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

殺氣？

不對，好像不太一樣……

殤不患嘔水嘔得眼前發黑，人還有些迷迷瞪瞪的。就發覺身旁的龍正一圈一圈地收緊，將自己環繞。雖然還留了足以站立坐下的空間給他，但被人挾制在這麼小的空間，還是讓殤不患有些不適。

他擦了擦嘴角的水跡，按住還在汩汩流著鮮血的左肩，昂頭看著眼神空滯的殺無生。不太明白這孩子好好地怎麼突然開始發起了瘋、發瘋後又怎麼突然發起呆來。

正想伸手拍拍那將他圍繞的巨大身軀，引起對方注意，就忽見化身成龍的殺無生，大頭猛地貼近。

一雙冷血動物的瞳孔直看著他，不帶任何情緒，像是盯上獵物般，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執拗，讓他整個背脊都被盯得豎起寒毛。

殤不患不語對視著那雙黑底紅瞳，心中暗道不妙。

瞥看一眼身上歷經滄桑，只勉強可以遮掩重要部位的破布，以及遠在天邊的木劍之後，可以說是手無寸鐵的浪人，默默將雙手藏在袖中，試圖召喚出自己以術法隱藏起來的藏劍錄來。

未料，龍貼近之後，卻忽地伸出比殤不患身子還要長的薄舌，將渾身濕漉漉的他舔了個遍，還順勢嗅了兩下。

「喂！別這樣、你是狗嗎？」殤不患伸手試圖將被舔得撩起的衣擺拉下，卻被大大的龍嘴頂得跌坐在地，不禁臉色一黑，嫌棄地抹去臉上龍涎。對方卻偏執地，硬要將自己味道染上。殺無生鬆開蜷曲著的身體，打蛇隨棍上的壓制住對方四肢，瞇起血紅色的雙瞳，像是在思考要從哪裡下口。

「無生！」推搡著壓在自己赤裸身子上的龍腹，殤不患又咳了幾聲，帶些惱怒斥道，覺得剛剛被壓制太久的肺部又在隱隱發疼。

殺無生聞聲微微抖動了一下身子，尾巴在地上滑動幾下，卻不是為了離開，反倒更像是在調整姿勢。

龍吐著長舌，稍稍將下身的腹部露出。隨即，殤不患便感覺到殺無生與自己大腿相貼的下腹處，微微岔開一道縫隙。

兩個滑膩而粗大的東西，帶著肉刺與倒鉤自那處伸出，一左一右的分岔，卡在緊實雙腿之間。

「……」殤不患原本還氣呼呼的腦子瞬間木了，一時間竟不敢低頭去看，貼著大腿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就怕證實了心中的揣測。

雙腿肌肉與那什物碰觸到的地方瞬間緊繃，可又不敢擅動，就怕那玩意滑向更尷尬的位置。

「喂喂喂……別開玩笑了……」

這是……發情了嗎？

腦內一片混亂的殤不患，開始懷疑眼前的龍根本不是殺無生所化的。

畢竟殺無生怎樣看都對他這個大叔嫌棄得很，縱使換了物種也不可能對他起興趣的。

然而巨龍沒有因此放過不知是氣得發抖，還是因過度僵硬而開始微微發顫的浪人，反而用自己的下腹將對方的雙腿微微頂高，將雙柱插入了膝窩處，模擬著交媾姿勢，一頂一頂的，讓膝窩柔軟的肌膚磨蹭著巨大性器，被龍根上的肉刺與倒鉤磨得發紅。

浪人的雙腿被強制撐開，掛在龍的身側晃動，柔軟的肉柱則被帶著輕薄鱗片的龍腹磨蹭。有些粗糙的邊緣輕輕刮過柱身，刺激著那未曾受過粗暴對待的所在，令柱頭冒出了點點委屈的津液。

