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是以前的事，值得回顾的事情。她是混乱的源泉，也是清醒的解药。

像是黝黑深夜的一盏绿灯一样指引着我的生活。

——————

想象一位女性的面容，身体不为所动，仿佛是厄落斯亲手捏断了扎在我身上的箭矢。我看着水杯，水面明明很是平静，却给我带来了不小的恍惚。玻璃杯上有我抽象的脸颊，一对无所事事的眼眸，宛若一只被抛弃的宠物狗。在我思考片刻后，拿起了那个杯子，喝下温热的水。

做完这件事后，我便重新趴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胳膊向内弯曲，放松的肌肉无比厚实，紧紧地靠在我的脸颊。

“她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或是爱对我意味着什么？”

当想起那令人触动，令人紧绷起心脏的感觉。我就会联想起这两个问题，一个是实体的肉身，一个是莫名抽象的情感。两种不是同一维度的事物困扰着我。我到底是沉迷于她富有少女魅力的肉身，精神早已变为了长着白发的软弱老者，还是说我对于她本身的情感是独一无二的。假若问向前些日子里的自己，我肯定会回答是“独一无二的感情。”

时间如踮起脚尖的舞者，富有韵律地让我沉迷其中不曾注意起它。而关于“爱”的事，我始终没有答案。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自己也肯定搞不清楚，毕竟在历史上，或是现代的文化上，也从来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譬如摇滚乐手描绘为侵袭，唱蓝调的家伙描绘为痛苦、创伤和折磨，而其他创作者则表现为美妙的满足，沉沦或享受。脑中的歌词不停地浮现，时间那样一如既往地度过着，我看着女孩的约定，想起了她白皙的脸颊，耳垂边稍稍杂乱的发丝成了她在我回忆里变得更加美好的酒水。那处处挑人、悦耳的声音更是让我的心脏发麻，它期待的感觉宛若一种真的能够凭借手足触碰的器官。

我想不确定的事情有很多，包括我，包括别人。在它们身上，或是我的身上。不过我所处的也是一个时代，我不记得以前了，更无法回到以前了。但假若我真的有那么一天，回到了众人呢喃的夜晚，在蓝色或昏暗的天空下，在星辰与石土上走来走去，我估计还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选择出我仍会与她这样相识，相遇，然后看见彼此，进行接下来还未发生的事。尽管有些痛苦还会倒来一遍，不过好在有一部分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 现在就算将自己的脑汁倒出也无法认清。

米尔本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此时的我仿佛正有闲地享受着自己所处的空间。我什么也没有想，但她的脸颊就仿佛做梦一般，不受控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此时的我似乎确定了某种事，同时也发现，听了许多天音乐，时间有闲的自己，倔强的性格似乎改变了一点，不再会想起与她相关的男性，或是我梦中的具体内容。

在我回到现实的一刻，恍惚无比，现实的一切盯着我的行动，不管是僵硬的物品，还是浮动在光影之下的粉尘，它们无不那样坚实。因为我此时的精神仍徘徊在空荡荡的遐想之中，对方的生活在我脑中演练了一遍，对方的躯体在我脑中描绘了一遍。对于它们，我是新来的，是一位刚刚从虚假事物中脱离的软弱家伙，因为我做出的这些事没有任何的目的性。连同在刚刚对于那位女人的联想与练习，也毫无进展。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夏日沉闷的气息，转而打开空调，等待这令人烦躁的一天彻底消失。我重新拿起笔，鄙视起了刚刚的自己，然后重新伏案工作了起来，虽没有用，但是一种转移注意的方法。

