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夫醒来时，看到睡在隔壁床的他的亲生弟弟正对着自己腿间隆起的一块布料，准确说是对布料下的东西不知所措。

时值早上6点，东方的天光刚在墙壁上投下窗缝的影子。克莱夫环视这个陌生的房间，在经过了几秒的回忆后才想起他们的处境——接到了拜伦和米德所在的坎韦尔市被袭击的消息后，他和约书亚，吉尔以及托尔加紧急赶往救援。位于半途的塔伯是个理想的中继休息点。在与不死鸟教团会面后，看着逐渐暗下去的天色，他们决定在塔伯停留一晚。

而现在就是这次休息后的早晨。

总之，先深呼吸。约书亚已经28岁了，早已不复他记忆中那个矮了好几头的儿童模样，而这也是个成年男人经常会有的烦恼——只要他弟弟看起来不是那么手足无措的话。

克莱夫试探性地发问：“约书亚？有什么问题吗？”

终于注意到他醒来的约书亚飞速地拉上了被子，并在虚弱而苍白的脸上浮上了少许绯红。在连声慌乱的没有之后，他才顿了顿声音：“对不起，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克莱夫盯着他弟弟的脸。

“我，我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而且它还…………不下去…………”

等等。

克莱夫听着弟弟结结巴巴的说明，终于注意到一个事实。

“你第一次早上起来发现那东西硬着？而且你不知道要怎么做？”

约书亚犹豫着点了两次头。

好吧，想了想约书亚至今为止的人生，没有任何这方面相关的知识也是正常。作为大公家钦定的继承人，他本应该正常地接受关于婚姻和繁衍子嗣的教育。但安娜贝拉因为约书亚过于体弱而决定将此事延后，而他甚至没有等到成年，就遭遇了不死鸟之门的事变。

在那之后负责保护并跟他一起生活的是不死鸟教团，想来他们也不会告诉约书亚任何事——不如说从他们的态度看来，他们可能更希望约书亚像一尊不用吃喝也没有人类需求的圣像。在其中唯一能跟他正常说话的悠蒂也是个女孩子，想必……

要说更不正常的，反倒是另一个问题。

克莱夫扶住了额头：“我真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一次也没有晨勃过，而且……呃怎么现在突然出现了。”

约书亚偷偷看了看自己被子下还在精神起立的小小鸟，再次呼吸试图平复紊乱的心跳。克莱夫提到的几个词语倒是让他回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书籍。尽管没有人提过，这些生理现象的内容他还是粗略读过几行——虽然内容不甚详细。

而他也思考过自己异常的原因，但能想到的只有一些不确定的要素。例如显化者身体的特殊性，或者他过弱的体质。在封印了阿尔蒂玛后，连日常行动都会感到痛苦的他当然没有提起兴致的余裕。

事情只在这几天有了转机，跟克莱夫重逢以来，他就开始做一些莫名诡异而甜蜜的梦，共同点是不管在哪个梦里最后都会出现他敬爱的兄长清晰的，成熟的脸庞。也许是理智还在运转，他昨夜的梦在情形变得最糟之前被打断，惊醒过来，紧接就是此生第一次早起时紧绷的欲望。

种种异常都指向了阿尔蒂玛的作祟，仿佛那个东西无法从他胸口的封印中突破，就开始计划着从什么别的地方冒出来一样。

——不对，这简直像在说阿尔蒂玛是什么猥亵物似的。

克莱夫已经在他努力把梦境内容甩脱的这段时间里移到了他的床边，并熟练地把手搭上了他的额头：“体温有点高……呃……没事吗？”

“没事，呃，不，”约书亚又绝望地确认了一次事实，绷住胸口下定决心。“其实，还没好…………克莱夫……哥哥，教，教我一下……”

一阵燥热又凝固的空气充斥在旅店的房间中。克莱夫在进入天人交战的前一秒看到了弟弟藏在额发后的半张脸，想起了他一向在约书亚喊哥哥的时候没什么抵抗能力的事实。男人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胡渣，深呼吸下定了决心：“你就这样，用手摸它，到……射出来。”

他用右手抓着左腕，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约书亚把手伸进了被子里，布料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在他几次急促的呼吸后，金发的脑袋绝望地摇晃了两三下：“不行，感觉怪怪的。我，我不敢继续……”

“那麻烦了啊。”克莱夫努力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解决弟弟的生理问题并保证今天能让大家都在休息充足的状态下出发，他把手伸向被子边延，“能让我看看吗？我给你弄一次示范？”

“……嗯……”

他揭开了盖着的被铺，用好久没有做过精细活的手指慢慢松开了约书亚裤子的系带——这么看来他刚才都没有把手伸进去——等那个精神万分的小小鸟完全冒出了身姿，他在床单上抹了抹手掌，用习惯的力度一把抓了上去。

“唔！”

他的弟弟首先发出的是一阵吃痛的吸冷气声。

克莱夫停下了动作：“抱歉，我太用力了……还是痛？”

尽管约书亚极力掩饰，他还是看到了弟弟眼角泛起的一点泪光。克莱夫抬起手，仔细端详了下自己的掌心——粗糙，疤痕，长年握剑造出的茧皮厚得像托尔加的肉垫——当然柔软度可赶不上。

好吧。

他不得不再说服了一次自己。

“我先用紧急手段帮你解决了它，下次你再试试自己用手来。”

“什……？”

