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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死亡、重生与晋升《大赛篇其中》,1

[db:作者] 2025-08-14 10:07 5hhhhh 6750 ℃

前情提要:天山的训练强度有些太高了,她提起去要交付武器。然而天山却放了她鸽子,两人约定之后再战。

无限制竞技开始,希里乌斯开始了杀戮,血腥的作战方式让人印象深刻。

阿兹赫敏终于消逝了。而在希里乌斯出乎意料的第七场对决里,她被天山切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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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数个星期前的一次精灵生理学课。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不死术式的运行规律》。”

那老师没有拿书,只是空口对着台下的学生讲课。

“在事实上的,我们还没有对'不死术式‘,这样的神明刻印在我们身体中的术式进行完全的解析,然而通过长期以来的研究,不死术式的表现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

这是一堂选修课,台下学生寥寥无几,她们大多坐在了后面。

“首先,我们要知道,不死术式是防止精灵死亡的术式,是一种’预防与治疗的手段‘,拥有不死术式的精灵的身体会不断地回归到她的青春期末期的最健康的时期,这个术式让我们远离的绝大多数的病痛。

但是,战斗是我们精灵生活的一部分,虽然不死术式强化了我们的身体,但是我们的皮肤还是会被切开,骨头还是会被砍断,这个时候便是不死术式大放光彩的时候了。

如果皮肤破开一个口子,那么伤口便会快速愈合——但是如果我们的手腕被切断了呢?

这个时候不死术式会根据情况做出反应,首先,不死术式会促使身体释放’清创因子‘,如果我们将被切断的手捡回来,安回去,那么不死术式便会进行’对接‘工作,这个过程是极快的。

但是另一种比较不好的情况:我们损失的部位被销毁了,或者再无法获取,不成样子了。这个时候不死术式则会自那切面处增生复原出损失的器官,这个过程通常会耗费二到十五分钟,

极少见的——一个极端不好的情况,我们的身体被切成了两半,或者被剁碎成了肉馅,这个时候我们受到的伤害是远超过不死术式短期内可以修复的范畴的,这个时候,我们的不死术式便会‘罢工’,身体不再进行复原,而是主动地销毁身体。

而在十二万光年之外的一个叫‘冥河’的地方,我们的‘精神’在那里重生。”

底下,有的学生被下的一愣一愣的,有的觉得这只是唬人。

希里乌斯并不在场,那个时候,她还忙着玩女人呢。

这是,希里乌斯第一次死亡。

她败了,败给了天山,输的惨烈,她的血与肉被一同引燃成了火雨。

希里乌斯觉得自己在被切开后便陷入了一场睡眠之中,在那漆黑的梦里,她在水面上漂游——不知过来多久,她终于有意识地睁开眼了。

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睁开眼,她觉得自己的背后很潮湿,自己或许是躺在一片沼泽般的泥泞地里,她急忙起了身,就这么摸黑地往前走了几步。

真奇怪,我被天山切开了,但这里是什么地方?

希里乌斯不解,她觉得自己此时大概是全身赤裸的,脚底踩着的是石与泥的混合。这个地方似乎有风,她便迎着风走去,这风有一股腥味,越是往前,脚底便越发泥泞潮湿,空气也越发湿润,渐渐地,她听到了水声。

忽地,一个冰冷的手抓住了希里乌斯的右臂,希里乌斯猛地回头看,却什么都看不见。

那手的主人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希里乌斯听不懂,那大概是人类的手。希里乌斯没有被吓到,反而因为她拽不动对方而对方又不松手有些愤怒。

“可恶,给我放开!”希里乌斯猛地一抽手便挣脱了,她自觉得有些不妙,更加快速地迎着风盲目地跑起来。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希里乌斯猛地往后踩了一脚便挣脱,越是往前,那些抓取的手便越多,力气也越大。

就这也想困住我?我可是精灵!

