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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奋斗 第一章 卿云暗(一)

[db:作者] 2025-08-14 10:10 5hhhhh 1610 ℃

我们的奋斗

第一章 卿云暗(一)

“广东黑人数量已经破三十万……”

“丢叻非洲,我嗨广东塞……”

“答应我,不爱国的请划走!”

“山东大学学伴……”

“广大青年应接续奋斗……”

“警惕境外势力散播极端言论破坏中非友谊。”

书桌旁,瘦高身材的青年人百无聊赖地划弄着手机。方寸屏幕之间,光影闪烁,声音交织。难得的放松时间,刷刷B站,却被一个接一个的答辩视频搅得皱上眉头。

横躺在题海滩旁的学生证,诉说了青年简单的名字:

西格。

西格无奈,瞥了眼书桌上堆积的书山,叹了口气,收起手机、穿衣、出门,像快递驿站走去。

作为一名文科生,西格在机缘巧合下,对德意志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此行,不仅是放松一下他连日来两点一线,闷在室内压抑紧张的心情,也是为了取走他三天前网购的一枚仿品1870年德意志第二帝国铁十字。

“奋斗、奋斗……为黑大人的三个学伴、十万奖学金和大house奋斗?给爷爬!我们996,黑鬼000,什么时候面包涨到五十万,我就去看《我的奋斗》了……”

夜阑珊,凉风起。天色渐夏,尚未迈入炎热的夜幕,却冷却不住西格躁动的心思。

高考冲刺进入两位数倒计时,社会上种种骇人听闻的乱象却丝毫没有因为任何人的加倍挣扎,而施舍些许怜悯,停止上演的步伐。

种种压力、不甘,终是化作一句怨怼怒骂,蒸腾起西格胸中还未消散的热血,消散在了漆黑的天穹下。

手握快递盒子,西格才觉得自己从虚拟世界的纷繁里完全抽出了身来。

三下五除二,剥开包装纸壳,露出心中已久的期待。目光落在泡沫塑料掩映下的铁十字,西格却是猛地一怔。

灰白的勋章表面,侧旋45°的卐字符号分外醒目,点点红褐色的污渍包裹其上,就好像是……凝固的血液?

眼前一惊,西格拿起这枚铁十字,仔细端详。这一看不要紧,本就疑窦丛生的他,更是一阵无语——本该标注年份“1870”的地方,赫然阳刻着“2023”,甚至还是现代的宋体字。

“这……不对吧?”西格举着这枚不伦不类的铁十字,表情无奈地询问着快递人员。

他已经确认,包裹上的收件人、地址与他本人完全符合,难道是快递途中出了问题?

“包装没有破损,而且我们都会验货的,这种东西,快递公司也不敢运啊!干这行有小十年了,这点规矩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看见铁十字上刺目的卐字,驿站的工作人员也是一愣,“要不……你去问问商家?”

时间已不早,见驿站给出如此答复,西格也只能耸耸肩,转身回家。

夜晚,躺在床上,睡前的西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淘宝网的对话框。

被吵醒的卖家明显怨气很大,透过屏幕,都可以读出他字里行间的一声“纯是无理取闹!”

“亲,您好,我们的产品是经过细致检查和分拣的,不会出现大面积污损,而且我们没有售卖2023字样的铁十字勋章,不存在……”就差质问西格,一个30块钱的仿品,难道还要费力去P张图,逃避付款吗?

一通扯皮后,西格还是谢绝了商家的补发方案,选择接受这枚奇奇怪怪的铁十字。今天已是周五,如果补发,快递会在周末送到,难免让家长又看到自己买了什么和学习不沾边的东西、生出口舌。

放下手机,拿起那枚铁十字再次端详一番,不知是否是错觉,西格觉得铁十字上的血色污渍似乎淡了几分。

再仔细看看它,历史的厚重,现代的工艺,虽依旧显得缝合,却也有种别样的美感。

“嗯……那就只好麻烦你陪着我了~”西格自嘲般地一笑。

抬眼看表,已是十二点十五的深夜。明天还要上学,西格将铁十字随手塞到枕头下,熄灯睡去。

……

夜已寂寥,人方息定,万籁俱静。

窗外,皎洁的月光轻抚着疲惫的大地,窗内,不知倦怠的风扇自顾吹开西格的梦境。

“五十七个民族,五十七枝花……”

似真,似幻……

睁开眼,西格看见自己身在一所幼儿园里,黑黄相间的孩童们围成一圈,正在一个黑人外教的带领下,和唱着不伦不类的童谣。

“喂,有没有他妈搞错啊?是五十六个民族,说什么呢你们,啊?”

