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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 陆

[db:作者] 2025-08-14 16:32 5hhhhh 1510 ℃

“现在说什么都晚啦!”五条清手背相拍,做了个没辙的动作。

禅院直哉感受得到他的惋惜,眼神向地上那团一暼,微微挑眉,好奇地问,“既然你儿子这么厉害怎么就着了那个……“禅院直哉微一侧首,用下颌示意鵺,尽管被炸得惨不忍睹,仍能看出鵺那异于常人的病态苍白,一双猩红的眼睛更衬得肤愈发明显,禅院直哉本想叫他白化病或者红眼病,临到嘴边咽回去了。

“怪怪泥……的道呢?”

可惜禅院直哉的体贴并没有得到回报。

还没等当事人发作,五条清就哎呀哎呀要命地叫起来,拂尘一甩,“这都哪个朝代的事了?

九龙夺嫡听过没?

我只是有两个儿子参与了家主的争夺。“五条清伸出手指比了个“二”,强调道,“一个不想争,一个是被逼得!”

拂尘一挥,眼睛一瞟地上的鵺。“我就不说谁最劳苦功高了!”

那堆碎肉宛如一个个愤怒的、发狂的小人在“起舞”、蹦跳,蜂拥着向五条清靠近。

木头上去想要把碎裂的、失去理智的“弟弟们”抱回去,但是刚抓住几个,另外几个就扑了上去,前仆后踣,明知道够不到,仍那么费力地想要跳到无下限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这一出家庭闹剧整得五条悟、家入硝子目瞪口呆,父子吵架不是没见过,鵺对他父亲的怨气任谁都能感受到,没见木头那紧张失措的模样吗?还有不时抬头看不动如山叫人心里发憷的五条清,像是害怕父亲真的一怒之下会对幼弟做出什么来。

禅院直哉感受不到,两手一摊,凉凉地说了一句:“那你那个儿子也不怎么样嘛?”

五条清听完开始在自己兜里翻找,取出一个东西,拿在手里,然后他把手掌摊平,缓缓打开,一颗眼球正在他掌中熟睡。

“乖儿子,这个家伙要看看你的本事。”五条清对那颗眼球充满爱意和善诱。

五条悟注意到木头和鵺两兄弟从那颗眼球出现后就主动跑得远远的,只敢遥遥地望着这边,两人的眼里都充满了警惕,鵺则多了一丝恐惧。

只有他们三个傻兮兮地盯着那只正在缓缓睁开的眼睛。

那枚仿若琉璃造的无神的眼睛珠子正对着禅院直哉。

那一瞬间,禅院直哉忽觉意识恍惚,头脑昏沉,再睁眼一看,四周哪还有人,自己正处于危崖之上,身如毫毛、一阵阴风吹过,将他刮得全身皮肉自动脱落,只剩个骨头架子,立在原地。

禅院直哉摇摇欲坠,内心寒颤。

忽那阴风又变成烈风,将他这幅空空骨架吹得起落不已、身不由己、全无控制。

天空间强大光焰伴随雷电巨响,令人心胆俱裂。

再一晃眼,四周布满了像夜叉一样手持武器的怪物,还有各种形态丑陋非人非兽见所未见的怪物匍匐前进,正从山下步步逼近,其数量之多,仿佛海啸逼身。

天降雷火,狂风怒号。

那些夜叉恶兽仿佛是冲着禅院直哉急速涌来奔流而上,凄厉哀嚎不绝于耳。

霎时间天色骤暗、狂风暴雨、山崩海啸,地面也变得摇摇欲坠,似要崩塌,禅院直哉惊怖莫名,只能慌忙逃窜,四周都是兽海,他不管往哪个方向跑都有呼喊叫杀之声,期间他不停大声呼喊“悟君”,可是无人回应。

禅院直哉像只被围猎的猎物一样,慌不择路,被驱赶到白、黑、红三座悬崖绝壁之前,粗粗一望,深不见底,逼不得已,回身觅路,忽见前路有些浅蓝色光芒,他奔向而去,发现一些山谷山洞,大喜过望,逃入避难。

身才进谷洞,他忽然觉得身子一软,再想起身起时已经没了手脚,他看向自己的身体,布满鳞片的柔软滑腻躯体,正贴伏在地上。

他惊讶地张大嘴,想叫出声音,却只能吐出信子,发出“嘶嘶”声。

他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变异的身体,在石洞中到处乱游,想要找到变回去的方法,但是除了身体使用得愈发熟练,越来越像一条蛇之外,没有一点变回去的迹象。