“灵巧·奇风——”

希里乌斯念咒,如子弹一般冲了出去,那些试图抓捕的手被她全部冲开,所有的阻碍都被她破开了,她继续冲锋,直到不再有手试图抓取她,那些水声也越来越清晰了。

希里乌斯慢了下来,她注意到自己正踩着一个一个的小水坑往前,而前方也有许许多多的声音,水声、拍水声……还有说话声?

那些话,希里乌斯都听不懂,但是前面的生物大概有许多,希里乌斯思考片刻,还是继续前进了。

后方是奇奇怪怪的手,前方是未知的生命,哪里都一样。

希里乌斯继续往前,那水位越来越高了,她觉得自己似乎踩进了一条河流里,河床也相当陡峭,很快便漫到了她的膝盖。

“啊!”

她被什么东西猛地打了一记,扇在她脸上,她被向后打翻在地。

“该死,什么东西!”

“你乱走什么!?死魂!”

说话的人来自右边,是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是在稍高的地方,希里乌斯向那里看去,自那视点而起,,色彩如爆炸一般渲染开来,如夜空忽明,希里乌斯的世界终于有了色彩。

这里的天空是昏黄有云却无星的,远方白极,而在头顶却是一边如死的黑。前方是一条青色的,燃烧着蓝色的透明的火的长河,河水对岸是一排排的红色建筑,如门或庙宇。河上,如一片片枯叶漂流的是船,那些船摇摇欲坠,而船上的人都漆黑一片,只能认出大概的形状。这地面时黑与黄的相间,就像硫磺和黑火药一半。

而在希里乌斯右边,一个红色的方柱如人高的亭子上,蹲着一个青色皮肤的,穿着针叶的灰黄蓑衣的如人的“生物”,那样貌也像人,或许就是人?他有着男人的面孔,有着胡子,看上去已经到了中年,他盯着希里乌斯。而抗在他肩上的,是他方才打了希里乌斯一记的船桨。

“什么?”希里乌斯一时语塞,“这?”

“前面便是冥河,若是不经船渡,生灵便要忍受水淹与火烧的痛,如你这般的死魂会湮灭于此!你走路不长眼啊!”那人骂道。

“你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希里乌斯发出了灵魂三问。

“这里是冥河,你已经死了,而我是带你渡过冥河,让你流经轮回的摆渡人。”

希里乌斯先是不解,她愣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已经死了。

“对啊,我死了——”希里乌斯捏着下巴低头想着。她踩了踩地面,又抬头看了看这奇异样貌的摆渡人,只觉得不可思议。

“卧槽!”她拍手道,“所以这里是‘死后世界’?地府?地狱?等等——照你这么说,‘轮回’也是真的?”

那人依旧摆着一幅臭脸,“管你怎么叫,这里是[[rb:冥河 > Tosi]],半径十八万光年内的生命都会来到这里,是创生与毁灭与死亡与褒奖之神,克拉匹阿赖留斯创造的世界。”

“什么创生……什么克拉什么的?”希里乌斯有些犯迷糊,“等等,你说[[rb:神明 > Kami]]?”

“正是!”

希里乌斯立刻警觉起来——精灵们的宿敌就在眼前,她抽手向背,却什么都没有摸到,自己的武器没有带来。

“冷静!在祂的世界里,你的能力微乎其微,不要做傻事。”那人道,“我是祂的手下之一。”

听罢,希里乌斯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再看了看周围,她罢休了。抬头看河的对岸,红色建筑群之后是一座高耸而插入星空的黑山,周围的空气中正起着闪烁的青火,大概是某种灰烬。

“我……死了。”

“对。”

希里乌斯有些纳闷,不是说精灵是不会死的么——但若是转念一想,先前在比赛上被自己切碎的精灵们呢?她们都没有参加后续的比赛,她们在哪呢?

希里乌斯往后走了几步,左右看去,相隔半百米又又一个青面的摆渡人,样貌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怎么听得懂我说话?”希里乌斯问。“你怎么也说精灵语?”

那人有些不耐烦地看过来,“ ?”

“什么?”希里乌斯有些痛苦地皱起眉头

“ ?”

