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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8-14 21:56 5hhhhh 5300 ℃

  如同小黑所料,三人的缺席并没有在麻木的日常生活中,给学院产生任何的波澜。

  扔一块石头进水,还能有圈圈的涟漪泛开。

  但是缺少一个学生,对于老师来说,可未必是那么明显的事情了。

  小白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不过她很庆幸,这段路程总有墙壁给她扶靠,避免了挪移的脚步成为沉重的枷锁,不然可能永远都会锁在小黑身旁。

  “我会送他回去的,至于你......”

  到家了。

  小白打开了门。

  这是她第一次在天亮的时候,看到熟悉的室内风景。

  “你自己回去吧,咯咯咯。”

  疲惫。

  力气耗尽的失控感让小白十分害怕,进屋的瞬间就用后背代替自己的手,贴在门上,用体重往后靠,把它关上。

  双腿再也不需要逞强了,脱力的瞬间,膝盖也不再支撑身体,整个人猛地从那门的表面上滑了下去,瘫坐在地毯上。

  小白知道,她和安岁因为小说而相识,逐渐培养彼此好感并且进一步到爱美的关系,这是很正常的。

  她喜欢他,这是可以确定的。

  那么思绪来到小黑这边。

  作为情敌,甚至是成绩上的主要对手,尽管俩人在学院里持续着了你死我活的竞争,但是彼此相处下来,感觉也没有这么糟糕。

  更别说,在她们与安岁的互动中,姻缘巧合下产生的禁忌感情了......

  以三角关系上来说,本来比较单纯的竞争关系,现在转变为比较复杂、但是又很直观的状态。

  小白喜欢安岁,和小黑的关系更是处于肉欲交缠的糜烂阶段......说是被赋予体验快感,深深着迷对方指导都不为过。

  但是安岁喜欢小白吗?他面对小黑的时候有明显的动摇,而且这位男生看起来,对于自己钟爱的小说更加着迷。

  而小黑的情况呢?

  看起来,小黑只是为了和小白作对,所以才投入到在这场抢男人的竞争中,胜利的天秤确实在朝着她那边倾斜。

  这样下去的话,如果小黑真的和安岁在一起了呢?

  可是,就算再怎么对这个发展感到焦躁,小白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帮自己变成安岁呢?

  这份禁忌的感情,应该谁也没说过才对啊......

  如果说,那一晚上,堪称神乎其技的交合是无意而为的话,未免也太凑巧了......

  尽管在那次拥抱中,她们彼此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但是小黑一定是高潮了的,这一点小白能感受到;然而回到现实中,在刺激安岁的时候,却非常嫌弃脚下的失控,只是用踩踏的方式来催促自己高潮。

  前者像是恋人,仿佛催眠之下做的梦,从时间里剥离出来的短暂安心感。

  现实发生的,却是后者,是从那份竞争中延伸出来,那份赤裸裸的仇恨。

  这不就代表着,在这份三角关系中,俩人彼此竞争着男生,极其复杂的生态,转变为小白喜欢着安岁和小黑,但是却只能在一旁坐看他们走到一起了吗?

  一想到这里,小白忽然意识到,那个时候他们俩坐在床前,自己只能在脚下匍匐前行,还被踩到高潮了——她自慰都不会的呀!

  听起来像什么奴隶似的......

  这个恐怖的倒错景象,终于把小白从筋疲力尽中激活开来,她的四肢终于执行了主人的使唤,肌肤在血液循环飞速搓弄下变得红彤彤的,发自喉咙的凄惨怪叫在室内拖长音,以至于有循环声般的效果。

  但是,隐约中她察觉到一件事情,很可能三个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无论小黑表现出什么样的态度,小白在变成“安岁”的时候,对方是接受的。

  而这种反应是源自于她对安岁的好感,还是对于自己......

