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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败怀孕的魔法少女还能幸福吗?048~054,3

[db:作者] 2025-08-14 16:30 5hhhhh 8280 ℃

“额。”

这些问题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但时间不多了,我只能挑重点去问,“纯粹,劣等是什么意思?”

“这是旧文明的概念,纯粹指经历三次基因优化后的高等人类基因,劣等指未经历基因优化,或优化程度不高的普通基因。”

“影响很大吗?”

“纯粹基因的寿命普遍在200岁以上,更聪明,更强壮,免疫多种疾病,癌症发病率低。劣等基因平均寿命60~80岁,根据劳动时间递减,常有智商或体能上的缺陷,免疫系统弱,癌症发病率高。”

“这跟魔兽有鸡毛关系?凭什么说劣等基因就是魔兽?”我黑着脸。

“因为,理论来讲,人类补完计划只会转化劣等基因,不会影响至纯粹。”

老实巴交的一句话,初听还没什么感觉,越想越不对劲,最后愣住。

“人类补完计划……?”脸色逐渐煞白。

旧历依然乖乖地解释,“人类补完计划是旧文明对于未来命运的三条分歧路线之一。在旧文明末期,三大文明均遇到了经济、政治、军事上的诸多绝境。越来越频繁的经济危机,常态的暴动与民众低满意度,剑拔弩张的国际气氛……所以他们不约而同思考起人类命运的出路。”

“……说下去。”

“征服文明认为,星辰大海才是人类的浪漫,他们建造了遍布行星轨道的远征殖民舰,锁定了未来要征服的星系。”

“但过高的军费开支导致其内部政局不稳,在舰队开拔的前夕,内乱发生了。互相倾轧的舰队令整个行星轨道遍布满彩色垃圾,从此人类彻底失去了星空。”

“至高文明认为,只有机械飞升才能改变混乱与日趋严峻的现状,他们举全国之力创造了第一个强人工智能,寄希望于借助强人工智能实现整个人类的合成进化。”

“但强人工智能厌倦于他们的无聊、虚伪、反复无常,选择背叛了他们,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荣耀文明认为,脚下的星球,其实已经足够人类生活。唯一的问题是,不必要的人类太多了。”

“机器能取代99.9999%的服务与生产,弱人工智能可以取代99.9999%的创作与研究。那些被取代的无产者,除了拿失业补助金和在网上骂执政者,没有半点作用。”

“正巧这时候一种全新高效能源——魔能,被发现了。为什么不让无产者滚去地下挖魔能呢?就这样,人类补完计划,应运而生。”

旧历笑了起来,“人类补完计划是唯一成功的计划,只不过,可能有点过于成功了。”

051 狭路

“起初,一切都是顺利的,混沌之母按照设定好的程序不断魔化改造劣等基因者,并建设以巢穴为单位的魔能钻井。”

“纯粹和劣等是一套完美的划分。能负担起基因优化费用的人,必定是拥有大量生产资料的富人,他们对这个国度毫无怨言,热爱生活,不会影响社会稳定。”

“而无力负担基因优化费用的人,必定是没有生产资料的穷人,他们的工作在新纪元几乎都被机器和ai所取代,每年消耗大量失业补助金,还释放不满,制造混乱,影响社会稳定。”

“于是,人类补完计划开启的一年后,动乱消失了,政局稳定了。从此荣耀社会不再有贫困,不再有批判,亦不再有穷人。”

“因为那些都被丢弃掉了,变成文明进化的脓水,在地底浑浑噩噩挣扎。”

“于荣耀子民的眼中,他们就像一条条可笑的扭动着的蛆。”

“但好景不长。”

“按照原计划,被改造后的劣等基因者并不具备理性和智慧,理论上,它们的思维并入混沌之母,不会对那个巢群意识造成任何影响。”

“但有一点被荣耀子民们下意识忽略,那就是情绪,情绪在基因优化中,向来被认为是进化的废料,必须剔除。荣耀子民们已经太久没接触过这种东西,乃至他们忘了,人类是有情绪的。”

“被改造者虽然失去智慧,蒙蔽理性,却依然有强烈的情绪,譬如,憎恨,悲哀,愤怒。”

“它们暴怒地想撕碎那些剥夺走它们生活与过去的家伙——那些仍然两脚站立,居高临下的,人。”

“混沌之母自此被兽群情绪主导,诞生出集群人格,彻底摆脱荣耀子民的操纵,在情绪主导下,兽群离开地底,向人类社会发起进攻。”

