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苗鸿将行李搬下面包车，时隔多年，他又一次站在了家乡的沙土路上。面包车吼叫着开走了，掀起一阵扬沙。等灰尘落下后，苗鸿看到路对面站了一个老人。不知为何，苗鸿并不敢直视对方的脸。

“小鸿，你回来了。”苗丰山淡淡地说。

苗鸿一愣，随后冷冷地说：“是啊。”

“昨晚苗母娘娘告诉我你要回来了，所以我来接接你。你回来也不打个招呼，我搬家了，原来的房子给三哥的孩子住了。”说完，苗丰山转过身，向村子另一头走去。

“我回来是为了小妹的事！”苗鸿突然说。

苗丰山的身体一僵，随后转过身，看着苗鸿。沉默许久，他掏出一只旱烟，叼在嘴里，点燃了，说：“跟我来吧。”

苗鸿拉着行李箱，跟在苗丰山后面，穿过村子。村子的模样和以前大差不差，破旧的砖瓦房，堆满杂物又生机盎然的菜园。认识的人大多变得有些认不得了，又多了许多新面孔，让这个久别重逢的土地熟悉又陌生。

苗丰山推开院门，说：“进来吧。”

苗鸿左右看一眼，说：“这不是村长家吗？”

“上任村长几年前走了，现在我是新的村长。”苗丰山轻描淡写地说。

“新村长？你？为什么？”苗鸿问。

“进来吧，你的疑问我会一并解答。”苗丰山说。

苗鸿走进屋里，将行李放在厅里。苗丰山拿出两个碗，放在茶几上，打开暖水壶，倒了两碗热水，然后自己拿了一碗，喝得一干二净，又给自己倒了第二碗。苗鸿也拿来一个小凳，坐在苗丰山对面。父子二人四目相对，虽是至亲，又似仇人。

苗鸿开门见山地说：“小妹的墓在哪，我要去看她。”

苗丰山说：“小葫的墓是假的。”

“什么？！”

“小葫没有死。”

“那你为什么……”

“你不先去看看苗母娘娘吗，不要每次都让我提醒你。”

“你不要转移话题！”苗鸿怒不可遏地一掌拍在茶几上。苗丰山这淡淡几句话仿佛直接否定了他这么多年来的痛苦与愧疚，让他仿佛台上的小丑，而自己的真心又成了引人捧腹的笑料。巨大的耻辱与愤怒让苗鸿噌地站起来，想要一拳头打碎面前这个男人的下巴。

“苗葫成了苗母娘娘。”苗丰山平淡的语气包裹住言语中的锋意，轻而易举地刺破了苗鸿不断膨胀的怒气。

苗鸿愣住了，随后像个泄气的气球一样瘫坐下来，问：“你说什么？”

“你不是想看你妹妹吗，她现在已经是苗母娘娘了。”苗丰山说完，将碗中剩余的水喝净，向后院走去。苗鸿还沉浸在上一句话造成的巨大震惊中，等苗丰山都走出几步，他才回过神来，起身跟上去。

仓库里没有窗户，也没有电灯，只有几束光顺着排风扇的缝隙照进来，即使是白天也很难看清里面的场景，更何况苗鸿下车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太阳落下山头，仓库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苗丰山拿了一个手电筒，打开，昏暗的灯只能照亮前方数米的距离。苗丰山向仓库深处走去，苗鸿紧跟其后。

“苗母娘娘这段时间要养胎，需要避光静养，所以不会开灯，你跟紧点，看点脚下。”苗丰山放低了声音说道。

“养胎？苗母娘娘？可是我妹妹……”苗鸿已经彻底糊涂了。

苗丰山放慢了步子，慢慢地说：“也是，邢老师当初不让我们和你讲太多，她想带你去城里念书，因此不希望你受到太多村子里传统的影响。但是既然你回来了，你就得知道你是怎么来的。”

