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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61-231) - 15,4

[db:作者] 2025-08-14 10:10 5hhhhh 1700 ℃

  如他之前所说,她像是回到了十六年前那个雨夜,荡妇一样跟他媾和,肉欲中迎合他每一次抽插。

  你刚才的情话真动听,他满意地逗弄着,啪啪地撞击:再说一遍。

  肏我肏我就够了她像一个妓女,要使出浑身解数让身上的恩客满意。

  那就肏你!肏死你!他明显发了狠,几乎撞碎她的盆骨,次次都把龟头撞进宫颈芯子,顶得她小肚子酸酥麻木。

  是的肏我肏死我吧她的双眼渐渐没了神采,重音落在死上,他浑然不觉,继续一下比一下凶狠地肏她,带着惩罚的力气,直到她的双腿像是残疾般散落,没了合拢的惯性。

  太兴奋了,即使她不再抵抗,他也没有坚持很久,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爆发的边缘,他的眼睛变成了熟悉的墨龙,把她的肉身和灵魂死死镇在瞳孔中央。

  不要!不要射在里面!她死死抠住他的后背,我不要怀孕他猛地刹车,想到了她再次孕育生命,哺乳慈爱的情形,又难免想到她刚才对沈隐的偏爱和维护,不由深深嫉妒了。

  尤其是想到沈隐曾吃过她的奶,他却缺席了,他感到难以容忍,她人生的所有甜汁都应该是他的!

  他享受着她有了软肋的样子,却又不喜她被分薄的感情。她就该眼里只有他才对。

  想到这他果断抽出了阴茎,抵住了她的嘴。

  她一愣,随后敛去了不必要的表情,顺从而麻木地打开了唇齿,含住了他的阴茎。

  他在她口腔中抽插了几下,乳白色粘稠如炼乳般的精液顺着口角溢出。

  跟面对小隐不同,她一点也不想吞咽,她觉得恶心!

  可是似乎看出她一点点把精液往外驱赶的意图,他用手抹起了她口角的精液,用手捻了捻:多出来的,我帮你涂到下面好不好?我突然觉得,我们奉子成婚也不错。

  泪水无声流了下来,她闭了闭眼,拼命忍住恶心把精液咽了下去,又像猫咪一样主动含住他的手指,把他指腹上的精液吃的干干净净。

  她的顺从终于换来了明显软化、堪称温柔的对待。

  他抱住她的后脑勺,跟她绵密地接吻,直到她的口中再无精液的异味,他抱着她躁动喘息,灼热的性器又抵住了她。

  她以为他还会再来一次的,毕竟十六年的禁欲,他从来不是一个肯憋屈自己的人。

  她已经准备好经历伤痛、流血、甚至进医院了,如果运气好昏厥过去,大概是今晚最好的归宿。

  可是他竟然挪开了阴茎,强行把它收回了裤子里封印住:你的身体太久没做过会不舒服,我们慢慢来,我等你。

  他好像重拾人性的光辉,如体贴入微的男朋友般照顾着刚破处的少女。

  沈琼瑛被他的怜悯和温情迷惑了,浑然忘记当初她的第一次是怎样粗暴糟糕的经历。

  她甚至幻想今天的强暴只是情绪一时失控:小隐是她的软肋,那么她是否也算他的软肋?她已经如他所愿松口,他会回之以恻隐吗?如果顺从他,他会放过他们母子的吧?

  浑浑噩噩中,她默许了他吻遍全身。房间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他果然没有再伤害她。

       第205章:想当我爹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沈隐回家的时候心情不太好。

  他的保送机会莫名其妙的没了。行政老师也没说出什么实质原因,对方好像是说他请假太多,过于散漫。但这并不算是个正经理由,要知道他请假归请假,绩点可没受影响,而向来申请保送的学生不乏天资聪颖的竞赛生,很多个性与众不同,最后的考核审批只是走个流程,并不会卡得特别紧。

