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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军马妓实】序章:耀光与秽影4 局中之人(上),1

[db:作者] 2025-08-14 16:33 5hhhhh 6130 ℃

#中央新闻报快讯:监证会大骑士长令:沙漠骑士领暴乱必须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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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家伙,真是着急……”

  男人将报纸团成一团,随手丢掉。哗啦作响的报纸团在泥浆和积水中逐渐浸润坍塌,等待着这些卓越文娱载体的将是无数只脚或者蹄子,它们将被彻底踩进这片雨水洗礼后散发着田野气息的泥土之中,以证明这片土地尚未被纷乱繁杂的各类文字游戏席卷荡涤。

  奥格尼斯科,“林荫与匠人之都”,正以她郁郁葱葱的森野小道和隐约传来的叮当打铁声迎接着这位衣冠齐楚的男士。他所要去到的地方,只是一座普通的砖石房屋。

  屋子的主人显然精于打理,乃至颇具艺术素养:小小的一方院落,却也有着开垦的田亩、攀附牵牛花的篱笆与提供林荫的葡萄藤支架;精心挑选的石材甚至不需雕刻打磨就已经构成了天然的桌座;大小不一的木桶和各类简易的器具齐整地摆放在院落的一角,同周围摆放的数个盆栽相衬,倒是为这寂静的院落注入几分生气;一条红砖铺就的道路在小院中绵延游走,对接着院落的入口与屋子正中那扇常春藤荫蔽下的,缀有花纹的小木门。

  男人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林野之息,数十年的都市生活让他对这种幽静的环境感到陌生,但又莫名的舒心。

  他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走进小院,苗圃中的胡萝卜长势颇为喜人,而另一块田地大概是花圃,朵朵金盏花层叠辉映,或含苞待放,或恣意盛开。

  一缕阳光刺破阴云,照在男人的面前,金盏花被微风拂动,争相摇动着茎蔓,扭向太阳的方向。

  金盏花喜欢太阳

  层层叠叠的花瓣

  伸向那和煦日光

  风不曾动摇,她的梦想

  他端详着花田许久,终于才站起身,继续向前走去。他看到了扶手边的铭牌,和其上镌刻的莱塔尼亚花体字。确认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就在眼前,男人屏住呼吸,然后长舒一口气,叩响了门扉。

  “咚,咚,咚—”

  “请进。”

  男人挺立的马耳猛地抖动一下,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股清甜柔和的嗓音了,那恬静的声音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捏住他的耳朵,令他心神安详。他恨不得直接推开门冲进去,大声地表明自己的心迹,但终究控制住了搭在门上的手,只是用努力抑制住颤抖的声音缓缓回应:

  “德罗斯特女士,是我。”

  “麦基先生?”

  屋内的声音显然顿了一下,屋外的男人一时间也有些紧张。

  “唔,是这样的,德罗斯特女士,我是代表董事会……呃,来向您道谢,我们听说,您拒绝了在《协议》上签字……”

  沉默。

  “商业联合会在此非常感谢您的……呃,选择,您知道,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总是……比较艰难……我是说,啊,是的……”

  依旧是沉默。

  麦基摇了摇头,他把这次久违的会面搞得太僵硬了。他想扇自己一耳光,玫瑰报业的高管在这里仿佛一个青春期焦虑的大男孩一样羞涩又窝囊。

  “……麦基先生,进来说吧。”依旧是恬静而温柔的声音,但似乎掺杂了些许的冷淡。

  麦基推门走进屋子,映入眼帘的是令他终生难忘的绝美场景:透着古朴气息的书桌后,倚坐着那位特锦赛有史以来最美丽娴雅的骑士选手。一袭袅袅素白衣裙是她此刻的打扮,却比赛场上的黑蓬白甲更令人着迷——洁白的衣裙只是简单地缀以花朵的图案,却十分完美地契合她标致得体的身材,让这位以优雅圣洁著称的女骑士在此刻倒是颇有些知性与淑静。仿佛呈现在麦基眼前的并非竞技场上那位手持银剑与烛台,带着自信笑容施展法术将一切挑战者轻松击退的战士。那位肌肤白皙,身形娇柔的埃拉菲亚更像是一位莱塔尼亚的吟游歌者,一边以纤柔白嫩的手指拨弄琴弦,咏诵诗篇,一边则有轻捻起羽毛笔,在色泽古朴的纸上留下一行行花体字,记录下更多灵光乍现的瞬间。

