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挽歌 第一章 十五节 祭祀仪式

“嗯，真休闲，一直都没有到我棋局应当诞生的时候，没有爱情的感觉，还是多找找米希尔玩。”

贝利尔特穿着一身黑色的比基尼，灰色的长发和晒的有些小麦色的肌肤，躺在夏威夷的海滩上面，戴着墨镜，身边插起一把太阳伞，俨然一副美国女孩的模样，时不时刷起手机看看那些时讯快报。

“在这里真是无聊，上流社会的生活一直都是那么无聊且愚蠢，但是又让人享受，当然享受的代价就是魔幻的抉择。” 贝利尔特搂住旁边的一个肌肉男，那是她雇佣的保镖，现在她是受雇于杰特家族的特种人员，类似于这个家族二把手一样的存在。

“我想你应该不喜欢肉棒？”

“废话，全世界没有一个能让我倾心的男人，你们这些下贱种，始终都是为了繁衍和欲望而生的怪物，你们没有智慧，你们没有真正的知识，就算拿到了宝贵之物，也只会凌驾于他人之上，你们这样的人，都是要死的。”

贝利尔特一席话把那个保镖沉默了，刻薄尖酸的语气和永远一副臭脸的模样，在保镖眼里她就没有脾气好过。

贝利尔特才是那个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生物，如果不是薪资很高的话，大概保镖就会申请辞职了，每天除了她的骂就是她的虐待。

“说话，反驳我，我不喜欢没有对手的辩驳战。” 贝利尔特抱起胸，两个乳房随着她抱胸的动作在胸口处挤成一个小桃子，灰色的瞳孔在墨镜中发出紫色的光晕，麦色的脸蛋也正在出现黑色的裂隙。

“反驳我。” 贝利尔特掐住保镖的脖子，保镖的脖子上正在出现黑色的尘埃，不断地输送进动脉里面。

“呃……当你试图杀死我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输了吗？”

“我没有，因为你们是耗材，我们接下来要发起的是战争，你们都是未来的耗材，我问你，你是退伍的士兵，对吗？”

“嗯……”

“那就是耗材，人民和士兵都是耗材，只有高层的统治者不是，所有国家的体制都是奴隶制度，那所有国家的人们都在互相践踏和消耗，现在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等一切主义都是骗局罢了。”

贝利尔特松开了保镖，她似乎很轻视这些国家的各种主义；保镖的眼神盯着贝利尔特，他并不在乎这些，他认为苟活在世界上已经是壮举了，还能做到这么稳的位置拿到很高的金钱。

“所以你只能拥有这种想法，你只会被这种想法束缚，在将临的灾难之下越陷越深，你小瞧了这个世界。” 贝利尔特拿起一杆烟枪，点燃了上面的鸦片，很大程度上是在摧毁周围的人，因为毒品对贝利尔特毫无效果。

“为什么……？”

“东中和美国的碰撞，这两个国家很快要分崩离析了，美洲会消失，地壳会运动。”

“你在开什么玩笑？美国至今虽然有衰退之势，但不至于消失，东中现在正处于嚣张强大的势头上面，经济突飞猛进……” 那个保镖还没有说完，贝利尔特拿起烟斗向他脸上洒出那些燃尽的鸦片。

“那是血泪经济，如果东中真的强势，琉宛地区不会被美国控制，北部的一些边缘地盘不会被俄罗斯敲诈勒索，这场冷战他们打不起了，它已经四分五裂了……” 贝利尔特冷酷地说出了现状，保镖后退了几步，他的腿都被吓软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两个强势的大国其实会如此衰弱。

“那……怎么证明？”

“你不需要知道。” 贝利尔特猛抽一口，吐了几个烟圈在那个保镖的脸上。

“我要请长假了，这个救援空间站暂时交由云极穹来管理…还有，我需要我现在用的这架救援机，维修好了吗？” 乌特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极穹的心猛地紧了一下，他知道当自己的师傅说出这种话的时候，那她一定又要跟着那个坏坏的、利用她的破记者去调查那些国家烂事去了。