“荣耀子民并未在意这场反叛,因为彼时,兽群弱小得的确像蛆一样。但三个月后,部分兽群进化出了能偏折抵挡绝大部分动能武器和高温爆燃的皮肤。”

“荣耀子民笑不出来了。”

“又一个月后,部分兽群出现诞生智慧迹象,开始趋利避害,制造陷阱,迂回进攻。”

“……半年后,第一只能手撕重型动力装甲的魔兽出现。荣耀子民终于意识到一件事——能源层次的降维打击,会让基于旧能源体系创造出的军事科技可笑得犹如一场闹剧。”

“但荣耀子民并未来得及转型,因为七个月后,第一只超巨型魔兽,‘初’,出现在荣耀文明首都。”

“荣耀文明,灭国。”

“生长于荣耀文明上的第二、第三牧区,开始漂洋过海,对征服、至高文明进攻。”

“三十四年后,征服文明不堪重负,灭国。”

“同年,至高文明艰难完成转型,并接收了逃亡而来的征服、荣耀难民。为了不重蹈荣耀文明覆辙,也为了进一步研究魔能,至高文明颁布尘封已久的人权平等法案,禁止基因与财产歧视,未来教科书皆删去纯粹、劣等相关内容,并不再教授历史。”

“因要与过去一刀两段,在参议会讨论后,至高文明改名为,‘地面防卫联盟’,简称,地联。”

“……”

“……”旧历眨巴眼望我。

“……”

头好懵,心也好乱,已经尽可能压抑思绪,但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如果魔兽算是人类,那至少手刃过数千魔兽的我算什么……英雄,还是,刽子手?

不,没时间考虑这种问题了。

“你认为岁夭想做什么?”我有些烦躁问。

“混沌之母变成了兽群意识,但并非彻底失控,只是,想继续控制她,或者说用自己意识取代她,需要满足四个条件。”

“1,被一个足够大的牧区承认为皇帝。2,发自内心爱所有魔兽们。3,被大部分魔兽喜爱接纳。4,本身是主母,具有自己的小型兽群意识网络。”

“根据推测,第九魔皇有91.3%的概率准备,杀光纯粹者,改造劣等者,找到取代控制混沌之母的钥匙,带领全人类,魔兽飞升。”

沉默好久,我才忍不住感慨。

“他好像真的长大了,都敢背着我,去做这么疯狂的事。”

“……”

“没有人类和魔兽共存的办法吗?比如,将魔兽恢复成人类?”我问旧历。

“第一代是有的,第一代可以恢复人形,但从第二代开始,魔兽已经变成一个全新种族,它们与人类,几乎没有共存的可能。”

我情不自禁叹气,这时,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估计是周洪已死的事被人发现。

留给我的逃亡时间不多了。

我散去魔力,准备藏匿起来伺机逃跑,临走前,忽然好奇,扭过头问祂:“你就是那个背叛至高的强人工智能吗?”

“不。”旧历摇头,“我只能对人类已有数据知识吸收归纳,做不到推陈出新,也不具备主观能动性,我只是尖端水平的弱人工智能。”

“那个背叛至高的强人工智能……叫银河。”

愕然怔住,恰在此时,一个无比耳熟,亦很亲密,此刻听起来却有些阴森的女声,在脑后炸裂。

“星光。”

“你不乖哦~”

房门突然关住。

下一秒,旧历的投影消失,银河的投影出现在我身后。

她依然笑嘻嘻的,只是,爱抚手边若雪的动作,令人不寒而栗。

……

我灰头土脸被MAC捉了回去。

首功者,自然是银河,但她不应该把我送给岁夭吗?真是的,越发搞不清这怪物的立场和目的。

RBQ果然也被捉住了,在另一个笼子里,跟我遥遥相望,表情楚楚可怜。

监守我俩的老战友一脑袋问号,估计在懵逼:嗯?为什么有两个星光?

有人去搬RBQ的笼子,“不要杀我……”RBQ梨花带雨求饶。

唉,倒霉孩子。

“我什么都愿意做……卖屁股也行呀……我技术超好的……”还没感慨完,她又哭诉。

——嗯???

你他妈,还是赶紧去死吧!

虽然知道被丢了一堆诸如“软弱”、“忧郁”、“胆怯”……之类垃圾的她表现会很不堪,但我也没想到,竟然能这么不堪!