  他不是很在意保送,只不过答应了她的事没做到,多少有点对不起她的期待。

  走到楼下,又看到了那辆车牌号一堆零的奥迪,只不过这次里面没人。他下意识皱了皱眉,说不上那种不大舒服的感觉。

  不过所有糟糕的心情在抬头看到她卧室暖黄色的灯光时,就被驱散了。

  想到能抱着馨香的她一起入睡,似乎没什么不可克服。

  钥匙打开房门,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他按开了灯,看到了客厅里的景象,心里又莫名有些不大好的感觉。

  客厅跟他离开时几乎没什么不同,茶几下的羊毛地毯还因为激烈做爱而歪斜起皱,就连药碗也还原样放在茶几上,碗底还沉淀着干涸的药渣,而他下午穿过的外套则被随手扔在地上。

  凌乱,邋遢,完全不似她的风格。

  妈?他试探性唤了一声,担心她不舒服。

  她的卧室内于是有了些动静。

  片刻后,门打开,一个男人一边用手捋着领带,一边用臂弯夹着件外套出来,满脸都是餍足。

  那表情,他实在太熟悉!

  你是谁?沈隐胸膛剧烈起伏着,死死盯着他。

  男人露出一个算得上和善的笑容:我是你爸爸。

  沈瑾瑜!沈琼瑛嘶喊了一声:你答应过我的!

  可是她太累了,声音太微弱,在两个男人的对峙中形同虚无,完全不被引起重视。

  滚你妈的!沈隐咒骂了一声,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他,打开掩住的门,眼神锋利看向床上。

  床上一片凌乱。沈琼瑛仓惶拽着被子往上拉,紧紧遮住自己的身体,莹白的肩膀还漏在外面,声音虚弱而难堪:别!不要进来!

  尽管怒火中烧,但沈隐心中对他妈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她不可能趁着他离开主动跟人乱来,尤其是临走前还被他喂得那么饱。可以说,以她的身体状况,再多一次性爱都是负荷。

  他此时心急如焚,只想要一步踏到她身边,看看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尽管真相其实不用看都能猜到。

  沈瑾瑜对他毫不顾忌强闯衣衫不整的母亲卧室的行为很是不满,强忍心中不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外一带:你妈不让你进去,没听见?

  沈隐此时的满怀戾气只有沈琼瑛的怀抱能够化解,反之遇强则强。何况他担心她,并不代表忽略了眼前这个可疑的施暴者。

  于是他反手就给了沈瑾瑜一拳头,打得他头歪向一边:你是什么东西?你强暴她?!

  沈瑾瑜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笑容里染上了几分恶意,不仅没有后退,反而缓缓靠近了他,把自己那张脸完全迎向他,暴露在灯光之下:我说我、是、你、爸、爸。

  沈隐这才发现这张脸跟自己有多相似,除去从沈琼瑛遗传而来的唇和下巴,他和对面这个男人简直有80%相似!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似乎有什么一直回避排斥的东西,如今血淋淋撕开了画皮,站在了他的面前。

  沈瑾瑜就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他的震惊,似乎带着恶趣味,想看他崩溃的表情。

  沈琼瑛没有再说话,屋里传来压抑的低泣声太难堪了,她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沈隐毕竟是一个少年,此时承担的真相对他来说过于残酷了。何况事件中的母亲跟他还有着情人关系,辱母=辱妻,这也使本就复杂的局面更加复杂化。

  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可偏偏对着这样照镜子般的脸真的无法否认。

  沈瑾瑜欣赏够了,勉强原谅他刚才的无心冒犯,难得耐着性子推心置腹:你被你妈宠坏了,男子汉总窝在母亲身边能有什么出息,云海大的保送我替你推了,商科不像是法律,不留学开拓眼界难有出息,云海大的一位副校长是他师兄,他借着身份替家中后辈操心,凭着这张脸和姓氏对方也很难怀疑,同时也表示理解,毕竟以沈隐的成绩,去云海大实属屈就,在他表示家里有了更好的安排、不愿占用宝贵名额之后,保送就此没了下文。

  紧接着皱了皱眉:现在准备留学也晚了,不过搏一搏去亓东大学和华国大学打打基础还是可以,你那些竞赛成绩足够拿到降分录取,到时候我再找关系运作一下,等到大三交换去美国他像是个慈父,开始自顾自考虑儿子的未来。浑然不觉他所谓的一片苦心对于别人不过是强盗绑架。

