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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情人(全) - 6,1

[db:作者] 2025-06-21 20:37 5hhhhh 8550 ℃

借楼排版

                第九章

  辛宇天在询问过巫美娟后,并没有结果,只知道心圆的家人皆在中部,台北只有巫美娟与她较为亲近,并没有听说过有其它亲近的朋友。

  辛宇天不死心,在人事处查出心圆在台中父母家的电话,假装旧日同学拨去询问,得知她并没有回去台中,而心圆父母告诉他的正是他公司的电话号码。

  辛宇天无计可施,只好白天到公司晃一晃,晚上则住在心圆住处等候;有时,再也挡不住思念她的焦虑感,他就开着车子大街小巷乱跑,看着路上行人,期望也许会无意中看到她。几天下来,他的神色已是万分憔悴狼狈。

  几天后,左宇翰在公司拦到辛宇天,告诉他调查的结果。左宇翰认为是辛宇天的秘书将他与心圆的关系告诉林月媚,才会让林月媚有机会设下陷阱,而且左宇翰利用关系查出李秘书前阵子帐户里突然多了一笔钜款,而之前帐户也陆续有不知名款项汇入,所以推断应该是林月媚重金收买李秘书,才会得知辛宇天与心圆的关系。

  辛宇天听完左宇翰的推论,怒不可抑,立刻将李秘书叫进办公室质问。由于解释不出帐户里金钱的来处,最后李秘书终于吐实,承认收了林月媚的钱,将辛宇天的行踪一一台知;顺便查探他有无亲密女友,以防辛夫人之位落入他人手中,另外再付出钜款由李秘书向自己的亲戚购买药剂,一并连同童心圆的资料给了林月媚。

  辛宇天不能理解李秘书的心态,于是追问她为什么愿意帮林月媚,结果李秘书眼带恨意回答,她在刚进公司时曾爱恋辛宇天,几次示爱却被断然拒绝,因此在羞愤之下,一直怀恨在心,才会转而索求金钱在林月媚找上她时与她合作。

  辛宇天听完,当场将她开除,并郑重告诉她,拒绝她并非羞辱她而是对她没兴趣。

  李秘书无言以对,黯然离去。

  至此,辛宇天才发觉林月媚真如戚宇绍当初警告他时所说,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而他在大意之下落入陷阱,因而失去心圆。他决定无论花多少时间,都一定要找到她。

  李秘书离去后,辛宇天与左宇翰两人讨论,推断心圆有可能已经离开台北,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没和好友巫美娟联络,所以极有可能南下到别的县市去了。

  辛宇天心中更觉旁徨,不知从何着手,于是左宇翰建议他去翻查心圆的私人对象,推测出她可能会前往的地区,然后再找可靠的征信社查询,应该可以节省时间。

  辛宇天一听完,心中立刻涌上希望,随即起身直奔心圆的住处。

  而左宇翰只好苦笑摇头,认命的坐下来处理辛宇天早已抛到脑后的公事。

  心圆坐在台湾最南端的垦丁海滩上,双眼无神,面容苍白平静的凝望远方的夕阳。

  她已经在这个小镇待了一个星期,晚上住在民宿,白天则四处乱走,不过大半时候她都待在海边,吹着海风沉思。

  那天见到辛宇天背叛她的画面,再加上林月媚的贬讽,心神大乱的她只想着远离那伤人的一幕,于是冲动的买了张到高雄的车票,直接上了车,直到神志略清明时,人已站在高雄市街头。

  几番踯躅街头,她决定去看海,当下直奔更南端的垦丁,接近总是可以安抚她心情的海洋。

  结果,往日喜爱的海洋并没有安抚她受创的心,她的心自那日起就如同被一把大锁锁住。她未曾掉泪,只因痛苦太深,反而使她的知觉麻痹,而无法藉由泪水洗去她的伤痛,只好重重锁上心门,不再感觉。

  她日日坐在沙滩上看着海浪起伏,直到星斗满天,寒意袭来,才踱步回到住宿的地方。虽然只是初冬,稍有寒意,但是她总觉得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感到温暖了。

  心情慢慢的沉淀,心圆开始想着何去何从,但是只要一思考,脑中总是浮现出辛宇天全身赤裸的躺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这使她在心中痛斥自己,不过是失恋嘛!干嘛那么没出息,他不要你就算了,何必强求已经变质的感情?就算勉强得回,自己也不会快乐的。

  然而再多的严厉斥责,也总是敌不过心中的不甘。心圆常常问自己,为什么她全心付出,而他却在口口声声说爱她时,转身投入另一个女人怀里?