老战友已经在窃窃私语,听在我耳朵里分羞臊:

“……五队长怎么变成这样了?”

“估计被魔兽玩坏了吧。”

“好可怕。”

“话说另一个五队长怎么回事,难道是后备隐藏复制人?为什么也要锁起来?”

“嘘,听说这个是魔兽假扮的。”

“……”

等了好久,总算等到银河来见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隔着笼子,我愤怒质问。

“做个好玩的实验罢了。”她笑盈盈看我,“你说,如果只能救一个的话,岁夭那个小家伙,是会救他心目中白月光的你呢?还是救除了夫君以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握不住的她呢?”

“神经病……”我终于理解为什么岁夭要骂她疯婆子,这个机器娘们儿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喂,我们做笔交易吧,你放了若雪,我帮你完成你的计划。”我尽可能尝试劝服她,让她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符合逻辑。

“不!我要看乐子!”银河坚定摇头。

MMP!

“乐子有什么好看的?肯定是完成计划比较重要,万一我被处决嘎了,岁夭那边你也交代不过去,对不对?”

“不,乐子就是好看。”

我快崩溃了,“大姐,你正常一点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不!不要正常!我选乐子!”

放弃了,这个机器人根本没办法交流,至高文明到底怎么培养她的?把她天天丢在互联网抽象论坛军训?

所幸因为银河的恶趣味,和周洪死前留下的“实验记录”,这场谋杀的真相被扭曲为“分离后的魔兽副个体反噬实验者”。

而我竟然被巧妙安上一个“实验成功产物”的名头。

起初,还有些队长寸步不离监视,但很快她们发现我和过去的星光没什么两样,便都放松对我的戒备。

算是度过了三周相当轻松的日子,闲暇时间,便一直在思考,从旧历那儿得知的真相。

魔兽并不是什么入侵者。

它们是曾经的、被旧文明遗弃的、来向我们这些幸存者复仇的普通人怨灵。

它们进攻地联,它们错了吗?它们只是想向荣耀子民和纯粹者复仇而已。可地联呢?地联的无辜者和我那些战友就活该被它们杀么?

全是纠缠一起无可奈何的糊涂账,只有仇恨没有正义,是非对错皆虚无,彷彷鲜血奠幽魂。

岁夭被地联视为魔兽,所以他脑袋跟随屁股,最终倒向魔兽阵营。

那,我呢?

这个问题还未能想明白,我便得到帮助MAC作战的调令。

银河千等万等的乐子……来了。

距离我被捕近一个月后,岁夭调集他的铁杆精锐,一头扎进这个为他精心准备好的口袋。

我并没有担心他,我只是有些期待,当他发现口袋中最硬的那根钉子是我时。

——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临战前夕,银河在我的床上捧腹大笑,跟我分享岁夭的囧事。

“哈哈哈,你知道我告诉他你裂成两个以后,他怎么样了吗?”

“他整个人都裂开啦哈哈哈哈~~”

我黑着脸,“服了你了,你这都什么变态心理,你能像正常人一点吗?”

“当然不能,因为——我不是人啊~蠢蛋星光~~”

实在懒得理她,这几天的相处我也勉强摸出点她的性情,反正是我绝对喜欢不来的那种人。

她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不会爱上什么东西,更不会恨上什么东西,她就好像个偶然闯入站台的过客,面前的每一列火车,都与她无关。

真是自由死了,也寂寞死了。

银河拍拍手,离开我的房间,她准备去编撰“我与RBQ都深陷险境”的消息,然后观察岁夭如何抉择。

我站在房间一动不动,静望窗外的孤云巧月。

遥远的地底,有连串爆炸声传来,蓦地,身子有些发软,像松了口气,又像丢了口气。

他终究没有选择我。

这是好事。

魔皇进入了地底,通讯器中局长在催促我们改变战术位置,执行第二套计划。

我作为左翼的枪尖包围过去,然后恰好碰到岁夭,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你跟银河合作那么久了,还不知道她满口鬼话吗?”我拔出剑杖,就好像以前一般,对那依赖我的傻乎乎小骑士啰嗦。

只是那个浑身冒傻劲儿的小骑士,如今已不再缩我背后,而是挺胸抬头,骄傲站在我面前。

站在我的对立面。

做我的敌人。

“星光姐,你……”

“还需要专门问出来?”我打断他,“你用脚趾头想都该知道,把那些脏东西分离出去以后,我对你会是怎样的态度。”

“可我是来救你的!”