“好,快停!听你讲话我快要疯掉了!我知道你精通很多语言了。”希里乌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你不是摆渡人么?带我过去。”

“现在不行。”

“为什么?”

那人指了指船,“满六人一渡。”

希里乌斯蹲在河岸,她也不觉得羞耻了。

“这里是冥河——那么有些地方是不是有桥?桥上还有守桥的?”希里乌斯忽地想起一个传说。

“嘿,你怎么知道的?”那人有些惊奇。“这里每隔半百米便有一人渡船,没五百渡船人便有一座桥,每五百座桥便有一处暴露的冥河河床。沿着这河岸走六光年,你便可以再回到此处……倒是你,死魂。你看上去比别的都要沉重,就像一个曾经闯入这里的活人,只是你看上去是孤身一人来的,真是少见。”

“那些后面的——”希里乌斯指了指自己身后远处的一片漆黑的迷雾,“我是从那里过来的,有东西想要抓我,还说着什么话,我一路跑着逃出来的。”

“那是转过多世,迷了路,又不愿安置于祂手下的魂灵们,他们等着别人一同带出去,却把很多人留在了那里——你怎么会漂到那里去的……你是哪个星座的?哪个星系的?”

希里乌斯觉得这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她站了起来,叉着腰,“我哪知道我是哪个星座哪个星系的?”

而摆渡人也站了起来,他看下去,忽地瞧见了什么,喊道,“你转过身去!”

希里乌斯照做,她看了看自己泥泞的背,看不见什么。

“怎么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再摆渡人的眼里,希里乌斯的背上满是纹身。

摆渡人的眼里满是惊愕,他险些在那亭子上摔下来——白的,红的,青的,黑的,像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一场鲜血淋漓的浩劫,他看见的山峦崩塌,诸星轰灭。巨大的人形生命被更加巨大的刺穿,而那更加巨大的则从胸膛崩裂开来,在一阵变化中灰飞烟灭。金色标枪的雨,灰白相间的集束……

“[[rb:万神殿 > Pantheon]]……”那人颤抖地指道。

“什么?”

“你大胆!已经和神有了契约,还来这里捣乱!”那人立刻拿着船桨指着希里乌斯,“来啊——'[[rb:掌握 > The Hand]]!”

一时间,气氛便剑拔弩张了起来,希里乌斯做出预备姿态,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脚底传来异样的响声,有什么东西正向自己从地底疾驰而来,但是她却无法脱逃,脚底的土地太过松软,她已经被束缚住了。

一只黑色的有八指的巨大手掌破土而立,手掌死死抓住了希里乌斯,裹挟着她,一同往地底钻去。

轰鸣,呼啸。希里乌斯被死死地束缚住,无法动弹,她就这么被拉入了地下,不知过了多久。

那“手”停住了,转了个圈,希里乌斯被狠狠地摔了下去,被砸在了地面上。

“呃!”希里乌斯疼到没能发出长声——那是坚硬的石地,四周潮湿依旧,不时有水珠滴落。这里又是一层世界,天空是全然的漆黑而有银色的光点,地面散发着微弱的紫光,不平整而有小水洼。

希里乌斯站了起来,“这里又是哪里?”

“你!”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别乱看了,就是你!”

那是极其怪异的声音,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每一个音节都来自不同的“声线”。

希里乌斯回头,空气中依旧是一片漆黑,这漆黑让她无法判断距离,但是通过地面的微光,不远处有一个人的下半身的轮廓,但是那依旧是漆黑的。

“你……前面有人吗?”希里乌斯边走边问。

“伸出你的手来。”那声音说。希里乌斯有些犹豫,但还是像那人影伸出了右手,有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是一只六指的左手。

希里乌斯挣脱不开,反而被带着往前走,那东西的“脚”没有“走”。只是在平移。希里乌斯莫名地有些恐惧起来,她有些后悔伸手了,甚至有想要断臂逃生的冲动。

“到了,就是这里。”那人影停住了,手也不握的那样紧了,“顺着我手臂的方向走,一直往前,你就能回去。”

希里乌斯顺着那手臂往身体摸,但那肩膀似乎极高,希里乌斯怎么也不能摸到那身体,她便打消了好奇。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是哪儿?”

