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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疯狂”的涟漪,徜徉在冰封的“山脉”之下,5

[db:作者] 2025-08-14 10:09 5hhhhh 6790 ℃

二人的脸颊与嘴唇相互接近着,仿佛在无形之间产生了一股磁力,令身体在虚幻当中不断靠近着。直到香艳柔软的唇几乎近在咫尺,只要再度向前就能触及——

“lancer?”

远处对方休息之地,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地随着空气的流动闯入她的耳中,搅乱了她瞬间的心绪。

那个身影的主人形象,好像在此刻与眼前的御主发生了替换与重叠。而思考的滑坡过于急促,转瞬间,眼前粉红色的光景就变成了自己与格尔曼的嘴唇交叠。

“接下来该怎么做……对了!我记得摩根说过,亲吻是人类表现爱意的举动,对吧!master!啾……!?!!!”

把躺在地上的立香拉起,捧起御主的脸颊,略显笨拙的把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就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被扰乱的思绪自然而然的改变了少女的幻想,当美露莘发现眼前的亲吻身影已经不是御主而是格尔曼的时候。

惊讶的瞪圆了双眼,一丝羞耻与更加剧烈的心跳过后,随即从金色的龙眸中喷出了可以杀人的愤怒视线。

轰隆!

一拳击碎了眼前的幻象,娇小的粉拳甚至嵌进了墙壁之中。萝莉龙娘全身发抖的站在原地,身体里没有完全释放的情欲、不知被发现的慌乱,居然会想起那个人的复杂情感混杂在一起,让美露莘有些混乱又不知所措。

“啊哈……啊哈……哈哈!”

然而格尔曼的声音仍在远处,看来他仍然在呼唤、寻找自己的所在,恐怕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告知。

“那个男人……竟然……”

深深握紧的拳头,仿能听到美露莘的骨节嘎巴嘎巴的响声。

都怪那个男人!居然在这种时候!

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美露莘已经全然不顾的自己所在的海拔,用可以杀人的眼神寻找着声音来源。

“格尔曼,你给我出来!”

“……你跑那么高,我想上去也得要半条命了。”

声音的来源在美露莘的下方,花费了大部分魔力与体力的格尔曼,现在也没有攀上这座高塔的力气了。

“而且,就算你把这塔打烂一层,我上不去也还是上不去啊?”

强悍的力道躺着高塔直接当场消失了一层,落下的碎石向着大地哭诉自己的遭遇,展现着它们破碎的身体。

‘!!……你……你!’

发现了目标的美露莘用不输于刚刚战斗的速度冲到了对面面前,纤细的嫩手卡住对方的脖子把对方按到墙上,愤怒的眼神盯着对面。娇小的萝莉龙娘把一个大男人按在墙上的画面显得有些滑稽,更何况……

“你居然……居然……居……唔……我……”

终于取回了一些理智的萝莉龙娘,发现自己生气的理由完全无法说出口,所以脸瞬间变得通红,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并且混乱的美露莘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另一种情况的糟糕透顶,那轻薄的礼服因为女孩胡乱的动作往外暴露出大片的雪白的肌肤,由于是侧身抬举手臂才能卡住对方的脖子,腋下的空隙可以轻松的看见没有内衣保护微微发育带两点红晕的娇嫩乳鸽。

“嗯……啊,原来如此?”

仿佛好像清楚了什么,他的目光却不是看着对方,而是回忆着什么。接着做出恍然的表情,面部甚至攀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加上对方不整的衣衫,都让格尔曼的猜测越发清晰。

而他也没有回应对方话语,也没有道歉之类的打算,而是果断地岔开话题。

“坏消息和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什?现在是说,额,那就先说坏的,好的什么时候都可以听。”

美露莘的思维还没完全从混乱中恢复,不过既然对面给了台阶少女也就顺着说了下去。

“……唔,好了。你可以说了。”

把格尔曼从墙上放下来,快速的整理自己的礼裙,再打理完毕以后才算安静了下来。

“我们刚才解决的那两只怪物,恐怕不及这座山脉下总数的千分之一。”

刚一开口,格尔曼就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将眼下的宁静祥和打上了一个问号。然而他的神色当中却看不出一丝的担忧与焦虑,就像是将身边的危险全都置之度外。

“……那好消息是他们暂时上不来吗?”