那个好像叫作“自我”的意识逐渐淡薄消逝,蛇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它就是一条蛇啊。

禅院直哉尚在幻觉中沉沦,犹不知他已投生为蛇,永沦畜道了。

忽见一抹微白光在眼前亮起,他感觉很温暖,就不自觉地向那白光靠近。

蛇类身体冰凉,趋暖畏寒。

他在一片漆黑里向着那唯一的光源缓慢靠近,沉睡的本能被暂时压下,想要去往一个更加温暖的所在。

他碰到一个类似枝桠的东西,它似乎在引领自己上去。

暗夜里蛇类看着头顶那抹微白色光芒,朝着那暖意努力攀爬,直到顶上,再没有办法更近一点。

月光不都是清冷的吗?

他在那生长在最顶上的细细枝丫盘绕、缠缚、收紧,再也不肯放开。

身上仿佛批了一层月光织就的薄衾,很温暖。

这就是他要栖身的地方了。

禅院直哉的智识仿若全部消失,只剩下找到新家后昏然欲睡的蛇类的本能。

异香扑鼻、仙乐飘飘,他的听觉基本退化了,只能听到一道若隐若现的声音在呼唤。

禅院直哉却没有心思听那声音,他的舌尖都是那种奇异的香气,除了酒香、焚香、供品之香外,还有一种肉类烘烤发出的浓郁香气。

是什么味道呢?

是了,是他吃过的……

兔子的肉香。

他的眼睛猛然睁开,想要寻找那道香气,他找到了正在火光中燃烧的兔肉,一只保持纵入火中姿势的兔子,在树顶上,他往上攀爬,越来越近,焦急地在外面团团乱爬。

该怎么吃到啊?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美味的食物慢慢烤得焦黑,而他只能徒然看着。

渐渐地,食物在他眼前发生了变化, 那快要烧成焦炭的肉变成了鸡爪。

鸡爪?

是人的五根手指在烈焰中熊熊燃烧,烧得变了形。

禅院直哉呆呆地看着那五根肉都烧没了的手指,自己的双臂正扒拉在那举着的胳膊上,脸也贴在上面,望着那肉香四溢的手出神。

肚子被肉香勾引,发出咕咕叫的声音,咽了口唾液。

而等他反应过来,扭头往手的主人看去。

五条悟正用一种忧心忡忡、忧大于喜的眼神望着他。

禅院直哉猛地回过神来,慌忙地要用手去拍打五条悟烧灼的手。

忽觉一阵清风迎面而来,五条悟的手上的火被五条清的拂尘轻松熄灭。

“喏,我跟你说有用的吧?”五条清看向五条悟轻松松地说道,然后露出那种“切~”的神情,看像禅院直哉,“其实你不说,我们都知道你变成什么了~”复又变脸为惶恐状说:“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多吓人,趴在地上跟条蛇一样直游直游,这小子就发疯了,我说了安啦一会就好,他竟然还要打我?现在的年轻人完全不懂得尊重老人家了!”

“硝子酱!”禅院直哉顾不上其他,急切地呼喊家入硝子。

“我知道。”家入硝子立刻帮五条悟治疗,可是,没有半分效果。

禅院直哉看得急了眼,急促道:“你在治疗吗?”

“我在!”家入硝子的口气也加重,但好像是地府不欢迎她这个新住民,连五条悟的伤势她也爱莫能助。

“为什么?”家入硝子确认自己的术式再次失效后,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作为一个医生,却不能治疗眼前的病患,这是最难以接受的事。

“没关系,硝子。”五条悟安慰她。

“为什么?!”禅院直哉看得活活要疼死了,看了看五条悟还在簌簌往下掉“煤渣”的残缺不全的手,气愤地质问,“悟君没有做错什么,没有得罪你们,为什么他的烧伤也不能治疗?是不是你们捣的鬼?!”