“……”苗鸿沉默着。

苗丰山继续说道：“古时候的我们的先祖是一个小国，苗国的君主，他曾祭祀苗神，祈求风调雨顺，人丁兴旺。然后苗神在梦中显灵，点化先祖，赐他仙丹。先祖让妻子苗母服下仙丹，第二天肚子便涨起来了，一个月后便生了三个儿子。苗国的田地也都年年丰收。但是相对的，周边邻国的土地开始愈发贫瘠，包括苗国平民在内，大量的人与牲畜开始绝育，只有苗母在不断地诞下后代。因此苗国的百姓先发动了叛乱，其他国家的国君趁机以邪神作祟为由攻打苗国。皇室几乎被屠戮殆尽，先祖斩下苗母的一臂，做出身死的假象，蒙蔽追兵，以此为代价逃出宫殿。但是苗母失去一臂，虽然伤口很快痊愈，但仍身体虚弱，难以行动。于是先祖便斩下苗母其余的肢体，装入箱中，背着箱子逃出苗国，躲入深山，苗母服下的仙丹让先祖与苗母藏身的山洞周围长满野果，洞旁的瀑布中不时飞出鱼来，让先祖与苗母得以生存，此时苗母的肉身与箱子融为一体，不可分离。先祖与苗母交合，第二天苗母便生下若干子嗣，均为男性。苗母的孩子们长大后又与苗母交合，生下更多后代，先祖与其子嗣后代便在深山中定居下来，建立了苗实村。一开始苗母只能生出男性，后来也能生出女性，但苗母生下的女性并没有生育能力，而男性也只能与苗母交合。因此苗母与其所处的箱子一起被先祖及其后代供奉起来，视为苗神的化身与苗神赐福的象征。一百年后，苗母逐渐衰弱，无法生育，土地也荒芜了，于是先祖让一个女童吃下苗母身上的一块肉，于是苗神的力量便转移到了那个女孩的身上，于是她也被砍去四肢，装入箱中，成为新一代苗母。随着时间推移，苗神的信仰逐渐消失了，但对苗母的供奉与崇拜却一直流传下来，我们对她的称呼也逐渐变成了苗母娘娘。”

苗鸿说：“这些我都有印象，这是你小时候给我讲的故事。”

苗丰山转过身，看着苗鸿，摇摇头，说：“不，这一切都是真的，苗神，苗母，包括那些仪式……”

“仪式？你，你是说——”苗鸿大惊。

“对，仪式，”苗丰山露出一丝微笑，在昏暗的光线下诡异至极，“苗母是真实存在的，你，我，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是苗母娘娘生下来的，而苗母娘娘终有一天也会衰老，这时就要挑选新的种苗，让苗母娘娘转生到她身上，她便成为新的苗母娘娘。”

苗鸿艰难地咽下唾沫，空气仿佛在原来他，让他感到窒息：“所以，苗葫她……”

“对，小葫她就是新的种苗，苗母娘娘选中了她，她就是新一任苗母娘娘。”苗丰山说完，转过身，手电筒的光照在苗母娘娘的神箱上，神箱上苗母娘娘正面的脸微微垂下，看着呆若木鸡的苗鸿，露出慈爱而祥和的笑。

苗鸿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神像，那神像的模样他小时候也见过，但那时候他什么印象也没留下，后来进城读书，对苗母娘娘更是不屑一顾，将其贬为农村的封建迷信。而今再看到苗母娘娘的神像，得知一段荒诞无比的历史，尽管理性在极力否认，但不知为何，苗鸿却打心眼里认同其真实性。而比这极具颠覆性的历史更加让苗鸿崩溃的，就是自己一度以为惨死的妹妹竟然成为了新的苗母娘娘！

“怎，怎么会……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真的……”苗鸿喃喃自语道。

苗丰山没有多说什么，他一手拿住手电筒，一手去按神箱上的开关，将箱门打开。苗鸿看向神箱里面，之间神箱内壁上攀附着一个鲜红的肉块，肉块的表面露出一张人脸，正是小妹苗葫的模样！那张脸的眼睛闭着，小口微张，仿佛在睡觉，神情安宁祥和，像是在做什么美梦。脸的下方有一左一右两个凸起，那是苗葫的乳房，大小形状都与苗鸿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乳房下端被高高隆起的孕肚撑起，十分巨大，连肚脐眼都凸了出来，绝不是通常的孕妇应有的大小。孕肚坠下来，稍微挡住了下面的阴穴，那阴穴仿佛在呼吸一样微微地开合着，阴唇上紫黑色的肉角又在不断地扭动，像是蛆虫，让苗鸿感到一阵恶心。无数透明的粘液随着阴道口的开合被挤出来，浓郁的雌性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苗鸿不自觉地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沉重，胯下的分身也开始充血变硬，甚至流出了前列腺液。

苗丰山看到了儿子的反应，说：“来和苗母娘娘结合吧。”

“结合？”身体的异变让苗鸿的大脑也变得恍惚，难以理解父亲的话。

“村里的男人除了年纪特别小的基本都做过了，只剩下你一个了。”苗丰山说。

“为什么？”苗鸿问。

“为了让苗母娘娘受孕，生下你的后代。”苗丰山说。

“所以那个梦……是这个意思……”苗鸿喃喃道，站起身，在苗母娘娘的粘液的影响下慢慢脱掉身上的衣服，为坚硬到发痛的肉棒与体内的生殖本能所俘虏，一点点走进神像，直勾勾地盯着苗木娘娘那张与小妹一模一样的脸，眼睛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反射出黄绿色的光。

