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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红楼(40~205) - 8,3

[db:作者] 2025-08-14 21:54 5hhhhh 5510 ℃

  宋清然听言,思索了片刻,这和顺公主和太子亲密,以她名义结交京中权贵家眷,可看作为太子走内宅线路,可她应知道,自己最无可能被拉拢才是,为何会相约元春前往。

  不过应是无特别之处,无非是留个香火,拉些关系之类。

  宋清然也不想太拘着元春,听闻她在未出嫁之前,亦在京中姑娘小姐圈子里算是有名的才女。便点了点头道:「无妨,你喜欢就去走走,嗯,只抱琴一人相随有些孤单了,让晴雯、克莱尔也随你一同前往吧,身边多一个照顾宝儿的。对了,带几副府上做的玛瑙麻将作为礼物,送给你的旧交好友,全当前期宣传成本。」

  又安排几名王府跟随过来的,有些武艺的太监,做为贴身护卫跟随,以应意外之事。

  元春见宋清然答应,也是心喜,自己做闺女之时,有过几个手帕旧交,曾被京城妇人并称为四大才女,或许此次还能相见。想到才女之事,明亮双眸一转,对宋清然撒娇道:「爷,您为湘云、宝钗都做过诗,也给我作一首,不过署名要是臣妾,到时好和手帕旧交炫耀一番。」

  宋清然心中亦觉好笑,女人之中,争颜好面,不论善恶,不分贵贱,千百年来一向如此,几无变迁。思索了会脑中记忆,才取过抱琴递过的毛笔,在宣纸上落笔写道:「夫君清然征北远去,相思之时偶作此词。《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要说女人动情、动欲有时特别奇诡,元春跟着宋清然的落笔,一句句读完此词后,眼中一片水雾濛濛,搂着宋清然的臂膀,呢喃许久,如不是抱琴、晴雯在侧,只怕要拉着宋清然回卧房恩爱去了。

  宋清然如何看不出元春的情欲,他自是不会顾忌,哈哈一笑,抱起元春,唤过晴雯、抱琴,一同进了卧房,剥了三个衣衫,胡天胡地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元春、晴雯、抱琴一个个春色满面,起身沐浴、梳妆而去,留下宋清然一个独自在榻上喘息。

  元春、晴雯、抱琴、克莱尔坐着宋清然特制马车,带着随身宫女太监,并四名府中护卫,浩浩荡荡向和顺公主府行去。

  克莱尔自成为宋清然女奴以来,首次出门聚会,自是精心妆扮一番,换了身前些时日才裁制的欧式宫廷长裙,金黄秀发学着元春等人发饰,盘了一妇人发髻,插了支白玉簪子,倒是有股异样中西结合的韵味。

  此时边照料着小宝儿,边顺着轿帘缝隙向外观看,但见街边店铺林林总总,花样繁多,有女儿家的胭脂水粉、绣丝成衣,亦有各色吃食小店、饭馆茶楼,还有许多她不知是何物的东西,街面整洁,虽街边亦有乞丐乞讨、小贩叫卖,及占着固定摊位,卖些叫不知名字的吃食、蔬果的商人,可相较自己哈尔萨国国都,简直算是人间天堂。

  此时马车路过一处喧闹街市,道路两旁,楼阁林立,装饰精美,左侧一处三屋高楼台外,站着数名身着妖艳,妆扮亮丽的女子,中手拿着丝帕,不时冲着街边行人招手。克莱尔看着好奇,开口问道:「王妃娘娘,那些女孩子穿的好漂亮,是做何事的?」

  晴雯捂嘴一笑,悄悄在克莱尔耳边轻语几句,惹得克莱尔也是出声笑道:「原来青楼便是妓院,只是他们的衣服确是好看哩。」

  这就是东西文化的差异,元春、晴雯等人羞于言这些有碍品洁的词句,克莱尔作为西方蛮夷,则感觉最为正常不过,以往在哈尔萨国,上到君王、下到百姓,哪个不爱流连妓院。妓女们出入皇宫也是常见。