  那是麦基最想成为一名诗人的时刻,倘若自己能够书写下令她着迷的格律诗句,倘若自己可以与她交流灵感落于笔尖所迸发出的火花,或许早已拨动她的芳心,得到她的应许……

  “真没想到,您还能到这里来。”一袭白裙的埃拉菲亚女性缓缓张口,手中的羽毛笔仍然没有停歇,平尖笔头沙沙地划过纸页,留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迹。

  “真是抱歉,这边条件有限,还请恕我招待不周。”

  麦基眼见她落笔,然后缓缓起身,这期间搭在椅背上的几缕金发伴着她的动作飘然跃动,裙摆下纤细修长的双腿款款迈动,同样洁白的高跟鞋踏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巧妙的嗒嗒声。即便只是素雅的衣裙,却相比较那单持烛台,手执银剑,只可远观不可触碰的圣洁,这时的她更多了几分令人迷醉的柔情。也唯有这时,那双丰润白洁的纤长玉腿得以抛开往日紧身马裤的包裹,尽情展现其矫健的曲线。麦基的目光不由得自高跟鞋处裸露的白皙足背与脚踝向上游走,滑过素色衣裙下隐约展现的腿髀,直至盈盈一握的纤细蜂腰,在到低领设计所不能遮盖的,一抹来自挺拔玉乳的嫩白……

  典则俊雅的烛骑士,薇薇安娜·德罗斯特,在此时几乎完全舍弃了自己所时刻散发的神秘与幽静气息,转而以俊逸清丽示人。这让麦基也不由得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恍惚朦胧。若非高耸着那对标志性的深褐色鹿角,那日在商业联合会的高楼中冷淡奚落自己的女骑士,同眼前以礼相待的文静淑女简直判若两人。

  “麦基先生?”

  “啊……啊?!抱歉,薇…德罗斯特女士,我刚刚在欣赏这座别致的居所。”

  “这不过是林野间普通的一处安居点罢了。”薇薇安娜回以标志性的微笑。

  “您的存在让这里的红砖都绽开了花朵。”

  薇薇安娜只是轻微地摆了摆头,对于这位意料外来客的溢美之词并不触动:“咖啡,茶,还是红酒?”她转身取来两个高脚杯,得到答复后又笑了笑。

  “说来惭愧,享用过这样多的佳酿,到了自己亲手酿造时,已经完全配不上自己的品味了。”她将手工打造的玻璃瓶上的软木塞拧松,注满酒杯。

  “我相信德罗斯特女士的技艺,绝不逊于高卢的名地特供。”麦基稍加品味后微微仰脖,一饮而尽。但他这时脑海中所想的,是那双嫩白诱人的玉足,不停踩踏着木桶中的葡萄的香艳场景。

  “麦基。”

  薇薇安娜浅浅叹息一声,声音再度变成麦基曾在大厦内听到的,直击心灵的清冷。

  “商业联合会,现在又开始重新审视我的价值了么?”

  她转过身,眼神依旧如跳跃的烛火一般,看似清冷,淡然,却仍有灼热的能量。

  “抱歉,德罗斯特女士……之前的不愉快,我很抱歉,但现在您也清楚,如果烛骑士能带头反对监证会那边的政策,我们也更有利……”

  “麦基。”

  埃拉菲亚女性冷冷地打断了库兰塔男人的话。

  “我只是做出了我的决定而已,和你们,和卡西米尔,都没有关系。”薇薇安娜摇了摇头:“我挺身而出的火光照亮了自己,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明晰我的作用,麦基。我不想掺杂进你们那种无聊的游戏,但你也不用担心,我同样不会接受什么监证会的调配。”

  鹿角姑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乎知晓来访者的目的后,她也有些失望,当然,更多的也可能是悲哀。