  她反复的自问,陷入自怜再痛斥自己……终于有一天,心圆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懦弱行为,决心放开自已,不再自我追问着答案。

  这天,心圆站在沙滩上,望着冬日的晨曦,光线渐渐在蔚蓝海面染上金光,太阳升起了。她心中明白,终此一生,心中不再有阳光,但是天空中的太阳仍会日日升起,陪她走过往后的每一天。

  心圆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底带着决心,转身大步离去,而背后的阳光已冉冉升高,照在广大辽阔的海面上。

  辛宇天焦急的打开心圆住处的大门,心中忍不住有一丝期盼,想象心圆如往日般站在客厅,笑容满面的迎接他;可是一打开门,一室的寂静,他知道希望又落空了。他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忍住眼中的灼热,好半晌才又睁开眼,转身关上大门,随即脚步不停的走进一个房间里。

  心圆的住处有两个房间,一间是她的寝室,另一间没有床,在窗边摆着一张制图桌,旁边放置三个大型书架,上面摆满各类建筑方面的书籍、杂志、纸张,书架旁整齐放着一些生活杂物,井井有条。

  辛宇天大致浏览一下,开始从书架上层往下翻看,翻到第二个书架下方最底层,他看到一迭笔记本,顺手一翻,发现内页中间夹了一些零散纸张,仔细一瞧,是心圆的笔迹,于是他席地而坐,慢慢的翻阅起来。

  等到辛宇天合上札记的最后一页时,眼眶已泛红,心中也终于明白他将心圆伤得多深。他紧紧闭上双眼,压抑心口泛上的强烈疼痛,回想自己所读到的字句。

  那几本札记是多年来心圆随手写下,藉以抒发心情的文字纪录。一开始他阅读时有些混乱,等到反复翻阅,将次序排列好,按次序一路阅读下来,顿时,对于心圆的想法有了深刻的了解,而最清楚的,莫过于他在无形中多次伤害她的心而不自知。

  辛宇天想狠狠揍自已一顿。阅读心圆的心声,如同一把铁槌重重的敲在他的脑门上,这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自私和迟钝,竟然从来没有发现在他呵宠下的心圆,心中充满多少疑虑以及恐惧失去他的心情,也许他偶然有察觉她的疑惧,却也很快的抛到脑后,觉得无关紧要,所以从来也没有给过她让她安心的保证。

  他真是一个大笨蛋!辛宇天咒骂自己,同时也下定决心,只要找到心圆,绝不会再让她有一丝忧虑,因为在失去她后,他才发现她早已侵入他的骨髓、溶在他的血液中,永远也无法再分离了。就在他发现了在大学毕业前夕,她突然不见踪影的原因后,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辛宇天倏然睁开的眼中,充满了浓烈的深情与决心。