  算了,先洗个澡再说吧。

  平时上体育课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体验过汗流浃背的感觉,但是小白觉得今天的味道特别大,脱掉衣服的时候止不住地皱着眉头。

  在完全从衣物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后,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凉快了许多,因为疲惫而高涨的焦躁感也逐渐消散下去,周遭的环境也清净了不少。

  和往常一样,打开花洒,将脸凑到水柱前享受拍打按摩的滋味,让放松的感觉由头部开始蔓延,传输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小白平时都是晚上洗澡的,所以水温相对于天亮时分来说,多少有点过热了;但是如果稍微调低一些温度,那水滴就好似变成了雨水,打在脸上有些冰冷冷的疼。

  刺拉拉的感觉让小白忍不住喘息,叹出来的气就像一层迷雾,身体在适应了冷水的刺激后,开始变得有些温热。

  不一会儿,浴室中的小白开始散发出若隐若现的雾气,这一层轻声呵气涂抹在玻璃上、镜面里。

  被遮掩住的白天,也并不比夜晚的可见度高多少。

  “晚上要洗澡吗......?”

  

  这么一想,小白在把身上黏糊糊的汗给清理干净之后,简单地把头发扎起来,打算等到晚上再去洗一洗。

  披着浴巾刚一出来,小白就发现室内的灯都被打开了。

  她刚回到家就去洗澡了,并没有进门开灯的记忆——现在中午都还没到啊?自己怎么像是在晚上刚回家似的,条件反射就做了这么件事呢?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做这件事的人,并非是自己。

  “听说你今天没有去上课?”

  在饭桌上坐着一位陌生的女人,但是她发出的声音却异常熟悉,以至于小白刚刚辨认出对方是谁的时候,冷汗居然从刚刚出浴的肌肤里渗了出来,呼吸都忍不住压下半拍。

  “妈妈......”

  能让小白受到惊吓的东西不多。

  在逃课的时间里撞上自己的妈妈,就是其中之一。

  由于这个场景过于恐怖,在小白体验到的瞬间,体温随着心跳过于突然地跳动降了几度,本来冒着热气的出水芙蓉,脸上的表情,此时就像落入冰冷的水底似的,泛着泥潭之下的污浊和绝望。

  “今,今天莫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哈哈哈......”小白平时就不怎么和自己的妈妈对话,现在这种几段场景,她更加难开口了,“我的生日,应该没这么早吧......”

  自己根本不是想说这些的!

  如果是这么害怕的话,本来应该用身体不适之类的借口,合理化逃课在家的现实才对;眼前是许久不见的妈妈,平日里没有很多对话的时机,趁着这种突然的见面,说出那些没法与他人交流的话题,也能蒙混过关。

  再不行,用沉默去拖延时间,把相处的氛围降至冰点,逼迫妈妈率先发起对话,也是一个无奈的选择。

  但是我们的优等生小白,却选择了一种吊儿郎当的方式,想用打哈哈的对话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现在是上课时间吧?你怎么在家里。”

  ——后续的质疑依然会到来,并且轻而易举地将小白岔开话题的举动给打断,将其扳回到不想面对的现实中。

  毕竟,哪怕平日里没有和自己的女儿交流,许多成年人也会用假装轻松的方式,来试图缓解较为锐利的问题。

  只需要正面突破,他们将避无可避。

  “妈妈......爸爸呢?”

  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辩驳,都肯定会吃亏的情况下,小白只好揪住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不放,希望转移母亲的注意力。

  “今天只有我回家哦。”

  其实作为妈妈,她是很好发现小白想转移话题的人选,对方的努力显得如此笨拙和可爱,那份隐藏在视线下的慌张是那么的熟悉,就像在炫耀自己是孩子一样......

  所以,尽管没有和丈夫一起回家,妈妈的语气也十分轻松愉快。

  “那,那我先去穿衣服!”