  沈隐被他恶心到了。更不用提一墙之隔的沈琼瑛,整个人都如同被抽去了力气,连哭都哭不下去了。

  她没有想到,沈瑾瑜这么早就已经开始祸害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她更觉得愧对沈隐,她不仅没给他带来过什么助力,反而害他毁了直升大学的机会。

  说沈瑾瑜恶意祸害也不尽然,他太强势了,只要是纳入他归属范围的人,都必须严格按照他的设想走下去。当然,他承认,他也有私心想把沈隐赶紧撵出去单飞,他希望尽快跟她培养感情。

  是你搞的鬼?!沈隐几乎很快想清楚了前因后果,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

  沈瑾瑜眯了眯眼:不是我以为我是谁,而是我就是你父亲。

  沈隐拳头早就硬了,忍不住又狠狠揍过去:你不过是个强奸犯!哪来的脸和自信?

  沈瑾瑜猝不及防又挨了这拳,眼眶都青了,整个人散发着森森黑气。

  你不要以为你妈宠着你,就恃宠而骄挑衅放肆!他啐了口鲜血:以后我会好好替你妈管教你!

  回应他的是不仅没有顾忌停歇、反而更急更重的拳头。

  沈瑾瑜本就不是为谁憋服的脾气,何况被一再激怒,这下也跟他打了起来。

  两个人都暴怒到了极致,互相下狠手往死里打。

  很快客厅里桌翻椅倒一片狼藉。

  沈琼瑛本来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出去没脸,但场面已经失控,她不得不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和下身的钝痛,往身上胡乱套着衣服,而那边的情况却早已超乎了她的想象。

  想当我爹的人多了,你算老几?!沈隐又飞踹起一脚,沈瑾瑜闪避了一下,却被垃圾桶绊了个踉跄。

  像是映证着那句话,垃圾桶应声而倒,垃圾洒了一地,三只避孕套也突兀地躺在地板上,其中一只还没来及打结,里面的白浊流到了地板上。

  沈琼瑛才歪歪斜斜套好睡袍冲出来扶着门,不要打了!

  她扑上去护在沈隐前面,激动得泪流满面,扭头谴责: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不牵连他!

  沈瑾瑜低头看着那三只避孕套,没有搭理她,哪怕沈隐又趁乱踢了他两脚也没动弹。

  沈琼瑛哭着哭着,发现沈瑾瑜既不作声也不还手,觉得有些不对,又回头看了看,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地上,顿时吓得停止了哭泣,连忙把头死死埋回沈隐怀里。

  她没想到,她费尽心机赔上自己掩埋的奸情,就这么败露了。

  她顿时浑身发冷,原本勇敢挡在沈隐身前的她此时瑟瑟发抖,几乎是挂在了沈隐怀里勉强没跌下去。

  察觉到她的害怕,沈隐抱紧了她,安抚地帮她轻拍后背。

  沈瑾瑜半晌抬起头来,脸色平静得可怕,是谁?

  是谁?!他过去拉拽她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胳膊卸下来。

  于是她瑟缩得更厉害,沈隐也把她护得更紧了。

  沈瑾瑜一个人是一个孤岛,对面的母子俩则紧密依偎自成一国。

  两边敌我分明格格不入。

  沈瑾瑜眼睛急速充满了血丝,看起来有些可怕。

  沈隐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妈妈死死抱住,她乞求地看向他做着口型,拼命摇头。

  沈瑾瑜等了半晌没等到答案,似乎终于失去了耐心,绕过沈隐大步走了出去。

  临到门口,他回头望了她一眼。这一次,他跟她隔着沈隐的肩头遥遥相望。

  瑛瑛,你很好。他对她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是我小看了你。

  她越想庇护那个人,他就越愤怒!他可以事从权宜指定他认为合适的归宿给她,哪怕让别人占有过她,但她不可以主动把自己的身心交给别人!

  她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的十六年!!!

  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我们来日方长。门吱呀一声随风阖上,隔绝了他那张阴森的脸,和兽口般黑黝黝的楼道。

          第206章:你就是瑛瑛的男朋友?