  “我只想继续燃烧着小小的烛火,照亮我所处的一片田地。”她轻轻吟诵道。

  两人相顾无言,过了一会儿,麦基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好吧,真是抱歉,我早该知道的,我应该知道的……”

  他摇了摇头,耳朵也下意识地抽动两下,他将高脚杯缓缓放回桌前,不安地揣着双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别的话题来缓解这无比压抑的氛围。

  “我……我来的时候看到了许多金盏花,真好看。”

  “……多谢夸奖,实际上我也不是很精于苗圃耕作,还要仰赖友人从大骑士领为我寄送。”薇薇安娜再度恢复了那种温柔的腔调,似乎不触及双方的身份和复杂的背景,他们仍可以以朋友的方式交流,这也让麦基松了口气。

  “友人?哦……我该多带一些书籍来的,您或许用得上。”

  “如果不是诗集的话,就不劳麦基先生费心了。”

  麦基一时间有些无措,他其实的确带来了一封装订精美的诗册,但其内容却很难说会让对方有多么触动。收纳的诗篇并非维多利亚、莱塔尼亚亦或是昔日高卢脍炙人口的咏物言情,也非乌萨斯饱含苦痛与坚韧的生命哀歌。

  实际上,新近出版的诗集已不再是“诗人”的产物,商业联合会的大老板们,在富足优渥的生活下享尽了香车美驹的奢华,进而开始将自己的欲望推向闲趣与风雅。而这些自以为合乎格律并斟酌辞藻的“商品”,自然而然地流入了市场,以自己的名号,而非其承载的文字艺术来彰显所谓“价值”。

  赞美诗-烛骑士

  烛光啊,你如此美丽

  是言语都无法形容的典雅

  须臾的金黄,留给我

  长久的沉迷

  那鲜妍的身姿

  绽放着剑花

  烛光啊,你如此尊贵

  是刀枪都不应染指的高洁

  闪烁的火苗,灼开我

  沉闷的心结

  那艳舞的烛火

  驱散了幽夜

  烛光啊,你如此柔和

  是大地都不配拥有的神圣

  小小的光辉,驱散我

  幽闭的迷雾

  请容许我赞许

  赞许这

  梦中的花与火

  麦基启程前,一位董事特意将他的新作塞到自己的手中,并嘱咐自己一定要将之交予这位他无比倾慕乃至依恋的“诗与花的骑士”。麦基从中看得出他竭力拼凑的辞藻和讨好一般的调情语调,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将这本诗集从自己的手提包中取出。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麦基先生请回吧。”薇薇安娜等了一会儿才开口,不过她应该是真的意识到麦基同这里格格不入,而非执意逐客。

  “这里的生活……还好吧?”中年库兰塔男子还想在争取一下。

  “林荫,锻造,还有诗,有什么不好呢?”薇薇安娜忽地仿佛小女孩般,轻一抬身便翻到了窗台边沿,姿态颇为俏皮。也看得出她在这边的生活绝不似大都市中的那份拘谨,亦或者她已经拘谨了太久,终于找到了释放心性的地方。

  “喔,如果说有什么不足的话,大概是……”她歪了下头,鹿角在空中划出一个扇面。她同时伸手搭在眉前,尝试着眺望远方的什么。

  “大概是,林荫太多了,寻不到光吧。”

  金盏花喜欢太阳

  纤细嫩绿的针茎

  撑起来小小艳黄

  蕊不具温暖,代以芬芳

  “如果有什么需要,请一定记得联系我……”

  麦基在门口驻足许久,忽地又转过身说道:“薇…德罗斯特女士,我完全出于私人的意愿,能否帮到你些什么……”

  他说完便搭下眼不肯迎接对方的目光,手心也在不断地出汗。

  “帮我带一封信吧,走邮件的话,太慢了,而且有可能送不到。”

  薇薇安娜轻一抬身,从窗台上飘然落下。长发在空中划出精美的金丝。她打开书柜的抽屉,将散发着清香的信封递到麦基的手中。

  “给耀骑士。”她带着浅浅的笑容说道,这时她的眼中似乎跃动着火苗。

  “好,我一定送到。”麦基接过信,默默地低下头转过身,准备离开。

  “麦基。”

  “什么?”