  “等一下。”

  本来看到妈妈的心情这么好,小白还想趁乱跑进房间里,等身心冷静下来之后,一定能想到不错的借口来规避惩罚才对。

  没想到第一步刚踏出去,妈妈就站起来,拦住她的去路。

  在小白的印象中,妈妈一直是更加高大的存在,她总是能以这个优势保护自己。

  小白会习惯性地躲在她身后,拽住大大的衣服,闻着安心的气味之后,贴着母亲撒娇索要安抚后,听着令人放松的话语,周围的氛围也逐渐欢快起来,她舒展起天使一样笑容,被家长们赞不绝口。

  相对应的,这么高大的身躯,在愤怒的时候也是十分恐怖的。

  堪称巨人般的身躯,如果扇一巴掌在脸上,孩童时期的小白将会失去所有被教导过的记忆,调校精准的行为举止也会彻底崩溃,只留下火辣辣的疼感,潜藏在痛苦之下冲击沿着肌肤一齐冲垮脑中的神经,让本来用于流通呼吸空气的喉道变成尖叫和哭泣的大本营,止不住的泪水将眼睛都给打得睁不开来,极为难受的窒息感也让她咳得近乎晕过去。

  这个抬起手臂的幅度,是妈妈要教训小白时的代表动作。

  不详的预感此时化作耳鸣,跟随着沸腾的血液把相对应的一边脸颊给抹红——尽管小白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肌肤会更加敏感,挨打的时候会更加痛,但是她就是按耐不住害怕和恐惧。

  泪水抢先自己一步溢了出来,她的主人本能地闭上眼睛,不想在妈妈面前哭泣。

  我,长大了,不是小女孩......

  这句话没敢说出来,只好在内心里默念......

  “你怎么没洗头?”不过,手的落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妈妈只是捧着小白的发丝,将那沾染水汽的、但并不湿润的辫子,手指小心地在其中的缝隙中拨弄,用轻缓的动作她的线条给捋顺,“晚上你还想洗一次澡么?”

  同样作为女人,妈妈自然知道头发的重要性,所以她的动作十分精细。

  而这份平缓近人的姿态,让小白的恐惧和慌乱显得如此可笑。

  那份按压在内心深处的阴影忽然消失了,与其一起退场的还有眼中的泪水,双颊上的绯红,以及喉咙里苦闷的腥味。

  小白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个熟悉的面庞,许久未见的血亲,用着惊讶、陌生但是扑朔着星光的瞳孔,与她对视着。

  内心怦怦跳。

  没错。

  “妈妈......”

  “嗯,嗯!?”

  没有任何预兆,小白仅仅是跟随着冲动行事,猛地扑向妈妈的怀里。

  令人安心的空间里面,洋溢着让她放松的体温,闻着指向记忆中最美好一部分的气味,再感受着有力的拥搂作为回馈。

  支配安岁的荒谬也好,与小黑过于失控的交合也罢,学院里面令她颇有压力的竞争,此时全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没有哭泣,只有心跳的声音。

  对小白的逃课,妈妈好像兴趣寥寥,并没有问太多的东西,转而进厨房看看有什么做菜的材料。

  “平时有好好做饭搞卫生哦?”

  “嗯......冰箱里的材料不做的话,会坏掉的嘛。”

  经过妈妈这么一提醒,小白才发现父母并非总是不在家。

  因为她不用买菜,冰箱里总是满的,小白只需要直接拿出来做成晚饭即可。

  现实如果有魔法,那也不是她施加上去的。

  在内心一暖的同时,“魔法”这个刺眼的词语,让小白的思绪游离了出来,被拉回到那段复杂而又疯狂的三角关系中。

  刚刚还泛起一阵热度的身体瞬间凉了下来,而且面前站着妈妈......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自己会怎么样呢?

  看着母亲披上围裙,扎起干练的马尾巴后,那份温柔的模样,与可能破灭的未来形成强烈的反差。

  如同有一个残影,在妈妈的身旁闪过。

  她们的体型近乎完全相同,但是却没有熟悉的色彩,表情也崩坏得不成形状,模糊不清的动作仿佛在引诱自己靠近过去。

  然而,周围逐渐下降的温度,那种冰冷刺疼的感觉出卖了“她”——这些和母亲格格不入的东西,在劝退着小白......

  “中午想吃什么?”