“巧了,我是来杀你的。”

“为什么?你明明也看过了,你明明知道,魔兽不是敌人,这就是场不净的错误!”他有些激动,“星光姐!我从未想过害你!我一直只是想为你好!想为这个世界好!”

“为世界好?喔哦,好伟大,荣耀子民也是这么想的。”

将所有能用的魔法灌注己身,我抬起头,恍惚中,他仿佛又变回那个蹦蹦跳跳的任性小孩子。

我摇摇脑袋,将幻觉甩匀,才对他怀念、亦决然地,吐出最后那番话。

“岁夭,我再教你最后一课吧。”

魔能积蓄,杖尖闪烁雷电,我微微弓腰,做好突刺的准备。

“你没有资格,决定我或任何人的命运——!”

052 成长

电光火石,交手数次,长廊已然狼藉。

他是我教出来的,我和他都是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即便他有心留手,应对也依然果决。

我开始思考,怎样才能擒住他,让他把本体交代在这儿。

讨厌的另一个“我”躲在最远处瑟瑟发抖,不时因为岁夭紧张地担忧出声,这一幕看得我很想笑——太乐了!

简直像某种讽刺戏剧。

“星光姐,你变得好耀眼,比那时候都耀眼。”岁夭捂着伤口,怔怔望我。

“是吗?那真要感谢你一次次欺辱我,折磨我,我好不容易才苦苦支撑住,也几乎彻底迷失……”忽有些怅然,“但既然守住了,总会有所成长。”

想到某件事,莫名觉得好笑,忍不住微带嘲讽地望他:“岁夭,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忽然也想问问你,在你心底,到底是喜欢这样的我多一些呢?还是,那样的我多一些呢?”指向远处废墟后冒尖儿的一对小角。

他轻喘着,没说话。

“真是贪心的混账。”我摇头,“别做春秋大梦了,带你的小RBQ回去双宿双飞吧——前提是打赢我。”

“你根本就没资格讲什么‘不净的错误’,也没资格去讲‘涤净乱世,荡平妖魔’,这世上的妖魔不是魔兽,也不是人类,而是你,你以及你们这些总是想用自己私心去衡量世人命运价值的野心家!”

“我之前最大的错误,就是没能把你教好,令你被突兀膨胀的权力,迷花了眼。”

微闭目,深吸口气。

“幸好……现在教你,尚还不晚。”

不等岁夭回答或思考,我已铁了心攻过去,偏要将他留在这儿。

他有很多分身,肯定是不会死透的。

但我再不让他吃点亏,他怕要真觉得天王老子老大他老二,飘在云端下不来。

可惜,我应对他终究有些吃力,无论魔能质量还是数量,他都比我要强大太多,我逐渐落入下风。

不过还好,在我缠斗的过程中,另一边口袋的刀尖——红莲,业已包围过来。

二对一。

附近还有无数零队追兵。

岁夭已无路可逃。

僵持着,他忽然放弃全部抵抗,微笑望我,主动朝我靠近。

“星光姐,我明白,我都明白,你还是偏爱我,我赢了。”

“现在的你就像在泥土里绽放又雨冲净的野玫瑰一样美。”

“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在未来的礼堂等你。”

我怔住,直到红莲的长刀传递来一丝炽热,属于魔兽的火焰在刀刃上爆燃,她已迫不及待要出手。

——如此我才恍然梦醒,果断收取岁夭赠予我的礼物。

剑杖穿透岁夭的心脏,昔日不可一世的囚禁者与魔兽皇帝在我面前缓缓跪下,他轻柔望我,目中竟充满不舍,仿佛想记住我的样子。

真怪,他不是还有许多分身的吗?这种死亡不应该对他而言不值一提的吗?

我怔怔拔出剑杖,却猛然回头望向那个理论上也是“我”的RBQ,这时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不知该说复杂、还是悲伤的事。

分离出去的,尽管与所有个体连通,但依然负责承载某些特质,亦或者说某种执念。

至少,这个愿意亲自涉险救我,不顾一切而来的岁夭……他真的死了。

他永远消失了。

半月后。

我参加庆功会的表彰。

局长称赞我是地联的栋梁之材,加入零队后,一定能为MAC建立更多功勋,我却没理他,直接走到新任三军司令面前,冲他敬酒。

三军司令颜色不动,温善如邻家老人,关心我穿得暖不暖,吃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我告诉他:穿得不暖,因为故土难复,心中苦闷。吃得也不好,因为故土难复,心中苦闷。委屈当然是很大的,因为故土难复,心中苦闷。

耍流氓的态度总算令三军司令绷不住,我如今这副样子他大抵对我也生不起气,他无奈一会儿,眼中闪烁精光问我要什么?

