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父母現在的感情不算太好，但孩提時愉快的家庭記憶還是有的，他記得總是笑得幸福的母親跟嚴肅但嘴角掛著一抹微笑的父親，不過一切都是過去式。父親在他小學還未畢業就與母親離婚，他的監護權被父親毫不猶豫地讓給母親，為此，他連父親在離婚後抽空來見他的時間都避而不見。

　　少年對父親的怨懟全都發洩在不當行為中，他當然知道母親沒少為他操心，但父親每次都推說有事情，把一切都堆給母親解決。他當然知道讓母親不要操心的道理，但他就是嚥不下這口氣，就等著父親出現在他面前，然後狠狠地往他臉上懟一拳。

　　直到他知道父親的過去，知道那個男人背負了多少、犧牲了多少東西，知道他的遠離不過是希望將他們母子推離腥風血雨，知道他表面上表現得在不在乎也還是會私底下探聽他們的生活，在危急時派人去處理。

　　全部的全部都只是為了保護他們。

　　「你不能死啊……不可以……」徐倫哭著扶起他上半身，劃過半張臉的傷口泊泊流出鮮血，將一方海面染成鮮紅。

　　徐倫一手半舉著想摸上傷口止血，又怕人太脆弱一碰就碎。他從來不知道，那樣寬闊的、遙不可及的背影會有頹然倒下的一天。

　　「……」男人半睜著眼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卻只是咕嘟咕嘟的吐出血泡，最後舉起一隻手撫過他的臉頰，為他輕輕擦去淚水，留下不大的血印子。

　　『我愛你。』他看到男人的唇形。

　　「不……不要這樣子！誰來、拜託！」握住男人的手，徐倫近乎絕望的哭出聲，聲嘶力竭的吼著。「承太郎！！！」

　　他在直升機到來之前就先昏了過去，醒來先是看到一個頂著飛機頭的男人。對方看到他醒來就馬上轉身離開，像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一樣。

　　事實上也確實是，進來的醫療人員跟他說父親還沒有脫離險境，過深的傷口傷及大腦，要不是仗助即時趕到，承太郎就會當場葬身大海。

　　「謝謝你。」剛下床的徐倫還穿著病號服，他跟仗助一同站在承太郎的觀察室外面，兩個人都緊盯著窗戶內的男人。

　　佔據半邊臉的傷疤觸目驚心，陷入昏迷的承太郎看起來非常脆弱，他還是很難想像那樣高大的男人、那個總是遙不可及的父親，會有這樣的一面。

　　「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我很希望我從一開始就在現場，承太郎先生隱瞞太多，知道這次營救行動的人不多，我也是察覺到不對勁而去查了才知道他這麼亂來。」仗助的手放在玻璃上，指尖用力的泛白，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男人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一樣。

　　「你……」徐倫說不出半句話。他知道仗助看承太郎的眼神是什麼，他看過安納蘇這樣偷看他——那是渴求的、狂熱的眼神。

　　東方仗助愛上他的老爸了。這個認知讓他有點噁心，不是他對同性戀或亂倫有什麼偏見，而是……他記得父親跟仗助認識時自己才5、6歲，父親跟母親都還沒離婚，他還天天盼著父親回家。

　　他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擦出什麼火花，他更想相信沒有。如果有的話……如果……他不由自主的把承太郎代入下位，那個總是冷冰冰的男人在床第間的遊戲中會是什麼樣子？是不是會像那些媚俗的女人一樣渾身泛粉？是不是低沉的嗓音裡會帶上不同尋常的高昂？他會像女人一樣在高潮裡尖叫嗎？還是壓抑的咬著被吻的水靈的厚唇低低喘息？

　　「徐倫？你還好嗎？」徐倫回過神，有些陰翳的綠瞳看向關心他的仗助，有那麼一瞬間仗助以為自己給狼盯上了，少年的眼神就像一頭想把他給生吞活剝的狼，惡狠狠的瞪著他。

　　「啊，對不起。」似乎是發現自己的異常嚇到仗助，徐倫垂下眼簾半遮住眼睛，繞過他的身側回去自己的病房。

　　徐倫每天都會站在承太郎的病房外看他，不意外會看到仗助心虛跑開的身影。他越發覺得那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仗助顯然不可能跟他說，從自家父親的嘴裡應該也挖不出什麼來，想問曾爺爺，但喬瑟夫似乎也老糊塗了問不出什麼東西。