  ......在妈妈和自己说话的刹那,这份恐怖的感觉消失了。

  这不是魔法,这只是自己的问题。

  “土豆炒肉......?”

  “嗯~那,你先去穿衣服吧。”

  不过,母女俩终究是许久未见,彼此之间还是以沉默作为主导。

  需要一点点时间和场合的作用。

  然而,在更多的情况下,这份静谧并不是一剂良药,而是促使慌张狂野生长的化肥药物。

  身心的轻薄防御很容易就遭到腐蚀,而渗入深处的支流就像一棵追求成长的树,它为了让自己变得繁枝茂叶,开始往着小白各个精神角落延伸过去。

  以此作为基础,双腿就成为了这棵大树的根,牢牢地扎在地板上,小白只能愣在原地,呆滞地朝前看着。

  仿佛,她才是结出来的果实,等人过来摘取......

  “砰”

  平时只有小白使用冰箱,而这较远听到的关门声,对她来说自然是十分陌生的。

  本能地望过去,那里不但没有人的身影,自己也不在那儿。

  “妈妈......”

  在声音中清醒过来后,小白的眼前是令人安心的要素。

  “怎么了?”

  只是,她下意识的呼唤好像引起了对方的兴趣,心跳又不由得加快了稍许。

  按道理来说,小白应该不是很敢与妈妈交流那些敏感问题的,但是内心的冲动又提醒着她:现在都不能鼓起勇气的话,待会儿被这份恐惧支配之后,又能找谁帮助自己呢?

  “我有喜欢的人......”

  “你的成绩受到影响了吗?”

  妈妈这个意料之中的询问,让女儿忍不住翻了下白眼——果然无论是谁的家长,关心的都是那老一套!

  “没有......怎么可能嘛!”也许是想在更成熟的人面前表现自己,又可能因为和她处于竞争关系的小黑成绩也相当突出,而作为暧昧男女朋友的安岁更多时候都沉迷在写作中,小白不至于在这份混乱的关系中,被怀有歹意的末尾生拖入泥潭中,“人家也不是那种学生,你放心好了!”

  “那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如此直接的提问,让小白直接愣住了。

  尽管小白和小黑、安岁俩人的感情进展,还没有达到可以赤诚相见的地步,更别说“床上见”的性交程度,但是她们彼此之间相对过激的行为,一点也不比传统的肌肤相亲来得轻微。

  更何况,踩安岁的脸,以配菜的形式满足对方愿望,或是在变成男生的情况下被小黑手淫,在不懂得自慰的情况下被践踏至高潮......

  “虽然我们都知道,但是都没捅破那层纱窗纸......的程度吧?”

  ......还有那个超脱肉体和物理的限制,在昏黑的空间里,以强烈的精神意志作为媒介的交合。别说是告诉妈妈了,小白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生怕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想谈的话......不过男生方面很简单的,他们不太可能拒绝你来着。”妈妈一开始还停顿了下,思考了什么,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摇了摇头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毕竟我的女儿真的很好看,谁都会被你吸引住的呢。”

  这倒是实话,妈妈也是个大美人——看看那微笑着做饭的文静模样,再配合上围裙给予的温柔气场,扎起辫子的她说是小白的姐姐也不为过!

  “对方的态度......我不是很了解啦,而且说实话,我是有点害怕的。”小白看了下自己的妈妈,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用湿润的手指把玩起有点受潮、但却是干燥状态的滑溜溜的刘海,“万一......也不是,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后面发生的事情,我都很害怕。”

  被安岁和小黑拒之门外的未来,小白无法想象;但是一旦被他们接受了,那个画面她更难构造出来。

  前者大不了就是看着他们秀恩爱,路过的时候那种心疼想象不出来而已。

  后者......?

  小白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安岁相处?以女友自居的话,她能随时剥夺走男方的身子和意识,去和小黑幽会。

  同样的,她又要怎么和小黑相处......