殤不患低抽一口粗氣，扭動著身體試圖逃出對方的禁錮，但這反倒像是激起了龍的興致，弓起緊繃的背脊，加速了與殤不患柔軟陰莖的摩擦。

「唔……嗯……」殤不患自喉間溢出了破碎的呻吟。無處著力的雙手徒勞無功地推搡著殺無生的身體。

事情到底是從哪裡開始不對勁的呢？殤不患壓抑著下腹躁動，頭疼的想。

卻發現隨著雙腿間的肉柱越來越硬，被龍莖汩汩精液打溼的雙腿與股間，漸漸變得痠軟無力，皮膚的觸覺卻逐漸上升到非正常狀況的敏感。

他開始有點慌了。身上帶著不自然的潮紅，試圖將腿自那兩根肉柱上收下來。但這反應卻反倒引起了龍的不滿，將下體更加頂高，令殤不患的腰間懸空。

這下不只是柔軟的莖柱，就連下方的球體與緊閉著的穴口也被徹底揉輾。巨大龍根一次次磨擦試探著那隱晦的排泄處，令殤不患感到一陣羞恥。分身雖被這磨人的舉動弄得逐漸發硬，心中卻忍不住燃起一抹對自己面對這種事情竟無力反抗的惱怒。

「殺無生！別這樣。」伸手扯著龍的犄角，試圖將對方扯開。

龍卻垂眼看著殤不患氣得發紅的眼，像是不懂他的氣惱，又伸舌舔了一口殤不患的臉頰，像是討糖吃的小娃，令殤不患心裡不禁有些愧疚。

但為了逃離此刻的窘境，仍是強撐住熱燙發軟的身子，聚氣在手，翻手將龐大的內息朝龍的身上擊去！

在這極近的距離當中，殺無生避無可避的吃下了這猛力一擊。震得龍腹都凹陷下了一個掌印，殺無生下擺一動，腰腹微微後移了些，巨大的龍嘴嘴角緩緩溢出了絲絲血跡，像是受了些內傷。

眼神中流露出對於男子突如其來的傷害感到詫異，抵在腿窩的柱身就這麼退了開來，像是不明白為何殤不患要拒絕他，又像是備受委屈的模樣。

「……啊啊……被拒絕了。」

殺無生心裡的聲音說道。

「他不想和我們合為一體，不想成為我們的共生之人……」

執拗的情緒將殺無生腦海佔據，就見他的眼神突然凜冽了起來，帶著嗜血的怒意。

長著犄角的頭，重重地撞在殤不患的腹部。只差這麼一點點，那犄角就要穿透腹部的肌肉，疼得殤不患瞬間蜷曲起了尚無法動彈的身子，癱軟在地，呼吸有些吃力。

龍冷酷地看著在自己身下無力癱倒的殤不患，再次向前游動。

尖銳的牙，咬住殤不患右腳的膝蓋，將之拉開，將下腹再次嵌入對方的雙腿之中。雖然動作已經盡力溫柔，但尖牙仍在腿上留下點點窟窿。自傷口流出的絲絲紅液，染紅了龍身上的透明鱗片，在瑰麗中帶著一絲入魔般的瘋狂。

「咳……不……」殤不患忍耐著內臟移位般的疼痛，試圖翻過身去向前爬行，逃出壓制，但原本還算溫柔的巨龍，此刻卻像是失去了耐心。龍尾一甩，便纏住了逃脫無果的殤不患，將他拖回身前。

發怒的巨龍壓住浪人背部，將那硬挺的柱頭抵在對方毫無遮掩的後穴，腹部一使勁，便將半個柱頭粗魯地摁入了那狹小緊緻的所在，看起來令人膽顫心驚。

「唔啊……啊……」殤不患眼前一黑，原本有些抬頭的分身也稍稍軟了下去。後穴傳來的撕裂感，以及內臟被頂弄的撞擊，都難受疼痛得令他欲厥，卻只能緊緊咬住打顫的牙關，將口腔都咬出了血。

殺無生看著那人緊實的股間夾著自己龐大的肉柱，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意，彷彿是將這麼一個灑脫恣意的人都釘在了自己身下，無論碧落黃泉，到哪都無法逃脫。

「無生……無生……住手，不……不可能、進不去的……」

背部的肌肉緊繃著，在腰間凹陷出了明顯的腰窩，就連臀部也繃得緊俏。殤不患的神識被這一連串的衝擊與疼痛弄得有些恍惚，全身都汗涔涔地出了一身冷汗。理智卻還緊緊懸著一線清明，重複呼喊著殺無生的名字，試圖跟他說清道理。

但對方的反應，卻是下身一緊，擠進體內的柱頭又更加硬了幾分，另一個仍被忽略的分身，則扣在龍身與殤不患的臀瓣之間，隨著緩慢的推入，在汗濕的背部磨蹭，讓殤不患徹底沒了聲音。