  或是克莱尔胸乳过大,小宝儿被她抱在怀中,趴在胸上,感觉舒适,特别乖巧安静,不哭亦不闹,只是不时用她粉嫩的小手隔着衣衫抓摸两下,惹得克莱尔咯咯笑个不停。

  马车行顺着繁华街道一路行来,一个多时辰后,方算停下,抱琴帮元春整了下裙衫,在太监放下马车脚凳后,方搀扶元春下了马车。

  赵姨娘为了今日宴请宋清然,特意妆扮一番,头插诞下贾环之日,贾母赏的凤翅金步摇,一身量体而裁的薄绸旗袍,将整个修长的身子显露的玲珑有致,手腕戴着对碧绿翡翠玉镯,更将她衬托得肌骨莹润。原本姿容就国色天香,显得一派雍容华贵之气质。

  娥脸柳眉,桃花双目,眸中自带水润,鼻虽小巧,胜在挺拔,红唇涂着淡淡胭脂,修长脖颈虽被立领遮挡,可未遮全之处的一抹粉白,仍能让人遐思。

               第一百零八章

  赵姨娘虽年过三十有余,且为贾探春、贾环二人之母,可雪肤滑嫩,纤腰盈盈,本就身材高挑修长,被旗袍一衬,身材中的玲珑浮凸尽显眼中,一对怒挺的豪乳,几欲裂衣而出,挺翘的美臀有如葫芦之底,巨而饱满,无处不向宋清然透着诱人的少妇风情。只看得宋清然淫欲潺潺,色心大动。

  因自己幼子贾环实是猥琐、顽劣且上不得台面,赵姨娘今日便远远打发他去探春处,院中本就只有一个丫鬟小鹊,亦让她随了贾环同去。此时只顾低身剪枝,并未有人通报,待感觉有人盯视自己时,方抬头细看。正看到宋清然一对炯炯之目盯着自己。

  赵姨娘虽未和宋清然相见照面过,可宋清然常住贾府,自是远远看过他的面目,此时细看他的面容,方觉宋清然此人容貌却是俊朗过人,风姿翩翩,魁梧身材强壮有力。

  此时自己被盯着,不知瞧了多久,又被宋清然容貌吸引,亦相视了片刻,只觉脸颊微红,心跳略快,起身盈盈一福道:「小妇人赵氏,见过燕王殿下,殿下万安。」

  本就肥美的一对玉臀,立身之时在裙内还不算显,此刻蹲身道福,方完整显出轮廓,较之一般妇人大上三分不说,因那旗袍过于紧身,双臀间的缝隙都被一同勾勒出来,状如一颗熟透水蜜桃般,圆润丰挺。

  宋清然身边多是十六七岁小丫头,此时见赵姨娘如此成熟诱人身姿,早被勾得魂飞天外,快步上前,伸手托起赵姨娘两个外露臂膀道:「自家之人,姨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此举有些轻浮,虽是免礼扶身之举,可毕竟男女有别,最多只是近身虚扶便可,此时的赵姨娘还穿露臂之衣,这一轻托,宋清然手与赵姨娘臂膀直接相触,让二人心中都为之一颤。

  宋清然之颤是因为这手臂嫩滑如少女一般,想必赵姨娘平日便保养有加,也是最为得意之处,方会穿露臂旗袍,把自己最美之处展现一二。

  赵姨娘之颤则是未曾想到宋清然会直接托着自己臂膀扶她起身,许久未被男人近身的她有些悸动。

  此时赵姨娘本就绯红的脸儿更是红上三分,有如涂一层新的胭脂。宋清然却是心喜,这赵姨娘未见一丝怒容,只是脸红,便笑着问道:「姨娘身上好香,不知用的什么水粉?」如刚才还算常礼,此问便有些调戏意味。

  「哎呀,王爷,您怎可如此唐突,奴家……奴家未用水粉。」

  赵姨娘还待再说什么,屋内的贾政闻声,走出房门,见宋清然已至,便急忙欲行礼问好。

  宋清然便先他一步笑着躬身一礼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此时元春已是正式晋封为燕王妃,贾政亦算宋清然真正的岳父,宋清然自是不便再以「政佬」来称呼贾政。贾政虽有准备,可仍被宋清然这躬身一礼,及岳父之称唬了一跳,赶忙近身,扶起宋清然,面色春风的言道:「清然不必多礼,既是一家之人,你又身份尊贵,一切随意便好,随意便好。」

  话虽如此之说,可满面喜容中仍可看出,贾政对这声岳父之称很是欢喜的。

  赵姨娘则像刚才之事从无发生一般,笑着看翁婿二人见礼完毕,随二人身后一同进了内厅。

  和顺公主府,元春少女之时曾经来过。往日繁华,车马如龙之景随着和顺公主回宫寡居之后,变得门庭罗雀,萧瑟凄凉,正门金字黑底的『和顺公主府』牌匾有些斑驳,可依旧擦拭的纤尘不染。