他发作前,先确认了对方已经把那颗眼球收了起来。

“别急~”五条清老神在在,仿若常出一口恶气般,拈了拈并不存在的髭须,扭扭腰、动动胯,摆好了一个充满仙风道骨范儿的POSE后,才不徐不疾地开口问道:

“你先说说,你看到了什么景象?”眼神中充满那种期待,期望恶作剧得逞的期待。

禅院直哉定定看着他,五条悟只剩一只手来拉他。

禅院直哉忽地笑起来,露出一个极好看的微笑,把所有的控诉不甘压了下去,扮演起一个听话乖顺的小辈,将遇到的事原原本本分毫不差地供述。

“我看到……”

“原来如此,你是进了畜生道啦。”五条清得出这样的结论。

禅院直哉脸上没有半分不满的神色,而是以一种委屈神情控诉道:“六祖,您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干嘛骂我呀?”

“哎呀不是骂你啦,是真的畜生道。”五条清很满意禅院直哉的表现,口气也缓和很多。

“那白、黑、红三座悬崖代表你自身累劫贪瞋痴,别人就一座,你三座不落,你劫数不小啊。”五条清挑眉微笑,“贪嗔痴你全占了。”

禅院直哉哑口无言,但他心里急着治好五条悟的伤,不敢还口。

“暴风雨代表贪欲,烈风表瞋恚,黑暗表无明,这个‘无明’是梵语的意译,就是骂你痴愚无智慧。”

恚(huì):愤怒,怨恨。

禅院直哉给说得脸上露出那种更可怜兮兮的神情。

五条清更起劲了,“微蓝光是畜生道,那些夜叉异兽追你就是要驱赶你赶紧投胎,哈,你还真中计了。”

禅院直哉咬紧了嘴唇。

五条清上下打量着禅院直哉,挑剔几巡后,露出不出我所料的神情,“不过你会进畜生道也不奇怪啦,像你这么……”

他停下来,想了想。

“嗯,和你挺搭的。”

禅院直哉给他刻薄得一口气憋在心里,找不到可以辩驳的话,更多是因为忌惮对方再拿出那个眼球,这么上不来下不去,好悬没背过气去。

“父亲!”木头脸色不忍,出言相劝,主要是看到五条悟脸色不佳,害怕这两个六眼真动起手来。

刚才禅院直哉进了幻境那一小段时间,他已充分领教到这个七世孙是多么目无礼法、罔顾尊长。

*曾孙:三世孙。以此类推,曾曾曾曾曾孙,七世孙。

一想到五条悟的性子和那位最得父亲喜爱的弟弟颇多相似,木头就忍不住心下黯然。

“我有说错么?”五条清理直气壮,拂尘一挥,扫向禅院直哉,“只要进了六道轮回,魑魅魍魉、走兽飞禽都各进其道。

行善的升化仙道;

尽忠的超生贵道;

行孝的再生福道;

公平的还生人道;

积德的转生富道;

恶毒的沉沦鬼道。

仙道他是别想了,贵福人富四道都是人道,他也够悬,只剩一个饿鬼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五条清苦思一番,得到答案,挤挤眼睛,唏嘘一声,“饿鬼道狗都不去。”

禅院直哉给说得脸色煞白,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不行哦?”五条清若有所思,看着禅院直哉,“你要是进饿鬼道,可能真把他啃了。”拂尘指了指五条悟。

禅院直哉振作精神,轻声问道:“六祖,您现在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治好悟君的手了吗?”

“唉,治不好的啦。这是个佛教典故啦,很有名的好不好?”五条清摊手做无奈状,“亏你还是禅院家的?这里最应该知道这些的就是你了!”

禅院直哉忍得脸都要扭曲了,还是露出个无辜表情,目露希冀。

“罢了,我就给你们讲一讲吧。”五条清说得不情不愿。

五条悟等人还得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喏,你在幻境里不是看到一道清净白光?”

“对!”

“那个就是他咯。我们都叫他不要管你,等你自己醒来, 他偏不听,我就教他把手烤咯?”

“为什么你要叫悟君烤自己的手?!”禅院直哉急切道,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理解和一丝怨愤。

“拜托,是他求我救你的好不好?我没有计较他冒犯长辈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眼见这两人越说越呛,木头赶紧打圆场,“父亲的意思是,当时那个情况,如果要强行唤醒你,只能使出非常规之策。”

“让悟君自焚才能救我的话,我宁愿他不要救我……”禅院直哉的眼睛湿漉漉,他可恨的时候是可恨,这种时候又很能博取人的同情心。

五条悟握紧了他的手,被烧焦的手还是藏在自己身后。

“这个白光可大有来头,它属于天道,悟……”木头目光嘉许,“除了道真公以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做到这种地步,而且悟连那位大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获得这种宠爱。”

“什么意思?”一听对方是在夸赞五条悟,禅院直哉也不急了。

“五方佛界交替放射天道之微白光,人道之浅黄光,阿修罗道之淡绿光,地狱道之黑烟,饿鬼道之淡红光,畜生道之浅蓝光,没有帝释天的许可,你是见不到那道白光的。”

“而且乾闼婆应该也来了,那是帝释天的乐神,你闻到的香气就是他身上散发的。”

“那既然那么厉害的神都来了,我肯定会醒了,为什么……”禅院直哉停顿了下,让口气变得更和缓诚恳,“为什么还要让悟君烤自己的手呢?”