苗鸿走到神箱前，肚子与苗母娘娘的孕肚贴在一起。苗母娘娘的皮肤上覆着薄薄一层粘液，水分蒸发带走了表皮的热量，让苗鸿感到一丝凉凉的触感，但那凉意下面又能让苗鸿感到一阵炽热，那是孕育的热量。苗鸿抚摸着苗母娘娘的表皮，柔软但又充满韧性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他捏捏苗母娘娘的乳头，从那肉粒中流出了白色的乳汁。苗鸿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进嘴里。乳汁还温热，隐约有一些腥味，但仍然甘甜可口，淡淡的奶香充满了口腔。苗鸿试着吮吸了其中一边乳头，发出滋啵滋啵的声音，但并没有吸出多少乳汁来。接着他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苗母娘娘的脸上。他温柔地抚摸着那张苗葫的脸，从脸颊到额头，又从鼻尖到嘴唇。看着苗母娘娘水润微张的嘴唇，苗鸿吻了上去。

苗母娘娘的小穴突然活跃起来，阴唇像花朵一样绽放开，子宫从阴道口中探出头来，将苗鸿的龟头含住，然后慢慢收缩回小穴中，引导苗鸿的肉棒插入自己体内。

肉棒摩擦小穴的触感让苗鸿不禁眉头一皱。他几乎整个人都趴进神箱中，忘我地亲吻着苗母娘娘的嘴唇，然后伸出舌头，舔舐苗母娘娘脸上的粘液，腰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快速地抽插着苗母娘娘的小穴。腔内的肉褶与肉粒持续刺激着苗鸿的肉棒，不一会儿，苗鸿将腰一挺，把自己的第一股精液射进苗母娘娘体内，苗母娘娘的小穴活跃起来，利用肉壁的蠕动将射在阴道内的精液转移到子宫口，又有子宫口将精液全部喝下，而在这期间腔内的活动又让苗鸿的肉棒强制勃起了。

“等一下，让我休息一会儿——”苗鸿叫道，但小穴内强大的吸力让他难以脱身，苗母娘娘的子宫也将他的肉棒含住，前后飞快地吞吐着。强烈的刺激与射精后强制勃起的痛苦让苗鸿无暇享受情欲，他低下头，把头埋进苗母娘娘的胸部里，双手抓紧乳房，咬着牙忍受肉棒处传来的痛苦。但很快，小穴与子宫的精心侍奉让快感战胜了痛苦，一股冲动从下腹部进入肉棒根部，然后一路向上。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苗鸿下意识地恐慌，想要忍住不射出来，但是这样的努力是徒劳的，反而忍得越久，最终射出来时得到的快感就越强烈。苗鸿只忍耐了三秒钟，三秒后他颤抖着射出第二股精液，快感让他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强制榨精后的肉棒疼痛难忍，苗鸿只想赶紧抽出肉棒，但他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而苗母娘娘的肉壁又一次缠了过来……

一个小时后，只射得出像清水一样寡淡精液的苗鸿终于被苗母娘娘的小穴放开。早已双腿打颤的苗鸿跌坐在地上，向后躺去，沉浸在射精的余韵里。苗母娘娘的榨精虽然有些恐怖，但相对的，苗鸿所感受到的快感又是他过去这将近30年的人生里从未体验过的，他从未觉得心情如此畅快。

苗鸿看着苗母娘娘，那张苗葫的睡脸依然宁静又祥和。不知为何，苗鸿仿佛看到她的嘴角带了一丝丝笑意，就像许多年前，兄妹俩玩累以后相依而眠，身为哥哥的苗鸿先醒过来，微微侧脸就能看到靠在肩膀上的妹妹，夕阳金色的光照在她的脸上，那时的她所露出的也是这样宁静，又带有几分幸福的睡颜。苗鸿望着那睡颜，从回忆中回过神，只觉得内心深处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了，他被她深深地吸引了。心中那莫名又雀跃的悸动化作泪水从眼角滚落，苗鸿坐起身，泪流满面。他回过头，对苗丰山说：“爸，我要留下来……”

……

苗鸿把自己在高档小区的住房卖了，然后从公司辞职。递交辞呈的那天公司上下都轰动了，没人知道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英才怎么会突然辞职，上司百般挽留，许诺加薪的幅度能让同事妒火中烧，但苗鸿只是以家事为由，坚持离开了公司。

苗鸿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辅助自己的父亲处理村里的各项事宜，深得村民们的尊敬，但是村民们不知道的是，苗鸿几乎每天都会坐在苗母娘娘的神箱面前，一坐就是一整晚。他看向苗母娘娘的目光相比村里其他的男人少了一些赤裸的色欲，而多包裹了一层柔情。一年后，苗母娘娘生下五个孩子，苗鸿收养了其中一个女孩，苗鸿给她起名叫苗鬲。

又过了很多年，苗鬲长大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苗鸿十分疼爱她。值得一提的是，她与苗鸿的妹妹苗葫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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