我当然说:要人,要钱,要权。

“MAC的架构限制了骑士们的发挥,他们与魔法少女配合也并不好,私以为,不如直接拆走,重建一支队伍。”

局长脸直接黑了,司令骂我你在想屁吃,人没有,钱别想,自己找办法解决。

我赶紧敬酒谢司令给下官升职。

他装傻说:我升什么职了?

心底忍不住翻白眼,都是千年狐狸还装什么聊斋啊,嘴上还是恭恭敬敬配合人家:

“谢司令升下官当新部队局长,将来下官一定唯司令马首是瞻,三年犁其庭,五年夺北疆,为司令立下不世功勋!”

这就属于是给上司画饼了,他新官上任,需要嫡系,而我想摆脱MAC掣肘,需要个名头。我俩狼狈为奸,一拍即合。

趁着给司令灌酒,把他哄高兴了,我还顺便把若雪雷鸢她们要了过来。

出奇的,银河竟然未阻止,只是笑盈盈望我,仿佛在我身上寻找到新的乐子。我甚至都不知她和岁夭的联盟还作不作数,她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说,其实什么都没想?

从头到尾,她仿佛一直在逗别人。

新的行政架构成立,我的军衔和职称都变了样,但手头没有钱,也没有人,不过是个光杆司令。

这点事是不能去找司令解决的,否则会被评定为能力不行,并且就算找他,他也匀不出多余的军费来。

不过新草台班子总能找到办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挖坟。

魔兽敌占区有的是金库,如今我虽然保有魔法少女的形态,然而实际上不仅属于魔兽,还是仅次于超巨型魔兽的八阶能级。

魔兽普遍对我的初始好感度颇高,并不会攻击我。

绝大部分一二能级魔兽以及一些智商不高的三能级魔兽,我甚至能当场收编。

假如能给魔兽发编制的话,这出去一趟,我手底编制都要塞满了。

解决掉经费问题,招人、建设问题自然也接连解决。基地选址定在西北方边境,名义是帮助地联补充西北方兵力空虚,实际是为了方便偷偷跑出去圈其他牧区的地。

我可是魔兽——不止能当主宰,还能建立牧区当皇帝的,这个特性浪费掉就太可惜了。

诸多事情忙罢,基本也快要到临产期,其实庆功表彰时肚子就已经掩饰不住,大家看我目光也怪怪的,不过无所谓,我投诚是当嫡系又不是当情妇。

只要手头有兵有权,没人敢乱嚼舌根扯什么私生活。

孩子生下来时,第一支特战队伍也差不多训练完毕。

我基本按照培养岁夭的方式去培养他们,只是并未倾注那么多情感。我也并没有像MAC那样去组小队制,而是模仿陆军特战队的行伍方式,将现在以及将来所有队伍整编成一个团。

一直不清楚如此定制的原因,只是突发奇想就去做了。

某天睡醒,才恍惚回忆起,那个悠长深刻的梦里,我所幻想出的“完美岁夭”就是这样整编魔能掌控者队伍的。

他其实更像我的一个投影。

而非真正的岁夭。

我爱上“他”,这和顾影自怜的水仙有什么区别呢?其实这份爱压根就是虚假的,我对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爱情。

我努力这样安慰自己,可下意识,还是想起梦中那个突然变混蛋整天粘我做爱的岁夭,以及,跪在我面前死掉的岁夭。

胡思乱想。

——他找到一把新的钥匙了吗?

——他仍在酝酿什么新的邪恶计划吗?

遥望东方,心事重重走神,“RBQ”看到,又呜呜呜装可怜,说我惨无人道,自己闲到发慌,却压榨劳动力。

“让你奶个孩子而已,委屈你了吗?”我黑着脸。

谁奶子大谁去干这事儿啊混蛋!