那人影没有回答,希里乌斯一眨眼,那下半身的轮廓也消失了。

竟然逃了!?

希里乌斯有些不爽,她本想要在这地方再探索看看,但是又怕找不到“路”,只好向那东西指引的方向前进了。

希里乌斯就这么独自往前,起初,她还能听到自己走路的声音,但是那些声音便越来越小了。很快,眼前出现了一个白点,越是往前,那白点愈大,成了一座无边的门,周围的景色也亮堂起来,再是变成了霓虹的光彩。色彩变幻——都被那大门吸了进去,希里乌斯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在变形。越是接近,她越能感受到一阵舒适的温暖,渐渐地,她的脚也软了,她一头栽倒下去却没有碰到地板,她就这么意识逐渐模糊,直到……

“啊——”

希里乌斯倒吸一口冷气地从床上惊醒,她伸手向空,猛地坐了起来,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她很快确认了这是自己的卧室。

她扶着自己的脑袋,觉得有些头昏——她有些出汗了。她此时是穿着平日的衣服的。她提手看了看腕带。

今天是自己败给天山之后的第三天的上午,根据一些出版社的报道,她在那日的确是惨死了。自那日之后,天山的扑克脸就占据了各大报纸的头条——那家伙看上去好像不怎么情愿。

“他妈的……”希里乌斯边看边骂,“怎么就过去三天了——没几天就又要开打了。”

就在她如此抱怨之时,传来了三声敲门声。

“是谁?”

“让我进来。”

那是有些似曾相识的声音,希里乌斯起身却又晃晃悠悠地险些摔倒。

“你还好吗?”

“等我……”希里乌斯有些艰难地挪着步子,她的四肢都有些麻痹。“呼呃——”

希里乌斯拉开了门,“工匠?你?”她困惑到要昏厥,“为什么是你?”

见希里乌斯扶着门框随时要倒的样子,工匠的内心毫无波动,她根本不想去搀扶一下。

“应该是谁?”她独自先进了门,提着个箱子,见没有桌子,她便把箱子放到地上,移来一个毯子,坐在了地上。

“你……”看着她如此行动,希里乌斯要说什么却都只卡在了嗓子眼,只是指着她。

工匠抬头看了看希里乌斯,“看上去我还挺走运——你刚从冥河回来?”

“冥河?”希里乌斯擦了一把汗,猛地坐在了地上,“真有那种地方?”

“从冥河刚回来就不要随便乱动,可难受了。”她说,“你就躺在那里吧。”

希里乌斯照做,她依旧觉得自己在剧烈出汗,甚至有些眼冒金星,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着。

“你猜怎么着?那天我也在看比赛,当我看到你鬼迷心窍,丢掉一把剑要和天山对拼的时候,我心里只想把你大卸八块——我完全搞不清楚,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想要用‘一半的制式武器’和一把打造地如此完美的法杖硬碰硬的。”她一边说,一边打开箱子取出东西来,“能和法杖拼刀的只有法杖,对于武器来说,’神性‘就代表了绝对硬度,你他妈的完全没有进修锻造课程吗?”

工匠站了起来,两手各提着什么东西,看着地上有些痛苦的希里乌斯,“算了,看在你是个蠢蛋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我把你剩下的武器稍微改造了些,你现在应该可以同时使用了,东西我放你床上了。”

说罢,工匠合上了箱子就要走。

“等等——”希里乌斯好久憋出一句话来,“为什么我会在床上醒过来?”

她回头看了一样地上的希里乌斯,笑道,“玩过《[[rb:挖矿与制造 > Mine&craft]]》么?”

“什么?”那是个让希里乌斯有些不明所以的回答,工匠随后便关门走了,而希里乌斯则昏厥了过去。

“呀——”

希里乌斯如一个睡过头的学生,猛地扶起了身子,她从地上起来,赶快看了看腕带,“都过去三个小时了!”