　　看著病床上的父親出神，徐倫突然發現對方似乎動了一下。先前昏迷的男人眼睫輕輕顫動，海一般的碧瞳迷茫的張望周遭，在看到窗外的徐倫後急切的想起身，卻給各種接在身上的管線給牽制住行動，承太郎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似乎想要直接把礙事的東西扯開。徐倫趕緊推開房門衝進去制止對方，順便按了呼叫鈴通知醫生過來一趟。

　　「老爸，你還好嗎？」徐倫握住承太郎的手，聲音裡止不住顫抖。

　　「我沒事。」承太郎扯出一個微笑，安撫的收緊手指回握徐倫的手。

　　「你呢？」他問。「你還好嗎？」

　　承太郎醒來的那天情況非常混亂，徐倫緊緊抱著他直到醫生過來。一路跑來氣喘吁吁的醫生身後跟著同樣氣喘吁吁的仗助，外面更是聚集了許多員工，仗助感動的想衝過去抱人，卻被已經緩過來的徐倫架到外面去。

　　四十幾歲雖說還算是青壯年，但承太郎經年累月的消耗以及長期的昏睡導致身體虛弱，讓他的復原速度下降非常多，還要進行額外的復健運動以回復身體機能。但是身體一能夠活動，承太郎就要求要回家自行休養，拒絕再待在醫院裡面。徐倫拗不過男人異常的堅持，只能以讓他留下來照顧為條件幫著人搬回家。

　　空、好空、太空了——這是他進到承太郎的住處第一個想法。他當然不覺得父親是個邋遢的人，只是這間屋子裡讓他覺得一點人氣也沒有，冷冰冰的像沒人住一樣。

　　「愣在門口幹嘛呢？」承太郎拎著藥袋的手扶著牆脫鞋子，另一手推了推兒子的背。

　　「你平常住這？」徐倫趕緊脫了鞋踏進玄關，他可沒忘記父親還是很容易暈眩——即使是東方仗助也難以完全治好他的傷，加速的時間給這道傷帶來不可逆的影響，仗助拼盡全力修復了內部，卻對外觀無可奈何。於是猙獰的傷疤從額頭一路向下貫穿他的右眼及雙唇，直直連到頸部，失去一隻眼睛的視力讓他的世界產生微妙的偏差。

　　「回來的話。」承太郎繞過他去開燈，吊燈是舒適的暖黃色調。「這裡是個睡覺休息的好地方，但我並不常過的那麼舒適。」把藥袋放在桌上，承太郎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打量片刻又甩上冰箱門，皺著眉頭打開櫥櫃，又走回客廳打開電視櫃，搖搖頭關上抽屜，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伸手摸摸大衣口袋，往玄關走去。

　　「你要去哪？」徐倫有些侷促的站在客廳看著承太郎方才一系列的動作，也知道男人大概在煩惱晚餐沒有著落，只是對方好像一回答完問題就像他不存在一樣，實在是讓人不太愉快。

　　「買晚餐。本來想親自下廚的……」承太郎壓下帽沿，耳尖有些泛紅。

　　「等下，你會做飯？」徐倫瞪大雙眼表示不敢置信。他母親並不擅長做飯，他也記得小時候有過一家子圍一桌吃飯，他一直以為是小時候吃什麼覺得好吃，現在會覺得母親做飯不好吃只是因為他吃膩了，沒想到……

　　「或許你忘記了，但是我在跟你媽離婚以前，只要我回家還來得及就會煮晚餐。」承太郎淡然的點點頭表示肯定，看著徐倫錯愕的表情，唇角一勾露出漂亮的笑容，那道傷不僅沒有毀了他的臉，還給他帶上殘缺的美感。

　　「……笑什麼。」徐倫從承太郎口袋裡摸走錢包兜進自己口袋裡，語氣悶悶的。

　　「你知道要買什麼嗎？」承太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依然笑著看他，透綠的瞳仁從帽簷下露出一半，冷澈的眸子帶著一絲溫柔。

　　徐倫搖搖頭。他只是覺得心裡有點亂，承太郎一笑就讓他整個魂差點飄走，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讓他有這種感覺，但即使不理解這從未有過的感情，他仍然知道這不應該是一個正常人面對父親該有的情感。

　　「徐倫？」承太郎牽起他的手，習慣性彎下腰抬頭讓自己整張臉進入徐倫的視線範圍內以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們還是去外面吃吧！順道去超市買點東西回來放冰箱，接下來我就能煮飯了。」他捏捏徐倫的手。