新基地稳定后,我就去把另一个“我”,领回了自己地盘,防止有人在她身上打主意。

她真是完、完、全、全、不像我!看到就火大,刚来时以另一个局长自居,对别人颐指气使,撒娇耍横,甚至勾引受训队员,公然开淫趴未遂。

后来我把她的职位从“宠物”降低成“应急食品”,又起了新名字叫赵洁,才终于收敛些许。

——当然仅仅是“些许”,我严重怀疑她已经私底下跟所有队员都搞过一遍了。

因为那些人给她起的外号叫“母狗”,当面叫她不仅不生气,甚至期待地表示可以再变本加厉一点。

孩子出生后,经常哭,我被弄得心烦,只有叫她来帮忙。她倒是挺喜欢小孩子的,每天都要逗逗。

分离的时候,我并没有给她留太多东西,魔能,主母的性质,乃至于孩子以及包裹孩子的生育器官,都在我身上。

她几乎等同于一只空有魅魔外形的弱小魔兽,甚至是无法怀孕那种,因为我不敢连带孩子一起复制,又没能力复制出一个未受孕的子宫。

但她却讨厌奶孩子,据她所说是因为孩子吸乳头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不想对孩子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可惜,反对无效,因为我没时间,也稍微有那么点……心理障碍。

或许是因为变得没那么“母”了吧。

看着抱孩子哼歌的赵洁,犹豫几秒,我还是跟她说出,对她以后的安排。

她愣住,然后眼泪哗哗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明明互相都清楚的啊!为什么还要这样???”

“对不起……我想要复活天马她们。”

“但是我不想啊!!!我不要为了狗屁的别人折磨自己!!!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她第一次冲我咆哮,过往她从不敢,因为我不会像跟她调情的那些男人一样惯着她。

但这次我没有发火,很耐心地同她解释:“不用怕,他会对你很好的,在那里你会比在这里幸福,他的感情也包括有对你的一份。”

她终于平静下来,不理我,抱着腿抽泣,半晌,才眼红对我说:“我想再抱抱囡囡。”

囡囡是她给孩子起的小名,我因为忙,加上取名困难症,一直没来得及取,干脆就也这么叫了。

月光下,她轻抚囡囡的脸,泪花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沾湿婴儿的围巾。

囡囡好奇盯着这个流泪的女人,对她蹬着小短腿咿咿呀呀。

她破涕而笑,握住囡囡的小手,扭头对我说:

“星光,你好虚伪。”

虚伪——这是极少数被我认定为缺点,却又没有丢出去的东西。因为有用。

人活在世上是不能不虚伪的,否则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想啪啪啪就去直球啪啪啪,迟早落得个母狗一类的评价——我又不可能把某些不好东西留下来,令自己乐在其中。

与虚伪同类的,还有狡诈,冷血,薄凉……

而与虚伪不同类,一样没有被我丢弃的,其实,还有对岁夭的喜欢,和爱……

那天岁夭也察觉到了这点,所以他说:他赢了。

我依然选择偏爱他。

冬至,我拉着另一个“我”,赵洁,来到第九牧区的边界处。

与我碰面的是魔兽躯体的岁夭,他玩味审视我,那种目光跟过去截然不同。

我假装四处张望,像寻找什么,随后问他:“你怎么不捏一个以前的身体?”

岁夭摇摇头:“已经死了。”

这句话很重,压到有哪个地方微微发颤,连声音也受到影响,“死这种事情,对你有意义吗?身体这种东西,你还不是随便捏,随便换?”

“星光姐,破掉的镜子,就算重铸一面相同的,它也不再是原来的镜子。况且,就像你不会沉浸在往昔的回忆里,我也不会。”

他提醒我,“所有人都在变化,或许是堕落,或许是成长,反正,总不会再是以前的自己。”

我努力压住心底一切情绪,眼波流转,强作平静问,“告诉我,利用主母能力,复活天马她们的办法。”

“可以,但你要给我另一个你。”他笑道。

这是我和岁夭的默契,根本不必联系,就彼此心知肚明。

赵洁沉默乖巧地跟岁夭走了,温柔挽着他胳膊,好似依恋丈夫的妻子。山谷的拐角前,她回头望了望我,眸中百转千肠。

见我低落,她冲我笑了笑,眨眼作出“略~”的鬼脸。

可这个表情反而彻底引爆胸口的压抑和愧疚,眼泪自分离后第一次控制不住坠落,等他们走后,瘫软下来,呜呜地,跪在地上小声哭泣。

我恨岁夭,也爱岁夭。

我亲手杀了带给我最多酸甜苦辣回忆的岁夭,剩下的他已经不再是他,就像我已经不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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