从以前到现在，我都是这么过去的。欺骗自己似乎永远要比欺骗别人更加爽快一些。

她来到了我的时间，于是我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七月？夏天的日子，当我开始这样想着的时候，脑子大概已经坏掉了，当然不是指的自己到处瞎想，或者进行什么肉体改造实验，往脑子里装什么芯片。只是自己在夜里去喝了酒，具体多少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但我知道自己没有干出招惹别人的事。现在的恍惚全归结于我似乎喝了什么新品，对方的口气像是在找人过来试验那样，总之让现在几近死亡一般的精神十分厌烦。今天大概是出去的时间，不过我还是记不准日子，天天要注意的事竟然被疼痛给掩盖。除了这个极其重要的事，我混乱的记忆中还出现了其他事，好像有位女生给我擦拭身体，或是帮我更换被呕吐物搞脏的衣物，身体有莫名的温暖，宛若钻石闪出的隐隐光辉。

我勉强将手臂从软床垫上抽开，伸向空气之中，我似乎重来了一遍人生，深切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舌尖慢慢绕在我的嘴唇，苦辛辛的味道传来，像是某种消炎药的味道。我仿佛看见了自己空荡的眼神，同时我也在想着那位照顾我女生。

天花板并没有亮度，我才发觉。

日光灯没有那么刺眼，它像是温和的梦。而此时的我也正处于别人的房间，现在的时间估计是明天，不过天并未亮。起床时的疼痛正慢慢消失，刚刚的记忆似乎并未过去许久。

“博士醒了？！”一阵窃喜地声音发生环绕在这间屋子里，耳朵听到了，但特别恍惚，仿佛夹杂着耳鸣。

“醒……醒了。”我断断续续地说道。

“没想到这么快，我以为还要等到早上了。”

“辛苦你了。”我转过身，看见了她的身影。脑中并无其他想法，“麻烦你了，艾拉。”我低沉地说道，说出了她本名的后两个字。因为叫做“拉菲”的人实在太多了。

“啊……没有关系的，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

她脸上出现了点点红晕，我似乎仍处醉意之中。

“你喜欢喝酒吗？”

“我啊？！我，不是专门去那里喝酒的。”

“去那里帮忙……我知道，只是确认一下。”

“博士感觉好些了吗？”她声音像是沐浴在温热阳光下的蜘蛛网那样柔软。

“好了……话说，我身上的衣服是你哥哥的吗。”

“之前外出时因为去包了很多特产，所以有几件衣服就塞我行李了。有很多，上次给博士带来的那些就是。”她一遍说着，我一边仔细审视了一遍羽毛笔的衣服，一件灰色的贴身背心，还有一件与其岔开色调的短裤。而我身上的只是简单的半截袖，还有一件白色的牛仔的短裤。同时我也发觉到我的内裤丢了，似乎是同我身上的脏衣服一同去处理了。而关于女性处理内裤的正当性我并不想追究。“几点了。”我问道。

“三点多吧，我在酒吧把博士拉回来，再处理些麻烦事，然后等博士醒来就这个时间了。”

“大家催促你了吗？”

“这，我想想……大家好像说了点话，不过不是什么很明显的话。”

“指名道姓了吧，还有点调侃……毕竟这些时间里我跟你走的很近。”我说着，记忆从海洋里浮现，但仍有植物附着的影子。此时的我一件确定了很多事情，但现在我并不清楚现在心头上的情感到底是由对方的行为，还是由自己对于对方的感情产生的……我想到这里，想法戛然而止，我又将自己绕进了这个无底洞。而过了片刻，我重新看向似乎带着羞涩的羽毛笔。她一开始脸蛋上的微红已经消失，我身体上超然地观察力看见她与我一模一样的感情悸动，一开一合，始终不定。

“这是你的床吗？”

“是。”

“你困了吧。”

“是。”

“过来睡觉吗……？”

“和博士一起吗。”她流露出了些明显的期待。

“我困了，一起吧。”

“好……我去关灯。”她说罢，便光着脚向着门口跑去。清脆的声音过去后，深夜宛若萤火虫的肚腩那样柔软，我沉入于此，放弃了思索。同时一股奇妙的触感从我的胳膊延伸至大腿间，女性柔软的身子已经靠在了我的身上。我没有起任何反应，只是觉得温暖，而我在坠入若有若无的梦境之前向她提问了另个我需要知道的事。“他们对你催促了什么？”

