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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紫罗兰 浮念『英』瑞依·克莉丝汀 人设档案

[db:作者] 2025-08-14 16:32 5hhhhh 6510 ℃

『花语』紫罗兰 浮念『英』瑞依·克莉丝汀:

一米六五左右的玲珑个头,体态修长,五官秀丽,一头金色的长发散落在腰间,微翘的睫毛下有着如同蓝月亮般的淡蓝色双眼,与之相衬的是一袭霜雪般的长裙,外面套着的是一层薄薄的透明琉璃纱,薄纱的长袖覆盖住了略显瘦削的手臂,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挂坠,绳穗却是橙色的。不过淡漠的双眼和病态白的肌肤给人一种不是很好接近的感觉,或许是因为皮肤太过苍白,她的手指显得修长,骨感分明,衬的右手手腕上的红绳殷红得扎眼。乳白色的丝绸长筒袜包裹住一双玉足,一双绣着盛放的紫罗兰花样的鞋很好地将其收束其中,显得娴静又优雅。

人设及服饰参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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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小姐(Ray瑞依)自幼病弱体虚,不过也许是继承了他那个不正经的来自神秘东方大国的父亲的衣钵,倒有几分仙风道骨之相。R小姐每每和我聊起他父母亲的故事时,睫毛一颤,淡蓝色的眼眸中总是难掩一丝笑意。

R小姐的母亲路易丝·克莉丝汀,是贵族小姐出身,父亲是当地著名的慈善家、商人,广受盛誉。而天性烂漫、对一切新鲜事物充满好奇的小路易丝,对别墅后面那座如梦如幻的雪山更是早已憧憬许久。

据说路易丝的父亲理查德·温瑟正是因为这座别致的风景才在此地安家落户,也在此地结识了他的爱人艾尔莎。远远眺望这片雪山,可以看到其上朦胧着一层淡淡的湿雾,甚至可以透过那氤氲的淡蓝色,看到鸟雀从树枝间乍然惊起,在大雪覆盖的白幕间点缀着些许生机。

路易丝刚满21岁的时候,父亲难得从各地的辗转抽出空来,准备带着妻子女儿上山,好好享受一下自然的风光和亲情所带来的眷恋。“但若是再给祖父一次机会,祖父那时定然不会上山,”说到这里,R小姐仿佛想到了什么,微顿了一下,一只洁白的手背托起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两个小古玩,缓缓回味道,“不过母亲却感谢这上帝的恩赐,也对,西方爱神丘比特和东方月老难得一聚,竟于这霜冻之地,牵起了名为爱情姻缘的桥梁。”

温瑟一家来到了这浩然壮阔的雪山下,冷冽刺骨的激流在山间盘旋,带着雪山特有的寒冷,能看见不远处的湖泊已经结了霜——但这难掩一家人游山玩水的热情,反而显得这片雪山笼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

一路攀登到山腰,附近突然响起了窸窸碎碎的脚步声,不过在风雪的掩盖下显得并不清晰,柔软的雪地也打起了很好的掩护,温瑟他们并没有很在意,以为只是风吹起枯枝带起的响动,仍然沉浸于这片冰雪的梦幻天地。

可是不久,变故突生,在温瑟他们刚经过了一汪结冰的泉水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尽头是深邃的悬崖,正当他们想要原路返回另辟蹊径的时候,远处缓缓露出二十几个人影,大多手拿各式兵器,领头的人脸上有一条很深的刀疤,手上转着左轮手枪。显然,都不是什么善茬。

父亲理查德·温瑟眉头一蹙,暗道不妙,他的配枪出门前就遗留在家中,跟何况哪怕是在身上,也难敌眼前众人。温瑟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有枪还将他们的命留到现在,那大概率不是仇家,应该是早已蓄谋已久的劫匪。不妙的是对方竟如此谨慎,硬生生跟到山腰处断崖处才下手。那也许还有的拉扯,温瑟暗想道。

“几位可否放过我妻子女儿一马,如果仅是钱财之物的话我可以跟你们走。”

“放过?呵,你这小子倒是机灵,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不过……钱,我要,人,我也要了!”刀疤男啐了一口,坏笑着朝温瑟走来。