  两名身着宋清然制式铠甲的卫兵持剑守在公主府门外,见元春递过的请帖,客气的请元春等众人进府。

  元春自是认得这是自家王爷的铠甲,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中猜测,为何会送于和顺公主,连门卫都能装备。

  其实大周一朝,对公主配制较前朝来比,略有些寒酸,一应宫女、太监人数,较皇子自是不可比,护卫亦只有十二众,可对驸马的限制又宽松许多,出仕入将皆可。

  进了前院便有婢女迎前问安后,引元春向后庭走去,另有下人领着元春的宫女、太监及护卫们在前院休憩。

  顺着前院主路行来,那足下石板主路,自是早有太监丫鬟,清扫干净,雨后初晴,光滑的石板路边,芳草萋萋,以前栽种的松柏翠竹,依旧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顽强生命。两侧的山石、木凳、花草、栏杆亦也健在,应是有人在此照料。

  北方五月,阴雨之时,如着单衣还是会感觉丝丝凉意,此时的太阳透过乌云,将光射在前方不远处的湖面之上,波光粼粼,却也带着暖意。元春携着晴雯、抱琴、并克莱尔及随身护卫太监顺着蜂腰桥走过,不远处湖对面便是公主府主厅院落,此时厅外小院中传来阵阵女儿家嬉闹之声,让这个沉闷的公主府多了些生气。

  婢女将元春等人引至主厅院外,便福身告退离去,院门中开,步入院中,入眼便是一群莺莺燕燕,或着宫装,或着汉服,亦有穿着新潮旗袍、对襟褂裙的妇人、小姐,红、橙、蓝、绿,甚是好看。

  「元春妹妹,你可算来了,姐姐以为你今次不能赴宴呢,正觉遗憾之中。」

  说话之人,三十年华,一身淡粉色宫装,梳着妇人发髻,插着两支金簪,虽样式普通,可让谁见之都觉定非凡品。只见她粉面桃腮,柳叶秀眉,樱桃红唇,双颊红晕,身态修长,峰乳、纤腰、肥臀,一双杏目有如会语一般,带着淡淡的水雾。此人正是和顺公主。

  元春携着抱琴、晴雯、克莱尔以晚辈之礼福身道:「元春见过和顺公主姑姑。」

  和顺嗔怒道:「你这丫头,成了燕王妃了,嘴巴仍不改改,哪有这样叫人家的,非把我叫老几岁你方得意不是?当年我们便以姐妹相称,如今依然照旧。」

  这似亲近,似嗔怪的话语一出,元春亦不好再称姑姑,便以和顺公主称她。

  和顺天生便有亲和力,看了一眼元春身后的抱琴,用手扭了扭她腮边嫩肉,咯咯笑道:「小抱琴还随着你家小姐身边啊,瞧瞧,这才几年,出落的沉鱼落雁一般。咦,梳着妇人发髻,燕王爷给你开脸了?是个福气之人,飞了高枝也别忘你家小姐的好才是。」

  几句话便把抱琴点的羞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应答,元春笑着接过道:「公主还说我的嘴,就您这张嘴儿,能把人臊死,抱琴如今一直跟着我身边,我家王爷是个粗放的人,不太理这一套内宅之事。」

  言毕,又介绍晴雯与克莱尔,拉过晴雯的手道:「这丫头叫晴雯,随王爷身边伺候,是我们爷的心肝子。」

  元春虽把她抬的很高,晴雯不敢一丝逾越,依着丫鬟、下人的礼节深福一礼道:「奴婢晴雯,见过长公主殿下。」

  和顺公主依旧和气,面容之中,没有丁点看不起晴雯丫鬟身份,亲手扶起晴雯,笑着道:「清然是个会享福的,瞧这丫头出落的,水灵灵,娇俏俏的,听闻他书房还有一个叫刘亦菲的小丫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此次怎么没随元春妹妹一同前来?」

  元春笑着回道:「刘亦菲如今在燕王府,我家王爷懒散惯了,不爱管府中的事,王府内的琐事都交给菲儿妹妹管着。」

  和顺拉过元春的手,轻轻拍了拍道:「姐姐这就要说你两句,你是燕王妃,王府主母,一些府中的权事,不能太过于放任。」

  元春笑笑并未否决,只道:「元春省得。」

  此时和顺才再看向晴雯身侧,抱着小宝儿的克莱尔,先逗了会她怀中的宝儿,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小金锁,塞在宝儿襁褓之内,才哎呀一声惊叹:「清然太会玩闹了吧,这奶妈居然非我族类?」