她有些心焦,一边念叨着,”来不及了。“一边对着镜子梳理头发,等她走出了房门,她才忽地意识到——

我应该去做什么的?

她便又慢慢退了回去,看见了床上的两把武器,一把是紫色平刀身的直剑,而另一把是……小手枪?

那是一把灰色枪身的手枪,她不认得型号。那握把偏大,希里乌斯勉强举起,依旧是出乎意料的沉重,在一旁还留下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圆头的子弹。希里乌斯数了数,一共三十二发。

希里乌斯双手平举手枪,她忽地涌上来一阵熟悉感,她下意识地要用右手单手瞄准——这身体的肌肉记忆让她知道怎么用枪了。

“怪不得那家伙会帮着我做这武器了……”希里乌斯举枪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她把材料都吃了回扣了。”

走在精灵城的路上,希里乌斯没有功夫去管那武器了——至少那武器看上去能用。她现在真正应该着急的,是剩下的两阶术式。

之前的比赛,选手都是最多只能使用十阶的术式的,而希里乌斯也很幸运的没有遇到会使用十一、十二阶术式的对手。据希里乌斯所知,学习了那两阶术式的精灵会被动地释放出强化自身的术式,这是赛方无法限制的部分,即使只使用十阶术式,从比赛脱颖而出也是绰绰有余,希里乌斯也绝不会那样轻松。

想到这里,希里乌斯又想起了和天山的比赛——她曾经感受到了一阵极让人恐惧的气场,大概天山已经学完了那最后两阶了。

天山说这副“身体”十分强大,希里乌斯深有体会,长期以来,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如果不是这副身体,自己绝不能走到现在。

最后两阶术式并不设有授课老师,查询资料后,希里乌斯发现那两阶需要学生自己到图书馆去学习,而希里乌斯正在走进去。

图书馆是如其他教室一般的低调外表,内部空间也是比外部空间大的,希里乌斯直奔了前台。

“我希望可以看十一与十二阶的教科书。”

图书管理员正看着一本书,她抬头看了一眼希里乌斯,“有预约吗?”

“还要预约?没有。”她回答。

那精灵坐正了,又躺到了靠背上,回头看了看另一个管理员,“隔离间有空位?”

被问话的精灵拾起了桌上的报表,“正好有一个。”

听罢,那精灵回头看向希里乌斯,从脚底的柜子里翻出一张纸来,“来签名吧。”

希里乌斯接过羊皮纸来,皱起眉头,“《进阶须知》?”

“为了所有精灵的安全起见,精灵在学习十一与十二阶术式时会被带入‘隔离室’进行学习,在那里你会独自一人自主学习,期间不会有人为你开门。无论这过程是多久,都不会有人管你。同样的,签了名之后,你的死活便与本图书馆无关,期间发生的任何后果都将由你本人承担。

得益于精灵城目前的政策,所有满十阶精灵都可以免费进行最后两阶术式的学习,每人每阶最多三次。精灵对隔离室与教材的毁坏惩罚都将由精灵城报销。明白了就在下面签名吧。”那管理员说。

希里乌斯看着协议,上面内容和那管理员说的差不多,她便签了名,“我两阶都学。”

“不错。”那人点点头,收回了合同,微笑道,“跟着我。”

希里乌斯跟着她一直走,穿过图书室,希里乌斯觉得她们已经走出了图书馆了。

“等等——你确定没有走错?”希里乌斯环顾四周,“这里都不是图书馆。”

“高阶的教科书可不是便宜货,经不起损耗——‘重叠空间’可不是保存那东西的地方。”那管理员相当健谈,“我看过你的比赛,希里乌斯。”

“什么?”

“你的表演可真不错——就像以前的电视节目一样。你参赛的时候没有学这两阶?这可真让人意外。”

“什么意思?”

“要是别人都知道了你才十阶,可不会有那么多人押注在你身上了,等阶的差距就是‘天堑’,低阶打赢高阶,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天方夜谭。你知道吗?”