  沈琼瑛丝毫不会小看沈瑾瑜的报复心,因此她无比焦虑。

  她甚至在想,沈瑾瑜会不会去查了小区和电梯当日出入监控,来揪住这个人。

  事实上沈瑾瑜没有那么闲,他只是稍微动用了关系,查了她近年所有的开房记录、医保住院记录和用药记录。

  开房记录十分干净,只除了月余前的一次。

  从医保记录来看,她的身体不大好,大病没有小病不断。之前还有漫长几年的心理就诊用药记录,看起来不大可能接纳异性,原本在他的预料之内。

  而可疑的是从今秋开始,两番住院都涉及了妇科外伤用药,甚至还有一次伴随肛肠外伤,都只是用了栓剂和消炎药很明显的性生活失控和过度。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所有可疑之处都指向这个秋天。所以这个秋天她到底遇见了什么人?

  沈瑾瑜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这个秋天他一直在奔走努力调过来,而她却在跟人纵欲狂欢,他现在满腔都是被她背叛的羞辱和为什么没有更早一步抵达的悔恨。

  更遑论沈琼瑛是一个性子被动的人,能被弄到住院的地步,显然对方有强迫的成分,而即使是这样,她还缄口不提,维护着那个人,显然对方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这个人还能堂而皇之出现在她家中,看沈隐当时的样子也并不感到意外和排斥。

  这要不是因为她喜欢,他都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迫切地想把这个人揪出来扒皮拆骨。

  瑛瑛,你有心事?宁睿唤了好几遍,才见她猛然抬头,像是刚被叫醒一般。

  沈琼瑛有些不好意思,随即给他夹了一块鱼:怪我,最近没睡好,跟你出来吃饭还走神。

  宁睿赶紧给她加了一份牛尾汤:怪我才对,明明昨晚你就说过了觉得累,我还总是要约你出来我实在太想你了。

  因为他语气厚重的情话,沈琼瑛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愧疚。

  宁睿敏感地注意到了,有些黯然。

  他不怕她有心事,却怕她有了心事不告诉自己。

  他不明白,她是因为两人关系的转变有了隐瞒,还是因为心事负荷太重不愿说。

  两人的关系本就始于医患那一份信任特殊,当坦白交心都不能的时候,恐怕难以再进一步。

  如果是因为前者,说明两人关系极不稳定随时分崩离析;如果是后者,说明她的心事比以往病情中还要严重。

  总归都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她昨天回了家,又说劳累,婉拒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应该一再邀约,但因为昨晚那个电话,一想到她和她那个儿子在一起,他就充满了戒备。

  她肯回家住,说明他们俩达成了某种和解,这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不希望她因为乱伦的事留下阴影,但更不希望他们俩和解,毕竟他此时男朋友的位置还悬而未决相当尴尬。

  当务之急是让她习惯和自己同居,不要再回她自己的家。于是他主动覆上她的手,并挑起话头试探:昨天晚上你儿子沈琼瑛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大自然,下意识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宁睿心里又是一沉,知道多半自己猜的没错,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有了转圜。

  想也是,能在对方接电话的第一时间就抢走电话肆无忌惮,若不是足够亲昵,是不可能做到的。

  眼见沈琼瑛对自己有了明确的回避抗拒,他话题一转:你猛然有了男友,他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慢慢来,他毕竟是个未成年人,我们作为成年人不能陪着胡闹,只要你够清醒,他早晚会迷途知返。

  他这么一说,沈琼瑛脸色挣扎,却不再抗拒,更是浮起明显的愧色:对不起,小隐昨晚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说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口边轻轻一吻:自家人不必见外。我只是担心你不如晚上还是去我那里吧?你知道的,我很尊重你,我们可以分开睡。

  沈琼瑛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小隐最近不大顺利,情绪不好,我得回家陪着他。保送的事毕竟是因为她才搅黄的,她本就内疚,如果她夜不归宿,担心小隐自暴自弃了。