  原本属于情敌的她们,轻而易举地就逾越过禁忌的高墙,攀到了陌生的峰峦之上;小白甚至变成了两人共同竞争的男生,就是为了与小黑更进一步的身体接触。

  比起失败,成功反而更加让她感到害怕。

  “他如果是那种喜欢强迫你的人,大可以早点做分手的准备哦。”

  “也不是这种情况啦......”但是小白能察觉到妈妈话中有话,楞了一下,“我们,大抵是平等的地位才对。”

  “......你能为了对方做的事情,他不能给出相对应的反馈的话,那么就不是长久的关系。”

  虽然,母亲说的这个大道理十分的......陈旧?但是这也不由得引起了小白的思考。

  安岁且不说,他们的关系现在还暧昧不清,时不时还夺走男方的身体,小白可没脸把这个情况套在他身上。

  可小黑的情况,是可以稍微套用一下的。

  最明显的点就在于:是她教会自己夺舍安岁的招数的,那么小黑如果对小白也有好感的话,那么她尝试变成男方,也应该是理所当然才对......?

  不......有些不正常了。

  小白知道,如果是按照这个逻辑的话,她有些不正常了。

  为什么是,小黑?

  难道自己已经默认了,这其实是即将成立的关系了吗?!

  “我,我觉得不太好验证啦。”

  “如果对方和你很相似,反而才更好验证。”

  妈妈说的没错。

  逃避是没有用的,因为母亲的这句话直取问题的核心。

  小黑是什么态度,让她变成安岁不就知道了?

  “我......”

  “你先换衣服吧,等下我们吃饭的时候可以说哦。”

  妈妈没有成为小白的百科全书,而是打断了这段对话,以母亲的身份催促她去换衣服。

  适当来说,刚刚才沉浸进自己世界中的小白,被这种血亲的身份点醒之后,立刻就理解了“对方会为自己做什么”是什么意思。

  即便是自己的母亲,也不会一直充当聆听者,在该做什么事情的场合,那份过分的宠溺在关键时刻,必须要毫不犹豫地斩断。

  因为她是小白的妈妈。

  那,就当小白是安岁的正牌女友好了。

  她又是小黑的什么?

  小白,能以小黑的什么身份去介入这场混乱的关系中?

  小白对小黑有好感,所以才会听从她的指导,成为“安岁”,这个环境是可以套入到妈妈公式里的。

  但是小黑凭什么听小白的?

  不对。

  小白终于在思考的过程中,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核心。

  小白和小黑是情敌,是与安岁这段关系中的直接竞争对手,她们的机会和身份都是平等的。

  就算安岁对某个人有偏好,她们也是平等的。

  那么,哪怕作为竞争对手,小白对小黑有好感,就不能寻求平等的地位了吗?

  在这刹那间,周围的环境再次黑了下来。

  和第一次变成“安岁”的那个夜晚很像。

  而之后那位被小黑踩在脚底的小白,现在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虽说样貌形象完全相同,而且对方还是早上的自己,时限方面也很新,不过是几个小时罢了,然而这个镜面般的对视却让小白毫无共鸣的感觉,甚至产生了一丝诡异的感觉。

  地上的“她”,正在以贪婪甚至狂热的表情面对着自己,明明两个人都是小白,对方却好像寻求一个泄欲的出口,丑陋地扭动着。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也在所不惜。

  看到“她”熟悉的伸手动作,而且明明是自己的身体才对......然而那过于突然和迅速的举止,夹带着抖动的抽搐行径,都把小白给吓了一跳,激得她抬起脚,猛地踩了上去,想把眼前的“虫子”给驱散开。

  没错,小白觉得这样的自己,更像是虫子。

  小白很讨厌虫子,毕竟她经常要和厨房打交道,无论是事前准备还是清洗打理,那些不速之客总是能让时间积累下来的努力付诸东流——而这些苦果只能一个人承担。

  所以,更直白一点说的话,现在她踩下去的那一刻,虽然知道那个是自己,但是小白本能地没有留情,对着脸就压了下去。

  柔软的足底死死扣在了“她”的脸上,和早上小黑的不同,此时的小白毕竟刚出浴,肌肤夹杂着香喷喷的气味,热乎乎的体温在触摸起来也十分舒适,在双方互动的一刹那几乎要融化似的,从鼻腔毛孔这些缝隙中钻进去了。

  再加上这份柔软极大地缓冲了践踏带来的冲击,恰到好处的施压地将“她”的理智碾磨殆尽,小白感受着脚下那莫名其妙的抽搐,死死控制住不让挣扎走之后,目睹着那份理智碎裂成爱液,从对方的失禁中溢漏出体内。

  ......