这个坏消息确实有够坏,对付两只已经让两人如此狼狈了,如果面对成百上千的,那还不如自杀来的轻松点。

“山脉下?是指这里下面是空的吗?”

整理好衣着的美露莘也恢复了往常的神态,格尔曼说出问题确实很严峻,之前的事情可以暂时搁置一下。

“我们这里就是山脉的下方,我们一开始的所在海拔大概是海平面以上4千米,现在……在前面打个负号就差不多了。”

然后,他又接着补充道:

“好消息是迦勒底的通讯差不多恢复了,虽然只有通讯没有视频,更没有多少魔力援助。”

格尔曼报以微笑,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这个对当前环境而言根本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

但他明白,这个消息虽然对现状无用,但是对于美露莘而言,再没有比这更能让她开心的了。

“也就是说可以联络master了是吗!”

其他的话语在恢复通讯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了,听到这个消息的美露莘瞬间兴奋起来,只是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剧烈。

“那还等什么!快点去联络呀!”

也许是刚刚被强行打断所勾起的欲望,格尔曼之后的话语她已经听不见了,只想和心心念念的master说话,确认自己的心情没有改变。

“现在还在建立新的联络道路,应该快好了。”

他抬起手,在腕表上点了几下,用着自嘲的语气揶揄着。

“还真是好运,幸好被碾碎的不是这只手。”

“这样……那在通讯建立好之前,我们可以干点什么?”

既然马上就可以和master建立联络了,美露莘的心情自然非常的好。甚至都让她快要忘记之前的“意外”。

“是先在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还是去确认你说的那些魔物的情况?”

“不用了,稍微等等就好。噢,好了……”

一道声音从手腕当中传出。

“接通了吗接通了吗?”

一上来就是有些嘈杂的少年声音,而这个声音,面前的少女再熟悉不过。

“master!”

终于听讲了朝思暮想的声音,少女一把抓住了格尔曼的手腕拉倒面前,完全不顾手腕的主人会怎么样,对这上面的通信器说着,

“master!听得到吗!master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恢复得不错,伤基本已经好了,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对面的声音看起来也不错,只是其中似乎略微有一些不安。

“太好了,要是因为我让master……我会自责到死的。”

听到心心念念的master没有大碍,美露莘安心又高兴,不过御主语气中的一丝不安也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

“master是有什么要和我们说的吗?”

“啊,不,没什么……”

对方的语气虽然有点不明朗,但是似乎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变成了一句:

“那,你们加油。”

“?”

虽然内心感觉到奇怪master明显有什么想说的,也许是不方便在大家面前说出来吧。

不过既然master这样说美露莘也不好多说什么,把手臂还给格尔曼之后准备听听他和迦勒底会说些什么。

“意外的结束得很快呢?”

格尔曼由衷感慨了一句,接着又对上通讯装置。

“这里的资料我已经全部发送回迦勒底了,既然通讯已经接上了,说明资料也已经抵达了吧?”

“请安心,格尔曼先生,您所传达的已经切实地送到了。”

低沉而雄浑的声音从中传出,这富有磁性的声音,将神父成熟而富有韵味的气质透过声音传递了过来,甚至比起当面听取更有味道。

“是吗?那就好。”

格尔曼的脸上霎时露出松懈而轻盈的表情,仿佛是终于了却了一番心事,将心头的一块大病切除了下去。

“刚才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大概没办法和你这么轻松地聊天。”

“那只是举手之劳,我的朋友。”

二人的交谈完全是那种久日不见的老友,比起美露莘与御主那激烈而短促的对话,他们的相谈仿佛能绵延到太阳东升又西落。

而这种感觉,并不止体现在他们两人之间——

“格尔曼你这家伙,一声不吭就跑了,也不先和我们几个打个招呼。”