  而且她还有隐瞒,沈瑾瑜是她弟弟的事她没脸说,沈隐现在认为自己百分百是沈瑾瑜的儿子,他自己也很痛苦。

  宁睿眼神暗了暗:好。想了想,他还是补充:答应我,别跟他太亲近,好吗?哪怕是为了他前途学业着想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男朋友,别让我吃醋。

  被他这样恳求着,沈琼瑛没法不答应。男人们从来都是逼迫命令她必须怎样怎样,即使是贺璧,潜藏在温柔表象下的依然是强势。只有宁睿会这样征询她,因此哪怕分手的话几度在嘴边,她也一直说不出口。

  更何况,她最近担惊受怕到了极点,真的没心思跟沈隐做那种事。

  我答应你。她反手扣住了他的手,因为愧疚主动提议:不如我们去音乐广场走走?时间还早,应该能看到你说过的表演。

  两个人手牵手去了音乐广场,夜幕降临,有很多全国各地来的流浪艺人,和一些不太出名的小艺人,还有很多借着商机而来的小吃摊位和乐器授课推广,两个人边吃边玩,不亦乐乎。

  一个沉静只知付出,一个娴静满怀心事。

  两个人在一个手鼓摊位驻足,倒是意外暂时抛却了心事,男人轻轻敲击鼓点,女人轻轻唱歌,高潮处还彼此对望凝视,默契得像是处了若干年的情侣。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有人歆羡赞叹,有人怒火中烧。

  晚上送她回家,她转身就要走进楼道。

  或许是因为气氛正好,宁睿一把把她拉回怀里,唇齿辗转,口舌相交。

  沈琼瑛初时猝不及防一惊,紧接着下意识就要推开他,但沉思中缓缓闭上双眼,蹙着的眉归于水平,最终说不清什么心理,抬首相就,主动配合地回应了他的热情。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沈琼瑛这种内敛的性格,如果肯在公共场合亲密,十有八九是认准了那个人。

  于是意识到她的主动,他心花怒放,亲得越发有滋味,舌头留恋不舍,扫荡着她所有角落,直至她口舌发干,津液被吃干吮净,这才放她归家。

  他好心情地调转车头,往家开去。

  从车库出来,他哼着沈琼瑛晚上唱过的那首歌,歌声曲调越发刺激了阴暗中的男人。

  宁睿没想到他被人袭击了,就在快到楼下的某处绿化旁。

  他只微微四顾就知道这不是个意外,因为这里避开了摄像头。

  他曾经驰骋运动场,回国后也一直健身,但不管是性格还是技巧,他对于格斗都十分陌生。

  因此面对接二连三的殴打,他勉强招架着,头脸尤其挨了几记重拳,还得躲避对方专冲着下身而来的腿脚。

  阴狠,毒辣,深仇大恨,这是他冷静中对袭击者的印象。

  在适应了对方的套路,有了防备之后,除非用凶器,否则就很难再深入伤害到他了。

  对方的脸在阴暗之下并不十分清楚,乍一看他惊疑不定,以为是沈隐来了。

  作为贺璧的心理医生,他需要了解一切对方在意的因素,早在贺璧第一次偷偷去看自己儿子的时候,他也跟去看过。

  当时他还打趣过,这个所谓的儿子跟对方长得一点也不像。

  他之所以敢就这种敏感话题开玩笑,自然是因为贺璧对此毫不在意确切地说那不是不介意,而是毫无怀疑的自信。贺璧笃定了沈隐就是他的儿子。

  要不是因为这种自信,他也不会在背后默默做了那么多事。

  没错,博文双语其实没有什么特优生之说,学费一向该多少是多少。而现在的奖学金制是贺璧一手赞助操作的。他虽然没有赞助学费,却赞助了数倍的奖学金,博文当然愿意破这个例。

  当初沈隐参加的经济学挑战赛,在关键的实战模拟赛中,也是贺璧私下一路保驾护航,从省内到全国模式,每每跟赞助商和评审团都多多少少打招呼通了气,虽说没给他提供什么便利,但至少没让他遭遇背景不足导致的刻意为难,没让他折戟在某些难以避免的暗箱操作中。