  “注意安全。”

  “唔……啊,好的……”

  麦基有些恍惚地走在乡间的泥土路上,他现在想的最多的是该找个什么样的地方将手提包里那本精美的诗集丢掉好回去交差。至于薇薇安娜同他再度相遇后的时光,他不愿去回想。

  “叔叔,你身上好香,你是从鹿精灵姐姐那里来的么?”

  “鹿精灵姐姐?”

  麦基茫然地扭过头,他看到林野间蹦跳着的两个小孩子,男孩的手中攥着一丛野花,而女孩的头上则戴着金盏花编织的花环。

  “嗯!鹿精灵姐姐的屋子,一直都是这种香气!”

  “你们……去过么?”麦基俯下身,看着两个质朴的孩童,声音却有点颤抖。

  “当然去过啦,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去过鹿精灵姐姐的屋子!”男孩专注于拨弄手中的那簇野花,头也不抬地说道。

  “鹿精灵姐姐,是这片大地上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小女孩得意洋洋地指着自己头上的花环:“我发烧的时候,姐姐把我接到她的屋子里照顾我,还送了我这个花环,我第二天就好啦!”

  “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女人!”男孩不服气一般地抬头嚷嚷起来:“上次有坏家伙来镇子上捣乱,姐姐换了一身我们谁都没见过的衣服,三两下就把他们全打跑啦!”

  “我以后一定要像鹿精灵姐姐一样,温柔漂亮!”女孩高兴地跳了起来。

  “我以后一定要比鹿精灵姐姐还强大,然后跟鹿精灵姐姐结婚!”男孩高兴地跳了起来。

  “这……这可不行,我要是变成鹿精灵姐姐那样的女人,那岂不是要跟你结婚了?!”女孩一时间竟也有些羞涩,背着手扭过身,转过自己羞红的脸颊。麦基默默地看着两个孩子之间的互动,心中不免有些想笑,但又有点想哭。

  “谁要跟你结婚,这些花是我带给鹿精灵姐姐的!姐姐看到这些花,一定会笑得很开心!”

  “呀,你耍赖!你明明说是为我采这些花的!真过分,我居然还带你去花多的地方,呜呜……”

  这下女孩倒是先哭了,麦基连忙蹲在她面前,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乖孩子,不要哭了,叔叔这里,也有一朵金盏花,可以送给你。”

  说罢,他将提包里事先准备送给烛骑士的花朵拿了出来,没有勇气送出这束花的麦基,最后将这朵大骑士领温室培育下无比优良的鲜花放在女孩的手中。

  “哇,好大好香的金盏花,一定是鹿精灵姐姐送你的对不对!”女孩破涕为笑。

  “哈哈,应该,算是吧。”

  “什么叫应该?你这个大人,怎么话都说不利索!”男孩嘟起了嘴巴。

  “没礼貌,叔叔有鹿精灵姐姐送的花,叔叔一定是好人!”女孩数落完男孩,又扭过头来:“叔叔,这朵花好大好香,也好好看,跟鹿精灵姐姐一样好看。我很喜欢,但我不能要,那是姐姐给叔叔的祝福,妈妈说过,鹿精灵姐姐是那种为他人播撒祝福的人,但自己的祝福要靠自己的努力来获取。”

  说罢,她将金盏花还给了麦基。

  “你妈妈每天就知道对着树啊花啊草啊的神神叨叨,她跟你说那些也没用!”

  “哼,比你爸爸每天对着铁炉铁架子叮叮咣咣敲好多了!”

  “我爸爸那是在为骑士老爷打造装备,你懂什么是装备嘛!”

  “我妈妈那是在林荫中吸取灵感写诗,你懂什么是诗句嘛!”

  两个小孩之间又争论了起来,麦基看着这一切,忽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树荫、炉膛、铁匠、砖石、诗与田野、花与孩童,都与自己全然无关。

  “叔叔,你说,鹿精灵姐姐那么强大,她是骑士么?”

  “叔叔,你说鹿精灵姐姐那么温柔漂亮,她是诗人么?”

  孩童们争论不出结果,自然而然地转向了面前的大人以寻求帮助。

  麦基摇了摇头,实际上,他也不能对两个孩子,或者对自己的内心,做出回答。

  “我们今天去找鹿精灵姐姐问问清楚不就好啦!”