瞬间,稚嫩的歌声戛然而止,所有的孩童,突然闭上了嘴,齐刷刷地转动起头颅,双眼圆睁,向西格的方向看来。

这一刻,好比误入了马戏团,而所有的木偶、小丑突然停止了表演望向来客,让人不寒而栗。

“搞什么飞机……”

随着西格的话音,黑人孩子们肥厚的嘴唇向上咧起一个恐怖角度,黄种孩子们则泪眼朦胧,似乎下一秒就要放声大哭。那名外教,则伸出鲜红的舌头,兴奋地舔着嘴唇。

“看见了吗,孩子们,这就是脑子里满是民族主义的黄种贱男,对付这样的人我们应该怎么办?”外教玩味地开口。

“抓住他,让警察叔叔枪毙他,暴尸街头,就像我们一直做的那样!”

“很好,上吧,孩子们!”

嗜血的光芒从黑人们的眼中亮起,说时迟,那是快,看起来只有几岁的黑人孩童们竟如暴起的狼群般,离开座位,向西格手脚并用地扑来。

“你妈……”察觉到不对劲的一刻,西格便已经将身体一点点向门口摸索而去。听见这可怕而又无厘头的命令,西格内心的惊惧终是被引爆,夺门而出。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所诡异的幼儿园的,但高考在即,他可不想因去警局喝了趟茶导致自己被开除。

“呼,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什么B梦?”

一阵恍惚……

身后的呼号声已渐远,安定下的西格走在烈日当空的嘈杂街道上,却又是另一番不可思议。

“黑人的权利也是权利!我们要永久居住权!要公民权!要选举权!”街道上,黑色的人潮举着五颜六色的标语,高喊着刺耳的口号,向市议会涌去。路两旁的商店已经是一片狼藉,不时有几条躁动的支流从这道粘稠的黑色长河中分出,洪水般轰入商店,再裹挟着林林总总的商品归队。

“闪开,黄种贱男!”来自右肩膀上的冲击力使得西格打了一个踉跄,“都是你们这群该死的黄种人把持着社会资源不放,造就了我们的贫困!”抬眼看去,一个人高马大的黑人男子恶狠狠地打量了他一眼,随机带着鄙夷,更卖力地甩动起了手里的标语“处死那些歧视黑人的中国人!”

“我操你……”19岁的西格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抄起一旁水果摊的西瓜刀想给黑人做个开颅,却没注意到旁边维持秩序的警察。

“轰!”,等反应过来时,西格已经被三个警察压在了马路牙上,吃痛的感觉从与水泥地亲密接触的下巴直传到脑海,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有病吗你们?是黑鬼先动的手!操!”

“啪!”不由分说,一根塑胶警棍自上而下猛地抽在西格脸上。

“对着国际友人动刀子,还在这发布种族歧视言论,我看你是皮痒了。”领头的警察高声訾骂,又是两棍,打在西格的后背上,“看你样子还是个大学生,真他妈不知道你书念到狗肚子里面去了,不知道不允许对国际友人不敬吗?破坏国际形象,你他妈付得起责任吗?人家黑人兄弟有合理诉求、来合法游行,在你这怎么就犯毛病了?你是哪个大学的?嗯?打电话给你们校长……”

西格猛力挣扎,却摆脱不开身上死死压着的三个警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警察们对四处打砸抢烧的黑人视而不见,转而却翻找起自己的背包,见没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就恼羞成怒地摆摆手,“带走!”

