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橘黄色慢慢变大，勾勒出一个明显的形状，直到一个转角，露出完整的躯体。是一具马娘的尸体。

似乎是从高处掉下来之后被身上的绑带挂住脖子勒死了，双手被带子绑在头顶，一条腿也被缠在半空中。脖子上已经被勒出青紫色，纤维深深嵌皮肉里，似乎可以想象挣扎时磨出来的血迹。

我走近两步，一只手拽着头发让她抬起头，另一只手扳开下巴把手指插进口中，冰凉僵硬的触感立刻包裹指尖。尸体原先稚气的面容还定格在临死前的恐慌和窒息的痛苦中，眉毛因为痛苦皱在一起，即使是死后放松也仍未完全消解。橘色的瞳孔已经扩散开，在树林的阴影中显得有些昏暗。鼻子和嘴角还残留着液体干燥之后留下的痕迹，口水印从衣服胸口一直滴到小腹。舌头还因为窒息吐在嘴外，不过再怎么挑逗也只会懒洋洋地趴伏下去。

“这位应该是……重炮？”

我抽出手，掏进死者敞开的衣领，从并不丰满也不柔软的僵硬乳肉之间掏出了一个狗牌，上面还印刻着她的名字和一些基本信息。

“你应该知道，这玩意的拥有者如果死了，应该怎么处理对吧？”

用力一扯，将扯下来的金属板托起舌头放在舌下，再用手按住下巴把嘴合上。这样子，大概能不掉出来。嘴里还有因为蒸发而粘稠冰冷的口水沾在身上，散发着难以名状的腥味，不过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不雅，只是在她的衣领上蹭了两下。

随手撩起一缕头发，原本光滑的发丝被身后的树枝与树叶弄得乱蓬蓬，还挂着不少杂物。我蹲下身，任由失去支撑的头颅向一边歪下去，挤压下错开的嘴唇又把铁片吐出一点。

大概是决胜服上的配件吧，不知为何这些捆绑带会摆脱原来的位置，把它们的原主人挂在树上活活吊死。挣扎的时候弄断的树枝还悬挂在树上，仍在微微摇晃的尸体顺带着颠下来不少杂物。

这身暴露的衣服显然没什么保温的能力，结合刚才摸胸和口腔的温度来看，应该是死了有六七小时的样子，惨白的肤色也能印证这一点。尸体周围已经有一些小飞虫的踪迹，不过看上去没什么损毁，回去之后要驱个虫。尸体露出来的小腹上倒是有伤口，但再往下的热裤上还有明显的尿痕，即使是两腿被迫岔开也没有让改善的通风条件带走这份水渍。那，我就收下这份少女最后的羞耻咯。

鞋子有一只扔在不远的地上，露出黑色丝质的袜脚。伸手，少女的脚长也就是盈盈一握，可惜并没有想象中的柔嫩，蜷缩起来的脚尖都需要费点力气才能扳开，而残余的只剩下聊胜于无的一点味道，可能是挣扎时被闷在靴子里的汗味，另一只脚上肯定是更明显更可口一点。

取出针剂扎在尸体脖子上，我一边忙着切断她身上的束缚，一边等待药物发挥作用。当然这不是什么防腐剂，充其量只是个嫩肉液，让尸体的肌肉松弛下来便于搬运的。

切断绳索，尸体的四肢回落到悬空，随着风和其他部分的摇晃而摆动。直到脖子上的绳子断裂，才扑通一声坠落向地面。我抱起少女的尸体，走回到车子，打开副驾驶的门，用力把她丢在副驾驶位上。一条腿大大地分开，从驾驶舱里滑出，恬不知耻地露出自己被尿透了的裤子裆部，而脑袋也低低挂在胸前。抓住已经软下很多的脚踝塞回驾驶室，再把安全带扣在重炮身上。驾驶舱内狭小的空间让我不得不和她贴在一起，却并不像其他尸体一样难闻，只是带着好闻的洗发水的香气。瘫在两侧的双手被用安全带捆在身上，在脖子上卡好准备的护颈枕， 除去尸体惊恐扭曲的面部之外就像是一个在车里安睡的小女孩。

关好车门，接下来找找看有没有遗物之类的赶快处理好，就能带回去好好享用这份稚嫩的饕餮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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