希里乌斯点了点头。

“依我说,这一届观众都太不理智——在以前的擂台,‘假黑马’可有不少。没想到你竟然只是运气好,前几个对手都没有更高阶的,真是充满迷惑性的地雷。”

希里乌斯隐隐觉得这人在数落自己,便插嘴了,“你押我了?”

她停住了脚步,“那一场?因为天山临时插上一脚,那一场的赌注全部被返还了,没有赢家。”

“所以你押的谁?”希里乌斯追问。

“到了。”那精灵指着头顶的标志,扯开了话题。“这里就是隔离室。”

希里乌斯还没反应过来,她走到门前,赫然发现这里是图书馆的第二层。

她看了看木门,两指扣了扣,“就这儿?”

“现在开始宣读《晋升者须知》”,那精灵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册子,忽地开始读了起来。

“一,晋升者在进入隔离室后,便代表已阅读并同意《晋升者须知》。

二,图书馆内任何现存条约与《晋升者须知》相悖的,本条约有优先权。

三……”

听到这里,希里乌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按下门把手,自己便擅自走了进去。

“三,晋升者须在聆听完该条约后进入隔离室。”

“什么?”希里乌斯猛地回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里面了。她伸手要出去。

"四,晋升者进入隔离室后,允许且仅一次地离开隔离室,离开隔离室便等同于放弃该次晋升。”

她把提着的手方向了,有些不甘地在里面站着。

“五,晋升者不得将隔离室内部情况与隔离期间发生的事项透露给其他精灵。

六,晋升事件庄严且神圣,精灵应在进行‘宣誓仪式’后晋升。

七,无论晋升者是否成功晋升,都不应对任何人透露晋升结果。

八,成功晋升的精灵不应多次学习已经完成的术式阶级。

九,该条约始终以最新修订版本为准。

十,精灵城对该条约享有最终解释权。”

希里乌斯已经坐在了隔离室的一个小凳子上,她呆呆地看着管理员。

“这就是全部了?”

“现在进行宣誓仪式,你跟着我读。”那精灵将右手放在胸口,希里乌斯见状,便也照着做。

“击溃一切神明,灭绝一切神性!”

“击溃……”

希里乌斯产生了一丝迟疑,她看了一眼对方,她觉得这个宣誓词有些奇怪。而对方也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虔诚地闭着眼睛,似乎在等着希里乌斯,这反而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击溃一切神明,灭绝一切神性!”

“不错。”那精灵说,一手把着门,“关上门你就可以开始了。”

“那就是宣誓词?”

“你以为呢?”那精灵笑道,一边慢慢合上门。

“慢着——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希里乌斯喊道,“那一场,你押的谁?”

那精灵从门缝里探出一只眼睛来,“我只押会赢的。”

“喂!”希里乌斯喊道,然而门已然潸然合上,希里乌斯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随着大门的关闭,隔离室的无源光亮了。

除了大门的那一面,隔离室的其余三面墙壁均是高高的书架,这是个四方的房间,天花板是纯白而无他物的,希里乌斯有些难辨别方向了。

她看着者满满三面墙的厚重书籍出神,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书。

这些,都是十一十二阶的书?难道我要全部读完?

希里乌斯摇了摇头,即使自己每次都能灵感泉涌——这里的书少说也有一千本,全部读完是不现实的,时间不够。

希里乌斯向后退了几步,撞在了一个及腰的硬物上。

这是——桌子?我记得这里没有桌子的。

那是一张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木桌子,无法挪动,怪异地与地板连接在了一起,而有靠背的椅子正对着那桌子,就好像是配套的一般。

毫无疑问,这里凭空出现了一张桌子,而在那泛红的桌面上,有一只黑色金边的信封。希里乌斯便坐到了那椅子上,拆开了那无字样的信封。

里面是空的,那仅仅是一个空信封。

“搞什么鬼……”

“你好,晋升者。”

那声音让希里乌斯脊背发凉,不仅因为那声音太过熟悉,而又因为那声音正来自桌子的对面。

希里乌斯猛抬头,在那长方桌子对面的——是自己。

一个与希里乌斯长得一模一样,装束也一模一样的生命正坐在希里乌斯的对面,她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希里乌斯,那是令她不安的微笑。

那是冲击性的事实——那不是镜子,就是有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坐在自己对面。希里乌斯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为什么。”希里乌斯将两手摊在桌子上。

“哦?”那人笑着咬着小拇指的指甲,“你只想问这些?还是惊讶到说不出话了?”