糟了,最坏的情况出现了,温瑟深知自己和妻女落到他们手中是什么下场,手早已深入口袋中,握紧了那把镶嵌着海蓝宝石的小刀刀柄——平日里他一直备着,以免意外情况发生,小刀从鞘中探出三分之一,手心攥满了汗珠,看着转着左轮,缓缓接近的刀疤男,眼睛瞄准好他的脖颈,准备殊死一搏。

“砰!”一声枪响后,随着空气中的一段血丝飘过,温瑟的右臂渗出鲜血,他哀嚎着瘫倒在地上,鲜血浸满了整片洁白的雪地,混杂着泥土的潮湿和血液的铁锈味的空气在空中弥漫开来,路易丝早已吓得呆滞,全身冰凉到了极点,手脚发软地瘫坐在地。艾尔莎发疯地大吼着冲上前去紧紧拥抱住她的爱人,用手捂住那涓涓流血的伤口,绝望的情绪使她晕死了过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把戏,小子。”刀疤男冷漠而又轻蔑地笑道,“哪怕想要搏命也要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刀疤男用力地踢了一脚倒地不起的温瑟,细密的汗珠漫上温瑟的额头,他已经无力再思考,绝望的疼痛使他呕出几滩污血。“那么……好了,是时候该办正事了。”

这噩梦般的经历从眼前这位冷霜般的小姐缓缓道出,不过她的神色倒是显得轻松,没有半分紧张和焦急,R小姐继续讲到,“我母亲至今还是有点后怕的,但她毫不避讳和我们聊起这事,毕竟我能出现在这里同你说道,就说明故事的结局并不是个悲剧。”

路易丝已经绝望了,眼前的男人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对抗的,打?打不了;跑?跑不掉。深冬的雾气裹挟着冰珠吹打在她的脸上,她感觉喉咙冷得有些发哑,一句话也说不出声。

等到她回过神来,刀疤脸已经来到她面前。闭上双眼,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再度睁开双眸,眼前一位身着白长衫、鲜红罩袍的年轻男子矗立在身前,仅仅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便显得高而挺拔,仿佛头顶是瀚海星河,脚下是万丈寒崖,肩上站着一只似鹰非鹰的鸟,金色的羽翅异常醒目,炫气十足。

刀疤脸的枪械不知何时被缴,被单手反锁脸朝下被压在雪地上,男人一记颈切击晕刀疤脸,随后看了眼远方二十余人。红色的罩袍和里衬的白衣,被风吹的飘起而又落下,转瞬消失在风雪里。几息之间,在一声声扑通声中,二十来人全部被放倒。

红袍人在路易丝的震惊中转身,刚好和路易丝对视了一眼,可明明就一眼,可就是这一眼,却这辈子都再也忘不了了。

随后,她只听红袍人吱哇一通,不知是在说什么,红袍人看到她一脸疑惑的表情,眉头微蹙,带着些许焦急,不知所措的他甚至在原地绕起了圈。半晌过后,他才想起来地上还躺着个人,立马上前进行紧急止血,艾尔莎早已因惊吓过度昏迷了过去。红袍人一边止血一边思考人生,等到林恩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才扭头朝向路易丝,穷尽毕生所学,吐出来一个口齿不清的“help”。

“幸亏我母亲博览群书,立马聪颖地意识到是语言不通,连忙将西班牙语、德语、法语、日本语都说了一遍,唯独说了句‘你好’的时候红袍人终于有了反应。虽说当时世界语已经初步普及,但是父亲的情况有些特殊,这里我先按下不表。我母亲顿时大喜,虽说当时的国际环境下并没有要求学习中文,但是秉着对这神奇方块文字的好奇,我母亲还是自学了一点中文的,也是万幸。”R小姐长袖一拂,玉足轻挑,带着些许笑意,如是说道,“母亲当时拿出平生所学沟通道,“沃,系喲下山遭人help,帮沃。”

虽说不是完全一致,但也能说是半斤八两了,好在这俩人语言水平差不多,心有灵犀,很快领悟了对方的内心想法,红袍人立马纵身一跃,将她们三人带下了山,幸而温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这本只是场邂逅,缘分也到此为止,红袍人挥挥袖吱哇一串后在原地留下了一阵风,隐然离去。怎想几日后,温瑟家的别墅旁一直没人住的别墅竟看到他入住,尴尬的是这位红袍人在正捏着把小巧的银钥匙串和门前的门缝干瞪眼。