车窗外的风景如同滚动的胶片,向身后延展而去。

他看见卖水果的老伯无奈地拾起西瓜刀,又怜悯地看向自己。老伯正被城管训斥,为何不把刀具拴上锁链,让犯罪分子有可乘之机。

他看见黑人们嬉笑着掀起路边年轻女性的裙子,还试图将手机伸进去拍照。女子的男朋友和自己一样想反击,却和自己一样被维护黑人的警察按在墙壁上,只能徒劳地挣扎着、眼睁睁地看着女朋友在黑人们的猥亵下流出绝望的泪水。

他看见被砸商店的老板跪在满是垃圾的路中央,徒劳地请求人群帮他向黑人讨回公道,讨回二十年的心血积攒,却受到保险公司不予赔付的无情应答。

如同宣誓领地般,一些男性黑人开始脱下裤子,在街头广告牌、绿化带处小便起来,刺鼻的骚臭汇入干热的夏季风,即使隔着车窗也避之不及。

黄种人抢了你们的社会资源?我操你妈,这片土地上本就没有黑人!不劳而获还想来这天天山珍海味的猪猡、入侵者……

大屠杀。

是的,西格唯一所想,就是希望将这群黑色病毒,通通杀光,最好在他们死前变着花样折磨一番

“国际友人”维护得比亲爹都厉害,对自己人却没有一回不是暴力截访那一套,操!真他妈是古有皇协军,今有黑协军。

目睹这恶心至极、荒诞至极的一幕幕,西格却只能嘴里咬牙、心中暗想,手腕被镣铐勒得生疼,时刻提醒着他,人在屋檐下的处境。

渐进市中心,警车的车速减缓了下来。

流动的、黑色的墙,已经堵死了市中心大大小小的道路,此刻真是人声鼎沸。

“我们要什么?”

“要权利,要金钱,要女人!”

“要权利,要金钱,要女人!”

黑人们已经游行到了市中心,正把市议会大楼围个里三层外三层,高声呼喊着、请愿着。

西格没有听清身边警察的好奇,没有注意那个大腹便便的市长低声下气地鞠躬,他的视线在渐渐模糊,车内的装潢淡化、扩散开来,逐渐融化成一片白茫茫的虚无。

又是一阵相似的恍惚袭来……

睁开眼,这一次,他坐在一间客厅里观看着电视机。

环顾四周,屋子里的陈设是他从未到访的,目光所及,却处处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随着两次恍惚感带来的场景转换,这种身临其境的代入感也愈发明显。

屏幕里,妆容精致的女主播依然是那副亘古不变的职业微笑。

“二十二次国会第五次法案……将黑人议员的人数上调至与原住民一致……这是特色民主政治的胜利,是制度优势的体现……”

“原住民?人数一致?什么!”尚未完全搞清楚状况的西格,紧接着又被电视机里继续播报的新闻雷得目瞪口呆。

“让我们掌声恭喜来自非洲的大库巴先生当选副总统……大库巴先生虽然与我们肤色不同,但毫无疑问,他有着一颗热爱祖国、热爱民族的心,相信大库巴先生,哦,不,应该叫库巴副总统会为中非友谊迈进入时代做出更进一步的伟大贡献……”

“什么东西!”西格气愤地一摔手边的遥控器,如果是梦境,这梦境也未免太过真实,真实得令他恶心!

“乓!”遥控器摔在木地板上,磕到了按键,恰巧切换到了教育频道。

“WTF?!!!”,本就气得上头的西格,又是被眼中所见搞得血压飙升。

这是新版思想政治的必修教材。封面上,一个盘着脏辫的厚嘴唇黑人正和一个黄种女人一起,推着一辆婴儿车逛公园。两人温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活脱脱一对盘算着再要个三胎的老夫老妻。

黑人有爹?西格腹诽。

婴儿车里,一个煤球般的黑崽子高举双手,挥舞着红旗,漆黑的脸盘说一口白牙笑得醒目。

背景的草坪上,三个学生模样的人正在玩角色扮演游戏。痩高的黑人神采飞扬,披着金色龙袍,傲然负手站立,两边的中国女生则身着满清贵妃装,捧起一顶镶珠挂玉的鎏冕向黑人的头上放去。

“……取消英语的主科地位,将思想政治加入必修并着手启动配套幼儿读物的编撰工作……”

“中非友好是我们的基本国策……”

“深化推进中非友好事业发展……”

“中菲友好是我们优秀的民族传统文化,应大力推广到世界……“

西格已经听不下去了,视觉、听觉、如同被打翻的颜料盘,再次交织、模糊。

依然是那种预示着场景转换的恍惚感,或者是说,这次已经强到足以称为眩晕,将他的意识缓缓拉入另一幕浮世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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