这次的声音显然有些轻盈,仿佛那来自远东的春风,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噢不对,怪不得前两天你急匆匆地跟我借了个傩面,我还当你居然对这个感兴趣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啧,这不是事发突然嘛?而且我们这边灵子转移的时候,你怕不是还窝在房间里玩塞■达吧,这你能赖我的呀。”

美露莘抬头上仰,发觉格尔曼脸上的表情是又复杂又温情。他嘴角正在欢悦地上勾,额头却又忍不住爆出青筋,要不是周围有这么多人,他怕是要以国粹起手了。

“卧槽,你咋知道——呸,咳咳!总之总之,那两个傩面虽然不是那么重要吧?不过你要是不把它们带回来给我,我就把你从哪来踹回哪去。”

“嘿~你这前两天带饭的时候还喊我什么来着?今天怎么滴,想弑父呀。”

“嗯哼~一码归一码,要是你不带回来,今天我就化身吕——哎呀妈呀!”

通讯器那边似乎传来一声狂战士的嘶吼,听着像是对上了吕布同时代的一句谚语——

“唉……通讯刚接通,是给你们拌嘴用的么?”

那位与医生同名的迦勒底现医生无奈地叹着气,看来通讯器是被他接了过去,而先前那位现在估计正在和某位英灵“友好交流”。

“诶嘿~?”

明明还身处危险当中,这个人依旧做出了一个奇妙的卖萌表情。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在美露莘做春梦的时候处理了一下自己的脸,刚才那个表情要是搭配上格尔曼原本的那半张脸,他这恶意卖萌可以说会有点让人不忍直视。

“礼装有派上用场么?”

“自然,帮大忙了。”

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接上了下一个话题:

“那就好,还要继续探索么?

还是说,想办法找个安全的地方?”

这句话说出口过后,那边的空间似乎安静了一会,等待着这边的答复。

“小达芬奇呢?”

格尔曼没有立刻回答,这或许也是藤丸立香刚才所犹豫的事情——

这次的通讯并不是用的迦勒底原本的那套系统,而是这群员工们的自发行为。

“她不在。”

回答进一步证明了结果,这似乎也会决定它的回应。

“……两者可以同时进行的吧?”

格尔曼瞥了身旁的少女一眼,用着笃定的语气回应着,只是在这其中他又似乎有些复杂:

“现在的情况,还不能确定是异闻带吧。那在等待回归的期间,我继续探索一下,也是符合规章的,不是么?”

那边的空气似乎更加宁静了几分,接着,所罗门医生继续用一句话结束了通讯:

“活着回来。”

在通讯结束以后,身边的小龙娘立马开了话闸子:

“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达芬奇酱不在?”

她刚才在一旁歪着头听完他们的对话,格尔曼先生的人际关系真是好呢,好像和各种各样的人都可以轻松的交谈。

不过最后小达芬奇不在这点非常的可疑呢,也是美露莘唯一关心的事情。

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美露莘在通信结束后向男人问出了疑问。

“master刚刚也怪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啊~没什么,只是通讯修好的时间有些不凑巧,小达芬奇正好在忙其他的事情。”

面试少女的提问,格尔曼稍作迟疑,最后还是选择了将部分关键蒙蔽过去。至于小达芬奇是否真的在忙,或许吧,但也可能是被恰好支开的。

他没有再多做解释,反而是坐了下来,诱饵则是对方一定会关心与在意的问题:

“现在也已经是深夜了,差不多该休息了。在那之前,我稍微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喜欢上藤丸立香的?”

