手用力抓着我的脸控制住我的脑袋强迫我看她,我除了目光躲闪毫无办法。

刚刚磕到脑袋的我凝结不起太多的注意力,集中在避开她的眼睛上时就放松了了反抗她的手。但是她……左手抚摸起了我的脸。她的右手抓住了我的左臂压在地面上。

“为什么不能和我说呢?为什么把那两个月的事情着重隐瞒起来了呢?你的手机和电脑里,那两个月除了几通电话什么都找不到……太奇怪了。”

“为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事情?是不信任我吗——你不小心暴露的秘密,我都一直守口如瓶你知道的!为什么这件事不能告诉我?……是跟我有关的事吗……”

“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回来之后衣品变得那么有特色,那段时间有人教了你……男人?难不成是别的女人?……”

“你正眼看看我啊!!”

我很恐惧,恐惧于她的洞察力……那两个月的事情,我根本说不出口啊,尤其是对着她……我耻于那段时期的我的身体,同样耻于现在可以毫无波澜地回想那段时间的我的身体,连脸都不会红,但是她听了之后……

裴惺的情绪大幅波动,用于压制我身体的力量松懈了。

本能使我抓住了这个机会。

逃吧。

“给我一个解释……”

我腿与腰腹突然发力,将坐在我身上一时大意的裴惺撬下去。她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束缚住我的腿,但爆发出的力量太大,裴惺翻倒在地后接着挨上了我一脚,不知道踢到了哪里。她失去平衡而手臂乱挥,拽翻了椅子,没能第一时间遏制住我的反抗。

“榛林……不要跑……”

逃啊!

绳子……绳子……

我无法立刻解开身上的束缚,为免奔跑中被绳子绊倒,我把从她手中落到地上的绳圈抢走,跑出了宿舍。

别的同学大部分都回家了,不能确定有没有人在……宿管也是不知道在不在……必须往楼外跑。而大脑的晕眩加上右手仍在被束缚着,慌张地转进楼梯的我意外地失衡,一时忘记的我试图伸出正被捆住的右手抓栏杆,重心更加向左倾倒,从楼梯上跌了下去。

“啊……”背上的一个绳结像一个钉子,狠狠摁在触地的背部肌肉与骨骼,我感觉自己喘不上来气,但幸好只是感觉上。她在我背上打了很多结,分摊了压力。楼道里脚步声响起、迅速靠近。

“不要……”

可能身上有了跌打损伤,但袭来的恐惧迫使我不要在思绪中掺杂除了逃跑之外的任何想法。没有再磕到脑袋是万幸,还能迅速站起来奔跑更是万幸中的万幸……靠近并用能活动的左手撑着左边的墙以维持平衡,抢来的绳子摔得散开,我在楼梯上奔跑,身后拖着不短的一条。

“哈……哈……哈……哈……”呼吸肌的麻木使我难以获取足够剧烈运动的氧气,每次呼吸从肺到支气管到喉头都疼痛,皮肤与捆绳反复摩擦而疼痛。裴惺追上来得太快了。

“榛林!你摔倒了?别跑了……我、我一直不想伤害你!”

我的想法只有逃。前方是室外的光亮,就快逃出宿舍楼了……一股劲道沿着身后的绳子扯来,又骤然松懈,直把我牵了一个趔趄。重心又找丢了。

“不要出去……榛林……不要出去……”这次我还没有摔倒,但是身体离地面越来越近了,左手撑了一下地面把身体稍稍扶正了些,身后的绳子却又被裴惺抓住。但是她没有扯倒我。

跑到外面去,向谁呼救……我天真地以为来到了楼外就能得救——立刻。刚刚连滚带爬地才扑出去几步,就被裴惺拽到了身上的绳索,压倒按在了草地上。

“谁来……唔……唔嗯……”求救的吼声也被湿灭掉。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裴惺强吻我。三度倒地的我,即使再竭力尝试催动自身的肌肉,现在已经没有反应了,被动地承受着。

这就是她的爱吗?腥味弥漫在口腔中,可能也有她嘴里的一部分,我们都惊心动魄了这么一场。除了腥味之外还有咸咸的味道。我重聚起放任涣散的视觉,看到了裴惺脸上闪闪发光的东西。

“都说了不要跑……已经被别人看到了,已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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