  不光如此,他还做了很多疯狂而多余的事,一度让宁睿觉得他病入膏肓。当初沈琼瑛的书吧生意太好,狂蜂浪蝶众多,他立马赞助了云海大一座新图书馆,希望别有用心去她店里的异性少一些。

  话说回来,不管因为沈隐是贺璧的儿子,还是因为是心上人的儿子,宁睿都不可能跟他计较。

  眼下被他揍了,宁睿第一反应是对方在给他下套,想逼他还手之际失去瑛瑛。

  于是束手束脚间又被动了一阵,差不多浑身挂彩。

  你是瑛瑛的男朋友?对方似乎发泄够了,停下来问他。

  沈瑾瑜多年也没有动手过,不过是凭着一股狠劲和恨意。她让他失望跌出预期的事太多了,以至于他一腔戾气迫切需要发泄,竟然像昨晚的沈隐一般,凭着本能冲动了一把。

  宁睿立马意识到,这个声音并非少年音。

  因为顾忌继子而隐忍白挨许多拳脚的他心里恼火,还来不及思考其中关联,只觉得自己有种受骗的感觉,他顶着红肿的嘴角一反常态有些嚣张地更正:你说的不完全对,现在是男朋友,过几个月将是丈夫。怎么,你想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我以她儿子父亲的身份,正式警告你,沈瑾瑜揪住他的衣领,喘着粗气:离她远一点,她是我的。

  他本没想这么冲动,像个暴徒一样冲出来撕打不是他的风格,但偷窥了一晚上,亲眼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让他崩断的是最后那个缠绵的告别吻,在宁睿眼里都是她动情的凭证,在他眼里又何尝不是?于是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冲了出来。

            第207章:她卑劣又自私

  这边打成一团,那边沈隐正把他妈按倒在床上索取。

  因为动荡不安种种因素,他也迫切想要从她获得爱的慰藉,想要冲刷掉血液中流淌的肮脏痕迹和那个入侵者带来的浓浓威胁。

  性爱是最好的解压方式,于是他四处煽风点火,试图用唇吻和手指点燃她。

  然而沈琼瑛断然拒绝:不要,我下面还痛。

  沈隐试图撬开她的腿:没关系,我不动你,让我看看里面伤没伤?他的身体逐渐下移,舔舐着她的大腿。

  她并不想跟他恢复到那种狎昵的状态,不自然地回避着他的触碰,绷紧了身体:别这样。

  唾液可以消毒,他的下巴就搁在她的大腿中央,像是搁浅的鱼渴求她的汁水续命:分开,让我尝尝。

  她不仅没分开,反而夹得更紧。见状沈隐一边啃咬她的大腿一边去掰她的膝盖,遭遇了毫不含混的抵御。

  她甚至坚持:你回去睡,不要赖在我的床上。

  为什么?沈隐气喘吁吁,不甘心地看着她,终于还是下不去手来硬的。

  见过那个男人之后,他总免不了在心里跟自己比较,越发收敛了骨子里的强势,不愿意跟他同流合污。他时刻提醒着自己,他跟那个强奸犯是不同的。

  沈琼瑛一把卷起被子盖住自己,连亲吻抚摸都杜绝了:我们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了,迟早会被他发现的如果被沈瑾瑜发现了沈隐的行为,他恐怕真的会疯。

  为什么要那么怕他?他扫兴极了:他要是再敢强迫你,我们就去报警。

  不行的!她黯然否决:我的身份虽然有效却并不真实,经不起深查,如果跟他硬碰硬很多往事就要浮出水面了,那她在这里就待不下去了。

  再者昨晚跟沈隐欲乱本就是意外,在她想清楚之前,她并不打算把失控延续下去。况且她心里还有一丝犹豫,关于女朋友的事沈隐口头澄清了,她却没过问那张照片,心里总归还有一丝不确定,不愿意让他碰自己。