　　「呃……啊、好。」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臉紅。男人方才的模樣簡直像赤裸裸的勾引，幾乎要貼到自己身上的胸脯、有一搭沒一搭掃到臉上的吐息、含笑的綠眸，全部都有些太超過了。承太郎沒有多問就拉著他出門的行為解決了他的迫窘，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麼時候。先前幻想的景象又清晰的浮上意識表層，儘管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厭惡，但心裡的另一部份卻又將一切想法的起因歸咎於父親毫無防備的模樣。

　　心不在焉的吃完晚餐去逛超市，趁著大人不注意拿著一盒保險套先去結帳塞進購物袋底層。

　　「徐倫，你現在喜歡吃麵還是飯？吐司？」熟悉的嗓音在身後突然響起。

　　「？！」徐倫被嚇得抖了一下，差點把購物袋摔在地上。

　　「想什麼這麼心不在焉？」承太郎眨眨眼看著直起身的徐倫，對兒子莫名的怒氣感到無奈，只當是自己又不小心冒犯到他還是怎麼。

　　「沒事。我都可以。你可以都買一點，反正我們有兩個人。」徐倫接過承太郎手中的購物推車，把他看起來順眼的食物放進推車裡。他也不知道承太郎會煮些什麼，但他記得小時候西式跟日式的菜色都有吃過，所以應該都能用到才對。

　　枯燥乏味的購物很快就結束，承太郎對於徐倫選的東西都沒有意見，但是他時不時會把徐倫丟進購物車裡的東西拿出來打量一下，從貨架抽出另一個同樣的商品放入購物車、把手上原本徐倫拿的放回去。

　　「你在幹嘛？」本來一直往前走的徐倫突然回頭，看到承太郎沒有跟在後面慌了一下，才想循原路去找人，就看到對方緩緩走回來。

　　「沒什麼，通常貨架上的東西放在最前面的賞味期限都最短，你拿的時候最好注意一下。」承太郎把手上的商品放進購物車裡。

　　「有必要嗎？」徐倫皺起眉頭，看著承太郎翻看購物車裡在他離開的期間多出來的東西。

　　「當然，就算是兩個男人，這麼大量的食物我們是不可能在短短兩三天內吃完的。」承太郎又換了幾樣商品。

　　「我的食量應該夠大，畢竟你知道的——監獄裡的食物難吃的要死。」嘴上是這麼說，但徐倫沒有阻止承太郎的動作。

　　「那吃完再出來買就好了。」承太郎對著他笑。「畢竟我們還是要相處好一陣子，對吧？」

　　徐倫覺得某條捆住他的線快要斷掉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該死的誘人？明明從小到大沒看過幾次、現在卻頻繁出現的笑容，溫柔溫潤的、偶爾悄悄窺視他的碧瞳，帶著殘缺美感的傷疤，有意無意靠近他的肢體動作。

　　全部，全部，都該死的在挑戰他的底線！

　　每次他叫他的名字，他都忍不住想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嘴作為回應，用牙齒碾磨那片厚唇、用自己的舌頭纏繞他的舌頭。

　　父親被他吻住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是驚嚇、是厭惡、震怒、抑或是沉迷？與他相同色系、偏藍的綠眸會輕輕顫動，他會不會閉上眼睛，與他一同享受這樣脫序的一個吻？

　　「徐倫？」正想著的綠瞳湊到眼前，徐倫被嚇得後退半步。

　　「沒事，好了嗎？我們回去吧。」主動拿起購物袋，徐倫加快步伐超過承太郎。

　　雖然不太知道兒子在想些什麼，但承太郎也只是提起另一個袋子跟上。有什麼事情還是回去再問吧！他想。安納蘇的事情也不知道徐倫是怎麼想的，雖然他對那人不甚滿意，但……不行。他果然還是不能輕易把兒子交出去。

　　兩個人抱著各自的心思回到家裡。整理好東西後徐倫就先去洗澡了，淋浴的水聲嘩嘩，年輕人沖著沖著想到自己的幻想，不小心興奮起來。他心虛的張望一下浴室外面，一手握住已經勃起的肉莖，熟練的開始手沖。

　　就男人的洗澡時間似乎有點久……承太郎抬頭看一眼時鐘，徐倫進去沖澡已經將近20分鐘，水聲完全沒停過，雖然知道那孩子有一頭長髮要顧慮，但印象中仗助洗澡的時間也沒那麼長。