  隔天,辛宇天一抵达公司,立刻将两位好友找来。

  等到两位好友一进入他的办公室,他立刻开口告诉他们,他发现了心圆的心情札记,提到她有多么喜欢海洋,尤其是心情不好时,因此推测她可能跑到台北近郊的海边。

  「不可能。」左宇翰当场推翻他的论断。

  「为什么?她说她很喜欢海。」

  「我不是说她不喜欢海,而是以圆圆的个性,受到这种打击,即使想看海!也不会在附近,而是跑得愈远愈好。」左宇翰肯定的说。

  「我也赞成翰的判断,依心圆的个性,应该是会跑得很远,免得被你抓到,摆脱不了你。」戚宇绍赞同的说。

  辛宇天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向左宇翰。

  「那你认为我们该从何找起?」

  「不如我们先从台湾最南端往上查邻近海边的旅馆名单,她总要住宿的。」左宇翰建议道。

  「好,那就麻烦你与绍先从南部查起,我来查台北附近的。」辛宇天决定道。

  「好,就这么办。」戚宇绍代替两人回答。

  突然,辛宇天又开口问:「你们两个还记不记得,大学毕业前,我们三人跑到学校半山腰的草地上聊天?」

  戚宇绍想了一下。「你是说我和翰决定和你一起去英国那一次?」

  辛宇天点点头。「你们记不记得,我们讨论了一半,我突然听到对面竹林有声音,不过我们都没看到什么。我从心圆的札记知道,那天就是她跑来找我们,后来听到我们谈论她的话语才跑掉。」他的语气中充满懊悔。

  「我们那天有说她什么吗?」戚宇绍不解的问,一边努力回想当时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你后悔了?」左宇翰却已经明白。

  「对,原来那时我就喜欢圆圆而不自知,才会说出那些话。」辛宇天后悔的说着。

  「我想到了,你好象是说你看不上她,要找也要找一个养眼的。哎呀!难怪那天后我们再也找不到她,原来她听到我们的谈话了。」戚宇绍恍然大悟。

  「她在札记上写的?」左宇翰问道。

  「嗯。我真是一个迟钝的笨蛋,直到看到她的札记,才明白自已的心。」辛宇天黯然责备自己。

  「好了,别怪自己了,等找到圆圆再向她解释清楚就好了。」戚宇绍乐观的安慰他。

  「圆圆不是小心眼的人。」左宇翰也安慰他道。

  辛宇天沉默不语,脸庞依然显露自责与焦虑的神情。

  几天后,二人又聚在总裁办公室里。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辛宇天焦躁的低吼,他的心已经快被日益增加的焦虑给撕裂了。

  「谁知道圆圆这么省,跑去住民宿,害我和翰问得快累死了;不过翰说对了,她真的跑到台湾最南端,不然还有得找呢!」戚宇绍安慰自己的说着。

  「既然她还是没回合北,最有可能是又另外找一个地方待下来。如果是这样,她一定会去找工作,也许可以在相关的公司里找到她。」左宇翰将自己的判断说出。

  「万一她没从事本行呢?」辛宇天掩不住焦虑的说。

  「没关系,我和绍已经委托一家可靠的征信杜,开始从屏东往北查起。」

  「那要找到什么时候?」辛宇天喃喃道。

  戚宇绍拍拍辛宇天的肩,「耐心点,总会找到的,那家征信社的能力很强,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

  「告诉那家征信社,不论花多少代价,一定要尽快找到圆圆。」辛宇天语气坚决的说。

  心圆在离开垦丁海边后,跑回高雄市,决定先暂时住下来,于是向一对已退休的老夫妇租了他们透天厝的三楼顶楼。因为房子的三楼一直是对外出租且位于边间,在房子外墙另建有楼梯直达三楼,形成独立门户出入,心圆一看到房子的楼梯在外面,觉得很合适,当场就租下来。心中庆幸,还好当初离开合北时,随身皮包里有证件及提款卡,否则她可要面临向他人求援的窘境了。

  因为所租的住处只有简单家具,所以心圆决定等过一段时间再北上,将台北租屋退掉,把私人用品运来高雄。也许……也许就等看到辛宇天结婚的消息以后吧。

  心圆安顿下来后,决定先找一份工作,免得坐吃山空,却又突然想起台中的父母与大哥,万一他们打电话到台北找不到她岂不担心?她思考了一夜,决定打电话告诉父母她已经辞掉台北的工作,想利用存款与朋友到国外自助旅行。因为心圆一向独立,而她的父母思想也开通,所以并不反对,只是叮嘱一定要定时联络。