  这话一出,倒把一向大方得体的克莱尔说的有些面红。以西方宫廷礼节墩身一福,用着标准的汉语道:「奴婢克莱尔见过公主殿下。」只是手中抱着宝儿,无法扯着裙边。

  元春介绍道:「她是府上的管事,虽是人母,可并不是宝儿的奶妈。她原是极西之地,哈尔萨国的皇后,在广宁之时便跟着王爷身边照顾。」

  此话一出,身边等着与和顺公主及元春寒暄的众人都惊讶叹息,一国皇后,沦落至此,命运亦算是悲惨。

  克莱尔此时却恢复大方体得一面,又是对众人墩身一福道:「奴婢母国非比大周,只是一个极小之国,国土不如华夏一州之大,如今早已家破国亡,主人亦帮奴婢报了国仇,更免于奴婢沦为军妓,如今奴婢在王爷身边过得很开心,主人对奴婢也是极好。」

               第一百零九章

  众人惊叹克莱尔命运同时,亦惊叹她的汉语之好,一口京城方言,几无能听出有异地口音,不像那些来周贸易的蛮夷,舌头就像捋不直一般。

  和顺公主笑着道:「我想起来了,胡人亲王察哈尔机,当日还在殿中讨要过你,说是他的战俘奴隶,本准备进献给伪皇察罗达隆,被赵王半路截了过来,送给清然的。只是克莱皇后,你如此美丽,又有异国风韵,赵王宋清仁怎么舍得把你送出去的。」

  虽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随口一说,这话却不好回答,有带点暗中挑拨之味。

  还好此时又有客至,和顺公主请元春自便,又起身迎客去了。

  元春接过有些闹饿的宝儿,带着晴雯、抱琴、克莱尔走到厅内一无人处,奶了会宝儿,哄睡后,交给抱琴,才重新走出厅,在院中一处亭阁处坐下,随意同身边的熟人寒喧着。

  晴雯首次参加这种聚会场合,有些紧张,元春让她随意点坐着,她也不坐,只愿随抱琴一道,站在元春身后。

  克莱尔因曾是皇后身份,又是异国之人,众女眷宾客感觉新鲜,很多围在她身边问些西方风俗趣事。

  「元春姐姐?」不远处走近一素装俏丽女子,带些疑窦,怯生生的问道。

  此女子双十年华,肤白貌美,蜂腰凫臀,玉乳高耸,干净脸儿中,一双清纯美眸将她映衬的楚楚动人,如不是头梳妇人发髻,定以为她还是哪个府上未出闺的少女。

  女子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丫鬟妆扮的小丫头,怀中亦抱一婴儿。

  「璎珞!」元春一眼便认出此女是当年自己闺阁蜜友,与自己并称四大才女之一的梁璎珞。

  元春急忙起身,双手把着梁璎珞的一双臂膀,开心的笑闹着,这一刻二人又仿佛回到少女时代,谈诗,论琴,斗比才艺。

  笑闹玩笑过罢,元春才看到梁璎珞身后的丫鬟怀中抱着婴儿,面带微笑用眼神探询梁璎珞,见她点头,才笑着从丫鬟玉儿手中接过同是襁褓中的婴儿,从晴雯手中接过一颗走盘珠,放于襁褓夹层缝隙中,作为见面礼。低首细看。肥嘟嘟的小脸儿,皮肤光嫩细腻,或也是刚吃饱,闭着双眼睡的正香,口中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娇态可爱。

  「是少爷?」

  「是小王爷。」

  和顺公主迎完新客,便又寻着元春去处而来,毕竟在当今大周,燕王妃到何处,都应算是主客。此时见二人在聊,便接过元春的询问答道。

  元春也觉惊讶,正准备细问,和顺公主就接着解释道:「璎珞妹妹是赵王侧妃。你怀中抱着的可是赵王的长子呢!」

  梁璎珞有些腼腆,只是目光柔柔的看着元春怀中抱着自己的孩子,微笑点头,算是承认和顺公主的话。

  「有否起名?」元春向她昔日闺蜜问道。

  「我家王爷给他取名为宋麒麟,说是盼他成为麒麟儿。」

  正说着麒麟,元春怀中的宋麒麟便醒了过来,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珠看了元春一会,好似对这陌生的元春并不害怕,反而咯咯笑了两声,看得元春心都化了。