  “对,我们找鹿精灵姐姐问清楚!”

  孩子们总是时刻具有活力的,他们蹦跳起来,开始为自己的疑惑寻求答案。

  但当他们迈开步伐时,却被麦基叫住了。

  “鹿精灵姐姐她啊,我不知道她是否是骑士,又是否是诗人。但我知道,她是会呵护你们的人,也是值得你们去信任的人。”麦基蹲下来,揉着两个小孩十分柔嫩的马耳,缓缓说道。

  “这用你说?我们当然知道!”两个小家伙几乎异口同声。

  “拿着吧,孩子,这里面也有我对你们的祝福。”麦基取出了花递给男孩,又取出诗集递给女孩。

  “你的野花需要一束亮色。”

  “而你,也要记住,这本精致的书只是一个开端,诗的道路,会十分漫长。”

  “会比从这里到大骑士领的路还长么?”

  女孩懵懂地问道。

  “会比从这里到东国的路还长,你会害怕么?”

  女孩摇了摇头。

  “但你的祝福怎么办?”

  “叔叔已经获得了祝福,花只是一种象征。”

  麦基伸出手指,点了点女孩手中的诗集。

  “如果你走得够远,你也会知道,诗是自然对人的祝福,而书也只是一种象征。”

  麦基终于能长舒一口气了,他眺望远方,来时的方向,那幢砖石砌就的小屋正飘出袅袅炊烟,或许是烹饪,或许是沏茶。但无论是什么,那里一定会有一根小小的烛火,以微弱的火光,照亮她所呵护与疼爱的一切。

  库兰塔男人转身离去,他好似从千钧的重负中解脱,甚至开始如孩童般兴奋挥舞着手臂。

  而在他的身后,女孩欣喜地奔去“鹿精灵姐姐”的屋房,要分享自己刚收货的诗集和听到的嘱咐。而男孩则注视着手中的花束,注视着金盏花。

  金盏花在一簇野花之中,高昂地舞动着她的瓣条,尽情地彰显她的璀璨,花朵在风中微微拂动,朝向天边殷红的夕阳。

  金盏花喜欢太阳

  渺小孤独的根脉

  深扎在清冷泥浆

  心不再迷茫,长夜临光

  麦基回到了大骑士领卡瓦莱里亚基,前来接他的专车正路过银枪天马在城中修建的战训营地,一天前这里发生了十分激烈的冲突,有五个小混混在妄图扔燃烧瓶袭击军营的时候被当场打死。玫瑰报业当然不遗余力地扭曲并积极煽动这次事件的后续发酵,现在战训营地外的抗议群众愈发增多。

  “他们最近越来越有想象力了。”

  麦基的司机欣赏着人群第一排数个打扮妖艳的芭妮骑士和周围民众上演的活春宫,饶有兴致地拍着方向盘说道。

  麦基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几个芭妮骑士一边举着污蔑骑士的标语,一边在自己的仿盔甲胶衣套袖上挂上一个又一个满满当当的“爱马仕之夜”并用力挥舞着手臂。他摇了摇头,微笑一下,却也没再说什么。

  “哦对了,我还要到8号地块去一趟。”

  “那边都接近城郊了,麦基先生……哦,是要去探访下那边的预备骑士营地么,看来又有新的状况?”

  “唔……倒也不是,总之过去就是了。”

  麦基若有所思地看着车窗外,周围群众簇拥着芭妮骑士们又开始了新一波的淫乐狂潮。不得不说即便是在风气开放的哥伦比亚,或者纵情享乐的玻利瓦尔多索雷斯,这样当街上演的香艳场景都算是难得一见。

  欲望驱动着卡西米尔的一切,而卡西米尔亦在欲望中沉沦。

  麦基不由得暗自庆幸了一下,若不是自己接过了薇薇安娜的信件,这封信可能永远都交不到收信人的手上。他在路边看到了因为骚乱而倒伏的邮件专车,包裹和信封洒落一地,喧闹的人群涌过,大件的包裹很快变得破破烂烂,或是根本不见了踪影。