“‘羽毛笔，你男朋友倒了。’”她背对着我，似乎在卖力地模仿一位大叔的声音。

“没人认得我吧。”

“没有，整个酒吧好像只有我知道博士是何种样子。”

“你生气吗？”

“没有……反倒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很特殊，像是被人骂着说你中奖了。”

我闭上了眼。而她也向里面挪了挪身子。我们开始等待着明天，不知几点能醒来。

我陷入了睡眠之中，但很浅，宛若是对着黑夜愣愣地发呆。而轻轻地转过身子，略微的动静非常小，按照平时，我基本不会察觉，可现在的我与她正衣物相摩，肢体相交。头发一靠着柔软的枕头，发丝的香味油然而生。屋内没有夜光，而对方眼中隐隐的光亮却清晰可见。我此刻看着她，睁着眼，没有说话。

“还难受吗？”

“有点睡不着。”我回答道。

“谁让你一直睁着眼睛呢。”她的话语中似乎遮蔽着什么，在我想思索起这件事时，她软绵绵的掌心便盖住了我的视野。温暖的感觉传入心窝，我顺从地迎合她的动作，没有再因为心思上的各种猜忌与其他多余的思考而睁开眼睛。她没有对我有具体的称呼，而想起之前对我袒露的话语，一切似乎都开始正常起来了。我想我爱着她，可想起曾经她对我说过的话，我现在似乎是如“父亲”那般躺在她的身边，即使那是她不经意间的话语……

那种想法在第二天的下午消失了，而我与羽毛笔在第二天的下午从我的办公室里出去了——也就是今天，我醉倒，昏沉地醒在第二天的凌晨之时的那个日子中。

七月的工作很少，全部推到八月似乎也没什么问题。我的想法很简单，同时有着随意设置助理权限的我也渐渐产生了对于她的私心。不知她是怎么想到，总之我的性格变了，脸上的表情变了，大家也在不经意间感到了我身上出现的陌生。在一具似乎正要迈入中年的躯壳之中，发觉出一股低沉甜蜜的音乐，正处于令人流连忘返的街城巷港中，正虚度自己的美好年华，仿佛是拥有了一般有闲少年的时光。与一位美好的女孩生活在这座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形影相吊，而当我以她走进空无一人的公园时，还是会有种难耐的寂寞出现在心底。

羽毛笔正克制着自己的喘息，身体一点一点地挪动着。她双腿间垂着一个蓝色袋子，很普通的包，一开始宛若普通人的紧张情绪已然消失。她开始对我动手动脚，而我也随之配合，像是昨夜的醉酒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凡事没有完美，放在恋情之中，我想也是有大概具体的样子，在一段实际可以确认的关系之中发生点相当的意外，然后双方像是宠物一般确定着对方的意愿。都不想犯错，都不像表现出自己禁不起美好事物的诱惑。

我低头看向手表，羽毛笔没有动静。早上下雨，中午零星几点小雨，现在仍有不起眼的雨丝在天上出现。

“博士你准备泳装了吗？”

“一条裤子，海洋帽子，眼镜。”

“我好像没有戴帽子……”

“ 海滩，用不着这么多，又不是游泳馆。”

“也是。”

“再说，去那里不一定是游泳的吧……”我说道，然后转头看向羽毛笔。她的神情显出了羞涩，的的确确地出现了，我现在清楚地看见了。“昨晚的人真没说错啊，现在我的和你似乎就是在维持那种关系。”

“博士你承认了？”

“差不多……我以为你会先承认。”

“太迟钝了，不对，这还有我的错——我之前表现地也畏畏缩缩的。”

“是自从当助理的七次之后吗？”