  梁璎珞笑道:「难得麒麟不怕你,往日除了玉儿,他不让任何生人来抱,只要一抱,便哭闹不停。」

  「哎呀,我差点忘了,麒麟和宝儿还算是正经的堂兄妹呢。」和顺公主从抱琴怀中接过宝儿,与元春并排站在一起,捧起怀中的宝儿与元春怀中的麒麟贴在一起道。

  梁璎珞有些疑惑,带着疑问道:「元春姐姐夫家是?」

  「你们当年交好的有如同胞姐妹,居然不知道?」

  梁璎珞苦笑着道:「自从嫁入赵王府,璎珞便与元春姐姐断了联系。」

  元春也笑道:「前几年我家爷性子飘忽不定,姐姐我也只在府中呆着,未曾与外间交往过。」

  和顺公主道:「元春如今是燕王妃,小宝儿是王府嫡长女。」

  此话一出,梁璎珞脸儿刷的一下,一片绯红。还好众人只在关注襁褓中的兄妹二人,都未曾留意。

  过了片刻之后,梁璎珞从脖中取下一条红绳系着的古玉挂坠,塞在和顺公主怀中宝儿的襁褓中,微笑道:「璎珞身无长物,便把这枚玉坠送于宝儿作见面礼吧。」

  元春想制止,言道:「璎珞妹妹,这挂坠可是当年你最爱之物,我数次讨要,你都不曾给我,今日怎会送的如此突然?」

  梁璎珞小心的从和顺公主手中接过宝儿,轻晃慢摇着说道:「我一见宝儿就心中喜欢,或是有缘,便送于她作见面礼吧。」

  三人正聊的热闹,公主府下人禀报:「公主殿下,晚宴准备好了,是否请客人移步?」

  宋清然随贾政进了屋,厅内再无外人,桌上已摆好碗碟酒菜,宋清然与贾政推让一番,贾政才客气的坐上主位,宋清然坐于下首,赵姨娘未尾相陪,为二人倒酒、布菜。

  五十余岁的贾政容貌还是十分端正的,国字脸,白面长须,身子微微发福,更显威仪富态。人逢喜事精神爽,近几日的贾政更是满面春光。至交好友、上官同僚、门客亲朋接踵而来,纷纷为贾政庆贺长女晋位燕王妃。听小道消息所言,顺正对他这位,燕王的岳父亦也算满意,曾言道:「是个知恩守礼,敬事克己之人。」

  屋内并无外人,贾政与宋清然闲聊了几句,便推杯换盏起来,赵姨娘虽未怎么读过书,识不得几个字,可天生便会这奉承应酬一般,虽有时说些俚语笑话在读书人听来,并不太为恰当,可桌中本就只有三人,翁婿二人相向对饮却是无趣,有些插曲活跃气氛却为点睛之笔。

  酒过三巡之时,宋清然与贾政都有些醉意,宋清然才道:「岳父大人现如今为从五品工部员外郎,小婿前几日曾听父皇言过,认为岳父大人克敬职守,有提拔之意,过几日小婿在各部再帮着走动走动,想必升为正五品郎中应是问题不大。」

  贾政算是文人,又是官场中人,听了此言虽心中万分欢喜,可表情只装作淡然,一副荣辱不惊之态,捋须笑道:「圣上抬爱,让清然麻烦了。」

  身边的赵姨娘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知员外郎是什么官,郎中又是什么官,不过从五品变更为正五品,是升官还是懂的。此刻听闻贾政要升官,更是跟着高兴,不由开心笑道:「老爷,老爷,您要升官了?」

  贾政故作板脸道:「无知妇人,懂得什么,只是圣上抬爱,清然愿助老爷一二,能成否还看圣上之意。」

  赵姨娘自小就被训斥惯了,不论是小时候在贾政身边当丫鬟之时,还是作了小妾,每日在王夫人处学规矩,时常被训斥一番,要是哪日这些人对她笑脸相迎,反而会不习惯。所以贾政虽是板脸训斥,只要贾政不赶她出屋,她并不在意。此时不由得又殷勤三分,为二人添酒布菜。