　　就一下下、一下下。承太郎站在浴室門外做心理建設，深吸一口氣發動時停。白金之星穿過門板，跟他共享的視覺環顧浴室，過好的視力卻把不該看的全看進眼底了。

　　靜止的徐倫手撐著牆站在蓮蓬頭底下，閉著眼把頭靠在撐著牆的那隻手上，另一隻手握著形狀漂亮的陰莖，一看就是剛才在解決生理問題。

　　站在門外的承太郎紅了臉，印象中的男孩已經成了男人，精壯的身軀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完美，這些日子來的戰鬥在那副身軀上添上許多傷疤，看了讓他既心疼又驕傲。

　　時停的時間剩下不多，承太郎趕緊收了白金之星回到客廳坐下，腦子裡卻一次次回放剛才看到的景象。壓下一瞬間想奪門而出的衝動，他搖搖腦袋想把齷齰的想法搖出腦海。就算他再怎麼糟糕也不能對親兒子出手啊！這何成體統？

　　「老爸？老爸！」徐倫拍拍承太郎的肩，差一點被反射性放出的白金之星給打到。「你是在想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是傷口又痛了？」濕髮披散在身後，徐倫走到承太郎面前蹲下看著他，擔憂的眼神更加重承太郎的負罪感。

　　「沒事。」承太郎站起身。「我去洗澡，你累了就去睡吧。」

　　凌晨兩點……徐倫看著床邊的電子鐘，有點想生氣又提不起勁。隔壁傳來的聲音並不大，他可以說是自己醒來的，而喘息聲讓他變得清醒。

　　輕手輕腳來到父親的房門前，正要推開門一探究竟卻給裡面傳來的聲音阻止了。

　　「哈……啊……徐倫……」承太郎的呻吟中夾雜著他的名字跟一些不明的囈語，痛苦的呻吟帶著歡愉的尾音。

　　即使他跟男人的性經驗不多，他也知道承太郎在做什麼。徐倫今天才知道他父親竟然有這種興趣，不知不覺握上門把緩緩轉開一條縫，床的位置偏裡，但開門方向的關係讓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的景象。

　　承太郎半靠在床頭，閉著眼雙腿大開，一手撸動陰莖、一手三指併攏在後穴進出，整個下體濕漉漉的，前列腺液跟腸液在床單上漫出一片水漬。

　　徐倫知道他該關上門轉身離開，但身體違背意志留在原地，陰莖撐起柔軟的布料在身前鼓起一包。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關上門，逃回自己的房間仰面倒在床上，他實在是不想承認自己再次對著父親勃起的事實，但隔壁房傳來的呻吟聲跟方才看在眼裡的畫面都讓他冷卻不下來。

　　「該死！」他重重搥下床鋪，意料之外巨大的悶響讓隔壁傳來的聲響嘎然而止，他緊張的屏息。

　　「徐倫？」承太郎的聲音有點啞，他敲了敲房門。「你還好嗎？」他問。

　　「沒事，去撞到而已。你趕快回去睡。」徐倫翻了個身把自己悶在棉被裡，凝神聽著人回房間才又伸著四肢仰躺在床上。

　　自暴自棄的一手蓋在臉上，另一手掏出性器開始套弄，咬著下唇把喘息都悶在嘴哩，既然知道隔音不好，他就不可能發出聲音讓人聽到。

　　但他沒發現的是——白金之星就在身後。半透明的替身穿過牆壁，藍色的雙眼看著完全沒察覺到他的徐倫，忠實的把所見傳遞給自己的持有者。

　　就在承太郎不注意的時候，徐倫突然看向上面。承太郎完全來不及收回替身，白金之星跟徐倫面面相覷，年輕人的臉肉眼可見的染上緋紅，承太郎急忙把替身收回來，他聽到徐倫的腳步聲了！

　　「老爸，我進去了。」連等待回應都沒有，徐倫推開門進房間，走到床邊一把掀起承太郎裹著的棉被，男人赤裸的身體跟體液在床上染出的濕痕映入眼簾。

　　「你知道嗎？」年輕人黑著臉。「你實在是太過份了。」

　　「啊、呃……徐倫……那裡、不行……」承太郎跪趴在床上，雙腿止不住打顫。下陷的腰窩上扣著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拉著人往自己方向撞。

　　「不行？哪裡不行？你這不是爽飛了嗎？」徐倫彎下腰，在與自己相同位置的星星上留下吻痕，一路向下舔吻留下印記。

　　承太郎只是搖頭，掙扎著騰出一隻手去拉徐倫扣在他腰上的手，虛軟的手臂使不出足夠的力氣，徐倫的手完全沒有鬆動，還操得更大力。肉體的撞擊聲跟水聲又大了些，聽的承太郎羞的把臉埋進枕頭裡。