“啊——那段时间的事早不记得了，之前对博士说了什么话也忘了好多。”

“说实在，我也忘了。”

“那，博士还记得这个吗？”羽毛笔提起了自己的蓝色的包，她用手指，轻轻地撬开拉扣。“这件衣服。”我木愣地看着那件白色的衣物，联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这就是游泳需要的衣物，“其实说是游泳，也不算是，本来去哪里的目的……”我的话语微微发顿，同时在等待着对方脸上的反应。

“约会，跟博士在一起，进行一般恋人进行的约会，跟博士在一起……博士想听我坦白吗？”

“有什么秘密吗。”

“一些比较羞耻的话。”我肘部支撑在大腿上面，俯身，准备倾听她的话语。她同我的动作，也将自己的身体下倾。羽毛笔克制着呼吸，贴在我的脸颊，像是说悄悄话一般，轻声轻语地便开始说道“就是在之前，我经常幻想我跟博士在一起约会，散步，走在一起的场面，那种感觉真的特别幸福，虽然那种只是幻想，每天结束的夜晚我都会这么幻想，算是与博士进行了没有经过的美好回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感觉，而其中还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似乎根本不会与博士走在一起……不过那只是幻想，与之前的美好回忆也是一模一样。”她说完后，我转过头，“那现在呢，感觉如何……”

“很幸福，还有其他说不出的感觉。”

“我也一样。”我大胆地将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手指浅浅地进入发丝之间，轻轻地晃动，似乎触发了对方身体的某种开关一样。羽毛笔闭上眼睛，醒目的红润在她的脸颊上出现，皮肤与发丝之中的柔软产出的特殊感受无法想象。让人感到幸福的触感由内到外地滋发出来，我看向她看似保守的白色裙摆，画出了她双膝盖的轮廓，连着修身胸衣包裹着的弧线在清净的天空之下显得十分安宁。“博士……好舒服……”

与她进行阔谈的时间过的很快，从出去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这段在以前或许是美好，令人回味无穷的记忆片段在此刻成为了习以为常。经历的时间不长，但说在嘴上的话语早已足够地将我放在了“安全地带”。羽毛笔戴上了自己的帽子，成为了一位容光焕发的少女。纤细的手腕与脚踝，凉鞋与手腕上小巧的手表，双手间还戴着一个淡蓝色的衣物包裹。她的表情似乎在惦念着什么故事，就像是入夜前期待童话故事的孩子。

“再打一辆车的话，应该到了吧。”她说着的时候，我仍在对着手机发呆，盯着上面司机的动态与过程。时间转瞬即逝，我们打上了出租车，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沙滩。昏暗的天空不再下雨，深蓝色的浅滩荡漾出白花花的裙摆，凉飕飕的冷风促使我们不再脱下任何一件衣物。索性事情的开始发生在了一处遮蔽风雨的地方，连接另一处大陆的长桥之下，而长桥之下还有几位中年人正钓着雨。

羽毛笔抱膝坐在我身边，手里的背包还拿着那件衣服。

“好冷啊……”

“天气不好，真糟糕……”我说着，而她向我的身体靠了靠。

“这样应该没问题吧。”对方试探地说道。

“没有……只要你没有问题。”我看着羽毛笔纤细，曲线优美的身体。脑中的念头顿了顿，开始思忖起男女朋友该做的事。从思考的第五秒后，我有了想法，而具体的做法是在第七秒开始。

“欸！博士……！”我双手捏住了对方柔软的腰部，然后在短暂的适应之后，将对方的身体微微地向上抬起，一下便送进了我的身上。而羽毛笔除了一开始惊讶的感叹后，身体便意外地老实起来。双膝不再被抱着，而是紧绷着后腰，直直地待在我的怀里。“太紧张了……放松点。”我说道，双手再次放在他的身上，随后脑袋贴着她微微带着汗湿的后颈边上，亲密地动作随着风的浮动慢慢开始，羽毛笔的身体开始变得柔软，“好，好近……”“我也觉得。”我随后附和道。