  和父母通过电话后,心圆终于放下心来专心的找工作。

  林信福是高雄市一家贸易进出口公司的老板,年约五十,长得忠厚老实。他的公司规模不大,但因为做人老实,做事稳当,倒也一帆风顺。他有三个儿子,所以当他看见心圆来应征助理工作时,心里觉得如果这个可爱的女孩是他的女儿该有多好,因此二话不说当场录用她,后来发现她的学历颇高,竟肯屈就一个小助理职位,虽然感到奇怪,却也不愿探人隐私。

  心圆工作短短一段时间,林信福就发现她的能力很强,一些旧有的流程弊病,经她重新整理,节省很多往返作业的时间。林信福暗喜自己找到好员工,只是她的脸上永远挂着冷静的表情,情绪甚少波动,对人永远客客气气、保持着距离,更从来不大声嚷嚷或开玩笑。记得她唯一的一次大笑是当她得知他的名字时,曾开玩笑的冲口而出:「林信福,你幸福,你老婆该不会就叫美满吧?」

  而林信福也老实回答说:「我老婆叫阿满。」

  于是心圆哈哈大笑说:「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你老婆。」

  那是林信福唯一一次看见心圆大笑,后来发现她独自一人住在高雄,他就将她带回家跟他老婆认识,平时下班或假日也常邀她到家里聚会吃饭。

  此刻,林信福走向隔着一扇透明玻璃,正在位子上埋首努力的心圆。

  「心圆,我老婆说这个星期天请你到我们家来吃饭。」

  「老板娘又学了什么新的莱,找我去试吃?」心圆微微一笑反问道。

  「不是啦,是我小儿子十八岁生日,想请你一起去热闹热闹。」

  「阿宾生日?好啊,我一定到。」

  「好,我回去跟我老婆说你要来,那天你干脆早点来好了。」

  「嗯。」心圆点点头,看着老板满意的回到他的办公室,心中盘算着这两天找个时间上街,选购合适的礼物。

  心圆平静的日子结束在她为林信福工作了一个半月后的某一天。

  那天下午,她向林信福请。两个小时的假,因为她觉得最近几天身体不适,可能是感冒了,在身体状况一直没有改善之下,才决定去看医生。

  她向内科医生陈述她的身体状况,医生检查后建议她改看妇科,于是她狐疑的改往妇科就诊,没想到诊断的结果竟是——「怀孕?!」心圆脸色泛白,再次向医生确认。

  「是的,童小姐,我估计你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可是,我不是感冒了吗?」

  「你所叙述的状况确实很像感冒,但检验的结果也证实是怀孕。」医生解释着,看着心圆愈趋苍白的脸色,犹豫的开口:「嗯,童小姐,如果你不打算留下它,我们也可以帮你——」

  「不必了!」心圆冲口而出,「我没事,只是吓了一跳。」她慌乱的解释。

  「好,如果是这样,你可以跟外面的护士约好复诊时间,另外要多吃一些营养的食物,如果反胃得很厉害,可以来找我开药……」医生细心交代注意事顼。

  心圆迷迷糊糊的听完医生交代的话,和护士约了下一次看诊时间,就慌乱的跑回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上,仍为乍然得知的消息而震惊。

  心圆双手微微颤抖的放在自已的小腹上,想着里面竟然已经有一个小生命而觉得不可思议。

  突然,心圆大哭出声,这是她离开台北后第一次掉眼泪,仿佛一道闪电劈开她的自制,她哭得不能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心圆揉着酸涩的眼睛,大骂自已笨蛋,她与辛宇天做爱做得那么频繁,她居然没吃避孕药……心圆不禁恨起辛宇天,既然没打算与她长相厮守,为什么不做避孕措施?可是回想起来,自已更笨,从来也没有想到这回事。

  她的眼泪又泛滥成灾……没多久,她突然又笑了,伸手轻抚小腹,想着她就要有一个小宝宝,不会再孤单一人了。孩子可以陪伴她、爱她,并且让她疼爱,她的生活再也不会空虚了。

  心圆又哭又笑,心中一面盘算起来。她的物质需求一向很低,所以积蓄颇丰,直到生下孩子以后都不用太担心,只要将台北租的房子退掉,说服现任老板留下她,那她暂时就不用担心生活问题,再者,如果林信福不肯留她,那她就另找工作,假装自已结过婚。

  心圆思考一夜后,决定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林信福。

  心圆双眼微肿,走进林信福的办公室,并将很少关上的门随手关上。

  林信福好奇的看着心圆关上门,发现她的双眼眼皮浮肿,心想她是哭过了,还是因为感冒的关系?