虽说他自己并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然而毫无疑问的是,这无疑是最便捷、最迅速的能将她的心思从对刚才情景当中拉出来的问题。

“这种理由也太……”

就算骗人也找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吧,美露莘一幅‘你把我当笨蛋’吗的表情。一幅小孩子因为大人们用‘这是大人们在说话小孩子不要听’而生气的孩子一样气鼓鼓的样子。

不过确实master的话题对美露莘十分有效,一提到藤丸立香,少女立刻就变成了一幅怀春少女的模样。一只手托腮陷入了自己的思想之中。随之缓缓开口,讲起了阿瓦隆,勒,菲的那些事情,明明是能力低下的弱者,却接二连三的达成了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并且明明身为弱者,却还能体贴其他弱小存在的温柔。并在自己失去欧若拉之后接纳了自己。

“喂,你知道吗?当感到寒冷或寂寞时,龙或许就会死哦。而御主接纳了我,给予了我温暖。”

“所以,是雏鸡一样的情感?”

对情感之类的事情没有过感知的格尔曼,用着绝对理性的视角,拆解着美露莘所放出的讯号。那双眼眸当中,表达出的是对这奇怪情感的思索,以及对这自己从未企及领域的好奇。

“奇迹……么?”

格尔曼若有所思的思考着奇迹与爱意之间的关系,他所能解析出的只有仰慕、只有欣赏,唯独找不到爱的坐标。

“嗯……接纳啊?”

虽说召唤出什么样的英灵几乎都不是由迦勒底决定的,但是对方所说的接纳,就好像是将这个机构所给予的善意全部导向了藤丸立香一个人。

“可……提供魔力的是迦勒底,分配住所的是所长,配置资源、监控观测世界情况的其实是其他员工们吧?嗯……喜欢还真是一种难以理解的感情。”

“?”

格尔曼过于离谱的发言让美露莘头上出现了巨大的#号,无论是雏鸡的比喻还是把感情归结到御主身上这种否定御主的话,都在挑战少女的底线,结合之前的“意外”,格尔曼成功的把少女惹毛了。

少女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走到男人面前,

“格尔曼~,你可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混蛋!”

随即一拳打在男人的肚子上,只是给他个教训,萝莉龙娘还是有控制力道保证在“不会死”的程度,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噗啊——”

暴力的一拳让格尔曼痛苦倒地,蜷缩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她不断地在建筑间腾跃着,内心却在不断反刍、咀嚼着格尔曼为自己的心意做出的解答,某个矛盾的种子在此刻种下。

她的身后,格尔曼生硬的呻吟只持续了数秒,在美露莘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过后,他放下了自己的伪装。

面无表情的他仰望着高高的穹顶,随即在无言之间缓步踏步走向其中的一个建筑当中。

他拖着仍然有些残缺的身体,搬起那因为自己躲避而倒塌的建筑巨石,拨开其中的一个个断壁残垣,似乎是在寻找着些什么。

那些……古老者们,也只是……发展自己的文明而已吧?被埋在这里……还真是可悲啊。

至少……

美露莘不知不觉落在了一处高塔之上,内心回响着的,还是刚才对方所说的话语。她的脑中依次闪回着二人给予她的感受,一时间,竟然已经有些决不出高低了。

好奇怪……

她目光黯淡,直到一块巨石落地的声音响起,她脑内的幻象才被再度打断。在远处,尘土蔓延覆盖了一片区域,格尔曼此时正站在其中,双手合十不知正祈祷着什么。

他的手中举着一个个宛如巨大木桶的东西,这个桶的褶皱此起彼伏着,从桶身中部,细细的触肢像车轮上的辐条一样水平伸出,在桶顶和桶底长着突出的瘤节状物体,从瘤节上又伸出。

美露莘能十分简单地辨认出来,那是一只又一只对方口中的古老者,被他一只只地搬运到巨大的坑洞当中。

搬运、掩埋,如此反复……

浪费着在这种情况下重要异常的体力,甚至能够感受着魔力在他的身体中翻涌,在将魔力瞬间转化为体力,继续行动。

“他在做什么……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做这种事情……”

无名的在意在内心欢腾着,然而先前自己的举动,让小龙娘如今有些不愿去关心对方。

在他工作时间的间隙,你的脑海当中响起如此的回声,似乎是某种来自遥远星空的魔术。

“什——”