  车辆驶过又一处小巷,麦基忽然感觉那条狭小的街道中似乎闪过几个黑影,他的心头不由得一颤。有关那个组织的背离,他多少是有所耳闻的,但他们之后要做什么,要如何去做,即便是他也不能准确揣度。

  麦基连忙扭过头看了一眼那条小巷,但司机适时地提升了车速,他只来得及匆匆看一眼那一闪而过的,似乎是源石技艺迸发出的光亮,还没有来得及确认。这辆豪华轿车便已经载着他,驶上了了环绕卡瓦莱里亚基的,错综复杂的枢纽立交。

  在麦基匆忙瞥到的地方,正进行着一场不甚激烈的战斗。

  身披斗篷,手持弓弩的刺客并不会摆出堂堂之阵,他们习惯阴影。一如他们所面对的感染者骑士小队,但不同于她们不得不选择阴影来艰难求生立足,躲在黑暗中的杀手们只会将这种偷偷摸摸当做完成任务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方式。

  一如种子藏于土中,只为有朝一日绽放花蕊。而臭虫只是依照本性,生活在见不得阳光的地方罢了。

  暗中发射的箭矢被红色娇小的身影翻动手腕转出的缭乱剑花纷纷拨开,而她身后浅灰色甲胄与发色的“重装要塞”,则为她挡下了侧面的暗箭。狭小的环境让“灰色要塞”手中的单兵火炮失去了其最重要的功能,但也使得她可以更为专注地利用另一只手臂所擎起的坚盾,来阻挡与反击。

  “出来!无胄盟的杂碎!”那位稳稳端住盾牌的灰发感染者骑士怒喝道。

  “啧,还真是纠缠不休啊,小灰,我们得往7号街区靠拢,查丝汀娜会在那边接应我们。”

  红发的札拉克小姑娘挡下又一支射向同伴身后的箭矢。而单凭她说话时这种语调,格蕾纳蒂就已经能想象出她微皱眉头的纠结神情了,没准此时额角还正好滑过一滴汗。

  “知道了,真是的,远牙应该再靠近我们一些才行。”

  “不要难为弓弩手啦~”

  这样轻快的语气总是会在战况到达最激烈的时候从索娜的嘴里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让自己的战友安心,亦或是想办法排解自己的紧张也说不定。

  “等下,他们好像退了?”

  “诶,什么?”

  焰尾骑士索娜,连忙警惕地环顾四周,果然,那种来自四面八方阴影中的压迫感逐渐淡化,进而消失了。

  “有什么阴谋么……”

  灰毫骑士格蕾纳蒂,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盾牌。

  “他们突然就离开了,这可不对劲……我们先去跟查丝汀娜她们汇合吧。”红色的札拉克姑娘连忙再度扫视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直到确认自己确实摆脱了危机才放下刺剑。她们回到这座城市后几乎是立刻就遭遇了无胄盟的行动小队,迹象上俨然不像是一次单纯的意外遭遇。这支感染者骑士队伍被迫分散开来迎战,但到这个时候,敌人反而不见了踪影。

  “我听说,无胄盟的杂碎们已经摆脱商业联合会的控制了。”

  “那他们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呢……”索娜困惑地捋着自己细长的毛茸茸耳朵。“不管怎么说,城里最近也太乱了,我们收集完最后的物资就赶快回滴水村吧,希望这批药物能有用。”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以及……查丝汀娜她,是不是有段时间没有发出通信了。”

  索娜猛地睁大双眼,同伴的话让她一时间竟有些慌了分寸。远牙骑士或许平日里不怎么说话,但她仍然会时不时地在耳麦里敲击一下表明情况。

  但的确,自己的这位弓弩骑士,好久没有发出信号了。

  “还能联系上艾沃娜么?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两名身形娇小的札拉克竞技骑士在狭小街巷中穿梭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就在三个街区外的一座公寓楼内,潜藏着她们的敌人,以及……她们的队友。

  几个身披斗篷的黑影撬开了这间公寓的房门陆续涌进来,其中一名魁梧的家伙,肩膀上正扛着什么。

  “所以,那个家伙就住这里?”