我想我自来不善观察别人，无论对方是以什么样的姿态表现出来，我始终会如一地按照普通印象将事情进行下去。比如抱住对方，进行亲腻的接触，全都由平时在影视音乐中积累的经验，其中的技巧没一个是我的。而就算这样模仿着别人的轨迹，慢慢进行着我一直未知的事情，我还是保持着一种来自心底的敬畏，与他人无关，只是在暗自坚持着时代的文化语言。我抱着羽毛笔，心中的想法慢慢衰弱，夏日的模样将乌云撕开，凌冽刺人的冷风逐渐被取代，世界似乎又重新文文雅雅，开始善待人们的皮肤。

她从我的怀中起身，转身，脸上出现一抹不易的弧线，桥下的阴影暗淡了她的五官，数不清的神秘似乎出现在她的身上。

“走吧，博士！”

她一只手抓住包裹，另一只手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发丝。

“先去换衣服。”她说道。“那条长路边似乎有更衣室，不过也有可能是公共厕所。”她的微笑并未褪去，我随着她的声音从硬实的沙地起来，穿着普通的运动鞋，走上了道边。脚步轻盈地向前踏去，她一边扶着被风扰乱的头发，一边宛若走在草原或花丛中的动物，神情松散，却又不会失去根本的光芒。我与她停在更衣间内，在路上我与她见到了从沙滩远方赶来的人群，脚步没有匆忙一说，大大小小的年龄聚集在一起，像是在开展最为传统的家庭聚会，我听过，但从未经历过。我在封闭漆黑的空间退下了衣服，更衣室外有淋浴的设备，使用的话需要额外的费用，价格与坐公家一模一样。不过有的器械上的铁锈已经老得可以散发出味道了。

我比羽毛笔先出去，与沙滩上的那群人一样，穿着短裤，但没有披着遮挡太阳的外衣。

不一会，我听到了稀疏的动静，声音很小，如果不是靠墙我可能不会察觉。羽毛笔在出口探出半个身子，像是向小鸟一样，四处探望之后无果后，然后忽然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发现了我身影，她慌忙地双手抱着胸口，“博士，能过来一下吗，这里我弄不上去。”她说着，便一下将身子收了回去。我吞咽了一下口水，身体里似乎想起了生物的某种本能。我跟她走到了没人可见的阴影之中，而即使这样我也能发现她不同寻常的白皙皮肤，后背上没什么肌肉，但低下的体脂让骨骼活动影响下的肌肉变得格外性格，她挺起自己的腰板，收紧自己的臀部，我也如心力衰竭的患者，小心翼翼地开始触碰起她的皮肤，我粗糙的手指与其触碰，轻巧的嗔叫，一点一点，用力且沉闷的呼吸，“这样不会掉下来了吧。”我对此询问道。

“有点紧了……照刚刚那样，重新来一次吧。”

“不会有人来吧。”我声音压的很低，“没关系，别人看不见我们的。”羽毛笔大胆地说着，转而将自己的胳膊伸直，让我更加容易地触碰起对方的肌肤。她说罢，我也便来来回回地开始了调整，从上面到下面，下身泳衣还未包裹住的沟壑隐隐出现在视野之中，我压着心中的欲火，脑中想着对方工工整整，宛若塔上公主时不可接触的模样，自己才有了慢慢放松了下去，而我的脸颊也因为这件事变得红润。可当时的羽毛笔也早已与我一同这样红着脸颊，从后面听来的理由，当时仅是想让我多加触碰自己。