美露莘没有预料到这突然响在自己脑海当中的话语,惚地觉得有些心惊,但又觉得有些恍然。

所以格尔曼才说,多谢了迦勒底的援助……

美露莘嘟嘟喃喃着,这个城市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让她看着格尔曼的身影,逐渐沉入了梦乡。

今夜的城市有种醉人的魅力,而配套的迷梦也如约地纷至沓来,她闭合的双眼当中奏起全新的曲目,那是独属于这个空间的韵脚。

然而美露莘的梦境并未随着她的思绪变化,反倒比清醒十分还要难以控制,而梦境其所表现出的则是最为强烈的自我表现。

那是一座高大巍峨的巨大殿堂,宏伟的古朴褐色构成了它的基调,三角、四方与长条堆叠成了它的印象,最终以人类知识的元素为其定制尾调。

美露莘处在这座知识殿堂的山脚,殿堂前方的大门正向她敞开。

这里的夜空如水,流淌着炭黑与暗紫的交错,调和着将行渐明的昼夜。少女娇小的身躯逐步踏入其中,一步、两步……

穿过高大的拱门,越过流水淌芒的光桥,巨大的螺旋在你的眼前交错,那是一道向上的螺旋阶梯。白色的透彻水晶灯在你的眼前悬浮,随着你的踏步飘向这座建筑的中央——

那座螺旋阶梯的中央。

它略高于地面,刚好越过你身高的一半。你的身体靠近、踏上阶梯,它也跟随着渐渐行起,与你保持着绝对的相对距离,从不越雷池半步。

暧昧的暖色光芒透向墙壁,将那墙上的色彩反射到你的瞳孔当中——那是一本本未有封皮的书,仅有的是其表面有序与无限堆叠的字母与编号。它们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踏足这里的人,它们的自我表现几乎超出了其记载的内容所能展现出的一切。

以最简单的方式表达,以最简单的语句展现——

看着我。

记住我。

不要遗忘我!

“这里应该是梦中吧”

完全取回意识的美露莘思考片刻得出了结论,并慢慢踏上了这螺旋的阶梯。当她看到那一本本没有封皮又难以理解的书本时,她终于想起了某个男人的好。

“如果那家伙在,也许他看得懂这些”

虽说这些书记表现出渴望被人阅读记忆复颂,但是显然这些书对于眼前这位少女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美露莘只是随便看了两眼注意力就开始寻找其他感兴趣的东西,以及能醒来的方法。

她的身体不断向上,在这无尽的旅途当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你视野的远端——

“你来了。”

他的语气当中没有一丝惊讶,名为格尔曼的男人随意地抽出阶梯对面没有道路抵达处的书籍,让那漂浮的方块顺从地落在他的手中。

“你……怎么也在这里?”

看到熟悉的人美露莘先是安心后是疑惑,反应慢了半拍才低头确认自己是不是一丝不挂的状态。发现自己好好的穿着衣服之后更加确认了自己是在梦中。

“这里应该是梦吧,也就是说你其实是我脑子想象的格尔曼?”

“不,这是我的梦。”

他淡然地做出回应,其行动与你脑内的顽固分子比起来,要年轻了三四十岁。其手中拿着的,你看不出来其中究竟写了什么,但是对方的视线从来没有移开过书籍哪怕一刻。

(这里的意思是,美露莘幻想出来的格尔曼性格和一个老头一样顽固)

“也就是说,你算是客人。”

他手中的书页自顾自地跃动着,响应着他一声声的话语。

“有意思,你是说我来到了你的梦里?”

美露莘走过去歪着头看着格尔曼,看起来他并没有说谎,随即看了看四周的布置。

“不得不说你的梦还挺丰富多彩的,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要如何醒来呢?”

“你可以寻个死,这样就能醒了——不过相对的,你会失去做梦的能力。如果你想找点事做……要我教你写字么?”

对于格尔曼而言,这件事情早就驾轻就熟,只是在最后补充了一句:

“当然,我们现在处的那个地方,那种特殊的幻想与梦境是一个道理。”

少女稍微回想了一下刚刚幻想过的画面,不过听到格尔曼的后半句,少女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个道理是……什么意思?”