  「老板,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她在林信福的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说。

  「什么事?」林信福好奇的问。

  「在商量前,我想告诉你,昨天我去看医生,结果不是感冒,是怀孕了。」她脸色平静的说。

  「怀孕?」林信福吃惊的张大嘴,「可……可是你还没结婚?」他好不容易才蹦出话来。

  「对,所以这是意外。」她冷静的看着林信福,等他消化这个讯息。

  「那你有什么打算?」他终于平静下来,开口问道。

  「这就是我想找你商量的事。如果你可以接受,我就留下来,如果不能接受,我可以马上辞职。」

  「你在说什么,我才不会让你辞职。你就留下来吧!何况你的工作服怀孕又没关系。」他略微不悦的说。

  「公司的人可能会说闲话。」她提醒他。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他摆摆手。

  「好,我继续留下来。谢谢你,老板。」心圆颔首道谢,瞥见林信摇欲言又止、犹豫的看着她。

  「心圆,难道你不想去找孩子的父亲,叫他负责?」他小心翼翼的问,却见心圆身体一僵。

  「不用了,孩子的父亲就要跟别人结婚了。」她脸色泛白、语气僵硬的说。

  「什么!是哪个工八蛋这么不负责任?我替你去教训他!」他一听,火大的举起拳头。

  「不用了,谢谢你,老板。我可以自己养孩子。」

  「可是——」

  「真的不用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回去做事了。」心圆截断林信福的话,站起身说完后,随即转身离开办公室。

  林信福瞪大眼,看着心圆打开门走出办公室,心里对她的倔强感到无可奈何,不禁苦笑摇头。

                第十章

  心圆在接受了自已怀孕的事实后,也作好了迎接小生命的心理准备。她买了几本怀孕指南,照着书上的指示,除了每日充足的睡眠外,更小心选择自已所需要的食物。由于她不开伙,所以对外面买来的现成食物更加仔细挑选。

  今天她特别询问同事,知道有一家非常有名又干净卫生的店,于是下班后特地搭车跑去买。此刻,她正提着大老远买回来的盐水鸡走上楼梯,准备在房里大快朵颐一番。

  心圆愉快的走上楼梯,浑然不觉背后有一双深情炽热且激动的黑眸正紧盯着她。

  她瘦了,辛宇天双眼紧紧盯着心圆的背影走上楼梯,即使离这么远,他都可以看出她原本圆润的身形略微消瘦一些。两个多月了,他终于找到她了,他好想她。

  从傍晚在她公司门口看到她以后,一路看着她去买食物,再跟着她回到这里,激动的情绪依旧沸腾。本来在她公司门口就想叫住她,可是却又怕她一见到他,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又跑得无影无踪,所以他强自按捺,一路跟着她直到回到她的住处。

  辛宇天深吸一口气,走上楼梯,心中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让她逃离自己的身边。

  心圆一走入住处,立刻进入卧室换上轻便的家居服,再到冰箱倒了一杯牛奶,追不及待的想赶快享受她想了一天的美食。才正要动手,大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心圆猜想可能是房东来收房租,于是站起身朝大门走去。

  门一打开,心圆全身僵住,映入眼帘的竟是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相见的人。

  「宝贝。」辛宇天踏前一步,温柔低唤。

  听到他的声音,心圆猛然清醒,握住门把的手反射性的想将门关上,他却早已察觉而硬是将身体挤入门内,心圆感觉他的热度,心下一惊,退后两步,手也不自觉放开门把,结果让他顺利进入室内,还反手将门关上,站立在她面前。