“那是帝释天的考验啦!”五条清急得插了一句,“你信不信,他要是不舍得烤自己,你就能给关回去!”

“什么考验?”禅院直哉露出个无知的眼神,“帝释天为什么要为难悟君……”语气可怜。

“哎呀I服了YOU,你跟他说!”

“是,父亲!”木头恭敬领命,五条清都不愿再搭理禅院直哉,闪身生闷气,依稀听到“悟性怎么那么差”之类的话。

木头则是个耐性很好的老师。

“《今昔物语集》中记录了一个故事,最早可追追溯至《大唐西域记》卷7:烈士池西有三兽塔,这是如来修菩萨行时烧身的地方。在劫初的时候,这一片林野中有狐、兔、猿三种不同的种类和悦相处。这时天帝释想考验修菩萨行者,便下降变为一位老人,对三兽道:“你们三位都过得平安吗?没有惊怕吗?” 三兽答道:“我们涉丰草,游茂林,异类同欢,既平安又快乐。”老人道:“听说你们相互间情厚意浓,因此我不顾年老,远道来找你们。现在我肚子正饿,你们给我什么吃呢?”答道:“您在这儿先等一会儿,待我们亲自去找来。”于是他们同心谦虚地分路出去找寻食物。狐沿着水边,叼到一条鲜鲤鱼,猿在树林中采摘奇花异果,都带回来送给老人。只有兔空手而返,在左右跳跃。老人道:“依我看来,你们之间还未能和好。猿、狐志同道合,都能尽心去完成所愿;只有兔空手而回,没有东西带回给我。从这里可以看出你们之间并不一致。”兔听了讥议,对狐、猿说道:“你们去多收集些柴薪来,我正想有所作为。” 狐、猿争着去衔草曳木,把柴薪堆积得很高,火很快点燃起来。火焰正烧得炽盛,兔道:“仁慈的老人!我身体卑贱无能,您的要求我没有完成,现在只好将我微弱的身体贡献给您佐餐吧!”说完便跳进火中,很快就死去。这时老人恢复了帝释天原身,从余烬中收拣起骸骨,伤叹了很久,对狐、猿说道:“事情竟然到了这样,我深受感动,为了不致埋没这事迹,我把它安放到月亮上去,以便传给后世知道。”所以人们都说:从那时开始,月亮中便有兔子了。后人便在这里建塔。”

*唐玄奘《大唐西域记》卷第七(五国)记录了婆罗痆(niè)斯国的见闻:烈士池西有三兽窣堵波。

*窣堵波:又称窣堵坡,是源于印度的塔的一种形式。

是如来修菩萨行时烧身之处。劫初时于此林野有狐兔猿异类相悦。时天帝释欲验修菩萨行者。降灵应化为一老夫。谓三兽曰。二三子善安隐乎。无惊惧耶。曰涉丰草游茂林。异类同欢既安且乐。老夫曰。闻二三子情厚意密。忘其老弊故此远寻。今正饥乏何以馈食。曰幸少留此我躬驰访。于是同心虚己分路营求。狐沿水滨衔一鲜鲤。猿于林树采异华果。俱来至止同进老夫。唯免空还游跃左右。老夫谓曰。以吾观之尔曹未和。猿狐同志各能役心。唯兔空返独无相馈。以此言之诚可知也。兔闻讥议谓狐猿曰。多聚樵苏方有所作。狐猿竞驰衔草。曳木。既已蕴崇猛焰将炽。兔曰。仁者。我身卑劣所求难遂。敢以微躬充此一餮。辞毕入火寻即致死。是时老夫复帝释身。除烬收骸伤叹良久。谓狐猿曰。一何至此。吾感其心不泯其迹。寄之月轮传乎后世。故彼咸言。月中之兔自斯而有。后人于此建窣堵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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