  贾政本就不善饮酒,此时只他一人坐陪,不免会多吃几杯,此刻又陪着宋清然饮了几杯,已有八分酒醉,借着酒意才开口对宋清然道:「清然,老夫观元春身边一直只有抱琴一人伺候,如今宝儿渐大,怕照料不及,所以老夫拟从探春、迎春二女中挑选一人,随在元春身边,你意下如何?」

  贾政说话却有些水平,只言随在元春身边,不提嫁娶之事,只是此中含意自明,一黄花闺女,随你入王府内宅,即便无任何亲密之举,在外人眼中亦不再清白。可此话好处在于,宋清然如果拒绝,也不伤二女的闺誉,可解释为不放心长女及外孙女,让小姨子代为照顾。

  宋清然心中自是早知有此一提,亦想好应答之语,不过仍作面有犹豫之色,斟酌一番才道:「迎春、探春姿容不逊其姐暂且不提,探春敏慧,迎春内敛,都是宜家宜室之人,虽不知她两人之意,让小婿来选,却是难以取舍。」

  宋清然说到这里,举杯又敬了贾政一杯道:「岳父大人好生了得,整个贾府,妻贤子孝不说,养出的女儿个个花容月貌,贤惠淑德,小婿再敬岳父一杯。」

  这马屁拍得正中贾政下怀,举杯饮尽后,慰怀一笑道:「清然谬赞了。」

  「按说长幼有序……」说到这又抬目扫了一眼赵姨娘,见她目中有些着急。

  正在斟酌用词之时,赵姨娘怕他开口说完,便把事定下,便急忙接口道:「我们家探春虽小了点,可懂事的很,一点不输其姐的。」

  或是贾政已是醉酒,对赵姨娘不懂事的插话并未在意与恼怒,只是示意宋清然接着说。

  宋清然接着道:「可如以长幼之序来选,却又对探春不公,小婿深感头痛,不如这样,我先接触下迎春与探春,探探她两人之意后,再做定论如何?」

               第一百一十章

  整个公主府大厅,此时已点起数百支红烛,将整厅照亮如有白昼,过道正中铺着波斯地毯,直通主案,两侧按仕子聚会一般,前后三排,摆满桌案小几。太监、宫女、下人们鱼贯而行,为来客传菜。

  酒是绍兴女儿红,度数不高,却绵软爽口,菜品是京中富贵楼大厨包办,色、香、味俱佳。主案右侧,几名识字宫女桌前已铺好笔墨纸砚,只等在坐众才女吟出绝美佳句,以便传看。元春作为宾客中身份地位最高者,坐于左侧首位,克莱尔、晴雯、抱琴则坐于元春身后。

  从厅内一角传来的婉转低沉琴音,靡靡动人。和顺公主或是参加宴会较多,如此模仿男子设宴,却也别添一分韵味。虽非能如男子般淡雅清俗,此时案前或三五之人互相交头,浅浅低语,或娇声祝福敬酒,亦也算是另样热闹非凡。

  本就都是高门大户,官宦权贵家中女子,对这些使银便能买来的酒菜吃食并不上心,女孩家本就要保持身材,用的更是不多,除相遇旧交好友之时,会遥遥举杯,浅饮一口,算是相叙,多只是浅尝两口自己喜爱之食,便停杯止箸,欣赏案前过道之上的女妓妙舞。

  豪放一些的女子,会学男人一般,品鉴一番舞女的身姿、丽容,以及舞姿优美于否,动作是否生硬,扭腰是否自然,踢腿能否笔真,更有甚者,拍掌以示赞许。

  贾政对选谁并无太多意见,见宋清然已经应下,愿二选其一,便算放下心事,又与宋清然交杯换盏起来。

  赵姨娘虽有些心急,方才插话已引得贾政不悦,只得端杯陪着二人饮酒,虽不似贾政与宋清然次次杯尽,每每只饮半杯,此时亦有些微醉,使得面色更为潮红诱人。

  今日宴请,本就为显亲近,用的是方桌小案,三人坐的很近,此时的宋清然借着酒意,便故作伸了伸腿,膝盖与身边正为自己斟酒的赵姨娘腿儿碰在一起后,却不再收回。

  赵姨娘好似未曾察觉,帮贾政布菜后,又陪贾政饮了一杯。此时的贾政早已是醉眼迷离,不便方向,见有杯在眼前,便端起饮尽。

  宋清然感觉赵姨娘好似有些惧怕自己,借着起身向贾政敬酒,坐回椅上之时,右手好似无意间放在的赵姨娘大腿外侧。

  只觉赵姨娘身子一颤,一双柔软小手盖在自己手上,想要拿开自己轻薄之手,可试了几次未能移开宋清然放在她腿上之手,又不敢过于用力,惹怒了宋清然。

  此时的贾政好似有些清醒一般,端起酒杯,搂着宋清然的肩膀醉意朦胧的道:「好女婿,来再饮一杯。」

  赵姨娘吓得有些失色,怕贾政看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感觉腿上大手带着力度,在自己嫩肉之处抓了一把。正准备要起身躲开之时,只听「噗通」一声,贾政彻底醉倒于桌案之上。