“师傅，别走了吧……” 云极穹握住乌特拉的手，仰视着她满面的愁容，悖论事件才过去几个月，乌特拉又要涉及这片黑暗，云极穹多少无法接受。

“没办法，天卡因特已经离职了，而我需要一个自由的时间，而且…国家拨给我们空间站的经费越来越少了，但我们明明有很多次可以出动拯救那些群众于危亡之中。” 乌特拉递给他一个平板，平板上是各式各样地震和一些高空作业出事的视频。

“可是每次出击都是国际灾难，而且都是国际友人的众筹，众筹来的经费又要被重新拨走！大不了我们不办了！我们去外国做私人救援！” 乌特拉怒气冲冲的说，她冲动起来把怨气全都洒在自己徒弟上面。

“我受够了有编制打卡上班的生活，苏联已经重蹈覆辙了不是吗！？我来到这里亲眼见证东中一点点的腐败成这副模样，救援机在天上！人民需要呼喊，但现在人民呼喊不出来！那就需要开到地面。” 乌特拉一边说一边扇了自己徒弟几个巴掌，云极穹捂着自己通红的双颊，见证乌特拉孤身只影走向救援机的机舱。

“师傅……” 云极穹又反复看着平板上面的惨剧，他不敢踏出这一步，直到他想离开走廊的时候，踩到了乌特拉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下的那些荣誉勋章。

“周琦，你是正确的，我明白了。” 乌特拉看向救援机里面仍然昏迷的那个女孩，在蔚蓝的天空中开着救援的灯光，明亮至极，就算是太阳照耀仍然可以被群众们所望见。

“你在喊我吗？你一定捡到了那个女孩。” 我看见了东中天空之上唯一的孤星，“降落吧，降落在凌晨的凸海市烂尾楼上面，我在那里等你。” 我在乌特拉的身上留下了印记，所以我也能看见乌特拉的思考和她的行为，并且…我也听到了那个女孩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你知道那个女孩？”

“我最好的告诫是不到绝对的情况别让她化身，奎斯，你凌晨去接应乌特拉，地址在你的手机上。”

我命令奎斯，奎斯点了点头，立马去准备接应乌特拉的工作，虽然我没有什么歧视在，但有个人忠诚的为我办事的确是很舒心的事情，反正不用暴露我。

“格林，未来是什么模样了？” 我拿出新的一瓶墨绿色香水，询问未来的格林，我已经好久没有和未来的格林通讯了，这是很容易被黑尔窃听的，但我还是为了那飘渺的爱意和一丝丝的担心与未来的格林联系。

“很不妙，一直都很不妙，战争已经爆发了。” 未来的格林对我说出战争爆发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不仅是因为战争，还有对未来格林的担忧，我怕他会死…因为我在未来已经死了，我不想他死。

“放心吧…我不会参战，有人会的。”

“那就好，那就好……” 我拍起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这是大概是我唯一担心的事情了。

回到未来。

一场场的“革命”正在以战争的形式开始爆发，无数台女武神装甲从天际坠落在那安乐的城市之中，以巴洛特为首的组织挟天子以令诸侯，安、罗兰等核心领导人被假黎晓熠的名义卸任，推崇了巴洛特上任。

他挑起了这场战争，又用军队平复演戏获得了这些功劳，积累人民赞誉之后在暗中挑起这场战争，企图将绝千世界也牵扯进来，用混乱打破当今的秩序，再用绝对的力量恢复资本主义制度。

“这么多天，我们什么都没做，或者说什么都做不到。” 墨羲明握住贝利尔特的手，看见满街燃烧的火焰，还有横躺遍地的尸体，曾经大家一起建设的这一切都正在被摧毁。

“赌一把，我们把女武神装甲顺回来，但是…我不能帮助你，棋则的使用过度一定会涉及棋者管理法把我缉捕。” 贝利尔特指了指远方黎晓熠亲自驾驶的女武神装甲，现在的黎晓熠被戴上无法被打开的黑色机械面罩作为巴洛特的将军，只为了将这些新兵蛋子迅速提升至身经百战的老兵。

“我不需要你，你只要看着屏蔽我的灵魂就好了，那么……我要上了。” 墨羲明武装了漆黑色的女武神装甲，上面的机械内构正在缓缓露出，烧得滚烫的装甲在一瞬间飞向那孤独的墨染之夜，奔赴向远方战火燃烧的战场。