看到他站了有近半个时辰,路易丝忍不住将他拉进自己家中。林恩在医院养伤,艾尔莎去陪护,家中也就只有管家和佣人在。红袍人搔首不知所措,路易丝拉来一个会中文的管家,在交谈中,大体也了解了红袍人的身份。

红袍人姓浮名妄,浮妄开口即说当日恰巧下山路过顺手搭救,不必厚谢,准备起身离去。路易丝让管家和他扯了一句:“你连门都打不开吼,你要去哪?”此话顿时奏效,只见浮妄已经起了一半的身突然僵住,一股尴尬的气氛油然而生,路易丝趁热打铁道:“不如来我家暂居,如何?毕竟你是我们的恩人,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浮妄两手一拍,觉得路易丝说的的确在理,毕竟自己现在在现代社会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柴,于是拱手作揖道:“那就劳驾了。”

后来熟络之后才知道,浮妄是孤儿出生,幼时被师父捡到带回山林中隐居,从不入世,以至于浮妄对社会的认知尚且停留在师父的那些古籍中的描述,社会认知甚至三岁小儿都有过之而不及。

师父给他提名“妄”字,“贪嗔痴妄生死,六大皆空。”想必也是希望自己不受尘世纷扰,提笔为妄。妄,欲也,上天之馈赠。

不过浮妄说自己幸亏生性豁达,出世后舔颜做事,此之谓吾不颜不涂地则汝颜涂地尔。 浮妄的师父入土后他便成了那年代最强的武林宗师,不过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门派朝夕间衰落,早已无人问津,再加上时局动荡,战争频发,浮妄迫不得已离开中国。

有一故交说自己在这有套别墅,说可以借予他居住,于是他就按照故交所说一路沿着大陆往西北走,逢人便问,看到一座雪山后,山脚有两座别墅,背对雪山靠左的那栋便是。

于是,浮妄一路凭着指南针硬生生凭着上铺走到了此地,路上逢人便问“华盛顿”“华盛顿”“哥伦比亚”“哥伦比亚”,辗转多地,翻过了刚刚那座雪山,才难得地来到此地。

R小姐轻笑着,道完了这场奇迹般的邂逅,“你说是编的小说我都信。”R小姐和我调皮玩笑道,“不过……”浮念瞳孔里的光辉黯淡下来,他说的真的很真,也许是熟能生巧,也许是真的发生过。他就用这套真诚的说辞,一直瞒了我和母亲十几年,哪怕是……也留下了一个层层包裹的谜团,直至今日尚未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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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茶沏好,淡绿色的茶水在溢出杯口前留了一丝余地,热腾腾的蒸气在茶杯上空流转。今日是腊月廿七,前些日子入冬,透过古董店玻璃墙上的水汽,可以快可以窥见远处的雪山风雪过境,万物寂谧。在我分神间,一只柔滑如脂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背,拇指轻轻摩挲着手心,

“近来可好?莎夜小姐。”听言,我回首将目光放回到这个比我矮约莫半个头的女孩,她垂眸打量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回应,“尚可,之前遇到了一些麻烦,如今已经处理干净了,不过……”我略带调侃地开口道,“今日怎么换成这身行头了,要尝试融入社会潮流了?”

一件英式贵族礼服修身,线条感分明,设计精致,显得端庄典雅,而宽蓬的公主裙的圆弧轮廓没有太多的装饰,但是仅从繁多而又细致的褶皱就知道这件礼服的昂贵。头饰淡蓝色和白色相见间的礼帽,边缘的一些花纹泛起点点波澜,帽檐右上方绣着一朵盛开的紫罗兰,显得惹人怜爱。裙下是一双裹着一尘不染的白丝的双腿, 一双黑色小皮鞋很好地将玉足收束其中。鞋上有着橙色花纹和蓝色绑带固定脚踝,与平时仙气飘飘带着些许人间烟火气的长衫内衬不同,这件服饰显得更加圣洁高雅,秀美绝俗。