“主观与客观模糊的地底世界,在那个地方幻想的话,会在这里的边缘出产出一个可以被观测的地方。”

格尔曼意有所指,似乎正隐晦地暗示对方下次还请不要再在此处进行某些幻想。

“嗯……握笔你会么?不会的话,先学着我来吧。”

格尔曼探出手,从书柜当中拉出了两条现代的铅笔,并将一根递给对方。同时,惯用的右手摆出一个手势,示意对方学习自己的动作。

“你,给我把那些都忘掉啊!”

宛如要杀人灭口的气势,美露莘直接拉起格尔曼的领口推倒后面的书架上面,并且来回不断的摇晃撞在书柜上。

“偷看别人的混蛋!”

脸红的要滴出血的美露莘像是要把对方脑浆摇匀一样的晃动着对方,并且开始思考打在哪里可以让对面暂时失忆。

“我只能控制我开辟出来的地方,何况是你的幻想擅自跑进来。”

摇晃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变化,宛如在人手中摇晃的不是他的身体,又或者他的神经有两套系统,更高的那套对身体发生了什么完全不感兴趣。

“况且,就算是你现在,也是处于一个偷渡的状态……”

“说这些有什么用,被你看到这种事不把你灭口我就没脸活下去了!”

对方给出的莫名其妙的解释并不能让又羞又怒的少女停下来,粉拳在“死不了”的力道下犹如雨点一样打在对方身上,回想着对方与御主重叠的面容,她已经近乎崩溃的边缘。

“总之给我忘掉啊!”

“……”

美露莘的话语连同动作在霎时间被停止,面前的男人脸上第一次展露出了扭曲的神色。即便那幅度并不是很大,然而名为“愤怒”的含义,第一次书写在他的脸上。

龙娘的话中仿佛藏有某根令人恼火的针尖,不偏不倚地插入他神经的痛点,让脸上的肌肉纤维前所未有地兴奋不止。

“拿好,笔。”

他的扭曲面孔随着吐息一次次变得平静,你能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绝对不逊色于你,浑身上下的力量都集中起来才没让那头野兽爆发。

格尔曼的手继续抵出,把你手指一根、一根地扒开,将笔塞入其中的同时,像是摆弄木偶般摆弄你的手指,将之按压成正确的姿势。

先一步恢复的是说话的能力,对方似乎在观测美露莘接下来的话语。

“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失去对身体控制的美露莘身体像一个玩偶一样被对方摆弄,娇小的身体配合瓷白细腻的肌肤确认给人一种精致娃娃的感觉。

“放开我,你看了人家的身子还不满足是吧,还要这样玩弄我,等我醒来一定要你好看”

身体无法行动的玩偶,龙娘也只能在嘴上抱怨她的不满了。

“……总觉得,你是奇奇怪怪的书看多了吧?”

重新坐回不远处的台阶之上,手中的书在膝盖上摊开,对眼前的龙娘彻底失去了兴趣。接着,他将一本“爱情社会学”与空白的练字本操控着在美露莘的面前固定。

“我放开你,你,好好练字。”

伴随着他视线的转移,你的控制权重新回到了身体当中,你的手中是笔、眼前的是两本书。

“那本书是关于爱情的心理学理论,我觉得你会对这种比较感兴趣。你可以边练我边给你讲,或者你可以选练完字再让我给你讲……”

“……”

过了一段时间大概是哭累了吧,美露莘重新看向格尔曼,眼睛红红的像准备撒谎的孩子一样眼神来回打转,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忘掉之前的那些事……”

显然美露莘把这个东西当成了涉及尊严的问题,不过不解决她会一直过意不去的。

“我为什么要忘?”

格尔曼没有多说什么,对于美露莘他就像对待一个学生或者孩子,对于那有些蛮横的行为并没有不加理睬,却也没有过度打压:

“我只能保证你,不会外传——只是这种事情本就是一个人面对他人难以启齿的秘密时,应该做到的,我不清楚你在担心什么。”

“其实我更想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不解的内心开始自发地寻求答案,对方的行为与“爱”的想法相差甚远。

“那个,我不是在质疑你的人品,但是有些时候总会有意外。我怕master知道了之后……”

美露莘低着头小声的说着,她将自己先前的幻觉视作背叛,处在一个难以言喻的矛盾当中。

“……你们不是恋人么?”