  「宝贝。」辛宇天低头望着思念的容颜。

  心圆不管他想说什么,急忙转身走回客厅,迅速武装起自己乍见他时心头涌出的伤痛与震惊,待她回过头时,已戴上平静的面具。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宝贝,先不要管我怎么找到你,我想先解释上次你在我的住处所看到的——」他抬起手想抚上心圆的脸颊,却被她偏头闪过并且打断他的话。

  「不用解释,我很清楚那代表什么意思!」心圆坚决的口气背后,有掩不住的心伤震颤。

  「不,听我说,那绝不是表面上你所想的那样,我——」看到她眼底掠过的伤痛,他心疼又着急的解释道。

  「我不需要自己想,我是被明白告知。」她再一次打断他的话,语气嘲讽的说。

  「告知?不,你误会了,我是被陷害的,那天我——」他急于让她明白事情的始未。

  心圆举起手,阻止他再说下去。

  「我很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天林小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不用再重复一次了,我都明白也可以了解。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吧!」他再不离开,就难保她不会因为控制不了心中的愤怒与伤痛而爆发出来。

  「你到底了解什么又明白什么?你先听我说完再下定论好不好?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没有背叛你,你一定要相信我。」辛宇天忍不住气急败坏的低吼,心中充满无力的挫折感。

  「你要我清楚明白的讲出来吗?好,我明白你和我的交往只是逢场作戏,也明白你就要结婚?,更明白你正打算与我谈分手。这些我都了解,所以我不需要你再重复说一次。这样你听清楚了吗?你可以离开了吗?」心圆伪装平静的面具终于破裂,黑白分明的美眸染上薄薄的水雾,双手握拳,急促的呼吸。

  辛宇天心痛的看着心圆握紧双拳,努力克制着自已的样子,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想抱住她,却被她察觉而闪开,在她眼眶中的泪珠也落下。

  「别碰我,你走开!」心圆忍不住大叫。

  辛宇天再也管不住自己渴望的心,伸手将心圆抱起,不管她的死命挣扎,将她抱到一张单人椅坐下,把她放在自已的大腿上,用力圈紧她。

  「你放开我……你……你这算什么?你……唔——」心圆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大骂辛宇天。突然,张开的嘴被一双炽热的唇攫住,强烈的男性气息袭上全身,而男性湿热的舌瓣探入齿间,仿佛忍耐已久,饥渴的与她纠缠。

  她的每一根神经如同被电流窜过,全身虚效无力的任他予取予求。她为什么以为这次可以抵抗得了他?她从来也抗拒不了他的男性魅力啊……她的心急速跳动,颜面潮红,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良久,辛宇天终于放开她的唇,埋在她的颈肩处粗重的喘息。

  「宝贝,我想死你了,你让我找了好久。我爱你,圆圆,不要再离开我了。」他抬起头,双手捧住心圆的脸,嗓音低哑而盈满深情。

  「你为什么……」心圆眼眶泛红,语气哽咽。她满心不解,为什么他可以继续说爱她,却又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辛宇天看着她眼底的疑惑,拇指抚着她红肿的唇瓣,哄慰的说:「嘘,宝贝,安静听我说……」

  他将林月媚如何与他的秘书合谋设计他,后来被戚宇绍破坏的事,源源本本的解释给心圆听。

  「所以我既然已经被下了迷药,怎么有可能会跟她做出什么事?」辛宇天看着她问道。

  「可是你趴在她身上,双手还抱着她啊!」心圆质疑。

  「我以为那是你,所以才会紧抓着不放。」辛宇天解释着。

  心圆仔细回想,那天确实是见到辛宇天一动也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睡死了的样子。

  「可是,你不是说她给你吃了兴奋剂,难道你和她真的没有……」心圆微红着脸问。

  「没有。」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林月媚弄巧成拙,为了使我快点昏迷,迷药下太重了,所以一回到我的住处,我就昏迷不醒,连衣服也是她脱的。幸好绍起了疑心,跑来查看,把她赶走后才将我送医。」他盯着沉默不语的心圆,问道:「对了,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答应她婚后不会再拈花惹草,叫我趁早准备,另找金主,因为你很快就会跟我谈分手了。」她试图轻描淡写的说,却掩不住口气中的伤痛苦涩。