“今日有忌,避讳罢了。”她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模样,看似对此似乎并不上心,却又迅速转移了话题,“倒是你,不也跟往日不一样。”“废话,这么冷的天,我穿那身衣服在外面晃不得冻死。”我白了她一眼,她也不恼,之前在我手心搔挠的那只手反握包裹住我的手,睫毛一蹙,带着丝丝笑意说道,“好啦好啦,难得有时间不一起行动在这里聚一回,我想想上次的故事讲到哪了?”她浮念一遍说笑着,一边松开了我的手起身将古董店门前的门牌换成“暂停营业”四个大字,小步走回桌边的座位入座,纤纤十指交叉倚在桌上思索。

“浮念。”“嗯?”“那个……我还挺喜欢……关于你的故事的。”我突然开口说道,她顿了一下,歪头俏皮地眨了下眼睛,朝我莞尔一笑,“喜欢就好。”

说到浮妄来到宅邸里入住。这件事,温瑟绅士十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并且为自己因身体有恙无法出来相迎而感到抱歉,心思缜密的艾尔莎则是有意无意间将浮妄的房间安排到路易丝的房间隔壁。当然,路易丝并没有意识到这么多,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个久居山林中的野人融入到现代生活中去。

路易丝每天都会学修一些钢琴、骑马、射箭、舞蹈、绘画等专门课程,而又因为是贵族家庭的原因,所以这些课程都是在家中完成,因此闲暇在家中的时间并不算少。

浮妄每次风度翩翩地袭一件红白长衫站在厅中驻足远望雪山的时候,没过几分钟路易丝就把他拉去教师那苦逼地学习英文,可怜我们的武林宗师还得在学习路上走一遭。

万幸浮妄是豁达之人,相当看得开,甚至颇有些以此为乐的意思,常伏身跪坐在桌前,右手执一钢笔,左手把住手腕控制力道,以适应硬笔的英语书写手法,曾自乐道,“区区不才,旁的不论,光私塾之事,信手拈来。"后面有时还会快哉地补一句“easy”,也算是入乡随俗吧。

有时浮妄会端着一个照相机,指着便问路易丝,“此为何物,竟有拘禁人之灵本之效用,大忌,大忌啊。”一般这种时候,无奈的路易丝都会丢过去一本《物理学原理》,只见浮妄一边忘我地阅读,一边“哦哦”的悟道。

有一次恰逢女皇外出,路易丝看着身旁这个身板挺得老直的人暗道不妙,前方人流已经开始行礼的时候,路易丝立马想一把将他按下去,结果手刚一伸出来,旁边那红衫之人突然“啪”的一下双膝着地,动作行云流水,似乎是余光看到了路易丝一脸惊愕,还好心侧过脸小声说道,“这个我熟。”

不满三年,天赋异禀的浮妄便已能说得一口纯正的英式腔,也和家族中的大伙混了个面熟,又因其风度翩翩,礼仪庄重,也深受大家伙接待。而浮妄和路易丝你拉我扯之间也渐生情愫,最后在浮妄一次惊为天人的尴尬告白中顶下姻缘。

“至少祖父祖母谈起这场告白的时候,都是一脸妙不可言的表情。”浮念的小手捂面,笑着同我念叨,“之后他们在相爱中生下一个女孩,这女孩先天病弱,气血不稳,还是浮妄费了老大的劲从老家本地空运过来了一棵百年难得一见的龙血参才渐得好转。

女孩从父姓浮,单名一个念字,乃道浮念。

浮生一念,尘世百年,灯火阑珊处,终得眷恋。

婚后一年有余,中国国内局势渐缓,浮妄在征求温瑟和艾尔莎的同意,约定半年一见,便带着路易丝和那个女孩回到了自己魂牵梦萦的故居。

浮妄的师傅在浙江发现这座养灵修气之山后便于山坳定居,浮妄就是战乱时师父从尸山血海中捡回的一个尚存一息的孩童,带回山坳后当自己的孩子悉心照料,浮妄也在此同师父长大,从未出世。

此山云雾缭绕,隐于尘世,常有鹏鸟翔于高空,啸得一身自在,赐名曰“松云山”。松者,山魂也,送暑迎寒;云者,众也,苍山如海。女孩的生活也于这里开始,在这里扎根。 这座仙山仿佛通了天地,重重景象皆有生机,道边的山壁上,苔痕又泛了青,青草味早已布满山道。坳间松云如海,山岚云雾是淡淡的乳白色,长风一卷,松脂香扑面而来。