  “嗯,蹲点观察了几天,应该没错。”

  “够偏的,你们俩,赶紧带肉货过去,布置好现场,你,上楼顶监视,等那个倒霉蛋回来。”

  “组长,那家伙可能要后半夜才回来,他那个传媒公司今天有联欢会。”

  “上面的消息?”

  “是,上面还说,让我们想想办法再找个职员来,一般的单人作案强暴竞技骑士案件似乎都不太容易见报了,现场需要再糟糕混乱一些才行。”

  “真麻烦,又要闹大又要不够大,早知道抓个女职员来当受害者了,这年头女骑士被操了实在不是新鲜事。”

  为首的无胄盟行动小组组长挠了挠自己露在外面的马耳朵,看着手下扛着“肉货”走进了卧室。

  “可惜是个感染者,要不没准还能让弟兄们先爽爽。”他心里这样想。

  魁梧的壮汉一把将肩上扛着的娇小女体丢在了柔软的床褥上。为了掩护队友而被催泪瓦斯袭击,混乱间一头撞在墙壁上昏厥的感染者骑士,此刻正颇为艰难地扭动着自己矮小但饱满的身躯。

  “远牙骑士”查丝汀娜·瓦伦泰,失去了她引以为傲的弓弩和箭矢,失去了她稳扎的腿甲与厚实的兜鍪。只剩下反射着灯光的明亮紧致皮裤,和那件始终色调朴素的衬衣。这时的她,手腕和脚踝均被捆扎带结结实实地束住,嘴里先是塞了布团,又被胶布缠绕粘得结结实实,眼睛也被蒙住布条,她只能扭捏着柔软而丰润的身体,不住发出“唔唔”的闷声。

  两名无胄盟的战斗员坐离她不远的位置,权当看守,他们并没有提起多少警惕,又有谁会对一个缚住手脚,注射了肌无力药剂后的可怜少女保持十分的戒备呢。

  “我们就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差不多,如果有机会的话,还要再去别处抓一个过来,或者两个。”

  “怎么保证他们会乖乖听话?”

  “保证?哈,一边是被捆得结结实实无法动弹的貌美女骑士,一边是无胄盟的弓弩,换你你会怎么选?”

  “万一那几个怂货过度紧张,操不了女骑士怎么办?”

  “放心,组长都想到了,呶,看这两支药,到时候分着喝了,眼前是头驴都能上。”

  “哈,有意思,让我猜猜接下来的标题会怎么写,‘多人轮暴感染者骑士,兽欲驱使人对行走的污染下手?'”

  “你提醒我了,感染者骑士的话,还要准备点抑制药,做戏做全套。”

  “全套啊……那还得有套子。”

  两个家伙坐在墙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翻看着这间屋子男主人订阅的报纸与杂志。一幅幅吸引眼球的爆款标题和衣着暴露惹眼的火辣芭妮骑士在印刷品上尽情彰显其感官刺激的高超水平。一些纸张上更是不乏泛黄的褶皱痕迹,显然覆盖过某种不言自明的液体。两名行动组的战斗员,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角,相视一笑。

  无胄盟的行动组,先前得益于商业联合会的通融,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搞到这些极度仰赖潜规则上位的女性,乃至一些真正参与竞技赛的女骑士。摆脱联合会的制约后,无法无天的刺客们更是可以带着享受的心态和自身的技巧,在这座欲望驱动大都市中敞开“狩猎”。而对于那一套营销路径,他们也基本心知肚明。于是草草翻阅一番后,这些在他们眼中已经是平庸乃至乏味的展示被抛开,两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躺在床上艰难挣扎的黎博利少女身上。

  “这小村姑倒是长得还蛮标致。”

  “你以为赛季第一是单靠实力的么?笑话,知不知道给她的包装之一就是‘乡下女孩健美饱满的肉体和腼腆羞涩的性格’。”

  “有趣,还有这种包装?”

  “红松骑士团嘛,她们每入账一笔赛事奖金,商业联合会就能靠贩售她们人设相关的东西拿到十倍的收益,大概有三百人平分那笔钱。”

  “不知道远牙骑士遭到小职员轮奸的新闻能赚多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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