龍是冷血動物。強硬擠進因龍液而情動殤不患體內的分身也是冰涼得嚇人，奪取著腸內高熱的體溫。

雖然難受的熱度因冰冷的肉柱而稍減不適，可那太過粗大的分身還是讓人難以消受。

「無……生……」被堵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努力喘息說著。

殺無生俯身舔舐著對方痛得冒出點點汗珠的蝴蝶骨，看著殤不患那已經疼得有些渙散的眼，心中忽然有些不忍。

他知道，自己怕是有些矛盾。

在被這人攻擊之時，他內心裡想守護跟想毀滅的慾望像是一體兩面，將整個人的神智一分為二。既忿恨著這人的傷害與拒絕，又想起了這人在客棧掌櫃面前對他的偏袒……

況且，殤不患那一掌，終歸還是手下留情了的。

這人就像是貝殼，用堅硬刺手的外殼，包裹著柔軟的內在。試圖做個惹人厭的傢伙，卻總免不了流露出對別人的擔憂。

「……」

方才高昂的怒火與殺機稍稍褪去了些。

殺無生眼中的黑紋稍稍減退一些，心裡帶著些許隱約升起的歉疚，稍稍晃動著身子，將自己的身軀縮小了些，也將那大得嚇人的兩根龍莖，稍稍縮減至只比一般男人長上數吋的大小。

化作兩米長的龍身，殺無生將肉柱退出了正滲著血的穴口，俯身輕舔著那有些撕裂的傷，將大量的龍涎自那傷口滲入。

龍性本淫。自然連唾液也有催情的作用。

他反覆執拗地舔舐著後穴，直到將那緊繃而狹小的地方徹底止血軟化。而被灌入了滿滿龍涎的殤不患，身子自然也早已不聽使喚的徹底癱軟在冷硬的石板地上，身上泛著醉人的潮紅。

殺無生用尾巴纏住有些意識不清的男人腳踝，將自己的分身再次挺入了狹小的入口。雖然視覺上看起來仍是有些大得觸目，但比起剛才來說，卻已經好上許多。

乾淨鮮紅的分身一吋一吋地朝內推去，一吋吋地推開緊緻而滑嫩的腸道，突出的刺芽一路刮著殤不患的腸璧，激得腸道為了保護自己分泌出了大量的液體，卻反倒幫助殺無生更加順利推進，直到徹底沒入高溫柔軟的所在。

殺無生輕輕地擺動腰身。陰莖上的肉刺與倒勾，隨著每一次的推進，反覆地刮過壁面，倒勾吃入肉裡，將男人緊緊抓住，釘在他的身下。

「唔啊……哈啊……」殤不患張開口，粗淺的喘息。

大腿肌肉像是支撐不住跪伏著的身體，不斷發顫抽動，與身後沒入體內的粗壯相互呼應，每一次推入，都讓他快要凝聚的意識再次被打散，全身的意識只能專注在體內冰冷的巨物身上。

皺褶被撐開至無痕光滑，緊緊地圈著硬得發紫的肉柱。蜜色的臀部，在殺無生的角度看來，緊實而圓翹，將他的分身緊緊包覆收夾在狹小的肉道之中。

龍弓起身子，緊繃的肌肉像箭一般，每次的抽撤都是弓矢飛馳的力度，深深地頂入又快速的退出，反覆刮著那柔嫩的內腸，逼得殤不患難受的扭動著緊實的腰身，無意識的像逃離這種折磨。

浪人眼神迷濛地看著不遠處的無頭屍體，忽然不知道自己怎會幕天席地的，就與一個非人生物，做出這般苟合之事。

殤不患喉間發著無意義的呻吟，身子隨著巨根的頂弄一盪一盪，像是在風雨中飄搖的船。龍的上半身，卻不知何時變化回了殺無生那白皙泛青的身體，赤裸精實的體格，緊緻的肌肉，漂亮得像是未曾受過任何的傷。