  宋清然只得起身与赵姨娘一道,扶起已醉的不省人事的贾政回到赵姨娘卧房。

  此时宋清然也装作醉酒欲倒之姿,踉踉跄跄走出卧室,赵姨娘不知有诈,只得先帮贾政褪去外衣、鞋袜,又快走两步扶宋清然进探春闺房内安歇。

  宋清然见贾政已是烂醉,赵姨娘姿容却是太过诱人,胆色便大了几分,此时贾政已经睡下,赵姨娘又扶着自己来到探春闺房,便借着酒醉,立足不稳,用手搂过赵姨娘的腰身,口中问道:「姨娘还未告诉小婿,你用的是何水粉呢。」

  赵姨娘本是妾室,哪有资格让宋清然自称小婿,听宋清然如此自称,心中虚荣作怪,倍感贴慰,对宋清然搂着自己腰肢的大手也不觉唐突,只道他是借着酒意占些自己便宜,同时亦为自己年过三旬,仍能让宋清然这种美色如云之人喜欢暗感窃喜。娇笑道:「哎呦,奴家哪有银子用什么水粉啊。」

  宋清然装作不信道:「姨娘骗我,小婿嗅着你身上香气宜人,怎会没用,让我再来嗅嗅确定一下。」

  说完便把鼻子凑近赵姨娘的颈下,用力深吸两口道:「好香!却又不像水粉之味。」

  赵姨娘咯咯笑了两声,用手轻推宋清然的额头,却并未用着力度。

  「王爷,好痒。」

  「小婿猜猜……嗯,这香气似兰似麝,舒心宜人,非水粉,非香露,定是姨娘体香无疑,是与不是?」

  赵姨娘在府中本就丫鬟出身,又不会做人做事,一向被人呵斥,就连探春亦没给她太多好脸色看过,平生除了失身之夜被贾政哄骗过几句好话,从未被人如此好言相哄过,且奉承自己之人还是当今朝中尊贵的皇子,此时心中有如吃蜜一般。

  已是忘了腰肢仍被宋清然搂着,身上被紧贴着。口中谦虚道:「奴家哪有什么体香,王爷尽会哄人开心。」

  宋清然再嗅了两口陶醉道:「如此宜人之香气怎会没有,岳父大人好福气。」说罢搂着腰肢的大手已在她腰侧来回抚弄起来。

  赵姨娘被如此轻薄,还是不忍太过违逆了宋清然的意思,一是自己此时还有事想求他,二来宋清然虽有些轻薄自己,可并未太多过份之举,语中又有奉承之意,三来自己许久未被男人亲近,此时这只大手在自己腰侧抚弄,让自己有些体软心飘,很是受用。

  「哎呀,奴家一家生小妾,哪敢当老爷的福气二字,能不被呵斥就烧高香了。」

  二人谈话间,赵姨娘已被宋清然的大手带着面向了他,看着嘴角带笑的宋清然,总觉得身子有些飘飘然之意,却又说不好是何故。

  宋清然此时的大手越游走越低,已慢慢划向那一方丰翘圆润的美臀之上,口中仍说道:「府中谁敢呵斥我的小岳母?本王定要寻他问问。」

  这声小岳母叫的赵姨娘又是软了三分,只觉刚吃的蜂蜜仿似又放了霜糖一般,甜上加甜。嘴上仍是说道:「王爷,您可别这么叫,奴家受不起的。」

  宋清然手一带力,把赵姨娘紧贴自己小腹,把嘴凑近她的耳边吹着酒热之气轻声说道:「爷如果娶了探春,您不就是小婿的小岳母了吗?」

  赵姨娘只觉一根火热的粗棍紧抵自己下体之上,热力透过她薄薄的绸裙传到下体,身子一酥,只觉一丝蜜汁透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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