  你要问小白的感想?

  她没有感想......

  说好听点,这有点像自慰。

  难听的话......她对处决“自己”没有任何感触。

  看着对方高潮,还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自己低贱的时候,这样就可以了吗?

  这个提问,其实也包含了对小黑内心的一些揣摩:她和自己是如此的类似,想法上应该也有相仿的地方;但与此同时,俩人的性格、身份和关系都是有一定矛盾的,很难完全划上等号。

  她是怎么想的呢?

  小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开始换上在家才穿的睡衣了,本能地看向不远处的镜子,叹了一口气。

  出浴后的热气已经完全散开了,自觉地坐直起来的身子把浴巾都给撑了起来,亭亭玉立的坐姿上有一张好看的脸蛋——回忆起起刚刚那副失态的模样,略显惊讶的表情在此对比下显得是如此美丽,完全无法想象需要怎么堕落才会变得如此扭曲。

  慢慢地摘下浴巾,让白里透红的肌肤沐浴在空气中,镜面还泛着室外的光,打在身上意外的亮眼,她也不由得欣赏起身上若隐若现的线条:双手沿着脖子从肩而下,流过锁骨和乳肉,止于腰腹的上半身;亦或是原地转起圈,让臀部和大腿在舞动中展现一下之后,足尖一点点地踮起,将下半身修长的线条锁住膝盖窝周遭后,悦动的心态静默了,只留下微微用力而更加显眼的股间三角地带,小穴口的那条缝微微地闭合着,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自相残杀”而敞开先例。

  小白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用指尖触摸自己的脸颊。

  她的外形一点都不差,没必要屈从于小黑。

  哪怕对小黑拥有好感,这也不代表要屈服她,不是吗?

  这么想的时候,窗外忽然吹起风,将她的手足托起来似的,送进了衣服里面,轻松地穿搭好之后,那股劲慢慢消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嫌弃来的发丝也缓缓落下,将小白打扮成披肩没人。

  温暖的太阳打在小白脸上,让这枚星星在发光。

  她本该破碎不已的身心,此时已经被填满了。

  也许小白依然搞不清楚,在这段三角关系中,她属于什么样的地位,需要怎么样解决当下的人际交往,更别说需要直面那棘手的未来了。

  但是,又有什么所谓呢?

  她不在乎。

  只需要打开门,小白就能再次出发。

  平日在家,小白最无法离开的三件东西,就是家务活、窗外的风景以及手机。

  但是妈妈在做饭的时候,她却可以躺在沙发上,打开许久未用的电视,百无聊赖地切换着不同的频道,看着连沉闷的点都十分相似的节目,以及时不时弹跳出来略显浮夸的广告,从挂在两旁的音响里面,发出的人生又有别于短视频里面过分的嘈杂,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课堂似的。