  宁睿事后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沈琼瑛。

  倒不是为了卖惨,而是因为以他专业的眼光来看,这人十足危险。

  为了让沈琼瑛有所防范,他丝毫没避讳自己浑身的青紫红肿,周日接着约了她晚餐。

  沈琼瑛得知了昨晚他遇袭的事,格外内疚。

  没错,她是故意的,故意顺应了宁睿的约会,故意表现得深陷其中,甚至故意在公众场合让人看到。

  沈瑾瑜要是有心查,总能查到前天出入她家的只有小隐。一旦他查到头上,带来的将是核爆般的毁灭。为了扰乱他、不让他伤害到小隐,她只好赶紧显示自己有男朋友,这样他冲动之下就会理所当然相信另有其人。

  她知道这么做不地道,很对不起宁睿,可是短短的时间里,她实在想不到更多了。

  沈瑾瑜这个人惯喜欢在背后搞东搞西,她计划等沈瑾瑜逼她分手,她就顺水推舟跟宁睿分手,这样他既转移了视线,又不会再追究无足轻重的前男友。

  让她没想到的是,沈瑾瑜居然这么沉不住气,直接动了手。

  想想都感到后怕,如果宁睿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宁睿一向严谨绅士,这是头一回搞得这么狼狈,那些青青紫紫在他身上违和感十足。

  他自嘲地笑笑,不吝示弱:我这辈子还没跟人打过架,搞成这样,让你见笑了。

  他这样反而让沈琼瑛更心疼了,甚至主动拉住他的手: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宁睿心中一动这还是她头一回主动亲近。

  忽然觉得昨晚那个人下手还不够狠,这伤其实还可以更重一点幸好他看起来是临时起意,没带凶器,不然还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平安见到你,他继续传递着后怕,又适时表达了担心:我怕他会伤害你,瑛瑛,不如搬来和我一起住,我也能保护你。

  还是不要了沈琼瑛低着头,心头有点哽。

  宁睿有些遗憾:我到处都是伤,很多还在后背,因为够不着也没处理你傻吗?沈琼瑛急了:你去医院啊!

  宁睿凝视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本来想去报警验伤的。果然,她好像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想想还是算了,我也不想闹大,对你不好。他温和而体贴,为她妥协考虑着每一个细节。

  越是这样,越让她羞愧,她算计利用着他,他却还是一无所知对她好。

  对不起待会我跟你回去,帮你涂药吧。她听见他不打算报警追究,松了一口气,主动开口。

  宁睿终于露出得偿所愿的微笑:瑛瑛,谢谢你。他主动靠坐了过去,想要亲吻。

  沈琼瑛心里正因为愧疚而煎熬,自然没底气拒绝,于是半推半就,任由他覆上了唇齿,探进了舌头。

  口舌相交间,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人在瞪自己,眼神迷离不经意一扫,吓得她瞪大了眼睛。

  远远斜对面坐着纪兰亭,正捏着一杯水死死盯着她。

  感觉那杯水都快被他捏爆了。

  沈琼瑛顿时满脸通红扭头躲避:别!在外面这样不好!

  宁睿表示了理解,于是接下来两个人中规中矩。

  沈琼瑛没了胃口不敢抬头,不知过了多久,再看过去发现纪兰亭已经不在原位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饭毕她去洗手间。结果在路上,就看见原本走了的人就站在走廊里,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她,也不知等了多久。

  纪兰亭从她出院后一直找机会见面,初时都被推拒了,到后来她语气越来越冷淡,甚至于不再回复。

  他本来以为借着沈隐的过错自己立了功,之前的乌龙就一笔勾销了,没想到跟他想的完全不同。

  早先绑架案发生前,为了她的安全他曾经跟她手机设置了互相定位,后来一直也没用过,现在怀疑沈隐从中作梗,自然急于找到她当面说清楚,结果就发现她居然跟宁睿约会!且越来越亲密,先是摸手,后来都亲上了!

  他眼睛里都是妒火,就靠墙怒视着她,指望她过来哄哄自己。

  他这次可不是那么好哄的!怎么也要她痛心疾首答应再也不找别的男人,一心跟着他,然后他勉为其难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再趁机勒索一夜吃个饱,就大度点跟她过错相抵扯平了。

  谁知道沈琼瑛只是一愣,随即敛去了表情,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

  纪兰亭憋屈坏了。这抓奸确凿,她竟然还不认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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