他輕伏下身，扯著殤不患的髮絲，使之昂起頭來。

失去了衣物與鱗片的遮蔽，兩人的肌膚終於徹底的密合相貼。

殺無生青紫色的雙唇，親暱而偏執的滑過額角鼻樑，像是勾勒著身下人的輪廓。身下卻重重抽撤著，深深地沒入那柔軟的熱穴之中，恣意感受著身下人的體溫。

「無……生……」意識迷濛間，殤不患像是認出了眼前人的模樣，手指穿過殺無生數千髮絲，緊緊抓著。

瞳光稍稍聚神，咬牙切齒的喊著第一殺手的名字，眼角卻春色一片，微挑的杏眼像是帶勾，讓惱怒倒更多像是嗔怒一般，看得殺無生只覺得心裡忽地一輕，放下了不安的重擔。

……這人氣著他，卻似乎並沒有因此厭惡了他……

殺無生伸出雙手緊緊環抱殤不患的腰身，將臉埋在浪人頸窩。

或許，是因為自嬰兒時期開始，他便從來不曾得到過一個真誠善意的安慰。所以就連擁抱的動作，做起來都顯得十分地生疏不自然……但他此刻，卻只想緊緊抱住眼前的人。

他陷入了心魔的陷阱。

腦海裡，那噬血的心魔，總竊竊私語著，要將這人拆吞入腹，讓這總是違背自己心意的人受盡折磨，直到失去自我神智，只聽他的心意而動……

可他的本心，卻一點都不想要個傀儡從者。

他只想將這人藏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讓他只看著自己，只在意自己，最好只將那份心軟與溫熱的光照亮自己，對著自己微笑。

腦海極深極深的黑暗之中，忽有道光，像道路一樣，清楚地劃破漆黑，照向了蜷曲在角落裡，戴著面具的另一個殺無生，像鏡子一樣，與此刻也握著雙劍的自己相對。

手中雙刃，逆光中，一明一暗地閃爍著銳利的銀色光芒，劍身嗡嗡作響，發出如鳳啼般的共鳴。

……啊啊，是了。

看著手中雙劍，殺無生胸口那已不再跳動的心臟，忽地微微刺疼了一下。。

並非是因為得到了鳴鳳絕殺的名號，才有的鳳啼雙聲；而是因為最初就有的鳳啼雙聲，才有了後來的鳴鳳絕殺……

鳳凰啼鳴，簫音覓侶。

他此生最初的想望……其實也只是想找一個願意真誠待他，接納他的孤獨與不幸的某人罷了。

「……不患。」如歎息般的低喃。

天可憐見，讓殺無生再次對人喊出這麼親暱的稱呼，耗費了他多少的勇氣，穿越多少恐懼。

他體內的核心終於徹底的取代了心臟的位置，化成了虛假的心臟，正一跳一跳的，再次引領著凝滯血液的流動。

他終是徹底轉化為了另一種的生物，帶著最初的道路，重新執起了銳利耀眼的銀刃……

今朝啼鳥訴生死，眾生執迷；

江湖宿命無人悟，一劍終末。

他曾經在鬼鳥嘈嘈的道路中迷失了本道，在強弱恩仇之間，自暴自棄的選擇了殺戮復仇……

迄今，他仍知付出的真心，不一定就能能得到好結果……

但卻清楚地明白，一旦對這人放手，就真的什麼都一無所有。

殺無生看著殤不患猛地瞪大的眼，像是隱隱約約自他的熟稔的語氣中，明白他已找回記憶。

帶著壞心眼的低笑，殺無生覆身堵住那似乎打算說出什麼煞風景句子的柔軟雙唇。

「唔——」

殤不患的喉間傳出了不滿的長吟，潮紅無力的手，拉扯著殺無生的衣物表達強烈不滿。

殺無生撫摸著殤不患緊繃的大腿，稍稍退出柱身，只剩柱頭留在其中。然後在殤不患慌亂的眼神中，將在臀瓣上磨蹭許久的另外一個分身，扶按在已泛紅微腫的柔軟入口，再次緩慢而堅持的挺入。

「——」連哀鳴或求饒都無法說明。殤不患眼角泛起微光，皺起好看的眉型，瞇著眼睛。

他的背部，此刻正緊緊貼著殺無生的胸口。

已成功轉化成魔族的無生，則伸手扣住了殤不患的十指，使兩人掌心相對。雙手的貼合之處，一道幽紫的圖騰，此刻正發著微光，靜靜的流轉著看不懂的符文。

唇與唇的相接，承受與侵入的相連，手與手的相對，心與心的相貼。

他，誓願與他分享屬於生命與力量的「核心」，與他的氣海相沁，與他一起背負逃脫世界法則的罪名，成為被「死亡」所遺棄的妖魔。

如此，在殤不患還一知半解之時……

他已狡猾且自私的，將這人變成了他的共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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