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法庭审理

见面后的第二天，谢语就将林柔卿的奴隶申请和抚养转移申请的文件提交给了法庭。当天，法庭就派了一个委员会来看守所对林柔卿进行审核。委员们中有男有女，是为了保证审核的准确性。委员们要求林柔卿脱掉囚服，这是在林柔卿预料之中的，既然选择成为奴隶，在其他的男人面前赤身裸体是必不可免的。她慢慢脱下衣服，任由委员们触摸、丈量她的身体。林柔卿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同时触摸身体，她感到十分羞耻，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耐，如果这样的屈辱都无法忍耐，还怎么能做一个奴隶。

委员们对于林柔卿的相貌和身材都十分满意。“自从有了奴隶管理法，本市还没有过这么优秀的申请人！”看来，审核是一定能通过的了。

接着，一个女委员给林柔卿讲解了关于奴隶的规定。“《奴隶管理法》并不长，就是这个小册子。很多规定其实也没必要细讲，简单说就是服从主人的一切。奴隶没有任何权利，自然也不需要任何想法。”

女委员继续说，“你在成为奴隶后，首先要在奴隶管理所里接受三个月的训练，这部分时间也计算在奴隶期限里。很多具体的训练，你会在那里学到。现在，比较重要的有三点。第一，成为奴隶意味着放弃一切人权，我们只保护奴隶的生命权和器官不受损害。换句话说，主人可以虐待、鞭打奴隶，任意体罚奴隶，但不能损伤奴隶的器官，比如弄瞎奴隶、砍掉奴隶的手、拿走奴隶的内脏，这些都是不可以的。其他的，比如鞭打虐待奴隶，则是可以的。”

女委员平静地说着残酷的话语，林柔卿默默地听着，心里感到恐惧。

“第二，如果主人对奴隶不满意，可以向我们提出申请。我们将收回奴隶。已经完成的奴隶时间，会计算为已经偿还的债务，未完成的时间则仍然算未偿还的债务。也就是说，如果你成为奴隶后，你的主人不满意，你就会被退回。我们将重新拍卖你，如果没有人愿意购买，那么你和你的孩子就必须用器官偿还剩余债务了。你明白了吗？”

“是。”林柔卿颤抖着回答道。

“这条规定是为了防止奴隶懈怠而制定的。因为购买奴隶非常昂贵，我们必须保护主人的权利。”女委员继续说道。

“第三，对于奴隶的逃亡惩罚非常严重，奴隶将被处死，剩余的时间将会由直系亲属完成。也就是说，你一旦逃亡，你会被处死，你的女儿将要在18岁后成为奴隶。你明白了吗？”说到这里，女委员的语气变得严厉。

“是。”林柔卿回答道。为了女儿，自己只能忍受下去，林柔卿这样想着。

“当然逃亡也是几乎不可能的，我们有非常完善的手段。这一点你在奴隶训练所里会知道的。”

“好了，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些。如果你的意愿没有改变的话，请签字吧！”女委员把笔放在了奴隶申请书上面。

林柔卿因为这些可怕的话语而感到恐惧，但她不能退缩。为了小婉！林柔卿说服了自己，上前签上了自己的名。之后又在把郑婉的抚养权交给妹妹林妤卿的文件上签了字。

在开庭前，林柔卿的奴隶申请就获得了通过。因此，法庭的审理非常迅速，债务的事实非常清楚，林柔卿选择成为奴隶偿还债务的方法也没有疑问，郑婉的抚养权也没有争议。因为本案的债权人很多，因此法庭决定由奴隶管理机构偿还所有债务，之后再将林柔卿作为奴隶拍卖。

林妤卿和母亲李萍旁听了法庭审理，在之前，律师谢语就和她们说明了情况。李萍终日以泪洗面，林妤卿内心虽然悲痛，但不得不更加坚强，承担起照顾小婉和母亲的责任。审理结束后，林柔卿和妹妹、母亲进行了短暂的见面。因为之后林柔卿就会被送往奴隶管理所，奴隶管理所不允许奴隶和外人见面。三个月后，林柔卿将被拍卖成为某人的奴隶，没有主人的允许，奴隶也不可能和任何人见面。因此，这也许是林柔卿在奴隶生涯中最后一次见到家人了。

小婉因为年龄太小，不能够旁听审理，多亏了谢语让自己的助手在外面照顾小婉。见面时，林妤卿把小婉抱到林柔卿的面前。2岁的小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母亲将要面临的悲惨命运。她认出了母亲后，就爬上了母亲的膝盖。泪水模糊了林柔卿的双眼，她想，再一次见到女儿，可能是20年后了。

母亲李萍只是拉着林柔卿的手，哭得说不出话来。林妤卿忍着泪说：“姐姐，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母亲和小婉的。”

林柔卿满是悲伤的脸上，露出一丝凄凉的微笑，“谢谢，小妤，姐姐对不起你！不要告诉小婉我的事情，让她忘了这个妈妈。”林柔卿又转身对母亲说，“妈妈，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和小妤、小婉好好生活。”

时间到了，法警进门来命令林柔卿离开会见室。尽管母亲李萍和女儿小婉死死拉着自己，林柔卿忍着悲痛挣脱开她们，走到了门口。她回头对谢语说：“谢律师，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如果可以的话，以后请帮忙多看看我的家人。”

见到这样的场景，谢语也早已忍不住哽咽，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看到谢语点头，林柔卿放心了，她狠下心来，走出了会见室。

母亲、女儿和妹妹的哭声渐渐远去，林柔卿被押上了一辆刑车，开往了奴隶管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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