  「那个该死的女人,难怪你会跑得不见踪影,还不肯听我解释。」他咬牙咒骂,恨不得将林月媚千刀万剐。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即使你不会娶她,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有结束的一天。」她低垂着眼,幽幽的说。

  「你在说什么鬼话?」辛宇天瞪着心圆,咬牙切齿的嘶吼。

  「你心里也很清楚,维系我们之间的只有肉体关系。」她瞟他一眼。

  「你胡说什么!没错,我是爱死你的身体了,可是我也不只一次告诉你,我爱你。圆圆,难道这不代表什么?」他气急反问。

  「也许你对每一个上你床的女人都说过这句话。」

  「没有,我只对你说过。就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每次我只要一看到你就想把你压在床上占有你,证明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辛宇天低吼。

  心圆听他大胆说出露骨的话语,顿时脸红心跳,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心圆嫣红的脸,突然怒气全消,充满深情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情潮难抑的伸手轻抚她的香腮。

  「宝贝,我真的好爱好爱你,相信我吧!」

  心圆因他的爱语,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嘴唇微颤。

  「我也爱你,宇天。」她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感动的将螓首埋入他的胸怀。

  「相信我了?」他深情低语,感觉她在自己怀里点点头。「那……答应嫁给我好吗?」他抚着她的秀发,低哑的问。

  心圆全身一僵,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要你嫁给我。」他清楚的再说一遍。

  「你要我嫁给你?」她睁大眼,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有这么难以相信吗?我爱你,所以我要与你共度一生。」他好笑的看着她的眼。

  「可是……」她动动嘴唇,神情仍然呆滞。

  「可是什么?」

  「可是你说要找一个养眼一点的女人……」她喃喃自语。

  「谁说的?」他浓眉一扬。

  「明明就是你自己说——」她突然禁声。

  「你是说五年前你偷听到的话?」

  「你怎么知道?」她吃惊的问。

  「我在你住处的书架下层发现你的札记。」

  「什么?」她一听,脸马上涨得通红。「你怎么可以偷看别人的隐私?」她气怒的叫道。

  「你跑得无影无踪,我只好翻找你的私人东西,看看能不能知道你会往哪里跑,并不是故意要探查你的隐私。」他说完,突然又朝她眨眨眼。「何况,如果我没有翻到你的札记,怎么会知道你心情不好就跑去看海,进而判断出你八成跑去很远的地方看海,才在高雄找到你。不过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发现你的札记,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从六年前就爱上我了呢!」他详细解释着,语气有一丝得意。

  「知道我这么笨,暗恋你那么久,你一定很得意吧!」她羞愤自嘲的说,眼底有掩不住的难堪。

  「错了,我不得意,反而很高兴有一个人这么爱我,即使听到我对你的批评,还是不改初衷,甚至对我付出更多,你不知道我多么感动,觉得自已是多么幸运。」他的语气转为严肃,黑眸深情的望着她。「即使用我的一生也无法回报你的深情,我爱你,我的宝贝圆圆。」

  「宇天……」心圆双眼直瞅着他,感动得无法言语。

  「还有一件事,我要你知道。看过你的札记,我才醒悟,原来当初在大学认识你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只是年轻时自尊心太强,所以绍和翰问我关于你的事,我才会嘴硬乱说话,想不到被你听见,伤了你的心。后来毕业前在学校一直找不到你,有一次我看到你搭一个男人的车子离开学校,令我很生气,所以赌气不愿再去找寻你,直到我出国以后,也强迫自已不要再想你。我太骄傲了,因此错失了五年与你相处的时间,即使重逢后我很快的爱上你,却还是没有察觉你早就侵入我的骨血,一辈子也分割不了了。」他情真意切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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