常常能在山坳旁的悬崖处看到一袭穿着红白相间的长衫,雪白内衬,腰间一束淡黑色绑带点缀,远远望去显得仙气又妖异。女孩自小便跟随浮妄习武,身为武林第一人的浮妄能教给她的实在太多了,最后在女孩斟酌下学了舞萧一技,幽雅而又不失恬静,深得女孩喜爱。

山中风景独好,自在得意,发生的趣事甚多,路易丝一入境便爱上了这片土地,浮妄那偶尔会发生一些“意外”趣事。

有一日,浮妄的一名旧仇找上门来,扯着嗓子喊浮妄出来,“浮妄!你给老子出来,老子找了你整整三年!三年啊,三年!!你知道我这三年怎么过的吗!来!和我决一死战!”浮·不想鸟人妄,一脸不爽的看着眼前这人,只见此人拔刀一起,直扑浮妄面门砍来,浮妄右手紧握刀柄,红杉一动,“砰!”一声枪响响彻云霄,这人心左胸中弹一命呜呼。浮妄啐了一口,一脸不屑地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花里胡哨,还是这玩意好使。”浮妄将左手拿着的枪收回长衫中,信步离去,留下目睹了一切的女孩在风中凌乱。

“噗嗤!”我忍不住小笑出声来,只好以手掩面,面前的少女神情惬意,慵懒的身形讨人欢喜爱。“可是……”少女突然长叹一声,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是很美好到回忆,她伸手紧握我的手背,我能感到上面有丝丝汗珠渗出,娇嫩的肌肤此刻显得有些冰冷。

“后来的事……就不如常人所愿了…怎叹……世事……无常。”

山间岁月很长,明明还有无数个不断更迭的春夏秋冬,明明还有很多年……女孩在松云山的日子是一本并不厚重的书,寥寥百十页,她来回翻了数遍,堪堪凑了这黄粱一梦,而这一切终究要被斩断,一切如同大梦初醒。

那时天刚刚蒙蒙亮,那天的风特别大,女孩起身开门时,墙上挂着的日历被吹的颤颤巍巍,女孩当时无心地往那边瞄了一眼——黄历,腊月廿七,诸事不顺。

女孩在依稀天光下,看到远方山坳悬崖处,一道高高的人影低着头,缓缓走了过来。他穿着雪白里衣,鲜红色的罩袍披在身上衣襟并没有掩得一丝不苟,露出了苍白清瘦的脖颈,喉结突出明显。男人眉头紧皱,在浓雾和夜色下有种森冷感。“父亲……”女孩的嘴唇轻动了一下,声音却被风掩了过去。

她看见浮妄站在面前,眉宇间带着怒气。浮妄以前在松云山从未露出过这种模样,像刚经历过什么?,耗掉了满身精神精力,透着掩藏不住的疲惫倦懒,却又孤拔如山松青竹。

“砰”的一声巨响,山坳下烟火满天,浮妄怒骂了一句,“该死,该死!怎该是屠城!”浮妄痛苦地回忆着,嘴里又喃喃自语道,“这种程度……一级神秘事件……该死……”

当初战乱时,那座城被屠成尸山血海,如果不是那些人压着挡着将浮妄埋在最底下,他可能也等不到师傅的到来,等不到……他的救赎……

这座城,这座山,是他自己的归宿,有他的贪嗔痴欲,也有他曾经说不出口的妄执和依念……

我本不该如此……为什么还要……再插手这些凡尘俗事……浮妄看向面前的女孩和路易丝,沉默良久,最后苦涩地开口,“对不起……这趟劫……我必须去踏。”

女孩看到浮妄右手拔出他那把从不离身、见血封喉也从未出鞘的长刀,刀尖泛着点点桃红,仅仅是望这它,也能感觉到其中诡谲的力量。浮妄在两人未曾察觉之时用刀鞘将眼前泪流满面的路易丝和女孩击晕了过去。

在晕倒前的弥留之际,女孩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她从未认识过他一样……雪白的长衫在风中飘荡,男人将刀尖插在地上,周围刹那间卷起一圈桃红色的烈火。“好久不见,老伙计……”浮妄笑着拔起刀,在空中横劈出一条如若深渊般深邃的裂缝,秀口中吐出几字,“『花语』牡丹,吾乃花中之王,万象『唯我独尊』。”身影闪烁消失,裂缝随即泯灭。