她比我先走了出去，而我跟在后面，她牵着我的手。而当我与羽毛笔匆忙地从女更衣室的标记处跑去的时候，我与她撞见了其他过来更换衣物的普通人。先是眼神怪异，再是仔细审视，随后平平淡淡地接受。不管男女，在异性的专用的地方跑去总有些奇怪，当然在刚刚突发的事情之中没有选择好恰当的结果也是一种原因。羽毛笔坐在沙滩上的时候脸羞红无比，而我倒是无动于衷，这样尴尬的事我经历地实在太多了，像是她这样的性格估计很少会惹出麻烦。我头脑火热，爆发冲突的事有相当的多，可我从未跟别人讲述过，因为光在脑子里回忆起来，就非常让人难堪了。

阳光扫过我的目光，我盯了它许久，被婉拒了。

天空空荡荡的，没有云，只有一颗圆滚滚的太阳。

羽毛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心中的秘密似乎憋不住了。

“博士喜欢看海吗？”

“喜欢，的那也有时候讨厌。”

“理由一定很特殊吧。”

“主要是跟一些人有关系，我可不想成为新型种族，蠕动在黑色的礁石上面。”

“电视里的情节？”

“有一点，不是全部。”

“那博士有什么喜欢的事物，而且从未讨厌过的……”她的话说出时很紧张，我盯着她漂亮的白色泳装，我与她还未踏入过海洋，只是在这里无所谓地聊着话。“喜欢的事物……？我想自己也没什么结果，不过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

“什么。”

“拉菲艾拉。”

“怎么叫我的名字……？”对方疑惑地向我看到，似乎还未彻底接受这个结果，还未将我放入了她的世界当中，而我也便索性地开始“通知”。羽毛笔身上半挂着透明的外套，我安静地将脑袋挪动到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传入她的耳朵中，语言在此刻仿佛变为了最为有力的工具，“我指的是你啊，羽毛笔，我喜欢你……而剩下的话就靠你应对了，如果我变不成‘父亲’却也能成为相似的助理啊。”声音沉闷地砸入她的大脑中。

“能再说一遍吗，博士？”她压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再来一次？”

“嗯，确认一下……”

“我喜欢你~”

“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我的话语结束，内心也受到了不少的轰动，没想到我会有朝一日说出这样的话语，深切地坦白，仿佛回到了书籍中的故事集的经历。将话语阐述，影响愈多，发生地便愈演愈烈。她心脏正猛烈地跳动，虽没下水，但身体早已变为了出水之后的沉重，羽毛笔没有说话，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表情像是获得了儿童暑期计划表中的奖章。抑制不住的弧线在脸上绽放，她一下抓住了我的肩膀，将脸蛋贴了上去。特别暖和。

“感觉好舒服啊。”

“博士竟然对我说出这种话了。”

“所以现在已经能够接受了？”我问道。

“嘛……~博士作为恋人相处的话，真的有点奇怪，不过好在我一直喜欢着博士。不管你身份变为了什么，或是成为了什么样子，我想我都会一成不变地喜欢你。说起这个的话，是不是很像婚礼现场的念词？”

“我真诚，我喜欢，我希望能达到永恒，无数日夜从我的身边流过，我只渴望抓住那点滴的瞬间。”羽毛笔说道。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早已成为某家妇女的成熟女性，呼吸平稳，眼神宁静，仿佛有一条缓慢地小溪在她的体内生活着。“那~博士，你觉得我这身衣服漂亮吗？”

“好看。”

“没什么形容词吗。”

“我会忍不住地湘江你抱住，细细地感受……”羽毛笔听到之后便一下将身子扑在了我的身上，一如既往的柔软。

“感觉如何。”

“说这些话，总是能感到开心是吧。”我说道。

“当然了，这些赞美的话，虽然真的很老套，或者泛着点油腻，但就是不可缺少。”羽毛笔闭着眼睛，仰起脑袋，身体晃晃悠悠，我双手伸入了她的透明外套下面，“怎么，我的身体很舒服吧~”羽毛笔骄傲地说道，“不过，在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先去海边玩玩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我怀抱中起来。