　　「不說話了？」看到承太郎的舉動，徐倫把人轉了半圈面對自己，而承太郎一手遮住自己的臉，拒絕看向兒子。

　　徐倫強硬的拉開他的雙手扣在頭頂，一手拉著承太郎的右腳架在肩上猛力操幹，操的人一晃一晃的止不住呻吟，只能咬著唇拼命壓抑。

　　「剛剛不是叫得很爽嗎？」徐倫叼著他的乳尖玩弄。「還喊著我的名字？」

　　「幻想跟兒子做愛很爽嘛，Daddy。」銳利的綠瞳直直刺進另一雙碧綠，淚水早已不受控制的從受傷那只眼睛流出來，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可憐的感覺。

　　「我才沒有。」努力想看清兒子的表情，卻只能看見兩簇瑩瑩綠光。他能感受到失明的那隻眼睛再流淚，但怎麼也控制不住。

　　他一直都有個底線：空條承太郎不能哭，至少在別人面前不能哭。但受傷後似乎讓他各方面都特別脆弱，這個情況他哭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他竟然給自己的親兒子壓在床上操，還忍不住迎合上去。

　　該死。他感覺臉上的濕痕多了一道，不管是因為快感還是什麼，他是真的哭出來了。徐倫似乎也感到驚訝，伸手抹去他的淚水，俯身就想親。但承太郎撇過臉，做愛已經夠超過了，他拒絕跟徐倫接吻。年輕人也不惱，只是把吻落在右臉的傷痕上讓它不至於落空，他吻在傷疤上，還伸舌舔了舔，在承太郎的掙扎下放過那個敏感的地方，托著他的屁股專注的操弄幾下射在裡面。

　　「……死開，臭小子。」稍微休息一下，承太郎抬起一條腿踹了踹趴在他身上的徐倫。

　　「你不會以為你兒子一發就完事了吧？」徐倫沒有睜開眼睛，還放在承太郎腰上的手摸索著插入濕熱的後穴攪了攪，先前射進去的精液隨著他的動作流出，失禁感讓承太郎紅了臉。

　　「我說讓你滾！」不過承太郎似乎氣的不輕，一個用力把人推開，在白金的攙扶下進了浴室，只留徐倫一個人躺在床上。

　　不得不說……老爸的滋味比想像中的好。徐倫看著昏黃的吊燈，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瘋子。就算是承太郎的錯好了，會去操自己老爸的傢伙也是禽獸吧？他閉上眼睛。剛才承太郎誘人的姿態又在他腦海裡再現：猙獰美麗的傷疤、含水的雙眸、叼在齒間泛紅的下唇、上下滾動的喉結、起伏的胸膛、挺立的乳珠、被他掐出指痕的腰身跟大腿、被操得泛紅的穴、隨著操幹的動作溢出的液體。

　　他又硬了。徐倫感到有些挫敗，而且他回過神發現承太郎倚在浴室門邊，透綠的眼看不出想法。

　　「……我相信你媽教過你基本的倫理道德。」平靜的聲音沒有一點顫抖。

　　「少騙了，你拿你兒子當自慰的配菜也很開心啊。」徐倫坐起身，尖銳的話語狠狠刺向承太郎。

　　承太郎的臉色白了一點，抿緊的雙唇泛白，不發一語。

　　「所以……兒子的老二滋味如何？跟想像中一樣嗎？」他站起身靠近承太郎，拉過他垂在身側的手放在自己的陰莖上。

　　承太郎沒有說話，只是試圖掙開徐倫的手，眼神帶點惱怒瞪著他。

　　「父親，你欠我太多了。」一句話、就一句話，承太郎放鬆力道任由徐倫貼到身上。

　　他確實欠了他太多，在徐倫十九年的人生裡，他只出現了短短6年，連生日禮物都沒有寄過幾次，反而是男孩不斷的試圖跟他聯繫，但那些通話卻一次又一次被他截斷。說到底，徐倫會誤入歧途導致被陷害入獄完全是他的錯，男孩說的沒錯，他欠他太多了。

　　「留在我身邊，好嗎？」徐倫抱住他，把頭埋在承太郎的肩窩。「不要再離開了。」

　　承太郎還是沒有回答，但把手環上徐倫的背。

　　「好。」低低的回應落在空氣中。

　　徐倫摟著他走進浴室。

END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