等到女孩再度睁开双眼,已经躺在了家中的软床上,她急忙走出房门,从山坳清晰可见山下的景象——兵荒马乱,哀鸿遍野,一切活物像被吸干的树枝,瘦长干瘪,倒落在地。尖叫声混杂着鸡鸣狗圈响成一片,到处是四散奔跑的人,还有不知谁家的小孩无措地站在田埂上张着嘴哭喊。整个城市被血雾所掩盖,这一切仿佛近若咫尺。

女孩从未见识过这种场景,能把烟火人间变成炼狱,把人拉进秽土,好像只是一瞬间,可能是雾太深浓、血海蜿蜒,愁云惨淡,整个世界都是灰黑血红色的,女孩受到惊吓,昏倒在地。这噩梦般的场景伴随了她今后的每个夜晚,久久不息……

那年,女孩17岁。

后来,大家都传道浮妄在城前犹入无人之境,在枪林弹雨中使敌人退避数十里,局势瞬间逆转。浮妄,守住了他的妄念,守住了,这座他魂牵梦萦的城。

浮妄,四岁从尸山血海中走出,十五岁诸武百艺样样精通,二十岁承及冠之礼,二十二岁当武林之首,二十七岁结得姻缘,三十九岁战死浙江,魂归故里。

“母亲在元年后积虑成疾,病逝人世。”浮念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淡蓝色的眼眸中攥着泪水,惹人生怜。我我握紧了她的纤手,左手搂着她的头放入怀中,缓缓倾听她的哭诉。

两颗孤寂的心灵在红丝的牵引下在此处汇聚,在皎洁的月光下共舞,在婉转的风声中长鸣。思中有念,条条红丝无声地缠丝成线,也许这一刻,这一世,不再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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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至日,华盛顿的瑞尼尔雪山的山脚下,两家别墅旁的一家古董店前,有两个身影在那里驻足。

“话说你为什么要在在这里开一家古董店啊?”其中一个身影翘首疑惑道。“父亲的遗物都陈设在这里,作一个留恋和歇脚之地罢了。”另一个声音衣袖翩翩,清铃的声音淡漠地回答道。

“浮念,你真的要出差办事吗?”“一位旧友托我去协助。”“需要我帮忙吗?”“不了,这次我自己来就行。”

浮念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在此刻显得娇小可爱,一头金色的长发散落在腰间,微翘的睫毛下有着如同蓝月亮般的淡蓝色双眼。还是以往的那副服饰,与之相衬的是一袭霜雪般的长裙,外面套着的是一层薄薄的透明琉璃纱,薄纱的长袖覆盖住了略显瘦削的手臂,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挂坠,绳穗却是橙色的。右手执一青绿色的长箫,病态白的肌肤显得她的手指修长,骨感分明,衬的右手手腕上的红绳殷红得扎眼。乳白色的长筒袜包裹住一双玉足,一双绣着紫罗兰的绣鞋很好地将其收束其中。

“还有,在外面请叫我瑞依·克莉丝汀。”浮念淡漠的眼眸微垂,出声示意道,“知道啦,知道啦。”哥特服饰的少女嬉笑着回应,“那么,祝你好运?”

浮念没有回答,转身离去,身后的少女在一片灯火阑珊处向她挥手送别。很奇怪,她竟然想起了许久以前的某个瞬间——松云山上,父亲浮妄和母亲路易丝在身后向她挥手分别。

这一刻其实…这一刻其实跟往昔的那个晌午毫无相似之处。这里不是松云山,没有垂杨柳,也没有白沙堤,没有十里杏亭山,也没有双飞燕归堂;她脚下不是桥,身边也没有马,倒是皑皑白雪中身后交织成片的灯火和灯火中站着的人,倒是和当年有些相像。

可若是没有身后的这个人,她可能就找不到归去的路了,浮念心里默想着。她走了那条漫漫不可知的长路,确实有些难熬,只是万幸,已经望到头了。

谁奈松风明月三千里,天终有归期。彼岸有期,紫兰有灵,灯火阑珊处,终得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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