格尔曼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将先前看过书中的知识浮现、对照。

“如果是刚在一起的时候,需要唯唯诺诺瞻前顾后我还能理解。但是,热恋是有保质期的,长时间保持着这种心态……很奇怪。”

“但是你也知道,master他……并且我也不知道master会不会在意,因为从来我在master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那种淑女形象。”

他身边有太多人了,而美露莘想让master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这是她先前的想法,只是现在,她在格尔曼面前也只能说出这样的答案。

“也就是还没在一起吧?嗯,论「激情」你们确实很合适。”

“……突然想做个实验。”

“诶?实验?”

格尔曼由衷地发出感言,接着,那熊熊燃烧的好奇心在此刻转变为了同先前一般的奇异行径。他的眼中燃烧着某种执念,似乎是在验明爱在现实当中的测量。

“那么,让我提问一下吧?你对藤丸立香的感情,来自于他带给你的温柔体验对吧。”

对于对方突然转变的话题让美露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少女略作思考之后便给出了答复。

“嗯,在我又变回那种样子的时候给予我温暖,master他很温柔……”

“也就是正向态度带给你的感受吧?在那之后,你就感觉到身体对他产生了欲望的感受么。”

格尔曼抬起手掌,纸笔飞速在本子上滑动着,将这其中所对照的内涵记录下来。

“……其实,你渴望的是安全感,而不是爱吧?”

合上手中的书,似乎是得出了某种结论。没有急着让对方做出回应,只是尝试着,一点点抽丝剥茧地推理:

“你似乎没有体验过真正的亲密关系,这让你倾向于过低的自我评价,并且由于原先对你重要的人对你……嗯,我猜猜?若即若离,时而热情、时而漠不关心。”

“呜……”

对方精准的指出了问题所在,美露莘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欧若拉确实是这样。

无法反驳,但是……

“我渴望被master温柔的对待,或者说你说的安全感,和我爱着master这两者并不冲突吧。并且陛下曾经说过那种内心被他填满,没有他……没有……他……”

少女捂着自己的心口,那种莫名的纠结,还有无比难受的渴望此刻都没有那么强烈。

“我没有否定你的感情,激情一直是爱的重要组成部分。”

迫切的否定、急切的证明以及强烈的不安,将美露莘的挣扎与不安暴露得十分彻底。建立在什么之上的才是爱,这种事情从来没有答案——

而自己只是在利用这股感情,得到自己图书馆的又一份记录,但又似乎不止于此。

“激情是会退却的,蜜月期也是有保质期的。糖罐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你的苦闷已经吵得越来越大声了吧?”

苦闷之源所指代的,是那一个个在见到过后无法的道的安全感,是对方一次次保持距离之后留下的苦楚。激情在对方退却的时候总想要更进一步,却没有发觉自己内心缺乏的安全感已经在打退堂鼓。

稳定性在缺失的亲密关系中不断地受到挑战,越是靠近,就越会感受到对方在与其他人接触之时感到痛苦,而那似乎与爱意已经无关。

“被填满的原因不只有爱,而还有不甘吧?不甘心难得寻觅到的避风港再次消失、不甘心自己的付出没能得到收获——战斗的时候,你的高傲总在歌唱。”

「战斗的时候我可强了,无论多么强大的对手都无法战胜我!」

「所以在其他方面我也是最强,所以我怎么可能这么没用,他怎么能被别人吸引?」

“一开始的是爱,到后来愈演愈烈的……

是不安,还有不甘。”

美露莘没有多说什么,她的目眸低垂,将那一句句的话语刻入内心。被抽丝剥茧开来的心思,在最后赤裸裸地展现开来,落下的只是一个害怕寂寞、恐惧孤独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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