回到过去。

俄罗斯正在欧洲的围攻之下做最后的抵抗，东中通过长期的移山计划把握了俄罗斯的经济发展，那些基建和互利共惠制度此刻成为千刀万剐的恶魔牢牢铐住了俄罗斯。

美国通过收买东中官员，来将移山计划一步步变成骗局，以此把东中作为殖民的核心地带直接利用曾经的法西斯轴心国掌控亚洲诸国。

战场之上，一个俄罗斯士兵拿着步枪站在硝烟里，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和被入侵的乌克兰一样，被逼到这种绝境；他们的大帝和群臣们早已经离开了，现在只剩下保家卫国的士兵和流连失所的群众。

“死多少人才能结束？” 乌特拉问我，我只是默默地看着这场正在被战地记者直播的毫无悬念的战争，无论被多少媒体鼓吹，逝去的永远都是无辜的生命。

“不会结束，东中的战争也会随之激发的，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盘古计划是什么，移山计划已经浮出水面了，乌特拉…你想去吗？” 我这么问她，因为她的眼神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忧伤，我认为这是对她祖国的怀念。

“想多了，我没有国籍，我心疼的只有那些无辜者。” 乌特拉仿佛在嘲弄我格局上的愚蠢一般扬起嘴角，一改往日的忧愁，站在烂尾楼上眺望远方升起的太阳，黎明把她金色的长发染上一抹赤红。

“很好，有这种格局我就放心了，那个女孩，我看看吧。” 我走进救援机的机舱，用量子调律复原她的身体，目视那个女孩睁开了眼睛。

“你是棋……”

“对，我是周琦。” 我一边说一边摆出嘘声的手势，让她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并握住了她的手，那青绿色的宝石眼睛有些警惕的瞪着我，眼睑旁边有几道青色羽毛般的伤疤是我修复不了的。

“你叫什么名字？”

“羽长梦……这把爪刃，是一个女孩从世界河的河流上递给我的，然后…我背负着诅咒来到了这里……呃啊啊啊啊啊！”

羽长梦捂住脑袋，脑海里那俄罗斯的战场上，一位俄罗斯士兵拿起步枪，冲向炮火满天的最前线，没有震天响的核武器、也没有所谓的军队支援，只有遍地的尸体和不远方步步紧逼的钢铁巨兽们。

“我叫列夫塔尔，我需要支援…我需要支援……” 无线电在无人的指挥部回响，什么都在被撤走，列夫塔尔握紧步枪，冲向黑压压没有光的西方，他肆意开枪，回应他的只有那些快要咽气的战友微弱的枪火。

那些子弹甚至不能吸引巨兽们开炮，直到列夫塔尔面前的不远处出现许多雷电的光亮和轰鸣。

“你能感受到时空的絮乱，对吗？所以你能聆听所有接触时空流的人。” 我读取了她的实时记忆，微微一笑知道了她身上的一些小特性，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聆听时空乱流，但我觉得她应该是一个会和我女儿一样性格的人物，如果她性格好以后就生这样的。

“嗯……对，我不是我自己，我也是别人的分己……”

“那么你还能想起来分出来你的人是谁吗？”

“想不起来了，那么我问你，你可以信任吗？” 羽长梦那虚弱到几乎无力的双手轻轻捏住我的两腮，我适应的将她的头抵在我的头上面。

“头疼……”

“轰！” 墨羲明在这个夜晚孤独的冲入万军之中，装甲臂护上的列阵级的攻城装甲召唤指示灯急速闪烁，装甲发射卫星将对应的装甲卸下，对准地球发射出去，宛若一道闪电般贯穿这片夜空。

“黎晓熠！我要推翻你！” 墨羲明的装甲坠落在大地，马上跳进驾驶舱，二话不说抬起机炮对准黎晓熠的装甲进行射击。

“砰砰砰砰砰！” 列夫塔尔握着突击步枪一边向前冲锋，一边射击，倘若继续后退的话，那些在俄罗斯里面毫不知情的人们就会被屠杀，一个人也好，一群人也好，能向前继续冲锋，便绝不后退。

闪电轰鸣，犹如古代的祭祀仪式，死了无数人，也没能迎来诸神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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