  那时候,小白经常在课外的辅导班里面,接受着超出课程进度之外的补习,再回到班上听老师的板书时,那种了如指掌的无聊感很快就由内心地蜂拥而上,让她昏昏欲睡。

  光从学校的表现来看,小白就像那种仗着优秀的成绩,有恃无恐的存在,而且漂亮的外表也总是遭人嫉恨,同性的朋友很少,来自异性的邪念也更多。

  虽不至于在她睡着的时候揩油,但是当时透过小白的校服,大饱眼福的行为也算是屡见不鲜,没有人为她出头过。

  电视的声音忽然很大声,把小白给吓醒了。

  中午电视台统一进行的新闻,在学校里面也是同一时间在播报的,比起音量这种粗暴的闹钟来说,更像是刻在记忆里的条件反射。

  其实,小白不知道有没有人偷窥过自己,只不过在睡梦中忽然出现这个场景罢了。

  很像,但是又不知道真伪。

  摇了摇头,想驱散这股念头,但是惹来了菜肴那香喷喷的气味。

  身体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女儿的觉悟,饭桌上不但有她所要求的土豆炒肉,还有小白喜欢吃的清蒸鱼、茄子豆角和莲藕汤,仿佛是在奖励她的大彻大悟似的。

  原本以为会在饭桌上讲大道理的妈妈,并没有对逃课和早恋这些事情发表自己的看法,反而和小白一起吐槽起电视上乏善可陈的内容,以及近期几个比较主流的短视频。

  实话说,一开始有多戒备,在聊开之后就有多放开——毕竟这种话题和朋友说得再多,那也是同龄人之间情感上的共鸣,更多是以发泄的方式深化彼此的关系。

  但是妈妈这儿的话,她知道小白想说什么,也早已熟知询问背后所隐藏的答案——经历过许多的母亲,温柔地容纳女儿的各种情绪,最终结出满地的鲜花。

  在小白情不自禁地摘下其中一朵的时候,身心都被好闻的香气给填满,躺在了花苞之中,安心地进入睡梦中。

  精神世界的深处,就像是内心望不见底的海面之下,小白在坠入进去之后,漆黑的视野里面没有任何熟悉的东西,甚至连心跳声都被冰冷的水压给覆盖,慢慢地失去了自我。

  若隐若现的家中内室,破开了一个大洞,成为了邀请她进去的入口,将小白的意识给吸了进去。

  在这通道中,勇者、骑士、公主、恶龙,他们与富饶的环境一齐被烧成灰烬,观察这些东西归于尘土的过程,很有趣。

  安岁的形象也和这些碎片一起,化作微风的一部分,吹散殆尽,并且附庸在自己的背上,仿若一对翅膀。

  沉入水底的瞬间,呼吸停下来了。

  属于现实中的小白,睁开了眼睛。

  妈妈已经回去上班了,被自己遥控的安岁,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响家里的门铃,把溺水的小白给拖了出来。

  太阳还没有下山。

  今天还没有结束。

  小白还记得,小黑的家在哪。

  “我们要过去了。”

  发出这条短信之后,“安岁”合上了手机。

  小白从床上蹦下来,换上了备用的校服。

  “走吧,安岁。”

  不等小黑的回复,开始最后的旅程。

  在行走过程中,小白不由得看着“安岁”的侧脸,并且控制着他不让其转过来。

  实话实说,她并没有特地去学习如何一个人操纵两具身体,但是却始终能让“安岁”保持在起码是傀儡等级的自主活动......

  但是对方始终还是一个同龄的男生,看久了总会有些不好意思,小白只好尴尬地扭头,强行让带来脸红的视线断掉。

  无论喜欢与否,在内心暗戳戳地评价其外貌,都不应该这么失礼才对。

  利用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心跳之后,俩人来到了上午才来过的地方。

  仿佛完全算到了访客的到来时间——小黑在他们刚刚驻足在入口的那一刹那,就打开了房门,同样穿着备用的校服,双手往后脑勺伸去,拨开柔顺的发丝,让她们披在自己的肩膀上,眯着眼去和这段关系的另外两个参与人对视。

  “......”

  小黑实在不懂,他们为什么还要过来,而且居然选择了当天下午,所以她没有发声,等待着对方率先打破沉默。

  小白也相当爽快,接下了这个抛过来的皮球。

  “我们做个了断吧。”

  小白闪闪发亮的双眼里,开始悦动起灿烂的火花,一举点爆了小黑内心深处易燃的嫉妒,让炎浪瞬间填满她的内心,差点没把嘴唇给咬出血。

  “......进来吧。”

  谁会拒绝属于自己的最佳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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