“你说，我们是不是越来越像了。”她说道。

“像什么。”

“博士还记得我对你的比喻吗？”

“父亲？”

“我是你的妻子吗？”她忽然停下脚步问道，语气很是沉重，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我看着她的脸颊，说出了个略微中和的回答，但实际上我更想将她称为，“妻子。”之类的称谓。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一起下水玩玩吧。”她说着地同时，一边向前走去，不再奔跑。我看向周围，矮墩墩的建筑聚集在海岸边上，无所事事的人们想着无所谓的事情。能看出一般人的厌倦，也能看出对其他事情的处心积虑，我配合着羽毛笔的步伐慢慢走去，她转身将我的手臂抱在了怀里。她身体占有的感觉传遍我的身体，我深刻地体会到了，但视野仍在别人的身上，一位穿着蓝色短裤的男性，胸毛旺盛，左手拿着喝了一半的葡萄酒，饮料瓶躺在沙滩上面，他的眼睛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我在与他对视了几秒后，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躺椅上面。

一位大概有十多岁的孩子从羽毛笔的身边跑过，他的妈妈似乎在教育另一个孩子背诵着令我陌生的诗句。而刚刚在躺椅上放松的家伙似乎是男孩的父亲。

羽毛笔手上的动作让我的视野回到了她的身上。

“看什么呢。”

“想象以后的未来呢。”

“你想要孩子？”

“现在倒不至于……”她松开了我的手臂，“博士，衣服。”她说道，对方的外套已经放在了我的手中。羽毛笔的肩膀的轮廓很顺滑，还泛着淡淡的红色，很好看。她竖起自己的头发，一下便走入了水中，我手里挎着她的包裹。里面有她的白色内衣，还有刚刚穿在身上的裙子。我并不关心她身上有着何种的污渍，后面更多的秘密可能也要以后才能发现。

刚刚兴冲冲在羽毛笔面前跑过的孩子，已经冲进了海水之中。而羽毛笔刚刚走到海水没过膝盖的未知，冷冷的触觉似乎限制住了她的动作，而她也在发觉到水似乎很浅的样子时，像着刚刚的孩子那样，一下扑入了水中，水流逆着她的身体前向，压着她的双足，头发被湿润浸泡地十分沉重，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隐隐约约，直到她开始向下用力，双腿如同人鱼那般向上挑起了水花，然后消失地无影无踪。我干巴巴地站在原地，看着羽毛笔纤细的双腿重新浮现在眼中，随后她忽然地缩起了身子，然后双脚站在软乎乎的沉沙之上。她看见了一位长着一点胡须的男人，他没有任何的多余的毛发，身体有着锻炼的形状，可厚实的脂肪已经遮盖住了大部分的线条，像是刚刚从酗酒摆脱而出来的拳击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羽毛笔对于我的描述。

而之后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从包裹里拿出了一条毛巾，然后问我是否游泳，我说起了今天的事情。我喝了酒，身体上还有点毛病，游泳的事情，也许要下次。而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失落的表情。“博士这样的话，在浴室里洗澡，泡澡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宿舍里好像没有这样的设施，所以啊~今晚，要不要去别的地方放松一下。”

“我想一下。”

“这是个决定对我很重要，博士一定更要慎重啊。”

羽毛笔说后，我想自己也知道了答案。外出的时间不可多得，如若拒绝，我拒绝的可能是对方早已准备好的心理活动，我当时并不清楚，所以没有什么一定的答案。但终究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其中我想了想工作的事情，于是我拿起了自己发光盒子，打给别人电话，然后将稀少的工作推给了别人……声音重新在我脑中回荡，不再是音乐，而是她嘴边的声音。

嘟嘟囔囔的哼唱结束了，我躺在酒店的沙发上。我联想到了平时看的视频，不过与其不同的是这次的主角是我，我与羽毛笔，两人的世界。她说是这里有浴缸，而且很大，所以来了这里。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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