约书亚的惊呼到了一半，他哥哥已经低下头，嘴唇轻吻上了他发红的尖端。

“不……你不用……啊……”

湿润的吹气拂过粘膜表面，奇妙的触觉激得约书亚浑身一阵发颤。克莱夫已经将尖端含进了自己嘴里，他能感受到炽热而且柔软的什么缠了上来，在他的出口附近，小心而细致地打着转子。但这并没有持续很久，感受到他发抖的人很快就松开了唇瓣，小心地撑起头退了出来。

尖端渗出的液体和唾液混在一起，从约书亚肉柱的顶端拉出一条隐约可见细长的银线，贴在了克莱夫的嘴唇上。他揪紧了自己的手指：“我知道你第一次有点害怕，不过这是最适合的办法了。相信我，我不会咬到你，而且……”

他顿了顿，好像努力搜寻了一番词语：“……会让你舒服的。”

但约书亚的注意力已经无法集中在他的话语上了。他完全被那沾着液体而呈出透明感薄红的嘴唇所吸引，可口得像是他小时候吮吸过的糖球点心。不过现时已经长大的他没有立刻咬上去的勇气，只有将拇指抚上克莱夫的唇瓣，轻轻搭住了他兄长的脸颊。

哥哥跟我一样热……

从指尖传来的感触令他获得了小小的满足感。他们是一样的——这样的想法让约书亚多了几分勇气，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坐在床上的姿势，抓紧了床单的一角：“我会配合的。”

这次克莱夫无言地再次俯下身去，把半根阴茎都吞进他的口中。恰到好处的力道挤压着约书亚肉柱的两侧，斜着顶上了克莱夫的脸颊，在一侧鼓起了小块，并随着舌头的搅动将水音和口唇的形状一起融成了一团暧昧而黏糊糊的空气。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幸福感开始在约书亚的胸腔里疯狂跳动，沿着脊背漫向了躯干和四肢，化成了无法掩饰的呻吟，从口中断断续续地飘出。

克莱夫再次犹豫了一下，他能感受到约书亚身体的紧绷和嘴里血管疯狂的脉动。当他有些忧心地抬眼查看情况时，刚好和他弟弟的视线撞在了一块。

兄长从下而上看着他的脸他见过很多次。约书亚心想，向身为继承人的他行屈膝礼的时候，抱起他的时候……但只有此刻，发迹间隐约可见的汗水，因为呼吸不畅而在脸前和眼中蒸腾的雾气，在他眼中成为一种别样的艳媚和脆弱。

唾液咕咚滑过了喉间。他想看到更多，克莱夫隐藏的弱点，对他恳求的眼神：“克莱夫，抱歉……”

抱歉什么？

克莱夫在吸入空气的试图腾出一点脑子来思考这个问题，但下一秒他被枕头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就被手抓住了——准确一点的描述，约书亚按住了他的后脑，把燥热的欲望更进一步推向了他口中。

是这样……唔……

喉咙条件反射地开始了干呕，在嘴里的异物也涨得更大了一圈。他花了好一阵功夫在压住了胃内容物冲上来的冲动，并挪动了好几次位置，才在呼吸道的入口和气管先端开出了一条细小的换气通道。

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将塞得过深的肉棒吐出来。并在小心翼翼不让牙齿碰到的情况下继续着舌头的服务。唾液失去了日常流逝的路径，堆积在舌下，牙龈间，从努力张大酸涩的下颌吧嗒吧嗒润湿了床铺。

“哥哥……唔……啊……哥哥……”

嘴里的血管跳动到达了最快速度。在他开始担心约书亚的心肺负荷时，舌根感受到了另一股浓稠温暖的液体，径直冲进了喉咙，或者在嘴里，回波，反弹，漫上了不该前往的气管或鼻腔。

体内高涨的热度终于喷出，约书亚向后直直倒在枕头上，看着自己发紫的胸口剧烈上下一起一伏。人生第一次性事的愉悦感侵蚀了大脑，眼前的光亮稀里哗啦，一片闪烁的白。

“没事吧……”等恢复神智后，过来的是担心他的哥哥的脸。

明明自己看起来才是更惨的那个……唾液和泪水沾湿了脸颊的疤痕，他甚至顾不上擦掉自己嘴角和鼻前呛出的白色黏液。约书亚想说什么安慰和提醒的话，但从肺里冲出的只有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

他一边挥开克莱夫慌乱要抚摸他脊背的手，一边用手指抹了抹兄长的脸，接着强硬地把对方的头揽进怀中。

“离预定的出发还有时间，你可以再休息一阵。”在仿佛两只火兽共同制造的热量终于从房间里平息后，克莱夫粗略地收拾了一下可称为背德的现场。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他拉上约书亚的被子，惯例叮嘱了几句，准备起身出门再去处理一下他自己的问题。

约书亚拉住了他的衣角，像小时候的夜晚那样，轻轻叫了一声：“克莱夫……”

“嗯？”

从性欲中收回理智的弟弟心中涌现了一个疑问，他想也没想叫住了自己的哥哥。但当克莱夫真的为他停下脚步后，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不被拿出来，绝对不能。

——快点，说点什么掩盖过去。

约书亚的脑子高速运转了几圈，组织了他不知道会不会后悔的话语：“下次……还有这种情况的话，你能再帮我吗？”

克莱夫伸向门把手的姿势僵硬，又放弃地塌下了肩膀：“……好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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