希里乌斯没有回答,只是低眼看着对方——她不得不如此防备着,因为至少在她看来,原先还存在的三面书架如今已经变成了白色的墙壁,除了自己坐着的椅子和面前的桌子,一切都是纯白的——一片纯白的地狱。

她移过身子,站了起来,一手扶着那椅子,”欢迎,这里是我的‘赝品世界’。”

摆在希里乌斯眼前的问题太多了,她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了。

“你叫希里乌斯,对吧?”那人说。

“你还知道多少?”

“嗯——”她抬头,慢慢向希里乌斯走来,“你的三围?”

希里乌斯不禁抱起了身体,“我都不知道我的三围!”

“哈——”那人笑了出来,“一般人看到我的真身都会发疯,所以我会以对方的样子示人。”

那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相当轻巧——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希里乌斯质问。

“我?”她看向了希里乌斯,“笼统些说——我是[[rb:神明 > Kami]]。”

希里乌斯一瞬间想到了一个最坏的情况,她此时正意外地被一个神通广大的神明带到了这里,自己或许正要成为她的盘中餐了。

但是仔细想想,若是要下手的话,为何还在这里和我说话呢?

“你,是我晋升的一环?”

“放轻松,这就对了嘛——”她走向希里乌斯,一手将希里乌斯从椅子上拉起来,“我是来引导你学习十一阶和十二阶术式的。”

希里乌斯一手抹开了对方,两人拉开了距离。“你是神,而我是精灵。”

那人皱了皱眉头,举起了双手,苦笑道,“我不是你的敌人。”

“嗯……”希里乌斯也停止了施法预备。

从宣誓词与她的认知来看,精灵与神明是不共戴天的——但是眼前的神似乎真的要帮助我学习最后的术式,这真是奇怪。

“你是神,却不是我的敌人。”希里乌斯看着对方,“那么你到底是什么?”

她咳了咳嗓子,要正衣带来说话。

“手不许放下!就保持那样!”希里乌斯命令。

“哦……”她又顺从地举起双手,似乎很害怕,“我叫 · ,工号129,我的一级主神是第二飞升神,反射与分身与脉动神左真利·西克。”

希里乌斯忽地有些头疼,“你叫什么?”

“ · 。”

那神一开口说自己的名字,希里乌斯便一阵头疼,那话语变成一阵奇异的杂音,连嘴型都无法观察,“够了!”

“嗯——”她连忙闭嘴了。

希里乌斯又端详着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生命体。“你为何要帮助我?”

“这是我的工作。”她回答。

“什么?工作?”希里乌斯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你们神明也有‘社会’?为了‘消费’需要‘工作’?你还有‘老板’喽?”

“不然呢?当流浪汉吗?”那人无奈地回答。

在希里乌斯的想象里,神明应该是更加强大的存在——那么它们就绝不会形成“社会”。

“真让我意外……”希里乌斯沉思,至少目前来看,除了与她合作,没有别的选择了。她想要举剑指着对方,却摸了个空——剑没有被带到这个空间来。

“哦——这是个‘安全空间’。”那人说,“从技术角度来说,我们没法伤害彼此,因为你我物理意义上并不在一起。”

“什么?不早说。”希里乌斯看着对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下手。“所以我们是在精神交流?”

“那个房间。”她指正,“你独自进入了某个房间,这便代表着接受了我的邀请——你是被我拉过来的,我’在这里‘,而你’不在这里‘。”

“我不是来停你饶舌的。”希里乌斯道,“你不是可以帮我么?我要学十一阶和十二阶的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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